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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香山玉踪】(全本) [打印本页]

作者: 马里奥    时间: 2023-7-2 12:20
标题: 【香山玉踪】(全本)
  引子、深夜血案
  深秋的夜,如此的安静。就像如同这个季节的湖水一般深邃。沐浴后的女人躺在床上,听着远处传来的吱吱的秋虫鸣叫,内心只觉得一阵宁静。
  她本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剑派“万花门”的首席弟子,因为相貌出众,且武功高强,因此在江湖上有了“万花仙子”的外号。
  江湖上并不缺乏美女,但美貌与武功兼备的佳人却是凤毛麟角,再加上她一直性情直爽,颇有须眉气质,因此追求者自然也是数不胜数。但万花夫人自己却一直心如止水,一心只为师门发展尽力。
  但出人意料的是,在一次聚会上,万花仙子却突然宣布自己即将成亲,而对象尽然是一个毫无武功,且年纪已经四十有余,且并不算富裕的普通商人。
  听到这个消息后,师门的所有人都立即反对,为此,万花仙子的师傅甚至差点要动用门规。
  在这个年代,商人并不被很多人看得起的,无论是位列朝堂的士大夫,还是躬耕山野的农民。他们认为商人不靠双手,只用一张嘴,就可以享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但性烈如火的万花夫人却坚定不移,甚至以死相逼。最后,还是一位本派中备份极高的长老出来调节才作罢,但万花仙子也因此被逐出了师门。
  万花仙子嫁给那个叫张世栋的商人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初到京城做生意不久的冀北人,生意规模也并不算大。但说来越怪,两人成亲后,张世栋的生意竟然一帆风顺,短短数年间已经成为了京城数一数二的巨贾了。
  丈夫的宠爱,富裕的生活,可爱的女儿。一个女人最想得到的东西她都有了,因此她心中充满了满足感。
  虽然已经年过三十,大家的称呼也从万花仙子变成了万花夫人,但女人的美貌缺丝毫不减。
  褪去了少女的羞涩,沐浴过后,穿着雪白的蚕丝浴袍的她,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丰硕的玉乳把浴袍撑起了个帐篷,修长的玉腿如雪般洁白。这具充满母性的躯体,就像是高明的匠人的杰作一般。
  万花夫人望着昏暗的灯火,听着阁外水池里青蛙的鸣叫。已经为人母的万花夫人虽然练武时间大大减少,但每天晚膳过后练一练剑,然后用玫瑰花瓣泡澡的习惯却从来没有改过。
  她喜欢玫瑰花的香味,更喜欢感受自己在沐浴后散发出的美丽,这是每一个美女都会引以为傲的东西。
  这些年来,丈夫越来越多忙在生意中,陪自己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此时的万花夫人已经几乎被江湖忘却,完全变成了一个商贾人妇了。
  但每当夜深人静独自相处的时候,她也难免会去回忆那个天天白衣胜雪,来去如风的岁月。
  突然,宁静的夜晚被“啊………”一声惨叫撕得粉碎。
  这一声凄厉而尖锐,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万花夫人立即起身穿衣,准备出去查看,虽然离开江湖多年,但警惕性却是根深蒂固的。
  “救命啊……杀人来……”更多的凄厉声音伴随着透过窗户射进来的血红的火光传来进来,万花夫人来不及更多地穿戴,只套上了一件外衣,便匆匆抄剑冲了出去。
  推开房门的万花夫人立即被惊呆了,那个温暖的庄园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西厢房的房屋已经被熊熊的火海包围,火焰在秋风的吹动下不断乱窜,被烧毁的木屑带着火星四处喷溅。
  园中的陈设倒了一地,仆人,侍女,家丁四处奔逃,几个镇定的家丁正在不断打水灭火,但杯水车薪完全无济于事。刚压住的火头,迅速又窜了起来。
  突然,墙头出现了十几条黑影,这些黑影手上握着长剑,钢刀,还有很多奇门兵器,见人就杀,转眼间已经砍倒了十几个人了。
  万花夫人这时眼睛里几乎喷出了火,仗剑向最近的一个双手持着判官笔的黑衣人刺了过去。
  黑衣人感觉到了来剑,拿判官笔往胸前一封,万花夫人的剑尖本来就要和判官笔相触的时候,突然手腕一抖,顺势向黑衣人的手腕削去。
  黑衣人似乎早有准备,一边缩手,一边用另外一只判官笔向万花夫人的肩头点去。这一招甚是精妙,一招连消带打,如果遇到武功稍有不济的人,肩头穴道已经被点上。
  而万花夫人却毫不退缩,剑锋向上一撩,径直刺向黑衣人的后头。这一招看似求死的打发,其实却是最合理的选择,自己中招最多不过被点住肩头穴道而已,而对方中招却必死无疑。
  黑衣人见万花夫人的化解方式,不由得也叫了一声“好!”然后突然向旁边一窜,以一种很诡异的身法躲过了这夺命一剑,但同时,判官笔也不能向万花夫人进攻了。
  万花夫人正待继续进攻,突然听得耳后风劲,慌忙低头,一个流星锤几乎擦着头皮过去。显然,黑衣人其他的同伴出手了。
  躲过这一招之后,万花夫人突然想起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丈夫和女儿,此时他们生死未卜,虽然有护院保护,但那些护院的武功和这些黑衣人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于是万花夫人手中的剑法一边,变得迅疾狠辣,逼得两人连连后退。
  就在占据上风的时候,突然万花夫人看到了一幕绝望的情形。一个手持钢刀的黑衣人把一个圆滚滚的事物往她丢了过来,一看之下,尽然是自己丈夫的人头。虽然有些血肉模糊,但额头上的一块伤疤却证明了他的身份。
  万花夫人一下绝望了,只觉得天地已经崩塌。就在这时,判官笔已经点在了她的肩膀之上。左臂立即失去了知觉,鲜血从中招出流出。
  这一阵钻新的剧痛,反而让万花夫人从惊慌中回国神来。突然一声发出一声虎啸,疯狂地向两人近招。
  “贼子,我和你们拼啦”此时的万花夫人已经近乎疯狂,剑招也变得有些没了章法,但这种搏命的打发,却让两人无法招架,一个不留神,使判官笔的人的手臂尽然被划了一道扣子。
  “娘亲,救我”突然,一声幼女的惊呼想起。
  万花夫人立即往声音的地方望去,然后她只是看到了刚才杀死他丈夫的黑衣人。黑衣人的眼角带着笑意,显然,这一声是他模仿的。
  这虽然只是弹指间的事,然而生死搏命之间,哪能容得这般的分心,使流星锤的黑衣人见万花夫人避开了自己的飞锤,并不急着收回武器,却顺势一掌击出。
  这一掌来的迅疾,加上适才万花夫人心有所思,开碑裂石的一掌重重地拍在了万花夫人的背上。
  万花夫人之觉得浑身的骨骼仿佛尽碎,内脏也受到了巨震的冲击,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出来。
  好在万花夫人也终非易与之辈,虽然身受重伤,这一口血去故意喷向了两人,就这样,得意缓了一缓。一边用万花剑法的守招抵御着敌人的进攻,一边思索着脱身之计。
  万花剑法本就善于防守,此时生死之间,万花夫人更是谨慎,一柄剑竟然使得滴水不漏,这二人一时间也奈何不得。
  但终究已经身负重伤,虽然目前不至于被杀死,但也没有力量反击。这样下去,待自己气力用尽时,也就是命丧黄泉时。
  这时,使流星锤的黑衣人突然一击猛龙出海,锤头直挺挺地砸向万花夫人,万花夫人尽然不闪不避,剑尖也同时刺向锤头。
  黑衣人见到万花夫人的举动,不由得心里一喜,眼看就要砸飞万花夫人手中长剑的时候,突然万花夫人的剑锋一转,剑身按在了锤头。借着这迅猛一击之力,万花夫人施展起师门的独门轻功“落英缤纷”,跳上了墙头,然后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两人正打算追上去,而这时站在一旁的黑衣人突然喝住了他们说
  “不必了,让她去吧”这声音阴阳怪气,似乎是如同地狱来的鬼混一般,另人不寒而栗。
  “唉……可惜走了这只母老虎”拿判官笔的人悻悻说道,显然,那人是他的首领,自己并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此时,其他的黑衣人已经从新回到为首的黑衣人的身边。显然,他们已经完成了各自的任务。
  “事儿办好了?”
  “是”众人齐声答道。
  “东西呢?”
  “已经得到”随即,一个黑衣人拿出一个黑布包裹的东西递给了为首的黑衣人。为首的黑衣人打开包裹看了看,嗯了一声,然后问到。
  “从哪里找到的?”
  “是在张世栋的卧室书架后的一个暗格中”
  “哈哈,我要是他,就直接放在光明正大的地方,”一个拿着链子枪的黑衣人说道。
  “须不知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
  “无论放在哪里,在我们眼里,就不怕找不到的。”为首的黑衣人言语声中甚为得意。
  “立即清理现场,准备撤退。注意,斩草除根”
  “那万花夫人怎么办?”
  “”无碍,她中了我的黑石掌,不消三刻就会去陪他的死人丈夫了。“使流星锤的黑衣人说道。
  这是,身受重伤的万花夫人只能只身逃走。显然,敌人是经历了严格的部署的,远远望着庄园的外墙上的身影攒动,显然是还有埋伏。
  经历过刚才的恶战,此时她身负重伤,已经无力再战。她一手勉强握着剑,一手只能扶着墙壁维持身形。
  好在后院目前还没有敌人,这里是战斗的开始地,到处都是尸体。此时经过血洗之后,反而成为相对安全得所在。
  万花夫人来到了后院的一处假山中。伸手往一个石灯中摸了摸,然后一按。假山深处的石壁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暗门。万花夫人立即跑了进去,随即又关上了石门。
  原来在这个庄园中,还有一处暗道,因为年久不用,里面已经满是积水和青苔腐烂的恶臭。
  暂时脱离危险的万花夫人。想着惨死恶人之手的丈夫和女儿,不由得悲从中来,正欲放声痛哭。
  突然,地道的深处闪出一点火光,显然是有人接近。万花夫人不由得大惊,这个暗道只有庄里少数人知道,难道今晚这一切是庄内的人所为?
  火光接近,万花夫人突只能勉力拔起长剑。突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年轻人的脸,万花夫人心里一喜,竟然晕倒了下去。
  来人见到情形,力忙丢掉火折子,抱住了万花夫人,连声叫道:“师傅,师傅”
  原来,来的人是万花夫人以前的一名弟子,名叫许明。他小时候本是淮南一户人家,后来遇到了山贼,父母双亡。万花夫人当时正好路过,杀了山贼并救下了当时只有四岁的许明。由
  于许明无亲无故,万花夫人便收他做了弟子。之后被逐出师门后,本来想要遣散几个弟子的,但许明却执意跟着万花夫人,替张府做一些活计。
  三年前,年少气盛的许明被赶出张府,原因是与一名府中的乳娘发生了苟且之事被撞见。
  那之后虽然杳无音信,但万花夫人却时常牵挂这个弟子。此时,就在自己已经受到难以治愈的创伤之际,突然看到这名弟子,万花夫人先觉一阵欣喜,然后又充满狐疑。
  可以说,许明对张府的事了若指掌。加上与府上有仇,自然是动机十足。而此时的离奇的出现,不得不让人怀疑。
  “你怎么来了?难道这一切都是你的策划?”万花夫人厉声问道
  “弟子不敢”许明立即跪在地上“师傅待弟子如同父母,弟子怎敢做此天地不容之事,弟子此来是因为……”许明低头在万花夫人耳边说道。
  听着许明的话,万花夫人先是吃惊,然后旋即露出轻松之色,点了点头。
  此时,许明正欲抱起无力站起的万花夫人。
  “不用了,你快走吧”万花夫人阻止了许明。
  “不,师傅,我一定要救好你,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救好你。”
  万花夫人突然露出了一阵欣慰的微笑,“不必了,师傅知道自己的情况,只是有些事…你。一定要替我去办。”
  许明慌忙连连点头,“师傅,你说,弟子赴汤蹈火也一定完成。”说道这里,眼前的泪水已经不断涌出。
  “不必悲伤,也许…也许几个月前,我就知道了今天…”万花夫人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把很多机密…藏在了我的剑柄里……你找个没人的地方自行拆看……然后……然后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说完这句话,万花夫人似乎用了很大的气力,胸口不断起伏。
  “好的,师傅,弟子一定替你完成使命”
  看着许明的诚恳而悲伤的脸,万花夫人突然微笑着,伸手去抚去他脸颊的泪水。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师傅,对不对。”
  弥留之际的万花夫人,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许明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点了点头。徒弟恋师傅,本不为世俗所容,如果不是眼前的情形,许明是万不肯承认的。
  “三年前,你和阿芳干出苟且之事,其实我知道,你是把阿芳当成我了。”万花夫人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这是妻子对丈夫的语气。
  “我之所以把你逐出庄外,其实是怕别人知道你的想法,伤害了你,也怕你和我在一起太久,而不能自拔,最终害了你自己。”
  许明望着怀中的女人,只觉得百感交际。一边流泪,一边拼命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你先转头过去,为师最后要给你看个东西”万花夫人勉力坐起身说道。
  些须时间过后,万花夫人在背后柔声说:“好了,转过来吧”
  等许明转回头后,只觉得一下头晕目眩。万花夫人竟然解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美妙的躯体。
  雪白的肌肤上没有一点瑕疵,硕大的玉乳和丰腴的腰臀,是岁月给女人的沉淀。小腹微微隆起,是生育的标记。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许明一下被惊呆了。
  曾经太无数次幻想过师傅的胴体,那次无意中看到师傅刚出浴后身着浴袍的样子后,就完全无法自拔。后来阿芳有一次得到了师傅赏赐的一件浴袍后,自己便把阿芳当成了师傅,两人如干柴烈火,一拍即合。
  然后后来,却被管家撞见了这一切。在被赶出师门的时候,看着师傅略微失望的眼神,自己简直觉得天崩地裂。
  现在,眼前的一切竟然成为现实,但是偏偏如同镜花水月版飘渺。
  “师傅只是想在临死前,满足你的心愿。”万花夫人娇柔地说道,随即抱住了许明的脖子。许明把头埋进了万花夫人丰满的乳间,拼命地嗅着女人玉乳散发的芳香。眼泪不断在师傅的乳间涌出。
  “不要难过,傻孩子。这是师傅的命,也是你的命”万花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许明的裤子,掏出了许明的肉棒套弄起来。
  许明的肉棒在万花夫人的手中不断地膨胀,拥着丰腴的胴体,许明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一声低声的嚎叫,扶着肉棒刺入了已经洞开的城门。
  也许这是世上最诡异的一次交合,师徒关系与生死宿命交织在一起。许明紧紧握着万花夫人的双手,十指紧紧扣在一起,一边把头埋在女人的玉乳上用力地吮吸,一边温柔而用力地扭着腰肢。
  女人在男人的作用下,喉头不禁发出娇柔婉转的叫声。本来已经危在旦夕的万花夫人,竟然有了力气,开始扭动着臀部配合着男人的动作,巨大的乳房随着男人的动作而不断荡漾着。
  当许明开始最后的冲刺的时候,万花夫人用力地咬着许明的肩膀,在上面流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望着肩头流淌的血痕,女人恨恨地说道:“徒儿,你要记住今晚,记住为师的话,你一定要查处真凶,否者为师死不瞑目。”
  在女人充满诅咒的吼叫中,许明把火热的阳精注入了女人的体内。在火热的冲击中,女人杏木圆瞪,死死盯着许明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一代女侠竟然已经香消玉殒了。
  大火还在燃烧,将这所庄园完全化为了灰烬。
  此时已经撤退的黑衣人来到了一个神秘的所在,里面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无论是从金丝镶边的湖丝长袍,到翠绿欲滴的翡翠扳指,无不显示出他高贵的身份。
  男人戴着一个面具,让人看不到他的容貌。但却从声音中可以判断出,他是一个中年男人
  “事情办得怎么样?”中年人对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已经办妥,张世栋一家全部被诛。除了万花夫人之外,其他人的首级皆在此。”
  “那万花夫人呢?”
  “中了老七的黑石掌,此时应该已经死了。”
  “嗯,”中年人这才算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东西呢?”
  “东西已经带来,”黑衣人恭敬地把东西递了过去。那是一本册子,上面写了很多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件事物里真的有绝世武学吗?”黑衣人问道。
  “不,”中年人回答道“这里并没有什么武学,因为,他压根儿就是假的”说着,双掌用力,册子竟然在掌中化为纸片。
  “属下该死,请首领赐罪。”为首的黑衣人立即跪下,伏在了地上。他知道,这件册子的真品,是用奇巧的材料制成,火烧不烂,水泡不湿,刀斧不侵。眼前的册子显然是赝品。黑衣人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像他这样的高手,本来在任何情况下也不至于露出这种表现,这一切都是来自于对神秘人的恐惧,以他的手段,不知道会怎么对自己,也许是分尸,也许是寸截…
  “属下立即回去找,这东西水火不侵,如果真在府中,必然还能找到。”
  “算了,不必了,我一直怀疑这件事物的真假,算起来张世栋得到此物也有几年了,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实物,那你们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伏在地上的黑衣人见中年人的语气并不愤怒,似乎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心里微微一宽,正想叩头谢罪,突然见到寒光一闪,接着头皮一麻。然后鲜血就从头顶流了下来,不过,他并没有太多的惊异,因为此时他已经死了。
  周围的众人惊呆了,因为他们都没看到中年人如何出手,而自己的首领就在一瞬间被杀死了,等他倒在了地上,众人才看清楚,首领是被中年人用一个品茗的茶杯打碎了头骨,半个杯身已经陷入了额头。这种小瓷杯相对于坚硬的头骨来说本是极易碎之物,但中年人却能够用他击碎一个苦练了多年横练硬功的人的额头,可见男人的内功已经是多么的可怕。
  黑衣人倒在地上,但没有任何人有所行动,因为在这个时候,无论是露出关心还是畏惧的神情,那么下一个死的就轮到自己。大家都是江湖老手,眼前的人虽然喜怒难料,但众人毕竟在江湖上滚了这么多年,还是能知道自己需要怎么表现。况且,在这样一个组织里,任何人的死,都不会对众人产生什么影响。
  “按照之前的方式,继续查找东西的下落。”他的说话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平静,完全听不出自己刚刚结果了别人的姓名。这举动让众人觉得,简直如同遇到了轻易就可叛人生死的阎王一样。
  好在中年人并不打算惩罚其他人,只是手挥了挥,示意众人退下去。众人方才如释重负,离开了小屋。
  待众人下去后,男人摘下了自己的面具,这张脸有很多人不认识,但也有很多人认识。一旦看到这张脸,无论是谁,都会大吃一惊。
  天,已经拂晓。
  当许明从密道离开后,已经身在庄外两里多之外的秘密地方了。四周满是赶来的六扇门捕头和衙役,路上的行人都在议论着昨晚的血案。
  此时许明衣衫邋遢,如果走在街上,必然引起大家的注意,因此只好利用轻功在秘密之处行走着。
  此时天空已经出现蒙蒙晨晖,照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看着手中用外衣包裹的万花夫人的长剑,嘴角露出了一种很难琢磨的神情。然后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第一章、荒唐人管荒唐事
  余杭县的五月,就像是二八年纪的女子一般,温柔却并不宁静,微微闷热的天气,带给了人一种原始的悸动。这个时候是每年一次的梅雨季节,在这个时间里,对于每一个来到这个江南极美的去处的人来说,能够在鱼灯初上的时间点上一份春风楼的“豆豉蒸鲥鱼”,一份“葱香田螺”,一份“上汤干丝”再来上一壶老板祖传手艺酿制的梅子酒,那么即使你拿着七品县令的乌纱去换,也只会得到两个字的答复:“不换。”
  然而此时,这几味人间的美味却好端端地摆在天字头号房的桌上,甚至一筷子也没有动过。因为点菜的客人正在进行着一件更让人难以停止的事。
  雕花楠木床上,一个浑身赤裸男人正压在一个同样赤裸的女人身上,不断扭动着自己腰部激烈地交合着。身下的女人不断用香舌舔着自己的嘴角,脸上充满了满足,胸前的一对玉乳随着剧烈的扭动而不断跳跃着。房间里,不断回荡着女人高亢的淫叫和男人重重的喘息声。
  男人不断的动作把女人送上了高峰,一阵痉挛后,男人终于开始喷射出火热的精华。
  剑,锋利的剑,就在男人达到高潮的时候刺出了。目前这个时候,是一个男人最虚弱,也是五感最迟钝的时候。况且这是一把十分锋利的剑,况且这是一个更加出色的剑手,况且…此时男人最倚重的兵器,两只镔铁打造的飞爪,此时并不在男人身边。
  然而,就在剑锋就要接触到男人的胸膛的时候,突然停下了。一双钢铁般的手掌,牢牢地夹住了剑身,长剑就像插进了石头一般,等到一刺之力尽时,哪怕用尽浑身力气,也难以再前进分毫。
  刚才还在高潮中抽搐的男人,此时已经起身,控制住了来人的长剑。男人的身材并不伟岸,长相也并不出众,但他却有一个响亮的名号,“电光火石”石惊三。
  石惊三,纵横山南道和剑南道的恶盗。如果在这两个地方的富商有被他盯上的,那基本是无一幸免。而且石惊三不光是个神偷,而且心狠手辣。
  有一年,蜀中一个富商送一批极其名贵的药材进京,请了唐门二代外姓弟子里面最杰出的“唐门六少”帮忙押镖,结果石惊三不光杀了所有人,抢走了财物,同时还把“唐门六少”的头全部挂在了唐门总坛的一块匾额上面。还有一次,益州刺史向宰相张阁老献上生辰贺礼,派了上百名军士运送,结果石惊三不光盗走了财物,还在军士的饮水中下了毒,结果军士死了一大半。
  不过石惊三有个习惯,只是在剑南和山南两道作案。这两地人烟稀少,而且财富比较集中,十分适合作案。他作案十分严谨,而且对于知情者从来不留活口,以致于十几间答案做下来,竟然让朝廷毫无线索可循。
  因此他才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在江南富饶之地走街过市。甚至可以身着锦衣华服,去最好的酒楼要一件天字号上房。他这一类的人,本来应该最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此时他信心满满地握着刺杀者的长剑,而刺杀者已经果断弃剑,变掌为爪,向石惊三的咽喉抓去。而石惊三哈哈一笑,头往后一仰,躲过了这凌厉的一爪,“电光火石”这个外号的得来,除了形容他轻功了得,来无影去无踪之外,也是在说他的掌上功夫如同闪电惊雷般凌厉。石惊三简单地反手一扣,已经扣住了刺杀者的手腕。
  这是一条女人的手腕,洁白而纤细。此时刺杀者用以隐蔽的灰黄色面纱掉落,露出了一张俊俏的脸蛋。一名年纪十七八岁的少女,愤怒地看着石惊三,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哈哈,原来是个俏丫头”石惊三哈哈一笑,放肆地在少女身上打量着。少女一身深色的灰黄劲装,在这尚有余辉的客栈中,和周围环境完全融为了一体。她甚至用同样的布料包裹住了乌黑的长发和美貌,一切都显得精心准备过。
  但此时,他竟然连男人一分一毫也没有伤到,愤怒,绝望,悔恨充斥着心头。
  石惊三淫邪地笑道“小丫头,你打断了大爷的好事,稍后大爷就拿你泻火。放心,大爷会让你在死之前好好享受男女之乐的。”
  “呸”女子一口唾沫吐向男人“狗贼你不得好死。”
  这一记唾沫对于石惊三来说完全不叫事,头只微微一偏就躲过了,而这时一低头,看到了女子手臂上的白云图案的刺青。
  “你是白仓山那个老狗的门人!”石惊三看出了女子的来历。
  白仓山,蜀中白云剑派的掌门人。白云剑派虽然不是名门大派,但白仓山精通医术,经常免费为百姓看病诊疗。加上“白云剑法”和“抚云手”也有独到之处,因此白仓山在江湖上也薄有侠名。
  然而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白仓山却在睡梦中被人杀死,祖传的白虹刃也被盗走。房屋中并没有打斗痕迹,只是胸膛被利剑穿胸而过,剑痕也是白虹刃所致,因此可以说是毫无线索。
  白仓山死后,白云剑派树倒猢狲散。几个一代弟子瓜分了门派财产后散去,只有这个二代弟子郭秀,念及师傅的恩情,执意要寻找杀师仇人。
  这个郭秀本是蜀中一户农民之女,后来父母均患上了一种怪病,虽然白仓山全力施救,但终究不愈而亡。那之后,郭秀就拜在了白仓山三弟子白萍门下,后来白萍因婚嫁离开白云剑派后,白仓山就亲自指导郭秀的武功和医术。
  郭秀天资聪颖,以至于青出于蓝。小小年纪武功已经可以和同门中的一代弟子相提并论了。
  白仓山死后,郭秀独自查找行凶者的线索。她从师傅尸体胃部中流出的血水中查到了迷药“幽兰香”的痕迹,便立即想到了善用迷药的石惊三可能是凶手。随后又通过房顶的灰迹等细节证实了这一点。然后就开始了千里追凶的过程。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三个月的追踪,郭秀终于在余杭发现了石惊三的踪迹。当发现石惊三住在春风楼,并且时常带着一名女子回来欢好之后。便定下了这个刺杀计划。
  然而一切,似乎都在石惊三的预料之中似的,郭秀才一出手便被制住。此时被石惊三抓住,料想师仇难报,而且名节难保,激愤之下尽然滚下了两道泪痕。
  石惊三哈哈大小到“小姑娘,别着急嘛,等大爷玩够了再寻思不迟”突然石惊三表情变得严肃而恐怖,狠狠地说道:“就你这几下子,还想杀大爷我。倘若这么容易就死了,那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知道吗,我早就意识到你的存在了。”
  郭秀惊奇地思索着,自己到底哪个环节发生了错误。
  “呼吸,”石惊三说道“你的藏身之法很不错,说实话,一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你的存在,倘若在那种情况下被你偷袭,也许我真的会着道。”
  “但是少女嘛,看到这种男女欢好的场面,哪还能控制好自己的呼吸,”石惊三哈哈地笑着,然后伸出一只手在少女俊俏的脸蛋上摸了一把。“你真以为我那么容易放弃警惕么?别说刚才我的泄身是假的,就是真的泄身的时候,我也可以耳听八方。”
  在石惊三放肆的大笑声中,他伸了了手去就要去解郭秀的腰带。眼见就要失节在贼人之手,郭秀心一横,便要咬舌自尽。
  “非也非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不光是郭秀,就连石惊三也大吃一惊。因为这时桌边已经出现了一个慵懒的男人,低着头,只顾一边吃着桌上的美食,一边去斟那壶上好的梅子酒。这个男人的出现,甚至让石惊三都毫无反应。这似乎不是人能够做到的,简直就像鬼魅一般。
  石惊三立即松开了钳着郭秀手腕的手,一拱手“兄台何人?”。他并没有出手,虽然是个胆大之人,但眼前之人出现得毫无声息,武功不说,这等鬼魅般的轻功远非自己能比。倘若贸然出手,未必便能占得了便宜。因此,便故意做了个恭敬之状,其实已经准备去取随身兵器了。
  男人一顿吃喝后,终于抬起了头。只见来者是一个青年,约摸二十六七岁,生的尽然十分俊俏。男人身着一件名贵的湖丝长袍,手上还带着一个碧玉扳指。从衣着来看,简直与江南的纨绔子弟无异。
  男人饮了一杯酒后缓缓说道,“男女之事,乃是天地间第一等大事。况且泄身之际乃是男女阴阳际会之时。乃是超乎于一切,乃至生死的,岂可因为一时的干扰而分心。”
  没想到男人一开口,尽然是如此不着边际一段话。
  却又见男人说道“这位姑娘,你刚才使白虹贯日行刺,长剑被制后使用”浮云手“的”云踪无定“这路配合遇到一般人物自是够了,但遇到电光火石确实毫无胜算的。反而不如使用”流云拂袖“攻他腰眼。”
  这一句话郭秀尚不能理解,但石惊三却惊得几乎叫了出来。腰眼正是他的罩门所在,来者竟然一眼就看了出来。
  “嗯,这鲥鱼本是极美之物,可惜你竟然弃如弊履。可悲,可悲”
  男人进屋之后,先是言男女欢爱之事,然后又一口道破石惊三的弱点,然后又不着边际地说道饮食上。突然脑海间闪念而过,石惊三问道:“你是霍青玉?”
  醉玉颓山霍青玉,江湖第一号奇男子。此人有三痴,一痴美食,二痴武功,三痴美女。如果说世界上有一个人对于这三种东西都精通的话,那就非他莫属了。
  据说他的舌头,可以尝出一百零八种调料混在一起煮的一碗野猪肉。据说他的武功,即使连武林中身份最高的少林寺主持释圆大师,或者是天山剑派长老,天下一剑独孤子,也要称赞的。
  而更多关于他的传说,是他的艳福。据说他身边的极品美女多到难以数计,据说他曾经一夜战倒了十多名皇帝赏赐的宫女,据说,他是天下第一号的花痴。只要有美女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
  猜出了来人的身份后,石惊三刚才的张狂的样子立即不见了。虽然还是衣冠不整,但并经已经是端正地坐在了床上,腰际间也多出了一条整齐围好的毛巾。他当然对霍青玉的口舌功夫没有兴趣,对他风流韵事更是漠不关心。石惊三在乎的,只是他那卓绝的武功。
  “不知霍兄到访,有失远迎。不知霍兄有何见教?”石惊三拱了拱手,其实这时候他已经把自己成名的暗器燕子镖,扣在了手上了。
  “什么有失远迎了,刚才我不是说了吗,男女交合乃是天地间头等大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必停止。”
  “哈哈,霍兄玩笑了”石惊三见霍青玉尽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一时也不好发难。“若是霍兄看上了这个小雏,那今天就卖霍兄一个人情,不过就怕这小雏未经风月,满足不了霍兄。”
  郭秀听到两人的对话,醉玉颓山霍青玉的名头她也听过。眼见石惊三要将自己送给这个风流大少,不知道还会受到什么样的凌辱。无奈此时穴道被石惊三点住,一点放抗的力气也没有。
  霍青玉笑着说道“石兄言重了,在下虽然好色,却绝不会去强迫一个性子刚烈,一心求死的小姑娘。”话说到这里,突然往石惊三的方向弹了两下,两道白光飞出。石惊三慌忙双手一封,护住了周身大穴。然而却并不见暗器袭来,再定睛一看,旁边的郭秀却已经能开始活动身子了。原来刚才,霍青玉用两块骨头做暗器,表面上是攻击自己,其实却用上了巧劲,骨头飞到一半,却如同回旋镖一样,飞向了郭秀,解开了她被封住的穴道。
  就在这时,突然寒光闪动,十几枚燕子镖向霍青玉飞了过去。刚才石惊三见到霍青玉露了这一鬼斧神工的一手暗器功夫,知道今天的事难以善终。论武功,自己万万不是霍青玉的对手,只能先发制人。
  这燕子镖的功夫,石惊三打小时候就开始苦练。相同的十几枚镖打出去,却有快有慢,如果对方躲得过第一波的燕子镖,无论是向左,向右,还是向上向下,非躲不过第二波的攻击不可。
  就在石惊三发射出燕子镖的同时,立即施展开轻功从窗口跳出。他做事一向谨慎,知道如果这一次飞镖如果得手,镖上的剧毒便立即可以取霍青玉的性命。如果不能得手,那么这边是自己唯一逃生的机会。况且,他还有第三道防线。
  这突起的变化,即使是江湖经验很深的人,也很难防范。一瞬间,石惊三已经飞奔在离春风楼几十丈外的地方了。这些年来他纵横江湖,除了高超的武功之外,机变能力也自诩天下无双,因为还想在这个江湖保命,光有武功是远远不够的。就在石惊三满意地回想着自己的处理方式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前方四五丈的地方。这个身影的出现,让石惊三一下子仿佛如同跌入了冰窖之中…
  却说这边,霍青玉看到飞来了燕子镖,却避也不避,只是往空中一阵连弹,火光飞溅处,十几枚燕子镖已经被打落在地上,使用的同样是桌子上的菜肴残骸。不错,躲避暗器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在空中击落他。
  然而就这么一顿见,石惊三已经夺窗而逃了。霍青玉心里不禁暗暗叫了一声“好!”然后边起身准备追赶。
  就在这时候,突然心念一动,霍青玉急忙一低头。就在这一瞬间,两把飞刀几乎是擦着头顶飞了过去。这飞刀来得十分迅疾,以至于敏锐如霍青玉的人,也差点猝不及防。就在这时,两把飞刀又至,想要躲开已经是不可能了,眼见飞刀就要击中霍青玉的时候,突然影子一闪,霍青玉竟然连出两腿,踢飞了这夺命的两把飞刀。
  躲过了这次飞刀攻击,霍青玉回头往飞刀来处看去。之间绣床上那个本来躲在被子中的女人已经坐起身来。刚才的飞刀正是她发出的。
  女人此时身上只是裹了一个被单,浑身赤裸地坐在床上。由于刚才的动作,被单已经滑落大腰间,露出了丰腴的躯体。汤娟正待继续出手,却觉得腰眼一酸,径直瘫软在了床上。原来就在霍青玉躲避飞刀的时候,已经暗中打出了一枚骨头,点中了她腰间的穴道。
  “鸳鸯柳叶刀”霍青玉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飞刀“你是汤娟?”
  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是出名的母老虎,鲁班门门主鲁自中的夫人,月英夫人汤娟。没想到这个闻名江湖的母老虎,也是耐不住寂寞之人。
  汤娟怒目圆睁地看着霍青玉,知道自己不是霍青玉的对手,不过这一阻,却也让石惊三可以逃远了了。
  霍青玉向来不会对女人动粗,见女人失去了抵抗能力,便纵身从窗子跳出去追赶石惊三去了。
  然而,当见到石惊三的浑身赤裸地躺在一条街道中央的时候,霍青玉也不禁惊呆了。此时石惊三双目圆睁,尽是说不出的恐惧。两边都是四散逃窜的行人,边跑便喊:“杀人啦,杀人啦”。
  这一切变化来得如此的突兀,以至于霍青玉都大吃一惊。连忙蹲下身子,伸手往石惊三的脖颈上的脉搏一摸,已经毫无生命的迹象了。霍青玉检查了石惊三的尸体,让肌肉上有少量的擦痕,显是从房顶掉落所致。另人经验的是,除了一些掉落的痕迹之外,竟然没有一丝致命的伤口。
  霍青玉知道,石惊三这种打小休息横练功夫的人,即使是被人点了穴然后从房顶上扔下来,也断不会摔死的。就在这时候,霍青玉看到了旁边还有一个惊慌失措却没有离去的小贩,便立即冲过去,抓住了小贩连声询问道。
  “大爷,这不管小人的事,小人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小贩显然被霍青玉吓得魂不附体,霍青玉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的情绪稳定下来。
  “刚才我正在做买卖,突然就见到这个人从房顶上掉了下来,然后大家都四处乱跑了。小的是怕货物被人顺走,所以才多逗留了一下。”
  “那你当时有没有看到过房顶有没有别的人出现呢?”
  “没…没有……再说了,当时小人正在和别人做买卖,那里有心思看房顶啊”
  霍青玉心里知道,能够将石惊三一击致命的人,如果想隐藏行踪的话,自己就是把每个路上的行人都问一遍,也找不到任何端倪的。想想也从小贩那里问不到什么东西了,于是便给小贩手上塞了点银子让小贩离开。
  就在这时候,郭秀也赶到了。她功夫和机变自是远远不及霍青玉,以至于到得晚了不少。当看到师门仇人命丧街头的时候,她不由得浑身颤抖了起来,眼泪也夺眶而出。
  “恶贼,我要将你碎尸万段!”说着,便把剑向石惊三的尸体斩去。却不了剑刺到一般,拿剑的手却被人抓住。一看之下,竟是那个在一旁的霍青玉。
  “干嘛!放手!”郭秀充霍青玉大声吼道。“我要这个贼子不得好死”
  霍青玉叹了口气说道“郭姑娘,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请不要破坏现场,关于石惊三的死还有诸多疑点,说不定会有更大的阴谋在他身后。”
  郭秀见霍青玉说得真切,便不再向石惊三的尸体发难。她风餐露宿几个月,此时只觉得师门大仇已报,心头一宽,头一晕,竟然差点倒下。却又听得霍青玉叫了一声:“不好”,人影闪过,霍青玉已经往春风楼方向跃出数丈了。
  霍青玉可以百分百肯定,石惊三是被人杀死的。要想知道和他的死相关的东西,最好的方式是问汤娟。而此时,汤娟大穴被自己点住,如果有人想加害,是不需要吹灰之力的。
  然而,终究霍青玉已经玩了,等他到达春风楼的时候,汤娟已经倒在了地上,嘴角已经渗出血迹。不过好在她的双目还在微微动作,显然还没有死去。霍青玉急忙过去解开了她身上被自己封住的大穴,然后往她体内注入了一股真气。
  另人奇怪的是,穴道被解的汤娟竟然没有疼痛的喊叫,而是发出了一声娇媚的叫声。一般这种叫声,是在女人欢好的时候才会发出的,而这种生死边缘。如果一个女人发出这种声音,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她已经中了媚毒。
  霍青玉紧忙摸了摸汤娟的脉象,大惊道:“阴阳散!”

  第二章、客店风波。
  却说这边,郭秀看到仇人横死街头,本想在仇人的尸体上恨恨地补上几剑。突然见到霍青玉急速奔回春风楼,料想定有事发生。同时见远处人头攒动,似有官差到来,不便久留,只好跟着往春风楼跑回去了。
  等从窗户跳进房间的时候,郭秀一下被吓得傻了眼。只见霍青玉正抱着浑身赤裸的汤娟坐在一张圈椅上。霍青玉的裤子褪到了膝盖处,胯下的阳具正在汤娟的体内不断地进进出出着。而汤娟则疯狂地扭动着身子,一边套弄着霍青玉的阳具,一边不断地抓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似乎汤娟正在被万千虫蚁叮咬而浑身奇痒一般,身上从胸部到双臂的肌肤,被挠出了一道道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本来应该淫靡的场面却又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惊悚。
  “你,你干什么!”郭秀结结巴巴地问道。虽然郭秀还是妙龄处子,但毕竟巴蜀之地民风开放,加上又是精研医术,因此自然是知道男女之事的。只是骤然见到这样的场面,还是着实被惊了一大跳。
  “她中了媚毒阴阳散。这是一种至淫的奇毒,中毒者如果半柱香内不和男子交合,则必死无疑。”霍青玉似乎并没有陷于情欲之中,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而随和。
  “这等淫贱的女人,你救他作甚。”郭秀不悦地说道。话虽如此,但她知道,要想知道石惊三的事情,只能靠审问汤娟。况且师门的白虹剑还尚未找到下落。于是并没有打断霍青玉的活动,只是把背转过去,然后拔剑在手,随时准备出手审问汤娟。
  然而身后两人的动静却越来越大,汤娟淫媚的叫声、男人粗重的鼻息声,还有椅子剧烈的摇晃声混在一起,不断钻进她的耳朵。
  郭秀并不是没有听过汤娟的淫叫之声,然而与之前相比,情况却大不相同。那时她的目标只有石惊三,可以说对于汤娟的声音完全无视了,但现在,她做的只有等待。人往往在等待的时候,听觉会变得异常的灵敏,而这种灵敏的听觉,只能让这个少女越发地觉得口干舌燥。
  郭秀想离开房屋,等霍青玉办完事儿再回来。但她发现自己竟然连挪动脚步的力气都没有。随着汤娟的声音越来越疯狂,郭秀竟然在两人声音的节奏中猜想两人的交合画面。
  终于,汤娟发出一声尖叫,然后一切都安静了。
  “转过来吧,结束了,”霍青玉说道“她中毒太深,我只能替她暂时缓一缓药性,她只剩下半柱香的时间,你要抓紧时间了。”此时郭秀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心已经布满了汗水,手中长剑也几乎滑落到地上。
  虽然在郭秀转身之前,脑子中已经构思了几十种眼前的画面,但事情情况依然出乎她的意料。汤娟此时已经几乎变成了一个血人,身上布满了恐怖的伤痕,正无力地躺在地上。白色的浆液不断从下体流出,而霍青玉正一直是按在她的百汇穴,不断把内力注入她的体内。霍青玉没有来得及穿好裤子,胯下的阳物上布满了晶莹的体液。
  看到这一幕,郭秀不禁脸一红,娇羞地白了霍青玉一眼。虽然觉得很荒唐,却很感激霍青玉,因为只要是正常男人,面对汤娟如此的惨状,都无法完成男女交合之事的。
  而汤娟慢慢地清醒了过来,她似乎已经感知到了一切,不觉哇地哭了出来。
  郭秀毫无同情地把剑横在了汤娟的脖子上,厉声问道:“石惊三之前去了哪些地方?他的身上有没有一柄白色蟒皮剑鞘的长剑?”虽然她知道,现在汤娟只剩下半柱香的生命,但她了解,女人始终是怕死的。
  无论是多么高傲的女侠,在这样的时候,哪怕只能多活一次呼吸的时间,也能让她做出任何事情。
  果然,这一招很奏效,汤娟惊慌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他每次来都不告诉我去哪里?”
  “那你们怎么联系?”郭秀又问道
  “他来看我后会在城中放一只他自己特制的烟火,然后我就在这里等他了。”
  “他见到你后说了什么”
  “没有、、、没有说什么,啊,他今天给我买过德月斋的点心,应该是去过德月斋的”
  终于,问出了一条稍微有点价值的信息。但这是汤娟的药性又开始发作,开始不断地在地上翻滚。鲜血不断从她的鼻孔,眼睛,嘴巴里流出,汤娟不断地在地上挣扎着,就像一条被捞上岸的鱼一样。口中不断依依呀呀地乱叫,一会儿似在忏悔自己的淫行,一会儿又似在祈祷老天的救赎。
  郭秀不断连声喝问,但汤娟已经无法回答问题了。只是不住地在地上翻滚,最后,终于一动不动,霍青玉俯下身子,摸了摸汤娟的脉搏,然后摇了摇头。
  “哼,这样的贱女人,死不足惜,只可惜不能问出更多的信息。”郭秀冷冷地说道
  “有一条就足够了”霍青玉缓缓地说:“你要的东西也许就在德月斋”
  “你怎么知道?”郭秀吃惊的说
  “很简单,因为这个德月斋的生意,不光是卖点心?”
  “那还做什么?”郭秀继续问道
  “销赃。”
  “销赃?”
  “是的,他们的老板,既卖点心,也为江湖上的大盗门提供销赃的服务,而这个服务的收益远比他们的点心生意赚钱。”
  “所以他们的点心生意只是个掩人耳目的。”
  “不是,如果只是掩人耳目,他们做不出这么完美的点心的。”霍青玉的一番话说的郭秀云里雾里。“对了,你可以去那里打听你要的东西。”
  “我自己?”
  “当然是你自己,我只是路过而已,后面的事与我无关了”
  郭秀被这话气得两耳通红,如果真是路过,怎么可能会有后面这么多事。只是眼前的男人,无论武功还是机智都远非自己能比,况且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好不再询问。只是暗暗盘算如何说服男人帮自己一起寻找白虹剑。
  就在这时候,突然门外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霍青玉暗暗说了句“麻烦事儿又来了,”就见房门一下被重重地踹开,十几个公门中人手持水火棍冲了进来,迅速包围了两人。
  这十几个人动作迅捷,显然并非一般公门衙役。这十几个人有几个封住了窗户,房门等退路。有人直接跳上了房梁,封住了上三路。其他的两人一组,排成了梅花形把两人围在了中间。显然这些公人不光武功不弱,而且训练极为有素。
  “大理寺‘铁血十六卫’,奉命捉拿大盗石惊三及其相关人等。”
  这名号一报,就连江湖传闻了解不深的郭秀也吃了一惊。原来这“铁血十六卫”是京城大理寺的十六位一等一的高手,这几年联手追捕的犯人,据说没有一个能够逃脱罗网。
  几年前的杀手“千人屠夫”名噪一时,曾经在一夜之间连杀昆仑派四名高手并且抢走了象征掌门身份的“天山玉佩”,但是后来,十六卫集体出动,结果只用了两个月就把犯人捉拿归案。他们不光是智计过人,武功高强,而且还心狠手辣。仗着朝廷撑腰,这些人向来横行无忌。面对他们认定为犯人的对手,他们向来是先动手制伏,再审问的方式,期间误伤、误杀的事儿自然也是不计其数,因此,无论是江湖豪侠还是江洋大盗,听到这个名字,都会不寒而栗。
  显然,他们现在已经是认定霍青玉两人是涉案嫌疑犯了。因此,他们并没有过多询问,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打算询问。就在报出名号的同时,棍风劲疾,四根水火棍已经到霍青玉和郭秀身周一尺的距离了。
  如果是一般的武林人事,在这一击之下,必然是中招倒地。然而,这一次,他们对付的确实连江湖一等一的人物都要佩服的霍青玉。之见霍青玉伸出一掌,往其中一根水火棍一托,内劲到处,水火棍的劲道竟然如同泥牛入海一般。
  霍青玉不等力道去尽,便化掌为抓。抓住棍身一抽,一扫。呯呯呯三声闷响,霍青玉借力打力,竟然震得其他三根水火棍失去了控制,往两边激荡了出去。
  只短短一招,竟然逼得围攻的公人的阵型有些松散了。
  “贼子好硬,”其中一个公人叫道。
  而这时,其他的十二名公人见这四人失手,便正欲加入战团。而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住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这声音虽不甚响,却可以压住房间内所有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朵。显然,来者内力极高。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果然立即住手,房门处的公人闪出了一条通道。一个同样穿着公门中人衣服的人走了进来。所不同的是,他的衣服的衣领,袖口,腰带处,均用金丝镶上了象征大理寺最高权威的团花狮子图案。
  只见来人比起众人都矮了一个头,而且步履中隐隐有三分风韵。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女人,霍青玉向来对女人十分有兴趣,但眼前的女人显然不是这一类型,因为她只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
  一个女人老了,就越会相近方式证明她的年轻,因此她的脸上擦了很厚的粉,让她的皮肤看上去如同珍珠般光滑。因此她用了最好的口红,让自己的嘴唇看上去就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娇艳。
  但老女人始终是老女人,无论把头发保养得再好,也难以掩盖鬓角的几丝已经开始隐隐泛黄的头发。无论她在脸上涂再多的粉,也压不住眼角的几丝皱纹。
  对于老女人,霍青玉向来是头大的,他既没有恋母情结,又怕人唠叨。而老女人,往往特别的唠叨。不过眼前的这女人,至少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她的声音,确实如同少妇般迷人。因此霍青玉还是不断打量了她几下。
  倒是随后跟进来的一个随从吸引住了霍青玉的眼睛。之间这年长女人身后,站着一个年方豆蔻的女孩。东张西望地,显得稚气未脱。女孩同样是身着公门中人的服色,但从服饰花纹来看,竟然是用白银丝镶的衣领,身份竟然在铁血十六卫至上,仅次于进来的年长女人。
  “原来是本朝大理寺历史上唯一一个女寺卿,人称‘女阎罗’的铁凤凰大驾光临。”
  女人呵呵一笑,显然并没有因为身份被霍青玉认出而惊讶。她本来就很有名,被很多人认出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铁凤凰十五岁加入大理寺,第一年就连断几十余件陈年积案,令大理寺所有人物都为之震惊。几年时间,便积功升为断臣,后又升为寺正。三十岁不到,铁凤凰便成为大理寺历史上最年轻的一名少卿了。新皇登基后,因破获多名高官里通外国的案件,便成为了大理寺的寺卿。
  这些年,铁凤凰越来越少在江湖走动,因为她亲手调教的十六卫已经成熟。突然现身在余杭的一个酒楼里,的确让人好奇。不过,这其中的原因显然不是霍青玉能知道的。
  “心兰,你可知眼前的人是谁吗?”铁凤凰向身后的人问道。
  铁凤凰身后这个少女,名叫蒲心兰,是铁凤凰今年收的义女,也是打破了铁凤凰进入大理寺记录。蒲心兰虽然年纪轻轻,武功造诣也尚未有火候,但机灵过人,而且有捕快天生必须拥有的一件东西,就是如同老鹰一般敏锐的眼睛。因此,她很是讨得铁凤凰欢心。
  只见蒲心兰打量了霍青玉几眼,眼珠一转,得意地说道:“眼前这人,便是大名鼎鼎的风流公子哥,‘醉玉颓山’霍青玉。她身后这人,是白云剑派的装束,应该是几个月前被石惊三杀死的白仓山的门人。”
  不得不说,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阅历的,确实是个人物。但铁凤凰却没有丝毫夸赞之意,冷冷地说道:“刚才你说这二人身份的时候,心里太过得意,以至于你的呼吸都加速了。干我们这一行,无论对方是江湖名士,还是朝廷大臣,无论环境是凶险还是大吉。都不能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因为你情绪一变化,就会失去冷静。如果失去了冷静,你就失去了你的性命。”
  铁凤凰这一顿叱责,仿佛就像一个严厉的老师在训斥学生一般。让蒲心兰不得不低下头,无地自容地望着地板。
  铁凤凰接着说道:“为师之所以可以让无数江洋大盗授首,就是因为为师能随时保持冷静。”话音未落,突然铁凤凰的手中多了一柄短剑,身影动处,已经向霍青玉刺去了。
  这一件如同五丁开山一般,疾如惊雷,快如闪电。而更可怕的是,她刚才的话显然是在放松霍青玉的神经,然后突然毫无征兆的出手。
  这突起的变化,让霍青玉也大吃一惊,急忙使出自己的保命绝技“移形换影”的轻功,急速向后飞出。纵使如此,胸前的衣襟也被剑锋割开了。
  “好”铁凤凰不禁叫了一声。这些年,已经很少有人能躲开自己这一击了。然而铁凤凰不等招式用老,便剑花一抖,使出了自己的看家剑法“流云十三剑”。
  这剑法如同行云流水般,一旦施展开,便绵绵不绝。霍青玉一开始便落于被动,此时赤手空拳与铁凤凰过招,自然只有躲闪的份。好在自己轻工极佳,因此虽然凶险,却尚不至中招。
  然而几招过后,霍青玉已经被逼到了墙角。刚才铁凤凰的剑招,并不完全为了伤敌,主要还是要将霍青玉逼向墙角。这下,霍青玉已经无处闪身,只能招架。但自己的短剑削铁如泥,霍青玉岂敢如同刚才接水火棍一般空手接自己的剑招。
  果然,霍青玉只能运起功力,将内劲运于掌上。利用内劲不断将剑锋从自己的要害处带走。然而,这样的打发终究对于内力消耗极大,二十几招下来,霍青玉已经很难将剑锋完全逼离自己身体了,于是,身上的锦袍不断地被剑锋割碎。随着内劲不断纷飞。
  郭秀见到霍青玉处于下风,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本想上去相助,无奈这二人的内力实在是雄浑至极,内力激荡处,竟然在周身一丈之内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墙壁,另人完全不能接近。
  众人旁观着这当时两大高手的过招,只觉得暗暗心惊。两人的功夫显然已臻化境,弥散的内劲让众人觉得胸闷难当。而如同蒲心兰和郭秀这些内力低微的女孩子,更是觉得面如刀割,心似鼓锤。
  这边,铁凤凰和霍青玉的较量已经持续了三十几招,而霍青玉终究因为内力消耗巨大,而逐渐落在下风。就在这时候,铁凤凰突然刺出一剑,这一剑虽然不是瞄着要害去的,但已经足以让霍青玉失去战斗力了。即使武功微弱的郭秀,也看出了这一招是一招杀招,足以结束战斗的杀招。
  “啊”“嗯?”连续的两声在屋子里想起,然后一切都安静了。
  啊的这一生,是郭秀发出的,就在剑锋快要刺中霍青玉身体的时候。她不禁发出一声尖叫,这是每个女孩子在绝望的时候都会发出的声音。
  然而,霍青玉却并没有倒下。
  发出嗯的这一声的人,也不是他,而是铁凤凰。
  细看之下,原来霍青玉竟然用一只手掌握住了短剑的护手处。刚才在与铁凤凰的过招的时候,霍青玉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先手,纵使靠绝世轻功逃脱,郭秀也难免身陷囹圄。于是便故意将破绽卖给铁凤凰,然后等这一击的时候出手。
  铁凤凰一向谨慎,因此,杀招一现,必然全力施为。而短剑的力道越是集中,剑锋上的变化就越少,相对也就越容易判断轨迹。这样,自己才能寻觅到机会制住铁凤凰的短剑。
  此一招,霍青玉已经扳回劣势。随即右手化掌为剑,准备反守为攻。就在这是,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熟悉的笑声。
  “哈哈哈哈,铁大人,我说过,这小子功夫没那么简单吧。”话音未落,一个年纪同样约摸四十岁的长者,出现在了门口。
  霍青玉看到来者,立即松开了制住铁凤凰的短剑的手,高兴地冲来人叫道:“大哥”
  来人也高兴地说道:“哈哈,兄弟。一年不见,你的功夫是越来越俊了。看来老哥十个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大哥言重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哈哈,此事稍后再说。今晚我们先要好好地喝上一顿再说。”老者也不搭理其他人,径直走到霍青玉身边,两人相识一笑,双手如同多年未见的至交一样,紧紧握在一起。
  “哈哈,大哥有命,小弟莫有不从。”
  这二人一番对话,显得极为亲热。竟然将铁凤凰等人完全够晾在旁边。铁凤凰倒还算气定神闲,倒是把蒲心兰和一众公人气得脸上一道红,一道白。
  而这边的郭秀却松了一口气,见到来人是霍青玉的大哥,而又是和铁凤凰一起办事的,想必自己二人不会再被为难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天已经漆黑。店小二丈二和尚般地送上酒菜,他是在不理解。明明刚才打斗连连,几乎闹出人命的一群人,为什么这个时候却谈笑风生,仿佛如同多年的知己一般。
  霍青玉和那个中年男子不断地喝着酒,郭秀饿了一天,早已经是饥渴不堪,低头闷声扒这饭。而铁凤凰虽然喝酒不多,却是满面笑容,仿佛如同一个温柔的成年妇女一般。女人本来是情绪化的动物,对于刚才胜过自己一招的对手,我想没有一个女人会有好脸色,但是对于铁凤凰这样的在官场厮混已经的人来说,装几分笑容却就如同常人呼吸几下一般容易。
  “不知道大哥和铁大人是来余杭办什么案子呢?”
  这个霍青玉称为大哥的人,来头可不小。他是当朝刑部尚书陆德昭的管家阿六。虽说是管家,其实确如同陆德昭的臂膀一般,专为陆相处理江湖事。此人十年前开始为陆德昭行走江湖,之前毫无名气的他,竟然显示出极为深厚的江湖阅历。
  一年前,霍青玉路过萧山,遇到了一桩冤案。霍青玉拔刀相助,查清了真凶,而这一切,被一旁的阿六看着。于是阿六便主动结识了这个奇怪的年轻人。
  一聊之下,双方发现对方竟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加上两人都是光明磊落之人。越聊越投机的二人便结为了金兰之交。
  阿六也好美食,而且说话总是喜欢带着哈哈的笑声。因此无论是谁都不会把他和江湖高手联系起来,只会觉得他是个乐观的长者。
  而见到霍青玉再次问道,阿六便向铁凤凰递了个眼色。铁凤凰冷声对周围其他的公人说,你们下去吧。众人喏了一声,便告辞下去。
  而铁凤凰又对着正在吃饭的郭秀说:“烦请郭姑娘也暂时回避一下。”这一下,不光郭秀自己,连霍青玉也觉得有点意外,下午公人们的举动,显然是为了石惊三的案子来的。按理说作为白云剑派灭门案的幸存者,以及今天的目击者,留下来问几句也是情理之中。不知道这铁凤凰卖的什么药。
  郭秀身份低微,自是不敢争辩。但此时此刻他孑然一人,实是没地方可去。这时霍青玉开口说道:“郭姑娘请暂时到别的客房休息片刻,稍后我来找你。”随即叫小儿给郭秀开了一间上房。
  待众人离开后,铁凤凰并不着急,干了一杯青梅酒后,缓缓地说道:“几个月前,益州刺史向刑部送来公文,说白云剑派掌门人被石惊三所杀。石惊三这些年屡屡在山南和剑南两道作案,尤其是上次劫持羽林卫亲自押送的张阁老的生辰礼之后,此人已经成为了刑部的头号通缉犯。”
  “而就在两个月前,据下面的兄弟奏报,似乎在江南一带发现了石惊三的踪迹,于是我和阿六就一起从洛阳一路搜寻。可是一直苦苦没有线索,直到今天,我们听说有人暴毙街头的时候,便一起来查看。没想到却看到了石惊三的尸首。”
  说道这里,霍青玉噗呲一笑,摇了摇头。铁凤凰见他面上似有不屑之色,即使是官场老手也沉不住气了,怒道:“霍少侠有何赐教吗?”
  而一旁默不作声的阿六,这时开口笑了一笑:“铁大人,我这位兄弟,别看年纪轻轻,却是智计过人,光明磊落的汉子。铁大人还是直言相告吧。”
  铁凤凰叹了口气,说道:“霍少侠不要见怪,这其中之事甚为复杂,且关系重大。”铁凤凰顿了顿,说道:“不知道霍少侠可曾听说过《飞将兵鉴》?‘
  霍青玉点了点头,“有所耳闻,曾听江湖人言,这是三国时期的飞将军马超撰写的一部兵书。”
  这时,阿六接过话头:“兄弟既然听说过这部书,自然也听说过,江湖上一直传闻,这部书表面是一部兵书,其实里面收录了很多上乘的武功。”
  霍青玉又点了点头,阿六接着说道:“具体为什么有这一说法,目前我也不甚清楚,不过日后自有人向你说明的。此次我们来江南,正为这《飞将兵鉴》而来。”
  “十六年前,京城富商张世栋一家,突然被神秘人物灭门。此事震动京城,虽然时隔多年,但兄弟想必也是知道的。”
  “怎么?难道说这事与《飞将兵鉴》有关?”
  “不错,”铁凤凰说道:“这张世栋本是京城一大富商,虽然其妻万花夫人乃是江湖中的一把好手,但张世栋自己却并无武功。但是,就在十六年前,这张世栋却不知怎地,变得神神秘秘起来。生意上的事大多交给下人,天天躲在书房。后来有一次喝醉酒后失言,对人说出了他得到了《飞将兵鉴》这一事。没想到来宾中竟然有江湖人物,于是便把消息泄露给了”黑衣会“”
  “十六年前的灭门案是黑衣会所为?”霍青玉不禁一惊。这黑衣会传说是一个著名的杀手集团,里面会规森严,且高手如云。十几年前纵横江湖,朝廷多次派人缉拿,却渺无音信。不过这几年,这个神秘的黑衣会却销声匿迹,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不是铁凤凰突然提到,霍青玉都几乎忘记了这个组织的存在。
  铁凤凰接着说道:“不过根据多方消息显示,黑衣会并没有在张世栋家里得到《飞将兵鉴》。否则,以黑衣会的作风来看,如果这里面真有绝世武学,那江湖上,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一定会出现一位顶尖高手。”
  “说不定这里面只是个传说呢,”霍青玉说道:“说不定这里面真的没有什么绝世武功呢。”
  “我们本来也是这样认为的”阿六叹了叹气说道:“可是几个月前发生了一件事情。在我朝先辈名将程公知节的祖祠所在的地方,发生了一次山崩,山崩之后,出土了一块石碑。”
  “哦?石碑上写的什么?”
  “哈哈,兄弟切莫着急,听我慢慢说来”阿六倒了杯酒,边喝边说:“这石碑乃是用隶书撰写,似乎不是本朝之物,经过匠人鉴定,是西汉末年时期的手笔。”
  “这石碑上记载了《飞将兵鉴》的一些细节,兄弟此后见到此物自然知悉,如果石碑不假的话,这书里的确有绝世武学。不过眼下,却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先告诉兄弟”
  阿六说着,便在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从中拿出了一张信笺,递给了霍青玉。“这段文字,乃是从碑文的背面誊下,兄弟且看上一看。”
  霍青玉结果信笺看了看,上面写着一首绝句。
  “九十九载庙堂事,独木难做顶缸石。
  但捡功名三两处,却做金戈塞外音。“
  这诗似乎是在讲述一个将领对于朝堂之事的感叹,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不过阿六既然把这段文字看的这么重要,那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的。于是又接着把诗反复读上了几遍。
  边读边自言自语道:“九十九载庙堂事,九十九就是一百减一,那就是个白字。”
  “嗯…独木难做顶缸石,独字和缸字结合起来,是个虹字。但捡功名三两处,却做金戈塞外音。恩!捡字和金戈加一起,就是个剑字,谜底是白虹剑!”
  这白虹剑三个字一说出来。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霍青玉惊讶,是因为他今天遇到的事,都与这白虹剑有关联。而阿六和铁凤凰的惊讶,则是因为霍青玉只在杯盏之间就看破了谜题。
  “了不起,”阿六抚掌大笑“兄弟,真有你的。饶是兄长自负见多识广,智计过人。可这谜题我与铁大人也是参详了整整两天。”此时,就连铁凤凰也是对这个年轻人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霍青玉呵呵一笑“兄弟也是福至心灵,今天不止一次听说这白虹剑。此时自然容易先入为主了。”阿六见霍青玉的谦虚之词,满意地对铁凤凰说:“铁大人,我没说错吧。我这兄弟,真是一个人才。”
  铁凤凰虽然看上去还是那样冷冷的,但心中也确实对这个风尘浪子的敌意少了很多。
  “我和铁大人此来,就是为了寻找白虹剑的。可惜啊,本以为去白云剑派是信手之事。谁知道竟然突生变数,我们到白云剑派的时候,已经是白仓山被杀后几天的事了,这几个月我们一路追踪,风餐露宿。现在至少有点眉目了吧。”
  “不过,不过我们并没发现白虹剑的踪迹。”霍青玉说:“石惊三并没有把随时可能暴露他身份的东西带在身上。”
  “恩,这也是这事麻烦所在。”阿六的语气中不免有些失望。
  这时,霍青玉突然想起汤娟的一番话,心念一闪到:“大哥,我想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
  “喔?”
  “在汤娟临死之前,我得到了一条信息。石惊三是这两天才到江南的,而且去过德月斋,我想我们可以去看看。白虹剑乃名贵之物,如果石惊三没有把他转手卖给别人的话,那应该是把这东西藏起来了。听说德月斋表面上是一个糕点坊,其实私下却是做很多销赃的买卖。说不定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
  当说完这席话的时候,铁凤凰已经在招呼蒲心兰和一众手下了。霍青玉来到隔壁房间,见郭秀正在无聊地看着烛火,便问道:“郭姑娘,我们发现了白虹剑的线索,要不要一起去。”
  事关师门的事,郭秀自然是立即答应。经过刚才的谈话,铁凤凰已经开始不再排斥这个年轻人了,见他叫上了郭秀,也没有说什么。况且还需要郭秀来鉴定白虹剑的真伪。
  江南的夜,总是那么宁静,路上的行人早已归家,商铺也都打了烊。众人来到德月斋的时候,已经是大门紧闭了。但这紧闭的大门,对于飞扬跋扈惯了的公人来说,完全不是事儿。
  梆梆梆,几个公人毫不客气地砸开了门。一个伙计骂骂咧咧地开了门,却吃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大理寺办案,把你们掌柜叫出来。”
  自古商人不敢与官斗,只需要一块大理寺的腰牌,就可以让这些眼睛张在脑门的商贾低声下气。
  “不知大门人深夜驾临小号,有何吩咐?”掌柜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生得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是江南商人。
  “你可曾见过这个人”一个公人掏出了一张画像,这是下午他在凶案现场照着石惊三的样子画下来的。
  “没,没见过。”掌柜马上摇了摇头,拒绝到。
  “真没有吗?”铁凤凰又问道,语气虽然坚硬,却是不慌不忙,显得胸有成竹。
  “确实没有,小店最近生意一般,来的人小的都记得样子。”
  “哦?那我们就说道说道吧”铁凤凰缓缓说道:“三年前,德月斋从东南运入了一批私盐,后来事情败露,然后你就给张阁老的儿子孝敬了两千两银子,这事后来不了了之。”
  铁凤凰一口气说了五六件事,都是德月斋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一下,连霍青玉都开始佩服起这个大理寺卿了,来德月斋本来是计划外的事。但铁凤凰却对这样一个小店的内幕知道得一清二楚。
  掌柜的脸色慢慢变了,刚才的圆滑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恐。等铁凤凰说道德月斋利用身份掩盖,做销赃生意的时候,掌柜的一下普通地跪在地上。
  “大胆!”蒲心兰喝道,“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是朝廷大理寺的寺卿,铁凤凰大人!”
  铁凤凰这名字,对他们来说,就像是阎王一般。自己见不得人的事,任铁凤凰知道任何一条,只要她愿意,自己都是非死不可。眼下看来,除了说出实情,确实没有第二条出路了。
  “石惊三是两年前开始在我们这里销货的,一开始只是些小玩意。到后来,慢慢就有了很多名贵之物。”
  “那这次他卖的东西里面,是否有一柄长剑?”
  “的确有一柄长剑,这长剑极为出色,小的花了一万两银子买下。”
  “那这把长剑呢?”
  “由于之前张阁老的家人来信,说张阁老最近酷爱名剑。因此,我已经连夜让人送去京城洛阳了。”
  众人一听,便皱了皱眉头。宰相张贤恭权倾朝野,这东西要是落在他手上了,那哪还能够得到。好在掌柜说,由于是和一些其他的贵重财务一起送过去的,有些财务是中途要在离余杭县不足百里的松石驿交易的。因此,会在松石驿逗留一日左右。
  这时阿六对铁凤凰说“铁大人,看来事不宜迟,我们追吧。希望来得及”
  嗯,铁凤凰点了点头,然后立即开始向下属交待各项事务。接着又对霍青玉说:“霍少侠,今日之事甚为突然,然而事关重大,还希望少侠能陪我们走一遭。况且,京城也还有贵人在等候少侠。”
  霍青玉笑了笑说:“事已至此,我想置身事外似乎也不可能了,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霍少侠但讲无妨。”
  “第一,”霍青玉看了看旁边面色憔悴的郭秀:“此事事关郭姑娘师门,请允许我带上郭姑娘一起去京城。”
  铁凤凰点了点头,第二呢?
  霍青玉说“白虹剑乃郭姑娘师门之物,等相关事务了解后,需将白虹剑交还给郭姑娘。”
  霍青玉这话一说,郭秀立即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而一旁看着的阿六,却差点笑出来:“果然是霍青玉啊,不放过任何一个向美丽女孩子示好的机会。”
  听了这话,郭秀羞得脸都红了,就像这个季节娇艳的花朵一般。
  “恩,这也不难。”铁凤凰答应到:“那第三呢?”
  “第三嘛,给我一个大理寺腰牌玩玩。”
  “这怎么行,大理寺腰牌其是能随便的?”
  “那就恕难从命了”霍青玉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你这小子,要大理寺腰牌干什么。如果没有身份文碟,光有个牌子也做不了多少事的,”阿六也好奇为什么他为什么有这个莫名其妙地要求。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草莽当久了,想弄个牌子吓吓人玩。”
  阿六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铁大人,这小子向来不着四六,天马行空。不过一个空的腰牌,也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铁凤凰见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霍青玉。
  “好,我可以给你一个腰牌,不过只能是一般狱吏的。”
  “没关系,我只是要来玩玩的。”
  条件谈妥,众人即刻准备启程。铁凤凰流下了几名公差处理石惊三和汤娟的事情,其他人去找来了几辆马车,铁凤凰和蒲心兰一个车,阿六和十六卫的首领一个车,而霍青玉自然是和郭秀一个车。
  马车奔驰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霍青玉斜倚在马车的座椅上,看着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照在郭秀的脸上。
  她的确太累了,今天的一连串的事情,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心力衰竭,车还没出城,便酣然入睡。直到这时,霍青玉才细细地打量着郭秀。几个月的辛苦,让这个少女的身形显得十分瘦削,但却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少女长着并不常见于巴蜀人的玲珑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和玲珑的身材,凸显着少女独有的魅力。胸前的双峰,随着均匀的呼吸不断地起伏着,让人情不自禁想去摸一把。不过霍青玉终究没这么干,他虽然风流,却不是猥亵之辈。
  霍青玉调了调坐姿,闭上眼睛,回想了今天的一些事情的细节,然后也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呜呜……”一阵轻柔的啜泣声,打破了霍青玉的睡梦。这声音自然是来自郭秀,已经快要到寅时了,车辆的颠簸让郭秀的睡眠并没有持续太久。醒来之后,看着旁边酣睡的男人,郭秀心中生出一种许久没有的安全感,就像当初被师傅收留时一样。
  想到师傅,郭秀突然想起了师门的点点滴滴,从师傅的恩情,到横死对自己的打击。自己不顾所有人的目光,毅然追寻凶手的心酸,以及这几个月风餐露宿的苦闷,不由得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而这时他一扭头,看着霍青玉正微笑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惊,又是害羞,又是惊讶,顺手拿起了身边一个腰垫扔了过去,说道:“不准看,不准看。”
  霍青玉看着梨花带雨的少女,心里一荡,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去揽住了她的腰肢。郭秀本想反抗,却发现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瘫软地倒在男人的怀中。
  “哭吧,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哭过了,就不难过了”霍青玉的声音温柔而有磁性,一下让郭秀失去了控制。眼泪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顺着脸颊流在霍青玉的衣襟上。
  哭了好一会儿,郭秀才停止。她不好意思地说到:“对不起,公子。请恕小女子无礼。”
  “无妨,有你这等佳人的眼泪,我的衣服都是香的、”
  听了这话,郭秀控制不住噗呲一笑。
  “不知道郭姑娘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挺到这话,郭秀幽幽一声叹息,“天大地大,却没有我的藏身之所。”
  然后又接着说道:“虽然不知道公子在做什么事,但很多毕竟与师门有关。如果公子不嫌弃,小女子愿侍奉公子左右,倘若事情真于白虹剑有关,也许也可以给公子提供一些信息。即使与师门无关,小女子也可以给公子做一段时间的丫鬟。等师门事完全了解,小女子想回故里为师傅守孝三年,万望公子答应。”
  “唉,不知怎么,我总是觉得这次的事会很凶险。恐怕你跟着我会有危险”
  听了霍青玉的话,郭秀微微一笑,挪过身子把头枕在了霍青玉腿上。
  “我不怕,我对公子有信心。”
  从霍青玉救下郭秀的那一刻起,郭秀的心就已经交给这个风流大少了。一个女人,无论怎么坚强,遇到自己的意中之人之后,就会变得软弱。这时的郭秀,只盼能够在霍青玉身边多呆一会儿。哪怕男人是江湖上著名的登徒子,自己跟着他迟早名节不保,但也毫不动摇。
  霍青玉借着些须的月光,看着郭秀脸上的坚定的表情,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
  郭秀见霍青玉答应了,高兴地笑了出来。这一笑,就像绽放的花朵一般,尤其是那微微张开的红唇,看得霍青玉心里一荡。忍不住低下头去,捧着郭秀的脸,在郭秀的朱唇上亲了一口。
  郭秀并没有拒绝,初吻对每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甜蜜而美妙的。男人的吻温柔而有魔力,就像小时候吃过的糖果一样,让人欲罢不能。霍青玉不断引导着郭秀,一边用嘴唇不断摩擦着郭秀的朱唇,一边一点点地把舌头伸进了郭秀嘴里,不断挑逗着郭秀那害羞得到处乱窜的小舌头。
  一阵亲吻后,霍青玉坐直了身子。虽然身处黑暗之中,但还是能够感受怀中的郭秀的娇羞。郭秀的脸颊滚烫,呼吸也显得沉重,身子也在微微地颤抖。美妙的双目因为紧张而紧闭,但这却是一个失误,因为郭秀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酥胸正在月光小不断起伏着,而这一幕被霍青玉看的清清楚楚。
  霍青玉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握住了郭秀的一只玉乳。这突然的刺激让郭秀一个寒颤,“啊………”地发出了一声呻吟,但她并没有阻止霍青玉的行动,任由霍青玉那好色的大手在自己胸前动作着。
  少女的玉乳总是柔软而充满弹性,就像是刚刚出锅的上好的鸡蛋羹一般滑腻。父母着这样美好的玉乳,霍青玉的胯下立时有了反应。郭秀的头本就枕在霍青玉腿上,自然能很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变化。
  自幼研习医术的郭秀,并没有对男人的胯下之物有太多的惊慌,而是侧过身子,娇羞地伸出一只手,隔着裤子摩挲着霍青玉硕大的阳具。
  霍青玉在郭秀的动作下,舒服地喘了一口大气。而那只不老实的手,已经从郭秀的衣领处滑了进去,直接按在了郭秀光滑的胸肌上。
  霍青玉很满意郭秀的玉乳的手感,就像是在把玩一件极其出色的玉石器物般让人爱不释手。身下的少女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就像是一条发情的小猫一样,嗓子眼不断发出哼哼的声音。这让霍青玉的欲火更加中烧,如果不是在马车之上,就想立刻宽衣解带和郭秀共赴巫山。
  然后就在情欲激荡的时候,马车似乎停了下来。外赶车的一名十六卫的公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霍少侠,松石驿到了。”
  面对这破坏好事的人,霍青玉真想直接给他一拳。不过,还是先办正事吧。
  郭秀温柔地替霍青玉整好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袍,她已经完全把自己当霍青玉的丫鬟了。
  下得车来,此时天空已经露出了晨光。
  今天又是一个忙碌的一天,不过刚才的短暂的香艳,让霍青玉今天一开始,就有了一个好心情。

  第三章
  松石驿是一个并不大的非官营驿站,虽然是余杭通往京城的官道上的一个重要的驿站,但在这里过夜的人并不算多。因此清晨十分,这里显得十分宁静,除了两个准备早饭的伙计之外,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之中。
  然而一群公人的到来,却打破了这样的宁静。京城大理寺的公人向来颐指气使惯了,因此根本不会在这样一个小驿站里显示“官德”。当老板连滚带爬地跑下楼的时候,公人门的声音已经把这个小驿站弄得人声鼎沸了。一时间,嚷嚷声,客人的咒骂声不觉于耳。
  不过铁凤凰并没有约束自己的部下,往往他们做事,都是最直接的。这样才能避免浪费时间。
  “听好了,我只说一次。叫昨晚从余杭过来的客人马上下来”铁凤凰冷冷地对老板说道。
  “可,可大人,小的店里是小本买卖,实在是得罪不起这些大人物啊。倘若侵扰了这些大爷的美梦,那还不把这小店给掀了啊。”
  “哼,你以为,你不这样做,你这店就不会被掀了吗?”那个替霍青玉赶车的公人恶狠狠地说道。
  “算啦,”阿六说道:“你就给我们引路吧,我们自己去找他们。倘若问罪起来,也不需要你承担什么责任。”
  老板见阿六如此说道,只好带应。将一干人等引入了驿站的二楼上,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间说道,“他们一行一共六人,分住在最里面的三间上房。”言下之意,要找你们自己去找去。
  铁凤凰点了点头,随行的公人们立即拔刀在手冲了进去。店老板哪见过这等阵仗,惊得双腿直哆嗦。心中把满天神佛请了个便,只求别闹出人命来。
  不消一刻,就见公人们带着骂骂咧咧咧的六个衣衫不整的人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刀疤脸汉子一脸的虬髯,见到了铁凤凰等人后,唔自怒火未消,一口一个娘地骂道。
  “他娘的,都是些什么来头。没见大爷正在做美梦吗?”
  “放肆,你可知你面前的人是谁?我们是大理寺的人,有话要问你。”
  “他娘的,大理寺,大理寺了不起啊。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耽误了爷的事,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听了这人一番话,铁凤凰微微一笑“你家老爷叫张贵,是洛阳城西的兴隆绸缎庄的老板,同时也是朝中宰相张阁老家长子的狗肉朋友。他表面上做的是绸缎生意,其实是替张阁老家收集天下的奇异玩物。这些年,明收暗抢,做下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
  铁凤凰话锋一转,冷冷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他做的那些事情,大理寺一清二楚。以前看在张阁老的面子上,加上他自己一向表面上遵纪守法,没有动他。但若做得太过分,我随时可以拿了他。别以为到时候张阁老要帮你们,你们不过是他的一群走狗。你们没了,一样有大把大把的人替他办事,而你们,只会像臭虫一样死去。”
  这一席话,不怒自威,却又如同劝诫一般。连霍青玉听了都不禁暗自叫好。果然,铁凤凰的一席话,让大汉的气势立即无影无踪。
  “这位乃是大理寺的寺卿,铁凤凰铁大人。”阿六的话虽然笑呵呵的,但话的内容却让这一干人等如同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来一般,两腿只觉得一软,跪了下去。他们早听说这个铁凤凰,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既不畏强权,性烈如火,做事却又滴水不漏。她如果要自己死,那真就像捏死一只虫子一般。想到此处,只觉得浑身战抖,哆哆嗦嗦地说:
  “请铁大人问话,小的一定据实交待”
  “我只问一件事,听好了。德月斋老板让你送往京城的那柄银白色剑鞘的长剑在哪儿?”
  “回大人,我并不知道所运之物是什么,不过所云之物里面有一个狭长的匣子,在小人的房中。”
  “立时去取来”
  “这………”
  “这事儿很难办吗?”
  “是,小的立即去取。”随即起身离开。
  约摸过了小半盏茶的时间,大汉抱着一个毫不起眼的黑色的匣子进来。把他递给了铁凤凰。
  铁凤凰掂了掂盒子,直觉入手甚是沉重,显是精铁所制。对那个大汉说:“大人明鉴,我等并无钥匙。这匣子的锁有两把,一把在德月斋老板手里,一把在我们老板手里。这匣子是精铁制成,刀斧难侵,就是为了防止运输途中有什么闪失。”
  “哦?这下可麻烦了。我们一时之间也弄不到神兵利刃,不知眼下可有什么办法?”阿六说着,望了望一旁的霍青玉。至打进得门来,霍青玉一直一言不发,此时阿六望向他,他才略一沉吟,说道:“铁大人,不知可否让我看看。”
  铁凤凰随即让人把铁盒递给了霍青玉,霍青玉拿起铁盒,仔细地看了又看。一会儿在四个角上敲了敲,一会儿又在锁眼里看了又看。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对一个公人说:“烦请去取几根铁丝来。”
  公人向铁凤凰投去了询问的目光,铁凤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公人就找了几根铁丝回来,霍青玉选了其中一根,微微一用力,便把铁丝拉成了极细的一根,然后小心地从锁眼处探了进去。
  众人看着霍青玉的动作,如同丈二和尚一般,但谁也不敢发生声音。小小的驿站刚才还人声喧闹,这时却鸦雀无声、
  霍青玉用铁丝在锁眼里探了一会儿,运起内力,劲力到处,铁丝竟然自行弯曲,顺着锁眼的纹理不断地扭转。不消一颗,等完全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形成一个完整的钥匙形状。然后挑选了一根较粗的铁丝,把这个和刚才的模子放在一起,再运气内力。不一会儿,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如同新鲜打造好的钥匙。
  随着霍青玉把钥匙插进锁眼,咔擦一声,铁匣应声而开。这一下,众人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轰地发出一阵掌声,就连铁凤凰也不禁面露笑容,更何况蒲心兰这样的小女孩子了,几乎把手都拍红了。
  见霍青玉打开了匣子,郭秀慌忙凑过来。匣子盖一掀开,立即露出来了一把白净如雪的长剑。剑柄和剑鞘都是用白银和上好的白蟒皮革制成,剑鞘上整齐地镶嵌了七颗红宝石,显然是能工巧匠精心打造而成。
  而一旁的郭秀,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伸出颤抖的手拿起了匣中的长剑,拔了出来。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长剑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剑身上,清晰地用小篆刻着白虹剑,三个字
  “公子,这正是家师的佩剑。”说道这里,郭秀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心里道:“师傅,师娘,徒儿不辱使命,终于找回师门圣物了。”
  霍青玉从郭秀手中接过长剑,看了有看,然后随手轻轻一挥,就把面前的桌子削去了一角,切口处如同用刀打磨的木板一般光滑。众人一起叫道:“好剑。”
  不过这时,霍青玉、阿六、铁凤凰三人,却心里想着剑中的秘密。根据前段时间得到的谜底,这《飞将兵鉴》的秘密,分明是与这白虹剑有关,只是不知道其中玄机究竟在何处。
  铁凤凰知道霍青玉正在思考剑中的秘密,于是便叫一干公人及其他人等下去。只留下了蒲心兰一人在屋里。
  霍青玉把手中的长剑反复看了几次,又拿起剑鞘反反复复看了几次,并没有得到什么答案。于是就把长剑递给了阿六和铁凤凰,阿六和铁凤凰把玩了一阵子,也没看出端倪来。
  “郭姑娘,不知道尊师可曾告诉你一些关于这柄长剑的事儿?”阿六向郭秀问道。
  郭秀沉思了一阵子,摇了摇头道:“家师并未想我说起过这剑中有什么秘密,即使是平时,家师也极少使用这把剑。他常说,习剑之人乃是修习剑意,而不是剑招,更不是兵刃。倘若剑招未到火候,倚仗神兵利器纵然可以伤敌,也不过是一时得势。倘若遇到真的高手,自然剑未伤人,已经伤己了。因此他平时只是用普通的长剑,只是每年的师门大会的时候拿出来像众人展示一下。”
  听了郭秀这话,霍青玉不禁暗自称赞。没想到白云剑派这个边陲小派的掌门白仓山的见识,却如此高卓。倘若他还在世,真想结识一下这名颇有武学大家风范的一派掌门。
  就在众人还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突然,天空出来了几声清脆的鹰叫。阿六听得鹰叫,立时奔了出去,对着天空吹了几声口哨,不一会儿,就见一只黑鹰盘绕着徐徐下降,最后停留在了阿六的胳膊上。
  霍青玉认得这只鹰隼,低头对郭秀说:“这是陆尚书家中的鹰隼,负责传递信息使用,既较一般的车马快速许多,又安全保密。”
  只见阿六从鹰隼的脚上的信筒中取出了一卷纸张,上面画满了很多奇怪的符号,显然是为了避免信息外泄,使用了特殊的图文代替。阿六看了两遍,然后找人要来了一张信纸,同样用奇怪的符号写写画画了一阵,然后把信纸装进了信筒,对鹰隼连续急促地吹了三声短哨。鹰隼一声长鸣,腾空飞起,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以外。
  等一切做完,阿六才回过头来,低声对霍青玉和铁凤凰说:“二位,老爷来信说,已经有关于《飞将兵鉴》的重要线索,要我速速回去参详。我已经回复老爷,说我们已经获取到了白虹剑,立即动身回去。”
  “嗯,一切便听大哥的安排吧。”霍青玉知道,这件事自己已经摊上了,就不再推辞了。不过铁凤凰却说,还要沿途处理两件途中州府的事务,不能星夜赶往京城。
  众人一计较,便决定又阿六和霍青玉带白虹剑先连夜赶回京城。铁凤凰则随后回京城复命。只是郭秀经过了几个月的风餐露宿,已经是到体能的极限了,让若再颠簸几日,非出大病不可。霍青玉便委托铁凤凰照顾郭秀,让郭秀跟着大理寺的人慢慢到京城。
  铁凤凰满口答应,倒是郭秀情窦初开,说什么也不肯跟霍青玉分开,梨花带雨地哭在了霍青玉怀里,弄得霍青玉一顿好劝,又是发誓一定在京城等着郭秀,又是许诺等事情一了便带郭秀游山玩水,劝了好一会儿,才收住了啼哭。
  “既然如此,那用过早饭后,兄弟,我们就上路了吧。”阿六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对青年人,就仿佛一个当家的兄长看着自己刚刚懂事的弟弟和弟媳一般。
  半个时辰后,霍青玉和阿六已经纵马奔驰在通往洛阳的官道上了。
  “哈哈,果然不愧是醉玉颓山霍青玉,短短一天之内,已经让一个贞洁烈女投怀送抱了。”阿六一边骑马,一边调笑着霍青玉。
  “大哥,你就别拿我打趣了。你知道兄弟一向独来独往,现在带着这么一位女孩子在身边,虽说不是一直带着,但也是诸多的不自在啊。”
  “哈哈,得了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倒是看着这个郭姑娘着实的喜欢。虽然是巴蜀人士,身上却有几分燕赵之士的豪气。从她不畏艰苦,替师门追缉一个武功远胜自己的仇人可以看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说得也是,她确实身上有一股女子难得的勇气。这个不说了,不知道自上次别后,兄长是如何得到《飞将兵鉴》的消息?”
  “兄弟莫急,目前车官道人声鼎沸,等到了合适的地方,我自会向你说明。”
  霍青玉道“大哥所言甚是。”
  二人一路只聊风月,却也甚是惬意。二人晚睡早起,三日后的黄昏,已经到离洛阳只有不足百里的地方了。
  这个地方叫河口镇,乃是依着黄河而建的一座镇店。虽说只是一个镇店,但由于是黄河与连接京城的洛济渠的一个大型码头,而又是洛阳的官道的交汇处。因此发展得极为繁荣。镇上酒楼林立,茶舍遍布,青楼妓馆夜夜笙歌,古玩集市通宵达旦,是一个极其热闹的去处。
  两人在镇上最大的云水居住下,其时离晚饭尚有些时分,二人叫仆人准备沐桶热水,以解风尘疲乏。
  “兄弟,你可知飞将军为何许人吗?”
  霍青玉知道阿六要说正事了,正色答道“自然知道,三国时期蜀中名将马超。因为骁勇善战,且在羌人中威望极高,因此被羌人称为飞将军。”
  “哈哈,兄弟有所不知,这飞将军其实有两个人。”
  “哦?两个人。”
  “是的,世人只知道飞将军马超。却不知道,其实在马超之前,还有一个飞将军,叫裴信。”
  “裴信?”
  “是的,这个裴信乃是汉朝末年的一个将领。此人武功极其高强,且用兵入神。当时,羌人动乱,惊扰中原城池。裴信率领三千铁甲军,竟然击败了两万羌人主力。因为裴信的骑兵团来去如风,就像天上的飞鹰一般。因此,羌人管裴信叫飞将军。”
  “可是史书上并没有记载这个名将啊。”
  “不错,那是因为一件事。当时汉朝人习武之风甚盛,皇帝深恐众人尚武之风会对国家争权带来隐患。因此,皇帝下达命令严禁百姓习武,同时还秘密组成了一支部队,负责暗中刺杀那些公开授武的武林门派。而为首的统领,就是这个裴信”
  “江湖传闻,在汉朝末年,江湖门派曾经遭遇过一次豪杰,几大门派都被一只神秘的部队血洗。竟然是这等缘由?”
  “不错,裴信奉命征伐各大武林门派,可以说,双手是沾满了武林同道的鲜血。”
  “可这与《飞将兵鉴》有什么关系呢?”
  “兄弟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后来这个裴信奉命清剿江湖势力最大的天理教,天理教的位置乃是在洞庭湖的孤岛之上,依托洞庭湖复杂的水文条件。竟然让裴信的数次征剿都无功而返。
  后来,裴信没有了办法,加上朝廷日渐衰落,部队补给难以维系。万般无奈之下,裴信只好使用江湖规矩,差人下了战术,只生前往挑战天理教。“
  “哦?那此战结果如何?”
  “据说裴信连续挫败了天理教的几大护法,无论是轻功,内功,拳脚,剑法,枪棒,暗器,都技高一筹。几阵下来,天理教的天地风雷四堂已经找不到裴信的对手了。后来,天理教的教主,江湖上的不世高手周天殇不得不亲自出手。不过两人约定,决战的地方不得有外人在场。”
  “这是为何?”
  “这其中的缘由没人知道,只知道两人将决战选在了后山的竹林中。两人进去后,约摸过了两个时辰,才见裴信走出来,手中提着周天殇的人头。”
  “按理说,这等高手较技,乃是胜负一招之间的事,何至于杀人呢?”
  “哈哈,兄弟所言不错,不过天理教乃是江湖第一大门派,朝廷禁武的命令下,他们的死是必然的。因此,死在一个高手手下,想必比死在其他人手中要好受得多。”
  “大哥此言有理。”
  阿六起身,往沐桶里加了一瓢热水,接着说道:“后来,就在天理教覆灭后,这个裴信并没有回京复命,而是差手下将周天殇的人头送回了京师,而自己则销声匿迹了。”
  “这个裴信倒是一个明白人,武林门派覆灭后,下一个轮到人自然是自己了。”
  “是啊,鸟尽弓藏,正是千古以来不变的道理。”阿六的言语中,说不出的感叹。他虽非官场中人,却别很多人更了解官场之道。官场的兴衰,他早已经看的不看了。
  “那后来这个裴信还有消息吗?”霍青玉接着问道。
  “后来裴信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慢慢地,被大家淡忘。像这等人,是不会在史书上有记载的,不过,在本朝初年,这个人的事情却重新被大家知悉。兄弟,程公知节你是知道的吧?”
  “自然是知道的,这程知节乃是太宗朝的一名勇将。”
  “不错,这程公本是瓦岗寨起义军中的第一任头领,外号混世魔王。后来瓦岗散后,投在了太宗麾下,是太宗的心腹大将之一。兄弟,关于他三板斧的事你知道吗?”
  “曾听别人说起过,说这位程公本是一个草莽匹夫,后来在梦中梦到一名仙人向他传授了一套斧法。不过由于程公资质不高,因此只记住了其中三招。因此,与人交手,就只会三板斧。不过,据说此三板斧威力极大,以至于若非武功高卓之辈,往往难以抵挡。”
  “是的,其实这只是江湖人物的谣传而已。而另外一个说法,却更值得相信。程公少年时期曾经发配充军过,多次去过羌地。在机缘巧合之下,得窥到了一本绝世的武学。”
  “《飞将兵鉴》?”
  “正是,而这一观点,在太宗皇帝临死前,给程公的密档中有所记载。此等事情乃是皇家绝密,江湖人士自然是不知道的了。
  原来这裴信,在辞官归去后,几次被朝廷追杀。后来不胜其烦,只好远走羌地,虽然早些年间与羌人未战,但羌人往往崇尚有勇者,加上裴信一直与羌人的几个领袖交好。因此,羌人就接纳了这位昔日的仇人。而后,裴信将自己的绝世武功写了下来。就有了后来大家口中的《飞将兵鉴》。“
  霍青玉说道,“羌人的胸襟,还是另人钦佩的”的确,能够接纳仇敌,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阿六接着说道“后来,太宗曾多次派程公西征突厥,表面上是御敌。其实,就是寻找《飞将兵鉴》。可惜往返数次,却一无所获,为此,太宗还迁怒了程公,以至于程公迟暮之年还招到贬谪。”
  “那现在江湖上的传闻,又是为何呢?”
  “这事儿还要从前几天我们谈到的十几年前,京城富商张世栋的灭门惨案说起了。诚如那天我们说道,这张世栋本身并无功夫,却对外说得到了《飞将兵鉴》。以至于引来了杀身之祸。”
  “唉,这就如同三尺孩儿说自己珠宝满囊而招摇过市,哪有不被强人抢劫的道理。”
  “是啊,这武功秘籍对于江湖人来说,简直比黄金还珍贵。江湖人都说,当年程公尚无一点根基,只凭三招已经可以与天下英雄抗衡,倘若自己学全了,岂不是天下独步。”
  霍青玉一声短叹,“天下独步又怎样,纵然成为九五之尊,吃不过数两,睡不过三尺。人,走得越高就越危险,那里能比得上我现在的逍遥。”
  “哈哈,了不起啊,兄弟。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人世,你这样的思想真是难得”阿六不禁对这个年轻的小兄弟由衷地赞叹。
  “大哥,你还是接着说吧。”阿六的夸耀让霍青玉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在张世栋的家里,的确是没有《飞将兵鉴》的。不然,以他妻子万花夫人的造诣,定能成为不世出的人物。”
  “那眼下兄长正在奔波却为为何呢?”
  “兄弟啊,其实这皇家秘事,本不是我等需要知道的,但我们已经不是局外人了,因此还是向兄弟和盘托出吧。前些日子,在程公的祖祠里,出土了一块石碑。这个石碑上,记载了很多关于《飞将兵鉴》的事情。目前,朝廷虽然没有大的波澜,但毕竟倘若这绝世武学流落出去,不光会使得江湖陷于动荡,还可能危及皇权。因此,皇帝太委托陆尚书,负责寻找《飞将兵鉴》。这才有了后来的解开谜题,寻找白虹剑的事情。”
  “想不到这各种情由,竟然如此复杂。”
  “兄弟,江湖,本来就只是江山的一个部分。平时二者没有联系,但一旦联系起来,就是一场浩劫。你我江湖中人,此时已经被卷入这个漩涡了,哪里还能抽身。”语气中,竟然透着几分凄苦。
  当二人充沐桶中出来的时候,春天的傍晚让霍青玉心中冒出一阵寒意,不知这寒意是来自春天,还是自己内心对于为止的一种恐惧。
  刚才阿六最后的那一席话,不断在霍青玉心中翻滚。也许,选择了江湖,就选择了这种风险。以前的风险,只是他个人的风险。但如今,却似乎与江湖命运,甚至国家政权联系在一起,怎能不让他觉得隐隐不安呢。
  好在,这一切只是一瞬间的,霍青玉一向是个乐观的人,对他来说,只要有一壶上好的美酒,加上一碗河口镇正宗的笋干烧牛肉,就可以让他忘掉烦恼。
  霍青玉和阿六在云水居的二楼雅间里,要了一桌子的好菜和佳酿。洗去风尘的疲劳后,二人胃口大开。这云水居的笋干烧牛肉,葱闷羊肉卷,和清蒸鲂鱼都是极为出色的。
  二人推杯换盏,不一会儿已经是微醺了。就在吃酒间,楼下突然人声攒动,喧闹了起来。霍青玉透过窗户往下望了望,之见一群衣着光鲜的仆人,前倨后恭地拥着一个公子哥打扮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任谁看了这个青年,都不会怀疑他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少爷。一身长袍白衣胜雪,身上的服饰,无论是腰带,靴子,都是十分名贵的工艺。而那种与生俱来的高傲的气质,显然表示了他并不是暴发户的子弟。要么是京城的达官之后,要么就是世居洛阳的名门望族。
  而一旁的阿六,见了这个青年,却微微皱了皱眉头。
  “大哥,你认识他?”霍青玉问道。
  “是的,他可和老爷有很深的渊源,甚至和你都会扯上关系。”
  “哦?”
  “他就是当朝宰相,张贤恭的小儿子,张衍。这个张衍,从小就是个二世主的料,他爸的老奸巨猾没学会,飞扬跋扈却是学了个十成。这小子从小就喜欢惹事,但他却有个克星。”
  “是谁?”
  “便是老爷的小女儿,陆筱芸。由于以前张相的府邸里本家很近,因此张衍经常跑过来玩,可以说和陆筱芸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这小子,无论在外人面前多么飞扬跋扈,但在二小姐面前完全个乖乖娃,小姐叫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往西。小姐叫他趴着,他绝对不敢站着。”
  “哈哈,看来你家小姐也算个人物了。”
  “唉,可是现在这两人都大了,自然是情窦初开了。两人本来关系就不错,你情我愿的。张衍就教他老子来跟老爷提亲,老爷一向不喜欢这个登徒子,可张相权势熏天,加上小姐又未谙世事,对这小子喜欢得紧,因此老爷只好答应。”
  阿六说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他的语气中,霍青玉能够感受到一种无奈的情绪。人,一旦进入了政坛,的确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阿六跟着陆尚书十年,对这个传说中的小丫头,自然是如同半个父亲一般的感情了。
  “不过,我倒觉得,二小姐只是涉世未深。我感觉得到,她对张衍的感情,还算不上男女之情,顶多只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吧。”阿六突然说道
  而这时候,楼下的喧闹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却说刚才,张衍一进店门,就有随行的仆人大声吆喝老板安排旅店和饭食。谁知道来得晚了,上房已经客满。老板知道张衍的身份,只好上来连连陪不是,然后叫人把自己家住的后院全部腾出来,仔细收拾好后,让张衍一行人住。
  张衍虽然不悦,但毕竟是一行人甚多,此时毕竟不在洛阳,不方便赶走整个酒楼的客人,只好勉强答应了在后院住。而随行的仆从立马呼这含那,一会儿要老板准备上好的摆设,一会儿有要店里准备上好的饭菜。弄得整个大堂喧闹不看。
  然而这时,楼下酒桌子的一个五短汉子,却阴测测地说了一句:“装什么派头,不过是仗着老子在外面乱跑的一只小狐狸而已。”
  这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如同锯子锯在金属上一般,吱吱地很刺耳。以至于这个声音可以压过所有人的喧闹声,让张衍听得清清楚楚。
  张衍还没有开口,他身边一个仆人就走了过去。也不答话,狠狠地一耳光扇了过去,边扇边骂道:“什么东西,活腻了是不是?”
  而那个仆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汉子已经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也不抬头,只顾自己喝酒。
  “哈哈,看来这些人要吃亏了。”霍青玉说道,刚才听了阿六的话,他本就对这个花花大少没啥好感。此时见到有人寻他们的晦气,自然喜闻乐见的。
  “兄弟,你可识得此人?”阿六扭头问霍青玉到。
  “嗯,不认识。刚才从他的轻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他的穿着打扮也没有什么特点。”
  “哈哈,兄长我可认识。这人可是鼎鼎大名的司徒空空。”
  “哦?他就是那个著名的小偷?”
  如果说石惊三是盗匪的翘楚的话,那这个司徒空空就是小偷界的魁首。此人偷技十分精湛,但偷盗的对象往往是那些为富不仁的乡绅土豪,或者是欺善怕恶的武林败类,所得财物往往也是分给一些穷苦百姓,因此在江湖上也是有些侠名的。
  “听说此人来无影,去无踪,江湖上认得他的人屈指可数。”霍青玉说道:“不知道兄长是怎么认得他的呢?”
  “哈哈,因为我也被他偷过。几年前,我去临安替老爷办事,结果被他偷了钱袋子。我本来已经以为找不到了,但后来遇到一件事。”
  阿六顿了顿接着说道:“当时我遇到一个老太,家里吃了官司,要被没收田产。后来我出手帮她打赢了这次官司,结果那天晚上,我的钱袋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了。上面还留着一张纸条,我才知道,我遇上的那个小偷,乃是大名鼎鼎的司徒空空。虽然我记不太清他的样子,但他的个头和声音,我却记得十分清晰。”
  却说楼下,张衍的仆人见到自己的一记耳光竟然落空,登时火气,便重重一脚踹了出去。谁知道,脚踢之处,竟然坚硬无比。这一下只疼得那个仆人哇哇直叫,低头一看,本来放在几步之遥的一块垫花盆的石板,出现在了司徒空空的手上。而这一踢正好踢在石板的棱角之处,哪有不疼之理。
  其他的仆人见同伴吃亏,立即喝骂起来,还有的直接拔刀在手。这一下,大堂所有的客人一下都慌乱了,几个女客,歌姬更是吓得发出了尖叫,场面几乎就要失控。老板和伙计吓得浑身颤抖,缩在柜台后面,哪敢上来劝架,只是不断祈祷希望不要闹出人命来。
  而司徒空空此时却不慌不忙,唔自坐在饭桌边,斟着酒喝。这种傲慢的态度立时彻底激怒了张衍,对身边的仆人点了点头。几个仆人立时吆喝了一声,举刀一起向司徒空空招呼了去。眼见钢刀就要砍在司徒空空身上了,却见人影一闪,“当…当……当”几柄钢刀砍了个空,重重砍在了桌子上。
  众人眼睛一花,司徒空空已经闪到张衍面前,“啪,啪”两记清脆地耳光重重打在了张衍的脸上。接着哈哈一笑,笑声未尽处,身影已经闪出了客栈大门,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到这时,张衍和众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而两记重重的耳光,已经打得张衍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身旁的随从唔自惊魂未定,战战兢兢地问道:“少爷,没事吧。”而这话得到的,是张衍重重的两记耳光。
  自从出娘胎开始,张衍哪里被如此羞辱过,只气得眼睛都要瞪裂了,而偏有这不识时务的仆人来问自己,于是一肚子的火气便发在了仆人身上。
  “蠢材,还不快去追。”张衍发疯一般地冲随从怒吼着。而众人这才一声呼啸,然后一群人跟着张衍追了出去。
  这一小插曲,却给楼上的霍青玉两人带来了个乐子,等喧闹过去,盘中菜肴已经凉了。两人寒暄了几句后,便各自回屋休息了。
  房间里,霍青玉正浑身赤裸地趴在床上。镇上最好的青楼“怡情院”的头牌,秋云姑娘正在床边给他按摩着,旅途的疲劳得到了完全的释放。
  这秋云在流落风尘之前,和霍青玉曾经有过一段露水姻缘。后来虽然流落青楼,却并不自甘堕落,大多数时候只是卖艺而已,极少出阁为客人侍寝。不过好在无论是品画还是抚琴,她都是一绝。因此很多时候,只靠这两样技能,也能让怡情院赚得金银满钵。
  既然赚得到钱,老鸨自然不会太为难他,除非秋云自己愿意,否则绝不主动答应客人要秋云侍寝。只是今晚重逢旧时相好,秋云才让丫鬟送来香囊,亲自来到云水居陪霍青玉。
  享受着秋云温柔的按摩,霍青玉突然想起了那个张衍来,便问道:“小云,你知道张衍这个人吗?”
  “是张宰相家的那个公子哥吗?”秋云显然是知道这个人的。“每个在河口镇住着得人,都知道他啦。他这两年经常来河口镇,看样子定然是出去办事了。这个公子可是一身的贵胄子弟的脾气,一般人遇到他,只有吃亏的料。听说,今天他吃了亏?”
  “嗯,他遇到个十分厉害的江湖人物。”
  “哈哈,他们这种公子哥,从小养尊处优。哪里知道天高地厚嘛。”虽然这样的公子哥是他们这种青楼女子的主要经济来源,但青楼女人其实和任何一个女人一样,更喜欢那种有能力的男人。虽然这种感觉在金钱面前是很脆弱的,但这毕竟是每个女人的共性。
  “那我呢?”霍青玉翻过身来,笑嘻嘻地对秋云说道。
  秋云笑着看了看男人精壮的身体,然后伸手握着了男人那早已坚挺的肉棒,一边轻轻套弄着,一边柔声说:“如果说他们是金闪闪的黄金,那公子就是最出色的美玉。高贵,脱俗,却又最是实在。”
  虽然秋云的话不一定是真心的,但确实让霍青玉十分受用。一边伸手探入秋云的衣襟,揉捏着秋云光滑的椒乳,一边在秋云的头顶轻轻按了按。
  秋云知道男人的意思,白了霍青玉一眼,乖巧地低下头,含住了霍青玉火热的肉棒,温柔地吮吸了起来。
  “呼”,霍青玉的鼻子里重重地呼出一股热气。这种极品的青楼女子的口舌服务,自然比起几天前郭秀那胡乱地手摸带来的快感要多得多。想到这里,霍青玉不由得想起了那个青春亮丽的美少女。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有没有想自己。男人就是这样,即使未必对女人懂真心,但却希望每一个女人都牵挂自己。
  秋云不断起伏地吮吸着,一边用娇艳的红唇摩擦着霍青玉的肉棒身子,一边不断用香舌刺激着突起的马眼。晶莹的唾沫不断顺着嘴角流下,涂满了整个肉棒。除了肉棒,秋云还不断用舌尖打扫着霍青玉胯下的阴囊和两腿之间的敏感地带。
  娴熟的口技让霍青玉欲火中烧。抱起了秋云按在了床上,几下之后,已经熟练地把秋云身上的衣服剥了个精光。秋云顺从地分开了双腿,霍青玉便迫不及待地把火热的肉棒刺入了秋云的体内。一时间,客房中莺声燕语,颠鸾倒凤,好不热闹。
  第二天早上,霍青玉和阿六起了个早。今天他们还要尽快赶到洛阳城,于是便早早的上路。倒是秋云,虽然是过关了这种露水风情的日子,但也不禁黯然神伤。一直把霍青玉送到了河口镇外才停下脚步。
  一百里的路程并不算长,加上两人胯下都是出色的驿马,两个时辰后,二人已经身处洛阳城中了。
  五月的洛阳,已经开始露出一丝炎热之气了。牡丹节的盛况已经过去,但京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喧嚣热闹。与余杭的婉约娇柔不同,洛阳宽阔的街道尽显皇城气象。街道两边的店铺林立,杂货店,服饰店,古玩店,茶舍,食铺,可谓应接不暇。而走方的郎中,耍把式的卖艺人,捏着面人的手艺匠,成了这些街道上被大家追捧的对象。
  二人并没有做太多的停留,径直来到位于城西的陆德昭的府邸。陆府位于洛阳城西专诸巷的一个僻静之所。府邸的大门并不算高大奢华,但一块御笔亲题的匾额却显示除了主人的高贵的身份,金漆涂制的“刚正不阿”四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阿六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老仆打开了大门,见到阿六,立即躬身叫道:“管家,您回来了。”
  阿六笑呵呵地对老仆说道:“老洪,别来可好。”
  “好,好着呢,老爷和家里人也都好着,烦劳管家费心。”老洪热情地答道,虽然是白发苍苍,精神却十分矍铄。随即又对霍青玉恭谨地道“原来有贵客临门,失礼失礼。”
  “哈哈,老洪啊,这个青年可是了不起的人物。正是大名鼎鼎的‘醉玉颓山’霍青玉。”
  “啊,原来是名动江湖的霍少侠,老奴失礼失礼。”
  “老爷在家吗?”阿六问道。
  “在,老爷刚下朝回来,此时还在用茶点,老奴立即去禀报。”说着,便转身往里屋走去。霍青玉望着这个老头的身形,竟然是步履轻盈,落步稳健。显然身上是有不俗的轻功底子。
  阿六招呼这霍青玉缓步向院内走去,而这时霍青玉才仔细打量着这座威震天下的刑部尚书陆德昭的府邸。府邸虽然不是十分巨大,但设计确实显出了极其深厚的庭院设计功力,假山,水池,楼台,亭榭,配合得相得益彰。无论是大方面的布景,还是细节的装饰,都是上乘之作。江南自古以庭院闻名天下,而眼前的院子与江南的小桥流水相比,显得更加大气。
  “不知兄弟对这庭院看法如何”阿六问道。
  “非常了不起,无论是设计还是工艺都是大师之作。”霍青玉由衷的赞叹道。
  “哈哈,这可是我家老爷的手笔。”阿六得意地说道。
  “哦,这还真让人肃然起敬。”霍青玉心里,不由得对这位看上去只会抓贼破案的刑部尚书充满了好奇。
  穿过前院,两人来到了前厅门口。而这时,通往内院的门里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声音。
  “六叔,你回来了。”话音未落,一个少女出现在了通向内院的门口。
  当看清了少女的模样后,霍青玉不由得带了一呆。如果说形容女子的貌美是宛若天仙的话,那眼前的女子简直就可以算得上是广寒宫的仙子。
  玲珑的身材却并不瘦削,圆润的肩膀就像是精巧的工匠用刀削而成的,高耸的胸部上挺着,体现了属于青春期的少女才有的惊人的弹性,丰腴的翘臀,却展现了少女逐渐成熟的风情。纤细的蛮腰承接着女子上下半身的突起。霍青玉这种花丛老手知道,女人的胸和臀是不是完美,更重要的是看腰。太粗则完全破坏美感,太细则显得缺乏生机。而眼前女子的腰肢简直完美得就像是一滴一滴用蜡滴成的一样。
  而女子的脸庞更是迷人,玲珑的眼睛眼角上扬,不由得露出了一丝风韵之情。乖巧的鼻子,娇艳的红唇,还有乌黑的头发和光滑的皮肤,这一切,都是那么地完美。眼前的少女,简直就是画家顾恺之笔下的美人一般,即使霍青玉是出了名的风流大少,不禁也被眼前的少女的美貌所吸引。
  少女见阿六身边有个陌生人,不由得大量了几下。霍青玉这种人,即使眼前的女子再美,也不会因为欣赏美貌而失态,见少女正打量着自己,便轻轻地点了点头,还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第四章
  “六叔,这人是谁啊。”少女的语气并不是如同他对阿六一样的客气,显然和别的官家女子一样,在家骄纵惯了。因此见了眼前这个既非达官,又不是长辈的青年男子后,少女显得并不十分友好。
  “呵呵,小姐,这位就是我经常说的那个很了不起的青年啊。”
  “哦,你就是那个霍青玉啊。”
  霍青玉看着眼前的少女微微笑了笑,彬彬有礼地答到:“正是在下。”
  少女打量了霍青玉几下,冷冷说道:“六叔经常说起你,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似的。我还道是怎么一个万里挑一的人物呢,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吧。”
  霍青玉无言以对,对于这样的女孩子,他一向不会去辩解。因为他一向对自己的魅力有足够的信心。眼下的女子如此说自己,只因为对自己还不够了解而已。
  因此只好微微一笑,不在作答。
  倒是阿六又是哈哈一笑:“小姐,霍少侠可不是万里挑一,是百万无一的人才,此后小姐自然会知道。”
  少女白了霍青玉一眼,说道“他怎么样我为什么要知道。”
  阿六也不再说,话题一转:“小姐,不知老爷在哪儿?”
  少女这时才说道:“爹爹已经用过膳了。他让你们到书房去,他在那里等你们。”
  听了少女的话后,阿六便带领着霍青玉往里内院走,而少女知道两人是去与父亲有事要谈,也不再跟来。倒是霍青玉的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少女的倩影。
  “兄弟”阿六的话打破了霍青玉的沉思:“她便是我之前给你说道的,家里的二小姐,陆筱芸小姐。”阿六主动给霍青玉说起了刚才的美丽少女。原来她便是陆尚书的小女儿,张宰相没过门的儿媳妇,陆筱芸。
  “这个小丫头,从小就被老爷视为掌上明珠。因此从小性格都生得想个男孩子一样,倒有些敢爱敢恨的须眉气魄,而且她天资聪颖,别看她今年刚满十八岁,却在武功方面颇有些天赋。”说起陆筱芸的事儿,阿六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言语中透出的关爱之意,就如同父亲对女儿的关怀一般。
  “十岁上下,这个小丫头就体现了她的天赋,当时老爷让我指导她一套昆仑派的入门剑法,结果不到一个月,就练得有木有样。这些年,这小丫头把我的招式倒是学去了一小半,不过她心思不在习武至上,因此内功一直没有太多的进境。
  但一般的江湖人物,遇到她,也不易占得便宜。加上又不行走江湖,因此拳脚兵刃上就只是学了足够防身的功夫了。如果说专修的,就只有轻功一项。“看来,阿六和陆筱芸的关系,不光是主仆,还有些师徒之情。
  霍青玉不知道阿六为什么突然给他说这么多陆筱芸的事。他本是江湖上的花花大少,按理说不应该让一个他这样的人,了解太多自己家已经许配出去的美貌小姐的事的。不过转念一想,以阿六对他的了解,想必也清楚,他虽然风流,却从来不会去主动勾引别人的妻子,哪怕是未过门的妻子。因为他是一直相信因果报应的,虽然他交往过的人妻也不少,但那些都是些按捺不住春心,主动出墙的女子。
  不过他也承认,陆筱芸确实是个迷人的女孩子,不光是相貌出众,高贵的出身,过人的天赋,也是吸引他的重要因素之一。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过了一条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一个独立的阁楼前。阁楼的牌匾上分明写着“翰雅轩”三个大字,显然,这里就是陆府的书斋了。
  果然,阿六停了下来,稍微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又替霍青玉整了整有些卷曲的衣角,然后说道:“走吧,老爷在里面等我们呢。”
  走进阁楼,霍青玉不由得再一次发出了赞叹。陆德昭一介武夫出身,没想到家里的书房,却是整架整架的书籍,粗粗一看,还都是写难得的百家典籍。果然,要想当道朝廷的高管,不管是哪一行,都非得有足够的学问才行。
  阿六领着霍青玉走上了二楼,阁楼有些昏暗,之间里面约摸有一个年逾五旬的长者正拿着一本书看的入神。想来,这个人便是陆德昭了。
  果然阿六见了这个人,轻声而恭敬地说了声:“老爷,我回来了。”
  看书的人挺到声音,立即放下了手中的书,满脸笑容地说道:“阿六啊,你总算回来了。”然后站起身走了过来。
  等陆德昭走到光线明亮之处,霍青玉才看清了这个名满天下的刑部尚书的长相。之前,霍青玉本以为,刑部尚书,又是武将出身,应该是身材矫健如豹,面孔冷酷而有威严。岂料眼前的陆德昭,虽然个子高大,却大腹便便,长了一身的官肉,脸上也和阿六一样,随时挂着可掬的笑容。
  陆德昭的衣服虽然并不算华贵,但身上的配饰确实极为讲究,显示了主人的品味。而这一切,除了鬓角还可以看出一些风霜的痕迹外,其他的地方完全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员外样子。说实话,他和阿六站一起,还真看不出来,谁是饱经风霜的老爷,谁是吃惯油水的大管家。
  阿六见到陆德昭,立即跪了下去施礼。而霍青玉见阿六如此,本打算也跪下施礼,谁料陆德昭却抢先一步扶住了他。陆德昭的手刚接触到霍青玉的手臂,霍青玉便觉得从陆德昭的手上传来了一股轻柔的内力,虽然并不强烈,但却其实是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
  当下,霍青玉也不做放抗,只是双手微收,一侧,同样使出了内力。这股内力并不是要对抗陆德昭的内力,而是做了一个引导,让劲力顺着手臂滑走了,而自己也顺势站直了本身已经弯曲的身子。
  陆德昭刚此这一托,本来就有些考验霍青玉的意思,见眼前的年轻人,只是轻轻一动,便化解了自己的内力。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一丝满意些惊讶的神色。不过这种神色只是微微一现,随即又被慈祥的笑容取代,微笑着说道:“内力雄浑,身法灵巧,且反应神速,年轻人有此修为真是十分罕见。相比这位便是霍少侠了吧。”
  霍青玉见陆德昭说得客气,便恭敬地拱了拱手,说到“在下正是霍青玉,见过陆大人。”
  “好、好、好。”陆德昭连续说了三个好,语气中充满了赞许:“阿六,你的这个兄弟果然是名不虚传。”
  而这时阿六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笑着对霍青玉说道:“兄弟,老爷极少许人。这几句话算是对你最好的称赞了。”
  霍青玉尚未答话,陆德昭已经来到了里面的书桌前坐下了。然后阿六拉着霍青玉来到一旁的椅子处坐下。
  “阿六,你的来信内容我已经清楚了。想必你也跟霍少侠说明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了吧。”
  “是的,我已经将《飞将兵鉴》的由来等事情告诉了霍少侠了。”
  “嗯,”陆德昭点了点头,略一沉吟,说道:“其实这里面还有很多细节,是霍少侠不知道的,其中有一些,甚至阿六也不清楚。”
  一边的阿六站起身来,走到茶案前,熟练地沏上了三杯茶,显然,这次的谈话不会很短。
  “我还是从那块从程知节将军祖祠出土的那块石碑说起吧。几个月前,在程公的祖祠出土了一块石碑,记录了很多关于《飞将兵鉴》的事。
  程公少时因为斗殴,闹出了人命,曾经发配凉州充军。期间,因为为人仗义,且颇有些勇武,因此深得犯人和狱吏的喜爱。后来狱中的教头见他为人粗中有细,便唱唱派他去羌地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当时羌人已经势衰,大多羌人内迁关内。留在羌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的分支。羌人生活物资较为缺乏,尤其是铁器。其时前隋的冶铁工艺已经是天下独步,因此在羌地,铁器乃是贵重之物。尤其是用于战斗的箭镞,矛首,更是价值千金。
  好在他们还有上好的玉石出产,因此虽然隋朝严禁兵器交易,但由于隋王朝风雨飘摇,因此仍然有不少的不法的边防将士偷偷与羌人做着兵器换玉石的交易。“
  陆德昭端起阿六奉上来的一杯茶,呷了一口,接着说道
  “因此,可以判断,程公当时所负担的不为外人道的任务,定然是兵器交易的买卖。后来一来二往,程公与羌人结为了好友。而后来有一次交易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却改变了程公一生的命运。
  有一次,程公与姜阿氏交易的过程中。突然,姜阿氏的仇人来袭,想要抢夺兵刃,玉器,并顺便接收姜阿氏的地盘,双方因此爆发了激烈的冲突。虽然姜阿氏浴血奋战,程公也参与了其中的战斗,但毕竟来者无论是时机还是人数都占有很大的优势。因此,经过半天的战斗后,姜阿氏的士兵几乎损失殆尽,只有程公和姜阿氏的一个年老的族长杀出了重围,不过程公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过去。
  等程公苏醒过来的时候,族长已经带着他逃到了一个叫玉带湖的地方。这个湖泊乃是羌地一个著名的湖泊,湖泊方圆百里,且许多地方水岔港湾众多。因此,族长借此地的复杂的水文情况摆脱了追杀者。
  然而此时程公因为伤口感染,神智已经出现了很多幻觉。据程公后来回忆,羌人仿佛将他带到了一个冰火交加的地方。
  就在那里,程公在一个神秘的洞窟里,得窥到了一部满是江湖武功绝学的古籍。这就是《飞将兵鉴》。然而,据程公回忆说,因为当时他的身体极度虚弱,因此,程公只看了其中一部分的古籍,而记住的内容则更少。“
  “原来,程知节将军的三板斧的典故的原因,竟然是如此这般。”阿六恍然大悟般地说道。
  “不错。程公和羌人族长得窥这本武学典籍,乃是机缘所致。然而,因为岛上物资缺乏,加上程公的身体原因,等两人确定逃脱了追杀之后,并没有过久逗留,羌人族长便带着程公离开了那里。”
  “所谓的冰火交加之地,程公可曾有线索?”霍青玉突然问道。
  “少侠所问之事正式此问题的焦点之一,且待我稍后再说。”陆德昭继续说道:“后来程公随羌人族长离开那里的之后,本欲一起返回凉州,岂料半路上羌人族长便因为心力憔悴而暴毙。程公只得只身回到凉州。
  之后,隋炀帝即位,天下大赦,程公提前释放回家。再之后,程公结识本朝名将秦叔宝、李绩等人,创立瓦岗寨,之后又投到本朝太宗皇帝麾下。这些事,大家都知道了。“
  “想必程将军之后去寻找过《飞将兵鉴》的,只是没有找到。”霍青玉说道。
  “少侠所言不错,”陆德昭继续说道“程公第一次对太宗说出关于《飞将兵鉴》的事,是在太宗还是秦王的时候。当时太宗被太子李建成陷害,身陷囹圄。
  外面传言太子欲至太宗于死地,程公便告知太宗,欲带着秦叔宝和尉迟敬德两位将军去寻找《飞将兵鉴》,以求力挽狂澜于危殆。然而,后来王世充兴兵来犯,而太子领兵败绩,因次太宗便被重新启用,领兵御敌。而后玄武门兵变,太宗得登大宝,这件事也便搁置下来了。
  然而,后来太宗与突厥人对战,战争持续多年,久战不下。因此,太宗便又想起了这件事。不过当时已经事过多年了,而且程公已经年迈。但为了大唐社稷,程公便重新去羌地走了一趟。不过,为了掩人耳目,程公与手下乃是假装出征协助苏定方与突厥作战。
  岂料,当程公从新回到羌地的时候,羌人大多数已经内迁中原,剩下的少数羌人完全不知道那个冰火交加的地方。“
  “我想,所谓冰火之地,定然是程公在身体虚弱的时候,来到了一个有冷暖变化的地方。也许那里是刚发生过火灾,或者是有火山的地方。”
  “嗯,少侠所言一语中的。”陆德昭的语气中,尽透出对霍青玉的赞许。
  “后来程公也是如此判断,因此就查遍了玉带湖中的小岛,果然,找到了一座有火山的小岛。
  这座小岛位于玉带湖的中央偏西,叫熔灵岛,相传是上古圣徒熔炼奇珍异兽的地方。登岛之后,果然是程公得到《飞将兵鉴》的那座岛,程公凭借残存的记忆在岛上四处收寻,却连那个神秘洞窟的一点踪迹都没找到。程公及手下在岛上一连寻找了三个月,但一点线索都没有,加上时节已经入冬,粮草难以维系,因此只好无功而返。“
  “后来,从羌地回来后,程公便身染沉疴,这一病,竟然就是几年,直到黯然辞世。期间,程公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关于秘笈的细节篆写了下来,不过由于当时大唐在与突厥人的对战中最终取得了胜利。因此太宗便放弃了寻找《飞将兵鉴》的念头,把程公关于《飞将兵鉴》的记述存在了皇宫内院,作为机密收藏。
  不过,几个月前的一件事,却将这个秘密从新牵扯了出来。“
  “是出土石碑那件事?”阿六问道。
  “是的,因为这件事被宰相张贤恭得知了。先皇临终的时候,张贤恭是皇上的托孤大臣。这些年,张贤恭把持朝政,排除异己。而皇上虽然有意除之,但羽翼未丰。张相在皇上年幼时,出入皇宫如同自己家一般,难保《飞将兵鉴》的事他不知道。这些年,张贤恭豢养了许多江湖杀手,其中不乏武艺高强之辈,倘若真的被张贤恭捷足先登,得到了《飞将兵鉴》,那后果不堪设想。”
  “大人是说他可能造反?”
  “不错,这几年张贤恭越来越放肆。朝中的大臣,有骨气的已经被他迫害致死,没骨气的则投靠其麾下充当爪牙。而我们这些先皇留下的老骨头,只能隐忍,然后才徐图后计。”
  霍青玉心里暗思道:“也许因此,陆德昭才允许他的女儿和张贤恭的儿子来往吧。恐怕答应其婚事,也并非完全是无奈之举,说不定是虚以委蛇。政治,永远比常人想象的黑暗。人一旦陷入这个漩涡之中,也许朋友,亲人,甚至自己,都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阿六接过话题说道:“兄弟,因此这一次,我才向老爷提出,请你来相助我们寻找这《飞将兵鉴》。事关天下安危,社稷兴衰,请兄弟不要推辞。”
  霍青玉沉吟了一会儿,问道:“要是我不答应呢?”
  阿六笑着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兄弟知道的都是绝密信息。倘若兄弟不答应,为了防止消息外泄,只好委屈兄弟永远呆在陆府了。我知道,兄弟的武功卓绝,尤其是轻功更是天下独步。不过这小楼满是机关,任兄弟身法再好也难以逃脱。
  不过,请兄弟放心,你我兄弟一场,倾心相交。倘若兄弟有三长两短,兄弟定然加倍赔偿与你。“
  霍青玉知道,阿六相来所言非虚,他说自己逃不出去,自己就定然是九死一生了。如果那样,不光自己性命堪忧,阿六其实也被他牵连。也许这是真情的流露,也许这只是一个道德上的绑架。
  但霍青玉却没有一丝的不安,因为他本就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在他眼里,江山社稷和他没有半分关系,而绝世武功也不是他的渴求。真正吸引他的,是那前人花了无数心血也不能破解的谜题,这甚至超越了他对武功,美食,和美女的热爱。
  于是他笑了笑说道:“看来,我就是不答应也不行了。”
  陆德昭和阿六见霍青玉答应了,方才松了一口气。其实在陆德昭眼里,阿六和铁凤凰联手,在推理能力,机变,武功方面,并不落后于霍青玉。但他需要的,是一个执着的人,只有执着得人,才能真正成功。
  “那我们如何开始?”霍青玉问道。
  阿六答道“等铁大人回来后,我们便动身。为了保证此次行动的隐秘性,我们只会带着少量的随从。”
  正事谈完,霍青玉便打算从陆府告辞。阿六本要来送霍青玉的,却被陆德昭留着先准备给铁凤凰的书信。于是便只好先让霍青玉独自下楼,自己随后才来。
  霍青玉独自走下藏书阁,刚才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置身陆府的后花园中,只觉得心旷神怡。他本就是乐观的人,虽然前途还是一团密云,但自己却泰然处之。
  突然,身后一声娇柔的声音:“看剑。”边觉得一柄长剑带着迅疾的剑风向自己后心刺来。
  霍青玉本能地向前窜出,跳出了剑锋的范围,谁知刚一落地,剑锋又至。如此往返几个回合,那把剑竟然离自己并不远。因此便不再是随意躲闪,踩着方位,使出了“脚踏星魁”的轻功,瞬间已经离剑锋有两三丈远了。
  等霍青玉转过身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正是刚才见到的陆德昭的二女儿陆筱芸。陆筱芸手握长剑连连进着,剑花虚虚实实,竟然颇有几分功力。
  果然如刚才阿六所说,此女在武学上颇有天赋。
  不过,也和阿六说的另外一件事一样,陆筱芸的内功确实稀松,以至于大大影响了剑招的威力。每一次出招,都难以把招喂透。因此,每一剑虽然都瞄着霍青玉的大穴去的,但中途已经力衰。
  不过霍青玉却不打算过多展示自己的武功,首先是不愿让这个陆德昭和阿六的掌上明珠失意,其次,他对美女,向来是不会动粗的。
  打定这个主意,霍青玉便不再进招,只是用轻功不断躲闪着陆筱芸的招式。
  而自己,则可以乘机享受陆筱芸那青春的躯体的运动带来的美感。
  果然,陆筱芸的内力不足以支持她一直高效地出招,几十招后,陆筱芸的剑法已经开始不再严谨。等到招式过百的时候,已经是破绽洞开了。
  见陆筱芸的招式已经出松散的迹象,霍青玉不愿意让陆筱芸下不了台,于是便大大地向后一纵,然后笑着说道:“陆小姐剑法了得,在下甘拜下风。”
  但岂料陆筱芸却并不领情,嘴巴一歪,说道:“你以为我不看不出来你在让着我?阿六叔说你武功是天下卓绝,我偏不信。我看你只是轻功有些本事而已,若论招式,你定然不及于我。”说着,便纵剑上前,继续出招。
  这一下,霍青玉的头一下便被这个大小姐弄得大了一圈。陆筱芸一边出招,一边说道:“你有本事别躲啊,好好和本小姐交手几招,看你能有什么能耐。”
  霍青玉心里知道,倘若自己再继续躲闪,定然会让陆筱芸更加不高兴。于是只好借机在一旁的草丛中拿起了一根用户加固树木的木棍,说道:“那我便以此为剑,接陆小姐的高招。”
  “倘若你再用轻功逃脱如何?”
  “倘若小的再用轻功,便算小的输了,如何?”
  “好,看你有什么本事。”
  两人说话间,陆筱芸已经出了三招了,这三招皆是天山派的“寻梅剑法”中的招式,这三招剑意讲究如梅花一般奇,其中的变化讲究出人意料,陆筱芸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剑招的精髓,但已经有几分清奇的剑意了。
  霍青玉叫了一声好,招式递出,却是平平无实的一招直刺,但这一招却瞄着陆筱芸剑招中的破绽,木棍直接轻轻地敲在了长剑的剑身上。微微用力,便使得长剑从自己的要害处滑开。
  陆筱芸接二连三出招,不一会儿,一套寻梅剑法已经使尽。但任陆筱芸怎么变化,霍青玉却是简单地一刺,一拨,便将她的攻势化于无形。
  陆筱芸见状,柳眉倒竖,收起长剑往地上重重一插,嗔道:“你这是哪门子的剑法嘛,完全就是小孩子的招式。”
  霍青玉笑而不答,身后一个严厉的声音却响起了。
  “芸儿,不得无礼。”说话的是陆德昭,他和阿六已经下楼了。
  陆德昭接着说道“霍少侠的武功高你何止万倍,刚才的招式每一下都是直接指向你剑招的破绽,倘若霍公子有任何的敌意,你此时早已经没命了。”
  陆筱芸听了陆德昭的训斥,便觉老大不高兴,嘴唇一翘,几乎就要哭了。却见陆德昭并不理会,同样在花园中拿了一根木棍,对霍青玉说:“来来,霍少侠,我们来指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几招。”
  霍青玉心想,定然是女儿丢了脸面,父亲想要替女儿找回来。连一旁的陆筱芸和阿六也这么认为,尤其是陆筱芸,一下转怒为喜,心道爹爹定然会替自己教训一下眼前这人。
  岂知陆德昭一出招,却出乎霍青玉的意料之外。陆德昭同样使出的是天山派的“寻梅剑法”的一招,这一招的名字叫“梅下遇贤”,接着又使出了一招“梅林授徒”,这两招使得自是精妙准确,却不带丝毫更多的内力,而且剑招偏慢,看上去毫无比武的意思。
  霍青玉记得这两招的名字,更看得出陆德昭的剑意,心下一下豁然。也许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陆德昭是一个久经宦海的老狐狸,是一个深谋远虑的人,但对于女儿,他就是一个严厉而大度的父亲。陆德昭与自己过招,并不是要替女儿找回面子,而是纯粹地想指导一下刚刚经历过一场不那么真实的实战的女儿。
  因此,霍青玉也略略一思索,剑招递出,竟然也是寻梅剑法。原来刚才他借着接陆筱芸剑招的时间,把这套剑法的主要招式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这下刺出,虽然并不完全是准确的剑招,却在其中加入了不少自己对剑法的理解。
  二人你来我往,转眼间已经对拆了十几招。二人故意将剑招放慢,让陆筱芸可以看清其中的变化。而到了关键之处,两人有时还会重复使出剑招。不过,虽然是简单地拆招,霍青玉却对陆德昭满是佩服之意。虽然二人并不是全力施展,但从陆德昭的剑招中,可以看出这个刑部尚书对于剑道的深厚的理解。
  虽然这套寻梅剑法只是一套中等难度的剑招,但二人将其中的精要之处放大,有时还加入一点画龙点睛的变化。虽然目前陆筱芸并不完全能理解这些变化的要义,但已经清楚地觉得,同样的剑法,爹爹和这个青年人使出的,才是真正的威力。
  一套拆解完毕,陆德昭停了下来,向陆筱芸讲解了其中一些难处。然后和霍青玉又拆了一次,方才罢手。对陆筱芸说道
  “芸儿,方才你看到的,才是寻梅剑法的真正威力。你目前功力尚浅,对剑术的理解也是一般,以后不可如此胡闹。倘若真遇到有恶意的人,别说是霍少侠这等的当世高手,就是一般的武林老手,也可以随时取你姓名。”
  这一番话,说的陆筱芸虽然不高兴,却无言以对,只好低头默不做声。倒是一旁的阿六替陆筱芸解围道:“老爷,这实乃小的的过错,是小的没有教好。”
  陆德昭见阿六如此说道,紧绷的脸松了下来。“阿六你就是护着这丫头,其实我看得出,你已经很尽心地教她了,她这个年纪,对这套剑法能够掌握到这个层度,已经是不易。”
  听了陆德昭的这番赞许的话,陆筱芸的心情才好转,本想在爹爹面前讨几个乖,却又听陆德昭说道:“只怪爹爹和你六叔平时太忙,没有太多时间教你。”
  言语之中,似乎听得出一个官场父亲对女儿的一些愧意。
  陆德昭转头,笑着对霍青玉说道:“想不到霍少侠年纪轻轻,对剑法的理解竟然已经到如此的境界。刚才少侠的剑招中的几个变化,大巧似拙,真让老夫佩服。”
  霍青玉一拱手达到:“陆尚书谬赞了,刚才尚书剑招中的举重若轻,实在让在下钦佩之至。我等乃是江湖中人,天天功夫不离身是正常的事。尚书身在庙堂,日理万机,没想到仍然有如此的武学修为。”
  阿六在一旁哈哈一笑到:“兄弟,你可不知道,我家老爷也是不世出的武学奇才。”言下之意,也是赞叹霍青玉的武功,已经可以与陆德昭相提并论了。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霍青玉便拱手告辞。
  当独自走在洛阳城的街道的时候,回想着这几天一直到到拜访陆府的一系列事情,霍青玉苦笑道:“霍青玉啊霍青玉,你这爱管闲事的性格,迟早会让你送了性命的。”
  “霍兄弟,请留步。”霍青玉听着背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太平票号在京城城东的分号的掌柜杨富开,这个大腹便便的胖掌柜之前和霍青玉颇有些渊源,他表面上是一个票号掌柜,其实也是一名江湖人士。
  老友相见,杨富开便立即拉着霍青玉走进了附近一个酒楼。
  两人推杯换盏,互述别来之情。突然,杨富开对霍青玉说:“兄弟,你是为何突然来到京城的?”于是,霍青玉当下便吧遇到阿六,一起来京城的事说了一说。却略去了其中诸多细节,只推脱说久未来到京城,来随便走走。
  “这可奇了,”杨富开说道:“最近不知怎么的,突然京城来了好些个江湖豪客。有燕子坞的清风双少,还有八极门的掌门丘辰刚等一众人。见到兄弟你的出现,我还道京城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呢。”
  “哈哈,老哥你消息这么灵通。如果真的有异动,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事情呢。”霍青玉笑着说道:“不过,这些人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的,一起出现在京城,没准真有什么事呢。”
  “还有一件事,需教兄弟知晓,”杨富开接着说道。
  “昨天,今天钱庄有人来兑换现银,那是一个十分一个奇怪的人。那个人的脚比常人大一半,身上皮肤黝黑,但脸上的皮肤却白的吓人。你猜猜这个人是谁?”
  “难道是东海飞鱼岛的岛主,公孙裘?”说道这里,霍青玉倒是有些惊讶,在早些年前,自己和这个公孙裘也有过一面之交,不过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不错,正是此人,据说此人从不来中原行走,却突然在洛阳兑换现银。你说怪不怪。”
  霍青玉也觉得奇怪,不过自己初到京城,一切还不甚了解,因此,也不去琢磨其中缘由。
  “多谢大哥的指教,小弟敬你一杯。”
  “兄弟这么说就外了,当年若不是兄弟帮忙,我此时已经是个死人了。”原来,几年前,杨富开在路东遇袭,是霍青玉替他出手解围,因此,杨富开心中才记得这么一个恩人。
  当夜,霍青玉便在这家“客来居”住下了,后面几天,由于要等着铁凤凰和郭秀等人,霍青玉便在京城安心等待。除了有时出去和阿六,杨富开吃顿酒之外,其他时候都躲在客房里睡大觉,甚至都没去青楼见自己那几个老相好的。
  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来的京城,既然此次的事情是绝密,那边不好教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一直等到了第四天,铁凤凰才回到京城。郭秀一见到霍青玉就哭了得个梨花带雨,虽然只是不到十天不见,郭秀却较之前更加消瘦了,显然是饱受了相思之苦。霍青玉废了好大的一会儿的功夫,才把郭秀哄好。安排郭秀在“客来居”住下。而自己则和阿六,铁凤凰,一起商议了这一次的寻找计划。几人商定,两日后启程出发,霍青玉提出要带着郭秀,其他两人并无异议,只是告嘱霍青玉,不要将太多的细节告诉郭秀。
  之后,铁凤凰兑现了之前的承诺,给霍青玉了一块精铁打造的大理寺腰牌。
  从六扇门出来,阿六径直回府,而霍青玉却去给郭秀在彩石居买了几件珍贵的首饰。
  当霍青玉把一个品相极佳的翡翠玉镯套在郭秀的手上的时候,郭秀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楚楚动人地说道:“奴婢从来没有戴过如此珍贵的首饰,别说穿戴,就是见也不曾见过几次。不知奴婢是几世的福气,能够得到少爷的如此垂爱。”
  白云剑派本就是清苦的门派,也无怪郭秀没有见过这些事物。但每个女人都是喜欢首饰的,即使是这些过关了清贫日子的女子。因此,当得到霍青玉赠送的首饰的时候,只觉得无比的幸福。
  “秀儿,你听着,我要给你说一件重要的事情。”
  “少爷有什么吩咐便是”在郭秀眼中,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霍青玉的侍婢了,语言中尽是恭敬。
  “我要去做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这件事情可能会很漫长,可能会很危险。
  我担心你有危险,你可否不要去呢?“霍青玉这句话情真意切,但却说得郭秀眼泪都流了下来。
  “奴婢虽然知道,不应该粘着少爷。但奴婢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奴婢不怕苦,也不怕危险,就怕离开少爷。但求少爷带着奴婢,奴婢定不会给少爷添麻烦。”
  虽然霍青玉早已经知道郭秀的态度,甚至已经提前给阿六打了招呼。但郭秀的话还是让他心里一阵感动,当下便不再要求郭秀流下。
  当夜,用过晚餐后,霍青玉一边泡澡,一边把计划简要地给郭秀说了一说,只是其中关于《飞将兵鉴》的诸多厉害之处没有严明。
  “照少爷的说法,我们是要跟着阿六叔和那个铁凤凰大人一起去西北咯?”
  郭秀一边轻柔地替浴桶中的霍青玉捏着肩膀,一边问道。
  虽然心里已经把自己交给了霍青玉,但当她面对浴桶中赤裸的霍青玉时,还是羞得满脸通红,虽然由于水的作用,重要的部分根本无从看到,但郭秀还是觉得心里怦怦直跳。
  “是的,你不喜欢铁凤凰么?”霍青玉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她有时候太凶了。”郭秀俏生生地回答道。
  “哈哈,说起来,这个老女人确实很让人难以接近。”霍青玉闭目享受着郭秀的按摩,郭秀精通医道,推拿之法自然也不在话下。
  “秀儿,你的按摩手法真是不一般呢。”
  “谢谢少爷,只要少爷喜欢,奴婢可以天天为少爷按摩。”
  “那可辛苦你了,想要什么奖励呢。”
  “奴婢只要跟着少爷就好,不要什么奖励。”
  “那怎么行,”霍青玉突然狡邪地笑道“不如现在就给你个奖励吧。”
  “奖励什么呢?”郭秀好奇地问道。
  “奖励你一个鸳鸯浴吧。”说着,便站起身来,露出了大半个赤裸的身子,吓得郭秀一下闭上了眼睛。
  但转眼之间,郭秀已经被霍青玉抱起,就这样整个人被霍青玉抱着钻进了水里。郭秀被霍青玉突然的动作弄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一阵乱刨,好不容易才从水里钻出头来,而折腾起的水花大量溅出了沐桶,弄得周围一圈都是水。
  “咳咳,”刚才郭秀猝不及防,被呛了两下,“少爷你可吓死我了。”
  郭秀一边说话,一边不断用手捋开了被弄湿后盖住脸庞的头发。等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后,却看见霍青玉正色迷迷地看着自己。
  原来经过水的浸泡,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贴在自己的身上了。本就已经是天气有些炎热了,因此郭秀在晚上便换上了单薄的衣服。因此此时不光是胸前的那对玉乳,就连玉乳顶山的两颗蓓蕾也清晰可见。
  郭秀一下吓得又缩回了水里去,双手手臂交叉在胸前挡住了大泄的春光。
  霍青玉却不慌不忙,过来把郭秀抱起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沐桶十分宽敞,以至于两人在里面也不觉得拥挤。郭秀低着头,感受着男人身上的气息。知道,这几天苦思的事情,在今夜就会成真了,自己的心爱之人就要占有自己了,心里既觉得紧张,又觉得激动。
  霍青玉轻轻地抬起郭秀的脸颊,轻轻地吻上了郭秀的红唇。郭秀闭着眼睛,温柔地配合着霍青玉的亲吻。一边双手紧紧地环过霍青玉的脖子,一边任由霍青玉的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摸索。
  两人的亲吻慢慢由温柔变得狂热,从一开始的唇吻,慢慢开始用彼此的舌尖做着交流。而霍青玉的手也越来越不老实,不断地在郭秀的胸前和娇臀上摸索着。
  唇分,两人的呼吸都已经变得粗重。霍青玉轻轻地把郭秀的身子托起,让郭秀的胸部到了自己的头的高度。郭秀乖巧地把胸部向前挺着,此时她胸前的汗衫已经被解开,露出了贴身穿着的肚兜。
  虽然之前在余杭县外曾经和郭秀的玉乳有过一次亲密接触,但这时霍青玉才算认真欣赏了郭秀玉乳的坚挺,这时属于青春少女独有的魅力。
  毫不迟疑,霍青玉低头,轻轻地咬住了一颗凸起的蓓蕾。郭秀浑身一颤,只觉得浑身的肉都紧张地缩起了。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依然可以感受到霍青玉的牙齿和舌尖的热力。
  吸,咬,舔,霍青玉不断动作,让这个纯情的少女完全陷入了情欲的漩涡中。
  霍青玉伸手谈到郭秀背后,解开了郭秀系着的肚兜的带子,郭秀立即顺从地一扭身子,在水的漂浮力的作用小,肚兜已经从身上剖力。当郭秀的身子再次从水中探出的时候,娇美的玉乳已经赤裸地暴露在霍青玉的眼前了。
  再次亲吻在郭秀赤裸的玉乳上,霍青玉的动作比刚才更加激烈。郭秀在霍青玉的熟练的动作下,再也难以控制,喉头难以控制地发出依依呀呀的叫声。
  好一会儿,霍青玉才从郭秀的胸前离开。此时的郭秀已经春情勃发了,俏脸就像是喝醉酒一般通红,霍青玉只觉得心中一荡,从水中站了起来。将自己勃起的肉棒对准了郭秀的俏脸。
  郭秀并不是第一次看到霍青玉的肉棒,但这一次却比之前每一次都接近。霍青玉的肉棒此时就像是昂着的龙首一般,森森然要吃人一般。让人不自觉都败在他的淫威下。
  郭秀伸出一只手握住了霍青玉的肉棒套弄起来,然而缺少情爱经验的她,却只能胡乱摩擦一起,一不注意,还把霍青玉的肉棒扭了一下,把霍青玉疼得直皱眉头。
  郭秀不好意思地望着霍青玉,但霍青玉并不恼怒,开始慢慢地教导着郭秀的动作。终于,郭秀在霍青玉的‘教导’下,慢慢把霍青玉的肉棒纳入了口中,轻轻地吮吸起来。
  “不错,就是这样,用舌头轻轻地舔。”霍青玉一边教导着郭秀,一边不断用脚在郭秀的胸前磨蹭着。郭秀的口舌服务进行了好一会儿,霍青玉才满足地把肉棒从郭秀的嘴里拿出。
  霍青玉从沐桶中出来,郭秀温柔地替他擦干了身上的水迹,然后再擦干了自己的身子。当两人赤裸地在床上相拥着的时候,已经是水乳交融的时刻了。
  霍青玉张开腿坐在床上,郭秀横着躺在他的腿间,继续为他吮吸着肉棒。有了刚才的经验,郭秀的口技慢慢熟练起来。不断地替霍青玉打扫这肉棒和胯下的两粒肉丸。而霍青玉则伸出一只手,不断在郭秀的私密处抚摸着。
  未经人事的郭秀那里经得起如此挑逗,不一会儿边身下如同洪水泛滥一般湿润。霍青玉知道,是时候占有这个少女了。
  当火热的肉棒抵在郭秀的秘洞之口的时候,郭秀情不自禁地分开了双腿,准备接受霍青玉的洗礼,但俏脸却羞红地转在了一边。
  这一幕,看得霍青玉心里一荡,情动出,肉棒的龙首已经迫开郭秀秘洞的洞口挤了进去。
  “啊……”初经人事的郭秀发出一声有些撕心裂肺的声音,声音中充满了喜悦的痛楚。但这只是开始,当霍青玉的肉棒来到一层软软的肉壁的面前的时候,霍青玉低头温柔地对郭秀说道:“秀儿,可能会有一点疼。”
  “少爷,来吧,奴婢不怕。”
  话虽如此,但破瓜的痛楚却让这个少女不断夹紧分开的双腿,以至于差点将霍青玉胯下的肉棒从自己身体内挤开。霍青玉连忙低头轻吻住了郭秀的红唇,同时不断抚摸着郭秀的大腿内侧,帮她放松神经。饶是如此,霍青玉还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让郭秀的身体有所放松,从而让肉棒可以再更进一步。但前进带来的痛楚,又让郭秀再次夹紧双腿。
  于是,两人便这般不断地重复这这样的动作。约摸过了一炷香时间,霍青玉才得以将自己的大半只肉棒进入郭秀的身体。终于,废了半天的力气,霍青玉终于让郭秀尝到了破瓜后的感觉了。
  霍青玉也不急着动作,只是让自己的肉棒停留在郭秀的体内,轻轻地抽插着,让郭秀适应自己的肉棒。随着时间的流失,郭秀慢慢适应了霍青玉的肉棒,而霍青玉也加快了自己的动作,让郭秀开始体会到男女之乐。
  “啊……啊……”充满情欲的声音在这个客栈的房间里回荡。霍青玉此时不断地在郭秀的身上扭动着自己的臀部,将自己的肉棒一次次地送进郭秀的身体深处。
  郭秀此时已经适应了霍青玉的肉棒,虽然缺乏床第经验,但还是本能地扭动着身子配合着霍青玉的动作,一双玉腿死死地缠在霍青玉的腰际,胸前的玉乳也不断得摇晃着。
  和处子的欢好虽然充满新鲜感,但难免生涩。二人的欢好断断续续,时常要让郭秀得意喘息,以至于霍青玉并不能太尽兴地动作。然而,处子那怯生生的感觉,却让霍青玉很是受用。终于,在一阵激烈的冲刺后,一股灼热的精华从霍青玉的体内激烈地拥入,射入了郭秀的体内……
  欢好之后的郭秀乖巧地躺在霍青玉宽阔的胸前,看着床单上那一片殷红,心里不断地想着:“师傅,师娘,徒儿终于成人了。”

  第五章
  两日后的清晨,霍青玉和郭秀起了个赶早,早点过后,来到事先约定的地点与阿六和铁凤凰等人汇合。
  来到约定地点之后,铁凤凰带着五个随从已经先到了。蒲心兰霍青玉是认识的,但其他四个男的并不是之前十六卫中间的人,也从未曾见过。不过从几人的身形来看,这几个人都是虎背熊腰,显然功夫不低。尤其是为首一人,太阳穴微微凹陷,这是内功纯良的标志。
  “铁大人,几位久等了,”霍青玉拱了拱手道。
  “霍少侠,这次我们是乔装行动,铁大人这个称呼切莫再提了吧,”铁凤凰还了还礼道:“这次我们的身份只是京城贩马的商人,不如以后少侠就叫我铁掌柜吧。”
  铁掌柜这个称呼,连蒲心兰听了都不禁微微一笑,
  霍青玉笑着说道:“铁掌柜这个称呼太市侩气息,不如我们就叫铁大人为当家的吧,我们都是你的随从。”
  “哈哈,就按少侠说办。”铁凤凰打量了一下霍青玉身后的郭秀,笑着说道:“几天不见,郭姑娘可是俏丽得紧啊。”
  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天,但初尝禁果的郭秀却是焕然一新,尤其是昨天,霍青玉带着她采购了一大堆华丽的衣服首饰和胭脂水粉。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的郭秀,身上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清贫少女身上的青涩气息,隐隐已经露出了一丝成熟女人的风韵了。
  “给当家的见礼,”聪明伶俐的郭秀立即改了对铁凤凰的称呼。
  “哈哈,郭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啊。来,霍少侠,我来与你介绍一下。”铁凤凰指着身边的几个随从说道:“心兰你是认识的,而这几位是大理寺里我最得力的四个助手,身份十分隐秘,一般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不过此次事关者大,因此便要他们随我出行了。来,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吧。”
  为首一人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名叫卫东兴,是大理寺的内务总管,久闻霍少侠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只见这人年纪已经五十上下,较其他三个人都要年长,显然是这四个人中辈分最高的一个,只见他浑身筋骨嶙峋,刚才说道的太阳穴微微凹陷正是他,从一双已经有些如同枯柴的黝黑的双手来看,显然是外家功夫的好手。
  卫东兴指了指身边的一个人说道:“这位叫周鼎,是大理寺的刑律主簿。”只见周鼎脸上隐隐透着一脸的寒气,这种寒气并不是修炼寒冰真气一类的阴寒功夫导致的,而是是长期主管司刑而养成的一种特殊气质。大理寺是最高的司刑机关,显然是各种酷刑无数,长期负责这项实物的周鼎,自然也沾染了其中的秽气,任谁看了都会后背发凉。
  “霍少侠有礼了,”就连这本来客气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阴森森地让人害怕。
  然后卫东兴也指了指第三个人:“这位是大理寺的卫戍总管,名叫冯铁山,乃是‘东海一枪’冯万里的长孙。”冯铁山的名字虽然霍青玉没听过,但‘东海一枪’的名头他还是听过的,乃是武林中一个辈分极高的前辈,而家传的紫电枪也是江湖一绝。“
  “原来是名门之后,失礼、失礼。”
  “哈哈,霍少侠太客气了。”冯铁山也连忙还了还礼。
  然后卫东兴有指向了第四个人:“这位是大理寺新晋的清吏司,蒋昱。”只见这个人年仅三十出头,比起其他三个人都小了不少。年纪轻轻便身居大理寺要职,显然定有过人的本事。
  等卫东兴介绍完后,阿六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哎哟,遇到点麻烦事,让几位久等了。”一回头,只见阿六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可掬,而身边却站着一个美貌的少女,正是陆府的二小姐陆筱芸。
  此时她身着一身大红的丝缎衣服,就仿佛天边的火烧云一般。加上胯下矫健的白马和一身的首饰,任谁一看也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孩。
  “六叔,你说我缠着你跟来是麻烦事吗?”少女微微假装愠怒地对阿六说道。
  “哈哈,不是吗?我们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此次行动,辛苦不说,还会有危险,你还要跟着来。”阿六扭头对铁凤凰和霍青玉说道:“听说我们要去西域,这丫头就缠着老爷,说要跟我们去。一连闹了两天,老爷没办法,只好答应了她,不过,这也是个机会,让这个丫头历练历练,也好顺便跟着铁大人和霍少侠学习几招。”
  铁凤凰和霍青玉自然是连声点头,对于陆德昭的小姐,无论如何,两人都是要礼让三分的。
  反倒是陆筱芸冷哼一声道“一个花花公子,有什么值得学的。”陆筱芸显然还在为几天前的事情生气。
  霍青玉并不理会,而郭秀却抿嘴笑了笑。
  霍青玉叹了口气,低声对郭秀说道:“这大小姐果然麻烦。”
  郭秀却笑着说道:“少爷,我到觉得陆小姐很让人亲近啊。”
  霍青玉摇了摇头,转头对阿六说道:“大哥,你可要改口了,这次我们是乔装,铁大人是我们的当家的。”
  “啊,是是是,小的失言,当家的莫怪。”
  一番一逗趣的话,让早上大家的心情都会好了不少。
  此时人已经到齐,众人便一起上马出发。周围的居民尚在睡梦中,但众人已经来到洛阳城的城门边了。
  突然,在城门外出现了三个身影,为首的是一个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轻人,身后两人从装束看也是他们的随从。
  一见到这个年轻人,除了陆筱芸和郭秀,其他人立即头大如斗,尤其是阿六、霍青玉和铁凤凰,除了头大,还有一股强烈的不安。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张贤恭家的宝贝公子张彤。
  见到张彤,阿六大吃一惊,不知他在此等着众人是为什么。难道他已经知道众人此行的目的了,倘若是事情泄露出去,那可是天大的不妙。
  不过虽然吃惊,但表面的样子还是要装的,阿六拱了拱手问道:“不知道张公子再次有何贵干呢?”
  张彤却丝毫不理会阿六,策马走到陆筱芸面前,甜腻腻地说道:“芸妹,昨天你给我说你要出门,我怕你路上生活不中意。正好我这几天也没事,便跟着你一起去吧,路上遇到事情,也好照顾一下你。”
  言语之中,竟然是想跟着众人一起出行,这一下弄得众人心里暗自叫苦。
  “芸儿,你把我们出行的事告诉张公子的?”阿六低声问道。
  “是啊,昨天我在外面准备行囊的时候遇到了彤哥,不过我没说我们干什么去,只是给彤哥说了我们要出一趟远门去西域。”
  听了这话,阿六不由得一着急,有点愠怒地责备到:“小姐,我不是说过此事绝密么?”
  “可彤哥又不是外人啊。”她的话并没有错误,她和张彤有婚约的,自然不是外人。
  阿六又说道:“但这次的事情是例外,你爹爹连你娘都没说过,你知道吗。”
  陆筱芸见这个平时对自己千依百顺的管家和师傅,此事竟然如此严厉责备自己,这在以前是绝对没有过得,心中一阵委屈,眼睛一红,便要落下泪来。
  “六叔,对不起,我错了。”
  阿六稍微心中一软,并没有再责备陆筱芸。但他还是不敢确定,是否是消息已经败露了。倘若《飞将兵鉴》的事情被张贤恭知道,那真是弄巧成拙。
  “那芸儿,你听好了,这次我们的事,前往不能让张公子告诉他的父亲。”阿六严肃地说道。
  “六叔,你放心吧。我已经给彤哥说过了,虽然是跟我们一起去,但这事绝不能告诉他爹爹。我想,他应该不会的。”说着便驱马走在了前面,然后张彤立即追了上去。
  “唉,要是真没事就好了。”阿六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丫头,永远不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阿六,那这下怎么办?”铁凤凰策马走到阿六身边问道。
  阿六摇了摇头,这个公子哥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从小就是陆筱芸的跟屁虫,除了他爹,没人可以把他从陆筱芸身边拉走。
  “要不,我用点硬招吧?”铁凤凰说道:“比如,设法让他收点小伤,这样他就不会跟着我们了。”
  阿六摇了摇头:“他一直是张贤恭的宝贝儿子,倘若真收了伤,便不好收场了。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可使用这个方法。”
  这时,霍青玉策马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小说说道:“大哥,我有一法。”
  “哦?兄弟请讲。”
  “你那不是有犀角黄芩丸么?”
  “哈哈,兄弟之法甚妙。”原来这阿六因为练功伤过肝脉,以至于肝阳甚旺,因此只能不时要服用这种犀角和黄芩这等大寒之物做的药丸,才能中合体内的肝火。这犀角黄芩丸阿六服用可以调理身体,但其他常人,特别是体质较差的人,服用了容易造成身体虚寒,这样就很容易出现伤风等症状。
  “恩,过程中,我们还可以让这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吃点苦头,这样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半路上给他个台阶,让他留下来。”铁凤凰补充道。
  “可是这里面还有个问题,如何让他回去不像他爹说起我们的事。”霍青玉还是有些担心。
  “兄弟,这你放心,我会让筱芸编个借口告诫他不要给别人说的,这个公子哥,从小在别人面前飞扬跋扈,但在筱芸面前就想小猫见到老猫一般乖。很多时候,甚至筱芸的话比他爹的话还管用,所以,只要我让筱芸给他下个套,就不怕他不钻。”
  “可是,筱芸姑娘和他感情很好,她会肯帮我们骗他么?”铁凤凰问道。
  “其实兄弟你不知道,芸儿以前私下给我讲过,她只是自幼把张彤当成自己的一个朋友。”说着,往霍青玉望了一望,眼神里似乎有一些说不出的意思:“当时张彤他老子来提亲的时候,其实芸儿原先是不肯的。只是后来这小子软磨硬泡,加上老爷考虑了其他很多因素,这才促成了这次政治上的联姻。”
  “不过,”阿六肯定地说道:“这次的事事关重大,因此倘若我给芸儿承明其中的厉害关系,她还是会理解的。这丫头,虽然从小任性,但这点是非观还是有的。”
  “那好,这几天我们找些崎岖偏僻的路线走,这样好让张彤这小子受点气。”铁凤凰说道。
  主意打定,众人便以掩人耳目为名,尽是捡一些崎岖险峻的山间小路行走。一连几天,都在大山里转悠,每天晚上也是找普通的农户家借宿。果然,才第二天,张彤都已经叫苦不迭。尤其是那两个只懂得跟着少爷吃香喝辣的随从,更是一路上都在唧唧歪歪,牢骚满天。
  霍青玉和阿六从小就是吃过苦的人,郭秀也是贫苦出身,而铁凤凰等人过关了居无定所的日子,自然也是不在话下。倒是陆筱芸的表现出现了大家的意外,一开始,大家直道这个从未体会过人间疾苦的大小姐会不适应这样的生活,岂料陆筱芸不但没有半分怨言,还一路上和大家有说有笑。尤其是和郭秀,短短两天已经亲如闺蜜一般。很多时候,都直接把张彤晾在一边,弄得张彤老大不愿意地。
  第三天夜里,众人来到了一个山间小镇,叫杨柳林镇。虽然也是山间小镇,但由于地处偏僻,车马不便,加上今年发生了山洪,粮食欠收,因此比起前两天借宿的山村,条件更加清苦。
  众人分别在四户农家借宿住下,然后才四下胡乱买了点食物生火做饭。山间的夜晚,凉湿之气逼体,而阿六满意地看着不断打喷嚏的张彤,心里知道,这两天暗暗给张彤下的犀角黄芩丸已经见效了,剩下的,就只待张彤伤寒发作了。
  果然,到了半夜,张彤的仆人急匆匆地拍醒了睡梦中的阿六,说张彤染了风寒。阿六装模作样替张彤号了号脉,只推说由于几日劳顿,张彤体质吃不消了,然后弄了点驱寒的姜汤让张彤服下。
  到了第二天早上,张彤的病情哪里有好转,两个随从便嚷嚷着要众人带张彤去附近的大的镇店找郎中。
  “二位,不是不可,只是此时我们还有要务在身,不如由二位陪同张公子到附近的镇店医治,我们自行出发。”
  张彤心中哪还有半分的不愿意,这几天的清苦日子,可以说是他一辈子也没受过的。从小就锦衣玉食的他,别说是陆筱芸了,就算有皇上的圣旨在这里,他也不肯再继续过这样的日子了。
  陆筱芸按照阿六的意思,骗张彤说只是替皇上去西域取一批皇家用的上等宝马,又再三叮嘱他不可告诉别人。阿六又给两个随从一人塞了一锭金子,两个随从虽然跟着受了几天的苦,一直骂骂咧咧的,但见到了这金子,当下也是乐得不行。
  终于甩掉了这个包袱,众人只觉得心里舒畅不已。尤其是阿六,只觉得心情甚好,情不自禁地哼起山乡小曲了。
  当天,众人便离开了山路,只捡那大路行走,第二天的中午,众人就来到了黄河的边上的一个渡口。这个黄河的渡口名叫风陵渡,原本是一个重要的黄河渡口,但由于这两年,突厥与大唐战火重燃,因此中原和西域的通商大大减少。而这个风陵渡也萧条了下去。
  由于每天只有早上有舟船过黄河,而且一旦过了黄河,就要开始去到荒僻之所,因此众人便决定第二天再出发,当天休息半天。
  “少爷,你觉得陆姑娘怎么样呢?”用过午饭后的霍青玉趴在床上,郭秀为他熟练地按摩着背部。
  “你说哪一方面?”
  “就是你对她的感觉啊。”
  “这还用问,对于这个大小姐,我避开都来不及。”
  郭秀却噗呲地笑了出来道:“那你还整天偷偷瞄着她。我倒是觉得陆小姐好聪明,我比她也就大不到两岁,但懂的东西在她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这个丫头没有经历过人间风雨,这么能和已经经历了江湖诸多险恶事情的你相比。不过呢,”霍青玉扭头看着脸上已经有微微红晕的郭秀说道:“这个夹头天资不错,而且心思伶俐,这点倒是像你。”
  “不过人家可没有陆小姐那样的美貌。”郭秀一边给霍青玉捏着手臂,一边小声地说道。
  霍青玉听了郭秀的话,翻过身来,笑着说道:“哪里的话,你也是美若天仙啊。”
  “哪有,人家哪里比得上陆小姐。”郭秀说道这里的时候,霍青玉那不老实的大手已经滑进她的衣服,按在了光滑的玉乳上面,轻轻地拨弄着乖巧的两颗蓓蕾。
  “嗯……少爷,你要不要把陆小姐也收了嘛?”郭秀的眼神已经迷离,嘴里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说什么?”霍青玉有点惊讶道。
  “我说,陆小姐人又好,又这么漂亮,预期便宜张彤那种公子哥,不如少爷把她抢过来嘛。”
  “不行,首先,我虽然风流成性,但毕竟陆筱芸是张彤未过门的妻子。虽然我不在乎女人的名节,但他们官场中人却把这个看得很重,因此,我不能做对不起阿六和陆尚书的事情。倘若我沾上了陆筱芸,不光是我以后就是陆德昭和张贤恭的死敌,就连陆尚书本人,恐怕也难逃一劫。”
  不得不说,霍青玉虽然有天下第一花痴的外号,但还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
  “再说了,少爷有你就够了,”霍青玉笑嘻嘻地对郭秀说道。
  “少爷就会拿奴婢寻开心,”郭秀嗔道。不过虽然知道霍青玉的话是玩笑话,但郭秀心里还是很开心,拉开了胸前的衣襟,让一对玉乳挣脱了衣服的束缚,赤裸裸地展现在霍青玉的面前。
  已经有几天没有和郭秀欢好的霍青玉,见到此景哪里还控制得住,连忙一翻身吧郭秀压在了身下,用力地捏着那一对玉乳,不断舔吸起来。
  郭秀的玉乳在霍青玉的手中不断变换着形状,而郭秀也乖巧地解开了霍青玉的腰带,从他的裤子里掏出了那早已经坚硬无比的肉棒了,轻轻套弄了起来。
  当霍青玉从郭秀的玉乳离开的时候,上面已经沾满了他的牙印和唾液。霍青玉舒服地躺了下来,郭秀知道他要什么,便顺从地替他褪下了身上的裤子,然后低头把火热的肉棒含在了嘴里。
  不得不说,在床第之乐方面,郭秀有着很好的天赋。虽然只得霍青玉几天的调教,但郭秀已经掌握了很多床上的技巧。郭秀一边不断抚摸着霍青玉胯下的两颗肉丸,一边摇着头用力地吮吸着霍青玉的肉棒。
  霍青玉舒服地躺在床上,享受着郭秀的口舌服务,一边抚摸着郭秀那不断起伏的头部,一边低头看着郭秀卖力的动作。
  口舌的服务进行了很久才结束,此时的两人已经是浑身赤裸地想用在了床上。霍青玉一边抚摸着郭秀柔顺的体毛和秘洞口,一边将自己的热吻不断落在郭秀的身上。
  “嗯…”郭秀在霍青玉的抚摸下不断地扭着身体,霍青玉知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于是把郭秀压在身下,把肉棒抵在了郭秀那早已经洪水泛滥的洞口。
  郭秀自然地把双腿分开,霍青玉的腰际只轻轻一挺,火热的肉棒便“噗呲”一下进入了郭秀的身体。
  “啊,少爷,好烫。”郭秀的呻吟充满了整个房间。
  “什么好烫?”霍青玉一边不停地动作着,一边调笑道。
  “讨厌,少爷又来戏弄人家。”郭秀的娇嗔还没有完,就被霍青玉抱了起来,坐在了他的身上,不断从下面顶着。
  郭秀一边像骑马一般扭动着胯部,一边气喘吁吁地说:“少爷,你都要把婢子弄化了。”
  “化了好,正好变成少爷的血,和少爷融在一起。”
  两人不断地在床上疯狂地欢好着,霍青玉一边发泄着几天积攒下来的情欲,一边教导着郭秀,尝试着不同的动作。
  “爷,婢子快不行了。”霍青玉身下的郭秀不断地娇喘着,随着身体被霍青玉不断地开发,她已经越来越容易达到高潮了。霍青玉也不刻意控制自己,一阵努力地抽插后,将火热的精华注入了郭秀的身体。
  就在两人的欢好达到顶点的时候,突然重重的一声,房门“啪”地被人拍开了。
  “阿秀,我们去街上买糕点呗。”陆筱芸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原来午饭之后,陆筱芸闲着没事,就像店老板打听,这附近可有什么新鲜的事物。老板便说,这风陵渡也没什么新鲜的,只是东边的“齐记糕点坊”的核桃酥和杏仁糕是一绝。陆筱芸便来找郭秀一同前往。
  谁料,霍青玉二人在进屋后,竟然忘了锁上房门,只是将门掩上。因此,在陆筱芸的一拍之下,门就直接打开,将二人欢好的春宫场面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了陆筱芸的面前。
  此时的霍青玉二人,正在紧要时刻,高潮的激情尚未褪去,因此并没有注意到陆筱芸的出现,直到被陆筱芸的一声惊叫,才从激情中清醒过来。
  陆筱芸看见二人的样子,不由得惊呆了。她自由家教严格,那里见过如此场面。而床上的霍青玉正趴在郭秀的身上,并没有转过头来看着陆筱芸,但郭秀的一双妙目却发现了陆筱芸的存在。
  欢好过后的郭秀,眼神迷离地看着门口呆若木鸡的陆筱芸,然而她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对陆筱芸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满足感。
  陆筱芸与郭秀四目相对,一下才觉得极度地尴尬,这才想起转身跑走,惊慌之下差点被自己绊倒。
  “流氓,变态。”当陆筱芸见到穿好衣服的二人走下客栈的楼梯的时候,立即对霍青玉骂道:“大白天的干这种事情,还不关门。”
  而霍青玉却丝毫不介意,仿若无事地自己倒了一杯茶自己在一旁喝着。倒是一旁的郭秀,看着陆筱芸的样子,不由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阿秀姐姐,”陆筱芸娇嗔道:“你还笑,你为什么要让这个大流氓欺负你嘛。”
  郭秀看着陆筱芸并没有答话,闺房之乐像陆筱芸这样的纯情少女自然是无法理解的,自己也曾经有她的那种疑惑,知道这两天初尝男女之好之后,才觉得那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
  她本想调笑陆筱芸两句,但想了想觉得不合适,便转换话题到:“好了,陆妹妹,找我有什么事呢?”
  “哦,刚才店老板说,这里有一家糕点坊很是要好的,心兰妹妹正在午休,我们便两人去逛逛吧,顺便买点糕点回来。”说着,便过来拉着郭秀的手就要往外走。
  郭秀扭过来来,带着询问的眼神望着霍青玉。她自然希望霍青玉能陪自己一起去,但陆筱芸却不依不饶到:“我们两自己去,大流氓不准跟着来。”
  霍青玉见陆筱芸如此说道,也不好厚着脸皮根据。虽然是人生地不熟,但毕竟两人身上都有功夫,加上郭秀也有了几分江湖经验,便点了点头对郭秀说道:“去吧,快去快回别玩太久,注意安全。”
  两日后的清晨,霍青玉和郭秀起了个赶早,早点过后,来到事先约定的地点与阿六和铁凤凰等人汇合。
  来到约定地点之后,铁凤凰带着五个随从已经先到了。蒲心兰霍青玉是认识的,但其他四个男的并不是之前十六卫中间的人,也从未曾见过。不过从几人的身形来看,这几个人都是虎背熊腰,显然功夫不低。尤其是为首一人,太阳穴微微凹陷,这是内功纯良的标志。
  “铁大人,几位久等了,”霍青玉拱了拱手道。
  “霍少侠,这次我们是乔装行动,铁大人这个称呼切莫再提了吧,”铁凤凰还了还礼道:“这次我们的身份只是京城贩马的商人,不如以后少侠就叫我铁掌柜吧。”
  铁掌柜这个称呼,连蒲心兰听了都不禁微微一笑,
  霍青玉笑着说道:“铁掌柜这个称呼太市侩气息,不如我们就叫铁大人为当家的吧,我们都是你的随从。”
  “哈哈,就按少侠说办。”铁凤凰打量了一下霍青玉身后的郭秀,笑着说道:“几天不见,郭姑娘可是俏丽得紧啊。”
  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天,但初尝禁果的郭秀却是焕然一新,尤其是昨天,霍青玉带着她采购了一大堆华丽的衣服首饰和胭脂水粉。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的郭秀,身上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清贫少女身上的青涩气息,隐隐已经露出了一丝成熟女人的风韵了。
  “给当家的见礼,”聪明伶俐的郭秀立即改了对铁凤凰的称呼。
  “哈哈,郭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啊。来,霍少侠,我来与你介绍一下。”铁凤凰指着身边的几个随从说道:“心兰你是认识的,而这几位是大理寺里我最得力的四个助手,身份十分隐秘,一般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不过此次事关者大,因此便要他们随我出行了。来,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吧。”
  为首一人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名叫卫东兴,是大理寺的内务总管,久闻霍少侠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只见这人年纪已经五十上下,较其他三个人都要年长,显然是这四个人中辈分最高的一个,只见他浑身筋骨嶙峋,刚才说道的太阳穴微微凹陷正是他,从一双已经有些如同枯柴的黝黑的双手来看,显然是外家功夫的好手。
  卫东兴指了指身边的一个人说道:“这位叫周鼎,是大理寺的刑律主簿。”只见周鼎脸上隐隐透着一脸的寒气,这种寒气并不是修炼寒冰真气一类的阴寒功夫导致的,而是是长期主管司刑而养成的一种特殊气质。大理寺是最高的司刑机关,显然是各种酷刑无数,长期负责这项实物的周鼎,自然也沾染了其中的秽气,任谁看了都会后背发凉。
  “霍少侠有礼了,”就连这本来客气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阴森森地让人害怕。
  然后卫东兴也指了指第三个人:“这位是大理寺的卫戍总管,名叫冯铁山,乃是‘东海一枪’冯万里的长孙。”冯铁山的名字虽然霍青玉没听过,但‘东海一枪’的名头他还是听过的,乃是武林中一个辈分极高的前辈,而家传的紫电枪也是江湖一绝。“
  “原来是名门之后,失礼、失礼。”
  “哈哈,霍少侠太客气了。”冯铁山也连忙还了还礼。
  然后卫东兴有指向了第四个人:“这位是大理寺新晋的清吏司,蒋昱。”只见这个人年仅三十出头,比起其他三个人都小了不少。年纪轻轻便身居大理寺要职,显然定有过人的本事。
  等卫东兴介绍完后,阿六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哎哟,遇到点麻烦事,让几位久等了。”一回头,只见阿六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可掬,而身边却站着一个美貌的少女,正是陆府的二小姐陆筱芸。
  此时她身着一身大红的丝缎衣服,就仿佛天边的火烧云一般。加上胯下矫健的白马和一身的首饰,任谁一看也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孩。
  “六叔,你说我缠着你跟来是麻烦事吗?”少女微微假装愠怒地对阿六说道。
  “哈哈,不是吗?我们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此次行动,辛苦不说,还会有危险,你还要跟着来。”阿六扭头对铁凤凰和霍青玉说道:“听说我们要去西域,这丫头就缠着老爷,说要跟我们去。一连闹了两天,老爷没办法,只好答应了她,不过,这也是个机会,让这个丫头历练历练,也好顺便跟着铁大人和霍少侠学习几招。”
  铁凤凰和霍青玉自然是连声点头,对于陆德昭的小姐,无论如何,两人都是要礼让三分的。
  反倒是陆筱芸冷哼一声道“一个花花公子,有什么值得学的。”陆筱芸显然还在为几天前的事情生气。
  霍青玉并不理会,而郭秀却抿嘴笑了笑。
  霍青玉叹了口气,低声对郭秀说道:“这大小姐果然麻烦。”
  郭秀却笑着说道:“少爷,我到觉得陆小姐很让人亲近啊。”
  霍青玉摇了摇头,转头对阿六说道:“大哥,你可要改口了,这次我们是乔装,铁大人是我们的当家的。”
  “啊,是是是,小的失言,当家的莫怪。”
  一番一逗趣的话,让早上大家的心情都会好了不少。
  此时人已经到齐,众人便一起上马出发。周围的居民尚在睡梦中,但众人已经来到洛阳城的城门边了。
  突然,在城门外出现了三个身影,为首的是一个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轻人,身后两人从装束看也是他们的随从。
  一见到这个年轻人,除了陆筱芸和郭秀,其他人立即头大如斗,尤其是阿六、霍青玉和铁凤凰,除了头大,还有一股强烈的不安。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张贤恭家的宝贝公子张彤。
  见到张彤,阿六大吃一惊,不知他在此等着众人是为什么。难道他已经知道众人此行的目的了,倘若是事情泄露出去,那可是天大的不妙。
  不过虽然吃惊,但表面的样子还是要装的,阿六拱了拱手问道:“不知道张公子再次有何贵干呢?”
  张彤却丝毫不理会阿六,策马走到陆筱芸面前,甜腻腻地说道:“芸妹,昨天你给我说你要出门,我怕你路上生活不中意。正好我这几天也没事,便跟着你一起去吧,路上遇到事情,也好照顾一下你。”
  言语之中,竟然是想跟着众人一起出行,这一下弄得众人心里暗自叫苦。
  “芸儿,你把我们出行的事告诉张公子的?”阿六低声问道。
  “是啊,昨天我在外面准备行囊的时候遇到了彤哥,不过我没说我们干什么去,只是给彤哥说了我们要出一趟远门去西域。”
  听了这话,阿六不由得一着急,有点愠怒地责备到:“小姐,我不是说过此事绝密么?”
  “可彤哥又不是外人啊。”她的话并没有错误,她和张彤有婚约的,自然不是外人。
  阿六又说道:“但这次的事情是例外,你爹爹连你娘都没说过,你知道吗。”
  陆筱芸见这个平时对自己千依百顺的管家和师傅,此事竟然如此严厉责备自己,这在以前是绝对没有过得,心中一阵委屈,眼睛一红,便要落下泪来。
  “六叔,对不起,我错了。”
  阿六稍微心中一软,并没有再责备陆筱芸。但他还是不敢确定,是否是消息已经败露了。倘若《飞将兵鉴》的事情被张贤恭知道,那真是弄巧成拙。
  “那芸儿,你听好了,这次我们的事,前往不能让张公子告诉他的父亲。”阿六严肃地说道。
  “六叔,你放心吧。我已经给彤哥说过了,虽然是跟我们一起去,但这事绝不能告诉他爹爹。我想,他应该不会的。”说着便驱马走在了前面,然后张彤立即追了上去。
  “唉,要是真没事就好了。”阿六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丫头,永远不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阿六,那这下怎么办?”铁凤凰策马走到阿六身边问道。
  阿六摇了摇头,这个公子哥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从小就是陆筱芸的跟屁虫,除了他爹,没人可以把他从陆筱芸身边拉走。
  “要不,我用点硬招吧?”铁凤凰说道:“比如,设法让他收点小伤,这样他就不会跟着我们了。”
  阿六摇了摇头:“他一直是张贤恭的宝贝儿子,倘若真收了伤,便不好收场了。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可使用这个方法。”
  这时,霍青玉策马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小说说道:“大哥,我有一法。”
  “哦?兄弟请讲。”
  “你那不是有犀角黄芩丸么?”
  “哈哈,兄弟之法甚妙。”原来这阿六因为练功伤过肝脉,以至于肝阳甚旺,因此只能不时要服用这种犀角和黄芩这等大寒之物做的药丸,才能中合体内的肝火。这犀角黄芩丸阿六服用可以调理身体,但其他常人,特别是体质较差的人,服用了容易造成身体虚寒,这样就很容易出现伤风等症状。
  “恩,过程中,我们还可以让这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吃点苦头,这样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半路上给他个台阶,让他留下来。”铁凤凰补充道。
  “可是这里面还有个问题,如何让他回去不像他爹说起我们的事。”霍青玉还是有些担心。
  “兄弟,这你放心,我会让筱芸编个借口告诫他不要给别人说的,这个公子哥,从小在别人面前飞扬跋扈,但在筱芸面前就想小猫见到老猫一般乖。很多时候,甚至筱芸的话比他爹的话还管用,所以,只要我让筱芸给他下个套,就不怕他不钻。”
  “可是,筱芸姑娘和他感情很好,她会肯帮我们骗他么?”铁凤凰问道。
  “其实兄弟你不知道,芸儿以前私下给我讲过,她只是自幼把张彤当成自己的一个朋友。”说着,往霍青玉望了一望,眼神里似乎有一些说不出的意思:“当时张彤他老子来提亲的时候,其实芸儿原先是不肯的。只是后来这小子软磨硬泡,加上老爷考虑了其他很多因素,这才促成了这次政治上的联姻。”
  “不过,”阿六肯定地说道:“这次的事事关重大,因此倘若我给芸儿承明其中的厉害关系,她还是会理解的。这丫头,虽然从小任性,但这点是非观还是有的。”
  “那好,这几天我们找些崎岖偏僻的路线走,这样好让张彤这小子受点气。”铁凤凰说道。
  主意打定,众人便以掩人耳目为名,尽是捡一些崎岖险峻的山间小路行走。一连几天,都在大山里转悠,每天晚上也是找普通的农户家借宿。果然,才第二天,张彤都已经叫苦不迭。尤其是那两个只懂得跟着少爷吃香喝辣的随从,更是一路上都在唧唧歪歪,牢骚满天。
  霍青玉和阿六从小就是吃过苦的人,郭秀也是贫苦出身,而铁凤凰等人过关了居无定所的日子,自然也是不在话下。倒是陆筱芸的表现出现了大家的意外,一开始,大家直道这个从未体会过人间疾苦的大小姐会不适应这样的生活,岂料陆筱芸不但没有半分怨言,还一路上和大家有说有笑。尤其是和郭秀,短短两天已经亲如闺蜜一般。很多时候,都直接把张彤晾在一边,弄得张彤老大不愿意地。
  第三天夜里,众人来到了一个山间小镇,叫杨柳林镇。虽然也是山间小镇,但由于地处偏僻,车马不便,加上今年发生了山洪,粮食欠收,因此比起前两天借宿的山村,条件更加清苦。
  众人分别在四户农家借宿住下,然后才四下胡乱买了点食物生火做饭。山间的夜晚,凉湿之气逼体,而阿六满意地看着不断打喷嚏的张彤,心里知道,这两天暗暗给张彤下的犀角黄芩丸已经见效了,剩下的,就只待张彤伤寒发作了。
  果然,到了半夜,张彤的仆人急匆匆地拍醒了睡梦中的阿六,说张彤染了风寒。阿六装模作样替张彤号了号脉,只推说由于几日劳顿,张彤体质吃不消了,然后弄了点驱寒的姜汤让张彤服下。
  到了第二天早上,张彤的病情哪里有好转,两个随从便嚷嚷着要众人带张彤去附近的大的镇店找郎中。
  “二位,不是不可,只是此时我们还有要务在身,不如由二位陪同张公子到附近的镇店医治,我们自行出发。”
  张彤心中哪还有半分的不愿意,这几天的清苦日子,可以说是他一辈子也没受过的。从小就锦衣玉食的他,别说是陆筱芸了,就算有皇上的圣旨在这里,他也不肯再继续过这样的日子了。
  陆筱芸按照阿六的意思,骗张彤说只是替皇上去西域取一批皇家用的上等宝马,又再三叮嘱他不可告诉别人。阿六又给两个随从一人塞了一锭金子,两个随从虽然跟着受了几天的苦,一直骂骂咧咧的,但见到了这金子,当下也是乐得不行。
  终于甩掉了这个包袱,众人只觉得心里舒畅不已。尤其是阿六,只觉得心情甚好,情不自禁地哼起山乡小曲了。
  当天,众人便离开了山路,只捡那大路行走,第二天的中午,众人就来到了黄河的边上的一个渡口。这个黄河的渡口名叫风陵渡,原本是一个重要的黄河渡口,但由于这两年,突厥与大唐战火重燃,因此中原和西域的通商大大减少。而这个风陵渡也萧条了下去。
  由于每天只有早上有舟船过黄河,而且一旦过了黄河,就要开始去到荒僻之所,因此众人便决定第二天再出发,当天休息半天。
  “少爷,你觉得陆姑娘怎么样呢?”用过午饭后的霍青玉趴在床上,郭秀为他熟练地按摩着背部。
  “你说哪一方面?”
  “就是你对她的感觉啊。”
  “这还用问,对于这个大小姐,我避开都来不及。”
  郭秀却噗呲地笑了出来道:“那你还整天偷偷瞄着她。我倒是觉得陆小姐好聪明,我比她也就大不到两岁,但懂的东西在她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这个丫头没有经历过人间风雨,这么能和已经经历了江湖诸多险恶事情的你相比。不过呢,”霍青玉扭头看着脸上已经有微微红晕的郭秀说道:“这个夹头天资不错,而且心思伶俐,这点倒是像你。”
  “不过人家可没有陆小姐那样的美貌。”郭秀一边给霍青玉捏着手臂,一边小声地说道。
  霍青玉听了郭秀的话,翻过身来,笑着说道:“哪里的话,你也是美若天仙啊。”
  “哪有,人家哪里比得上陆小姐。”郭秀说道这里的时候,霍青玉那不老实的大手已经滑进她的衣服,按在了光滑的玉乳上面,轻轻地拨弄着乖巧的两颗蓓蕾。
  “嗯……少爷,你要不要把陆小姐也收了嘛?”郭秀的眼神已经迷离,嘴里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说什么?”霍青玉有点惊讶道。
  “我说,陆小姐人又好,又这么漂亮,预期便宜张彤那种公子哥,不如少爷把她抢过来嘛。”
  “不行,首先,我虽然风流成性,但毕竟陆筱芸是张彤未过门的妻子。虽然我不在乎女人的名节,但他们官场中人却把这个看得很重,因此,我不能做对不起阿六和陆尚书的事情。倘若我沾上了陆筱芸,不光是我以后就是陆德昭和张贤恭的死敌,就连陆尚书本人,恐怕也难逃一劫。”
  不得不说,霍青玉虽然有天下第一花痴的外号,但还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
  “再说了,少爷有你就够了,”霍青玉笑嘻嘻地对郭秀说道。
  “少爷就会拿奴婢寻开心,”郭秀嗔道。不过虽然知道霍青玉的话是玩笑话,但郭秀心里还是很开心,拉开了胸前的衣襟,让一对玉乳挣脱了衣服的束缚,赤裸裸地展现在霍青玉的面前。
  已经有几天没有和郭秀欢好的霍青玉,见到此景哪里还控制得住,连忙一翻身吧郭秀压在了身下,用力地捏着那一对玉乳,不断舔吸起来。
  郭秀的玉乳在霍青玉的手中不断变换着形状,而郭秀也乖巧地解开了霍青玉的腰带,从他的裤子里掏出了那早已经坚硬无比的肉棒了,轻轻套弄了起来。
  当霍青玉从郭秀的玉乳离开的时候,上面已经沾满了他的牙印和唾液。霍青玉舒服地躺了下来,郭秀知道他要什么,便顺从地替他褪下了身上的裤子,然后低头把火热的肉棒含在了嘴里。
  不得不说,在床第之乐方面,郭秀有着很好的天赋。虽然只得霍青玉几天的调教,但郭秀已经掌握了很多床上的技巧。郭秀一边不断抚摸着霍青玉胯下的两颗肉丸,一边摇着头用力地吮吸着霍青玉的肉棒。
  霍青玉舒服地躺在床上,享受着郭秀的口舌服务,一边抚摸着郭秀那不断起伏的头部,一边低头看着郭秀卖力的动作。
  口舌的服务进行了很久才结束,此时的两人已经是浑身赤裸地想用在了床上。霍青玉一边抚摸着郭秀柔顺的体毛和秘洞口,一边将自己的热吻不断落在郭秀的身上。
  “嗯…”郭秀在霍青玉的抚摸下不断地扭着身体,霍青玉知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于是把郭秀压在身下,把肉棒抵在了郭秀那早已经洪水泛滥的洞口。
  郭秀自然地把双腿分开,霍青玉的腰际只轻轻一挺,火热的肉棒便“噗呲”一下进入了郭秀的身体。
  “啊,少爷,好烫。”郭秀的呻吟充满了整个房间。
  “什么好烫?”霍青玉一边不停地动作着,一边调笑道。
  “讨厌,少爷又来戏弄人家。”郭秀的娇嗔还没有完,就被霍青玉抱了起来,坐在了他的身上,不断从下面顶着。
  郭秀一边像骑马一般扭动着胯部,一边气喘吁吁地说:“少爷,你都要把婢子弄化了。”
  “化了好,正好变成少爷的血,和少爷融在一起。”
  两人不断地在床上疯狂地欢好着,霍青玉一边发泄着几天积攒下来的情欲,一边教导着郭秀,尝试着不同的动作。
  “爷,婢子快不行了。”霍青玉身下的郭秀不断地娇喘着,随着身体被霍青玉不断地开发,她已经越来越容易达到高潮了。霍青玉也不刻意控制自己,一阵努力地抽插后,将火热的精华注入了郭秀的身体。
  就在两人的欢好达到顶点的时候,突然重重的一声,房门“啪”地被人拍开了。
  “阿秀,我们去街上买糕点呗。”陆筱芸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原来午饭之后,陆筱芸闲着没事,就像店老板打听,这附近可有什么新鲜的事物。老板便说,这风陵渡也没什么新鲜的,只是东边的“齐记糕点坊”的核桃酥和杏仁糕是一绝。陆筱芸便来找郭秀一同前往。
  谁料,霍青玉二人在进屋后,竟然忘了锁上房门,只是将门掩上。因此,在陆筱芸的一拍之下,门就直接打开,将二人欢好的春宫场面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了陆筱芸的面前。
  此时的霍青玉二人,正在紧要时刻,高潮的激情尚未褪去,因此并没有注意到陆筱芸的出现,直到被陆筱芸的一声惊叫,才从激情中清醒过来。
  陆筱芸看见二人的样子,不由得惊呆了。她自由家教严格,那里见过如此场面。而床上的霍青玉正趴在郭秀的身上,并没有转过头来看着陆筱芸,但郭秀的一双妙目却发现了陆筱芸的存在。
  欢好过后的郭秀,眼神迷离地看着门口呆若木鸡的陆筱芸,然而她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对陆筱芸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满足感。
  陆筱芸与郭秀四目相对,一下才觉得极度地尴尬,这才想起转身跑走,惊慌之下差点被自己绊倒。
  “流氓,变态。”当陆筱芸见到穿好衣服的二人走下客栈的楼梯的时候,立即对霍青玉骂道:“大白天的干这种事情,还不关门。”
  而霍青玉却丝毫不介意,仿若无事地自己倒了一杯茶自己在一旁喝着。倒是一旁的郭秀,看着陆筱芸的样子,不由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阿秀姐姐,”陆筱芸娇嗔道:“你还笑,你为什么要让这个大流氓欺负你嘛。”
  郭秀看着陆筱芸并没有答话,闺房之乐像陆筱芸这样的纯情少女自然是无法理解的,自己也曾经有她的那种疑惑,知道这两天初尝男女之好之后,才觉得那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
  她本想调笑陆筱芸两句,但想了想觉得不合适,便转换话题到:“好了,陆妹妹,找我有什么事呢?”
  “哦,刚才店老板说,这里有一家糕点坊很是要好的,心兰妹妹正在午休,我们便两人去逛逛吧,顺便买点糕点回来。”说着,便过来拉着郭秀的手就要往外走。
  郭秀扭过来来,带着询问的眼神望着霍青玉。她自然希望霍青玉能陪自己一起去,但陆筱芸却不依不饶到:“我们两自己去,大流氓不准跟着来。”
  霍青玉见陆筱芸如此说道,也不好厚着脸皮根据。虽然是人生地不熟,但毕竟两人身上都有功夫,加上郭秀也有了几分江湖经验,便点了点头对郭秀说道:“去吧,快去快回别玩太久,注意安全。”
  “就你啰嗦,”陆筱芸的话音未落,已经拉着郭秀跑出了客栈了。
  看着两个人离去的美丽倩影,霍青玉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此时阿六等人尚在午休,自己闲着没事做,只好找老板打听了明早过黄河的船舶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心里还是不放心,虽然二人并非泛泛,但毕竟是绝色佳人,难免遇到麻烦的事,便问明了“齐记”的方位,出门来来找寻两人。
  这风陵渡并不大,往日的辉煌已经完全褪去。只有那些空着的开始破败的房舍还记录着这个地方过去的繁荣。此时天空已经转阴,乌云慢慢聚拢,空气中也有几丝湿润的凉意,看上去离下雨并不远了。于是,霍青玉便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短短的街道很快就走到了尽头,而霍青玉也听到了郭秀的声音。
  “你们这些贼人,走开。”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似乎正与人发生了矛盾。
  霍青玉立即寻声忘了去,之间远处,四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围着郭秀和陆筱芸二人。看样子,是遇到了麻烦。
  霍青玉正想上前,却见陆筱芸已经发现了自己,然后像自己投来了一个否定的目光,显然要自己别多管闲事。
  霍青玉苦笑着摇了摇头,而这时郭秀也发现了霍青玉的到来,就要高兴地叫起来,却见陆筱芸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郭秀听了陆筱芸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陆筱芸要他别叫霍青玉来帮忙。
  “怎么样,要不要陪大爷去喝酒啊,不去的话大爷可要动粗啦。”围着他们两的其中一个大汉嚷嚷着说道。而这时,霍青玉才仔细看了看这几个大汉。这几个人手中拿着不同的兵器,刚才说话的人拿着钢刀,第二个人拿着月牙铲,第三个拿着一根熟铜棍,第四个拿着一对阴阳环。
  “说话,哑巴啦。”拿着熟铜棍的大汉不耐烦地喊道。而这时,霍青玉注意到了他腰间系着的蓝色和黑色布料织成的腰带,这是山西恶虎帮的标志。恶虎帮是这几年冒出来的一个帮派,虽然人数不少,但从帮主庞颚虎开始,武功都是些三流之辈。只是他们仗着人多势众,经常替人做一些寻仇或者是越货的事情,因此在江湖上名头并不算好。
  看着眼前四人,料想这四人武功也不会高到哪去,即使郭秀两人真的不敌,也来得及。因此便不再打算插手。闪身在街边隐蔽之处看着二人。
  而这时,四个大汉早已经不耐烦,拿月牙铲那个人就要伸手来拉陆筱芸。而陆筱芸见霍青玉不再插手,正打算在他面前露一手的,见有人伸手来抓,便一侧身避过了这一抓。
  本来那个大汉并没料到眼前的这个美女身手会如此灵活,因此一抓并没有使出全力。而陆筱芸一侧身,已经顺势拔剑在手,招式递出,正是一招华山剑派的“苍松迎客”。那个大汉见到剑光闪处,急忙横着月牙铲一挡。然而还没等月牙铲与长剑接触的时候,陆筱芸已经变招,一招点苍派的“苍鹰扑兔”支取大汉的双目。
  本来月牙铲是极为厚重的兵器,倘若砸在剑身上,非得把长剑活生生砸断不可。但陆筱芸一击之下已经得先手,而且剑招灵活多变,每次出招,只能逼得大汉靠月牙铲的防守面积来抵御。然而月牙铲的灵便哪里能比得上长剑,因此十招之后,大汉的招式已经不再灵活了,露出了败像。
  “大哥,小妞点子好硬。”大汉眼见就要落败,急忙想手持钢刀的大汉呼叫。其他三人见老二吃亏,立即操起兵刃,吆喝一声,跳入了战圈。
  然而这边,郭秀却已经长剑在手,截住了拿熟铜棍和阴阳环的两人。一时间,街道上呯呯的兵器交战声不断。郭秀和陆筱芸背靠背站在一起,不断靠着灵活的变招与外圈的四个大汉周旋,四个大汉虽然人数占优,但武功却并不算高明,以四敌二,尚且不能攻破二人的剑圈。
  然而毕竟两个女子和四个大男人交手,而这两人的内功也欠缺火候,因此几十招后,攻势已经慢慢减弱了。尤其是郭秀,剑招的出招速度已经不如一开始那般迅速,隐隐有点凝滞的迹象。为了不暴露身份,郭秀并没有随身带着师傅的兵刃白虹剑,不然即使武功吃亏,但凭借白虹剑的锋芒,也可以占尽上风。
  而这边,陆筱芸见郭秀已经失去了优势,本想分神替他抵挡,但无奈眼前的二人进招甚密,完全无法抽身。而这一分神,月牙铲已经带着迅疾的风向自己攻来了。
  “啪啪啪啪”四声响起,四个大汉的兵刃应声落地。四人面带痛苦地握着持兵器的手,四人虎口震裂,鲜血直流。原来刚才霍青玉见二人有麻烦,便立即弹出了四颗事先握在手里的石子。
  四颗石子虽然只有分毫的重量,但却夹杂着霍青玉雄浑的内力,变得如同四枚飞镖一般,重重地打在四个人的虎口,登时把四个人的虎口震得鲜血直流。
  本来那个钢刀的汉子,见两个女子剑招的破绽渐渐多了,本道十招之内可以获胜。但却被突然飞来的石子打伤了手,一下子失去了一大半的战斗力。正想寻找是谁干的事,却见眼前一花,一个身穿青衣长袍的青年人已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身法之快,别说是自己没有事先注意,就算是自己全神戒备,也绝难看清楚男人的身法。
  “你是什么人?”为首的大汉吼道。
  “过路人?”霍青玉笑着回答道。
  “为什么多管闲事”
  霍青玉笑了笑说:“你说是闲事?我可不这样认为,这两人是我的同伴,你说是不是闲事呢。”说着,便运劲在掌,脚踏方位,正是自己的常用武功的起手式,言下之意,只要大汉们再敢造次,就不客气了。
  而眼前,四人已经受伤,大汉知道已经绝无胜算了,只好恨恨地吆喝一声,招呼着其他三人撤退。而陆筱芸见四人要逃,本想仗剑去追,却被霍青玉喝止了。
  “大流氓,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追?”回到客栈的陆筱芸带着愠怒问道。
  “我们这次的行动是绝密的事,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虽然教训他们不是难事,但倘若遇到点麻烦事就要穷追猛打,只会给自己找来更多的麻烦,那时候,就算杀不死你,也要烦死你。”
  陆筱芸听着霍青玉有些训诫意味的话,心中不高兴,却也不搭理他。倒是机灵的郭秀上来一阵劝诫,陆筱芸才消去了怒火,兴致勃勃地和郭秀交流着刚才与人交手的心得。
  这时候,阿六等午休的人已经起床,陆筱芸绘声绘色地说着自己和郭秀刚才如何力斗四个歹徒。却把其中霍青玉出手的部分省略了去,而霍青玉微微一笑,也不争辩。
  “芸儿,不是我说你,出门在外,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下一次别乱跑了,这次遇到的人武功低微还好,倘若真遇到了老江湖,别说你武功不敌,光是耍心眼别人就可以要你的小命。”
  “六叔~你怎么说话跟这个大流氓一个调调。”陆筱芸娇嗔到。
  “大流氓?怎么,小姐,难道他轻薄于你?”刚才陆筱芸这话一出口,霍青玉连忙叫苦不迭。她这么一说,不知情的阿六等人定然以为自己对这个美妙少女动手动脚了。但这事儿说不清楚,也没法说,总不能厚着脸皮给阿六说,中午自己在和阿秀欢好的时候,被陆筱芸撞见了吧。
  “那,那倒没有。只是,嗯”陆筱芸吱吱呜呜地说道:“只是我见他花言巧语拐走了阿秀姐姐,心里不爽,这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阿六看得出,陆筱芸并没有说实话,但料到也不是什么大事,陆筱芸出身豪门,从小被所有人当宝贝捧到大的,而霍青玉却是桀骜不驯的个江湖风流的公子哥,两人有些不对付是自然的。
  “哈哈,小姐你这话错了。阿秀姑娘是鲜花不假,但这小子可不是牛粪”阿六笑呵呵地说道:“因为他只是狗粪,牛是不会有狗那么灵敏的鼻子和身手的。”
  阿六这一句话,立即逗得陆筱芸噗呲一笑,倒是霍青玉心里却连连喊冤。
  小小的风波,反而给平淡的旅程添加了几分快乐。而这时,门外雷声滚滚,豆大的雨点落在地面,不断溅起水珠,不一会儿已经是风雨大作了。郭秀拿出刚才买的糕点分给众人,众人一边喝茶,一边吃着糕点,倒也惬意。
  吃了一会儿,只见门外急匆匆地跑进来了两个人,这两人显然没有带雨伞,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弄得湿了一大半。进的店来,立即操着一口别扭的官话对掌柜吆喝着,要拿毛巾和开房间。
  见了两个人进来,本来正在给陆筱芸和郭秀讲着江湖趣事的阿六,立即没了声音。而一旁在低声讨论行动细节的霍青玉和铁凤凰,也立即安静了下来。
  只见两个进来的人,竟然生得几乎一模一样。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甚至连嘴唇都没有常人的红润。两人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劲装,本来两人的个头很高,但却骨瘦如柴,随时都是低着头,弓着背,就像是两个年迈的老人一般。更可怕的是两人的眼神空灵,看什么东西都是直勾勾的,仿佛是从地狱来的鬼混一般。
  陆筱芸见到这两个面貌可怖的两人,只觉得如坐针毡,小声地问着霍青玉:“大流氓,这两人是谁啊。”
  而霍青玉却好像头似斗大地说道:“这对鬼兄弟怎么来了。”
  铁凤凰身边的蒲心兰接话道:“芸姐姐,这两人是鼎鼎大名的‘西川双鬼’两人是同胞兄弟,长相据说只有他们自己能分别,就连他们的爹娘也很难区别开。”
  陆筱芸从未涉足江湖还好,倒是郭秀一听到“西川双鬼”的名字,立即差点发出一声惊叫。她从小在蜀中长大,这“西川双鬼”的名字也是自由就听说了。相传这两人武功极高,而且心狠手辣。传闻他们杀人喜欢先开膛破肚,再把人的头砍下来。因此蜀中的人一听到“西川双鬼”,就连小孩都不敢啼哭。
  “这两兄弟不是一直在西川活动么?怎么突然跑来这里了,”阿六的话音刚落,这两兄弟却发现了他们几个人,立即慢慢地走了过来。与其说是走过来,不如说是飘过来,就像没有脚的鬼一样。
  二人走到众人面前,也不多说话,只是阴森森地看着众人,然后说道:“明天早上,我跟你们几个走。”这话说得毫无生气,就像是从地狱底传来的声音一般。
  “哦,两位是要过黄河是吧。我们已经预约了船舶来摆渡,船舶甚大,两位若是不嫌弃,只管一起过河,船费只用算在我们头上。”阿六还是一如既往地呵呵大笑,就像是一个生意人见到陌生人一般熟络。
  “我们不是跟你们过河。”
  “而是跟着你们走。”
  “你们去哪我们去哪。”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就是一个人在说话一般。倘若如果两人是一对相貌可掬的双胞胎的话,陆筱芸等人定然会觉得有趣。然而两人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一下大吃了一惊。
  “我们跟你们一起去找《飞将兵鉴》”
  “找到后,我们不要,我们只借阅一天。”
  这两句话犹如两只从地府伸出来的鬼手一般,重重地揪住了众人的心。众人前来寻找《飞将兵鉴》的事情是绝密,这对鬼兄弟是怎么知道的。
  “不知两位是怎么知道这件是的?”铁凤凰冷冷地问道,虽然语气中听不出她的情绪,但她此时已经暗暗运内力在手了。
  “不必紧张,我们并无恶意。”左首的一人说道,他摆了摆手,从怀中掏出来了一个黄纸做的信封,递给了铁凤凰。
  铁凤凰接过信封,从里面掏出了一张信纸。
  “今知一上古武学圣典《飞将兵鉴》之线索,愿与二位贤士共谋之。倘二位有意,六月之初前往黄河东岸的风陵渡,静候有缘人。”
  “六月之初,六月之初。你们是什么时候接到的这一封书信的?”铁凤凰问道。
  “五月二十七。”
  “五月二十七?”霍青玉惊奇地问道。因为五月二十七正是他跟随阿六回到洛阳的第二天。这时他已经答应了陆德昭和阿六,协助阿六寻找《飞将兵鉴》了。然而这时候,众人的出发的时间和路线都还是秘密,只有陆德昭,阿六和自己知道。随即,霍青玉问了问:“大哥,我们当天的商议的结果,比如时间和路线,你有告诉铁大人吗?”既然众人的行动已经泄露,再隐瞒身份也没必要了。于是霍青玉变直接叫铁大人。
  阿六答道:“路线一开始铁大人就是清楚的,时间我虽然没有在给铁大人的信中说明,但已经催促她尽快回京,因此,时间也是可以推断出来的。”
  “霍青玉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家大人泄露了消息?”铁凤凰身边的蒲心兰不悦地说到。
  “不,蒲姑娘你多心了。我想,也许我们的消息没有那么高的安全性。”
  “兄弟,你此言何意?”阿六在一旁问道。
  “大哥,我们的目的,时间等信息。除了你,我,铁大人和陆尚书。其实还有知道的。”
  “是谁?”
  “你用来传递消息的那只鹰隼。”
  “你是说,有人截获了我的鹰隼的信件?这不可能,因为这只鹰隼从刚孵化出来我就开始豢养他了,只用于我和老爷,铁大人三个人之间传递消息,除了我们三人,没有人能够让它从空中降落。”
  “我想问问,你们是怎么让鹰隼知道你们的存在的呢?”
  “我们是通过特制的哨子的声音,啊,你是说……”阿六恍然大悟。虽然这哨子是特制的,但毕竟是长时间使用,期间,任何接近他们的人都可能接触到这哨子。
  “铁大人,你在接到我的传书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鹰隼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异常的情况?啊,我记起了,当时鹰隼的翅膀上有一根羽毛有折损的痕迹,当时我还只到是飞行过程中捕捉猎物所致。”
  “不,鹰隼在捕食时,都是选择开阔地地方,因此是不会伤到翅膀的。”
  “这么说来,是鹰隼在传递信息的时候出问题了。”铁凤凰转过头对西川双鬼问道:“不知道两位是如何收到这一封信的呢?”
  双鬼的左首之人说道:“五月二十七,我们正在门派里修炼,一个跑腿的脚夫上门来寻找我们,说是有一封极为重要的信件要亲自交予我们两人。”
  旁边的人接着说道“后来,看了信件之后,我们两都十分惊奇。因此立即追赶下山,好在在山下遇到了那个脚夫。”
  “那个脚夫说了什么?”霍青玉问道。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右侧的人回答道:“他被人扭断了脖子,手法是最普通的分筋错骨手的手法。我们检查了他的尸体,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这《飞将兵鉴》乃武林至宝,倘若得窥一二,自然对本门有极大帮助。”
  “于是我二人立即动身,我们前日已经到了这里,直到今天看到你们在镇上与人动手时的身手,才知道信中的事情确实有可信度。”
  听两人说完话,众人心中是一团疑惑,隐隐的不安感弥漫着众人的心头。
  眼下要查清楚这些原因,不光毫无头绪,还随时为影响到这个绝密的计划。
  而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如同老虎一般的吼叫声:“老板,开间上房。”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蓑衣的大汉。大汉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满布刀疤的脸和炯炯如电的双眼。
  “在下雷震,来自塞北,请问哪位是洛阳来的贵人。”
  这雷震的名字一出口,众人又是一惊。“开碑手”雷震,这几年的名头那是比天雷还要响,此人人称塞北第一高手,一身横练武功,尤其是赖以成名的“奔雷掌”更是天下独步,因此得了“开碑手”的外号。
  此时雷震已经脱去蓑衣,露出了一身黄色的短衣短裤,整个人果然和他的声音一样,就像是下山的猛虎一般,随时充满了极强的爆发力。
  雷震扫视了周围一圈,立即转移到了众人。也许众人并不是十分起眼,但一边的“西双双鬼”兄弟,确是极度地眨眼。
  雷震走过来,冲着众人说道“你们可是从洛阳而来?”
  “是的,”阿六答道。
  “要去西域?”
  “是的,”阿六知道消息已经泄露,雷震也是为了《飞将兵鉴》而来,因此也不做隐瞒了。
  “未请教几位高姓大名”雷震虽然说是请教,但态度却强横得很。
  “我叫阿六,”然后指了指铁凤凰到“这位是铁凤凰铁大人。”,然后又指了指霍青玉道:“这位是霍青玉少侠。”
  “原来你就是那个醉玉颓山霍青玉?”雷震并不搭理阿六和铁凤凰,在他眼里,阿六和铁凤凰只是中原官场的两个人物,自己并不感兴趣。倒是这个霍青玉,已经是不止一次听到了。
  “在下霍青玉,见过雷前辈”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叫雷震。”雷震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去找《飞将兵鉴》的,我也单算插一脚,如何?”
  “雷大哥如何知道我们是去干什么的?”霍青玉问道。
  霍青玉话还没问完,霍青玉已经从怀中掏出一个同样的黄色信封了,果然,里面是一封和西川双鬼收到的同样的书信。
  霍青玉正想问问雷震,希望从他的对话中得到更多的信息,雷震却先开口了。
  “我知道我突然这样要求,你们肯定不愿意。但此事关系重大,我自不肯轻易离开。不如这样,你们中间选一个人,倘若可以接我十招,我便立即回塞北去,十年之内不入中原。”
  “雷大哥不必如此,我们行动正缺人手,不如就一起行动吧。”霍青玉心里盘算到,眼下,显然已经有人将计划泄露,如果一味遮掩,不光容易树立很多敌人,而且还会导致计划的全盘失败。倒不是邀请众人一起,然后再设法周旋于众人之间,利用众人相互制衡。
  “不可,老夫言出必行,让说朝令夕改,岂不让人笑话。”
  “哈哈,那不如这样,就让晚辈来接雷大哥十招,雷大哥如果能胜在下,自然按雷大哥所说的办。但如果在下侥幸能接住十招,便依兄弟所言,如何。”
  “好,就按你说的办。”说着,雷震便走到酒店的开阔之处。
  霍青玉也随即站起身来,郭秀走过来,替他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充满关切地说道:“少爷小心,不必勉强。”
  霍青玉笑着看了看郭秀,温柔地说了句:“无碍。”然后走到了酒馆中央。一拱手,脚踩方位,说道:“雷兄请。”
  “看招,”雷震一声惊雷般的吼声后,一掌劈出,带着强劲的掌风向霍青玉击过来。

  第六章
  张大发是风陵渡上最大的客栈的老板,他本来是一个腰缠万贯,众人羡慕的人。因为曾经的风陵渡是一个车水马龙的地方。但如今,这里却慢慢萧条了过去。
  这两年,客栈的生意并不好,每天能有三间上房能够租出去,生意就算不错了。
  而今天另他高兴的是,一下子来了一群出手大方的人物,上房几乎全部被订下了。
  这样多的客人,对这个客栈来说,是这一年也没遇到过的,可把张富贵心里乐开了花。正在盘算着如何多敲这些人一笔的时候,却见楼下似乎有人要动起手来了,本来看见的发财的机会,却只能变成了祈求别碰坏了店里的桌椅摆设。
  动手的两人,一个是身高体壮的虬髯老汉,一个却是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公子。从体型来看,那个青年公子明显吃了大亏,但两人一交上手,虽然张大发并不懂武功,但也可以看出这个青年公子并不落下风。
  他那里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公子哥,正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醉玉颓山霍青玉,而和他交手的,也是同样名声遐迩的雷震。
  霍青玉知道面前这个塞北豪侠,虽然这些年极少涉足中原,但在塞北一代的名头却是靠一仗一仗打出来的。因此,当雷震使出一招“奔雷掌”中的“五雷轰顶”之后,立即运起了七成的内力,使出以柔克刚的掌法,立时将奔雷掌的攻势化为无形。
  转眼间,两人已经交手了三招,这三招快如惊雷,以至于像郭秀这些武功低微的女子压根就没看清两人是怎么交手的。而即使是武功高深的卫东兴,西川双鬼等人,也暗自心惊。两大当世高手的过招,简直令人窒息。
  在一瞬间,两人又交了三招。这三招一过,雷震已经是双掌通红,显然已经将经历完全集中在两掌之上了,现在别说是血肉之躯,就是坚固的大石放在雷震面前,也会被一掌击碎。然而霍青玉却仿佛是风波中的小船一样,虽然不断被这惊涛骇浪攻击,却每一下都顺势而沉浮,风浪再大也安然无恙。
  见奈何不到霍青玉,雷震的内心已经隐隐有些焦躁。他一向自负武功天下独步,这两年虽然未曾踏入中原,却击败了无数上门挑战的中土高手。但谁料这此一到中原,就遇到了这个声名已经传到塞外的风流少侠。
  他本以为霍青玉虽然名气大,但毕竟年纪尚轻,而自己在这双奔雷掌上已经浸淫了几十年,自己定能在十招之内取胜。然而刚才的六招打出,却见霍青玉见招拆招,自己的六招却丝毫不能伤到他。
  想到自己刚才夸下的海口,想到自己几十年攒下的名声。雷震好胜心起,顿时运起十成功力,变掌为爪,凌厉地打出了三招,这三招本是奔雷掌的绝密招式,乃是画掌为爪,大大提升了掌法的速度和穿透能力,加上内力的作用,会在双臂行程一道无形的漩涡,霍青玉就算想用内力牵扯抓法,也只会被卷进漩涡之中。
  这本是奔雷掌中用于生死相搏的招式之一,非到生死决斗的时候不可用,但此时事关者大,雷震毫不犹豫便使用了出来。本道这三招就算不能击败霍青玉,也定然可以占尽优势,为了最后的一招做好准备。
  然而霍青玉却突然身影一晃,使出了看家绝技的轻功“移形换影”。一时间,雷震只觉得眼前的霍青玉突然分成了四个人,而且四个人都仿佛在向他出招。这一下,雷震只能放弃进攻,不断出招化解霍青玉的攻势,而自己刚才的绝杀三招,竟然硬生生被逼了过去。
  “九。”旁边负责数招的蒲心兰的声音传来,雷震突然狠劲一生,变抓为锤,也不理会霍青玉的身影,直接往霍青玉落脚的地方急速攻去,竟然是一招同归于尽的打发。
  “砰”这一锤的力量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地上的地板立即被震得粉碎,激散出的石块四处飞溅。这一击的力量,不由得让阿六和铁凤凰也大吃一惊,倘若这一招大中了霍青玉,霍青玉哪里还有性命。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霍青玉使出“移形换影”中的最精妙的身法,将这致命一击闪了过去。不光是闪了过去,霍青玉还移动到了雷震的身子的左边。
  此时由于雷震的所有劲力都击中在双掌,其他地方简直可谓力不如三尺儿童。
  此时霍青玉只需要轻轻一招拍在雷震的背上,就可以让他立即失去了战斗力。
  然而此时霍青玉却并没有出手,而是抱拳在手说道:“雷兄武功精湛,小弟万难取胜,不如就此罢斗,我们一同出发如何?”
  雷震知道,对方是给自己面子,虽然心中忿忿不平,但也不能失了风度。随即抱拳还礼道:“霍少侠功夫真是天下独步,在下佩服。在下也没有力量战胜少侠,之后愿与少侠一同去寻找《飞将兵鉴》。”
  他这话一出,众人立即暗暗好笑,明明败迹已现,雷震却说的冠冕堂皇。仿佛如同自己获胜一般。
  “哈哈哈,明明已经输了,却不敢承认,真是好笑。”一个刺耳的声音从客栈里的一块牌匾后传来。显然那里面是有一个人,但这个人何时去到那里,怎么在那里的,众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什么人,下来说话。”雷震立即怒吼到,就要冲过去把人揪下来。
  然而不待雷震动手,一个身影却缓缓地从牌匾后面落下。霍青玉仔细一看,来人獐头鼠目,五短身材,正是那日在河口镇遇到的神偷司徒空空。当即上前拱手道:“原来是司徒空空,难怪我们竟然发现不了兄台的形藏。”
  司徒空空笑着还了还礼道:“霍少侠武功卓绝,气度不凡,真不愧是宋玉再世啊。”
  “不知司徒兄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司徒空空倒是自然得很,径直走到桌案前,拿了几块糕点吃下,然后又端着茶壶猛喝了一通,然后才放下茶壶。
  铁凤凰见他如此乖张,心中不悦,说道:“司徒空空,问你话呢。”
  司徒空空看也不看,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兵,我是贼。我们本来就是两路人,要是我言语之中有什么得罪你的,你不得把我抓紧你们大理寺的大牢了吗?”
  铁凤凰听了这话,立时大怒:“你以为,我现在就不敢拿你了吗?”
  一旁的阿六看见稍微缓和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只好出来打圆场到:“铁大人息怒,司徒先生是快言快语,并无恶意。”
  “哦?未请教这位是?”司徒空空看了看阿六,只觉得眼生,从穿着气质并不能看出他的身份。
  “这位是陆尚书富商的管家阿六”霍青玉笑着说道。
  “原来是近些年江湖上声名遐迩之人,失敬失敬。”司徒空空见霍青玉和阿六二人语气随和,不似铁凤凰一般官气横秋,心中也生了几分亲近。
  “几日之前,我在洛阳,遇到了两个人。他们是燕子坞的清风双少,柳锋和柳思思两兄妹。自从燕子坞的老当家,摘叶飞花柳长青去世后,他们兄妹二人一直在姑苏经营自家生意,绝少离开江南。我见他们在京城现身,心中正在好奇。
  却见他们兄妹在客栈隐秘之处谈论到收到神秘书信,《飞将兵鉴》的事情。“
  说着,望了望西川双鬼和雷震到:“刚才三位说道,收到了神秘的书信。其实,根据这几天我的追踪,接到神秘书信的,除了你们三位之外,还有五人。”
  “五人?”霍青玉惊讶地说道。
  “不错,也许你们很快就要见到他们了。”
  就在这时,又见到几个身影出现在了客栈门口,为首一人边快步走边说道“哈哈,司徒兄果然是神出鬼没啊,我们五人也不过是昨日才碰巧聚在一起,便被你知悉了。”
  言语间,五个人已经走进客栈。只见为首之人,身穿玄清道袍,手持长剑,长剑上镶嵌了一个八卦图案。霍青玉认得,这是八极门掌门的佩剑,显然来人便是日前在洛阳城说起的八极门掌门丘辰刚了。
  他身边站着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同样和他一样穿着玄青道袍。自然这就是丘辰刚的夫人,潘绮红了。
  而当霍青玉看到第三个人的了,只见来人一身短衣劲装,身上的服色黑得发亮,却面色惨白,只觉得十分脸熟。正是曾经和自己有一面之交的飞鱼岛岛主公孙裘。
  “公孙大哥。”
  “霍兄弟一别数年,依然是光彩如昔啊。”公孙裘一向话语并不多,因此见到霍青玉虽然亲近,却也没有更多的话。
  而剩下的两人,自然是刚才司徒空空说道的柳风和刘思思两兄妹了。只见二人都是江南贵胄的服色,这柳锋长得浓眉大眼,虽然相貌平平,不过却算得上身形伟岸。倒是这柳思思却生得玲珑精制,颇有些江南女子的风韵。
  眼下见这些江湖豪客的出现,另霍青玉大是头疼,这些人是怎么得到有关《飞将兵鉴》的消息,是谁把这等绝密的事情泄露了出去,这些事情先暂且不说。
  倘若真找到了,这些江湖豪客倘若一起发难那如何是好。自己虽然武功卓绝,有信心能击败其中最棘手的西川双鬼,而铁凤凰和阿六,与雷震,司徒空空周旋也非难事。但剩下的公孙裘,丘辰刚夫妇,柳锋兄妹等五人,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绝非卫东兴等人所能敌的。
  “听司徒兄刚才所言,想必几位所图之事自然是一样了。”
  “不,在下兄妹并非为了《飞将兵鉴》而来。”柳锋言道:“铁大人身在公门,可曾记得十几年前京城的一桩血案?”
  “你是说张世栋家的灭门血案?”霍青玉问道。
  “原来这件事,霍兄也知道的。”
  “再下曾有耳闻。”
  柳锋点了点头,说道:“当时张世栋家在遭遇灭门的时候,我的外公正在他府上与张世栋进行生意往来,却惨被牵连。我外公乃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却遭此劫难。”
  在一边的柳思思说道:“先父本来是打算把一切让朝廷处置,然而朝廷却毫无对策,一年下来,尽然没有一丝头绪。”柳思思这席话间,显然是在责备大理寺无能。然而铁凤凰却不好发作,当年张世栋的灭门惨案发生后,她确实是办案的重要人物之一,身为大理寺要员,血案未破,自然是到哪儿也没理的。
  柳锋接着说道:“当时,先父创立的姑苏燕子坞已经在江湖上站稳了脚跟。
  因此先父就开始动用各种力量自己查案,我家先祖过世甚早,家父能够成就一番事业,多亏外公的一力栽培。因此,先父用了十几年时间,一直在查访这件事,以至于最后很恨而终。“
  “因此,柳兄与胞妹所来,是为了寻找张家血案的线索?”
  “不错,前日我们得到了有关《飞将兵鉴》的消息后,便想,既然张家血案与这飞将兵鉴有关,那我们前来寻找,说不定会找到线索的。”
  听了这话,雷震等人心中倒是一喜,这《飞将兵鉴》到手后,还不知道众人会不会内讧,这柳氏兄妹既然无意秘笈本身,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而这时,一旁的丘辰刚开口说道“而且,不光是柳氏兄妹,公孙先生前来,也是为了同一事。”
  “哦?”众人又是一惊。
  “不错,”公孙裘道:“我与张世栋乃少时同乡,情如兄弟。后来他投身商海,而我则远走飞鱼岛。因此甚少见面,但突闻好友死讯,悲惶不已。因此,此次前来,乃是为了至友的血海深仇。”公孙裘言简意赅,虽然话语不多,但情真意切,竟然让众人为之动容。
  而这时,阿六发话到:“虽然大家各有所图,但都和寻找《飞将兵鉴》有关。
  虽倘若我们内讧,自然难以成事。不若,我们便联手行动,等到寻找到了之后再做计较,如何?“
  “如此甚好”,众人答道。
  “只是,有些话我说在前面。”阿六说道:“此次前去山高路险,倘若我们众人中有谁不能统一行动,独自行事,我们便把他驱逐出队。”
  “哈哈,如此甚好,倘若有谁乱来,不必驱逐,我老雷一掌打碎他的胸骨。”
  雷震大声的说道,相较众人,他的年纪最大,既然如此说,便等于代表众人表态了。
  “阿六,你说,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入夜之后,众人在店里分别住下。霍青玉和铁凤凰则来到了阿六的房间议事。
  “现在消息已经泄露,想要刷掉这群江湖豪客,可不是比甩掉张彤那小子那样简单。倘若真的惹怒了他们,动起手来,我们即使能够取胜,也要吃大亏。”
  “大哥所言甚是,我们不如带上他们,这几人各有所长,也算几个帮手。等到我们得到了《飞将兵鉴》之后,即使没有力量打败众人,但以我们三人的身手,要想毁掉他也非难事,只要能够毁掉这本《飞将兵鉴》,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少侠所言甚是,便按少侠所办。”
  “还有一事,”铁凤凰说道:“我这徒儿蒲心兰,虽然是年幼,却是个难的的好料子。希望之后阿六和少侠能够多指点他们一下。”
  “哈哈,铁大人,我这兄弟乃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你不怕自己的宝贝徒弟被他拐跑了?”阿六说道
  “大哥,看你说的,蒲姑娘现在不过是豆蔻初年,我就是再好色,也不会打这些小女孩子的主意吧,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看着阿六和霍青玉的玩笑,铁凤凰突然想起了许多往事。这些年她在公门中,只会弄权谋事,反倒不如年轻时候初入大理寺时快活。那时,无论在公门中,还是在江湖上,她都有一群很好的朋友。但这些年,死的死,散的散。已经是难以再续往日的欢乐了。而这几日,与这二人一起行动,反而觉得倍感轻松。
  第二天一早,众人便一起收拾行囊出发。这黄河乃是中华之命脉,黄河兴,则风调雨顺,黄河滥,则为祸四方。这风陵渡的黄河虽然风浪不,但水流还是比较湍急,因此黄河的渡船一向宽大,并没有因为众人人数增加而有困难。
  待渡得黄河来,已经是整整一个时辰之后了。有道是,一过风陵渡,飞鸟尽无处。过了黄河,立时一切都萧条了起来。这河西走廊,自古都是贫瘠的去处。
  而这些年,战火重燃,这里更是民不聊生。
  众人弃车乘马,一路西行,为了避免引起注意,只捡这官道外的小道行走。
  当夜,众人捡了个宽敞的客栈住下。众人各自沐浴用膳,倒也轻松自在。
  “梆,梆梆…”夜晚的打更声音传来,霍青玉躺在床上却没有入睡。身边的郭秀在刚才的欢好后,甜蜜地睡去了。但霍青玉却辗转难眠,本来寻找这《飞将兵鉴》这事是秘密行事,众人寻得到自然是好,寻不到也没什么。但却无端卷入了这么多江湖豪客进来,看来如果找不到,这些人定是难以罢休,而就算找到了,也难眠一场恶战。
  左右也是睡不着,霍青玉边穿衣起身出来走走。寂静的客栈,除了一些偶尔的狗叫,没有一丝的声音。突然,在丘辰刚的房间处,传来了一声极为轻微的开门之声。霍青玉听见动静,立即闪到了隐蔽的暗处。
  只见从丘辰刚的房间里,一个女人的身形小心翼翼地从房中走出,然后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正是丘辰刚的结发夫妻潘绮红。这么晚了,她独自一人,要去哪儿呢?
  霍青玉立即轻身跟上,却见潘绮红悄悄走到了东首的第二间客店,那里正是雷震的房间。只见潘绮红推开了房门,径直走了进去,然后关上了房门。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见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也在小心翼翼地向这里走来。待走得近了,霍青玉仔细一看,那个身影竟然是陆筱芸。只见陆筱芸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然后偷着门往里面望,显然,陆筱芸也是发现了潘绮红的形迹可疑,出来跟踪的。这小丫头,虽然江湖经验尚浅,但反应倒是很敏锐的。
  霍青玉悄悄来到陆筱芸背后,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拍。陆筱芸被吓了一跳,浑身一颤,差点叫出声了。霍青玉见陆筱芸就要叫出声来,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陆筱芸扭头,发现捂自己嘴的人正是霍青玉,正想发怒,却见霍青玉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见陆筱芸不再做声,霍青玉才把手松开,然后指了指房顶,显然意思是要上房顶去窥探。
  然而陆筱芸虽然有些轻功的底子,但要想悄无声息地跳上屋顶,确是万万不能。正想反对,却见霍青玉伸出一只手,揽住了陆筱芸的腰肢。陆筱芸正要挣脱,却直觉身体轻盈,霍青玉揽着陆筱芸的腰肢轻轻一纵,便悄无声息地跳上了房顶。
  跳到房顶后,陆筱芸立即伸手,重重地往霍青玉身上一推,想要把他推开。却没想到,霍青玉已经把手松开,自己这一推,反而让自己身子往后一弹,脚一下滑,就要往楼下跌去。
  好在霍青玉又急忙伸出收去一揽,又把陆筱芸揽了回来。陆筱芸虽然不喜,却再也不能责备霍青玉了,只好在他身上重重掐了一下,这一下霍青玉猝不及防,被重重一掐,只觉得疼痛钻心。却见陆筱芸已经弯下身子,去揭房顶的瓦。
  霍青玉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同样去揭起了一片房顶的瓦片往房中望去。而这时,房中的潘绮红和雷震正抱在一起,疯狂地缠绵着。身上的衣服正悉悉索索地被脱去,丢在了地上,不一会儿,两人就开始在床上翻云覆雨起来,虽然两人都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莺声燕尓之声仍然不绝于耳。
  从窗户投入的月光的照射下,两人的交合清晰可见。雷震精壮的身躯正在潘绮红身上不断起伏。黝黑的肌肉反衬这潘绮红雪白的肌肤,高耸的胸脯不断地晃动着,双目紧闭,嘴唇紧咬,满脸说不出的欢愉。
  潘绮红的双腿紧紧地缠在雷震的腰际,丰腴的臀部不断上挺,陪着着雷震的动作。而霍青玉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倒也还好,但身边的陆筱芸却呼吸越来越沉重了。
  她本是云英处子,又是大户人家,那里见过这些风月之事。虽然在昨天无意中偶然看到了霍青玉和郭秀欢好的场面,但毕竟那种情况下,自己更多的是惊讶。
  并没有仔细看过两人的欢好。但自打刚才上得房顶,从头至尾都在窥探别人的欢好,因此只觉得口干舌燥,心都要从口中跳出一般。
  霍青玉自然感觉到了身边女子的变化,扭头望去,只见陆筱芸眼中流波,呼吸藏媚。从他这边望去,只觉得陆筱芸的脸庞就像是玉石雕成一般,美不胜收。
  而陆筱芸一转脸,见霍青玉正痴痴地望着自己,心中本来想动怒,却一点怒气也没有,在她的注视下,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只好颔首低头,微微一笑。
  “看来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霍青玉轻声说道。
  “没想到,这二人竟然如此不要脸,干起这苟且之事。”陆筱芸说道。
  “我们从昨日到今日,也没发现这二人有何异状。我想,倘若不是至淫至档之人的话,只能说明这二人有旧。”
  “倘若这二人有旧的话,那为何故意装作不相识呢?”
  “这也正是我苦思之处,”霍青玉说道。
  “我想,是不是因为他们为了隐秘私情呢?”
  “不,没有这么简单,这二人都是江湖上的高手,如果真的有私情,何必等到这等办大事的时候来私会。这周围都是决定高手,倘若事败,岂不是如履薄冰。”
  房中的二人渐入佳境,“战事”已经更加激烈了,两人的声音虽然依然细微,但却更加清晰地传入二人的耳中。听到这声音,再闻道旁边陆筱芸身上的独特的处子气息,只觉得欲火中烧,胯下之物也坚挺无比。心念移动,便再次伸出手去揽陆筱芸那动人的腰肢。
  然而手伸到一半,却被陆筱芸伸手抓住。本以为霍青玉会再次让自己吃暗亏,岂料陆筱芸却温柔地抓着霍青玉的手臂,看了一看,然后温柔地把娇艳的小嘴凑了上去。
  霍青玉心里一喜,正要享受少女的亲吻的时候,却蒙蒂觉得一阵钻心的刺痛。
  原来陆筱芸并没有亲吻他的手,而是用尽力气,重重地要在了虎口上面。若不是有深厚内功护体,这一下只怕要咬得虎口崩裂。
  霍青玉急忙用力挣扎,但陆筱芸的嘴就像是一个铁钳一样,牢牢地钳着手掌,完全挣不开。倘若霍青玉再用力挣扎,动静非得引起房中二人的注意,而如果运气内力去震开陆筱芸的话,又非得伤了不可。当下没有办法,只好伸出另外一只手,在陆筱芸的腰眼上轻轻挠了两下。
  陆筱芸那里料到霍青玉会有如此反应,等被挠到后,只觉得奇痒难忍。急忙伸手又往霍青玉那只手上一拍,不过这样一来,霍青玉被咬着的手已经挣脱开来。
  霍青玉捂着虎口,看着陆筱芸,却见陆筱芸却笑嘻嘻地望着他,满意地望着他手上的牙印,就像看着自己的杰作一般。
  第二天的路上,霍青玉小心地用衣袖遮挡着唔自深深的牙痕。
  “小姐这一咬,可谓如利刃开膛一般。”霍青玉看了看手上的印记,悄悄地笑着对陆筱芸道。
  陆筱芸嘴巴一瘪,白了霍青玉一眼道“活该,谁叫你昨晚上轻薄我来着。”
  “冤枉啊,在下可是担心小姐站不好,从房顶掉下去。”
  不得不说,霍青玉这个借口真的很烂,烂得反而让陆筱芸噗呲一笑说道:“臭流氓,这么烂的借口,亏你想得出来。”
  经过了这几日,陆筱芸对霍青玉的态度虽然还是时冷时热,但已经比在洛阳时的不对付好多了。
  “对了,昨晚上你后来有什么消息。”昨晚咬了霍青玉后,陆筱芸就立即离开回房了,倒是霍青玉为了了解更多的消息,一直看完了整部的“春宫戏”。
  霍青玉摇了摇头,告诉陆筱芸两人后面并没有更多的交谈,甚至连一般偷情人的亲热话都没有。
  “哦,这可奇怪了。”陆筱芸惊讶道。
  “我想,也许是两人早就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了吧。”
  “就是不知道这二人还有没有更多的阴谋。”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因此,这几天晚上我准备进一步观察下。”
  “呸,我看你就是找机会去看别人的春宫戏。”说完,陆筱芸也不搭理霍青玉,径直打马上前,追上了走在前面的阿六。
  这时郭秀从身后走了上来,笑靥如花地说道:“看来少爷和陆小姐进展不错呀,不过还需要再努把力。”
  霍青玉尴尬的笑了笑,突然想到一件事,就问道郭秀:“秀儿,你们门派和‘西川双鬼’有过接触吗?”
  “嗯,接触自然是有的,不过并不多。他们两兄弟之前是青城派的铁脚道人的徒弟,后来因为得罪了当地的官员,为了避免连累师门,就出来走江湖。直到仇家倒台了,才开始创立了现在的门派。”
  郭秀顿了顿接着说:“我记得小的时候,在我们门派举行过一次川陕地区的武林大会,当时参加的人虽然多,但我还是听同门师姐说起过他们兄弟两,不过时间比较久了,也记不清了。”
  “那他们两兄弟是什么区分呢?”
  “据说他们两兄弟本来是有区别的,但也被刻意隐藏了。我想是因为他们总是使用一些双人配合的功夫吧,这样刻意迷惑敌人。”
  “霍少侠,我知道怎么区分这两个鬼兄弟。”这时候正好骑马走过他们旁边的司徒空空说道。
  “哦?还请司徒兄指点。”
  “好说好说,我曾经听一个江湖老人说,这兄弟二人身上几乎没有区分两人的标志。但这哥哥楚天邪曾经因为与人交手的时候受过伤,因此肋下有一道极难愈合的伤疤。而弟弟楚天禽却没有这个伤疤。这时区分这对鬼兄弟的唯一的标志。”
  “原来如此。司徒兄,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计划的呢?”
  司徒空空说道“我得知你们的计划其实算是机缘巧合吧,我几日前在洛阳,见到了丘辰刚夫妇先生,本来是想去盗丘辰刚的八卦剑的。因为他曾经得罪过我的一个同行的好朋友。”
  霍青玉知道。司徒空空说的是丘辰刚和其他一些江湖人物联手追捕与司徒空空其名的神偷“三手童子”的事。
  “不过岂料还没下手,他们却去会见了一个神秘的人物,因为当时环境黑暗,因此我并没有看清这个神秘人物的长相。”
  “哦?那可曾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什么端倪么?”
  “没有,不过我可以肯定,这个神秘人用了‘控喉功’改变自己的声音。”
  这控喉功乃是西域秘技,乃是用内力改变自己的发声特点。可以变成任何的声音说话。
  “他们谈到了什么?”
  “他们只是谈到了要来拦截你们,跟随你们寻找一本无上的秘笈。说实话,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你们要去找传说中的《飞将兵鉴》。”
  “那丘辰刚夫妇又是如何和其他人相遇上的呢?”
  “嗯,好像他们之前就认识,丘辰刚夫妇在追赶你们的路上,遇到了同样去风陵渡的公孙裘和柳氏兄妹。他们本来只是顺路,结果谁知道是为了同样的目的,也就一起了。我见他们联手,也不太好下手,就先跟来了。”
  这话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相比过程中有不少斗智斗勇的经过。这五人都是身手敏捷的老江湖,要想跟踪他们不被发现着实需要很高超的本事。
  出了陇右,人烟已经荒芜起来了。众人舍弃小路,专门挑这宽阔的大路走。
  这样才能得到足够的物资补充。傍晚,众人来到一个叫黄土梁的小镇上住下。霍青玉车马劳顿,早早睡下了。其实是为了半夜刺探消息而做准备。
  “少爷,你说,是不是雷震会什么摄魂之法啊。摄住了潘女侠的魂魄,让她晚上便失去了控制。”
  郭秀此时正一身短衣跨坐在赤条条霍青玉背上,一边替他按摩着,一边说道。
  “秀儿,为什么这么说呢?”
  “其实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我觉得潘女侠是个很随和而且正经的人,不像是那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倘若说她和雷震有旧,我一百个不相信。”
  “唉,我也觉得这个事情十分蹊跷,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
  “什么?”
  “就是雷震并不会什么摄魂的功夫,因为修炼摄魂功的人,往往需要修炼好一双眼睛,但雷震说实话,就从他无神的眼中,也看不出任何迹象。”说着,霍青玉一反正,仰面看着衣着暴露的郭秀,笑着说道:“其实,江湖上有没有这种功夫还不知道。如果有的话,估计也是你少爷我这种花花大少的至爱。”
  郭秀看着霍青玉胯下已经涨大的肉棒,一把握住,轻轻套弄着,一边说道:“少爷有这等的本事,哪还需要这些功夫配合。”说着,就一低头,轻启檀口,将霍青玉的肉棒含了进去。
  经过这短时间的调教,郭秀的口舌功夫进步了不少。霍青玉一边舒服地享受着郭秀的服务,一边爱怜地用手在她头上抚摸着。
  霍青玉的手也一路往下,顺着脊背一路摸到了郭秀的股间,突然,心念一动,伸手在郭秀的菊门上轻轻一挠。
  “啊,少爷,不是那里”异样的刺激让郭秀一阵激灵。
  霍青玉却笑着说道:“秀儿,难道你没听过后庭之乐吗?”不老实的大手并没有停止挑逗,不一会儿,郭秀就已经浑身酥麻难耐了。
  “少爷,什么叫后庭之乐?秀儿不懂。”
  霍青玉见状,便把头伸到郭秀的耳边,低声解释了一番。只听得郭秀满脸红霞,娇羞地说道:“少爷,你就会欺负婢子。”
  “秀儿,要不要试试。”霍青玉把郭秀抱在了怀里,不断揉搓着她已经开始膨胀的娇乳。
  郭秀并没有回答,羞涩地闭上了眼睛。但她的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温柔的绵羊一般,排在了床上,大方地将后庭对着了霍青玉。
  霍青玉看着嫣红的菊肉,心中一荡。便立即扶着郭秀的腰肢,将肉棒的突起顶在了菊门口。
  “少爷,痛……”虽然肉棒在之前已经充分湿润,但毕竟后庭不比花径,可以分泌大量蜜汁。相比起破瓜时的撕裂感,这种干涩的痛楚,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好在霍青玉床第经验十足,每次前进都拿捏得分毫不差。然后又不断用手将郭秀秘洞口的蜜汁涂抹在肉棒上。饶是如此,也花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才将肉棒挤进去了一半。
  “好胀,感觉要捅到肚子里了。”与平时的欢好相比,后庭之乐带来的新的刺激让郭秀更加难受。而霍青玉也同样感受着不一样的刺激,相比起花径,郭秀的后庭更加紧窄切弹力惊人,加上本身更火热的温度,让霍青玉只觉得肉棒进入了一个十分火热的所在。
  霍青玉的腰间动作十分温柔,他知道,刚刚被开后庭的郭秀不宜过于用力,否则很容易受伤的。而这种恰到好处的动作下,不一会儿,郭秀就已经欲潮澎湃了。
  “啊……啊……”房间中郭秀的媚叫不断回荡,霍青玉昨晚积攒下来的欲火得意完全释放。此时郭秀已经完全适应了新的欢好方式,而霍青玉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动作了。
  终于,一阵猛烈的冲刺后,火热的阳精喷射而出。与以往不同,阳精从后庭直直射入了郭秀腹中,烫得郭秀整个肚子都是暖的。
  “秀儿,感觉怎么样。”欢好之后的霍青玉抱着郭秀,一边看着雪白的阳精从她的后庭流出,一边问道。
  “少爷,婢子只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说到这里,竟然两行晶莹的眼泪从脸颊滑下。
  “怎么了?秀儿”霍青玉问道。
  “没事,少爷,秀儿只是太幸福了。”
  过了二更时分,霍青玉悄悄起身穿衣。果然,等他来到丘辰刚的屋外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一些响动。
  霍青玉急忙运气身法,轻轻一跃便悄无声息地跳上了房梁,从房梁的缝隙里往里面望去。
  只见潘绮红悄悄拿起丘辰刚床头的茶杯,把杯中残余的茶水倒了,然后又用新的茶水涮了涮。想来是潘绮红为了去和雷震优惠,在丘辰刚的茶水里下了迷药之类的东西,此时丘辰刚鼾声如雷,谁料自己的夫人却准备给自己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想来丘辰刚身为八极门的掌门,在江湖上是微风无限,但谁料家里竟然出了这等事情,霍青玉不由得心中一阵叹息。
  “老爷,老爷。”潘绮红轻轻摇了摇丘辰刚,见丘辰刚睡得像死一般沉寂后。
  才披上了一件外套,轻声出门。往雷震的房间走去。
  果然,和昨晚的情况一样,两人见面后并没有多说话,只顾着脱衣欢好。霍青玉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回想起陆筱芸旖旎的俏脸,只觉得心头一荡。
  料想两人办事还需要一阵时间,霍青玉正打算在房顶稍事休息。却听见丘辰刚的房间内突然传来“啊!!!”地一阵惨叫。听到这声惨叫,霍青玉急忙疾速往丘辰刚的房间纵去。等到得房内,点燃烛火后。只见丘辰刚双目圆睁地躺在床上,眼眶、鼻孔和口中不断涌出乌黑的鲜血。丘辰刚极力地抠着自己的脖子,仿佛有什么话想说。这情形,显示是中了封喉夺命的剧毒。
  霍青玉急忙上前,握着丘辰刚的手腕,运气内力注入了丘辰刚的心脉,希望能够暂时压制一下毒性,让丘辰刚说出遗言。但一切却已经晚了,丘辰刚突然猛地一抖,一口黑血从嘴里喷出,便不再动弹了。霍青玉伸手在他脉上一探,早已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而这时众人听到声响,急忙起身,动作最快的铁凤凰和蒲心兰最先冲了进来。
  见到情形,立即一左一右站在了房门内侧,后来来的人都被拦在了内外以保护现场。
  而这时,潘绮红才急匆匆地看回来,见到这番情景,立时一声惨嚎,然后发了疯似的冲了进屋。跪在丘辰刚的尸体旁边,一边拼命地摇动丘辰刚的身体,一边不断叫喊。
  但霍青玉心中却冷笑道,明明自己跑出去与情人快活,却这般惺惺作态。
  而这时,铁凤凰已经走了过来,扶起潘绮红,说道:“潘女侠,请节哀。把现场交给我们吧,我们定然给你一个交待。”
  却见潘绮红哪肯起身,死死抓着床沿不肯离开,铁凤凰和蒲心兰花了好大的力气,又是拉,又是说理,才把潘绮红扶了起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随即,卫东兴四人便立即进屋,蒲心兰立即开始和周鼎一起仔细检查丘辰刚的尸体,而卫东兴等人则开始检查现场。
  铁凤凰来到潘绮红身边,潘绮红已经哭得想个泪人一般。铁凤凰本来想询问几个问题,但想着她刚丧夫,乃是人之大痛,便也没有开口。
  众人焦急地等待着蒲心兰和卫东兴等人的检查结果,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蒲心兰才站起身来,对铁凤凰和众人说道:“是迷花粉”。
  迷花粉三个字一出口,众人便眉头一皱。这迷花粉乃是一种奇毒,从暹罗,天竺等地产的一种叫迷花的植物中提取。倘若少量服用,可以产生致幻的效果,据说这种幻想是人内心渴望的产生的,因此有很多人用来作为释放欲望的药品。
  但倘若服用的用量过大,这种药粉就会成为取人性命的剧毒。刚才从丘辰刚的反应来看,显然是药量过大而中毒。
  而这时,卫东兴已经在墙角发现了刚才潘绮红的茶水,虽然从气味闻不出什么异样,但猜想这茶水是有问题的,因此便找一只店家样的鸡,从浸有茶水的地板上刮了一些茶水,给鸡喂了下去。
  岂料鸡尝过茶水后并无异常,这道大大出乎霍青玉和众人的意料。这一下连霍青玉都疑惑了,倘若潘绮红是借刚才
  这时,铁凤凰见潘绮红哭声稍弱,便立即上去问道:
  “潘女侠,请问尊夫平时有服用迷花粉的嗜好吗?”
  潘绮红立时摇了摇头。
  “那尊夫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妾身夜里只觉得肠胃不适,因此起夜如厕去了。”
  “那听到叫声后,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显然,铁凤凰已经注意到了潘绮红的异常。
  “妾身当时挺到惨叫,立时心惊,只是当时实为不便,因此耽误了些许时分。”
  铁凤凰也想不出潘绮红的话里有什么破绽,转话题问道
  “尊夫今天有什么异常吗?”
  潘绮红摇了摇头道:“家夫今日晚饭过后,只说有些倦怠,因此早早睡下了。”
  “那地上的茶水作何解释?”
  “这茶水是我起夜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这话一说,铁凤凰和霍青玉等人立时觉得好笑,这潘绮红显然是在撒谎。倘若真是打翻,那为什么桌上没有水迹,如果是直接碰掉到地上,那必然要么摔碎,要么掉到脚上,一旦这样,那潘绮红也自然是知道的了。
  然而,铁凤凰却没有足够的证据指明潘绮红是在说话。这时,卫东兴等人的已经完成,现场并没有第三人的痕迹,而铁凤凰也没有更多的线索。只好让众人先各自回屋,而自己则安排卫东兴等人守护住现场,叫蒲心兰和周鼎等人继续勘察,而又叫蒋昱去附近的州县调集捕头来接手此事。
  等众人离开丘辰刚的房间的时候,陆筱芸走过来和霍青玉说道:“喂,大流氓。”
  “我说少奶奶,能不能不要叫我这个称呼,让外人听去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霍青玉叫苦道。
  “难道你不是嘛?我叫你大流氓怎么了。”陆筱芸的言语中尽是理所当然的态度。
  见说服似乎对陆筱芸无效,霍青玉只好转移话题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陆筱芸道:“这潘绮红分明是在说谎,我想定然是她为了个人的欢愉,谋杀了亲夫。”
  “哦?证据呢?”
  “你看她刚才回答问题毫不犹豫的样子,说起慌来眼睛也不眨一下。显然这些问题是事先想好的,我想他定是事先已经给丘辰刚下毒,然后故弄玄虚倒了茶水,好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茶水上面,却忽略了她真正的下毒手法。”
  听了陆筱芸的话,霍青玉不觉暗暗好笑,这丫头的联想能力真是强,简直胡想连篇。不过她说的倒也不是全错,比如那个茶水,没准就真的是故弄玄虚。
  “喂,想什么呢,听我说话没。”陆筱芸有点不耐烦道。
  “啊,在想一些细节,照你这么说,凶手是潘绮红了咯?”
  “即使不是,也是有最大嫌疑的人。”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吧,首先,潘绮红与雷震偷情的事情并没有败露,她何至于要动手杀自己的丈夫呢?”
  “说不定已经败露了呢,但是丘辰刚在脸面,捅破了定然成为笑料,就想先暂时隐瞒,等合适的时候才解决。却被潘绮红先动手。”
  “倘若真的这样,那相比丘辰刚会对潘绮红十分有戒心。那潘绮红又怎么这么容易下毒。”
  陆筱芸无言以对。
  霍青玉接着说:“倘若真要灭口,为什么还要在灭口后去和雷震私会。这样极容易把事情闹大,还暴露自己为大家最怀疑的目标,换了你也不会这样做吧。”
  陆筱芸听霍青玉尽然把自己和潘绮红对比,不由得生气说道:“怎么不换你去啊。”
  霍青玉才发现自己失言,连连道歉。不过陆筱芸细思之下,也觉得霍青玉说得有道理,便问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要想弄清楚这件事,只能问一个人”霍青玉道。
  “雷震?”
  “不,这二人奸情没有暴露,此时若去问雷震,定然会打草惊蛇。”
  “那你说问谁?”
  “当然是潘绮红本人了。”
  “可是她会说实话吗?”
  “我有办法让她开口,不过不是这两天。”霍青玉信心满满地说道。
  陆筱芸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必他自由主张,也不再问。
  第二天,一众公门捕头奉铁凤凰的命令来协助破案,但查了一整天,也没有任何进展。铁凤凰本来不想因为这毫无头绪的案件耽误时间,便想要潘绮红流下协助办案,而其他人则继续赶路。不了潘绮红却说,寻找《飞将兵鉴》是丈夫遗愿,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完成,因此便要跟着众人前往。
  众人见潘绮红执意如此,只好先用古法把尸体保存起来,让公人运回附近州县的停尸房。随后收拾行囊,第三日早上继续出发赶路了。
  路上,霍青玉看着神情萎顿,双目布满血丝的潘绮红,心中不觉一阵叹息。
  如果不是事关者大,他是绝对不会去缠着一个刚刚死了丈夫的寡妇寻找真相的。
  但他不得不如此,也许真相,本来就很残忍。
  书名:香山玉踪
  作者:lucylaw
  排版: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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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喂,大流氓,我说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众人离开黄土梁镇已经有几日了,这几日众人只顾赶路,并没停脚。尤其是潘绮红,赶路的脚步甚是着急,众人知道,她是在借此抚慰亡夫之痛,因此也不做计较。
  而潘绮红这几日晚上也不再和雷震私会,霍青玉虽然起来打探了几次,却并没有收获。今天已经是丘辰刚的头七了,潘绮红去附近买了点纸,尽了尽人事。
  而众人也跟着祭奠了一番,等祭奠完了后,陆筱芸便找上了霍青玉。
  几天前他说有办法让潘绮红开口,但一连几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因此陆筱芸便迫不及待地来找霍青玉,想问个究竟。
  “别急,就在今晚了。”霍青玉说道:“要不要一起去?”
  “当然要,你这么笨,哪里看得出线索,还是本姑娘出马替你解决吧。”
  霍青玉也不争辩,只说道:“那我们先约好,你必须一切听我的指挥,不能擅自行动。”
  “听你的就听你的。”陆筱芸白了他一眼。
  “那好,今夜三更过后,你来我房外等我。”主意商定,二人便只待三更的行动。
  三更刚到,陆筱芸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霍青玉手中拿着一个小竹筒,便问道:“这是什么?”
  “找掌柜要的鸡血。”
  “鸡血要来干什么。”
  “扮鬼。”
  “扮鬼?”陆筱芸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错,要想得到潘绮红的真话,最好的方式就是装成丘辰刚的鬼魂,今天是他的头七,正是时候。”说着,就打开竹筒,胡乱摸了几把,摸在脸上。本来俊俏的脸,登时变得鲜血模糊,把陆筱芸都差点吓了一跳。
  随后,又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件道袍,这是前两天偷偷在一个道观顺的,虽然与丘辰刚的道袍有很多差别,但在黑夜之下,也算差相仿佛可。
  “可是要是潘绮红不相信怎么办?”
  “没事,我有这个。”霍青玉从包裹中拿出了一根木管,说道:“这是昨天我用草药和烟叶配置的迷香,虽然没有迷花粉那么猛烈,但这几天潘绮红车马疲劳,今天又大哭了一场,因此体能已经到了极限,这种情况下,效果正好。”
  准备停当后,霍青玉清了清嗓子,学着丘辰刚的语气说了几句话,然后问道:“像吗?”
  陆筱芸摇了摇头,霍青玉又变换方式学了几下,陆筱芸依然摇头。
  这时,陆筱芸突然开口,粗声粗气说道:“贱人,你为何要毒害于我。”这句话说出来,竟然与丘辰刚十分相似,把霍青玉也吓了一跳,没想到陆筱芸竟然学得如此惟妙惟肖。
  “怎么样,本小姐的模仿还不错吧。”陆筱芸得意地说道。
  “哈哈,想不到陆小姐还有这一手,佩服佩服。”
  当即二人便商定,又霍青玉去装扮丘辰刚,却由陆筱芸来负责发声。随后霍青玉又指点了丘辰刚说话的一些特点,陆筱芸学了两遍,已经是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
  二人来到潘绮红房间,见潘绮红已经睡着了,但从呼吸声中听得出来睡得并不踏实。霍青玉便拿出之前准备的迷药,点着了往里面吹上了一些。过了些十分,只听得潘绮红嘴里咿咿呀呀地胡言乱语,料想迷药已经生效,便推开房门悄悄走了进去。
  却说潘绮红正在迷糊之中,突然见到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这身影身着道袍,体型伟岸,只觉得十分熟悉,竟然是自己过世的丈夫,满脸血污地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自己本想起身去看,却觉得四肢松软,使不出一丝的力气。
  “相,相公,是你吗?”潘绮红用尽力气,才气若游丝地说道。
  “自然是我。”霍青玉二人果然按照刚才的计较,由陆筱芸发声,而霍青玉则配合做出身形。
  “相公你没死?”潘绮红问道。
  “贱人,亏你还记得于我。”陆筱芸模仿着丘辰刚的口吻说道:“我来问你,你为何要下毒于我。”
  “相公,你我结发百年,我何曾感对你下毒手。你的茶水中,乃是相公常服用的药物。相公可要相信我啊。”
  “哦?那我问你。你为何背着我与雷震私会?是不是你们做下计较要来谋害与我。”
  “相公,我冤枉啊。与雷震的事你是知道的,而且雷震也并无谋害相公之意啊。”
  听了这话,霍青玉和陆筱芸不由得吃了一惊,哪有自己老婆去和别的男人鬼混,而男人知道了却并不做声的道理。
  陆筱芸随说道:“那你把我死的当天夜里的事告知与我。”
  “那晚,我待相公睡去后,便起身打算继续去找雷震‘借种’。结果没想到,正在进行的时候,却听见相公的惨叫,等会回来的时候,相公,相公已经出事了。”
  陆筱芸未谙世事,自然不知道这借种的意思。但霍青玉却明白,自古倘若有夫妇难以生育,便会找旁人替丈夫行房,因此被称为借种。看这丘辰刚夫妇已经算大龄,但并无子嗣。想来定然是找雷震代劳了。
  “那晚雷震可有何等异常?”陆筱芸接着问道。
  “没有”潘绮红说了这二字,便觉得胸中郁闷难当,几欲呕吐。
  也许是药效太短,也许是潘绮红本身内力深厚。因此迷幻的效果并没有持续太久,一阵干呕之后,潘绮红的头脑中已经清醒了许多了。
  而这时,潘绮红抬头看清了眼前的‘丘辰刚’的身形。这并非是自己的丈夫,而是霍青玉。一惊之下,便要去拿枕边的佩剑,但身体虚弱,仍然难以出招。
  而却见霍青玉并不着急,点着了床头的蜡烛,随后,一个少女从他背后走出,正是陆筱芸。潘绮红本来江湖经验颇深,一思之下,便知道二人是故意装扮成丘辰刚来套自己话。自己武功远非霍青玉的对手,想要灭口是不可能的了,想着自己的丑事败露,而丈夫也身遭横死,心中一悲,便拔出长剑往脖子上抹去。
  霍青玉见潘绮红要自尽,急忙伸出两指,夹住了长剑。潘绮红这一剑本来甚为坚决,但此时静如被铁钳夹住一般不可动摇。
  霍青玉微微一用力,便将潘绮红手中的长剑夺下。潘绮红又羞又气,怒道:“士可杀,不可辱。老娘虽然武功不及你,但不代表老娘愿意受你羞辱。”
  霍青玉正色说道:“夫人请息怒,在下并无半分欺侮之意。我们自从西来,一直小心谨慎。此时我们所谋者大,任何一个小事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我虽然不敢断言尊夫之死与我们所为之事是否有关系,但我也愿意查明此事,给夫人一个交待,也是为了祭奠丘掌门的亡灵。请夫人放心,有关夫人之事,在下定然是守口如瓶。”
  霍青玉想了想,又说道:“其实,现在虽然毫无头绪,但至少还不是全无线索的。”
  “什么线索?”潘绮红急忙问道。
  “首先,我们可以排除外人杀害丘掌门的可能性,然后,其实尊夫所中的迷花粉,乃是天竺,暹罗一代的毒药,这种毒药虽然厉害,但有个弊端,就是施毒者必须要时常服用一种叫‘幽冥海棠’的花粉,不然就极其容易被这种毒药反噬。”
  “你是说,我们可以顺着幽冥海棠的线索找凶手?”陆筱芸在一旁问道。
  “正是此意,潘夫人,在下不光是有线索,而且,这些年,走南闯北,对于推理之道,也有些经验的。”
  潘绮红之道,这几年霍青玉在江湖上,着实破了几件奇案。又见霍青玉刚才这几句话说得真挚,便叹了口气说道:“遗妇如今心乱如麻,一切但凭少侠主张。”
  霍青玉见潘绮红已经接受他,便问道:“夫人与尊夫是如何得知《飞将兵鉴》的事情的?”
  潘绮红想了想,回忆道:“此时我一开始并不知悉,夫家只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出门办事,随后我便跟他来到洛阳。”
  霍青玉想起日前司徒空空所说之事,便问道:“得悉夫人与尊夫日前在洛阳与一神秘人物会面,可否告知在下此人为何人?”
  潘绮红一惊道:“想不到此事竟然被少侠知悉。”
  “啊,在下也是无意中的来的消息。”
  潘绮红点了点头,说道:“想不到少侠竟然如此消息灵通,看来亡夫的死因,算是有着落了。”
  接着说道:“其实我也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在之前也没听过亡夫认识此人。
  那日亡夫说要带我去见一个重要人物,就是这人告知了我们《飞将兵鉴》的事,并续诺我们诸多好处。
  事后,我多次问起亡夫,但亡夫却缄口不言。只说是一得罪不起的人物。“
  “那,你们是如何遇上柳氏兄妹的。”
  “嗯,我们是在一个驿站相遇的,他们兄妹本是亡夫旧时,几下一沟通,发现大家所谋者为何。当即便商定一起出发,相互之间也好有所照应。”这几句话说的简单,但听得出来,这几人定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嗯,还有一事。刚才听夫人说起,与雷震之事乃是为了借种。而丘掌门也常服用一种药物,所用为何可否告知。”
  “各种缘由涉及亡夫隐私,虽告知少侠,却实望少侠及陆姑娘保守秘密。亡夫年轻的时候曾经受过内伤,因此五脉受损。影响了生育,但人生在世,不管是武功多高,地位多高,这无出之苦,岂可言表。虽然我们多方寻找名医良方,却并不见效。万般无奈之下,便只好使用这等违背人伦之法。”
  唉,人生在世不的确如此,旁人只看到丘辰刚夫妇身为一派之主的光彩,却看不到这背后的各种失意。
  潘绮红接着说道:“遗妇身体体质偏阴,因此需要与至阳的男子交合。而这雷震正式修炼纯阳内功之人,因此我们便与他计较。在西行路上向他借种。
  至于亡夫,他近些年内伤逐渐加重,因此常常夜不能寐。因此需要在睡前服用一些安眠的药物。这些药物本是由遗妇亲自保管,每次用量极少。因此,亡夫并非遗妇毒杀。“
  说着,便从随身包裹中拿出一个小瓶,递给霍青玉说道:“这便是亡夫服用的助眠药物,名叫‘神仙醉’。虽然是对身体有害,但即使服用过量也不会致死。”
  霍青玉看了看药粉,似乎并无太多异常,便还给了潘绮红。然后,又问了几个问题,见并无重要线索,便带着陆筱芸告辞出来。
  “喂,大流氓,你有什么看法?”陆筱芸问道。
  霍青玉摇了摇头:“目前看来,一切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联系。我不能确定丘辰刚被杀这件事与我们的事的关联,还是边走边看吧。”
  说着,便伸了伸懒腰,时间已经快四更了,便打算要回房休息了。
  而这时,霍青玉却一扭脸,看到了旁边的陆筱芸正望着自己。刚才两人出门的时候,天色尚黑。而这时,潘绮红房中的灯火尚未熄灭,接着房中投射出的光芒,却把陆筱芸看的清清楚楚。
  此时陆筱芸一声劲装,身材被衣服完美地勾勒出,尤其是胸前那对高耸的玉峰,更是让人心旷神怡,霍青玉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而这时,陆筱芸发现了霍青玉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正落在自己的胸脯上,一下羞得急忙用双臂环在胸前,说道:“看什么看,大流氓。”
  霍青玉哈哈一笑:“小姐天仙下凡,还不让小的看几眼了?”
  “呸,想得美你。”陆筱芸虽然口中不悦,心中却并无半分怒气。
  霍青玉把陆筱芸送回了房后,才自己回屋休息。
  而这时郭秀已经睡得香甜,霍青玉微笑着看着她,这个小丫头,似乎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危险。霍青玉宽衣解带上了床,这这时郭秀被他弄醒了过来,睡眼朦胧地往他怀里钻。而刚才被聊起的欲火立即开始炙热地燃烧着,霍青玉立即一个翻身把郭秀压在了身下。
  第二天的路上,虽然潘绮红的神情依然低落,但却比起之前好了一些。昨晚当他对霍青玉说出真相后,似乎多了一个可以让她信赖的人,虽然之前并没有和这个江湖上声名鹊起的青年有过交情,但他身上似乎有一个特殊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地想依赖。
  还有一天就要到羌地了,大家也抖擞起精神来。经过这几天的披星戴月,大家的关系也都熟悉了起来。
  “霍少侠,”司徒空空停下了马来,似乎有话要单独给霍青玉说。于是霍青玉也放低了马速,二人驱马缓步向前,司徒空空说道:“少侠,你不觉得奇怪吗?”
  “司徒兄有何指点。”
  “倘若说有幕后人物操纵,弄了这群人来寻找《飞将兵鉴》。那么,按理说,弄些中原武林的豪客就行了,可这雷震久居关外,素来极少踏入中原。而公孙裘更是几乎绝迹于江湖。为什么把他们两给找出来呢?”
  “我这几日也在苦思此事,不知司徒兄可有见解。”
  司徒空空摇了摇头:“还有一事我不理解,就是你怎么会帮朝廷人物干事。”
  霍青玉哈哈一笑,说道:“在下本就是江湖第一好事之徒。”
  司徒空空也笑道说:“的确是好事之徒。”
  “司徒兄你又何尝不是呢,本来与你无干,你又和我跟我们乱跑这一气呢?”
  “哈哈,我只是个小偷,小偷当然是有宝即到了。”
  当夜,众人寻了一个人口茂密的所在住下,潘绮红只说是胸中郁闷,并不肯吃晚饭。而晚饭之后的霍青玉,只说有些细节还想问问潘绮红,便带上了些酒水饭菜来到潘绮红房中。
  此时潘绮红正在房中发呆,霍青玉敲了老半天门才开门。见到霍青玉端着饭菜来,潘绮红也不说话,只是侧身让霍青玉进了房门。
  “丘夫人大半日未用饭食,还是吃得点好。明日就到羌地了,定是要开始忙乱起来,可不能坏了身体。”
  潘绮红也不答话,只是坐下来拿起碗筷扒拉了两口。她本来只是想胡乱吃上两口,却谁知道桌上那碗红焖羊腿肉一入口,便觉得鲜香无比。随后又吃了几口别的菜,只觉得不光美味,还是她家乡江西一带的口味。在这西北荒芜之地,突然尝到家乡之味,潘绮红不由得怔住了。
  霍青玉微微一笑,说道:“这些菜是我写于厨子做的,丘夫人乃江西人士,在下便要厨子按江西口味做。只是这偏僻之地,难有出色的厨子,不过只能做个七七八八。”
  潘绮红嘴角微微一笑,虽然嘴里不说,却心里甚为感激。当下一边吃饭,一边倒了杯酒喝下去。岂料酒入愁肠更添仇,几杯酒下肚,竟然是满脸红晕。
  而霍青玉看着灯下潘绮红的俏脸,只觉得这个虽然已经年过三十的女人,虽然不如娇柔少女,却散发出一种成熟女人的风韵。
  “霍公子你可知道,这些年,我表面上是风光无限的掌门夫人。其实,其实我在家里只是个不能给夫家延续香火的女人。”
  自古以来,不孝有三,无出为大。潘绮红嫁给丘辰刚十余年,连一个子儿都没有生下来,自然是受尽了婆家的嫌弃。而虽然这是丘辰刚的原因,但丘辰刚毕竟是一代掌门,在江湖上也是名声极响,自是不能与人道也。因此,这一切罪名,潘绮红便独自抗着。虽然本朝民风开放,但甚为女人,还是自重名节的。若非压力难消,又怎么会去找雷震做出借种之事呢?
  潘绮红一边述说着自己心中的郁闷,一边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不一会儿已经是大醉了。霍青玉见状,心生怜惜,便走过来,想要劝阻潘绮红,谁料潘绮红却向前一倾,径直抱住了霍青玉。
  霍青玉本就不是规矩的人,而潘绮红心中郁气得意宣泄之后,这一抱,只觉欲火中烧,竟然难以撒手。而霍青玉一边抚摸着潘绮红头发,一只手已经不老实地溜进潘绮红的衣襟,握住了那硕大的玉乳了。
  潘绮红“嘤咛”了一声,却也不反抗,之事不断抚摸这霍青玉的背脊和翘臀。
  霍青玉见潘绮红并没有反抗,心念大动。捧起潘绮红的红唇,重重地吻了下去,这一吻,几乎便要将潘绮红融化掉。之前与雷震借种,一非自愿,二是带有极大的耻辱感,因此并没有真正体会男女之乐。但此时,虽然在服丧期间,但心中的那挤压多年的欲火已经被点燃,就难以熄灭。
  霍青玉把桌上的酒碗饭碟一拨,然后把潘绮红抱起来放了上去。潘绮红顺从地看着霍青玉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拉开了胸前的衣襟,露出了被碧绿的缮丝肚兜。霍青玉并没有急着脱掉肚兜,而是轻轻地抚摸着潘绮红那微微颤抖的身躯。
  潘绮红在霍青玉的抚摸下,只觉如同身上千百只蚂蚁在爬一般,不断扭动着丰腴的身躯,早已干涸多年的胯下,也只觉得湿润难当。霍青玉见潘绮红情动,微微一笑,解开了潘绮红的肚兜。
  当肚兜拿掉的时候,霍青玉不由得一阵惊叹。这些年潘绮红极少行房,竟然使得身材保养得十分玩好。光滑的肌肤,依然光亮。高耸的玉乳,虽然带着成熟的丰腴,却仍然如同少女一般鲜嫩。霍青玉一低头,吻上了其中一颗蓓蕾,潘绮红的玉乳被亲,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娇喘。
  这一阵娇喘,就像是打卡了期盼已久的枷锁,在别人眼里,她是端庄的掌门夫人,但是,这些年和守活寡一般的痛苦,只有她自己忍受。一个普通的女人能享受的闺房之乐,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个奢望。
  霍青玉一边揉捏亲吻着潘绮红高耸的玉乳,一边把手伸向了潘绮红的裙下。
  在光滑的大腿内侧摩挲起来,不一会儿,潘绮红的秘洞处已经是洪水泛滥了。
  霍青玉当即褪下了潘绮红的亵裤,手指在湿润的秘洞处拨弄了起来。他的手指上的功夫本来已经是极为了得,而此时用来男女之事上,更是得心应手。潘绮红被霍青玉弄得饥渴难耐,一双手不住地在霍青玉结实的胸肌前乱摸,终于,摸到了霍青玉的腰际的腰带。
  丝毫没有犹豫,潘绮红立即替霍青玉解开了腰前的玉带,褪下了裤子,露出了霍青玉早已经坚挺的阳具。
  “好大,”潘绮红一声娇嗔,立即伸手握住了霍青玉的阳具套弄起来。
  客栈的房间里,一阵颠鸾倒凤,此时的霍青玉和潘绮红已经在床上赤条相向了。霍青玉把潘绮红压在了身下,潘绮红顺从地分开了双腿,让霍青玉火热的阳具的突起抵在了自己的秘洞入口。不一会儿,蜜汁已经涂满了霍青玉的阳具。
  “丘夫人,我要来了。”霍青玉温柔地说道。
  “唔……不要叫我丘夫人,叫我红姐。”
  霍青玉微微一笑,知道她是刻意用这种方式减少自己的罪恶干,于是说道:“好红姐,我来了”,便腰肢一挺,阳具立即刺进了潘绮红的秘洞里。犹豫秘洞里早已经洪水泛滥,因此这一挺毫不费力便刺入了花径深处。随即,霍青玉便扭动起熊腰来抽插起来。
  沾满了蜜汁的阳具不断在潘绮红的花径中进出,此时潘绮红情欲的枷锁尽解,仿佛如同初尝禁果的少女一般动人,一双玉足死死地缠在霍青玉的腰间。
  二人为了避免房外的人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床上疯狂地亲吻着,但即使如此,依然可以隐约听见两人发自喉头的依依呀呀的声音。
  潘绮红迷离的眼神看着不断起伏的霍青玉,只觉得眼前的年青人,给了自己前所未有的欢愉。每一下冲刺,都深深插入自己心房一般。当下也扭动起丰臀,陪着这男人的动作。
  和丘辰刚的房事从来就不曾畅快过,几天前当自己感受到雷震的火热的粗壮的下身后,本道已经尝到了男女床第的滋味。但哪知道,这番欢好才让她真正领略到其中的真低。
  这其间,一是因为潘绮红和雷震的欢好,只是为了借种,其二,雷震虽然也有几十年的床第经验,却哪能比得上霍青玉这种顶尖床第高手的万一。那种如同蛮牛一般的抽插,那里比得上霍青玉这等充满技巧的动作。
  潘绮红只觉得,霍青玉每一下动作,无从是抽出,还是进入,都放入完全紧密地顺着自己花径的形状在动作一般。以至于整个花径,竟然均匀地感受着同样的刺激。
  这种刺激是前所未有的,让她真个人都感觉浑身发烫了起来。只希望这样的情景一直不要停止。
  “红姐,来,翻个身。”霍青玉指导这潘绮红趴在了床上,然后继续激烈地冲刺着。这种像狗一样的交媾姿势,是潘绮红从未体会过的。只觉得比起之前的动作,这样更加深入,每一下冲击的力道都可以清晰地感受着。
  “红,红姐,我要出来了。”霍青玉的动作突然变得十分强烈,每一下冲刺都重重地撞在潘绮红的体内,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来,来吧,红姐等着你……”在霍青玉的一阵低吟中,火热的阳精从霍青玉的体内注入了潘绮红的身体,把这个久旱逢甘霖的妇人,送上了云端。
  激情之后,潘绮红赤裸着身子温柔地替霍青玉穿戴好了衣服。霍青玉并没有立时离去,而是在床边轻轻地抱着满脸红晕的潘绮红。
  “唉,”潘绮红叹了口气到:“枉我自诩三从四德,没想到却晚节不保。”
  说着说着,晶莹的眼泪竟然滑落下了脸颊,落在高耸的玉乳上。
  霍青玉却正色说道:“小的岂敢败坏夫人的名声,只愿为夫人排解一些胸中的烦闷。纵然是千夫所指,也绝不后悔。”
  “呸,你呀”潘绮红笑着说:“得了便宜还卖乖,难怪那么多女人争着向你投怀送抱。”
  二人又温纯了一会儿,霍青玉才离开。
  此时天色已晚,等他回到客房的时候,已经是掌灯的时分了。而这时,阿六和铁凤凰正在屋中等他。见到霍青玉回来,阿六说道:“兄弟,你去哪里了。”
  “啊,这个…刚才小弟只觉得心中烦闷,出去走了走。”
  “哈哈,谁信你,不知道你又去哪里寻花问柳了。”
  “好了,大哥,你和铁大人找小弟何事?”
  见三人要谈正事,郭秀知趣地告辞出去了。只留下三人在房中。
  “霍少侠,明天就要到羌地了。可眼下,我们并不清楚熔灵岛的位置。虽然这两天我们多方打探,却也毫无信息。不知霍少侠有何计较?”
  霍青玉想了想,问阿六到:“大哥,不知程知节将军留下的信息中,可有只言片语说道这个小岛?”
  阿六摇了摇头道:“程将军只提到了熔灵岛的特征,并没有说起他的其他任何信息。之前我们派蒋昱提前去打探,今日收到他的飞鸽传书的回信说,在当地多方询问,也没人知道这个熔灵岛的所在。”
  “我曾派人查阅了许多古今典籍,并不知道这个小岛的所在。我想,定是为了保留秘密,太宗皇帝派人清理了线索吧。”
  “那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到玉带湖再说了。”
  说着,三人就简单商议了一下路线,随后各自离去。霍青玉陪同二人走了出来,却看见郭秀和陆筱芸正在和蒲心兰对弈。蒲心兰以一敌二,尚且占尽上风,郭秀身在江湖门派,自然棋力低微。而陆筱芸虽然自幼学习下棋,但一直喜欢练武,不喜欢下棋,因此棋力也稀松得紧,况且两个臭棋篓子下棋,反而越帮越忙,稍一不注意,又被蒲心兰吃掉了一大片棋子。
  “少爷,快来,蒲姑娘下棋好厉害。”郭秀见到霍青玉立即说道。
  “哈哈,你少爷我若说风花雪夜,人间美味,乃至百家武功,都可以说是无所不通。但这棋弈之道,非一朝一夕能成,我可是一窍不通啊。”
  一旁的铁凤凰说道:“我这个徒儿,天资聪颖,伶俐过人。自从我教他下棋之后,她进步神速。半个月之后就可以与我对弈,一年之后我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而如今她下棋已经有小三年了,就连京中的那些自诩为国手的棋师,她也能一战。”
  铁凤凰这一番夸赞,让蒲心兰脸微微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她本是所有人中年纪最小的,而且身份低微,因此这几日并不多言语。这一路行来,众人只将她当做铁凤凰的一个侍女,哪里在意她的存在。
  倒是这一刻,众人见到了她那精湛的棋艺,倒是为之一侧目。
  “不过,这也只能说明你的智慧过人。但身为大理寺中人,除了头脑和武功,阅历,学识,经验,人脉,每一样都是决定你是否能成为一个好捕头的条件。眼前,你还要多向霍少侠讨教才是。”
  铁凤凰对部下一向严格,而对这个爱徒,更是更加严格。从她的态度,大家都看得出,这是在培养接班人。因此,当蒲心兰向霍青玉施礼的时候,霍青玉也端正地还了还礼。
  经过一段时间的跋涉,众人终于来到了羌地。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这句前辈诗人留下的诗句,很好地描写了羌地的风光。自古以来,羌地都是中原的心腹之患。中原强势,他们便臣服,等中原衰弱,羌人便兴风作浪。汉朝,三国,两晋,中原与羌地都纷争不断。直到本朝,盛唐军队在对外作战中举得了巨大的突破后,羌人在不断没落。后来唐朝采用怀柔之策,不断让羌人内迁中原。因此,现在羌地的羌人,已经十去八九了。
  人去屋空,如今的羌地更是荒凉。原本只要水草肥美的地方,就会有成片的牛羊。但如今,众人面前只有大片的荒草,和稀稀拉拉的村寨。战火,已经很久没有波及这个衰落的地方了,如今的这里,简直就是飞鸟也不到的荒芜之地。
  羌地并不大,众人只消一日的之劳,就来到了玉带湖之畔。这玉带湖果然是羌族的圣湖,水面平静得就像是一面镜子一般。这里的水质十分奇特,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玉石般翠绿之色,加上胡的形状狭长。因此,才被称为“玉带湖”。
  众人选了个附近最大的羌寨落脚,由于这些年,羌人与汉人来往甚密,因此羌人基本都会说汉化,到省去了大家的语言障碍。
  这个村寨叫贡希寨,是附近最大的寨子。众人住下后,立即向周围的老人们打听熔灵岛,却一无所获。只好返回住处商量。
  “他奶奶的,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偌大的湖泊,要我们找到什么时候去了。”
  雷震经过这几日的颠簸,而前两日还投怀送抱的美丽夫人,却一直不再理会自己。
  而今天吃饭之时,竟然还跑去和霍青玉这个小子一桌吃饭。几杯烈酒下毒,只觉心中甚为不爽,一口一句他奶奶的骂道。
  “不如,我们多雇佣也人手,玉带湖本身狭长,我们在湖面一一搜索如何?”
  公孙裘说道。
  “不妥,这玉带湖虽然狭长,却水面千里,眼下已经入秋,倘若在入冬之前我们不能有线索的话,就会遇到很多问题。”柳锋说道。
  众人便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了很久。直到月上树梢,众人也没讨论个所以然来。面前的杯盏已经凉透,主人给众人送来了奶茶和肉干做宵夜。而就在这时,院子门口却传来了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众人闲着也没事,就走了过去,想看看。却见主人和几个羌人围着一个衣衫邋遢的白发老头子依依呀呀说了一大段话。众人中只有蒋昱精通羌语,于是他便替众人翻译到。
  “这老头偷了主人家的肉干,听他们言语,似乎不是第一次了。”
  眼见一众羌人就要动手,霍青玉却叫道:“且慢。”
  “贵客有何事?”主人问道。
  “敢问这个老头犯了何事?”霍青玉问道。
  “这个老头叫阿多木,是这里的一个孤家老头子。他平时经常四处讨饭,有时还来偷。一开始我见他可怜也就算了,可他屡教不改,今天已经是第四次被我抓着了,因此想教训教训他。”
  霍青玉说道:“我看他也怪可怜的,不知他偷了多少的东西,就算在我头上如何。”
  “贵客既然如此说道,我便放了他,也没偷什么,就是偷了几片肉干。”说着,便放了那个老头。
  霍青玉见羌人放了那个老头,便吩咐郭秀去拿了一盘肉干和其他食物,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一起递给老头说道:“老人家,你只管拿去买些食物。
  倘若有困难,只管来找在下。“
  谁知那老头却看也不看盘中之物,说道:“谁有困难了,我只是看中了那几片带牛筋的腱子肉而已。”
  霍青玉一听老头的言语,知道老头是个懂吃的人,便笑着说:“原来老人家也是喜欢口腹之人了,我这有些从汉地带来的食物,虽非名贵,但也是些十分精细的。不如进来吃点?”
  那老头听了这话,立即眼睛一亮,说道:“如此,便生受了。”说着,便径直走进房去,也不搭理众人。郭秀见状,立即拿出之前买的一些干果,果脯和糕点,摆在了桌上。老头来到桌前,点了点头道:“南台斋的果脯,乌龙镇的杏仁,凤凰镇的果脯,嗯嗯,不错。”老头一边说道,一边行云流水地抓起桌上的食物往嘴里塞。
  雷震等人见事不关己,便道了告辞回屋去了。只留下来了霍青玉一行人和司徒空空以及一言不发的公孙裘。
  老头吃喝了好一阵才停下来,桌上的东西虽然只是被他吃了一小半,但被糟蹋掉了一大半。见带来的零食被破坏了这么多,陆筱芸等人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老头却丝毫不理会,拿起桌上的茶壶咕嘟咕嘟灌了一气,然后摸了摸嘴道。
  “年轻人,你的食物很是不错。”
  “老人家既然觉得不错,那便带些回去吧。”
  老头摆了摆手到:“这倒不必,不过老头子我一向不喜欢欠人家的人情,说吧,你们有什么要求没,只要你说得出,老头子就替你去办。”
  这老头傲慢的态度弄得连郭秀都有点不悦,蒲心兰更是嘀咕了一句:“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横的。”
  霍青玉却不以为然,说道:“老人家言重了,在下也是好口舌之了的人。萍水相逢,请老人家吃点是应该的,不求老人家感激。”
  那老头见霍青玉如此说道,便也不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圆形事物,搁在了桌子上,然后推给了霍青玉。说道:“几位都是出门在外的人,这个送你们吧。”
  霍青玉拿起那个圆形事物,入手沉甸甸地,竟然是纯铁打造。这事物是一个乌龟形状,每个部位都雕琢得巧夺天工,真可以说是栩栩如生。而这乌龟的背上,用小篆写着,“玄武”二字。轻轻在贵客上一按,龟壳便自行打开,露出了里面部分。之间里面部分是一个八卦盘,上面标记着方位,中间一个精致的小针悬在˙正中,正是一个导航用的司南。
  这司南做工极其细腻,即使是皇宫内院也是极为罕见。更难得的是,这个司南竟然是用镔铁打造,与黄金相比,虽然黄金更加贵重,但确实可锻造性极强之物。但这镔铁乃是极为坚固的金属,要想用镔铁做一个这样的司南,难度可比用黄金打造要难得多。
  这样的一个事物,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边陲小镇的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糟老头子的身上?
  而这时,一言不发的公孙裘却突然坐了起来,双目死死地盯着老头子右手带着的一个木镯子。
  “你手上戴的,可是栖凤木环?”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老头的手上带着一个并不起眼的木镯。“哦,你说这个啊,是的,这正是栖凤木环,年轻人眼力不错。”
  听了这话,公孙裘不由得大惊,站了起来说道:“你是神机老人?”
  老头看了看公孙裘,缓缓道:“想不到时隔多年,还有人认得老夫。”
  这老头的话一出口,众人中除了郭秀这些江湖菜鸟之外,都立时大惊。这神机老人乃是江湖上一个辈分极高的奇人,他制作机簧消息,可以说是天下最出色的。就连一向心高气傲的鲁班们老门主也对他一向恭恭敬敬。相传他做的木鸟,可以自己飞上天,他做的木鱼,可以自己在水里游。然而他更让江湖人物畏惧的,还是他的身上的上百种暗器机簧,即使是武功再高的人,遇到他,也难免在那一瞬间就发射出上百枚的暗器雨面前吃大亏。
  然而在几年前,神机老人却由于为皇帝制作烟火的时候,却出了意外。飞溅的火星烫到了西宫娘娘的手腕,于是皇帝立即大怒,要处死神机老人。虽然神机老人利用飞天翼和暗器机簧护身,逃出了皇宫。但却没有躲过如影随行的千百禁宫好手,终于在暗器用尽的时候,神机老人在华山的绝顶跳崖自尽了。几日后,众人在山间的树林中,找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一代名匠,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自然是另人惋惜。
  然而在这个羌地的小寨里,大家却突然见到了这个传闻早已身死多年的奇人异士,自然惊讶不已。
  “前辈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传闻前辈已经遇到不测,想来定是前辈巧妙化解了此节,今日得见,晚辈三生有幸。”阿六知道,眼前毫无头绪的情况下,这个江湖上的奇人说不定会有线索,因此言语间十分恭敬。
  哪知神机老人却并不领情,自言自语到:“神机老人已经死了,现在我就是个糟老头子。”
  “前辈,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事关整个武林安慰,还请前辈不吝赐教。”铁凤凰知道阿六的用意,立即在一旁帮腔到。
  不过神机老人却接着说:“中原武林又管我什么事,我早已不是江湖人了。”
  说着,又转头向霍青玉说道:“不过你这个小娃娃,老夫倒是喜欢得紧,说吧,想知道什么。”
  霍青玉知道,这神机老人见识极广,学识并不在当时的文化大家之下,见他如此说道,立忙简单介绍了自己一行人的目的,并向他询问了熔灵岛的所在。
  “嗯,你这个熔灵岛我知道。”神机老人这句话,立即让黑暗中摸索的众人,看到了一丝曙光。
  “这玉带湖,因为含有很多火山喷发的熔岩,因此水面在阳光的照射下,会呈现出翡翠的颜色,因此而得名。这玉带湖上,有数不尽的小岛,而其中的火山岛,就有多达十余坐。但这里面,有些常年喷发,压根都不能去人的。而有些则因为地震,已经沉入湖底。因此,只有咔咔尔岛,库图岛和塔木巴岛,三个火山岛是可以上去的。而你们要找的熔灵岛,便是这塔木巴岛。”
  神机老人接着说道:“这熔灵岛,在羌族的神话里,相传是炎帝的坐骑,圣火麒麟的心化成的。炎帝在被黄帝击败后,这圣火麒麟也被西海龙太子所杀,而在圣火麒麟死后,他的心变化作了一座小岛,因此,这个岛充满了圣灵之气。据说上面珍禽异兽处处皆是,奇珍异草也是星罗棋布。
  不过,由于玉带湖的暗礁极多,加上这个熔灵岛的位置极其复杂,要想去到那里,除了要知悉方位之外,还得有十分高明的舵手。因此,去过那里的人就越来越少,而羌人内迁中土后,也就少数的老人知道他的位置了。倘若你们再晚几年过来的话,这个小岛就真的无所寻找了。“
  听了这话,众人一边惊喜,一边也觉得庆幸,眼前神机老人这么说,自然是有方法去到那里的了。但他脾气一向古怪,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帮大家带路。
  阿六心知,只有目前霍青玉和神机老人可以谈得来,便向霍青玉递了个颜色,霍青玉点了点头,对神机老人说道:“晚辈等此次前来,便是找寻这熔灵岛上的《飞将兵鉴》,此事关系重大,不知道前辈可否愿意为我们做一下引导。”
  神机老人想了想,摇了摇头到:“不,我已经退出了江湖了,江湖之事,已经与老朽无关了。况且这熔灵岛上,圣物众多,一切都是有灵气的,倘若我们破坏了这个灵气,是会被天谴的。”
  这一下大家可头大了,眼见得到了线索,却不知道怎么办。这神机老人只要不说,那就真的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都不行的。
  这时,一边的陆筱芸冷冷说道:“明明就是不知道嘛,非要编一大段谎话来欺骗大家。”
  神机老人并不恼怒,说道:“小娃娃,我老头子已经要进棺材了。早已经不是争强好胜的人了,你说怎样便是怎样吧。”
  “不,你错了。”这时,之前一眼不发的蒲心兰突然说道:“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事关天下安危,我中华儿女,只有前赴后继,岂可因为一己之私而置天下于不顾。小女子虽然人幼力微,但自幼得恩师教诲,也懂得,事关百姓安危,虽千万人吾往矣。前辈胸怀天机,却推三阻四,不知是和要义。”
  这番话,铿锵有力,一气呵成,若不是蒲心兰声音娇柔,这话简直就像是出自一个义气干云的大将军之口一般。因此,这话一出口,众人不由得对这个小丫头肃然起敬,而更多一层,则是对铁凤凰的教导有方表示敬佩。
  果然,听了这话,神机老人那如同死灰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敬佩之色。虽然这敬佩之色是一闪而过,但已经在他那已经多年波澜不惊的心里,滑出了一丝涟漪。于是,缓缓说道:“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份见识,可叹,但也可悲。须不知,人生在世,倘若事事如此执着,是一种障,是会被人利用的,是会让自己遍体鳞伤的。不过,你这股热血的劲头,到有几分我年轻时候的感觉。”
  “前辈这么说?”霍青玉幸喜到。
  “不错,这买卖,我干了。”神机老人点了点头。
  见到神机老人同意,众人一阵欢喜。阿六起身拱手道:“一切计较,但凭前辈驱除。”
  神机老人说道:“这熔灵岛离这里足足有三百里,这三百里暗礁重生,港汊多不可数。因此,我们首先需要一艘出色的大船,不能太小,否则未必能抵抗有时突然出现的风浪。也不可太大,否则灵活性不够,因此,能够装载两千斤左右的双层货船是最合适的,同时,还要配上足够的有经验的水手。”
  “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卫东兴答道,以大理寺的能力,虽然不是在中土,但要搞到这样一条船是不难的。
  “其次,玉带湖的水文图已经很久没人更新过了,因此,还需要一到两名熟悉这里水文情况的当地人作为引导。这次出行,少则一个月,多则不知道多久,因此,需要尽量多准备点食物和生活用品。”
  众人一番安排后,便分头连夜行动了。而当霍青玉把找到了熔灵岛的消息告诉了雷震,西川双鬼等人后,众人也是一阵欣喜。相对几天前的毫无头绪,如今的一切,的确已经有了眉目。

  第八章
  到了第二天下午,负责采购的蒋昱等人率先回报,说已经准备好了粮食,物资等。但最重要的船舶问题却一直悬而未决,直到傍晚,卫东兴才带着好消息回报说,已经通过在羌地驻扎的大唐左骁卫部队,搞到了一条军船。并且准备好了足够的水手,以及熟悉玉带湖水文情况的两名羌族的老水兵作为向导。
  忙活了一天,霍青玉这时才松了一口气,和神机老人一起参详了一天的玉带湖的水文地图后,只觉得头脑昏沉沉地。此时躺在逍遥椅里,享受着郭秀熟练的按摩技巧,才觉得疲劳尽消。
  “秀儿。”
  “嗯?”
  “这段时间四处奔波,可是苦了你了。”
  “奴婢不怕,奴婢能跟着少爷,便不怕这些辛苦。”
  这话听得霍青玉一阵感动,一伸手把郭秀懒了过来,抱在怀里说道。
  “明天起,我们又要换一种忙法了。我们要去一个毫无人烟的地方,那里可能会很危险,甚至会有很多人的会遇害。”霍青玉向来不惧危险的,但他却着实为郭秀担心,心里想叫她留在羌地等待自己。
  而郭秀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认真的说道:“奴婢不怕这些,奴婢只怕不能见到少爷。我对少爷有信心,我自己也会努力的,不给少爷当累赘的。”这几句话说的很是认真,霍青玉见郭秀眼里星光闪动,眼泪仿佛都快掉下来的样子,心中一阵不忍,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
  “那说好,倘若遇到吃苦的时候,可不许哭哦。”
  “是,奴婢遵命。”郭秀笑着说道。
  “昨天,蒲姑娘的一席话,让神机老人也侧目。虽然奴婢武功低微,但也不愿意置身世外。”
  “这么说来,蒲心兰小丫头确实不简单。”言语间,霍青玉的手已经滑进了郭秀的衣襟,揉捏着郭秀美好的玉乳。
  郭秀被霍青玉弄得一时情动,气喘吁吁地说道:“奴婢也会让少爷骄傲的。”
  “哈哈,现在你就已经很让少爷骄傲了,”说着,便抱起了郭秀,往床榻上走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果然来了几个士兵,说是来接众人的。为首的一个服色官阶在众人之上,叫马可信,是这批人的统领。他本是羌人,后来因为水性出众,被破格招入左骁卫的水军,这些年常年在玉带湖负责操练水兵,这些年积功升为的都统,对这玉带湖的水文情况是极为熟悉的。
  “末将马可信,奉左骁卫大将军王廷恩之命,前来为各位负责指挥军舰。一应物资已经装船完毕,请各位上船吧。”
  霍青玉等人见多识广,自是不必说,而陆筱芸,郭秀等女孩子,则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双层大船,很是兴奋。上得船来,先不理会众人,而是把船舱逛了一个遍,然后才回到甲板。
  此时众人登船已毕,水手门来来往往做出航前的最后的准备。
  “各位的住处已经准备好,在船的二层上。房舍充足,各位可以自行选择。稍后,我们会将生活物资给各位送过去。”
  待众人选择好房舍的时候,大船已经驶离了岸边。看着湖岸线在视线中慢慢消失,霍青玉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惴惴不安的情绪。虽说已经有了线索,但《飞将兵鉴》是否在这个岛上确实未可知,况且这一船的江湖豪客也动机为名,真可谓是前途未卜。
  “喂,大流氓,想什么呢?”身后陆筱芸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一转头,便看见了她美好的倩影。此时她换了一套紫色的长衫,头发也用绳子高高地束起,显得十分干练。
  “哦,在想一些细节的事,你找我?”
  “不是我找你,是六叔在和那两个鬼兄弟,还有几个人,在甲板上玩牌九,叫我来叫你一起。”
  待霍青玉和陆筱芸来到甲板的时候,众人已经玩得火热了。见霍青玉来到,阿六急忙伸手招呼霍青玉。霍青玉看了看桌上的西川双鬼,神机老人,阿六和公孙裘。不由得哈哈一笑,心里道,现在如果有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来这桌赌钱,那定然会输的个血本无归。这些江湖豪客都是暗器高手,如果是相互较技还好,如果有什么人胆敢和他们几个玩的话,那简直就是肥羊进了虎口一般。
  “兄弟,快来,公孙岛主手气旺得很那。”阿六笑着说道:“我已经输了几百两银子了。”不得不说,这里的人,都不是缺钱的主,即使看上去衣衫不整的神机老人,也是一身的至宝。
  “哈哈,几位大哥都是老手,我与你们玩岂不是被你们榨取油水。”
  “诶,久闻霍少侠乃江湖第一风流公子,这些玩意儿岂有你不精通的。”公孙裘说道。
  “既然如此,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霍青玉却扭头对陆筱芸说:“有道是,美女上赌桌,天王都得梭。陆小姐可有兴趣来玩一玩?”
  本来之前陆筱芸见众人玩得新鲜,便想一试。但一是阿六不允许,二是陆家家教极严,与众多老爷们儿一起赌钱终究不是她这种女子改干的事,因此只好作罢。此时见霍青玉如此说道,立即双眼放光,渴求地盯着阿六。
  阿六知道陆筱芸的心思,见霍青玉如此说,只好点了点头。陆筱芸见阿六应允,立即满心欢喜。牌九的玩法本就简单,陆筱芸很快就领会了。
  “小姐只管去玩,赢了算小姐的,输了算小的的。”
  众人本道陆筱芸一个新学的丫头,不输个血本无归就算不错了,岂料几把下来,陆筱芸竟然连赢了好几局,刚才公孙裘好不容易赢下的几百两银子,转眼已经有一半跑到陆筱芸那里去了。
  “开,双地!!”陆筱芸又是一把好牌,乐得都快蹦起来了。
  “陆小姐果然厉害。”西川双鬼中的一个,不知是哥哥还是弟弟,悻悻地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陆筱芸面前。陆筱芸看着身边的霍青玉,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时间,就在这样的玩耍中度过了。已经是正午时分,马可信派人来通知各位下楼吃饭。陆筱芸手气大好,赢多输少,一上午的时分,已经赢了接近一千两银子了。高兴得拉着一旁观战的蒲心兰,叽叽咋咋地说笑个不停。
  虽然是行船之上,但马可信知道这些人身份显赫,因此也竭尽所能弄了一顿好饭菜。然而潘绮红和郭秀却并没有出现在饭堂,一打听之下,原来是潘绮红对风浪不适,虽然玉带湖已经是风浪较小了,但毕竟还是有些颠簸。因此便在房中休息,而郭秀则是过去照顾了他。马可信已经招呼人给她们单独送去饭食了。
  用过午饭后,霍青玉便只身前往潘绮红的房间去探视。一进屋,便见潘绮红倚着床垫躺在床上,虽然经过这两天的滋润,潘绮红已经恢复了神韵,但船上的辛苦已经缺使她看上去有一点憔悴。
  “吃过东西了吗?”
  “少爷,潘夫人腹中不适,并没有吃什么东西。”虽然其他人还不知道霍青玉和潘绮红的关系,但郭秀毕竟是霍青玉的同榻之人,因此这些事她显然知道的。因此,当潘绮红不适的时候,她就像把潘绮红当成奶奶夫人一般照顾。
  “秀儿你呢?”
  “我不急,等会儿我去饭堂吃吧。”郭秀笑着说。
  “没事,我已经好多多了,有劳郭姑娘精心照顾,感激不尽,你快去用膳吧。”一旁的潘绮红说道。
  郭秀见霍青玉到来,本就想知趣地告辞,见潘绮红如此说道,便立即道了声珍重,告辞而去。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霍青玉抱起躺在床上的潘绮红,让她躺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没事,就是以前没坐过这么久的船,对风浪有些不适应,现在已经好多了。”
  “嗯,有没有吃东西。”霍青玉问道。
  潘绮红抬头,看着男人温柔的眼神,红着脸,轻轻摇了摇头。现在的潘绮红,就像是刚刚恋爱的少女一般,躺在心爱的男人的怀里。
  霍青玉扭头,看见桌上的莲子羹尚温,便端了起来,喂潘绮红吃了小半碗。然后又夹起了一片腌牛肚,却并没有直接喂给潘绮红,而是将一半自己咬住,然后凑上前去,将另一半送到潘绮红嘴边。
  潘绮红哪里曾遇到过这样的风流大少,丘辰刚在这方面完全和木头没区别。虽然脸上一红,却依然乖乖地咬住了另外一头。霍青玉轻轻一咬,牛肚便被分成了两半。而他也顺势在潘绮红的红唇上轻轻一吻。
  潘绮红哪堪这般调戏,只觉得心都醉了,胸前的一对双峰不断地起伏着。这情景看的霍青玉热血上涌,立即伸手摸上了其中一只,轻轻地揉捏起来。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霍青玉缠绵,但毕竟之前的时候都是在寂静的夜晚。而此时,大白天这样,还是第一次。
  清楚地看着男人的手在自己的玉乳上的动作,潘绮红只觉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霍青玉摩挲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从潘绮红的胸前拿开,伸手去取另一样食物。
  潘绮红痴迷地看着霍青玉,慢慢地把手伸向了衣带,轻轻地解开来向两边一分,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解开,露出了贴身的肚兜。霍青玉并没有去打断潘绮红的动作,对女人他虽然一向很主动,但这样偶尔的春心勃发则更让他享受。
  潘绮红解开了自己的外衣后,见男人并没有动作,便红着脸将手伸到了脖子后,解开了肚兜的绳子,然后轻轻一拉,肚兜便从身上滑落开来,露出了美好的胴体。丰硕的玉乳就像是两只大白兔子一般,随着主人的心而跳动着。平坦的腹部没有一丝的赘肉,而洁白的肌肤,就如同牛奶一般。
  霍青玉看着女人美好的胴体,但并没有立即扑上去,而是从盘子里夹起了一块卤牛肉,同刚才同样的动作,咬着一半,然后向潘绮红喂去。而就在潘绮红要张口去接的时候,霍青玉却故意顽皮地嘴里一松,牛肉便掉了下去,正好掉在了潘绮红高耸的玉乳上。
  潘绮红看着胸前的牛肉,知道男人此时的想法,虽然娇羞,却仍然向前挺起了胸脯,把牛肉连同自己的玉乳一起送到了霍青玉的嘴边。霍青玉一低头,便触到了潘绮红滑嫩的玉乳,受到刺激的潘绮红不由得发出了嘤咛一声。霍青玉并没有一下把牛肉要起来,而是轻轻用牙咬下了一点咽下,而这个过程中,更多的是嘴唇和玉乳的接触。
  看着霍青玉趴在自己胸前,一点一点地吃光了胸前的牛肉,潘绮红只觉得新鲜又刺激,而此时,玉乳上已经沾上了许多霍青玉的唾液和吻痕了。而这时,霍青玉又拿哨子舀起一勺莲子羹,送到潘绮红的嘴边。
  这一次,不用霍青玉再引导,就在刚要喝到莲子羹的时候,潘绮红乖巧地嘴唇一滑,就让大半勺的莲子羹顺着嘴角流了下去,同样不偏不倚地滴在了胸前的玉乳上。而巧的是,其中几滴竟然准确地滴在了如玫瑰般娇艳的蓓蕾上面。嫣红的蓓蕾沾上了晶莹剔透的羹汤后,显得更加淫靡而娇艳。没有丝毫的犹豫,霍青玉立即伸出舌头,轻轻在蓓蕾上一添。潘绮红立即被这刺激弄得身子一颤。而霍青玉的而动作并没有结束,而是接着开始疯狂地吮吸着潘绮红的玉乳。高耸的玉乳在他的手中,不断地变化着形状,然潘绮红只觉得心都要被掏出来了。
  湖面上,一艘载着中原武林中的顶尖人物的大船正徐徐西行,而船上的一个房间内。一男一女正在激烈地交合着,这男人便是江湖上出名的花花大少霍青玉,而女人竟然是平时高贵端庄的女侠潘绮红。此时两人赤裸相对,霍青玉火热的阳具正在潘绮红的体内不断地进出着。眼神迷离的女侠,死死地抱着男人宽阔的肩膀,不断地扭动着翘臀迎合着男人的动作。
  从第一次交欢以来,霍青玉就很满意潘绮红的花径中如同少女般的弹性。此时在蜜汁的作用下,自己的阳具可以很舒服地在潘绮红的花径中享受着这个美丽少妇的独有的弹性。
  湖上的风声和行船的嘎嘎声,再加上众人现在都在饭堂用饭,让潘绮红终于可以放开地呻吟。娇媚的声音,不断地从潘绮红的喉头传到霍青玉的耳朵里。而这呻吟让霍青玉更加兴奋地冲刺着。
  终于,两人在长时间的交欢后,霍青玉终于将火热的阳精注入了潘绮红的身体。
  欢好过后的两人依偎在床上,潘绮红看着身下的一谈狼藉,娇羞地倒在了霍青玉的怀里。
  就在两人还在温存的时候,突然门前响起了郭秀焦急的敲门声。霍青玉和潘绮红急忙收拾好衣服起身。刚一打开门,霍青玉便看见郭秀惊慌失措的神情了。
  “少爷,出事了。”郭秀急匆匆地说道。
  “别急,怎么了。”霍青玉说道。
  “柳锋,柳锋被人杀了!”
  甲板一层,柳锋的尸体就这样直直地躺在地上。铁凤凰等人正在检查尸体,而柳思思已经几乎哭晕过去了,剩下的诸人一筹莫展地围在四周。
  尸体尚温,显然并未死去太久。从尸体的痕迹来看,柳锋眼角崩裂,嘴角带血,面色红润无中毒迹象,显然是收到了极度的重击,因此内脏受损而死。当卫东兴解开了柳锋的衣裳的时候,背上愕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掌印,这一掌开碑裂石,竟然打得整个脊柱都凹陷进去了。掌击之处,留下了一个深深发黑的掌印。
  见到这个掌印后,一边围观的众人立即把目光投向了雷震。在众人里,雷震的掌力当属第一,眼前这掌有如此力道,雷震自然是第一怀疑的对象。
  “你们是怀疑老夫了?”雷震一声怒吼,从他的声音中就能听出他的愤怒。
  “哼哼,除了你,又有谁有这等开碑裂石的掌力呢?”司徒空空冷冷地说道。
  “不错,老夫是有这本事,但是,有这本事的是我一人吗?多的不说,双鬼兄弟,霍少侠,包括你司徒空空,办到这个很难吗?”雷震怒道
  “我是有这个本事,但我一直和大家都在一起,霍少侠刚才去探望丘夫人,也有人作证。就偏偏是你和柳公子,饭后各自离席。有谁可以替你作证吗?”
  而这时,一边的柳思思也停止了哭泣,慢慢站了起来,缓缓说道:“敢问雷先生在离开饭堂后,去过哪里,干过什么事情。”这话虽然说的缓慢,但却字字有力,加上长剑已经握在手中,显然,雷震不说的话,她就要动手了。
  雷震听了柳思思的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那我就让你们看个明白。”
  说着,雷震就走到柳锋的尸体前,抓起了柳锋的尸体,对众人说道:“你们看好了,这个掌印的形状,分明是个左手。”说着,便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众人一看,立即吃了一惊。原来雷震左手的食指,竟然短了半截。
  “老夫少时受过伤,因此左手的食指少了半截。现在,你们满意了吧。”雷震恨恨说道。
  而众人听见雷震这么一说,自然是无法再怀疑雷震了。
  这边,铁凤凰等人对现场的检查结果也是让人失望的。现场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并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于是铁凤凰只好要安排了人手守护住现场,然后再做计较。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柳锋又没有中毒的迹象,是什么原因让他没有做出任何抵抗就深造不测呢?”霍青玉离开柳锋的死亡现场后,便和铁凤凰以及阿六一起商讨案情。
  “会不会是凶手将柳锋杀死之后,然后移尸到此呢?”阿六问道。
  “不会的,一般来说,转移尸体是为了掩盖作案现场,但倘若真要掩盖柳锋的死亡现场的话,直接把尸体丢下船沉在湖底即可。完全没必要把随时可能暴露线索的尸体留给我们。况且,这船上虽然人少,但也算戒备森严,要想悄无声息地移动尸体的话,也是要面临极大的风险的。”铁凤凰说道。
  “是谁最先发现了柳锋的尸体呢?”霍青玉问道。
  “是一个水手,去仓房取东西,结果无意中发现的。”
  “可曾把那个水手叫来一问。”
  “自然是问过了,他说他当时就发现柳锋俯身朝下倒在地上,探了鼻息已经死去后,就立即来报告众人了。”
  “这期间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吗?”
  铁凤凰摇了摇头道:“这人惊慌失措,连走路都差点被摔倒,问了半天,也毫无线索。”
  众人商议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只好各自回房。而霍青玉则闲不住,再次来到现场,而陆筱芸也跟着跑了过来。
  “陆小姐,我想问你个问题。”霍青玉一边检查尸体,一边向陆筱芸问道。
  “什么问题。”
  “你觉得,一个武功高手,在什么情况下,会让人一掌从后背拍死,却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呢?”
  “嗯,会不会是熟人,突然从背后发起袭击?”陆筱芸答道。
  “唔,这暂且算一个答案,不过你想,柳锋的功夫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要从背后将他一击致命,那需要什么样的速度才行。我办不到,雷震等人更是办不到。倘若有人办得到的话,那定是江湖上旷古绝今的高手。”
  “你是说,这船上还有一个高手在?”陆筱芸问道。
  “不,我只是说了一种可能性,但水手是卫东兴选的,都是些二十左右的水手,就算从娘胎开始修炼上层武学,也不能有这等本事。”
  “那你的意思是?”
  霍青玉摇了摇头,说道:“眼下并没有更多的线索,只能慢慢寻找了。”
  “不如我们去把每个人都问一遍?”
  “不可,这些都是江湖上的老狐狸,要一个一个审讯的话,倘若激怒了众人,自然无法收场。目前,丘辰刚,柳锋,这已经是两桩离奇的命案了,我们虽然不能断定两人的死是否有关联,但可以肯定的是,倘若是真的有关联。那我相信,凶手也许还会动手的。”
  “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凶手杀丘辰刚,是选在我们来的路上。如果当时他达到了目的,自然不会选择在这个孤独的船上动手杀柳锋,倘若杀了柳锋已经达到了目的,那为什么又会把尸体留给我们,往湖里一抛,岂不是更好地可以隐藏线索,他将尸体留下,显然是想利用这个尸体做文章的。”
  “那就把大家集中起来,早晚呆在一起,出行必须要人陪伴,我想凶手就无从遁形了。”
  “不可,目前连基本的头绪都没有,那样只会打草惊蛇的。”霍青玉说着,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走吧。”
  “去哪儿?”
  “去找柳思思聊聊。”
  “你怀疑柳思思和这事有关?”
  “不,她只是最了解柳锋的事的人。”
  此时的柳思思,在潘绮红和郭秀的劝诫下,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见霍青玉到来,便起身就要行礼。
  “柳姑娘不必客气,在下只是想了解一些尊兄的事情。”
  “小女子此时心乱如麻,敢问霍公子有何问题?”
  “尊兄这几天可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吗?”
  柳思思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家兄一向特立独行,虽然小女子与家兄此次一起前来,但很多时候他是完全独自行动。自幼家兄做事就是如此,因此小女子也并没有经常过问,而家兄也不会告诉我太多东西。”
  “那你们此次前来,真是为了寻找先辈的血案真相?”
  “是,但并不全是。”
  “哦?”
  柳思思缓缓说道:“倘若说我们兄妹真的无意《飞将兵鉴》,想必公子也不会相信。不过,我们确实从小就有查找张家血案的真相祖训,因此,我们也确实带着这个目的来的。”
  霍青玉问了几个问题,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要潘绮红和郭秀多安慰一下悲伤中的柳思思,告辞了出来。
  “喂,大流氓,这个柳思思在说谎。”陆筱芸说道。
  “小姐何以见得?”霍青玉问道。
  “我看她在回答你的问题的时候,总是目光低着看着自己的脚,这是心里有鬼的表现。我在断案的书中看过。”陆筱芸得意的说。
  “可这个只是对大多数情况而言,柳思思这等精明的人物,自由就帮着打理燕子坞的生意。倘若真的要说谎,怎么会留下如此拙劣的痕迹?”
  “喂,我说你别总是反驳我行嘛,你就不能听听我说的。”陆筱芸不高兴到。
  霍青玉实在拿这个大小姐脾气没办法,只好摇了摇头说道:“那我来问你,如果真的他们有第三个目的,那为什么她会强调柳锋喜欢独来独往,这样不是反而让人怀疑他们的动机么。其次,我们就算知道她说谎,那也没办法逼她说出实情啊。”
  “我们可以装鬼呀。”她说的,正是几天前和霍青玉一起,利用幽冥之事,诱骗潘绮红说出真相的事。
  “不妥,当时我们的对象,是一个精神极其萎靡,且思夫心切的女人。但这次,你看柳思思,虽然也是悲愤,但情绪却稳定得多。况且,她的内力造诣,远在潘绮红之上,内力深则神凝,神凝则智明。我们那点把戏骗不过她的。”
  陆筱芸见他说得在理,没有了气势,柔声问道:“那眼下怎么办呢?”
  霍青玉摇了摇头:“看来,我们只能徐图后计了。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们是需要加强戒备了。”说着,霍青玉便找来了马可信,要他让空闲的水手加强巡逻。
  晚饭过后,众人在甲板上饮酒赏月。已经离岸一天了,四周只看得到月下的湖水上泛起的粼粼波光。虽然白天发生了命案,但众人毕竟是江湖上见惯了腥风血雨的人,因此情绪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并不是因为众人冷血无情,而是在这个纷乱的江湖里,众人都不知道是否能看得到第二天的太阳。因此,与其唔自悲伤,不如及时行乐。
  夜深了,霍青玉独自回到房间,白天的凶案毫无头绪,为了防止众人遭到危险,他便要郭秀搬到陆筱芸那里去住,相互之间也好有个保护。然而,当他点亮房中的烛台后,却在烛光下出现了一个婀娜的女子的身影。
  本来霍青玉以为是潘绮红偷偷跑来见自己,但灯光一晃,却发现来者是柳思思。这时她的脸上虽然冷若寒霜,却哪里还留得下半分的丧兄的悲伤。她换上了一身鹅黄的长裙,头上的发髻也重新梳妆过,显出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
  “不知道柳姑娘大半夜来我这个名声并不好的浪子房中所为何事?”霍青玉说道。
  “哦?霍少侠为什么不问问,我死了兄长,为什么现在却一点也不悲伤呢?”
  “这个我已经知道答案,没必要再问了。”霍青玉说道。
  “你知道了?为何?”柳思思问道。
  霍青玉找了个椅子,坐下说道:“你们柳家一向家主决定了家中一切事物。就像皇帝在宫中的权利一般,而你虽然是家中辈分极高的人,却也一切都要对你哥言听计从。你父亲并无其他子嗣,你兄长死了,自然这门主之位就轮到你了。这样说来,我应该是要恭喜你了。”
  听了霍青玉的话,柳思思不禁噗呲一笑,说道:“霍少侠果然是聪明人,看来我没有选错人。”
  霍青玉正打算接着说的时候,却见柳思思突然解开了系着的腰带,鹅黄的丝绸外衫立即随之滑落,流出了镶嵌着珍珠的雪锻肚兜和同样雪白的香肩和藕臂。
  “柳小姐是想牺牲色相来收买我这个浪子为你卖命吗?”霍青玉见惯了花丛,这样的行为虽然惊讶,却不至于乱了方寸。
  岂料柳思思却突然笑了笑说道:“不,虽然我有这样的想法,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公子。”说着,便转过身来,露出了洁白的背脊。而这一下,则让霍青玉真正的大吃一惊。
  雪白的背上,竟然纹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让整个背部就像是一副书页一般。霍青玉急忙栖身上前,仔细看了看那些刺在柳思思背上的字。
  整个背上,竟然刺满了恶毒的诅咒的话。诅咒的对象,竟然都是些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却不知柳思思背上刺上了这些名字是为何。
  “这,这是为何?”霍青玉问道。此时柳思思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表情也恢复了以前的冷酷。
  “不错,这些东西,都是家兄所为。”柳思思说道:“家兄自幼笃信一个邪教,认为在至亲的女子背上刺上对仇家的诅咒,诅咒便可以应验。家兄没有娶亲,因此,便选择了我,作为他的祭品。”
  “祭品?”
  “不错,家兄第一次是他刚接手燕子坞的时候,遇到了山西秦家的上门挑战。家兄战败,因此本家失去了江南六个县城的私铁经营权。那之后,家兄便在我背上,第一次刺下了对秦家家主,秦少游的诅咒。”
  “后来我听说,这秦少游突然换了恶疾而死了。”
  “不错,秦少游得的是肺疾,但家兄却以为是诅咒应验了,因此,那之后,家兄便更加疯狂。每次遇到挫败,便在我的背上刺上这些恶心的文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霍青玉心中自然能够理解,这柳思思的心中的屈苦。这种事,对一个少女来说,简直是无情的摧残。
  “想必那些诅咒并没有都应验的。”霍青玉说道。
  “这是自然,但家兄却并不这样认为。因此,我的确是有计划杀掉他的。”
  “我知道。”
  “你知道?”
  “因为你给他服用了天下奇毒之一的‘蚀筋化骨散’。”
  听了这话,柳思思立时大惊,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霍青玉说道:“不错,这蚀筋化骨散,乃是无色无形之毒,从尸体的迹象上来看,找不到任何中毒的痕迹。
  但这个毒药却有一个使用痕迹,就是因为这个毒的中毒原理,乃是收缩人的经脉,然后将自由运行的内力阻塞,因此达到心血停止的压力。但使用之后,会在一定时间内造成经脉无法恢复原状,因此刚才我用内力探走柳兄的各个大穴,发现很多穴道难以突破,便料到了如此“
  “霍公子真是非凡人物。”柳思思赞许到:“既然霍公子如此了解此毒,那定是知道,此毒倘若真的发作,是毫无声息地猝死的吧。”
  “不错,但柳兄却被人重重地击了一掌。”
  “是的,这也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你是想我替你需找出这个人?”霍青玉问道。
  “不,是谁并不重要,我只需要你帮我弄清楚,这个人是针对家兄个人,还是也针对了我。倘若只针对家兄,那我也就没必要去追究。”的确,柳思思只要柳锋死,如果有人代劳,反而是更好的。
  “另外,还有个要求,就是要你保护我的安全。我并不一定要寻找到《飞将兵鉴》,也不必要找到家祖父的死亡真相。我只要安全返回中原,顺利接任家主。”
  果然,女人的心,一旦狠起来,就是蛇蝎一般,也许霍青玉这么多年游戏人间,丝毫没想过成家,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吧。
  “当然了,在下不会要霍公子白白付出的。”柳思思说道:“今天,我就是来提前支付一部分报酬的。”
  说着,便走了过来,径直抱住了霍青玉到:“倘若霍公子答应,在下愿意将处子之身献给公子。”
  柳思思知道,霍青玉这种人,金银财富都不能打动他。而只有自己的贞操,才能体现出这种诚意。况且霍青玉本来就是江湖上出名的浪子。
  不得不是,柳思思确实是个美女,十分少见的美女。白皙的皮肤,紧致的身材,每一寸肌肤都透着江南人独有的韵味。
  霍青玉见状,立即将柳思思抱了起来,一把揉捏着高耸的玉乳,一边说道:“柳小姐如此大礼,在下怎么受得起呢?”
  柳思思满脸通红,呸了一声,说道:“只求公子能够保护好奴家,奴家定会满足公子一切需求。”
  说着,就要伸手去解霍青玉的衣衫,却被霍青玉抓住了手,啪啪两下,点住了柳思思背部的两处大穴。
  “你要…”柳思思穴道突然被制住,惊慌地叫道。然而话刚说到一般,却连哑穴也被霍青玉点上了。
  霍青玉并不理会满脸激怒的柳思思,不慌不忙地将他放在了床上。从衣服双取下了腰带,将柳思思的手绑在了床头,然后笑着说道:“柳姑娘,你说的要满足在下的一切要求啊。”一边说话,一边伸出了手指,开始轻轻地挑逗着柳思思胸前突起的蓓蕾。
  虽然柳思思的大穴被制住,但额头的肌肉还可以运动,从眉宇间,可以看到她的煎熬。一部分是穴道被点的愤怒,另一部分确实来自身体的刺激。她的确是个处女,身子别说这样放肆地触碰,除了那个变态的哥哥,就连看都没有被别人看过。虽然在柳锋的淫威下收到了许多凌辱,但却始终是个云英处子,因此不一会儿,在霍青玉娴熟的技术下,已经是春情勃发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霍青玉的另外一只手,按上了她两腿间的秘洞上,一阵碾磨,让柳思思只想夹紧双腿,纵情呻吟,然而偏偏,这时她既不能夹紧双腿,又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这种痛苦而强烈的刺激,让她的身体彻底投降,一股蜜汁从身体内一涌而出,伴随着身体内一个突起的东西顺着体液,一下流了出来。
  “糟了………”柳思思大惊。然而这时霍青玉手中已经多出了一颗豌豆般大小的药丸。
  “这是合欢仙子的‘逍遥傀儡’术要用的药丸吧。”霍青玉笑着说道,想不到出身姑苏名门的柳姑娘,竟然习得这等江湖淫术。
  原来这‘逍遥傀儡’乃是合欢仙子的一门异术,是让女人提前把一种特质的药物放在花径里,这种药物在男女交合的时候,会迅速地借助男女交合的体液融化,然后流入男人的体内,再配合蛊术,可以完全由女人操纵男人。
  这逍遥傀儡的施毒法子十分诡异,因此江湖人物往往防不胜防。但眼下柳思思见霍青玉竟然识破了此术,心中自是惊恐万分。
  然而,霍青玉却没有继续为难她,只是解开了她的穴道,叹了口气说道:“柳姑娘,若非你是云英处子,只能将药丸放在秘洞口一带,我真不敢保证一定能识破此术,然而此术过于邪恶,不光是中蛊者,就连施术者也影响巨大。你本事名门之后,何至于用此手段。我劝你还是迷途知返吧。”
  柳思思慢慢恢复了行动能力,刚才本道已经胜利在望,却峰回路转,不光被霍青玉识破了自己的秘术,还被一阵教训。心中自是愤怒难当。然而,情况已经如此,倘若真的动手,自己也不是霍青玉的对手。只要拿起了地上的衣服,胡乱穿在身上,悻悻离开。
  然而待柳思思走后,霍青玉却来到了铁凤凰的房中,只说为了柳思思的安全,让她派人暗中保护柳思思。有时候,连霍青玉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怪人,明明柳思思想利用自己,自己还去设法保护他。也许就是这种对女人的态度,让他有很多女人吧。
  铁凤凰当即答应了霍青玉的要求,于是蒲心兰就搬到了柳思思的房中与她一起居住。柳思思见蒲心兰搬来,知道了是霍青玉的意思,心中竟然隐隐冒出了意思愧疚感。
  就在忙完一切之后,霍青玉来到潘绮红的房间里。将刚才的事告诉了潘绮红,潘绮红听得情势危机,只吓得连吐舌头。
  “这等淫邪的女人,爷为什么还要去帮她?”潘绮红忿忿说道,彷如只要自己身体没问题,就要去兴师问罪一般。
  霍青玉笑着说:“没事,她也是个可怜之人,况且,那点本事还难不倒我的。”其实他这话只是为了让潘绮红宽心,刚才的危险,只有他自己知道。
  此时潘绮红一低头,见霍青玉胯下之物尚且坚挺,便笑着说。
  “爷明明春心已动,何苦这般憋坏了自己。我看那小妮子也是个没人胚子,既然你已经破了她的法术,为什么不干脆拿她消消火呢。”一边说,一边替霍青玉解开了裤子,握着火热的肉棒套弄起来。
  “哈哈,我虽然好色,但又不是烂色鬼。她那样以肉体为工具,哪里能体会出欢好之美。还是夫人这般,情欲之心尽解,才能体会男女间的真谛。”
  潘绮红白了霍青玉一眼,说道:“你就会调笑于我。”说着,便低下头,含住了霍青玉的肉棒,温柔地吮吸了起来……
  蹬蹬蹬,蹬蹬蹬。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把霍青玉从梦中吵醒了,门外已经传来了郭秀和陆筱芸银铃般的声音了。
  已经是出航的第四天早上了,霍青玉打开了门,见到两个少女面带急切的颜色,郭秀见他一开门便急忙说道:“公子,快,铁大人和西川双鬼兄弟要打起来了。”
  而这时,刚才床上爬起来的霍青玉,却衣衫不整,身上只穿着一条白色的睡裤,裸露出了矫健的上半身。郭秀早已经习惯倒还好,而陆筱芸去脸上一红,急忙把脸转到了一边。
  “大流氓,你能不能快点。”陆筱芸连声催促,但郭秀还是不紧不慢地替霍青玉穿好衣服。
  众人来到甲板,见铁凤凰已经和西川双鬼交上手了。虽然以一敌二并没有落下风,但霍青玉知道,毕竟铁凤凰已经年过五旬了,倘若再斗下去,难免不是身值壮年的二人的对手。但这时卫东兴等人却站在了一边,铁凤凰不允许的情况下,他们向来不敢插手帮忙。
  双鬼的掌法以快和险为主,虽然是掌法,却少了许多刚猛,反倒类似于贴身短打的擒拿手。而这边铁凤凰的招式还是一如既往地迅疾。招招都是进攻的招式。虽然双鬼二人配合起来,防守的时候密不透风,但每次想要进攻,就难免留下破绽,只要流下破绽,铁凤凰就直接毫不留情地向双鬼的破绽处出招。
  但铁凤凰也心知肚明,自己这样的打发是在被消耗,倘若一直这样斗下去,只能被双鬼消耗掉大量的内力。于是,心里念头一闪,招式突然变化,画掌为指,使出来,竟然是自己的看家剑法“流云十三剑”。这流云十三剑本是剑招,但招式讲究一个连绵不绝,此时铁凤凰以指当剑,竟然威力更盛。
  立时,双鬼已经暗暗心惊,而一旁的卫东兴等人已经轰然叫好。就在叫好声中,铁凤凰双指向前,径直刺向双鬼的前胸,这两指迅疾无比,眼看就要刺中二人了。
  然后就在手指要触及双鬼前胸的衣襟的时候,双鬼突然招式一变,各自的右手握住左手的手腕,手掌重重击下,没有任何的变化,速度和力量已经发挥到极致。这两张石破天惊,竟然是同归于尽的打发。倘若铁凤凰手上有她的护身短剑,此时已经在双鬼身上刺出了两个明晃晃的窟窿了,但此时她手上毕竟没有剑,自己这两指,就算刺中双鬼,双鬼不过也是一次重伤,但双鬼这两掌自己却避不开,倘若中了这两掌,非得脑浆迸裂不可。
  突然的变化让一边的卫东兴、蒲心兰等人惊呆了,甚至几乎已经忘了出手援助。而霍青玉虽然运起内力就要出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铁凤凰突然一低头,使出轻功,向一边侧滑了出去。自己的双指自然无法命中双鬼,而双鬼的一击却也打空了。而铁凤凰已经收招,气定神闲地站在了双鬼的一丈之外了。
  “呼”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而蒲心兰等小女孩已经在心里把诸天神佛谢了个遍了。
  “怎么,现在总该说了吧。”铁凤凰对二鬼冷冷地道。
  这时,蒲心兰立即欣然一笑,对霍青玉等人到:“原来如此,师傅怀疑双鬼使坏,但又没有足够的方法让双鬼承认,便故意激怒双鬼,动起手来。然后逼双鬼使出杀招,这双鬼刚才的一击,无论是石破天惊的力量,还是左手的出招习惯,都与击杀柳锋的招式相吻合,这下他们已经已经不能狡辩了。”看来铁凤凰器重蒲心兰果然是有道理的,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眼界。
  岂料,这时双鬼却冷哼一声说道:“这算什么证据,我们当时两人都在和你们一起吃饭,虽然是在角落里的桌子,但却是在你们的视线之内,从头到尾我们都没离开过。”
  的确,众人回想当时的情景,双鬼虽然在一边一言不发,但一直在埋头吃饭,没有离开过众人的视野。
  而这时,铁凤凰却不慌不忙地说道:“其实当时你们不过使用了一个障眼法。”
  “障眼法?”蒲心兰问道。
  “不错,”就在这时,冯铁山和柳思思从下层舱跑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包袱,拱手说道:“禀大人,我们果然在双鬼的房间中找到了这个东西。”说着,就打开了手上的包袱,之间里面有很多动物的毛发和腊块。
  铁凤凰对冯铁山点了点头,冯铁山立即把腊块和毛发一阵揉捏,套在了头上。众人立即大惊,之间套上假发的冯铁山,从背影看来,竟然与双鬼几乎一模一样。
  铁凤凰冷冷说道:“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当时你们其中有一个人是易容了的,船上的水手,船工都可能被你们收买。众人本来对你们不太在意,这正好为你们留下了足够的作案的可能性。”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线索。就是我们在凶案现场发现了这个、”
  这时,卫东兴从怀中拿出来了一些植物的叶子,说道:“这叫幽闭遮兰,是西南地区极为罕见的烟草叶子,所有人中间,也就你们两兄弟才有这个吧。”
  两人似乎已经无可辩解了,这时,双鬼左首的一人向前了一步,说道:“的确是我们做的,不错,这姓柳的小子这些年断了我们很多生意,我们早就想除掉他了。这次是天赐的机会,就不由得我们不把握了。”
  右手的一人接着说道:“所以,姓柳的小妮子,回去打理好家里的生意,夹着尾巴做人,不然我们两也不会放过你的。”
  柳思思听了他两的话,说道:“只怕不会被放过的是你们吧,这里都是当世高手,不知道你们兄弟怎么能够逃脱。”
  而双鬼突然一齐哈哈大笑起来,突然两人分别从衣襟内一拉,立即从衣服下展开了一对布料制成的翅膀,这两翅膀展开足足有七八尺长,就在同一时间,霍青玉突然叫道:“不好,他们要逃。”说着便使动轻功,向双鬼的地方跑去。
  然而,突然两道烟雾急速地向众人喷射来,这烟雾显出赤黄色,料想定非普通烟雾。于是铁凤凰等人立即一边向后跳起,一边运劲在袖,拂开袭来的烟雾。但但功夫不济的陆筱芸却没有这等身手,眼见烟雾就要飘到面前了,只见人影一闪,霍青玉已经挡在他们面前,双掌不断向前击出。
  “千手莲华掌!”公孙裘叫道。
  这是千手莲华掌本是白龙寺的绝学,乃是江湖顶尖的防御型掌法,使将开来可以说是水泼不进。眼下霍青玉依样画瓢,虽然招式完全不对,但凭借对掌意的理解和深厚的内力,竟然也有同样的效果,烟雾再他的掌力行程的空气墙下,向四周散去。
  见到霍青玉的神技,双鬼也不禁叫好:“好一个霍青玉,咋们后会有期。”二人双足一点,立即向空中腾起,就在空中完全展开了翅膀。接着风力,立即向湖泊的远处飞去,仿佛如同大鸟一般,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了。
  “师傅,就这样让他们跑了?”蒲心兰问道。
  “算了,正事要紧,等办完事,有的是时间抓这对鬼兄弟。”
  就在这时候,众人突然觉得脚下的船一阵剧烈的颠簸,一个水兵惊慌地跑来,向铁凤凰行了个礼说道:“铁大人,不好了,我们前方进入了鬼礁石。”

  第九章
  众人听了还好,但铁凤凰和霍青玉立即脸色大变。在出发之前,神机老人曾经对他们说,这湖上有个地方叫鬼礁石,是一个暗礁丛生的地方,此时风浪较大,船速甚快,倘若发生触礁,立即会船只尽碎的。
  突然,一个浪打来,浪花立即冲过了甲板,在船舷的一侧露出了一块巨大的礁石。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船身几乎是擦着礁石而过,倘若再偏上几尺,便立时要撞上礁石。而这时,马可信已经让人摇响了警告铃,刚才报信的水兵听到铃声,立即招呼众人蹲下身子,抓住船舷一边的麻绳说道:“大家立即抓紧麻绳,无论如何也不要松开。”
  众人听了后,立即照着同样的样子蹲下抓紧了麻绳。此时蒲心兰在铁凤凰的保护下,自不用担心,而郭秀也在潘绮红身边,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抓住了绳子,虽然狼狈,但也不惊慌。
  只有自幼不习水性的陆筱芸,此时就像是受惊的小鸡一样,蹲在甲板上,死死拉住绳子不说,还紧紧把绳子的一头缠在腰上。霍青玉见状,立时叫道:“不好,”不顾船身的颠簸,使起轻功顺着倾斜的甲板滑到陆筱芸身边,把她从绳子的换套里抓了出来。
  失去保护的陆筱芸立即大惊,死死抓住霍青玉的手臂,尖声叫道:“大流氓,你干嘛。”
  “干嘛,倘若船触礁,这会让你没命的。”的确,当船身粉碎后,船板就会在巨大的漩涡中被卷到水底,而沾了水的麻绳会越收越紧,这会成为陆筱芸的索命符。
  “那现在怎么办?”陆筱芸被一个突然打来的浪花拍在脸上,闭着眼睛紧张地叫道。
  “别说话,睁开眼睛,抓紧绳头。”说着,便用力的揽住了陆筱芸的腰肢。虽然动作很粗鲁,但这时生死攸关,陆筱芸也顾不上这些,一边死死地拉着绳子,一边用力环抱住霍青玉的手臂。
  这一抱,陆筱芸胸前的一堆玉峰已经紧紧地贴上了霍青玉的手臂,虽然接触处只觉得软弹无比,但霍青玉此时也顾不得享受。一个浪花打来,重重排在大家脸上,弄得众人狼狈不堪。
  而这时,除了船声,浪声,就只剩下马可信的大声的指挥吼叫。
  “前帆向左。”
  “所有舵手往后划,减慢船速。”
  不得不说,马可信是一个很靠谱的船长,虽然暗礁丛生,但船只在暗礁间不断穿行,并没有遇到危险。
  然而,就在众人心里略略一松的时候,突然船声的前帆被突如其来的大风吹断,向众人道来。霍青玉见这一倒之势来得甚急,急忙挣开陆筱芸的手,把绳子交到了她的手中,然后急忙向上跃起,在桅杆上重重一托。但这一托本就是无根之力,虽然可以让桅杆的方向偏上一些,但并不能改变太多。
  就在霍青玉随着桅杆继续坠落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稳,原来是公孙裘见到情况危急,急忙抄起一根竹竿,垫在了霍青玉的脚下。公孙裘自由在海外孤岛长大,自然无论水性还是舟船之术都是极为精湛的。
  霍青玉脚下有承力之处,急忙双掌向前拍出,这一拍之力甚为刚猛,竟然把桅杆活生生打折,往海里倒去。
  但就在这时,船只因为前帆损失,一下失控了起来。重重撞上了一块礁石。
  “轰隆”船首一下子被巨大的冲力撞得粉碎,一丈高的大浪立即像倒塌的墙壁一样向众人排来。
  即使你武功再好,轻功再高,在这大浪面前也是无能无力。霍青玉只觉得胸前就像被重重击了一圈似的,立即往下掉去,一下子便被卷进了湖中。
  他本来水性不差,正想去救人的时候,突然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缠住,仔细一看,原来是桅杆上的麻绳缠住了自己的脚。麻绳入水果然越缠越紧,想挣掉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霍青玉急忙弯着身子,化手为刀,内力到处,竟然比利刃还锋利,几下便割断了脚上的麻绳。
  然而就在这一阻之间,他已经被卷入水底。而这时,霍青玉见到不远处一个红色的身影正在挣扎着被漩涡不断卷入水底,正是失去了保护的陆筱芸。霍青玉见状,急忙脚下用力,疯狂地踢着水向她游去。
  但潜水的速度哪里比得上漩涡的速度,只见陆筱芸被越卷越深,下面便是漆黑一片的湖底,倘若真被拉倒了湖底,哪里还寻得回来。
  霍青玉见状,立即运起十成功力在脚上,一套旋风腿法使出,竟然让自己如同鱼一般窜了出去。这旋风腿法本就讲究腿如旋风,此时在霍青玉深厚的内力的驱使下,更是隐隐带着风雷之势。果然不一会儿,便赶上了下沉的陆筱芸。
  此时,陆筱芸的挣扎的动作已尽,霍青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后,立即向上游去。然而这个上浮的过程却并不比想象中简单,不知整地,霍青玉直觉头上无光,一惊之下,竟然误打误撞进了一个礁石洞。
  这个洞漆黑看不见出口,倘若只有他一人,定然不会贸然向前,而是会原路返回。但此时陆筱芸已经有溺水的迹象,形势刻不容缓,只能急速先向上浮。一种强烈的绝望感在霍青玉的心中升起。
  然而,突然觉得一松,霍青玉已经探出了水面,此时他竟然来到一个礁石中间的洞穴。来不及大量周围,霍青玉急忙把陆筱芸抱出水面,但怀中玉人哪还有气息。
  来不及细想,霍青玉抱起陆筱芸,一纵身,跳上了一块礁石上。接着透入的点点阳光,可以清晰地看着陆筱芸已经脸色发白,呼吸停止。霍青玉急忙往她的脉搏一摸,脉搏尚在,只是溺水严重,便立即将陆筱芸放平,然后扶着一手脖颈,一手按在腹部,运气内力,将阻塞在腹中的水挤压出去。
  “咳咳咳,”陆筱芸一阵咳嗽,终于将阻塞的水排了出来。霍青玉松了一口气到:“唉,总算保住了小命。”然而,陆筱芸却并没有因此醒来,而是显得迷迷糊糊似的,仿佛神游一般。
  霍青玉觉得奇怪,就伸手去摇了摇陆筱芸,岂知这一接触,只觉得触手处异常的热,而摸了摸额头,更是火热异常。
  “不好,”霍青玉急忙握住陆筱芸的脉搏,只觉得卖相极为紊乱。“不好,这是,极乐散!”显然,这是刚才双鬼喷出的毒烟最终溅射到了陆筱芸所致。
  这极乐散是江湖三大淫毒之一,虽然排名在之前汤娟所中的阴阳散之后,但也是极其厉害的独有。极乐散的特点在于,虽然是叫极乐散,但毒性极烈,中毒者并不是阴阳散那样需要男女交合,而是………
  想到这里,霍青玉急忙挤开裤袋。这极乐散除了服用解药之外,唯一的解毒方式就是服用男性的阳精。数年前,他曾经见到别人用此法解毒,眼前,虽然是玉洁冰清的少女,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尚书女儿。但生命攸关,那堪再多考虑。于是,霍青玉立即脱下了裤子,掏出了自己胯下的肉棒套弄起来。
  漆黑的洞里,透进点点的阳光,其中一缕正好照在陆筱芸的俏脸上。这个少女虽然有些大小姐的古怪脾气,但心思聪颖,而且其实心中颇有正义感,因此霍青玉虽然心里清楚,这个女子他不该碰,但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好感了。
  而更主要的是,他的确是个极为出色的美女,阳光照在她的俏脸上,就像是一件巧夺天空的玉器一般。洁白的肌肤,月牙一样的峨眉,微微上翘的娇小的鼻子和嫣红的嘴唇,看得霍青玉心中一荡,套弄中的肉棒也已经十分坚挺了。
  霍青玉把陆筱芸的头抬了起来,枕在了自己的一条腿上,以便可以最方便的让自己的阳精注入她的嘴里,而这种姿势几乎就形成了一个十分淫靡的姿势。从原处看去,简直就像陆筱芸躺在霍青玉胯下为他品箫一般。
  而这时,渡过了昏迷期的陆筱芸幽幽地醒了过了,一睁眼,只觉得眼前一片黑,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黑乎乎的长的东西在自己勉强晃动,集中精神一看,竟然是霍青玉正在她鼻子前面套弄胯下之物。
  “你,你干嘛。”又惊又怒的陆筱芸本来想给推开霍青玉,岂料因为身体虚弱,竟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别动,我是在救你。”霍青玉喘着粗气,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
  陆筱芸急忙把俏脸转到一边,说:“臭流氓,你敢轻薄与我。你给我说清楚,不然姑奶奶杀了你。”
  “你是不是现在觉得背上发麻,而浑身就像火灼烧一样?你中了‘极乐散’。眼下没有解药,唯一的方法就是吞下我的阳精,这样才能救我的命。”
  “什么?你个变态,我就是死也不要你救。”陆筱芸愤怒地叫道。
  “你要不要我救我懒得怪,我答应了你爹和阿六要保护你,我就不允许你去死。至于以后,你要不要杀我,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听了霍青玉的话,陆筱芸只觉得又愤怒又委屈,两道眼泪立时从脸颊上滑落。一边啼哭一边说:“臭流氓,我不要你救,你让我去死。”然而话虽然如此说道,但对生命的渴望,却让她真的难以放弃。是的,她重名节,但她此时倘若真的已死为要挟,比如咬舌,霍青玉自然不敢再继续。
  但她并没有,也许她内心深处不想死,或者,甚至,她并不是很讨厌这个油腔滑调的风流大少。回过头,借着光线看着霍青玉交集的脸上,都快溢出汗珠,却一直努力套弄的样子,她突然没那么愤怒了。
  见霍青玉一直努力地套弄着,陆筱芸问道:“大流氓,只用吞下去就行了么。”
  “是的。以阳精为引,我用内力给你推动体内的血液,就可排毒。”
  “那,那要多久。”
  “很快,只是刚才一分神,本来已经很好的状态又没了。”虽然陆筱芸是冰清玉洁的姑娘,但毕竟是大户人家,虽然家教甚严,但这方面的知识却是有的。她知道霍青玉说的分神和状态是什么意思,于是便不做声,从新把头靠近了霍青玉的胯下,让自己灼热的呼吸喷在了霍青玉的肉棒上。
  受到刺激的霍青玉,立即胯下重新一柱擎天。陆筱芸看着黑暗中的肉棒,虽然不真切,但隐隐却可以感到他的硕大,简直就如同一根棍子对着自己一般。之前她也曾在书中看到对男人器物的描写,但这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看,况且男人的本钱还是江湖上顶尖的,让她心如鹿撞。
  霍青玉努力地套弄着,慢慢已经有了泄身的感觉,但不管怎么始终就差那么。他甚至都将内力注入下体了,依然无法突破最后的屏障。也许是因为他的内力深厚,因此平时欢好,即使在极度亢奋的时候,也需要远长于常人的泄身时间。而眼下虽然有陆筱芸的灼热的呼吸的刺激,但这还是不够。
  陆筱芸看着霍青玉焦急的表情,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心中已经不再责怪他了,见他着急的样子,只觉心中一荡。也许是毒药的作用,这个未经人事的少女,竟然轻启檀口,伸出了舌头,在霍青玉的肉棒顶端轻轻舔了一下。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一添,但这冰凉的感觉和灵活的舌尖,还有一种原始的刺激,立即让霍青玉一阵激灵,一下控制不住,终于,火热的阳精从自己胯下的肉棒狂热地注出,霍青玉急忙用手掰开了陆筱芸的檀口,完全射入了陆筱芸的嘴中。
  突然的刺激,让陆筱芸完全难以接受,差点被呛得窒息,但她知道,这是在解毒,于是只好忍着强烈的腥味,将霍青玉的阳精含在了嘴里。但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霍青玉知道陆筱芸的困难,于是扶着她的脖子,一阵内力注入的引导,陆筱芸终于将口中的阳精咽了下去。
  刻不容缓,霍青玉立马扶正陆筱芸的身子,两股内力从大穴注入,以腹中阳精的灼热处为源心,开始游走各个经络。
  陆筱芸只觉得浑身如同蚂蚁撕咬一般麻痒,却动也不能动。霍青玉的内力足足运行了两个周天,才在陆筱芸的背上一排,陆筱芸腹中一阵痉挛,一口黑色的血液从口中喷出。
  “好了,”见到逼出黑血,霍青玉总算松了一口气,替陆筱芸号了号脉,见脉象已经恢复正常,料想毒性已解,便长舒了一口气,开始整理起衣裤来。
  “啪”恢复了力气的陆筱芸,重重的一击耳光打在霍青玉的脸上,然后立即跑下岩石拼命地用湖水漱这口。
  霍青玉也不生气,只是说道:“你放心,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
  陆筱芸知道自己理亏,却也不回答,见霍青玉如此说道,也不好发作,只想挣扎着爬回来,却没有一丝力气,
  “我是怎么中毒的?”陆筱芸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种毒药只需要通过接触就可以让人中毒。”
  “可是,我只接触过你啊,难道是你下的毒?”陆筱芸立即问道。
  “喂,我说我的大小姐,你讲点道理好么?我如果下毒的话,那我还救你干嘛?”霍青玉立时一脸的委屈。
  “那是谁呢?我又没接触过别人”
  “话是不错,不过如果有人事先将毒药涂抹在别的地方,然后你触摸后,也有中毒的可能性。”
  “如果这样,那可能性就多了……”
  “算了,”霍青玉说道:“先不想这个问题了,好在你没有事。现在我们应该先想怎么离开这里。”
  “我们在哪儿?”
  “这里应该是一个礁石的内部的洞穴。”
  “那我们怎么出去?你就不会刚才直接游到岛上么。”
  “你问我,我问谁?”霍青玉叫苦地佯怒到。
  “好了,大男人,还生气,真是的。”陆筱芸知道,自己不该责备霍青玉,语气便软了下来。
  霍青玉这是才仔细看了看周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里的岩石经过多年水流冲击,已经十分坚固了,想要破石而出是不可能的了。”
  “那我们怎么办?”
  “本来我们有个好方法,就是重新潜水出去,但是你不习水性,只能作罢,眼下我们只有一条路走。”
  “什么路?”听到出力的陆筱芸心中一喜。
  霍青玉指了指头顶的地方说:“你看到没,那个石头缝。”霍青玉指处,在光线的照耀下,露出了一些之物的根茎。
  “那里有植物,就说明那里的岩石是有缝隙的,如果运气好,应该会有一块活动的石头。”说道这里,便跳了上去,使出轻功,在岩壁上仔细检查。果然,不一会儿便发现了一大块植物的根茎,立即运劲在手,用力拍出,立即一大束光钻了进来,漏出一个大洞。
  陆筱芸见状,立即高兴得叫了起来。霍青玉手脚并用,不一会儿就弄出了一尺多的一个洞口,然后跳了下来,抱起毫无力气的陆筱芸。
  这次,两人不再是在危险之中,因此充分可以感受对方的身体接触部。霍青玉只觉得怀中玉人柔弱无骨,入手之处极有弹性。而陆筱芸,感受着霍青玉坚实的臂膀,只觉得心中一醉,腾空而起的时候,仿佛在云里一般。
  霍青玉把陆筱芸托在手上,等陆筱芸爬出去后,自己才钻出来。重见天人的二人欣喜不已,尤其是陆筱芸,此时躺在霍青玉的臂膀中,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想起刚才的事情,虽然危机,却充满香艳,直觉俏脸都红了。
  “少爷!”一个惊喜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霍青玉一扭头,便看到了郭秀惊喜的样子,她身边还有同样关切的潘绮红。虽然浑身已经湿透,一切也狼狈不堪,好在两人看上去都没有受伤。
  “你们没事吧。”霍青玉问道。
  “没事,少爷,刚才多亏了潘姐姐。”她显然已经知道了霍青玉和潘绮红的关系,于是在私下,对潘绮红的称呼也从丘夫人变成了潘姐姐。
  霍青玉看着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的潘绮红,笑着说道:“红姐,没事吧。”
  潘绮红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就是找了你们接近半个时辰了,有些担心。”
  郭秀笑着说:“潘姐姐刚才连续潜水两次寻找你们,找不到你就快疯了。”
  潘绮红一拧身边的郭秀,说道:“这个小妮子也来消遣我,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急的哭了几次。”
  霍青玉哈哈一笑,却看了看周围,说道:“其他人呢?眼下我们怎么离开这里。”
  郭秀说道:“少爷,刚才入水的时候,马大人说这里向东一里的地方,是一个较大的岛屿,那里有来往的寻宝人在那居住。因此那里可以找到船只,便带着众人游过去了。”
  霍青玉点了点头,他们顺着水流,应该没有大碍。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小船驶来,船上的人看到他们的人影,高声大叫,正是阿六和马可信。
  当霍青玉等下船的时候,其他众人已经在码头等待了。经过了刚才的劫难,众人只觉地恍如隔世。见到霍青玉安全归来,众人一阵欢呼。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大家已经都对这个随和而机制的少年充满了好感了,刚才失去联系,众人也是心急如焚。
  “马大人,我们在哪里。”霍青玉此时顾不得浑身湿透,就像马可信问道。
  一旁的铁凤凰却笑了笑说:“不急,你们还是先换了衣服我们在计较吧。不幸中的万幸,这个岛上有一个逃避战火的羌族家族在这里安家。我们向他们租借了房舍,还买了衣服。”
  一旁的冯铁山恨恨地说道:“我看就是专门来黑过完的寻宝人的,要不怎么有那么多空着的房舍,而且有那么多衣服和食物的储备。他奶奶的,真黑,一间房舍就要一锭银子。还好我们的行李大多被水冲上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买其他东西还要被敲多少呢。惹火了我,拆了了他们的家。”
  “哈哈,冯老弟就别抱怨了。我们至少还能买下到几条小船。而且,这里人烟极少,来往的人又多是江湖人物。他们这一家人能够在这里安生,自然也是有本事的,我们此时还要多倚仗他们了。”说着,便招呼人带霍青玉等人去换衣服。
  霍青玉简单用水冲洗了身上的污泥,然后换了一身从店家那里高价买来的衣服。众人身上大多数财物已经损失,好在众人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身上的首饰倒是值了不少钱,否则,绝对付不起这老板的价钱。比如,众人的衣服和住宿,阿六就花了一个价值万两的玛瑙扳指。
  “呵呵呵,”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拿着扳指合不拢嘴说道:“已经安排老婆子给各位准备饭食了。只是店里还有几个突厥来的寻宝人,不知道你们介意不介意。”
  “突厥人来这里做什么?我看未必是寻宝的人,要不要去谈一下”铁凤凰低声问霍青玉。
  霍青玉想了想说,“我们明天早上就走,还是不和他们打照面吧,此时不易节外生枝。”的确,这些年虽然突厥在大唐的不断攻击下已经势弱,但难免还是会有不断的摩擦。于是铁凤凰便要老板把饭送到后原来。
  此时郭秀等人也已换好了衣服,第一次的众女子欣喜不已,叽叽咋咋就像麻雀一般欢喜,而女子中还有一个陌生的羌族女子。
  郭秀拉过那个羌族女子,说道:“少爷,这是阿美姑娘。是店家的孙女,刚才就是她替我们打扮上羌人的服装的,而且还给我们的讲了好多他们羌人的习俗。”
  这时霍青玉才打量了一下那个叫阿美的羌族女子,虽然不似郭秀等人貌若天仙,但也算是稍有的异域美女,一双羌人独有的棕色大眼睛,两条乌黑的大辫子,还有那丰满火辣的身材,却是充满了野性的味道。羌族女子民风开放,见到霍青玉的目光也不避讳,而是大咧咧地上来说道:“英俊的客人,欢迎来到月牙岛。”
  “这里叫月牙岛?”霍青玉问道。
  “是的,因为这个岛的形状叫月牙,因此我们就叫他月牙岛。”
  “你们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阿美摇了摇头说道:“我生下来就在这里。我外公是羌族的一个部落的老族长,后来打仗了,部落散了,就带着整个家来到这里了。”
  “啊?那你们岂不是很苦?”陆筱芸吃惊地问道,在她眼里,实在难以想象有人可以在这里居住。
  “没有啊,其实也不是一直在这里,每半年我们就会去内地买好多的东西回来。而且,这里有很多上好的药材,我们又自己养了很多动物,所以我从小并不孤单。这里的鸟,小狗,风,雨都是我的朋友。”
  阿美的纯真,让众人会心一笑。
  “好啦,我要去给你们准备饭菜了,再不去外公又要骂我了。晚些时候再来找你们玩”说着便奔奔跳跳地跑走了。
  “喂,是不是看上这个小妮子了。”潘绮红在一旁笑着说道。
  “哪有,我只是觉得这个丫头单纯得很可爱。”
  “那可未必,羌族人民风开放,你看,刚才明明知道你在看她,这小骚蹄子还挺着胸让你看,我看呀,今晚你有艳福了。”
  “霍公子。”神机老人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前辈什么事?”
  “刚才我和马可信一起检查了从羌人这里高价购买的三条船。由于船比较小,我们只能在白天风浪较小的时候行船了。好在水手虽然大多数受伤,但是也有足够的人手,刚才马可信委托老板的儿子送那些伤病回去了,我们也可以轻装上阵了。”
  “不知这里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刚才我们看了水文地图,问了这里的人后,我们判断,熔灵岛应该是在这里西北的一百里左右之外。按照目前的速度,只需要两天就可以到达了。”
  “不知这一路过去,水文条件如何。”
  “这道可以放心,这一路过去已经没有密集的礁石区了,甚至风浪都会小很多。”神机老人说道。
  “还有一事晚辈不明,想询问前辈。”霍青玉问道。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我们会误入鬼礁石?”
  “正是。”
  “我想,可能有几个原因,有可能是我们水文地图可能没那么准确吧”
  过了一会儿,阿美已经和另外两个仆人送来了饭食,饭食出乎大家的意料的丰盛。鱼肉,鸡肉,一应俱全,还有好多难得的菜蔬,更难得的是还有一大坛子粮食酒。众人出航这几天来,受风浪影响,大家只是简单充饥,眼前的饭菜虽然在平时他们正眼也不会敲一下,但此时简直就是珍馐一般,自然是食指大动。
  众人一边吃饭,一边喝酒,不一会儿已经是热闹非凡了。
  “他奶奶的,还是在陆地好,那劳什子船上颠去摇来的让人心烦。”雷震恨恨地说道。
  “哈哈,雷兄骑惯了马,自然不喜欢这舟船生活了,但在下可是从小就在船上长大的。”说话的是公孙裘。
  “所以公孙岛主才有这般卓绝的下盘功夫。”卫东兴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要说下盘功夫,在下可不是霍少侠的对手。”
  而这边的霍青玉,一边和马可信,阿六喝着酒,一边看着几倍酒下肚,红着脸嬉戏的众女子,一种温暖的感觉从心中升起。他甚至不想去寻找那毫无线索的秘笈,也不想管什么江湖恩怨,国家大事。只想和这些心爱的人一起在这里呆着。
  这些年,他是江湖闻名的花花大少,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大家说其他,只是羡慕或者嫉妒他的才俊武功和无边的眼福。但独自漂泊于江湖的凄苦,却是只有他才清楚。
  每每,当夜深就醒的时候,他就觉得十分的空虚。欢笑之后的离别,曲终人散的冷清。每当想起这个,他都觉得,甚至愿意用一声的财富和武功,换一个温暖的家。
  但眼下,却不是这样的时候,阿六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
  “兄弟,”阿六小声说道:“我看这柳思思可是可疑得很呢。你看他才死了哥哥,却一点也没有悲伤,反而更加高兴。”此时柳思思和众女子恣意玩笑着,与偶尔神情迷惘的潘绮红不同,她可是一阵的放浪形骸。
  “大哥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豪门恩怨,永远都是这么血腥。”
  也许,当人一旦进入了这个江湖,一切就变得模糊了吧。
  酒已尽,但这一次,霍青玉却没有被孤独所侵蚀,因为他身边正有佳人的相伴。不是郭秀,也不是潘绮红,而是那个羌人女子阿美。
  在刚才的饭桌之上,郭秀等人有一句无一句地说着这一路,霍青玉的重重机智英勇的表现。若说陆筱芸还是萌动少女,只是讲着这个令她心乱的男子的事迹的话,那潘绮红等人则是故意为止。尤其是饭后,并没有去缠着霍青玉,甚至一把拉着郭秀回房去了,而只是让阿美负责酒酣的霍青玉回房。
  孤男寡女在一起,本来就容易激发最原始的情欲。更何况是酒酣之后的两人,更何况,男人是著名的风流大少,而女的,也是带着强烈的羌人的奔放和野性。
  此时他们并没有在霍青玉的房间里,在那样简陋的房间里欢好本来就等于直接给众人表演春宫戏。只有眼下这静谧的森林中的一个柔软的草垛上,才能让两人尽情地释放。
  阿美缓缓脱下了衣服,露出了高耸的椒乳和丰满的腰肢。她并没有汉人女子一般的娇怯,在她们羌人的眼里,爱就是爱,不必隐藏什么。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正是最好的表达爱的方式。
  热吻从阿美的身上划过,这个美丽的羌族少女发出了愉悦的声音。此时月光下的两人赤裸裸地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就在这时候,霍青玉感觉远处有人微微一动。虽然那个人是在暗处,但霍青玉深厚的内功带来的敏锐的直觉,让他可以清晰地感知来人的气息。
  不过,他并没有去揭破那人,因为无论是模糊的身影,还是从她的呼吸的特点,霍青玉已经可以肯定,那是陆筱芸了。刚才阿美送她回房的时候,就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此时,定然是见两人偷偷溜出房间,便跟了上来,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春宫的表演。
  霍青玉有心要逗一下这个春心萌动的少女,于是便把阿美抱过来,让她平躺在草垛上,并让阿美的脸向下垂着。这样一来,阿美的俏脸便成了正对着陆筱芸了。不得不说,霍青玉真的很懂女人,让一个女人看到春宫心动,并不是让她清楚地看着两人的肢体交缠,更不是看着两人性器的疯狂结合。而是让她能够感知到欢爱中的女人的快乐。
  此时阿美的表情,就告诉了陆筱芸一切。陆筱芸被月光下的阿美的迷离的脸庞吸引着,她想逃走,就像上次偶然撞到霍青玉和郭秀欢爱的场景时一样,但她发现自己竟然完全不能走动。看着霍青玉恣意地揉吻着阿美高耸的椒乳的样子,她只觉得两腿发麻,不知不觉,已经难以站立,坐在了地上扶着树木,看着两人的行为了。
  这边,霍青玉的刺激,已经让阿美春潮泛滥了,拼命地抓着霍青玉的肉棒,用力地套弄着。霍青玉伸手,摸索上了阿美的两腿之间,灵巧的指头轻柔地在秘洞口抚摸着,挑逗着早已肿胀不堪的菊豆。不一会,阿美的蜜汁已经涂满了霍青玉的手,霍青玉知道已经是时候了,便不再想着挑逗一旁“观战”的陆筱芸,而是专心地开始享受着阿美的美好的肉体。
  霍青玉让自己的肉棒不断地在阿美的秘洞口徘徊着,不一会儿,已经完全被阿美的蜜汁湿润,腰下一挺,便挤开了紧闭的洞口,探了进去。
  “啊……”属于少女的呻吟在树林间回荡,这是宣告少女的结束,这是真正属于男女的爱的宣言。而享受着雄性的征服感的霍青玉,抱着怀中的少女,恣意体会着肉棒刺破肉壁阻碍的快感。
  不得不说,羌人的体质与汉人是有区别的。之前即使是给身体健硕的中原女子破身,都需要动作十分缓慢,而且经常断断续续地。但这一次的阿美却完全不一样,不一会儿就适应了霍青玉的尺寸,开始不断扭动着翘臀配合着霍青玉的动作。
  霍青玉的肉棒,不断地在阿美的体内激烈地冲刺着,享受着阿美的身体的弹性。阿美充满极致的愉悦的呻吟,在林间不断回荡着。一双玉腿死死缠住霍青玉,不断逢迎着。
  这时,霍青玉突然抱起阿美,让她蹲着伏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激烈地从下面动作着。这样的姿势,可以让阿美更好地体会霍青玉的硕大,不光如此,更重要的是,远处的陆筱芸,此时可以完全看见两人的私处的交合。
  涂满了阿美的蜜汁的肉棒,在月光的照耀下不断闪烁着点点晶莹的光。每一次刺进阿美身体的时候,就是这荧光消失的时候,但转眼间,又出现了,不断地放大,再消失。
  此时陆筱芸几乎是用最后的力气趴在地上,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呼吸已经像老牛一般粗重,她甚至也没感觉到,自己身下已经开始湿润。她只是这样看着两人的欢爱,不愿意离去。对于阿美来说,现在的经历是身体上的破处,而对于陆筱芸来说,此时就像是在心理上,告别了不谙男女之事的处子。在这之前,她从来不曾想象过,男女之事到底有多令人快乐。但这几天来,无论是看到郭秀,还是阿美,在欢好时的表情。都让她难以将这种感觉从身体里驱赶出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霍青玉的冲刺已经到了最后,随着一阵激烈的冲刺后,火热的阳精同体内注入了阿美的体内,全部烫在阿美的花心上。阿美,终于体会到了女人独有的快乐,发出了最纵情的一次呻吟。
  当二人收拾好衣服的时候,佳人已去。对于陆筱芸来说,也许欲望的种子已经在她的心中中下。
  “啵”,回到院子里的阿美在霍青玉的脸上脸颊上留下了重重一吻。
  “舒服吗?”
  “嗯,原来男女的事情这么快乐。”
  “等我办完事回来,跟我去中原怎么样。”
  “不,我喜欢你,但只是喜欢你,我喜欢你的样子,喜欢你的身体,也喜欢让你享受我的身体。但我不会跟你走,我属于这里,因此我不会离开。”言语中没有意思的怨念,也许这才是羌人性格的可贵之处。爱,就去爱,爱过了,不属于自己的,就不眷念。
  虽然心中隐隐有一丝酸楚,但霍青玉还是为阿美的自然大方的性格称赞。虽然之前他一直被那种欢好之后就死缠不放的女人弄得很烦,但真遇到这样豁达的女人的时候,他反而有了一点不适应。
  当第二天早上,在火热的朝阳中,众人继续向目的地起航。在送别众人的时候,阿美果然没有任何的不舍,一个同样的香吻,算是告别,也算是两人一夕的风流关系的一个了解。
  “喂,少爷,阿美姑娘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带她走。”郭秀笑着问道。
  “不是我不带她走,是她不肯跟我走。”
  “哎哟,想不到我们的风流大少爷还有失手的时候。”潘绮红在一边调笑道。
  “每个人都有他的命运,我们有了命运后,选择,往往就意味着放弃。”霍青玉的话,的确让人深思。
  新的船甚小,因此众人不得不分成三个船只。霍青玉带上了郭秀和陆筱芸已经跟着过来的蒲心兰,潘绮红也并不避讳地跟他一起。这几个女子一路上嬉笑不停,倒是省去了霍青玉的旅途烦闷。
  第二天的黄昏时分,终于,在湖岸线的尽头上出现了一个黑点。
  “马兄,我们可是到目的地了嘛?”霍青玉高声喊道。
  “从位置估计应该是的。”马可信的回答让大家心里一振,就连负责摇橹的船工也加了一把力。
  黑点逐渐放大,一个小岛展现在大家的眼前。从轮廓看,小岛的底部宽阔,而中间有一个明显的三角山。船越行越近,小岛也越来越大。粗粗一估计,小岛足足有两里多宽。
  当众人来到浅滩的时候,太阳已经只剩下一抹余辉了。夕阳下的小岛,树木葱翠,草长莺飞,显得充满了生命的灵气。就在这时,山间的几间静心建造的中原风格的房屋映入了大家的眼帘。船还没有靠岸,霍青玉和阿六已经迫不及待地纵起轻功弃船向房屋奔去了。
  二人踏水而来,仿佛如同平地一般,转眼间已经来到了房屋面前。房屋是木头制成,但底座是坚固的石头筑成,很好地隔绝了地面的湿气。因此房屋虽然是杂草丛生,但房屋并没有腐坏。
  “兄弟,从房屋结构来看,显然是初唐的手艺。”
  “不错,这里的屋舍虽然空空如也,但剩余的少有的器物也是初唐时的工艺。”
  “啊哈,兄弟,我们赚到了。”霍青玉顺着阿六欣喜的声音看去,见一个房间里对着许多铁器,有洛阳铲,有登山撬。这些器物他们本来有准备,无奈已经在前几天触礁的时候丢失了。眼前的铁器虽然已经全部生锈,但经过打磨后还是应该可以使用。
  “大哥,你看。”霍青玉从一件废弃的洛阳铲的木柄上,看到了一行小字“左屯卫制。”这左屯卫正是程知节承效力过的部队,似乎一切都暗示着,这就是熔灵岛。
  “兄弟,我想,我们已经到熔灵岛了。”来到中庭的阿六,看到了一块石碑,虽然年生日久,上面几乎被青苔覆盖,但仍然可以看清上面深深刻下的文字。
  “贞观十三年,大唐左屯卫大将军程知节,率麾下将弁奉太祖之命赴羌地,逡巡多日,终至此岛。此地传为闲人熔炼圣灵之所,是以为熔灵岛名之。逗留数月,未果,遂留此碑以记之。”
  这块石碑,终于证明了小岛的身份,从洛阳出发,众人披星戴月一个多月,终于到了目的地。阿六和霍青玉不禁心里一阵激动。
  “少爷,这里是熔灵岛吗?”郭秀着急地问道。当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时,众人爆发除一阵欢呼。立即栓好船,带上了行李上岸。
  一条石阶通向了刚才的小院,石阶的两边生满了各种奇珍异草,而各种飞禽走兽也时常出没,似乎这群人类的到来,打破了他们原有的宁静。
  “啊,这是红参。”郭秀一路都在寻找各种奇珍异草,这做充满仙草的小岛,让精通医道的郭秀欣喜不已。而陆筱芸和蒲心兰,则是饶有兴致地尝试捕捉各种动物。
  众人分头行动,公孙裘带人负责打猎采集食物,潘绮红则带着众人开始收拾院落,而体力较差的神机老人,则开始专心地收拾着那一堆废弃的铁器工具。待众人简单把院子打扫干净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树梢的时候了。
  大家对住宿条件的满意度,显然超过了预期。这样的一座大院,经过收拾之后,便不会逊色于任何的中原庭院。此时负责打猎的公孙裘等人也收获颇丰,一顿美味的烤鱼和獐子肉,让众人暂时忘记了烦恼。众人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因为,从明天开始,一切,都要忙起来了。等他他们的不光是前人的未解之谜,甚至还有腥风血雨的欲望之争。
  江湖人就是这样,在这一刻,大家是同甘共苦,亲如兄弟,但转眼间便可能刀兵相见。也许,在这个江湖,本来就没有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利益的分配权力,和无穷无尽的欺骗和背叛。

  第十章
  第二天早上,众人准备开始第一次进山寻找线索。神机老人拿出工具,向大家介绍了许多寻找地下洞穴的方法。众人饶有兴致地听着神机老人讲述了各种工具的使用方法,雷震却说道:“方法是有了,可我们从哪里开始找,这里的山虽然不大,但太奶奶的也不小。就靠这十几号人,那要搜到哪年去了。”
  “话糙理不糙,我们确实需要一个更合理的方式来寻找。”神机老人说道:“霍公子,你有什么想法。”他这么说,自然是已经把霍青玉摆在了众人之首的位置了。
  “嗯,我想,不如我们三个组搜索,两组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既可以扩大搜索面,又不至于失去联系。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倘若贸然各自行动,容易出现危险。”
  “好,霍公子的方法甚好,老夫带头同意。”雷震大喊大叫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冯铁山跑进来,神情慌张地说道:“不好,出事了。”
  “怎么了?”铁凤凰急忙问道。
  “我们的船工被人全失踪了,而且我们的船也不见了…”
  “我是今天早上例行检查的时候发现的。”冯铁山向来到岸边的人说道。
  “在那之前大家可曾听到什么异动?”铁凤凰问道
  众人纷纷摇了摇头。
  “昨晚我们在临睡前,我还看到了下面点的营火,我想当时他们应该还在的。”
  蒲心兰说道。“我想,是他们蹭我们睡觉的时候悄悄离开的。我想,有可能是收到了命令,或者是已经遇到了不测,然后把船推走来个销尸灭迹。”
  “我想,应该可以肯定他们是主动离开的。”霍青玉说道。
  “不错。”铁凤凰说道:“他们的帐篷等东西已经不见,显然这是一次有组织的撤离。倘若是遇到袭击,袭击者是不会把帐篷也收走的。”
  “如此说来,那么最有嫌疑的,就是马可信了。”卫东兴说道。马可信是船工的头领,除了他,没有人可以命令船工。
  然而,此时马可信的尸体已经冰凉地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没有一丝气息。
  众人早餐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他的缺席,虽说是统领,但他在众人眼里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没有人会过多在意这样的人的缺席。
  “死亡时间是昨晚丑时,被鹰爪功一类的武功抓断了咽喉。”卫东兴说道。
  “你是说,马可信给船工下达了离开的命令后,回来就被杀了?”公孙裘问
  道
  “不,马可信下达命令的时间并不能确定。”霍青玉说道。的确,这样的命令完全不需要即时下达,之前任何时候都可以办到。
  “从马可信被杀的事情来看,很可能他是被人灭口的。”阿六说道。
  众人相互之间望了望,这鹰爪功的功夫,乃是很平常的武功。以众人的身手来说,别说是一个武功稀松的马可信,就是多来几个,要杀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因此,要说嫌疑,几乎人人都有。
  “眼下怎么办?就算我们找到了东西,又怎么离开呢。”司徒空空说道。
  “哈哈,这有什么难的,老夫本来就打算找不到就不离开,即使找到了,又有多少人能或者离开呢。”雷震的话虽然刺耳,确是说中了很多的人的心事。的确,相比江湖秘笈来说,马可信的死,众船工的消失,的确不断事。找到秘笈后,反正也要找个地方修炼,那不如先在岛上呆着,等以后有过路的船只再说。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先找寻秘笈吧。”柳思思说道。
  当下,众人便分了队,霍青玉和阿六带着郭秀,潘绮红,陆筱芸等女子一队,从东边开始搜索。
  “大哥,你说,程公当时为什么不把他们搜索的一些细节记录下来呢,这样我们找起来也可以简单一点。”霍青玉说道。
  “从宫中史书的记录来看,程公当时寻找了良久,并没有太多线索,而且当时在程公离开的时候,遇到了火山的喷发。据说当时火山喷发相当剧烈,估计很多线索被毁吧。”
  “倘若真是有火山喷发,那山下屋舍为何是完好如初。”
  “这就不知道了。”
  “喂,我说。”陆筱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里的奇珍异兽这么多,我们干嘛还要这么费力地找什么秘笈,不如找船把这里的东西运回去,定然能够凑到大量的银子,给爹爹用来办事不是更好么。”不得不说,陆筱芸有个大心脏,普通的女子来到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且又没有退路,早已经惊慌失色了。郭秀、潘绮红有霍青玉相伴,自不必说。但这陆筱芸却跟没事人似的,甚至还为了爹爹的事业作想,倒是让阿六颇为意外。
  “哈哈,小姐说的是。不过,既然来了,就好好找找吧。要是真找不到秘籍,那即使能找到些稀世珍宝,我们也不虚此行了。”
  “是啊,少爷你看。”郭秀手中拿着一堆的名贵药材,欢喜地说道:“你看,这里还有上好的灵芝草,一般只有那些千年老山才会有这么好的灵芝草。”
  “哈哈,阿秀妹子,你到底是来寻秘笈的还是挖药材的。”潘绮红调笑道。
  “红姐姐,你们对秘笈视若珍宝,我可没有兴趣。我反倒是对这岛上的各种药喜欢呢。”
  “阿秀姐姐你就没想过,找到秘笈后,自己练成绝世武功,好叫这个大流氓不能再欺负你。”陆筱芸调皮的话语,引起众人的哈哈大笑,却让郭秀脸上一红,怯生生地往霍青玉处投来了款款深情的妙目。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个道理,小姐你日后自然是知道的了。”阿六的话,说的不光是郭秀,就连潘绮红也是心中一阵甜蜜。
  时间,就在这样的嬉笑和寻觅中飞逝而过了。但几天下来,大家一点线索也没有。弄得大家不免有些沮丧。
  “喂,我说,阿六。你的消息到底靠不靠谱啊,辛辛苦苦找了三天了,一个鬼影子都没发现。”雷震老大不愿意地说道。
  “哼,你没耐心就自己回去好了,谁叫你在这等着的。”司徒空空冷笑道。
  “你说什么,”雷震怒吼到,从一开始,他就和司徒空空不对付,这一路走来,好几次都差点动起手来。
  见两人之间又要冒火,霍青玉说道:“好了,雷大哥说的也是事实。之前先人在这里寻找了那么多时间也没找到,这样的怀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俗话说,天子面前无戏言,程公既然多次说起,还用石碑记录,相比定然是不假。这寻找事物得看个机缘,目前机缘未到,一切都不好说。但机缘一到,也就是信手拈来了。”
  雷震听霍青玉说得在理,但也难以消除心中怒火,一激动下,竟然把手中的碗捏碎了。
  “哈哈,雷兄何必和一个饭碗过去不。”阿六笑道。
  “是谁,”冯铁山和蒋昱的声音突然在门外的声音。众人挺到声音急忙跑了出去。却看见只有蒋昱一个人在,冯铁山已经不见了踪迹。
  “刚才,我和铁兄在走廊里突然看到一个人影闪过。铁兄已经去追去了”蒋昱说道。
  听了蒋昱的话,铁凤凰急忙运气轻功追了去。而霍青玉则对众人说,请大家留在原地,不要走散,以免中了调虎离山计。然后,才跟着跑了出去。
  铁凤凰正在顺着山路追赶,她本较霍青玉早出来一点,但霍青玉几个起落,已经追到她身后了。但就是这几步的差距,霍青玉却一直没有超过铁凤凰,铁凤凰知道霍青玉是给自己留面子,正想在心中夸赞几句,却听见前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在山路的转弯处,二人发现了冯铁山的尸体。胸口被一把长剑洞穿而过,心脏已经被利剑刺穿。虽然事起仓促,而且死的乃是自己极为倚重的得力下属,但铁凤凰并没有失去冷静,说道:“霍少侠,请你继续追凶手,我来检查尸体。”
  的确,这样的安排,发挥了两人都特长,霍青玉也没有停下,远远回应了一声。此时他已经在十数丈之外了。
  霍青玉顺着山路一路狂奔,却并没发现任何人的踪迹。此时天色已黑,周围的灌木丛,树林,随处都是极好的藏身地点。此时寻找已经是徒劳,霍青玉跑了一阵,生怕郭秀等人的安全,便折返回了山庄。
  铁凤凰已经将冯铁山的尸体带回了山庄。同样,勘察现场后,她也没有任何线索,只好将尸体带回了山庄。
  看到冯铁山的尸体,卫东兴等人自不必说,而从小受冯铁山照顾颇多的蒲心兰,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就连陆筱芸和郭秀,也在感染下纷纷落泪。
  “人死不能复生,大家请节哀吧。”阿六叹了口气说道。
  “我发誓,我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把他碎尸万段。”周鼎狠狠说道,相比其他人,他和冯铁山的关系最好,这种同袍之情,不是一般的关系能比的。
  他的话,让众人陷入一阵沉默
  “眼下,我们确实要保持警惕,这岛上似乎还有别的看不见的人。”霍青玉打破了沉寂,“不如这样,从明天开始,我们还是一起行动,避免落单。以便为了大家的安全。”
  “我不同意,你这样分明就是想监视我嘛。”雷震说道。
  “哦?不知道雷兄有什么不希望大家知道的事情要去办呢?”公孙裘问道。
  “我?我有什么事,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盯着我的感觉。”雷震知道话中有破绽,只好先圆过去。
  “霍公子的方式甚为妥当,我们明天起,还是按照霍公子的方式行动吧。”
  铁凤凰说道。
  “少爷,你说,这岛上的别的人会是谁呢?”郭秀问道。
  此时霍青玉正趴在床上,享受着郭秀的按摩。见郭秀问道,便想了想说:“可能性很多,比如,船工之中是否有隐藏的江湖高手,还是有其他方式,或者是这个岛上本就有人在,可能性太多了。我们这一路行来,本来是绝密的路线,不也消息泄露了么。秀儿,这岛上太不安全,这段时间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除了注意自己的安全,也要注意保护好绮红和陆筱芸。”
  “是,少爷,奴婢自是知道。”经过这段时间霍青玉的调教,郭秀的武功虽然没有太大长进,但机变能力已经得到大幅的提升。
  看着已经从含苞待放的少女,变成繁花绽放的少妇的郭秀。霍青玉心里一动,便揽住了郭秀的腰肢,想要按在床上云雨一番。
  “突突突,”一阵轻柔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动作。郭秀打开门后,见潘绮红正站在门外,见到郭秀,小声地问了下:“霍公子在吗?”
  郭秀见到潘绮红娇滴滴的样子,不由得噗呲一笑,一把拉着潘绮红的手走进来说:“红姐,这里都是自然人,还装什么装呀。”
  说着,便把潘绮红推到霍青玉的面前,笑着说道:“你们聊吧,我去找陆姑娘玩。”然后悄悄把头凑到潘绮红耳边,诡笑着说道:“红姐姐,少爷已经三天没减压了,你可要把少爷喂饱哦。”
  听了郭秀的话,潘绮红正想反过来调笑郭秀两句,却被霍青玉一把拉到了腿上坐着。霍青玉身上的男人香气袭来,只弄得潘绮红一阵心醉。郭秀见状,有时噗呲一笑,便要出门去。
  “秀儿,别走。”霍青玉一边叫道,一边伸手招呼正在开门的郭秀回来。然后拍了拍自己空出来的右腿。
  郭秀见状,明白了霍青玉的意思,跟了霍青玉这么久,她每次都是独自侍奉霍青玉的,从来没尝试过“二凤侍一龙”。虽然害羞,但依然走了回来,坐在了霍青玉的右腿上。
  而潘绮红也明白了霍青玉的心思,自己虽然之前一段时间和霍青玉极尽男女之好,但也从来没有想过和其他女子一起陪霍青玉,只觉得心如鹿撞,仿佛第一次与霍青玉欢好一般害羞,只把头埋在了霍青玉的臂膀里,小声说道:“这房间隔音不好,会被别人听到的。”
  听了这话,霍青玉哈哈一笑,在两人脸颊上各亲了一下,然后走到屋内的一个小门处,拉了开来。
  这里面的屋子是一个浴室,由于之前岁程知节来的士兵中有不少的高级军官,因此,这些房间都有自己独立的浴池。由于熔灵岛是火山,自然地下有很多的温泉,因此,这些浴室都是引温泉之水而成。
  在这个孤悬海外的小岛上,能有这样一个让人心中充满温暖的地方,的确让人放松,而同样,这里也是享受男女之乐的极佳去处。
  潘绮红和郭秀一起,红着脸,温柔地替霍青玉除去了身上的衣服。让霍青玉可以舒服地泡在温泉中,享受每一寸肌肤都舒适的感觉。眼前的两个女子,在江湖上都是让人垂涎的美女,但此时,她们只属于自己,就像狮子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强烈的征服感让霍青玉的下体坚硬无比。
  别看潘绮红已为人妇,性格也是较郭秀开朗许多,但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害羞起来,低着头不敢看霍青玉。
  这时,霍青玉给了郭秀一个眼神,郭秀立即会意地来到潘绮红身边,替她解开了捆在腰前的衣带,然后把外衣轻轻地解开,露出了两条雪白的手臂和被湖丝肚兜包裹的妖娆的身体。
  外套褪去的潘绮红,身上的羞涩气也随之消散,便也伸手开始替郭秀解开衣服。不一会儿,两具完美的胴体,已经完全展现在霍青玉的面前了。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走进了浴池。浴池很大,足足可以容下十几个人。两人慢慢来到霍青玉的身边,紧紧抱住了霍青玉的胳膊。霍青玉立即坐起身,开始和两人轮流亲吻着。
  郭秀的吻,一如既往地温柔,一边亲吻,一边用舌头调皮地回应着霍青玉的动作。而相比之下,潘绮红的吻却狂热得多,一边亲吻,一边用自己的玉乳在霍青玉的身上摩擦着。
  霍青玉看着那两对丰满的玉乳,就像是漂浮一般悬在水面的时候,只觉得美不胜收。伸出双手,在两人的胸前揉捏着。两人挺着玉乳,享受着霍青玉的爱抚。
  “唉,红姐姐,要是我的胸能有你那么大就好了。”郭秀看着潘绮红比自己大一圈的玉乳,语带羡慕地说道。
  “阿秀,你的胸也很好,充满了少女的感觉。”霍青玉夸到。
  而潘绮红也调皮地在郭秀胸前摸了一把,笑着说:“是啊,妹妹,少女的弹性,可不是随便就有的。”说着,便托起一只玉乳,用嫣红的蓓蕾在郭秀的胸前的同样眼红的一粒突起上摩擦了几下。
  郭秀被这突然的刺激,弄得发出了嘤咛一声。而这样的刺激并没有听着,接着而来的是霍青玉火热的舌头,在两人的蓓蕾处不断挑逗着,一时间纯情无限。
  霍青玉一边亲吻着两人的身体,一边悄悄拉起两人的手,放在了自己胯下那早已经金枪挺立的肉棒上。这还是两女第一次一起抚摸霍青玉的肉棒,两女只觉得一阵害羞。却情不自禁地一起套弄起来。
  潘绮红握着肉棒的根部,一边用自己的节奏带动着郭秀的小手,一边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揉搓着霍青玉胯下的两粒肉丸。而郭秀在霍青玉的带动下,一边套弄着,一边用小指不断地挑动着张开的马眼。
  两女的服务让霍青玉鼻中发出一长长的气息,他很满意两女的表现,但显然这还不够。于是,便站了起来,将硕大的肉棒凑到了两女的面前,在两人的巧嘴上面歌点了一下。
  两女脸上一羞,但却轻启檀口,微吐香舌,在肉棒上一起舔了起来。看着两女动情的服务,霍青玉舒服地坐在了浴池边上,看着两女的动作。
  显然,经过霍青玉悉心调教的郭秀,口舌功夫要远在已为人妇多年的潘绮红之上。熟练地动作,让潘绮红也看得惊讶不已。看着郭秀娴熟的动作,想着自己第一次和霍青玉欢好,想着第一次情不自禁替霍青玉舔吸胯下之物时,只觉得心里一醉。
  卖力动作的郭秀意识到潘绮红走神了,便停下了动作,看了看潘绮红,问道:“红姐,想什么呢?”
  潘绮红不好意思地一笑,说道:“妹妹的功夫真好,姐姐羡慕得紧啦。”
  郭秀抱住了霍青玉的一条腿,不好意思地说道:“人家才没这个本事呢,都是少爷教的好。”
  “妹妹真是好福气啊,初经人事,便有霍公子这等万里挑一的男人。”说着,也动情地抱着霍青玉的一条腿,这句话表面上是在说郭秀,其实是在表达自己对霍青玉的情愫,让霍青玉心中一阵感动。
  “妹妹,你教教姐姐可好。”潘绮红突然说道。
  郭秀红着脸,点了点头,便将黔首埋在了霍青玉的胯下,硕大的肉棒立即进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郭秀的动作很缓慢,她有意让潘绮红看清每一个动作,一会儿温柔地用红唇深深包含着肉棒,一会儿又把肉棒吐了出来,伸出香舌,在突起上的裂缝上下舔起来。涂满了少女香唾的肉棒,在昏暗的灯光下,闪出点点光芒。
  郭秀一边示范,一边不时停下来,给潘绮红解释一些细节的要领。虽然这样的断断续续让霍青玉不能尽兴,但他却异常享受这样的情景。不一会儿,郭秀已经将口舌之功的诸多要点讲解了一遍了。然后缓缓吐出肉棒,对潘绮红笑着说:“红姐,来试试吧。”
  果然,经过了示范的潘绮红,口舌之功大为长进。虽然一开始那面生涩,但郭秀的指点让她很快适应了这些高级的技巧。
  “对,红姐,就是这样,用嘴唇的同时用到舌头。”郭秀一边讲述着,一边开始用舌头在霍青玉胯下的肉丸处舔起来。而收到双重刺激的霍青玉的肉棒,变得更加坚挺。
  当潘绮红缓缓吐出霍青玉肉棒的时候,虽然觉得脸颊都算了,但看着男人赞许的目光,只觉得心中异常欣喜。
  而重新滑入水中的霍青玉,双手已经开始在两人的秘洞除摩挲了。柔软的体毛在水中漂浮着,就像是水草一般柔软。霍青玉有意要让两女动情,因此运指如风,不断挑弄着两女的娇柔的菊豆。两女在霍青玉的动作下,不断发出娇吟,充满春情的声音在这密闭的浴室中不断回荡着。
  当两女无力地伏在霍青玉身上的时候,霍青玉知道,是时候给两女最大的刺激了。便抱起了软弱无力的郭秀,让她骑在了自己的身上,将自己的肉棒轻轻抵在了已经微微张开的秘洞口了。
  微微一用力,肉棒便进入了早已经湿润的花径,霍青玉激烈的动作让郭秀不断地被从水中抛起,而一旁潘绮红也配合地不断刺激着郭秀的玉乳。让这个少女在双重的刺激下,不但发出了淫靡的叫声。
  不过这样的姿势并不能太尽兴,于是当潘绮红乖巧地把衣服铺在了柔软的脚毯上的时候,霍青玉立即抱起郭秀将她仰面朝天放了上去,握着郭秀高高竖起的两腿,不断地将自己的肉棒刺进郭秀的花径。一边冲刺,一边赞许地看着潘绮红,微微一笑。得到了奖励的潘绮红,来到了霍青玉背后,不断用玉乳刺激着霍青玉结实的后背。
  强烈的刺激不光让郭秀极尽愉悦,也让霍青玉积压了几天的情欲得意释放。
  也许是刺激过于强烈,只过了一刻钟,郭秀便浑身一抖,一泻如注了。
  “秀儿,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泄身了。”
  郭秀害羞地笑了笑,说道:“少爷今天太厉害了,奴婢招架不住了。红姐姐,就靠你了”一边说着,一边爬了起来。潘绮红看着霍青玉胯下杀气腾腾的肉棒,脸上一红,却顺从地抱住了霍青玉。
  当肉棒再次进入火热的花径的时候,屋中原先的娇柔的呻吟者已经变成了潘绮红。霍青玉不断地扭动自己的胯部,火热的肉棒告诉地抽插着,潘绮红浑身就如同是跌入了装满美酒的水缸一般,浑身酸麻。
  几个月前的潘绮红,哪里能理解男女之乐的真正含义。但自从和霍青玉好了之后,只觉得人都要被融化了,整天不想干别的,就想和霍青玉缠绵在一起,那种对肌肤的极度的渴望感,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看着眼前卖力动作的男人,潘绮红只觉得如同在梦境一般。虽然美梦总有醒的时候,但眼下,能多欢愉一次就欢愉一次吧。
  霍青玉感受着潘绮红的花径的弹力,看着身下柔若无骨的女人,他笑着对郭秀说:“秀儿,你从背后把你红姐抱起来。”
  郭秀立即会意,来到潘绮红背后,用自己做支撑把潘绮红抱了起来。这样可以让潘绮红直接看到两人性器的结合。而郭秀也一边揉搓着潘绮红的玉乳,一边轻咬着她的耳垂。
  “秀儿,你在看什么?”霍青玉喘着粗气问道。
  “我在看少爷的肉棒不断在红姐姐的花径中进进出出。”
  “阿秀你也来欺负我。”虽然潘绮红嘴上娇羞,但心里确实十分激动。看着霍青玉的肉棒不断在自己体内抽插,只不断收紧腿间肌肉,让霍青玉得到更大的快感。
  激烈的交欢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霍青玉的冲刺变得最为强烈。此时的潘绮红被霍青玉抱在怀里,不断地送上情欲的顶峰。终于,一阵剧烈的颤抖后,火热的阳精注入了潘绮红的身体。
  春梦了无痕。
  第二天,众人按照头一天的计划,一起上山寻找。想着昨晚荒淫的事情,潘绮红不禁暗暗脸红,而这一切已经被霍青玉看在了眼里。
  “霍公子,借一步说话。”身边的司徒空空小声地说道。
  “司徒兄有何指教。”
  “昨天,在冯铁山遇害的时候,有一个人并不和我们在一起。”
  “哦?是谁。”
  “公孙裘。”
  “你说公孙岛主昨天晚上和我们不在一起?”
  “不错,昨天吃饭的时候,他期间悄然离席。大家因为当时在被雷震吸引去了目光,因此并没有发现。但在铁凤凰带回了冯铁山的尸首的时候,他却悄悄回来了,出现在了众人中间。虽然别的人不知道,但我却发现了。”
  “能确定他去过哪里吗?”
  “不能,昨晚我曾偷偷去他房间探视,但并没有发现别的线索。虽然他的靴子上有很多泥土和杂草的痕迹,但这并不能说明是昨晚弄上去的。”
  “嗯,司徒兄是怀疑他是杀冯铁山的凶手?”
  “嗯,我想,只有他有这个条件吧。”
  “可是,冯铁山是被利剑所杀,我们知道,公孙裘从来不用剑,而且他身上也没有长剑。从杀人工具来看,并没有证据直接证明他是凶手。”
  “那眼下怎么办。”
  “眼下就要烦请司徒兄,多多帮我注意一下。”
  “好说好说,”
  “大流氓,刚才你和那个小偷嘀嘀咕咕什么呢?”陆筱芸在霍青玉身边问道。
  “哦,没什么,刚才司徒空空说,他有些昨晚的线索,但这些线索本身并不能说明太多问题。”霍青玉答道,有转头向陆筱芸问道:“刚才,你们几个女人又在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
  “我们在说,柳思思和蒋昱这对狗男女。”
  “哦?”
  “你没发现么。蒋昱这几天一直缠着柳思思这个女人,而柳思思这几天眉飞色舞地,仿佛他哥的死是他期盼已久的似的。”
  “没准就是她期盼已久的事情的。”霍青玉笑着。
  “果然是十足的贱人。”女人就是这样,同样是丧失至亲的女人,潘绮红因为和大家关系好,便被大家所包容。而柳思思这样的人,因为性格不好,就被其他女人所记恨。女人,果然是个奇妙的物种。
  “诶,对了,这两天我突然发现个事情。”
  “什么事情?”
  “嗯,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像傻瓜了,哈哈。”说着,就一溜烟跑了。霍青玉本以为她发现了什么线索,没想到突然来了这样一句莫名其面的话。只好摇了摇头。
  忙碌的一天,依然是毫无线索。晚饭之后,阿六和铁凤凰一起来到霍青玉的房间,商讨这几天的事情。
  “昨日冯铁山的验尸有什么线索吗?”霍青玉问道。
  铁凤凰摇了摇头,说道:“一剑穿心,下手干净利落。现场没有任何的痕迹。”
  “兄弟,你说,这岛上是否还有其他的人在?”阿六问道
  “我目前不敢确定。不过,如果真有的话,也很难判断他的动机。”霍青玉说道。
  “那霍少侠,眼下我们怎么办?”
  “眼下,我倒有一计,引蛇出洞。”霍青玉缓缓说道。
  “什么,昨晚霍青玉、铁凤凰和阿六一夜未归?”雷震问道,早餐时候他们并没看到三人。便向郭秀问道。
  “是的,昨晚少爷只说发现了重要线索,便和两位大人一起走了。”郭秀答道。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们?”雷震怒道。
  “这是少爷的事,奴婢不敢多问。”
  见雷震又要发怒,陆筱芸急忙跑过来说:“阿秀姐姐都说了,不知道他们干嘛去了,你哪来这么多废话,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雷震虽然生气,却不好发作。转过头来说道:“霍青玉这小子跟我们耍花招,我们可不能让他们专美。”
  雷震的话得到了群豪的符合,于是众人立即进山。而郭秀等人也跟了上去。
  上得山来,众人也不管之前的约定,按照自己的想法一哄而散,各自寻找起来。
  一会儿看着司徒空空不断在树顶飞来飞去,一会儿雷震的响如闷雷的声音又在山谷此起彼伏。让众女子只觉得十分好玩。
  此时,只有陆筱芸、潘绮红和郭秀三个女子是一起的。她们本来就对秘笈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跟众人来寻找失去联系的霍青玉等人的。
  “你说,那个大流氓是真的发现了什么线索吗?”陆筱芸问道。众人寻找了一天,已经是黄昏时刻了。但也没找到三个人的踪迹。而郭秀和潘绮红的脸上已经露出交集之色了。
  郭秀摇了摇头,回答说:“不知道,少爷如果真有线索,那也是可能的。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安全。”
  “哈哈,不用担心,我安全得很。”声音传来,霍青玉已经出现中众女身后了。
  “少爷,你担心死我了。”郭秀看到霍青玉平安归来,一阵激动,便直接冲上去抱住了霍青玉。而这边的潘绮红,虽然激动,却不好意思上前表示牵挂之情。
  但霍青玉已经向她微微一笑,以示明白她的心意。
  “好了,大流氓,你再不回来,两位姐姐就要哭了。”陆筱芸笑道。
  “青弟,你今天去哪儿了?”潘绮红问道。
  “是啊,六叔和铁大人呢?”陆筱芸也问道。
  “没事,我们怀疑这岛上有别的人,而且可能和众人中间有什么联系。因此便假装找到了线索去寻找,好引蛇出洞。但目前也没有什么发现,转悠了一天,也一无所获。”
  “眼下天色已晚,那我们先回去,再从长计议吧。”潘绮红说道。
  此时,众人已经相互失去了联系。料想其他人的行动会有铁凤凰和阿六监视,而且,夜黑之后自会回到小院。因此,霍青玉也不再去寻找众人,只是和众女一起返回。
  他们此处行走的地方叫摸着天,是一个极为陡峭的山崖,常人攀登是十分困难的,不过众人都是有轻功的,这等地方自是难不倒他们的。
  然而,突然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半山腰窜出。漆黑的人影,突然的袭击,两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毫无防备的陆筱芸的身上。陆筱芸本来下盘功夫就不稳,这一击之力甚巨,哪里招架的了。直挺挺地像断线的风筝往崖下坠落。
  “啊!”在潘绮红和郭秀的惊叫声中。霍青玉已经疾速飞起,闪电般的速度在空中接住了陆筱芸。而这时,霍青玉在空中运足了内劲,一掌隔控打出,重重击在了偷袭者的背,偷袭者本来见霍青玉出手,便要转身逃走。但哪里知道霍青玉凌空发掌也有如此劲力,内力凝成的一掌重重拍在偷袭者的后心,立即一阵剧痛,发出一声惨嚎。
  但霍青玉却疾速往山崖下摔去,刚才他本来接住了陆筱芸后,本可利用轻功强行跳回山崖上,但为了防止偷袭者继续出手,刚才这凌空一掌,已经是运足了九成的内劲。这一掌虽然重伤了敌人,却也让自己下坠之势更盛。
  “少爷…青弟…”在郭秀和潘绮红的惊叫,霍青玉抱着陆筱芸往山崖深处跌去。然后霍青玉却临危不惧,先是又一掌虚空打出,让自己远离山崖的势头一缓,然后又是两掌拍出,身子径直往山崖飞过来了。
  这山崖本是毫无立足之处,但万幸的是,岩壁上藤蔓丛生,虽然不能如同结实的绳索一般,但也能够极大的减慢下坠之势。倘若是霍青玉一人,本来可以使出壁虎游墙的功夫停在山崖壁上。但此时不光抱着一个百斤上下的陆筱芸,况且惊慌失措的她还一阵乱踢,让下坠之势难以控制。
  倘若就这样跌落山崖,若果是落在地上,定然会摔折双腿不可,但救得了陆筱芸,保住了性命,也算是值了。
  然而,两人并没有摔落山谷,而是突然落在了一个柔软之处。突起的变化让霍青玉猝不及防,一下没站稳,直摔了个仰面朝天。不光如此,陆筱芸也重重摔在了自己身上,险些压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受伤了。
  “啊,救命,救命,我要死了………”陆筱芸唔自不断的一阵虚爪,直到霍青玉的声音响起:“喂,你要压死我了。”
  陆筱芸这时才感觉到已经落地,回过神来,仔细一看,原来掉在了一个山间突起的巨石上,就是这块巨石,救了自己一命。
  “听见没有,快压死我了。”这时,陆筱芸才反应过来,急忙从霍青玉的身上爬开。
  “你这疯丫头,一阵乱踢,刚才差点我们就没命了。”霍青玉说道。
  “谁要你救我来的,我可犯不着要你陪着我死。”陆筱芸还是一如既往地嘴硬。
  霍青玉知道她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已,也不动怒,笑着说道:“没天理啊,我救了你,身上摔得一阵淤青,你还如此说我。”
  陆筱芸听了,也噗呲一笑,说道:“那你也踢我几脚,就当还你了。”
  霍青玉挣扎着站起身来,说道:“天色已晚,看来我们一时也很难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然后看了看巨石旁边的一个山洞,说到:“今晚我们只好先在这呆一晚,待太阳出来后,我们再做计较。”
  “嗯。”陆筱芸答道,便要起身。但却觉得背上一阵刺痛,竟然难以起身。
  “啊”地发出了一阵疼痛的呻吟。
  “怎么了,是不是刚才一掌伤到了?”霍青玉急忙起身走了过来,握着陆筱芸的手腕号了号脉。
  “还好,内脏没有受伤,看来偷袭的人并没有下重手。”霍青玉说着,便去解陆筱芸的衣带。
  “你干什么!”陆筱芸急忙一个翻身,却扯得受伤处更疼了。
  “别动,我替你看看伤势。倘若不得到及时处理,可能会严重。”一句话果然奏效,陆筱芸并没有了反对。顺从地让霍青玉解开了衣带。好在,霍青玉只是将领口的衣服轻轻拉开,将衣服轻轻往后拉开,只是露出了受伤处的脊背。
  洁白如玉的背脊,在余辉的照耀下,显出了红润的颜色。这是第一次霍青玉看见陆筱芸的衣内肌肤,上一次在鬼礁石遇险后,虽然在解毒的过程中,陆筱芸春光大泄,但当时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而这时,才算看清了陆筱芸的肌肤的样子。
  陆筱芸微微颤抖着,她知道,霍青玉在背后看着她裸露的肌肤,如同每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一般,只觉得心如鹿撞。
  “啊,”一阵刺痛让陆筱芸清醒了一下,霍青玉的手已经触碰到了她的伤处。
  “掌力不强,伤得并不算严重。”霍青玉的手很温柔,轻轻抚摸在了伤处,然后微微运气内力,注入了陆筱芸体内。
  “痒,”陆筱芸只觉得背部麻痒不堪,想挠却挠不到。
  “别动,我在替你疗伤。”霍青玉说道。火热的内力从他的手心不断传到陆筱芸体内,陆筱芸只觉得疼痛立减。但她还没意识到,刚才的一阵挣扎,已经让衣服整个都滑到了腰间。
  这时的陆筱芸,上身就只剩下贴身的肚兜了,从背后看去,整个背部已经是全裸在空气之中。霍青玉看着夕阳下的陆筱芸裸露的背部,只觉得就如同一件人世间的杰作一般,看的一阵心动。
  而这时陆筱芸也发现自己的衣服掉了,但她并没有去拉起掉落的衣服。从背部传来的内力让她很舒服,不光如此,霍青玉掌心的热力几乎让她融化掉了。从未被男人碰过自己身体的她,只觉得心就像要跳出来一般,身上也冒出了晶莹的汗珠。
  然而,香艳的一切,在太阳天边消逝的那一刻戛然而止。黑暗笼罩着大地,也让陆筱芸心中燃起的情欲一下子熄灭了。
  霍青玉的疗伤已经完成,替她重新穿好了衣服。
  “喂,眼下我们怎么办。”陆筱芸说道。
  “眼下我们没有食物,也没有工具,先在洞里住上一宿吧。”说着,便过来抱起了陆筱芸。陆筱芸也不反抗,温柔地让霍青玉抱着走近了山洞。
  “这里什么也看不见啊。”陆筱芸说道。
  “没事,我身上有火折子。”说着,霍青玉便打着了火折子,本来危险的境地,一下变得让人心中充满了温暖。不得不感慨,火,的确是人的希望。
  洞中的空间甚大,而且四壁平整,就如同经过匠人雕凿过的一般。霍青玉一边在旁边的墙上抓下写枯死的藤蔓,点着了火把。一边说道:“这个洞穴似乎是人工制成,倘若天然形成,很难有如此平滑的地板,似乎之前有人在这里居住过。”
  “嗯,”陆筱芸看了看周围,点头到:“只是不知道之前的人是怎么进出这里的。”
  “也许是山体崩塌毁坏了原本的道路。”霍青玉边说着,边找了些木头,在中间点燃了一个火堆。
  “嗯…”
  “怎么了?”霍青玉看着有点不好意的陆筱芸问道。
  “我饿了。”每次进山他们只是带中午的干粮,此时身上的确已经没有食物了。
  霍青玉想了想,说道:“没事,我去想办法。”从兜里的食囊中找到了一点碎了的饼屑,走出了洞去。
  不一会,霍青玉就兴高采烈地走了回来,手上竟然拿着一只山鸡,笑着说道:“哈哈,运气真是不错,本来想引来一点雀鸟充饥,却引来了一只山鸡。”
  这一下可把陆筱芸高兴坏了,仿佛是看到京城最好的名厨做的珍馐一般。一边叽叽咋咋念个不停,一边看着霍青玉把山鸡在洞内的一个泉眼除洗净了,然后用和稀的泥土涂在了山鸡的表面。直到把山鸡包裹成了一个泥球,然后将泥球放进了火堆。
  陆筱芸一边兴奋地看着火堆,一边玩着几根山鸡的尾毛。“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的。”
  霍青玉笑着说道:“我从小是贫苦人家出身,什么摸鸟蛋,打山鸡的事干多了。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自然是没见过这些了。”
  “恩,小时候摸鸟蛋,长大了就当流氓,偷女孩子。”陆筱芸似乎时刻不忘的一件事,就是奚落霍青玉。霍青玉也不争辩,只是笑着说:“小女孩子懂什么,男女之乐是天地间最美好的事情。你看你的两个姐姐,经过滋润后哪个不是如花似玉。”
  “呸,别得了便宜卖乖。阿秀姐姐和红姐姐本来就是大美人,也不知道你哪来的福气,让你这流氓占了便宜,还整天粘着你。”
  “哈哈,你以后自然会明白的。”霍青玉笑着说。
  而陆筱芸却沉默了许久,突然抬头问道:“那我现在为什么不能明白。”

  第十一章
  正在火堆前面忙碌的霍青玉,突然发现,陆筱芸正认真地望着他,眼中流波,竟然说不出的动人。
  “你刚才说什么?”霍青玉问道,霍青玉有点惊讶于自己的耳朵。
  “我说,也许现在我可以让你试试。”
  霍青玉心里虽然大惊,但也是一阵莫名的激动。对于这样一个绝色美女,任何男人都是会冲动的。
  不过霍青玉有暗暗好像,怎么成了陆筱芸让他试试了,却故意问道说道:“试什么?”
  “试你说的天地间第一等快乐的事情。”陆筱芸的表情很严肃,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霍青玉的笑意也消失了,正色问道:“可是你冰清玉洁,而且已经有婚配,你知道你说这句话是在干嘛吗?”
  “噗呲,”陆筱芸突然笑道:“逗你玩的,当真你就输了。”
  不得不说,刚才霍青玉在那一瞬间是真的当真了,他真的希望能够和陆筱芸春风一度。因为,她的美貌是他无法克制的冲动。因此见到陆筱芸的表现,心中难免有些尴尬。却故作镇静道:“我答应过你爹,要保护好你,你已经有婚配了,因此我不会让别人玷污你,包括我自己。”这句话虽然多少是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但却有一多半是肺腑之言。虽然他是江湖上著名的浪荡公子哥,但并不是喜欢强人所难的人。
  而这边陆筱芸见他语气认真了起来,突然起身走到他身边做到,憋着嘴,诡笑到说:“哟哟哟,认真啦。”说着,吐了吐舌头道:“得了吧,明明只是嘴馋的小猫,却偏偏说自己不偷腥儿。”
  说着,便将一只胳膊肘搁在霍青玉的腿上,抬着头说道:“不如你教我接吻好不好。”
  “为什么?”
  “我只是想试试你说的感觉,所以想要你教我。”陆筱芸眼角来回望着两边,装着不在意地说道:“不过,至于要学多少,必须我说了算。”
  陆筱芸的言语中,仿佛占尽了霍青玉似的。明明是她主动要献吻,却说的好像是恩赐一般。不过,霍青玉却很喜欢这个眼前有点霸道的大小姐。见她如此说道,笑了笑道:“那好,你要教我声师傅。”
  “呸,想得美你,爱来不来。”说着,便身子前倾,将娇艳的红唇送到霍青玉的面前。
  红色的火光,映照着少女娇艳的红唇,看的霍青玉一阵心动。于是便一低头,吻上了陆筱芸的红唇。
  柔软的唇,非常的柔软,冰凉中带着一丝丝的温暖。当两人的唇第一次触到一起的时候,两人仿佛如同是两块吸铁石一般,吸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仿佛如同释放一般,陆筱芸的鼻子里重重地呼出了一道唱唱的气息。霍青玉轻松地享受着陆筱芸的红唇的华润,一边亲吻,一边用舌尖轻轻在红唇上拂过,不一会儿,就湿润了整个嘴唇。
  唇分,留下了两个互相对望的心跳加速的人。
  “感觉怎么样?”霍青玉问道。
  “嗯,挺好的,感觉刚才心都快跳出来了。但还没有阿秀姐姐说的让人心醉的感觉。”
  “这是因为刚才我们只是浅尝辄止,还没有更加深入地尝试。”
  无需再询问,陆筱芸已经再次将红唇送了上来。然而就在这时,火堆中突然啪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呀,是烤好了吗?”陆筱芸望着火堆中爆裂开的土块。
  霍青玉一边用石头砸着开裂的土块,一边心里暗暗道:“奶奶的,什么时候不好,偏偏现在烤好,待会儿我就把你全吃掉,连骨头都不剩。”
  鸡毛随着泥土褪去,一下子新鲜鸡肉的香气飘满了整个山洞。已经饥肠辘辘的二人,不由得食指大动。霍青玉撕下了一个鸡腿,递给了陆筱芸。陆筱芸也不答谢,直接拿起来就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就将整个鸡腿吃了个精光。
  霍青玉笑着看着陆筱芸,也不做声,只是撕下了另外一个鸡腿递过去。而这时,陆筱芸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和嘴角都是油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接过鸡肉继续啃着。
  “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手艺。”陆筱芸一边吃,一边赞许到。
  “我本来就好口腹之快,自然也懂得怎么将食物做好。”
  “那以后你可以用你最好的本事做一顿吃的给我。”
  “好,没问题。”
  两人就着山泉,不一会儿就将一只野鸡吃了个精光。待霍青玉收拾完残骸回到陆筱芸身边的时候,这个满足的少女正望着火堆发呆。
  霍青玉在陆筱芸身边坐下,低声问道:“想什么呢?”
  陆筱芸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说,人为什么拥有荣华富贵的时候,对很多东西弃入弊履。但到了忍饥挨饿的时候,即使是一只普通的野鸡,也可以很满足呢?”
  霍青玉叹了口气,说道:“人本来就是如此。你是贵胄家的千金小姐,哪里知道人间还有疾苦。”
  “我本道,平常人家,即使不是荣华富贵,但一家人在一起,也定是十分快乐的。哪知道这一路走来,经历了这么多风波,看了这么多生死。竟然觉得,有些时候,人连活着都是一种奢望。刚才我掉下悬崖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在想,我虽然死了,但至少不用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是不是又是一种幸福呢?”
  霍青玉能够感受到陆筱芸的心结,劝诫到:“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宿命,既然是宿命,就只能是有好运,也有不好的运气。命数无常,人往往无法控制。只好忘掉烦恼,珍惜每一刻。”
  霍青玉的话,似乎让陆筱芸明白了什么。虽然依然痴痴地望着火堆发呆,但紧锁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
  突然,陆筱芸扭过头来说道:“我们接着来,好吗?这次要激烈一点的。”
  说着,便闭上了眼睛,再次将红唇送到了霍青玉的面前。
  霍青玉见陆筱芸紧抱双手,嘴唇微分的样子,心中一荡,刚才熄灭的欲火又瞬间点燃了。轻轻拉开了陆筱芸紧抱着的双手,环过腋下,抱住了陆筱芸。
  虽然之前霍青玉也曾不止一次地抱起过陆筱芸,但都是在陆筱芸受伤的状态下,眼下才算是两人第一次用情相拥。霍青玉的身子软弱无骨,虽然苗条,但并不瘦削。尤其是胸前那对完美的玉乳,之前隔着衣服看,已经觉得丰满坚挺,此时虽然两人只是轻轻相触,但少女的惊人的弹性却清晰地传了过来。
  这一次的亲吻更加激烈,两人疯狂地将嘴唇紧贴。不一会儿,霍青玉就引导着陆筱芸轻启檀口,将自己的舌头伸入了陆筱芸的嘴里,在平滑的银牙上来回拨弄。终于,陆筱芸将舌头伸了出来,轻轻地迎合着霍青玉的动作。
  感受着少女冰凉的舌尖,霍青玉突然想起了上次在鬼礁石遇险后,在解毒过程中,陆筱芸在自己肉棒上的轻轻一舔。虽然只是轻轻一舔,却让他舒服之极,此时真切感受着少女的香舌,更觉得兴奋不已。一双大手也在陆筱芸的背上不断游走着。
  “唔~”陆筱芸在激吻的刺激下,终于在喉头发出了一阵轻柔的呻吟。虽然很轻柔,却是霍青玉第一次听陆筱芸发出。一下只觉得胯下肉棒如同火烧一般坚硬无比。
  绝壁上的山洞中,在火堆的照耀下,一堆男女正激烈地拥吻着。此时霍青玉已经把陆筱芸抱了起来,坐在了自己的一条腿上,这样可以直接感受着陆筱芸的娇臀与自己的大腿接触的感觉。
  眼前少女的眼神已经迷离,霍青玉的手也不断地在陆筱芸的腰肢上揉捏着。
  他是花丛老手,知道对于这样的少女不能心急,便开始在她的脸颊,耳垂和脖颈处,留下了深深的吻痕。
  当再次唇分的时候,陆筱芸的眼神已经如同夜空般迷离,将额头抵在霍青玉的额头上,不断喘着粗气。但一只手却抓住了探向她臀部的不老实的大手,在上面轻轻掐了一把。
  “大流氓,不准乱摸。”陆筱芸的话虽然让霍青玉不禁心中有些失望,但他知道陆筱芸的顾虑,便也不恼。只是微微笑着看着怀中脸红的如同晚霞的少女。
  陆筱芸见霍青玉并没有勉强,心中一阵感动。喷着霍青玉的脸庞,在脸上轻轻一吻,然后抱住了霍青玉,在他耳朵边说道:“我还想要………但是,但是你得把火灭了。”
  “为什么,生火很难的。”虽然嘴里如此说,但霍青玉还是去灭掉了燃烧的火堆。
  宁静的山洞,又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失去了视觉感官,让人的其他感觉变得更加灵敏。当霍青玉重新在陆筱芸旁边坐下的时候,听到的,只有陆筱芸那粗重的呼吸声了。
  这一次,是陆筱芸自己主动了,短暂的安静后,陆筱芸没等着霍青玉将自己抱起,便重新坐回了霍青玉的身上。而且这一次,并不是双脚紧闭地坐在一条腿上,而是双腿分开,直接坐在了霍青玉的双腿之上。腰际间的罗裙已经被主人撩起,将霍青玉的两腿也几乎罩住。
  仿佛如同男女交合的姿势,一下子让霍青玉兴奋不已。胯下的肉棒一下子变得火热而坚挺,抵在了陆筱芸的腹部。霍青玉有点不好意思地想挪动一下身子,避免这种尴尬,但陆筱芸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更加清晰地让霍青玉感受肉棒抵在自己腹部的感觉。
  陆筱芸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但霍青玉并没有主动吻上去,现在他要做的是等待,等着陆筱芸自己的行动。陆筱芸果然轻轻地拉起了霍青玉的两手,放在了自己的后腰处,然后身子向前一倾。和刚才不同的是,此时随着陆筱芸的动作,竟然一阵少女的芳香扑鼻而来,一颗熟悉的突起抵在了霍青玉的嘴上。
  霍青玉一阵惊呼,陆筱芸送上来的不是香吻,而是从来没让她接触过的少女美好的玉乳。此时陆筱芸胸前的衣襟已经被完全解开,就连肚兜也被主人褪到了腰际,丰满的乳房,坚挺的蓓蕾,这时正顶在霍青玉的唇上。
  霍青玉不由得大惊,却没有让这种惊讶使自己失去失去理智。没有片刻的等待,霍青玉已经张开嘴,将一颗蓓蕾含了进去,不断用舌头挑逗着不断涨大的蓓蕾。然后伸出了双手,摸上了陆筱芸高耸的玉乳。
  “这小妮子的胸真大啊。”霍青玉心道,对于一般女子来说,玉乳大了就难免有一些瑕疵,要么是像潘绮红那样的微微有些沉甸甸地下垂,要么就是像怡情院的头牌,秋云那样,微微有些外扩。但面前陆筱芸的玉乳,这饱满得就像是两个熟透的香瓜一般挺立在胸前,傲人的弹性只有郭秀这般从小习武的少女才会有,但却比起郭秀的玉乳要大上整整一圈。
  如同羊脂玉般光滑的肌肤,紧紧地包裹着霍青玉的脸颊,让他每一寸的脸部肌肤都和玉乳紧密接触着,就像是一个掉在了糖果堆里的小孩子一般,霍青玉的亲吻变得贪婪而又满足。
  “嗯……”在霍青玉激烈的动作下,陆筱芸不断扭动着身子,将玉乳更多地送进霍青玉的嘴里。霍青玉一边亲吻,一边开始不断用双手用力地揉捏着陆筱芸同样弹力惊人的娇臀了。
  “嗯嗯……呀……”这是的陆筱芸才明白,为什么之前郭秀会发出这种类似痛苦的呻吟,此时自己只有这样的呻吟,才能释放一些那种心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难受了。
  而霍青玉的双手也开始用力地揉捏着陆筱芸的娇臀,那里同样弹力惊人,充满了少女的紧致。轻抚,重捏,霍青玉不断变化着自己的手法,不一会儿已经让陆筱芸春情勃发了。
  一只大手已经不老实地探入了陆筱芸的裙内,在光滑的玉腿上来回摸索着。
  光滑的双腿不光皮肤光滑,而且没有一丝的赘肉,霍青玉慢慢已经划到了玉腿的内侧,就要摸上那最为私密的地方了。
  就在这时候,陆筱芸突然伸手重重地握住了霍青玉的两手,然后一翻身从他身上下来了。
  本来已经熊熊燃烧的欲火,突然别浇灭。一阵安静后,只剩下陆筱芸不断的抽泣声。
  “怎么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欺负你。”霍青玉知道,这时的女孩子最为脆弱,倘若处理得有丝毫的不当,都可能前功尽弃。
  “没有,”陆筱芸哽咽着达到:“我只是后悔为什么我生在这样的家里,虽然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但却连自己所爱之人都不能选择。”说着,便楼主霍青玉的胳膊说道:“我喜欢你,但是我却不能把身子给你。”说完,已经是泪如雨下,流淌到霍青玉的手臂上,连衣袖都被打湿了。
  霍青玉明白陆筱芸的想法,怜惜地报过了陆筱芸,说道:“刚才我才说了,命运,往往没法选择。我也爱你,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所以我也不会伤害你。有你刚才的那段话,就算得不到你的身子,我也不在乎的。”
  陆筱芸听霍青玉说得真切,又是欣喜,又是难过。但霍青玉已经捧起了她的俏脸,慢慢把她脸上的泪水都吻干了。
  “睡吧,明天还要累呢。”霍青玉轻轻地替陆筱芸拉上了胸前的衣襟。
  “可是,这样你会难受的。”陆筱芸怯生生地说道。
  “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不要紧的。”霍青玉大度地说道。
  而这时,陆筱芸拉过霍青玉的手,重新探入衣服,放在了自己的玉乳上,然后伸手抓住了霍青玉的胯下之物,说道:“我用手帮你弄出来吧。”
  虽然比不上直接的男女交合,但眼前的动作已经比以前刺激多了。此时陆筱芸蹲在霍青玉的胯间,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褪到了腰间。就着射入洞穴的一点点光线,可以隐约看见她胸前玉乳随着一双小手的动作不断跳动的影子。
  在霍青玉的教导下,陆筱芸迅速掌握了如何用手让霍青玉舒服的方法,霍青玉的肉棒本就硕大,加上陆筱芸的手很小巧,竟然两只手并用也不能完全握住。
  陆筱芸一边挑弄,一边不是用自己的玉乳和蓓蕾去触碰肉棒突起的尖端。
  “舒服……”霍青玉满意地赞许着陆筱芸的动作,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温柔的头发。慢慢地,陆筱芸的手心发烫,已经析出了点点汗珠了。
  “啊~要出来了。”霍青玉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喷射的冲动不断从胯下传来,心念一动,边扶着陆筱芸温柔的腰肢往上抬了抬。陆筱芸立即会意,将肉棒的尖端抵在了丰满的玉乳上,一阵摩擦。
  终于,霍青玉一阵长叹,火热的阳精从肉棒激烈地射出来,全部浇在了陆筱芸的玉乳上。陆筱芸也不躲避,握着肉棒不断摩擦着满布阳精的玉乳,让霍青玉的肉棒更多体会她的滑润。
  第二天早上,当阳关射入山洞的时候,悠悠醒转的陆筱芸看着已经起来了的霍青玉正望着自己,脸上一红,心里却是甜蜜。突然,她发现自己身上衣衫不整,一堆玉乳也赤裸裸地暴露在霍青玉面前,立即大羞叫道。
  “转过去,不许看,不许看。”
  霍青玉却并没有转过去,而是哈哈一笑,走过来在陆筱芸旁边坐下,一伸手就握住了两只丰满的玉乳揉搓起来。洞穴里又是一番春色无边。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收拾衣服。
  等阳关照进山洞的时候,两人才看清楚这个山洞的全貌。突然,陆筱芸在洞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快看,那是什么?”陆筱芸一指,霍青玉立马抬头望去,之间山顶的顶上有一个大大的六角形的图案。昨晚由于光线微弱,两人并没有发现这个图案。霍青玉使出壁虎游墙的轻功,跳了上去。这山洞顶山本来没有着力之处,但此时霍青玉却如同脚上有吸盘一般,紧紧贴在了山洞顶上。
  霍青玉仔细看着这个图案,发现六角中心初,有一个小的六角形凹槽,似乎是一个机关的消息所在。霍青玉只觉得这个凹槽的形状十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只好跳了下来。
  “喂,我们现在怎么办?”陆筱芸望着巨石上仰着头的霍青玉。突然,一根麻绳从天而降,一头掉落在了巨石附近。
  “是谁在上面?”霍青玉运起内功喊道。
  “找到了,找到了。”潘绮红的声音从上面响起,虽然声音很小,却依然听得出她声音里的激动。
  “兄弟,是你吗?”阿六雄伟的声音传来。
  “是的,大哥。”
  “小姐情况怎么样?”
  “陆小姐也没事,很安全。”霍青玉叫道。
  “那好,兄弟,我们先下来。”
  当潘绮红见到劫后余生的霍青玉的时候,一切再也控制不住了。不顾阿六和陆筱芸在身边,就冲到了霍青玉的怀里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没事的。”霍青玉连声安慰道。
  阿六笑着说:“兄弟你不知道,昨晚上潘女侠和郭姑娘哭了一整晚,众人在山下找了你们很久,也不见你们的踪迹,我便猜测你们在中途停留下来了。因此便准备了大量的麻绳下来找你,哈哈,谢天谢地,你们没事,今晚可要好好吃上一顿了。”
  看着双眼红肿的潘绮红,霍青玉心里一阵感动。他本是一个无形浪子,却一直得到美女不断的垂青,也许是因为他的真诚,让他可以在这个伪善的世界里,得到更多的真爱吧。
  “小姐,没事吧,昨晚是不是吓坏了。”阿六看着一旁默不作声,却鬓角有些凌乱的陆筱芸,突然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邪的笑意:“昨晚有没有被欺负啊?”
  “啊?六叔你说什么?”陆筱芸想起昨晚的事,脸上一红,心中有些恍惚,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事……我们只是聊了一晚上。”
  这分明是说谎,如果聊了一宿,那现在陆筱芸应该是精神萎顿,眼神充满血丝才对,哪里像现在这般精神焕发而又眉目含春。
  “对了,大哥,你来看。”霍青玉打断了话题,“我发现了些奇怪的东西”。
  说着,便带阿六和潘绮红进洞,指了指早上发现的山洞顶上的异样图案。说道:“大哥,这是今天早上我发现的,中间那个凹槽我觉得十分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了。你们看看吧”
  阿六和潘绮红立即跳上去看了看,不过他们可没有霍青玉的轻功,于是只能是一瞥而过。看了几次,两人都摇摇头,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兄弟,我想,即使这个图案与宝藏无关,但也是背后有什么秘密的。”
  “是啊”潘绮红答道“但料想这个非天然的洞穴中,有这奇怪的图案,说不定真与宝藏有关。”
  “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工具和人手,不如我们先和大家汇合,再来一起勘探这个山洞吧。”阿六说道。
  “大家还在上面等着,别让大家久等了,我们这就上去了。”潘绮红说道。
  “好,陆姑娘背部受伤,恐无力攀登,绮红你背着陆姑娘行么?”虽然自己和陆筱芸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在阿六面前还是保密为好。潘绮红的轻功比起霍青玉和阿六虽然逊色不少,但有绳子的帮助下,背个陆筱芸却也不难。
  当下,潘绮红便拿出腰上的一段绳子,把自己和陆筱芸绑了起来,接着阿六在前,潘绮红、陆筱芸在中间,霍青玉在下方。纵起轻功,就在这陡峭的岩壁上往上爬。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绳结处,原来绳子不够长,因此阿六和潘绮红只能用山里人攀岩的方法用绳子交替下降。
  相比下行,向上却要难很多,需要有个人徒手攀登上去,然后把绳子打好结,然后众人再向上攀登。好在有霍青玉在,这也不是难事。几个起落交替,已经快来到昨天坠崖的小道边了。
  当山上的众人,看见纵起轻功的霍青玉飞上来的时候,一下子轰然发出欢呼声。而神色迷惘的郭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好半晌,直到霍青玉对着她发出微笑后,才一下回过神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霍青玉急忙抱住了几乎要晕过去的郭秀,连声安慰。而这时阿六等人也顺着绳子攀了上来,虽然只是一夜不见,但众人只觉得恍如隔世。尤其是蒲心兰,拉着陆筱芸的手,又是跳,又是笑。听着陆筱芸讲述昨晚的遇险。
  这时,郭秀已经安静下来,霍青玉看见铁凤凰,问道:“铁大人,昨晚的袭击者是谁,可曾发现?”
  这时,本来也因为霍青玉和陆筱芸的平安归来而欣喜不已的铁凤凰,突然神情严肃,说道:“霍公子,不好意思,这是在下用人不查,请你恕罪。”
  “怎么了?”霍青玉吃惊地问道。
  “昨晚的袭击者,是蒋昱。”阿六在一旁说道。
  “蒋昱?他为什么会选择陆小姐作为下手目标?”
  “我想,这是与前几天的事可能有关系,我们边走边说吧。”
  路上,铁凤凰告诉霍青玉,原来她发现,蒋昱极度迷恋柳思思。但几次表白都被拒绝,而最后一次还被铁凤凰撞见。铁凤凰驭下极严,大理寺素来有,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可与任何异性谈情说爱的规矩,即使是自己的结发夫妻也不能例外,而这一规则的制定者,正式现仍刑部尚书陆德昭。于是,蒋昱就迁怒于陆筱芸,杀了陆筱芸既可以泄愤,又可以让铁凤凰等落一个保护不周的名头。
  “本来这蒋昱是大理寺极有前途的一员,岂料红颜祸水,在柳思思这蛇蝎女人身上栽了大跟头。”阿六叹了口气说道。
  提到柳思思,突然,霍青玉心里如同闪电一样划过,说道:“大哥,那山洞的顶部的凹槽,是燕子坞的家主信物,寒山玉牌的形状。”
  “对啊,兄弟。”阿六拍手叫道。
  “喂喂,你们在说什么啊?”铁凤凰问道。
  霍青玉这才将发现洞穴顶部图案的事情给众人一说,众人在混沌中摸索多日,此时虽然不能确定这和《飞将兵鉴》有关,但总归是有希望的。于是众人便一起下山,叫上了在山庄中等候的其余众人,带上工具,一起来到了昨晚坠崖的地方。
  路上,柳思思默不作声,她虽然之前对蒋昱若即若离,但其实是一直想利用蒋昱为自己服务。岂料昨天蒋昱的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这样一来,自然和众人的关系大为糟糕。
  虽然此时重要的线索在她手上,却众女子对她也并没有好脸色。
  众人用早上阿六的方法,同样将身子垂了下去,只是这次人数众多,因此用了接近一个时辰,众人才到达山洞。见到了凹槽的图案,柳思思神色大惊,立时从怀中掏出了从柳锋的遗物中得到的“寒山玉牌”,递给了霍青玉。
  霍青玉急忙拿着玉牌,跳了上去。众人见到这情景,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霍青玉把玉牌往凹槽一方,竟然真的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空隙。就在这时候,突然出来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原先毫不起眼的山洞石壁上,泥土和石子不断掉落,一块巨大的石头缓缓移动开。一个一丈高左右的漆黑的洞口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众人心里大喜,立即点着了几把藤蔓扔了进去,待山洞中的晦涩气息散去,众人点起火把,走了进去。
  漆黑的山洞中充满了乘积许久的泥土的气息,显然这个山洞已经沉睡了多年。
  正等着有缘的人去发掘他。
  “看,这里的文字写的什么。”走在最前面的雷震大声喊道。
  众人急忙用火把去照了下,只见密密麻麻都是些小篆字体。阿六精通篆字,看了一会儿,激动得颤抖地叫道。“我想我们找到了,找到了。这上面的文字都是汉人的手笔,上面记录了很多飞将军裴信的事迹。”
  众人心里狂喜,急忙打算加速前进,却被霍青玉拦住,说道:“各位切莫着急,这秘洞中是否有机关暗器,还不得而知,千万别触动了机关。”众人见他说得有理,便缓慢前行。而司徒空空笑着走到前面,对于一个天下第一的神偷来说,探路是最容易不过的了。
  “小心,”司徒空空突然停下了脚步,在地上敲了敲。只听见轰隆隆的声音,司徒空空立即脸色大变,叫道:“全部趴下。”
  就在众人趴下的一瞬间,嗖嗖的响声四起,一排钢针从石壁上射出,叮叮叮地全部打在了石壁上。然而还不待众人喘气,第二波的钢针又再次射出,这一次不光钢针速度更快,而且还变换了方向。这一次比刚才的更危险,几乎是从众人的头皮上滑过一般。就在这阵钢针飞过之后,霍青玉突然起身,就在这时候,第三阵的钢针已经射出,瞄准了趴在地上的众人,见到这几乎无可躲避的一阵钢针,众人万念俱灰,武功高的已经翻身去护住要害,而武功浅的陆筱芸等人,只能吓得闭上了眼睛。
  然而一阵强劲的衣服抖动声之后,众人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机关声音已停,剩下霍青玉独自站在中间,身边的地上全是钢针。原来刚才霍青玉猜到第三波攻击的角度会攻击向众人,于是立即起身站好方位,带钢针飞出,立即使出“千手莲华掌”。将所有的钢针击飞,这才让众人逃过一劫。
  结果了刚才的惊险后,众人好了会儿才回过神,顺着山洞继续向前走。突然,觉得眼前开阔,来到了一间宽敞的石室。
  石室很大,以至于众人的火把也不能完全把石室照亮、这时,卫东兴发现了墙壁上尽然还有几只巨大的蜡烛,由于年生日久,已经积满了灰土。卫东兴吹开了灰土后,尝试着点了下,所幸竟然可以点着。
  巨大蜡烛的火光,立即将石室照的同名。之间周围的石室墙壁上,刻满了羌族的各种图腾。而正中央的一座石门,正紧紧地关着。
  众人立即走了上去,仔细查看着这座石门。石门上面有两个石孔,显示是用于插钥匙的。
  “唉,可惜我们并没有钥匙。”公孙裘有些失望地说道。
  “他奶奶的,让我试试。”雷震恨恨说道,说着,便运足内力用力地去推石门,却并没有反应。一连用了几下力,竟然纹丝未动。
  这一下,雷震勃然大怒,就要一拳打在石门上,然而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仿佛如同内力全失一般,没有一点力气。连续运了两次内劲,竟然热血上涌,心中一阵难受。
  “奇怪,”这话还没说完,却双腿一软,径直地跪在了地上。
  雷震惊恐地回头,却看见众人都像失去了力气一般,纷纷跌坐在地上,不断地用力挣扎,从众人的脸上的表情,也可以看出众人的惊讶和惶恐。
  “蜡烛有毒。”霍青玉叫道。
  众人立即明白了过来,原来这蜡烛中常有毒药,刚才卫东兴点燃后,毒性挥发出来,中毒后大家才会浑身疲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现在怎么办?”公孙裘问道。
  “眼下,只能先大家捂住鼻子,然后祈求上天了。”霍青玉无奈地说道。但众人知道,除非有没中毒别人来,众人才有生还的可能。然而,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几乎为零。
  但这种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的确有没中毒的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但不是新来的人,而是铁凤凰。
  此时众人惊讶地发现,铁凤凰此时正好端端地站了起来。此时,她正脸若寒霜地站在众人中间,神情看上去,除了恐怖,没有更好的词语能够形容。
  “铁凤凰,你他娘的搞什么鬼。”雷震吼道
  “闭嘴,”铁凤凰突然飞出,重重地往雷震踢了一脚。虽然没有致命,但已经封住了雷震的大穴,雷震立时昏死过去。
  “铁大人,这……”阿六的语气中,就能听出他的惊讶。
  “好了,戏演完了,起来吧。”铁凤凰对地上的众人说道,而这时,司徒空空竟然也好端端地爬起来了。
  铁凤凰突然冷笑了几声,说道:“不愧是闻名天下的神偷,这段时间表演下来,竟然是天衣无缝。
  “哈哈,还是铁大人的计策妙啊。”司徒空空也是笑着答道,神情中充满了得意。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卫东兴问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大家了。”铁凤凰说道:“其实整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安排。我在多年之前,就已经得到了《飞将兵鉴》的秘密,于是我其实在多年前,已经来过这个熔灵岛。
  一开始,我也是一无所获,机缘巧合,我却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山洞。我幸喜若狂,但却被一座石门,啊,也就是大家眼前的这个石门阻碍。“
  “你是怎么过了第一个门的,难道?”霍青玉说道。
  “哈哈,霍少侠果然了得,这么小的破绽,都被你发现了。”铁凤凰笑着,突然扭头对地上的柳思思说道:“不错,当时和我一起来寻找的,就有你的死鬼老哥,柳锋。”
  听了这话,柳思思不禁大怒,“我一定会杀了你。”
  铁凤凰笑着说道:“还是省省吧,谁不知道你巴不得你哥死,好继承燕子门当家的身份。我替你除掉朝思夜想的绊脚石,你应该谢我才对。”
  柳思思一时无言,只好低声不断咒骂。
  铁凤凰走到石门前,摸了摸石门,接着缓缓说道:“其实各位现在看到的石门已经是我处理过后的石门了。当时这石门上刻满了奇怪的图案,我研究了很久,都没研究出这些图案的含义,于是便拓下了图案,然后把时刻全部毁了,也是为了避免被别人发现。”
  说着,便从怀中套出来了一个油纸包,打开后,里面出现了一块拓着许多图案的白布。
  “我在中土参详多日,也没有找到线索。直到我遇到了司徒空空先生,要说江湖上还有谁比他的阅历更深,就只有传说中的‘百晓生’了。”
  “想不到,名动江湖的侠盗司徒空空,居然干得出这等龌龊的事”阿六叹了口气,说道。
  “你错了,”司徒空空哈哈一笑,得意地说道:“对于一个小偷来说,得到最珍贵的东西,才是我们的宿命。况且,我毕竟只是一个小偷,这些年风平浪静,除了身手了得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有铁凤凰在暗中关照你,”阿六说道。
  “不错,当时铁大人找到了我,我本以为是要抓我的,没想到铁大人却送上了千两黄金,要我帮破解一个谜题。我一看图案,原来是这个。”
  说着,便指了指图案中信的一个北斗七星的图案,和一个白云图案。看了这个图案,潘绮红和郭秀一阵惊呼。
  “这,这是亡夫的师传佩剑上的图案”潘绮红惊讶地说道。而一旁的郭秀,神情同样的惊讶。
  “不错,这两个图案,说的正是七星剑和白虹刃。”司徒空空说着,便走到潘绮红和郭秀身边,从他们身上取下了七星剑和白虹刃,然后来到石壁边,把双剑连剑鞘一起插入了石壁上的钥匙孔,然后双臂一用力,石门则应声而开。
  “所以,你一开始就设法,要这两把剑在这里出现。”霍青玉说道。
  “不错。于是我就放出消息,引丘辰刚和白仓山前来,虽然发生了点意外,不过反而引来了霍青玉,有你这个心思机敏,武功高强的人在,我就又增加了几分胜算。”
  霍青玉叹了叹气说道:“没想到我自负智计过人,却没想到,竟然会成为别人的工具。”
  “不错,你确实是我的工具,你们其他人也是。”
  “既然如此,那为何连你出生入死的下属你也不放过。”霍青玉问道。
  看了看地上的躺着的卫东兴等人,铁凤凰冷冷说道:“成大事者,岂能因为这些,就改变自己的想法?”
  “你这个畜生。”潘绮红骂道。
  “不错,她的确是个畜生。”阿六缓缓答道,言语中竟然没有一丝的语气。
  “不过,铁凤凰,真的是这样的吗?”
  “你什么意思?”
  “还是我来说吧。这样至少大家可以当个明白鬼。”阿六说道。
  “事情,其实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阿六望着天花板,似乎被拉回了很多年前的往事:“在十六年前,京城的富商张世栋,因为相传拥有了江湖至宝《飞将兵鉴》而遭到了灭门。后来,在多方勘探下,发现是一个叫黑衣会的组织所为。
  这个黑衣会,是江湖上一个著名的杀手组织。但世人有所不知的是,这个组织,其实是隶属于朝廷,负责通过武力方式清楚朝政隐患的组织。“
  “什么,黑衣会竟然是隶属于朝廷的秘密组织?”久未开口公孙裘突然惊讶地说道。
  “不错,这个组织,规模并不大,但却都是一些武功高强的杀手,他们其实在现实中都有自己的身份,有的是成名已久的武林人物,有的是隐藏于市的小贩。”
  听了这话,潘绮红等人突然脸色大变。
  阿六叹了口气,说道:“八极门掌门丘辰刚,大理寺内务总管卫东兴,刑律主簿周鼎,都是这个组织的人。另外,还有一个重要人物,就是姑苏燕子坞上一代的家主,柳乘风。”
  “你说,家父也是这黑衣会的人物?”柳思思颤抖的声音说道。
  “是的,你父亲年轻的时候,本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高手。虽然武功了得,但毕竟家境贫寒。是什么原因,让他得意生意一本万利,垄断江南那么多生意呢?
  其实,这都是因为黑衣会的重要政治影响力。“
  “哦?”铁凤凰笑了笑说:“看来陆尚书告诉了你很多了嘛,这些事情都是朝廷绝密,他将消息外泄,自然是少不了一次渎职之罪了。”
  “不,这些并不是老爷告诉我的。”
  “哦?”铁凤凰有些惊讶。
  “如果你知道我是谁,也许你就不会惊讶了。不过眼下,我的身份并不重要,还是先说说你吧,”阿六说道。
  “大哥,想来,铁凤凰就是黑衣会的首领了。”
  “不错,她本是黑衣会的一个普通头目,但上一代首领过世前,却力排众议指定她为继承者。在那之后,她利用黑衣会强大的实力,替朝廷办了很多私密的事情,而这也帮他坐上了大理寺寺卿的位置。”
  “然而,大家却不知道,她其实一直在利用黑衣会和朝廷,满足自己的各种需求。”霍青玉道。
  “兄弟所言甚是,在我跟随老爷不久后,就一直感觉老爷身边的人有一个人,其实在暗中利用整个朝廷的司法部门,完成各种谋私之事。我曾经多次向老爷暗示,但老爷也许是处于对朝廷负责,并没有告诉我任何细节。但他却按照授意我去调查此时。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这几年的调查,我终于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然而,我却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指正你的所作所为,因此,为了化被动为主动,我才开始和你更多地一起办案,直到本次的行动。“
  “了不起,看来我一直没有看错你,你的确是隐藏在我身边的最大的敌手。”
  铁凤凰说道:“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这一次,你们一个也走不了。而我,当我得到了我要的东西后,江湖上只会多一个因为风浪意外身亡朝廷要员,而江湖上,却会多一个旷古绝今的神秘组织。这个组织会通过各种暗杀任务,积累大量的财富,最后,更凭借无上的战斗力,推翻本朝的朝廷,而我,自然就是新朝代的皇帝。”
  “什么?你想谋逆作乱,改朝换代?”阿六道。
  “这是当然,我已经归为朝廷大理寺卿了,荣华富贵早已经够了。只有登基称帝才能满足我,让我为之努力,为之疯狂。”铁凤凰说着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恐怖。
  “所以,你必须要清除那些知道你身份的人。即使是自己的下属和战友,也一样要死。”阿六说道。
  “不错,他们都得死,一个都不留。”铁凤凰恶狠狠地盯着卫东兴等人,眼中都要滴出血来。
  “唉,其实人生在世,就是一场烟云。荣华富贵是空,登峰造极也是空。你何必拘泥于人世,执着于这些镜花水月的东西呢?”阿六叹了叹气。
  “少废话,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吗?此事我谋划数载,终于要成功了。谁也别想阻止我。”
  阿六摇了摇头,说道:“铁大人,你错了,完全错了。人一旦执着,就会失去很多看清事实的机会。而一旦执念,就会形成一种障,这种障,会蒙蔽你的眼睛。因此,你的失败,也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哦?我会失败?哈哈哈哈………”铁凤凰笑了,笑得很疯狂,但她突然停止了笑容,笑容已经凝固。她的眼前出现了两个人影,让她一下子如同被一盆凉水泼下来一般,从头到脊背都发冷。

  第十二章
  铁凤凰望着石室口出现的两人,仿佛如同看到鬼一般。其实,不光是她,其他人看到来人也像看到鬼一般,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队鬼兄弟,他们叫“西川双鬼。”
  “你们…”
  就在这时,阿六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举手投足之间轻盈无比,和正常人一样,身上毫无中毒的迹象。
  “你…你没有中毒?”铁凤凰惊讶说道。
  “不错,我没有中毒,因为一切,都是我给你下的一个圈套。”阿六缓缓说道。
  “圈套?”铁凤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一个足以让你身败名裂的圈套。”阿六叹了口气,似乎是为铁凤凰而感慨,接着说道:“这是一个很长的事情,我们还是从头开始说吧。”
  “几年之前,皇上曾密旨老爷,说朝中似乎有人在江湖上做一些意图颠覆的勾当。当时老爷就开始怀疑是你所为,因为几年前,张世栋的灭门血案就已经是颇为蹊跷,虽然当时你请到了圣旨,但通过重重迹象表明,这件事是你的一手策划的阴谋。其意,当然是为了私吞《飞将兵鉴》的线索。”
  “哦?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什么早不抓我呢?”铁凤凰冷笑道。
  阿六叹了口气:“因为你们黑衣会,利用皇帝的信任,这些年各种诛锄异己,其势力虽然不能强大得跟刑部相比,但却如同一个拔不出的钉子一把。”
  “哼,别说是你了,多少亲王原宿想除掉黑衣会,结果呢?还不是被我们一一诛杀。”
  阿六没有理会铁凤凰,缓缓说道“我们一直在等待机会,直到几个月前,老爷突然得到消息,说从程知节将军的祖祠,出土了一块记录《飞将兵鉴》的石碑。
  可是当见到石碑后,老爷便怀疑,这个事情其实是人为的,因为我们发现,出土的石碑虽然表面有很多做旧的痕迹,但我们悄悄刮去了表层石料后,便发现石碑内的石头,却并不像沉睡地底多年的石头的痕迹。
  虽然如此,但老爷还是没有足够的线索找出这件事的内在原因,甚至连这件事策划者是你都是我们的凭空猜测。因此,这才授意又我在暗中进行调查。果然,不几日,圣上密旨下达,要求暗查此事。于是,我便成为了你身边的一个合作者。
  然而,我知道,你的黑衣会首领的身份,可以让你轻易动用很多江湖高手。
  倘若有这些人在,即使我堪破了你的阴谋,恐怕也难以将你绳之以法。因此,没有十足的证据,我是不会动手的。“
  说着,阿六看了看地上的诸人,有些欣慰地说道:“
  不过,好在这些年,我在江湖上还算有些朋友。于是,我开始像他们求助。
  “
  “你的朋友,便是双鬼兄弟,霍青玉和公孙裘吧。”铁凤凰说道。
  “不错,我将我的计划告诉了双鬼兄弟和公孙岛主。多亏他们仗义出手,我才能目前安全地站在你的对面。而霍青玉,是江湖上武功机变极其厉害的人物,因此,我这位兄弟,足够我托付更多的工作。”
  说着,就走到了霍青玉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往霍青玉嘴里喂了一颗药丸。见到阿六的行动,铁凤凰立即往怀中一摸,随即脸色大变。
  “你是怎么得到解药的?”铁凤凰说道。
  就在这时,霍青玉已经能够活动身体,说道:“哈哈,你真的以为,你安排的线人司徒空空,就真的是你的人吗?”说着,又依阿六的方式,给司徒空空解了毒。
  “这是怎么回事?”铁凤凰有点慌乱地说道。
  “兄弟,你来说吧。”阿六笑道。
  “悉听大哥的,一开始,我就觉得,倘若我们贸然安排人出现的话,你定然不放心,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用你自己的方式来个借力打力。就在这时候,突然司徒空空找上了我,说铁凤凰要他作一件大事。事成之后,不光给他大量的稀世珍宝,还能替他颁发一个大理寺的免罪金牌。要知道,对于一个神偷来说,无论武功再高,手法再妙,也不敢真的和朝廷中主管司法的长官公然作对。
  但司徒空空,却并不愿意被人节制。虽然你的势力让他畏惧,但也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因此他才找机会把消息传递给了我们。“
  “机会?”
  “不错,自从跟你做这档子事依赖,我就一直在被你你的人严格监视着,我想,雷震不会平白无故地和我同一时间出现在风陵渡吧。好在,我还有一样本事你是不知道的。”司徒空空有些得意地说道
  “什么本事?”
  “隔音入室,这是一种西域的奇功,利用内力传递声音,只有你传音的人才能听到。”
  “因此你就是这么和他们联系的。”铁凤凰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司徒先生告诉我们,说你秘密安排了高手,假装消息泄露。其实是要安排你需要的人,跟我们一起行动。其实现在看来,你要丘辰刚等人陪同,一半是为了他们手中的打开石室的机关钥匙,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后面动手做准备吧。于是,我们便将计就计,邀请来了西川双鬼兄弟和公孙岛主。”
  “然而,我们知道,你一定会找机会,除掉我这些朋友的。”阿六说道:“于是,我们也开始了我们自己的表演。”
  “什么表演。”
  “首先,要回到丘辰刚和柳锋两位的死因上。”霍青玉的话,立即让潘绮红和柳思思认真起来。
  “其实,这两次,都是你的出手。”
  “什么…你说杀家夫的凶手是他?”潘绮红颤抖着声音说道。
  “是的,在我们离开了丘掌门遇害的小镇后,我通过大哥的鹰隼,请到了一个人帮忙。”
  “是谁?”
  “鬼医王星。”
  “那个自称各类医术无所不精,各类毒药无所不通的王星?”潘绮红问道。
  霍青玉并没有回答,但铁凤凰已经想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只要王星出手,任何下毒手法也逃不出他的眼睛的。
  “王星后来回复说,你们用的迷花粉,其实是用一种蜂蜡包裹着,早在洛阳,甚至更早的时候,你们就给他下毒了,直到那天,蜂蜡被融化,你们也就达到了杀人无形的目的了。”
  听了这话,潘绮红理解狠狠说道:“你这个畜生,我一定要杀了。”
  “哼,这种人,是死得其所。”铁凤凰冷冷地说道。
  “不错,他们在你眼里,只是你的工具,况且,丘掌门一直想脱离黑衣会,这是你不能容忍的。”一旁的阿六惋惜地说道:“你不把战友当人看待,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
  “哈哈,笑话。”铁凤凰说道:“自古以来,哪个成大事的不是六亲不认,远有汉高祖,近有本朝太宗皇帝。哪个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你们这等婆婆妈妈,难怪一辈子只能被个小小的江湖局限。”
  霍青玉听了,也不争辩,继续说道:“我们还是接着说命案吧,当时验尸的是你和卫东兴,要掩饰细节是再容易不过的了。而杀柳锋,就要复杂一点了。因为之前已经发生了命案,所有人的警惕性都大大提高。而这时,你却想出了一个一箭三雕的计策。”霍青玉说道。
  “首先,你通过观察和之前的情报,发现了柳思思竟然与她的兄长极为不合。
  于是你便出言试探,果然,柳思思在你的计诱下,向你说出了她的心思。因此,你便答应,替柳思思除掉他的兄长,帮他坐上燕子坞家主的位置。“
  说着,霍青玉看了看地上的柳思思。叹了口气,说道:“但是,柳姑娘,你错了,大错特错。因为你们柳家,表面是姑苏燕子坞风光无限的大人物,但其实只是黑衣会的普通一员,你们的一切都是朝廷的一句话给的。而你们,则随时需要替朝廷卖命。因此,你的父亲和你的兄长,并没有把很多事情告诉你,因为,他们不想让你背负这么多的压力,这种压力,足够让一个心胸坦荡的人,变成恶魔。”
  听了霍青玉的话,柳思思泪如雨下,不住念叨到:“不,不可能,我没有,我没有害大哥。”
  “你还没有害你哥!你哥之所以毫无还手之力,就是中了你们柳家的独门奇毒‘蚀筋化骨散’而死。”一旁的陆筱芸怒道。
  “不,陆姑娘,你错怪柳姑娘了。”霍青玉说道:“她的确没有杀柳锋,杀柳锋的是另有其人。我想,应该是铁凤凰答应了柳思思,只要帮他弄到了燕子坞门主的寒山玉牌,哪怕是复制品也好。就帮她通过朝廷的手段,坐上家主之位。
  因此,柳思思并没有对柳锋下毒手,而是想用少量的‘蚀筋化骨散’让他暂时失去知觉,然后偷去寒山玉牌进行复制。这一点,从他屋中发现的蜡块和刻刀,就可以看出。“
  “你怎么知道我的房中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的?”柳思思问道。
  “因为我一开始就觉得你房中有什么不对,后来才发觉,你的房中的蜡烛和大家的不同。你用的是吐蕃的石蜡,这种蜡不光可塑性极高,而且在冷却后十分坚固,多用于翻模使用。你原本的打算是用这石蜡,复制了寒山玉牌的花纹,然后制作复制品,然而,铁凤凰并没有按照之前给你说的方案来行动。”
  “为什么?”
  “因为,她有一个一箭三雕的计划。”霍青玉说道:“首先,杀死柳锋,可以让获得寒山玉牌的计划变得更加稳妥,其次,反正迟早要除去柳锋,早些做掉一个,可以让后面的计划更加顺利,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他要嫁祸于‘西川双鬼’,废除这两个极大的威胁。”
  “不错,西川双鬼兄弟的出现,大大出乎你们的意外,我霍兄弟武功天下卓绝,我自信也非泛泛之辈,本来你的如意算盘是,先除掉摇摆不定的丘掌门,然后你,司徒空空,柳锋兄妹和雷震,以五敌二,定可以拿下我们兄弟两。但双鬼兄弟和公孙岛主的出现,一下打破了这种态势,所以你不得不出手,先剪除一些葬爱。”阿六说道:“因此,你便要司徒空空将那些易容的东西放在双鬼兄弟的房中。当时,一切证据都只向双鬼兄弟,为了他们的安全,也为了保存实力,我便示意双鬼兄弟假意畏罪逃走。其实,却是在暗中跟踪我们。”
  “如何跟踪?”铁凤凰惊讶地问道。因为,鬼礁石遇险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之后众人更换了船只后,就更没有机会潜藏上船了。
  “其实,我们本来的打算,悬挂在船底的。”双鬼中左首一人说道:“各位或许不知,我兄弟自幼是在水乡长大,因此,虽然水性不如公孙岛主,但也不弱,再配合公孙岛主传授的水底换气法,可以连续几个时辰不露出水面的。”
  一旁地上的公孙裘,之前一直只是静静听着众人的言语,他本不喜言辞,见双鬼称赞自己,也只是报之微微一笑。
  另一一人接着说道:“不过,鬼礁石的遇险,让一切更加简单。你不是栽赃说我们易容杀柳锋吗,那我们就真的易容一次。我们易容成了两个船工的头目,混在了众人中间。”
  “因此,船工的突然消失,和马可信的死亡,都是你们所为?”铁凤凰问道。
  “不错。”双鬼一齐答道。
  “为何?”
  “这也是我的最后一手防范,”阿六叹了叹气:“倘若我们成功,我自可以通过鹰隼传书,让船只来接。但如果失败,至少,可以把你困在这个人烟绝迹的地方,这里虽然有众多的树木,但湖上风浪甚大,且港汊众多,没有熟悉水文地理的人,就算有船也很难离开这里。因此,你纵然得到了绝世武学,却只能是孤独了此残生。”
  “明白了,”铁凤凰点了点头。“因此,你才在上岛后,持续给我压力,让双鬼遣走船工,杀死马可信,冯铁山。其实就是给我在施压,让我时刻感受到压力。因此,我才会加速我的计划。”
  “所以,你不得不让蒋昱袭击陆小姐,表面上是为了泄愤,其实,是引导我们去发现这个山腰的石洞。”霍青玉说道:“这样,才好加速完成你的计划。”
  “你是说,那天蒋昱袭击我,是为了让我们发现这个山洞?”陆筱芸问道。
  “不错,铁凤凰本来打算让我们自己寻找,必要的时候再出手指点,但就是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你拼着计划失败的可能性,也要冒险提前让我们知悉这里的所在。”
  “卑鄙,”陆筱芸骂道,这个本来在她眼里,虽然严肃,却是一个为人正直的好捕头的铁凤凰,没想到竟然是如此老谋深算,心狠手辣之人。
  “你说我卑鄙?”铁凤凰突然笑道:“我十五岁加入大理寺,经历了无数的生死。我为了谋求官职的升迁,因此只能性烈如火,对作奸犯科的人绝不姑息。
  为此,我得罪了很多人,成为了大家眼中的“女阎罗”。但你们不知道,我这个别人眼中的女中豪杰,得到的是什么?我失去了家庭,失去了生活,得到的,只是二百两的月俸,以及随时可能面临的死亡威胁。因此,我开始考虑,等自己年纪大了,拿不动刀,走不动路的时候,我还能过什么样子的生活。所以,不管机会多渺茫,我也要赌一把,要赌,就要赌最大的。“
  铁凤凰的话,让众人一阵唏嘘。不光是铁凤凰,众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人在江湖上走,本来就是靠青春混饭吃的,男的年轻力壮的时候,可以目空一切。
  女的风华正茂的时候,可以让无数江湖豪客拜倒在石榴裙下。然而,待到自己老的时候,又能得到什么。交友广泛的人,尚可得知己一二,而得罪的人太多的,就只能面临随时突如其来的复仇。
  “好了,该说的已经说完了。”阿六叹道:“铁大人,我劝你迷途知返,人生虽然短暂,却也很长。你如果能够放下,一切,尚且可以重头开始。”
  “放下,你要我放下?”铁凤凰突然大笑,笑得令人不寒而栗:“事已至此,我离成功只有最后一步,我为什么要放下。”
  “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左首的双鬼说道:“这里,虽然公孙岛主等中毒的人虽然多,但目前,你面前有四个当世高手。你真确定你可以敌得过我们四人的联手。”他所说的四个人,自然就是指霍青玉,阿六,和双鬼兄弟。
  “不错,论武功,我自然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我有这个。”说着,铁凤凰脱去了身上的外袍,露出了一身的劲装,然后,从腰上拔下了两个圆柱形的铁筒。
  “含沙射影!”霍青玉慌张地叫道。
  为何霍青玉会如此的紧张?因为这含沙射影,乃是江湖第一暗器,这个铁筒中的机簧,可以在一瞬间发射出上千粒的毒砂,这些毒砂可以一瞬间让方圆十丈内的一切生命瞬间死亡,即使是武功最高绝的霍青玉,也逃不过这致命一击。
  此时铁凤凰有这暗器,已经可以说里立于不败之地了。
  既然已经亮出了杀招,那就不能再有片刻的迟疑。铁凤凰知道,以霍青玉等人的身手,自己的动作稍慢一点,就会立即被反客为主。
  于是,铁凤凰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机簧,这一下,她会杀死在场的所有人,甚至连自己的徒弟蒲心兰都不放过。
  圆筒的顶端,一股黑砂喷出,向众人飞来。这黑砂的速度极快,以至于连霍青玉都知道,要用内力来化解攻势是徒劳。就在这个时候,两个身形突然一闪,竟然以一种极为迅疾的身法,扑向了铁凤凰。
  这两个身影,正是阿六和霍青玉,在这一时刻,唯一的方式就是用自己的身躯挡住铁砂的喷射口。而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候,两个人,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其实对霍青玉来说,以他的武功,如果全力躲避,未必就会死于铁砂之下。
  但这样一来,郭秀,潘绮红,陆筱芸,阿六,每一个自己珍惜的人,就会失去生命。于是,他做出了选择。
  然而,一个更快的身影,却在他旁边闪过,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股的黑砂已经完全打在了阿六的胸口了。
  阿六的鲜血,从胸膛和口中,几乎是以喷射的方式涌出。其实他的轻功本远不及霍青玉,但是,如果说霍青玉的行为是舍身的话,那他的行为就是求死。
  求死的人,往往会有更强的爆发力。
  “啪啪”重重的两声响起,西川双鬼的重掌已经拍在了惊讶不已的铁凤凰的身上。她实在惊讶,这个世界竟然有人,会不怕含沙射影的威力,会做出如此的举动。她,的确惊呆了,以至于开碑裂石的双掌打在她的身上,直到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的时候,才感受到一种让人绝望的痛楚。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又突然闪出,但是这速度,比起刚才四人,简直就是蚂蚁一般。因此众人看得清楚,这闪出的身影,正是蒲心兰,她接住了铁凤凰后,立即疯狂地向山洞外面跑去。
  “贼子休走。”西川双鬼立即追了上去,他们的轻功要追上蒲心兰,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但蒲心兰却一阵暗器,将二人逼得退了一退,呆躲过暗器后,蒲心兰已经消失在隧道了。
  “算了,别追了,”重伤的阿六歪歪斜斜地躺在一边,对不断往他体内注入内力的霍青玉说道:“兄弟,我已经没可能了,你把内力留着替大家解毒吧。他们的毒不深,要解不难,不要为我徒劳了。”
  霍青玉听了他的话后,便缓缓收了内力。他并非无情的人,但他更是一个冷静的人,他也知道,阿六已经没有治好的可能了。与其这样,的确不如去做更有可能的人。
  于是,霍青玉将内力留给了众人,按照阿六的指点,他连番施为,不一会儿已经将众人身上的毒性解除。
  毒性解除的众人,有的破口大骂,有的调息内力。霍青玉突然觉得很失望,阿六用自己的生命救了众人,却没有得到众人的感激。只有几个女子,围着垂危的阿六。不住地流泪。
  “不要哭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阿六说着,伸手拂去了哭得最厉害的陆筱芸。看着这个相当于自己半个女儿的孩子,阿六突然说道:“兄弟,不知可否请大家出去一下,我想给你和小姐说一些事情。”
  霍青玉点了点头,他知道,阿六要说的,是临终遗言了。便招呼郭秀等女子先出去到洞口等自己。而西川双鬼等人,与阿六交厚,虽然眼中红润,但还是在向阿六道别后,转身离开了。
  洞中,只留下了三人,陆筱芸正握着阿六已经无力的手掌,回想起年少的自己和阿六这个既是长辈,又是仆人,还是师傅的人的诸多往事,泪如雨下。
  “大哥,”霍青玉叹了口气说道:“人已经走了,你说吧。”
  阿六看了看不住哭泣的陆筱芸,说道:“小姐,不要哭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我选择的这个命运,是我最高兴的结局。我下面说的话很重要。希望你能用心听。”
  陆筱芸知道,阿六说的话定然非常重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但还是点了点头,止住了哭声,说道:“六叔,你说吧。”
  “其实,我的身份不是一个普通的尚书府管家,而小姐你,其实也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阿六的第一句话,就立即让陆筱芸和霍青玉惊呆了。
  阿六并没有理会二人的惊讶,只顾自己说自己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时间已经不多,他要在死亡前说出这隐藏了多年的秘密。
  “其实,你的身份,是我们经常提到的。你只知道自己的年纪是十八岁,其实,今年你只有十七岁,你是十七年前的京城商人张世栋灭门血案的幸存者,你是张世栋的女儿。”
  阿六的话,立即让陆筱芸惊魂失措,一阵头晕,若不是霍青玉在一边扶着,就要晕倒在地了。
  “你说,我爹是张世栋?”
  “不错,你爹就是当时名噪一时的巨贾张世栋,你的母亲,便是名动江湖的万花夫人。小姐,你可记得,你有一件从小就有的长生锁,上面刻着一朵牡丹花,那便是你娘的遗物。”
  “六叔,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因为自己这件长生锁,其实从来没有戴过,还是自己十二岁的时候,爹爹,也就是陆德昭,给自己的。并要自己好好保管。
  “因为,我就是你娘的弟子,我叫许明。”
  原来阿六就是许明,他就是那个万花夫人的关门弟子,也是张家血案唯一的局外目击者。
  阿六怔怔地望着陆筱芸,只觉得十分的亲切,就像是自己的师傅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般。思绪,又被拉回到那段尘封已经的记忆中。
  “我小的时候,本来是生活在一个家境殷实的淮南家庭里,那一年,爹娘领着我回老家省亲,却在路上遇到山贼,山贼要侮辱我娘,我娘为保贞洁,便跳崖自尽,而我爹为了保护我,被山贼砍了十几刀,然而就在这时候,师傅,也就你是娘亲突然出现,杀跑了敌人,然而,爹爹却不得治愈,撒手人寰。从那之后,我就被师傅收养,拜在了她的门下。”
  “然而后来,你娘为了嫁给你的爹爹,不惜与师门决裂,离开了师门。我当时也跟着师傅离开了师门,然而不久之后,因为我被仆役排挤,被诬陷了一个有悖师纲的罪名,因此,便被赶出了家门。
  在那之后,我就一直在江湖上漂泊,所幸我还算有点天分,乱七八糟的情况下,竟然武功略有所成。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无意中,听说了有贼人针对你爹爹和师傅的阴谋。于是我便连夜赶到张家府,但一切已经晚了。当时你的爹爹已经被杀,而你娘已经受了重伤。我本想去和贼人拼命,但你娘却制止了我,因为她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完成。“
  “什么事情?”陆筱芸问道。
  “原来,在你的爹爹京城巨贾的身份背后,隐藏着另外一个身份。你爹爹,是突厥人派在本朝中的奸细。”
  “什么,你说我的亲生父亲是奸细?”
  “是的,这是你娘留给我的遗书中所说的,你娘无意中发现了你爹与突厥人交换情报的事情。虽然当时突厥和大唐正在停战期,但还是暗流涌动,双方互派探子,只为在对方根基处兴风作浪。
  不过,虽然你娘发现了你爹的秘密,但毕竟是结发夫妻。因此,她并没有指破他。但为了防范未然,她还是暗中做了很多保护自己亲人的事情。就比如将我逐出师门,其实也是为了我的安全,但谁知道,这种容忍,却等来了灭门惨案。
  “
  “想来,定是万花夫人意识到了危机。暗中将陆姑娘送到了安全之处,才因此躲过一劫。”霍青玉说道。
  “不错,师傅就是意识到了危险,便让乳母送小姐出府,安顿在了一个农家,却用一个仆人的孩子代替了小姐。”
  陆筱芸眼睛又是一红,无比酸楚地说道:“其实,那个孩子本不应该死的。”
  言语中,尽是深深的自责。
  “小姐不必自责,就算没有这件事,张府被灭门的时候,那个孩子也是难逃一死。”阿六安慰道:“在那之前,我已经开始替陆尚书办事了,那时他还是刑部侍郎,但与我倾心相交。于是,我将收养了你的消息告诉了他,但却没告诉他,你亲生父亲的秘密。
  陆尚书当时有一个和你年纪相仿的小女儿,身患奇疾,不幸夭折。我对他说了你的事情后,他一是为了好好保护你,因为他也曾经和你的母亲有过一些江湖情意,同时也为了让夫人摆脱丧女之痛,欣然收养你为他的小女儿,对外就谎称自己的女儿疾病已经治好。除了老爷和夫人,只有极少数的两三人知道这件事。
  小姐,陆大人对你的一切感情都是真的,你要好好待他,不要让他悲伤。“
  阿六似乎话中有话,而陆筱芸仿佛听明白的他的话外之音。含着泪,点了点头。
  “兄弟,你我兄弟一场,亲如骨肉,有一件事,不知你能否替我办。”阿六望着霍青玉,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大哥,你说,小弟就是肝脑涂地,也要替你办到。”
  “我死之后,你便将我就地火化,然后将我的骨灰放到京城的归云寺,我师傅的排位旁边。”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办到。”
  “归云,归云,是,是该回去了”
  说出最后心愿的阿六,气息已经十分垂危。人,在要死的时候,往往会看到自己最渴望的东西,而阿六此时,看着身旁哭泣的人,仿佛就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师傅的时候,突然,嘴角微微一笑。
  如同流星坠落天际,这个江湖上的怪侠阿六,已经闭上了他的双眼。
  “霍少侠,不好了,铁凤凰被人杀了。”公孙裘急匆匆地跑进来说道,而此时的霍青玉和陆筱芸两人,正沉浸在极度的悲伤之中。然而,公孙裘的话,却让他们从悲伤中惊醒了过来。
  此时的铁凤凰,正直挺挺地躺在昨晚霍青玉和陆筱芸过夜的洞口。面上有没一丝血色,脖颈处,一道血痕,夺去了她的姓名。
  “你们发现尸体的时候,可曾看见蒲心兰?”
  “没有,蒲心兰已经没有了踪迹,你是说,是她杀了自己的师傅?”司徒空空问道。
  霍青玉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清楚,这一伤口并不是十分高明的伤口,只是普通一剑,蒲心兰可以做到,其实每个人也都可以做到。”
  “哼,这等歹毒的女人,死了最好。”陆筱芸道。
  陆筱芸似乎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大家本来就想杀死铁凤凰,眼前虽然不是亲手杀死的,但结果也差不多。
  “这个狠毒的女人,我不要放过你…”潘绮红嘶吼着,就要上去在铁凤凰的尸体上补上几剑,却被霍青玉拦住了。
  “算了,人都死了,她的罪过,留给她的来世再报吧。”
  “那眼下我们怎么办?”公孙裘问道。
  “眼下,我们除了将六哥火化,更重要的是,去寻找《飞将兵鉴》也算了六哥一桩心愿吧。”
  众人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离秘笈如此的接近。只是刚才的事情太多,让众人都分心,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当众人来到那扇被铁凤凰打开的暗门里面后,发现里面是一条狭窄的楼梯。
  众人顺着楼梯往下走,只觉得两边的石壁上,尽是刻着很多自古以来的著名战役。
  而这些时刻,无论是那一个典故,典故中的人物都如同在十八层地狱一般,表情痛苦。
  然而,众人却没有丝毫的兴趣看这些时刻,顺着石梯走了一百多部,众人来到一间暗室,暗室的周围,是一条环形的水渠,中间,一个漆黑的盒子安静地躺着。
  “啊,找到了。”雷震惊喜地叫道,说着,就要跳上前去。却被司徒空空一把拉住。
  “干什么?”雷震怒吼道,却被司徒空空冷笑说道:“也不看看机关有没有就上去,虽然我不介意这个世上少一个傻子,但最近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听了司徒空空的话,雷震只觉惭愧,正想说点什么解除尴尬,却见到司徒空空已经上前,不断在地板上检查。
  “好了,大家过来吧。”
  听了他的话,众人立即迫不及待围了上来。之间中央的铁盒,静静地放着。
  看着司徒空空去伸手开盒子,众人只觉得嗓子眼都要跳出来。
  武功,名望,荣华,富贵。似乎一切都在这个盒子中,众人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等拿到秘笈后,自己如何能够修习更多内容。
  然而,这个盒子里面,却空空如也。就像是被小偷洗劫过得百宝盒一般,空空如也,没有一件东西。
  “这,这是怎么回事?”并不常说话的神机老人开口问道,连他的脸上都写满了失望。
  “看,这里有字。”司徒空空指着箱子底上刻着的两行小字,念道。
  “缘起缘灭都是空,回头是岸方可通。”
  难道,这里真的没有《飞将兵鉴》。众人的心里,失望,悲伤,甚至绝望的情绪,开始不住地蔓延。
  “哈哈哈哈哈哈”雷震突然狂笑到:“老夫,十余年为踏入中原,没想到忙活这两个月,尽然是为了一个空盒子。真是莫大的讽刺啊。”说着,重重的一掌,打在盒子上,竟然将盒子完全打变形了。
  欲望,无尽的欲望,在此时化为灰烬。
  有人说,习武之人江湖其实和普通人的世界没任何区别。普通人渴望财富,江湖人渴望武功,其实都是为了满足自己心底的欲望,有欲望的地方,就会有算计,就会有仇恨。
  然而,天道,似乎总是那么迷离,却到头有那么灵验。多少人殚精竭虑,但最后一无所有,纵然是红极一时,也最终身败名裂。而眼前,阴谋家们的处心积虑,在此刻,化为了一个笑话。
  “我想,我想通了《飞将兵鉴》的事情了。”晚饭过后,霍青玉坐在海边的一个小亭子里,阿六的尸体正在院子前面火化着。神情委顿的陆筱芸,正坐在他的腿上,经历了今天这么多事情,知道了那么多残酷的真相后,这个少女,真的已经完全失措,此时,霍青玉是唯一一个让她觉得有安全感的人。
  “什么事情?”
  “你还记得我们最后寻找到那个空铁盒的房间的石刻么?”
  “嗯,那上面刻着很多古时候的战争的场面。”霍青玉的手,已经不老实地摸上了陆筱芸硕大的玉乳了。陆筱芸并没有拒绝他,顺从地让霍青玉隔着衣服揉捏着。
  “其实,无论是从程公留下的石碑,还是这些石刻,仿佛都在述说一个事。
  程公虽然是武将出身,战勋卓著。然而,连连的战争,无数的士兵变成白骨,无数的女人变成寡妇,无数的孩子失去了父亲。这个曾经的混世魔王,已经厌倦了战争。“
  “厌倦?”陆筱芸媚眼如丝,靠在霍青玉身上说道。
  “是的,史书曾经记录,在程公老的时候,数次拒绝替太祖出战,为此太祖颇为恼怒。”
  “你是猜测,其实程公已经找到了秘笈,但为了防止这秘笈带来杀戮,而把秘笈更妥善地藏了起来,或者是毁了?”陆筱芸按住了霍青玉不老实地想往她衣内滑进去的大手,把他从新隔着衣服放在了胸前。
  霍青玉也不勉强,接着道:“我就是这个意思,其实,虽然此次无功而返,但这样,反而是更好的选择。倘若皇上得到了这《飞将兵鉴》,便会肆无忌惮地诛杀异己,那样,就是另外的一场腥风血雨。”
  “对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霍青玉问道。
  “嗯,其实,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我本想抛弃一切跟你私奔。”陆筱芸突然的表白,让霍青玉吓了一跳。
  “不过,经历了今天这件事,我改变主意了。”陆筱芸说道:“爹爹收养我这么多年,我知道,他同意我嫁给张彤,是为了替百姓做事,替皇上分忧。我如果就这么不辞而别,他定然会被牵连。因此,我打算回去,履行我和张彤的婚约。”
  听了这话,霍青玉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很失望。
  陆筱芸拉着霍青玉的手,抱在了怀里,说道:“也许经历了这几天的事情,我真的长大了吧。等哪天,陆大人的事情办完了,如果你还要我的话,我就跟着你去江南,一起划船,采菱,钓鱼。”
  “我要,我当然,我会等着你。”霍青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他其实一直是个花花大少,对谁都留情,但从未真正如此眷念一个人。也许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东西,此安徽更美好吧。
  “少爷,陆小姐,原来你们在这。”郭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陆筱芸立即想惊弓之鸟一般,从霍青玉身上弹起来,跳到一边。郭秀看着脸色通红的陆筱芸,眼角不禁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秀儿,什么事。”霍青玉问道。
  “公孙先生他们打算回去了。想邀你过去商议”郭秀说到。
  “秀儿,你先带陆姑娘回去吧,我多陪大哥一会儿。”霍青玉叹了口气。
  阿六的尸体,还有铁凤凰的,此时正在火中慢慢消逝。霍青玉突然感觉到一种恐惧,一种对生命逝去的恐惧。他从来天不怕,地不怕,但真的看到自己的至亲的兄弟死去的时候,突然,这种恐惧才袭上自己的心头。
  “各位准备回去了?”回到屋中霍青玉对着有些情绪低落的公孙裘等人说到。
  “是的,没想到跑了这一趟,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好在保住了性命,也不错。”公孙裘说到。
  “哈哈,霍公子,不如你跟我回塞北去吧,那里民风直爽,没有中原这么多工于心计的人。我们去那里纵横驰骋,不比在这人心险恶的地方呆着好么。”捡回一条性命的雷震,对霍青玉自然是钦佩有加。
  “哈哈,雷大哥说笑了。眼下兄弟还有些事情没办完,等事情办完之后,在下就去塞北找大哥喝酒。”
  “好,算我一个。”司徒空空说到,经历了这一次的生死,他和雷震之间也尽弃前嫌了。
  “好啊,大家都来,都来,老夫一起请客。美酒,羊肉,女人,都管够。”
  雷震哈哈大笑道。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柳思思的话,引得大家一阵大笑,就连西川双鬼兄弟,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
  “各位,我已经通知了撤离的船工,明天他们就会来船来接。”双鬼说道。
  “哦?如此甚好,看来这是我们留在岛上的最后一晚了。”公孙裘说道。
  而这时,霍青玉却突然对大家说道:“嗯,各位,我想我还得留下来。还有点什么事情没有了结”
  “哦?霍兄弟你是说铁凤凰的事?死都死了,理他作甚。”雷震说道。
  霍青玉摇了摇头,说道:“我也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蒲心兰的失踪和铁凤凰的死亡,隐含着什么东西。”
  “那要不我们就留下,一起解开谜团再走吧”周鼎说道。
  “啊,这倒不用,我也只是有些喜欢剖根寻底的习惯。也许是我杞人忧天吧。”
  霍青玉看着一旁微笑,却默不作声的神机老人。走过去,鞠了一躬说到:“这些日子,劳烦老前辈陪晚辈们走一趟,还险些连累的前辈,请接受晚辈的歉意和谢意。”
  “霍少侠不必多礼,老夫的心本来早已心如死灰,是霍少侠让老夫重新体会到江湖的快乐,说不定,我们以后还会再回的。”
  “哈哈,老前辈说得好啊,”卫东兴抱着一大坛子的米酒走了进来,这是刚上岛的时候他酿制的,此时虽然寡淡,但已经有酒香了。
  “来,各位,这酒虽然不醉人,但我们也要好好地喝一场。”
  在岛上的最后一夜,就在这样的欢笑中度过了。
  “你真的不要我留下来陪你吗?”接众人的船只在第二天的下午时分达到,就要登船的潘绮红,小声地问着霍青玉。
  “这些日子你太劳累,而且,我总有一点不安的感觉,你还是先离开吧。”
  霍青玉低声说道。
  “我不怕。”潘绮红坚定地说道。
  “我知道,但你还有自己的事需要做。”霍青玉说的,自然是指丘辰刚的后事。虽然这段时间,他和潘绮红极尽欢愉,但他知道,是潘绮红故意在压制心中的痛苦。当从新踏上中原土地的时候,她将回复那个江湖上有名的女侠的身份,将会继续为门派的兴旺而算计。
  “那好吧,我走了。你知道,我这次走了后,就有三年我不能见你。”潘绮红眼中一红,说道。
  “我知道,我不会去打扰你的。”两人知道,这是他们必须要面对的命运,因此只能接受。
  一个长吻,将潘绮红再次融化,也让她心中本已经重新燃气的火焰,慢慢地熄灭。
  “霍兄弟,”公孙裘有点不好意思地打断两人。
  “我们什么时候来接你。”
  “嗯,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找到答案。”霍青玉说。
  “那这样吧,十日之后,我带人来接你们。另外,我留几只信鸽给你,要是你们提前办完事,就放信鸽通知我。”
  “如此,有劳了。劳烦照顾好潘夫人。”霍青玉拱手说道。
  “兄弟请放心。”公孙裘心胸坦荡,而且想来不拘传统礼教,因此,对于霍青玉和潘绮红的事,他倒坦然。
  下一个来单独告别的是柳思思,她的神情着实有点萎顿:“你…你是不是对我没话可说?”
  霍青玉摇了摇头,说道:“柳姑娘,经历了这些事,我相信你更能理解你的父亲和兄长了,回去吧,家族的大业就落在你身上了。”
  “嗯,这我明白,你对我说的就这些么?”柳思思低着头,语气中竟然有一丝难得的羞涩。
  “还有什么?”霍青玉问道。
  “你给我说,男女之间一切行为,都是要发于情的,我现在还没体会,等那天我懂了,我再来找你。”说完,柳思思在霍青玉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立即转身离开。
  “你招惹这个小贱人干嘛。”潘绮红显然很不喜欢柳思思。霍青玉哈哈一笑,也不解释,只是在潘绮红脸上也吻了一下。
  当而潘绮红依依不舍地上了船后,陆筱芸和郭秀突然出现在霍青玉身边。
  “喂,大流氓。”
  霍青玉见到陆筱芸和郭秀两手空空,问道:“你们的行李呢?”
  “什么行李啊,我要留下来帮你找答案。”陆筱芸调皮地说道。
  “啊?”
  “啊什么啊,别忘了,好多线索都是本小姐帮你发现了。”说着,突然想起前天晚上的香艳事情,脸上一红。
  “秀儿你呢?”霍青玉扭头问道郭秀。
  “少爷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再说了,我可不放心陆小姐独自跟少爷在一起。”
  说着,嘿嘿一笑。
  船帆扬起,几天前,这几只船在岛上停泊的时候,带来了满怀希望的众人。
  而此时,大家的心里却很复杂。尤其是霍青玉,那种盛会之后的寂寞,又袭向他的心头。好在,至少目前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陪伴着。
  “少爷,现在我们怎么办呢?”郭秀问道。
  “嗯,你们随意,我去睡一觉,昨晚我还没睡好。”霍青玉说道。
  “什么?睡觉。大流氓,你搞什么鬼。”陆筱芸惊讶地问道。
  “我开玩笑啦,不过目前,的确大家精神不佳,我们还是休息下吧。”霍青玉说道。
  第二天一早,三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再次进山。
  “我们去哪儿,大流氓。”
  “去山洞。”霍青玉坚定地说道。
  “山洞?也是,那里是凶案的现场。应该有很多线索。”
  “嗯,不光如此,你们不觉得,蒲心兰的消失有些奇怪么。”霍青玉说道。
  “什么奇怪。”两女一起问道。
  “首先,如果你是蒲心兰,如果是你杀死了铁凤凰,是为什么呢?”霍青玉问道。
  两女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样说吧,当时铁凤凰已经和我们势如水火。我们已经占据上风,铁凤凰是难逃一死。那如果她要杀铁凤凰,又何必贸然和众人作对呢。”
  “你是说,不是她杀的铁凤凰。”陆筱芸问道。
  “如果不是她杀的,那她可能去哪儿呢?”
  “我想,定然是被凶手抓住了。蒲姑娘武功尚浅,如果有人能够杀死铁凤凰,即使是重伤下的她,也非易与。这一剑表面上看上去很普通,但其实并不拖泥带水,因此,蒲姑娘定然不能从他的手中逃脱的。”不得不说,这段日子跟着霍青玉,郭秀很有长进。
  “对,因此,从目前看来,我们只能从山洞入手。”霍青玉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绳索。
  山洞的地上,还有一点点血迹。霍青玉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细节。他仔细回想着那天的每一个情景,每一个人的表现,突然,心里一阵光芒闪过,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漆黑的山洞深处走了出来,缓缓说道:“你果然来了。”
  突然的身影的出现,让三人心里一惊,定睛一看,只觉得这个身影异常熟悉。
  “你是谁?”陆筱芸仗剑问道。
  “陆小姐真是健忘,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来者冷冷地说道。

  第十三章
  “你,你是蒋昱?”陆筱芸惊讶地说道。
  “不错,正是我。”蒋昱此时从洞中缓缓走出,身上竟然没有一点的受伤的迹象。此时他阴沉着脸,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冷冷地看着众人。
  “你身上的伤口呢?”陆筱芸惊讶地问道。
  “不,他没有受伤。”
  “没受伤,可那天我分明看见你击中他的啊”陆筱芸问道。
  “不错,当时少爷的掌隔空打在他的背上,他落荒而逃。虽然不一定致命,但定然是五脏俱损的。”郭秀也很奇怪。
  “你们两不知道,他其实并不是真的蒋昱。”霍青玉的话,让两人惊讶万分。
  “他不是蒋昱,那他是谁?”陆筱芸问道。
  “他其实是我们一个非常熟悉的人。”霍青玉说着,便缓缓对“蒋昱”说道,你还是自己表明省份吧。
  “蒋昱”嘿嘿一笑,伸手摸在脸上,竟然撕下了一张脸皮。郭秀久在江湖,倒也还好。但陆筱芸却着实被这人皮面具吓了一大跳。
  “果然是你!”霍青玉说道。眼前的人,皮肤已经苍老,眉毛也是斑白,一张脸庞是说不尽的老态。
  “你,你是神机老人。”陆筱芸惊讶地叫道。
  “不错,正是老夫。霍公子果然是好眼里,真是不愧江湖难得的英才。”
  昨天,三人分明已经看到了神机老人岁众人一起登船,眼前的又是谁。
  “不知道,霍少侠如何猜到老夫的。”神机老人笑了笑,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祥,但这笑容中却透着一丝让人可怕的寒意。
  “首先,我昨天同样以为事情已经完结,然而,晚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人还没有找到踪迹,就是蒋昱。”霍青玉说道。“按理说,这蒋昱是涉案要员,就算我身陷绝壁,铁凤凰也应该全力追捕才是。但铁凤凰在我说出山洞的秘密后,似乎一点也没在意蒋昱的去向。加上后来知道了铁凤凰是故意让蒋昱将陆筱芸打下山崖,好让我寻找到机关的时候。我才想起,这蒋昱,定然是收铁凤凰的指使行事。而落荒而逃的他,其实正是最后我们众人中,唯一不在场的人。”
  “不错,你继续说吧。”
  “我击中蒋昱的时候,的确已经将他击伤。而昨天下午,在众人登船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向对奇珍异宝极为有兴趣的神机老人,竟然什么东西也没带走,空这手上船。其实,这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蒋昱身受重伤,无法搬动沉重的物体所致。”
  “因此,你便判断,真的神机老人,其实还在岛上?”
  “不错,我虽然不知道你留在岛上的动机,但我知道,其实在我和陆姑娘跌落山崖的那天晚上,你和蒋昱已经交换身份了。第二天我们从神索上上下的时候,蒋昱扮演的你是除了陆姑娘之外,唯一一个没有自己攀登的人。因为大家根本不会怀疑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会不会有能力自己攀爬。”
  “果然,从最细微的线索出手,寻找破绽,了不起啊。”神机老人说道。
  “因此,杀铁凤凰的人也是你了?”霍青玉问道。
  “不错,正是我。”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当然可以,而且,连我为什么在岛上等你们,以及前面各种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神机老人缓缓说道:“不过,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霍青玉问道。
  “等你失去抵抗能力的时候。”
  “你确定可以打败我?”霍青玉问道。
  神机老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你武功卓绝,而且智计过人,我不是你的对手。”神机老人顿了顿,说道:“但是,她可以。”
  就在这时候,一柄长剑,带着强劲的剑风刺向了霍青玉。这剑锋来得很快,快,不是因为出剑的人很快。而是因为出剑的人就在霍青玉身后。
  一道血柱立即喷出,就在同一时刻,神机老人乘霍青玉惊讶之际,出手封住了霍青玉的两处大穴。霍青玉立即身子一软,到了下去。就在倒下去的一瞬间,他转身,看见了背后的长剑,看见了长剑间断的血,和握剑之人毫无表情的脸色。
  郭秀。
  竟然是郭秀,这个最让霍青玉信任的女人。竟然是给他背后一剑的人。一种说不出的痛楚,涌上霍青玉的心头。
  “阿秀姐姐,你。”陆筱芸吃惊地望着郭秀,郭秀却并不搭理他,只一反手,店主了她的穴道。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霍青玉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
  “不错,阿秀其实是我的徒弟,也是一开始我就就安排在你的棋子,她很好地完成了任务。”神机老人看着郭秀,郭秀收起了长剑,拱手道:“多谢师傅夸奖。”
  “我一直怀疑,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有如此超凡的勇气,独自替师门追寻仇人。看来,一开始,你们就为我准备好了一切了。”
  “是的。”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
  “当然,在你们死之前,我要让你知道一切真相,看着江湖闻名的霍青玉,明明知道真凶,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是美极了。”神机老人哈哈大笑道,笑得如此得意。
  “霍公子,你不知道,一开始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师傅他老人家的一手安排。”
  郭秀冷冷地说道。
  “其实,我并不是在羌地等你们的,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们的计划,甚至我是其中很多环节的参与者。因为,我和铁凤凰,其实私下是同盟者。”
  “哦?”
  “我还是从头说起吧,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暗中和铁凤凰勾结,我利用她的能力和职位,替我做事,而她从我这里得到的,只各种的江湖绝密。这些绝密,足够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当然,也包括《飞将兵鉴》的事情。”
  “关于《飞将兵鉴》的一切,都是你告诉她的?”
  “那是当然,否则以她一个区区大理寺卿,又怎么会知道这些绝密的事情。”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这个你会知道的,如果你知道我是谁,也就不奇怪了。不过,我打算先告诉你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
  “就是,我怎么一步步把你们这些江湖豪侠赚入瓮中的。”神机老人笑着,找了块石头坐下,神色显得很轻松,继续说道:“首先,我在多年前,告诉了铁凤凰《飞将兵鉴》的事,她便立即带着柳刚等人来这里寻找。其实,当时我只是想利用她和手上的黑衣会实力,帮我寻找秘笈的。然而,那次她却无功而返。
  在那之后,她本来想隔段时间继续寻找的,却被其他事情耽搁了,而这一耽搁,就是几年。直到最近,我觉得一切成熟了,便开始了重新利用她,替我寻找《飞将兵鉴》的计划。“
  “因此,你便故意在程公的祖祠埋下了石碑,然后利用山洪之后,故意让这块石碑现世,好让朝廷知道,《飞将兵鉴》的真实存在性。”霍青玉说道。
  “哈哈,果然不愧是霍青玉,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因为,这些年,铁凤凰的实力急剧增长。我和她之前,早已经不再对等,她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情报员利用。要想克制他,只能从朝廷接力量,我经过多次的侦查,知道了阿六一直怀疑铁凤凰是朝中暗鬼的想法,我便利用这一点,引诱他召集了你们几个,替我制衡,削弱铁凤凰的力量。你们果然不辱使命,替我打开了机关,也替我除掉了铁凤凰。”
  “可是,最终确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神机老人似乎并不理会霍青玉的反唇相讥,笑了笑说:“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什么《飞将兵鉴》。况且,相比以你的才智,也想明白,这东西早已经被程知节销毁了。”
  “是的,那你为何还要如此。”霍青玉问道
  神机老人突然表情严肃,说出了一句让霍青玉和陆筱芸都惊讶万分的话。
  “因为,我是一个本来已经死了的人,我就是十几年前张家血案中死亡的主人公,张世栋。”
  “你,你是我爹爹?你没死。”陆筱芸颤抖着说道,当她从阿六那里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已经死了的张世栋时,虽然,这些年是陆德昭养大,已经对这个传说中的父亲没有任何感觉。但这时,突然见神机老人说自己就是张世栋的时候,一切,却惊呆了。
  “你真的是张世栋?那你为何要为难陆姑娘,你可知?她是你的女儿。”霍青玉强压着心中的诧异,急忙说道。也许,这样可以救陆筱芸一名。
  谁料,张世栋缺突然恶狠狠地看着陆筱芸,眼中就要滴出血一般。一边向陆筱芸走去,一边喃喃说道:“你说她是我的女儿?你说她是我的女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你以为,陆德昭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收一个管家收养的孤儿做女儿吗?因为,她就是那个贱人和陆德昭剩下的孽种。”
  “什么?”张世栋这话一出,对陆筱芸来说,比起刚才听说张世栋还活着还要惊讶。
  “你说她不是你的女儿,你有何证据?”霍青玉问道。
  张世栋苦笑道说道:“因为,因为我自由修习一种十分阴毒的武功,这种武功会让男人体内阴寒之气旺盛,因此,修炼这种武功的人,虽然没有丧失房事能力,但却不能生育。”
  “你练的是寒冰真气?”霍青玉问道
  “不错,就是寒冰真气。”
  “可是,据我所知,这寒冰真气是突厥的奇人汗拔拉的独门武功。”
  “不错,我就是汗拔拉的弟子。”
  “你是突厥人?”
  “不错,我其实是突厥人,而且是突厥人派来在中原的卧底。要知道,我突厥武学羸弱,与你大唐交手,往往吃亏在两个上面,一是铁器,二是武功。铁器我们可以买,可以学,可以抢。但武学的羸弱,却很难靠我们自己的努力弥补。
  虽然我师傅武功盖世,但这样的武功,只会让我族人不断丧失优良的血统。
  所以,为了让后代不需要有人去做这个牺牲,因此一开始我潜身中原,本来是为了偷取中原的武学典籍的。“
  张世栋望着霍青玉,突然说道:“其实,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这种人。可以随意享受人生,可以有各种美人相伴,但我却不能。我表面上荣华富贵,其实,只是一直可怜的虫子。
  不过,这是我的命,我也不想逃避。于是,我就开始踢可汗大人搜罗各种中原武学典籍,终于,有一次我失手了。我被铁凤凰擒住,在她的严酷的刑法中,我向她和盘突出了我的身份和计划。而铁凤凰竟然不禁没有杀我,也没把这些事情奏报朝廷,而是放了我。后来,我才知道,她要我替她做和可汗交易的中间人,进行很多卖国求荣的交易。
  当时我很害怕,因为之前的工作虽然危险,但也只是算小偷小摸,即使被官府逮到,只要塞点银子,也就没事了。但倘若做这样的事,稍有差池,便是粉身碎骨。然而,为了保命,我只能答应。
  而当我回家呆了两个月后,我竟然发现,万花这个贱人,竟然有了身孕。其实,之前我虽然是执行着秘密的计划,但对于万花的感情,却有一多半是真的。
  知道这个事情后,我怒火中烧,但当时被铁凤凰盯着,我只好忍而不言。况且,相比找陆德昭报仇,我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张世栋说道。
  “不过,你随后就想出了一个假死的法子,金蝉脱壳。”霍青玉说道。
  “不错,我当时故意假装喝醉,在江湖上散播《飞将兵鉴》的事情。其实当时我已经花重金,在朝中眼线处知道了这本秘笈牵扯皇家秘事。因此,如果我散出消息,朝廷一定会设法来抢夺的。而且,这件事是暗中进行,就只能用黑衣会的身份来做。于是这样,我就利用黑衣会,既保存了自己的安全,让我从铁凤凰面前小时,又替我除去了这个贱人。”
  “显然,铁凤凰很容易怀疑你的死亡原因。”
  “是的,然而幸运地是,而当时的惨案,阴差阳错地让她坐上了黑衣会首领的位置,自然,欢喜无限的她,就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了。而我,也就安全了,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直到需要再次借助她的力量的时候,我才暗中与她通信,果然,在秘笈的吸引和对权利的极度渴望下,她并没有深究我的事情,我和她迅速再次结成利益关系。”
  “她不知道你是张世栋吗?”
  “哈哈,我自然是暗中与她联系,我怎么会这么傻。因此,在羌地,她见到的,也只是神秘的神机老人。而不是那个和她关系密切的张世栋。”
  “恩,完全明白了。”霍青玉道:“其实,无论每一步,包括我大哥来寻找我和江湖朋友帮忙,也是在你的算计中。”
  “不错,”张世栋说道:“其实,我年纪已高,财富没那么重要了,武学秘籍嘛,其实我也只是想给突厥做点事情而已。”
  “其实,这些年,突厥和大唐已罢干戈,两国居民相互来往通商,已经不再是针锋相对,你又何必做这些破坏两国安定的事情。”霍青玉道。
  “安定?安定?哈哈,笑话。如果大唐没有强大的十二卫,没有对突厥的连番胜利,能享受这种安定么?表面上是安定,其实就是我突厥的臣服,如果我们有这些绝世武功,那大唐军队还算什么。”张世栋说道。
  霍青玉叹了口气:“执念,人世间的执念已经让多少人疯狂。你这一切,最终却是徒劳。”
  “不”张世栋吼道:“至少,一大批江湖著名人物,死在了我的手下。如果一个突厥人可以用智谋换十个中原江湖高手的性命,那只需要一百个我这样的人,就可以让中原武林天翻地覆。”
  此时的张世栋,恶狠狠地就像是一只吃人的魔鬼一样,嘴里说道:“所以,我要重现江湖,重新掀起血雨腥风,不光是那些杀我突厥的江湖,还有你那个该死的老爹陆德昭,全部都得死。而一切,就从你们两的死开始。”说着,从郭秀手中接过了白虹刃,缓缓走向了躺在地上的两人。
  陆筱芸已经绝望,此时她最信任的男人已经身受重伤,躺在自己身边。眼前的恶魔正在向自己走来,也许,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对生命是如此的眷念。
  她并不想死,然而,她已经绝望。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霍青玉从地上站了起来。神色是那么自若,行动是那么的灵活。仿佛身上没有任何创伤一样。
  不光是陆筱芸,张世栋和郭秀也已经惊呆了。他们呆若木鸡地看着霍青玉从背后取下了一只皮囊。然后挤了挤,里面流出了一些残存的鲜血。
  “你,你没受伤。”张世栋惊讶地问道。
  “当然。”
  “你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计划?”
  “当然。”
  “你甚至已经知道我是卧底?”郭秀同样的惊讶。
  霍青玉笑了笑:“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假的。”
  “什么?”郭秀说道。
  “你的故事很精彩,你的表演也毫无痕迹。但,当时你身上却留有一个极大的不合理的地方。”霍青玉说道:“就是你说你是白仓山的弟子,但其实你们不知道,公孙裘其实和我是至交,不光如此,而且,他也是白仓山的至交。”
  “他认识白仓山?”
  “不光认识,还关系很好,但二人的关系甚为隐秘。因此,你们很难知道,但就是这一点,让你们全盘皆输。”
  “所以,你从枫林渡开始,就是演戏,故意留我在你身边?”郭秀的语气显得很失望。
  “不错,不过,其实更早就知道了。当我独自随阿六到洛阳的时候,其实公孙裘已经在洛阳等我了。”
  “哦?”
  “其实,你们在利用铁凤凰和我们,而我,也是在利用你们。几个月前,陆尚书秘密会见我,我其实和他以前私交颇深。他当时已经怀疑,自己身边的臂膀,也就是铁凤凰和阿六之间,出了内奸。但他并不确定是谁,便请我帮他找出来。”
  “因此,你就利用这一次的事,表面是被利用,其实是暗中观察他们两?”
  “不错,也多亏了你们的存在,才不断激化他们的矛盾,因此,我才可以这么快才破解真相。”
  听了霍青玉的话,郭秀一下瘫坐在地上。
  霍青玉却接着说:“其实,你在这次的路上,还有一次暴露了自己。首先,是在鬼礁石的那次触礁后,陆姑娘离奇地中了奇毒。其实,那时下毒的人,就是你,你将毒药擦在衣服,想借欢好的时候给我下毒。但岂料,铁凤凰和双鬼的动手,以及后面的触礁,让你来不及给我下毒。”
  “你是说,那次我中毒是她下的毒?”陆筱芸终于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了。
  “是的,我想,也许是他们觉得我的智计会成为他们的负担,害怕郭秀的卧底被我揭穿。而且,他们让郭秀接近我,其实只是为了成功控制计划前半段的实施,在张世栋加入我们后,她的使命已经完成,所以,其实他们已经不需要我了。”
  霍青玉的语气很平静,虽然对着得是欺骗了自己,让自己动情的女人。但他却心如止水。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自己的语气越平静,内心就越痛苦。
  “话已经至此,那一切也没什么说的了。不过,不知道你能否听我一言?”
  张世栋说道。
  “说吧。”
  “你在中原,不过是一个江湖浪子,但倘若可以加入我们,一起为我伟大的可汗大人效力。那定然可以享受无上的荣耀,到时候,呼风唤雨,其实现在的草莽身份可以相比的。”张世栋知道,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将霍青玉从敌人变成朋友,或者说,至少是一路人。
  “呸,无耻。”陆筱芸骂道。
  “的确无耻,”霍青玉说道:“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战争,战争给人带来的是痛苦是什么。我霍青玉就算是孑然一身,也不会做这等荼毒众生的事情。”这短短的几句话,说的大义凌然,看得陆筱芸不禁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仰慕之情。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杀了你了。”张世栋说着,已经出手了。和高手交手,先发制人就等于占据了最有利的态势。
  张世栋对自己的寒冰真气很有信心,这些年虽然颠沛流离,但一刻也没松懈。
  他对自己的武功,并没有怀疑。
  然而,他遇到的是霍青玉,连江湖上最顶尖的高手都佩服的奇才。
  于是,生死之斗在刚一开始,就结束了。
  即使陆筱芸集中所有的精力,她也没看清霍青玉的出招。但她分明看见,张世栋的胸前被重重击上了一拳。
  这一拳的威力,即使是雷震在,也会自愧不如。如果说雷震的全力是开碑裂石,那这一拳的威力,简直就是拔山起岳。
  只一招,就让张世栋胸前骨骼尽碎,五内惧伤。张世栋浑身奇痛,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够惊恐地看着霍青玉,就像看到勾魂使者一般。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一切,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是多么的可笑。
  “阿秀。”霍青玉的语气重新温柔:“放下吧,放下执着,放下那些违背自然法则的理想。回到我身边吧,我什么都可以忘记。”
  陆筱芸心气很生气,她很难理解,霍青玉为什么会对这个险些就要他性命的女人网开一面。
  “不,少爷。一切已经覆水难收了,我很感激你,这段时间,让我体会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快乐,但是,你有你的法则,我也有我的信仰。”说着,抱起了地上的张世栋。神色痴痴地说道:“师傅,都怪你,都怪你。你让我变成了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你的家人不要你,你的主子利用你,你的夫人欺骗你,你的徒弟怨恨你,这些,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说着,郭秀手上一翻,白虹刃刺进了张世栋的胸膛。
  “阿秀,不要。”霍青玉大声叫道,但此时已经晚了。他叫喊不是因为郭秀杀张世栋,因为他本来就改死。而是之后,郭秀向后一纵,已经跳出了山洞,朝着无底的悬崖掉落了。
  “阿秀,阿秀。”霍青玉站在崖边,心里不断念道:“你何必如此,我并没有怪罪你。”但是,他知道,眼下的选择,对这个少女来说,是一种解脱。她出卖了自己的一切,只是为了去出卖一个对自己最好的人,也许只有死亡,才能让她减轻罪恶感吧。
  “一切已经完结了吧。”获救的陆筱芸,一边感叹自己命大,一边回复了平时的淘气。似乎刚才的危险,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阴影。
  “要是她一直这么心思简单,那该多好。”霍青玉心里说道。
  “嗯,我想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
  “嗯,我们还没找到蒲心兰。”霍青玉点头到。
  “你说,她是被冤枉的吗?”陆筱芸说道。
  已经无需答案,因为两人已经在山下的山庄的一件废弃的房间了,见到了被制伏的奄奄一息的蒲心兰了。最难找的地方,往往是大家眼皮子低下的地方。
  “哇”看着两人,蒲心兰立即放声大哭。
  “好了,蒲妹妹,别怕,一切都过去了。”陆筱芸安慰道蒲心兰。
  “郭秀呢?她是帮凶,昨晚我听出来了是她给我送的饭。”
  “她事情败露,已经死了。”陆筱芸说道。
  “看来,郭秀她没有骗我。”
  “她对你说什么。”
  “她说她杀了师傅,还说做了对不起霍大哥的事情,她把我绑在房中,神机老人本来要她杀我,但是她没有。她说她做的错事已经太多了,因此,无论成败,她都会去死。我一开始以为她说的假话,没想到,是真的。”蒲心兰说。
  听了蒲心兰的话,霍青玉心里一阵酸楚。
  江湖,的确是太无情了。
  晚上入夜了,三人来到湖边,信鸽已经发出,估计明天就可以有船来接了。
  一堆篝火前,经历了生死,背叛,机关,迷惘的三人,虽然各自怀着说不出的压抑的心事,但一切,就如同化为灰烬的干柴一般,灰飞烟灭了。
  温暖的火,让三人的心里突然升起了阵阵的暖意。霍青玉看着火堆另一边不断低声窃窃私语,说着私房话的两女子,心里只觉得一阵欣慰。虽然社会很残酷,但活着,总是很美好的。其实对于陆筱芸来说,这几天虽然是虐心,但结果总是好的,首先,他不必纠结于自己的两个父亲,而相比起张世栋来说,陆德昭这个父亲,显然更有“吸引力”一点。陆小姐,还是那个陆小姐。同时,这次的磨砺,也算是对她人生的很好的一课吧。对于她来说,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而对于蒲心兰来说,失去了师傅的荫庇,也许会让她的官场生涯遇到很多的磨砺。但这同时也是也是一件好事,可以让她不必在师傅的光环下成长,可以更多地用自己的能力和机智去处理问题。
  “两位姑娘,鱼烤好了。”霍青玉将两条烤好的新鲜的鱼递给了陆筱芸和蒲心兰。虽然一直是个美食客,但霍青玉却着实极少自己动手做吃的。不过对于他来说,烤一条鱼并没有丝毫难度,虽然只是用一些简单的草料祛除了腥味,但对于饥肠辘辘的三人来说,也是香气四溢。
  “嗯,好香。”蒲心兰说道。虽然痛失师傅,又经历了生死,但在刚才和陆筱芸的相互安慰下,心情已经好了很多。拿着鱼狼吞虎咽起来。
  “嗯,蒲姑娘,不知以后有什么打算。”霍青玉问道。
  蒲心兰说道:“刚才我和陆姐姐说过了,我打算回大理寺。虽然师傅有很多的不是,也做了很多错事。但毕竟,这些年惩恶扬善,也替百姓除去了很多祸害。
  这一点,是任何人也不能否认的。“
  霍青玉和陆筱芸一起点了点头。
  “因此,我要回去,把师傅没做完的事情做完。既是为了百姓,也是为了替师傅赎罪。”蒲心兰这几句话说得很坚定,虽然只是豆蔻年华的小女孩,但身上已经隐隐有三分威严了。
  “嗯,令师泉下有知的话,听了这话,也应该可以含笑九泉了。”霍青玉说道:“蒲姑娘以后如果有用得到再下的地方,只管开口,只要在下能办到,一定赴汤蹈火。”
  “那就先谢谢霍大哥了。”蒲心兰说道。
  “哎哟,这大哥大哥的,叫的可亲热呢。”陆筱芸调笑道,一下弄得蒲心兰脸上红霞密布。
  “大流氓,眼下,我和心兰妹妹就有一件事需要你立即去办。”陆筱芸笑嘻嘻地说着,把手中的木棍递给了霍青玉说道:“来,再来两条鱼。”
  “好啊”霍青玉说着,已经把手上新烤的两条鱼递了过去。
  这两丫头真能吃啊,晚饭过后的霍青玉看着脚下一堆剩着的骨头。虽然小岛上夜晚的空气凉爽,但毕竟是夏天,在火堆旁边呆久了,还是身上有一丝燥热。
  陆筱芸和蒲心兰正相互嘀咕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这时,陆筱芸突然扭过头来,对霍青玉说道:“喂,大流氓,我和心兰妹妹去游水解暑,你不准来占我们的便宜。”
  看着陆筱芸狡邪的表情和蒲心兰娇羞的神色,霍青玉不禁哑然失笑。
  陆筱芸又走了过来,低着头在霍青玉耳边说道:“傻瓜,安心坐着,少不了你的甜头的,先饱饱眼福吧。”
  陆筱芸这么说,自然是要霍青玉看她和蒲心兰在水中嬉戏了,欲火一下从霍青玉的腹中窜了上来。虽然和陆筱芸约定过,不占有她的身子。但两人的关系,已经是只是没有最后的交欢而已,无论是之前鬼礁石的解毒,还是断崖山洞的黑暗爱抚,一切都是极尽香艳。而此时,她显然是要让自己看看她赤裸的身子,这可是前所有未有的刺激啊。
  说着,陆筱芸便拉起蒲心兰,走到了湖边。蒲心兰虽然神情紧张,却一点没有拒绝的意思。
  “陆姐姐,我……”蒲心兰小声地说道。
  “怎么了,妹妹。”
  “我,我好紧张。”
  陆筱芸听了,微微一笑,走了过来,开始优雅地替蒲心兰解开了束在腰间的缎带。
  这边,霍青玉看着陆筱芸替蒲心兰一件件地脱着身上的衣服,突然觉得心中一阵迷惘。这些年,他女人无数,但最终,却一个个都离开了他。就说这次把,柳思思对他有意,曾经想献身于他,但一切只是为了她自己的野心。潘绮红与他有情,但却受缚于传统礼教,两人以后再续前缘已经很难。对于陆筱芸,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动情了,但因为两人的身份和使命,一切却变得不可能。而想到那曾经一直爱着自己,但却不得不出卖自己的郭秀,霍青玉心中只觉得一阵阵的酸楚。
  也许,当自己成为了江湖上出名的浪子的时候,很多时候,他和女人的关系,只能是简单地成为男女床第间的关系。反倒是这次,陆筱芸和自己极尽香艳,却始终恪守最后一道防线,会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他本来曾经以为,男女之乐,就是天地间最原始的情爱的表现,但这个纷杂的江湖,却给男女之乐加入了很多杂念。有人把他当做复仇的方式,有人把他当作了利益交换的条件。此时,他甚至觉得,就算是石惊三和汤娟那种世人眼中那种不堪入目的男女偷换,都比这种色相的出卖要好。
  因此,当这两天他最为失意的时候,只有回想起那晚的山山洞中,陆筱芸纯粹在情欲的刺激下,春心悸动的情景,才能让自己重新感受到男女欢好的美妙。
  思绪良久,当霍青玉的思想从天边被拉回来之后,两具洁白的胴体,已经开始在水中不断地嬉戏了。虽然相隔十丈开外,依然能感受到两人身体的白皙和柔软。两人就像两条美人鱼一般,不断在湖中沉浮,洁白的藕臂不断拍打着水面,激起一阵阵水花。
  霍青玉看着两人,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蒲心兰看见霍青玉走了过来,虽然心里知道时候迟早的事,但还是一惊,害羞地潜进了水里,只留了一双妙目,不住地看着霍青玉。
  陆筱芸看着蒲心兰的样子,噗呲地一声笑了出来,娇嗔道:“大流氓,你敢欺负蒲姑娘,看打。”说着,拍起一阵水花向霍青玉袭去。霍青玉微微一笑,也不躲闪,任由水花打在自己身上。
  “谢小姐赏赐。”霍青玉笑着说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陆筱芸说道:“什么赏赐啊。”
  原来她还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已经是春光大泄。虽然身上还穿着一件胡丝肚兜,但在湖水的湿润下,已经完全如同透明一般,紧紧贴在身上,不但勾勒出了完美的线条,甚至就连胸前突起的两粒蓓蕾也是清晰可见。
  看着霍青玉火辣辣的眼光落在自己胸前,陆筱芸才明白他刚才说的赏赐是什么意思。俏脸一下子如同火烧一般嫣红,低着了,“呸”了一声。却突然抬起头,说道:“别站着看啊,下来吧。”
  听了陆筱芸的话,霍青玉一下就像是发现了千古至宝一样激动,再也忍不住了。当下三下五除二脱去了身上的衣物,只留下一条短短的亵裤,跑入了水中。
  湖水让身上的暑热之气尽散,却因为火山的作用,并不寒冷,很是让人舒服。
  霍青玉缓缓地走到了两女的身边,一把揽住了两人柔软的腰肢。两女一下柔弱无骨,倒向了霍青玉。陆筱芸已经不是第一次和霍青玉肌肤相亲了,但却是第一次这样纯粹的接触。两人都觉得刺激无比。
  而另外一边的蒲心兰,则更是娇不可抑。相比起陆筱芸的丰腴和柔软,蒲心兰要瘦削得多,揽在腰肢上,可以清晰地感受着蒲心兰浑身的骨骼。毕竟还只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此时蒲心兰身上还透着一股强烈的青涩。也就就是这种青涩,让霍青玉平时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姑娘,并没有把她当成陆筱芸这种已经是阿娇初成的女人了。
  然而此时,从手臂上传来的蒲心兰微微的颤抖,却让他清晰地感受着这个少女心中的悸动。
  “大流氓,”陆筱芸轻轻在霍青玉腰上拧了一把,说道:“人家蒲姑娘可是第一眼就被你这个花花大少吸引了。看着你这个花花大少整天在花丛中窜来窜去,蒲姑娘可是又是难过,又是不甘。”
  蒲心兰心里的事,此时被陆筱芸当着霍青玉的面说出来,只觉得心事得以被心上人知悉,虽然羞涩,却也欢喜,一没控制住,竟然两行晶莹的眼泪从脸颊滑落。
  霍青玉刚才还在感怀江湖的无情,此时却得到蒲心兰的痴心表白,心里一阵久违的感动升起,情不自禁地在蒲心兰脸颊上亲了一下。
  而这时,陆筱芸的手已经摸到了霍青玉的胯下,隔着亵裤捏了霍青玉坚挺的胯下早已坚挺的肉棒一把。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大流氓,今晚要是你不好好疼下蒲姑娘,小心我废了你。”说着,却又开始轻轻地在肉棒上揉搓起来。
  情欲的火焰,在不断地燃烧。霍青玉坐在水中的一块礁石上,将蒲心兰横身抱在怀中,火热的吻落在娇唇上,不断用舌尖挑逗着蒲心兰敏感的舌头。
  蒲心兰年纪尚小,对于这男女之事虽然明白一二,却没有丝毫的经验,只是顺从地任由霍青玉的动作。而这边的陆筱芸,毕竟要年长几岁,经历过前面几次和霍青玉的那些虽然不算彻底,但却极尽香艳的亲热后,男女经验已经大增。温柔地趴在霍青玉身边,一边轻轻地用玉乳在霍青玉的背上摩擦着,一边不断伸出香舌,舔着霍青玉的耳垂。
  “嗯,”在霍青玉的挑逗下,蒲心兰从喉头发出了一声娇柔的呻吟。霍青玉停止了亲吻,看着怀中的少女,低声问道:“舒服吗?”
  “嗯,就怕心兰年幼无知,伺候不好大哥。”蒲心兰小声说道。
  “心兰妹妹,说什么话呢。你看得上这个臭流氓,是他的福气,真不知道这小子上辈子积的什么德。”陆筱芸笑着说道,虽然如此地说,却知道,蒲心兰的确不懂男女之好,便拉着蒲心兰的手,放到了霍青玉的胯下。蒲心兰虽然娇羞难当,却并没有反抗。
  而陆筱芸则将双手摸到了霍青玉的腰间的亵裤腰带上,轻轻一用力。霍青玉立即明白了陆筱芸的意思,身子一抬,亵裤已经被陆筱芸脱下,远远扔到了岸边。
  虽然刚才已经知道了霍青玉胯下肉棒的时候,但直接摸在赤裸的肉棒上的时候,肉棒的坚硬,硕大和火热,还是让蒲心兰心如鹿撞,彷徨无措的时候,陆筱芸已经握着了她的手,引导着她开始温柔地替霍青玉套弄着。
  霍青玉享受着蒲心兰的服侍,虽然生涩,却令霍青玉感动。而这边陆筱芸已经慢慢地解开了自己肚兜的衣袋,露出了白玉兔般的玉乳,然后托起一只,送到了霍青玉的嘴边。
  霍青玉自然没有拒绝她的好意,一低头,含在了突起的蓓蕾上,舌头一阵快速的碾磨,让陆筱芸身子一激灵。虽然不是第一次被霍青玉亲吻玉乳了,但那种特别的刺激,还是让陆筱芸一阵酥麻,只能用一只手扶着霍青玉肩膀勉强保持平衡。
  相比上一次的漆黑,这次霍青玉可以接着火光,清晰地看着陆筱芸玉乳上羊脂白玉般的肌肤,甚至还可以看到玉乳间的肌肤随着激烈的心而不断跳动的样子。
  看得霍青玉一阵心动,只一只手更紧地揽着蒲心兰,另一只手摸上了陆筱芸高耸的玉臀揉捏着。
  亲吻进行了很久,直到陆筱芸的玉乳上充满了霍青玉的唾液和牙痕,两人才分开。此时蒲心兰已经渐渐熟悉了霍青玉的形状,手上的套弄已经越来越得其法,每一次套弄都温柔和灵活,然霍青玉很是受用。
  陆筱芸看着媚眼如丝的蒲心兰,想到了自己在鬼礁石第一次接触霍青玉胯下之物时的情景,直觉脸上一红,小声地在蒲心兰耳边说道:“妹妹,要不要试试姐姐那样。”
  蒲心兰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支起身子,让自己的胸凑到了霍青玉的面前,然后开始解开身上的肚兜,露出了赤裸的身子。
  虽然蒲心兰的身子相比陆筱芸要青涩得多,玉乳也没有陆筱芸那般硕大,只是如同两个馒头一般挺在胸前。但却一点也不缺乏少女的弹性。蒲心兰娇羞地学着陆筱芸的样子,用手托起了一只玉乳,送到了霍青玉嘴边。霍青玉看着蓓蕾上挂着的一滴晶莹的水珠,一阵心动,伸出了舌头,用舌尖轻轻舔去了蒲心兰乳尖的水珠。
  虽然是轻轻一舔,已经让蒲心兰身上一阵了。而这边的陆筱芸,则悄悄地替代了蒲心兰的动作,握上了霍青玉的肉棒,温柔地套弄起来。
  显然,陆筱芸的手上功夫,比起蒲心兰要高很多,一阵套弄,已经让霍青玉舒服无比了。而这是,陆筱芸已经悄然替蒲心兰褪去了胯下的亵裤,然后引导着蒲心兰分开双腿,跨坐在了霍青玉的身上。
  今晚陆筱芸的主动,让霍青玉有点意外,按理说,女人第一次和其他女人一起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一起欢好的时候,都会有强烈的羞涩感,即使如同潘绮红那般已经见惯了男女之事的女人,第一次和郭秀一起和霍青玉欢好的时候,也是娇羞不已。
  但陆筱芸接下来的话,却解开了霍青玉的疑虑:“大流氓,这可能是人家最后一次陪你。”说着,已经将另外一只玉乳塞进了霍青玉的嘴里,抱着霍青玉的脑袋不断往自己胸前挤压,嘴里依依呀呀地说道:“今晚,你就好好疼疼心兰妹妹,以后我回忆起来,也算是能够感受到自己仿佛也献身于你了一般。”
  原来陆筱芸竟然有这样的心思,霍青玉心中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升起。而此时,陆筱芸已经扶着霍青玉胯下的肉棒,轻轻地抵在了蒲心兰已经微微张开的秘洞口了。
  看着坐在自己腿上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的蒲心兰,霍青玉似乎心中有一阵歉意。说实话,自己以前着实冷落了这个小姑娘,此时虽然自己抱着她,但心中想得更多的,竟然是身边的陆筱芸。
  “蒲姑娘,你会后悔吗?”霍青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起这么一句话。
  蒲心兰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知道,陆姐姐一直心寄大哥,大哥也喜欢姐姐。但我还是不能控制自己,我不求大哥能够爱我,但求能够让大哥感受到我的心。”说着,又抬起了头,坚定说道:“而且,陆姐姐为小妹做了这么多,小妹此时愿意代替姐姐献身于大哥,求大哥怜惜。”
  听了蒲心兰的话,霍青玉只觉得心结顿开,这样一来,胯下的肉棒越发坚挺了,开始不断在蒲心兰的秘洞口摩擦着。
  蒲心兰哪堪如此的挑逗,只觉心就要跳出来了,娇弱无力地把头靠在霍青玉的肩膀上,而已经将自己的秘洞更多地张开了,轻轻地用秘洞的肉唇一点一点地按摩着肉棒的突起。
  陆筱芸知道,蒲心兰虽然已经动情,但毕竟自己在一旁,难以放开。便乖巧地游开了,找到了一块突出在水面的礁石,趴了上去,横坐在上面。一边看着两人的动作,也一边让霍青玉一览无余地看着自己胸前的美景。
  终于,霍青玉已经觉得蒲心兰身子发烫,尤其是秘洞,已经传来阵阵热气,知道是时候了,便轻轻地一挺,已经挤开了秘洞口的肉唇,将突起探入了一点。
  初尝禁果的痛楚,让蒲心兰浑身一阵紧缩,双手死死地抱住了霍青玉的身子,发出了一阵痛楚的叫声。
  声音清晰地传入了陆筱芸的耳中,陆筱芸仿佛感受到了蒲心兰的痛楚,恍惚间,只觉得霍青玉怀中的人是自己一般,自己似乎清晰地感受这霍青玉的刺痛和火热一般。不知不觉,双手已经情不自禁地摸上了自己高耸的玉乳,轻轻揉捏起来。
  霍青玉一边不断挺进,一边看着陆筱芸的动作。蒲心兰虽然一开始痛苦不已,但竟然很快就适应了霍青玉的粗大,终于,肉棒来到了一层柔软的阻碍面前,停了下来。
  蒲心兰知道,自己期待已久的这一刻就要到了,只是将霍青玉抱得更紧了。
  而霍青玉看了看怀中的玉人,又看了看远处的陆筱芸。陆筱芸从霍青玉的神情中,已经知道蒲心兰已经在破身的边缘,便向着霍青玉点了点头。
  用力的一挺,终于刺破了最后的阻碍,伴随着蒲心兰撕心裂肺的叫声,霍青玉的肉棒终于一插到底,重重地刺在了花心上,一股殷红的鲜血慢慢在水面上飘散开来。这声刺痛,竟然连远处的陆筱芸都是一阵颤抖。
  霍青玉停止了自己的激烈的动作,轻轻地用一种几乎无法感知的力道在蒲心兰体内碾磨着,然蒲心兰适应着自己的尺寸。让霍青玉惊讶地是,蒲心兰的痛楚竟然没有预期中那么久,不一会儿,浑身的肌肉已经不再紧张了。霍青玉见状,立即开始扭动起身子,缓慢地在蒲心兰体内运动着。
  而这边的陆筱芸,看着两人的动作,只觉得口干舌燥,一股火焰从小腹升起。
  轻盈地动作间,已经将身上最后的一层阻碍卸下,贴身的亵裤被扔到了一边。
  然后将紧闭的双腿慢慢分开,朝向了霍青玉。
  霍青玉看到陆筱芸下体的秘洞,虽然相距甚远,但依然能看清柔软而漆黑的体毛和他隐藏下的秘洞口。一下子只觉得心中如同被重击一般,血涌脑门,立即开始强劲地在蒲心兰体内冲刺了。
  “啊……啊……”蒲心兰娇媚的声音在空气中不断地飘荡,霍青玉的动作温柔却又粗野,她柔弱地身子不断被抛在空中,然后又重重地坐到霍青玉的身上,每一次的起伏,都拍打着水花不断地向四周飞溅。
  看着蒲心兰激情地动作,尤其是胸前那盈盈一握的玉乳不断地跳动,陆筱芸心中说不出的难受,若不是还有一丝清醒,就要立即冲过去和霍青玉换好了。然而,她并没有这样做,于是只好将手指放在秘洞口,不断地抚摸着。
  霍青玉紧紧地抱着蒲心兰,看着陆筱芸淫靡的动作,只觉得异常刺激。心中一动,将蒲心兰抱了起来,站直了身子,走到了陆筱芸的旁边。然后温柔地示意蒲心兰狗爬一样的姿势爬在了礁石上。
  蒲心兰的心中已经没有了羞涩,立即顺从地翻过身,趴在了霍青玉面前,将自己的秘洞清晰地对准了他。
  当肉棒再次进入蒲心兰的身体的时候,陆筱芸几乎要疯掉了。她看着硕大的肉棒一点点没入了蒲心兰的身体,然后不断地进出着,每一次刺入,都让蒲心兰极尽欢愉地呻吟,而每一次拔出,却让她清楚地看着肉棒上晶莹的体液带来的点点光芒。强烈的刺激让陆筱芸不断地快速摩挲着自己的下体,而在这种刺激下,霍青玉也加快了自己的动作,一时间,两个人如同比赛速度一般,不断地用力动作着。
  “啊……”终于,在发出了一阵酥麻入骨的叫声中,陆筱芸已经登上了顶峰,体液不断从胯下不断地流出,而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
  高潮过后的陆筱芸,红着脸,看着依然在激烈动作的霍青玉正看着自己,虽然不好意思,但却任由他放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
  此时霍青玉和蒲心兰的动作也进入了尾声,霍青玉扶着蒲心兰的腰肢,动作前所未有的激烈。
  陆筱芸突然心念一动,重新跳入了水中,张开腿靠着礁石坐着。然后给霍青玉使了个颜色,霍青玉见状,立即会意,抱起蒲心兰回到了水中,然后将她放入了陆筱芸的怀抱,然后托起蒲心兰结实的双腿,重新进入了她的体内。
  已经几乎失去了力气的蒲心兰,哪里顾得上这些,自己已经只有力气勉强扭动着娇臀配合着霍青玉的动作,喉头间,也只能轻轻地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
  而霍青玉却清楚,自己每一次冲刺的力道,都通过蒲心兰的身体,清晰地传递给陆筱芸。陆筱芸让蒲心兰紧紧地躺在自己的怀中,一边用手抱着蒲心兰柔软的身体,一边将自己的双腿分开,让蒲心兰的臀部紧紧贴着自己的秘洞。似乎霍青玉的每一次动作,都是作用在自己身上一般。
  “啊…”一阵狮子般的低吼,在霍青玉的喉头传出,动作已经前所有为的疯狂,激起的水浪排在礁石上,如同海浪一般。这是,霍青玉和陆筱芸已经是十指紧紧地扣在了一起。
  终于,霍青玉觉得胯下一阵酥麻,火热的阳精不断地冲下体射入,重重浇在了蒲心兰的花蕊上。
  蒲心兰激烈的抖动,霍青玉十指紧紧的力道,都让陆筱芸感受到了高潮的冲击力,在这种异样的刺激下,竟然浑身一颤,同样一起登上了情欲的顶峰。
  情欲的缠绵,在这个迷人的夜里,不断地回荡着。
  一个月之后,当霍青玉等人再次来到洛阳城门口的时候,只觉得恍如隔世。
  几个月前,他们从这里出发,一行人人声鼎沸,却实际上只是普通的朋友。
  此时虽然大家已经有肌肤之亲,但却已经是只有孤零零的三人了。
  “两位姑娘,我就送到这里,已经到了洛阳了,我也是时候要离开了。”
  蒲心兰看了看已经两眼通红的陆筱芸,虽然自己心中的酸楚也是同样的强烈,但毕竟,自己的未来还是和霍青玉有可能的。因此,便笑着说:“好,霍大哥珍重了,小妹就此告辞了。此后,小妹就要忙碌了,你我天涯海角,可别忘了小妹的牵挂。”
  霍青玉微微一笑,笑容却有些勉强,拱手到:“蒲姑娘珍重,你的恩情,青玉自当铭记于心,在下祝蒲姑娘,诸事顺利,前程似锦。”
  而这时,蒲心兰突然驱马上前,低声在霍青玉耳边,沙哑地说道:“大哥,千万不要忘了小妹。无论你何时来京城,一定要来看我。”接着,又红着脸,低声说道:“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还没嫁人,只要大哥想要,小妹定当极力服侍大哥。”说话这句话后,蒲心兰脸颊上已经滚落两行泪珠了,急忙转身,打马扬鞭,一溜烟地绝尘而去。
  “真的要走了?”即将分别的两人,此时默默站在城门口。
  “嗯。早晚都要走的,不如现在就走吧。”霍青玉叹了叹气,说道。
  “不去府上和爹爹聊一会儿了吗?”
  “不去了,事情虽然没有坏的结果,但结果也不算好。而且,这般留念,真不知道何时才能真的走开。”
  陆筱芸看了看霍青玉,突然说道:“你来我的婚礼吗?”
  霍青玉心中一阵酸楚,说道:“看时间吧,我要将大哥的骨灰送到归云寺,然后要去一趟江西。”
  “去见哪个姑娘?”陆筱芸本来想调笑两句,却觉得说出来的尽是苦涩。
  霍青玉却正色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去见两个老友,散散心,顺便排解下胸中的郁闷。”
  “什么郁闷?”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陆筱芸听了,低声说道:“我喜欢你这样说。”虽然嘴上欢喜,但眼睛一红,已经要落泪了。
  “你来我的婚礼好不好,”陆筱芸又一次说道:“我想在出嫁之前,再看你一眼。”
  霍青玉想了想,除下了拇指上的碧玉扳指,放在了陆筱芸的手中,说道:“一切,随缘吧。”
  陆筱芸低头看着手中的扳指,等再次抬头的时候,霍青玉已经消失了。
  “一如江湖万事空,缘生缘灭终是梦。”陆筱芸的心中,突然想起了这个句子。这是阿六曾经在酒后感叹的句子,当时不理解,现在终于能体会出这句话的意思了,强忍着流泪的冲动,扭头走进了洛阳的城门。
  夕阳,印照着这个古老的皇城,城外摆摊的小贩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每个人都在重复着每天的生活,而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远点。在霍青玉心中,又慢慢升起了那种盛宴之后,人走茶凉的凄苦。

  第十四章
  “老张头,有些日子没见了。”
  “哎哟,这不是陆尚书府上的老吴吗?今天怎么穿的这么喜庆了。”
  这老张头是陆府对面紫阳街的高升货铺的老板,今日早晨起来,就见陆府的人忙紧忙出的,四处张灯结彩。正待招人打听一下,去见到有些日子没见到的陆府管事老吴来到了店里。
  “哈哈,老张你还不知道吗?后日就是我家二小姐和张相家公子的婚期了。”
  “哦?原来是陆小姐的大婚啊,我昨日办货才归来,尚且不知,真是可喜可贺啊。”
  “这可不是嘛,你看,今日太太吩咐,每个下人打赏二两银子,每个管事打赏十两。我这不是偷个闲,找你来一起喝酒吗?”
  这陆德昭本来就是刑部尚书,而张贤恭更加是权倾朝野,他们两家的婚礼自然是风光无限,整条街都洋溢着婚礼的喜庆。
  “小姐,你看是用哪一根簪子呢?”从几天前,府上的侍女和老妈子就忙坏了,一应物品的准备工作把他们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陆筱芸的贴身侍女玲儿,更是忙紧忙出,跑个不停。
  现在玲儿正捧着一大盘子的簪子在陆筱芸面前。这种大户人间的小姐,自然首饰是不计其数,眼前的盘子里,光簪子就有二十几件,这还是玲儿替陆筱芸选过一遍的了。
  但陆筱芸只是简单地看了看盘中的簪子,幽幽说道,说道:“随便吧,你替我选一个就好。”
  玲儿看了看陆筱芸,心中叹了口气,三个月之前小姐回来后就一直是闷闷不乐,虽然众人是极力讨好小姐,但也难以让陆筱芸回到以那样开心的样子。尤其是阿六的离世,让这个不经世事的少女也多了几分老成。
  “玲儿,你有没有心中一直在等一个人的感觉呢?”陆筱芸突然问道。
  “有啊,小姐你出去了小半年,我天天都在盼着你,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
  听了这话,陆筱芸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说道:“不是这种感觉,是那种让人没有心思吃饭,没有心思睡觉,就想见到对方,哪怕只有以免的感觉。”
  玲儿摇了摇头,说道:“小姐,我不懂你说的。”
  陆筱芸看着单纯的玲儿,就像看着以前的自己一样,嘻嘻一笑,拿起一只簪子,说道:“来,玲儿,这只是送给你的。”
  “不要,小姐,这,这太贵重,折煞婢子了。”玲儿急忙推辞。
  “这有什么,不过是一个簪子,”陆筱芸说道:“而且,几天后还有一件事情要着落到你的身上。”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狡邪的微笑。
  两日之后的陆府自然是更加热闹,一大早上所有人的都喜气洋洋地忙碌着。
  虽然离婚礼还有几个时辰,但陆筱芸已经穿着打扮好了。
  此时他穿着一身大红的礼服,戴满了了各式的首饰。这礼服是极好的,上等的绸缎和珍珠经过高明的匠人精心缝制而成。这首饰也是极好的,就连皇宫中的嫔妃,也未必有这么好成色的首饰。
  然而,美若天仙的陆筱芸,此时却呆呆地独自坐在房中,没人别人的陪伴,甚至连贴身的玲儿都不在。
  是陆筱芸要她们回避的,因为她想静一静,时间已经随着一切的回忆开始倒转,她的思绪,已经回到了半年前,当父亲终于答应自己可以跟着阿六叔出去见一见世面的时候。
  那时她的心中,只有满满的期待,虽然有不知道的危险在等着自己,但自己竟然没有一丝的恐惧。只是那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大少,让自己时常为之气结。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竟然发现,这个叫霍青玉的男人,并没有那么地令人讨厌。他的睿智,机敏以及高卓的武功,总是让她觉得十分有安全感,甚至有时会从心中泛起一点点仰慕。
  这一定是幻觉,当时她不断告诉自己,因为高傲的她,怎么可能对这样一个江湖少年产生这种感觉。然而当他在风陵渡救下自己的时候,一种特别的感觉就从心里难以抑制地涌出了。
  想到这里,陆筱芸低了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礼服,突然觉得很自己很好笑,明明与别人已经有了婚约,却控制不住对这个花花大少的感觉。那天在鬼礁石,他给自己用“那种方法”解毒的时候。自己虽然惊讶,但其实并没有生气。看着他的胯下之物,自己直觉心绪难以控制,就像是灼热的火焰要从肚子中涌出一样。
  正因这个原因,他才会在月牙岛上半夜跑去偷窥陆筱芸和阿美的“春宫戏”。
  也是在那次,自己真正实在地完整地,了解到男女的交合是什么样的子。
  陆筱芸起身,自己倒了一杯凉茶,自己最近每次想着霍青玉的时候,就会身子难受。
  凉茶下肚后,难受的感觉稍微好一点。以前少不经事的她,现在已经懂得了男女的情欲,她知道,这是自己的身子也在想他了。这种感觉在月牙岛那晚之后就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强烈。
  因此,在那晚被霍青玉救下来后,在那个山壁上漆黑的山洞里。自己才会忍不住向他献上自己的初吻,还有……自己竟然忍不住让他亲吻了自己那从未让人触及的胸部。
  想到这里,她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已经不断起伏的胸部。那种火热的感觉,竟然是那么地让人荡漾。然而自己却被一切束缚着,一道巨大的鸿沟让自己和他不能在一起。哪怕是男女间最简单的情爱也得不到。因此,自己才会鼓动蒲心兰与霍青玉一起欢好。
  其实她和霍青玉都清楚,蒲心兰不过是她的替代品。当霍青玉最后趴在蒲心兰身上,却紧紧地和自己十指相扣的时候,自己完全能够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情绪。
  “唉,冤家,真不知道此生还能否与你想见。”陆筱芸打开了身边的箱子,里面有一个精美的盒子。盒子打开,一个碧绿的扳指出现在了眼前。
  这是霍青玉那天和自己分别的时候送的自己的纪念,痴痴地看着扳指,陆筱芸心中突然一阵酸楚。眼睛微微一闭后,两行晶莹的眼泪竟然从脸颊滑落。
  “喂,大喜的日子,我们的大小姐在哭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然而这声音又仿佛是从天边飘来一样,因为这一切来的太虚幻,太不可思议。
  然而,陆筱芸还是慢慢了眼睛,虽然睁开眼睛后,一切可能只是她的一种幻觉,但她还是睁开了。
  但他并没有失望,那个让自己日夜思念的霍青玉,正笑嘻嘻地站在面前看着自己。
  “大流氓,”陆筱芸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了,冲过去抱住了霍青玉。霍青玉并没有拒绝,认识任由陆筱芸死死地抱住自己,直到都快难以喘息了。
  过了好一阵,霍青玉才悄悄地说道:“小姐,你都抱得我没法呼吸了。”
  这时,陆筱芸才回过神来,离开了霍青玉的身体,然后重重地拍了他的胸膛一下,说道:“谁叫你也不来看我。说,这几个月跑哪里去了,有骗了多少姑娘。”
  霍青玉哈哈一笑,说道:“哪里啊,把大哥的事情了解完后,我去了一趟江西。”
  “江西?你去那里干嘛。”
  “为了帮你找一样东西。”霍青玉说道。
  “帮我?”
  “嗯,你知道你母亲是哪里人吗?”霍青玉说的,自然是指陆筱芸的母亲万花仙子。
  陆筱芸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我在江湖上查了几日,你母亲原本是江西人。因此,大哥曾经将你母亲,葬在了她江西的老家。”
  “那你去江西干什么?”陆筱芸问道。
  “为了找这个。”霍青玉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根精美的簪子。一头是一朵黄金打造的精美的茶花。
  “这是什么?”陆筱芸问道。
  “这是你母亲当年最喜欢的一根簪子,是她在出嫁的时候,她的师娘送给她的。你母亲出嫁的时候,遭到师门的严厉反对,但你们的师娘却十分疼爱你娘。
  因此,将她最好的一根簪子送给你你娘。“
  “你是说,这是我娘的嫁妆?”
  “是的,你娘死于非命。因此大哥就用这个簪子,在江西老家为她立了个衣冠冢。”
  “你这几个月都在找这个簪子?”
  “不错,因为大哥并没有说名这个衣冠冢的所在,因此着实花了些时间。我想,与其让它长眠地下,不然让它继续看着你的出嫁吧。”
  霍青玉的话,让陆筱芸心中五味杂陈,思绪万千,痴痴地发呆了。
  “好了,别想太多,戴上看看吧。”霍青玉说道,就温柔地替陆筱芸除去了头上的发簪,然后将自己手中的发簪插在了陆筱芸发髻上。接着拿起一旁的铜镜,递给了陆筱芸。
  陆筱芸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然后转头对霍青玉说:“好看吗?”
  “那真是天仙下凡啊。”霍青玉笑着说道。
  “呸,又来的油腔滑调”陆筱芸总是是笑了,笑得就像发簪上的茶花一样,没有那种富豪的娇妻,更多的是一种自然的美。
  “那如此这般,我便告辞了吧。”霍青玉说道。
  “什么,这么快就要走?”
  “嗯,心愿已了,而且你也要出嫁了,我还是离开吧。”霍青玉正色说道。
  陆筱芸沉默了,刚才的好心情突然又变得凝重起来,默不作声地看着霍青玉。
  “小姐珍重,小的告辞”霍青玉拱了拱手,就要离开。
  “喂!”陆筱芸突然叫住了霍青玉,说道:“你就这么走了啊。”
  “小姐是什么意思?”霍青玉问道。
  陆筱芸突然红着脸,小声地说道:“你为我找到了这么宝贵的东西,我都还没谢你,你不能走。”
  霍青玉笑着说道:“区区之劳,何足挂齿。”
  “那不行,我说要就要。”陆筱芸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坚定,突然又走到霍青玉的面前,轻轻在他耳边说:“不如,我把我的身子给你吧。”
  “什么?”霍青玉着实大吃了一惊,他哪里想到陆筱芸会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陆筱芸已经双手环上了霍青玉的脖子了,低声说道:“傻瓜,知道人家为什么叫你来见我吗?知道为什么这么早我就打扮好嘛?其实我就是等着你的,只要你肯来,我就愿意把一切奉献给你。”
  不得不说陆筱芸的想法确实太过于大胆,在即将出嫁的时候,在自己的闺房把身子交给另外一个男人,这种想法让霍青玉这种花花大少都有点惊慌失措。
  “可是,你马上就要出嫁了。”
  “所以我们才要抓紧时间啊。”陆筱芸的表情突然变了,有严肃,有坚定。
  但更多的是那种在熔灵岛上最后一晚的时候看自己的那种温柔。
  “放心吧,婚礼还有好几个时辰,我让我的贴身丫鬟玲儿守住了小院的门,说我还在休息,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能进来的。”
  欲火,在身体内开始燃烧,霍青玉抱住了陆筱芸,那种有力的拥抱,让陆筱芸顿时软化。
  霍青玉凑上头去,在陆筱芸脸颊上亲了一下,却突然说道:“谢小姐的垂青,但你是大哥的掌上明珠,我不能伤害你。”
  说着,便挣脱了陆筱芸的怀抱。即使是这个不羁的浪子,最终,也输给了世俗的礼教。
  “霍青玉真的要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陆筱芸心中突然这句话开始强烈的翻滚。一种强烈的失望和挫败感涌上心头,让她本来已经开始汹涌的欲火,一下子熄灭得干干净净。
  “你走吧,”陆筱芸叹了口气,转过身子,背对着霍青玉说:“你走吧,走了就永远别出现,因为下次,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因为你完全不懂我,更不懂我的心,那我何苦又将你放在心上”这话中并没有十足的愤怒,但却十分坚定,显然充满的是无尽的失望与苦涩。
  她本来鼓足勇气,想要把握最后的机会,为此,她甚至偷偷看了好多回的春宫书,只为了这最后一次的欢愉。
  她计划好了一切,让玲儿替她把风,提前把自己打扮好。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这个花花大少竟然不领情。
  霍青玉听得出陆筱芸的情绪,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这样,就很难真正的让陆筱芸摆脱他的情感。而这种感情一直拖下去的话,对他自己来说到无所谓,毕竟,女儿他多得是。但对于陆筱芸来说,确实一种永远的纠结,这种纠结不光会伤害她自己,甚至还会影响陆德昭,引起张世栋家族的仇恨,于是,他决定狠心地离开。
  然而,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脚就像是绑了千斤重的铁块一般,竟然连一步也迈不出。
  他经历过无数的女人,其中不乏绝顶美女,或者是名门美妇。但陆筱芸给他的感觉,却是从没有过的。他本以为自己面对任何女人,都可能游刃有余,甚至即使是在鬼礁石的岩洞里,陆筱芸在自己肉棒顶端那动人一吻,也没有让自己乱方寸。
  但当自己在熔灵岛最后和陆筱芸十指相扣的时候,两人的情感,似乎通过了双手相互流传。两人都是有着不幸的童年,却有着旁人眼里幸运的青春,但一个是没法选择自己婚姻的名门千金,一个是只能和不同的女人得到露水一般感情的大少。两人的内心世界太过于相似,也许正因如此,两人身上才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吧。
  两人的命运,都被一些东西禁锢着,即使是他这种无所畏惧的人,也难以冲破这种禁锢。眼下,虽然陆筱芸解放了自己的禁锢,但自己却依然被禁锢着。
  各种情绪,在霍青玉心中翻滚。
  突然,霍青玉转过身来,发疯般地跑到了陆筱芸的身后,用力地抱住了陆筱芸,疯狂地亲吻着她的耳垂和脖颈。
  “我要得到你,我要得到你………”霍青玉一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一边用力地抚摸着陆筱芸的身体,先是平坦的腹部,然后是高耸的胸部。心中的情绪再也没有被禁锢,一切,从这一刻真的开始解放。
  被霍青玉抱着的陆筱芸,闭上了眼睛,眼泪再次滑下,但却是充满了喜悦,从她的眼角和嘴角,可以明显地看出夙愿的偿的幸福。
  霍青玉掰过了陆筱芸的身子,重重地吻在了她火热的红唇上。没有山洞时的温柔,他用最强烈的吻刺激着陆筱芸的神经。陆筱芸不断地应和着,伸出了舌头,接受着霍青玉舌尖的挑逗。
  两人一边亲吻,一边用力地用双手抚摸着对方的背脊和臀部。热吻进行了很久才停了下来,当两人的唇分开的时候,两人都因为刚才的窒息而气喘嘘嘘,只能彼此用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来保持住平衡。
  “噗呲”,陆筱芸突然笑了出来,一边用食指轻抚着霍青玉的嘴唇,一边笑着说道:“大流氓,你不是不要我吗。叫你装君子,你接着装啊,装了君子,就得不到本小姐的身子了。”
  说着,便将霍青玉往一帮的逍遥椅上一推,说道:“大流氓,你知道吗,我为了你,偷偷看了好多书。”
  霍青玉舒舒服服地躺在逍遥椅内,他自然知道陆筱芸说的书是指什么。陆筱芸并没有立即趴在他身上,但他并不着急,静静地等着陆筱芸自己的送上来。
  陆筱芸此时就站在他的面前,开始慢慢地解开了了自己的腰带,镶满金丝和宝石的腰带,被主人毫不怜惜地扔在了地上。
  随着腰带的滑落,身上的衣襟已经可以轻易地拉开。贴身的礼服内,竟然不着丝缕,虽然只是一道缝,但陆筱芸深深的乳沟,平台的腹部,已经清晰可见,尤其是下摆处露出的一点点的柔软的体毛,更是让人心神荡漾。即使是霍青玉,也满意把持。
  陆筱芸白了一眼色予魂授的霍青玉,缓缓地拉开了衣襟。那另人怀念无比的高耸的玉乳,光滑的肌肤,以及两腿间神秘的地带,再一次出现在霍青玉的面前。
  陆筱芸并没有将礼服完全脱下,而只是将衣襟敞开,但这样给霍青玉的刺激更加强烈,除了美感之外,强烈的征服感也从心中升起。
  陆筱芸缓缓地跨坐在了霍青玉的腿上,和熔灵岛山洞中的姿势一模一样。然而比起那漆黑的山洞,现在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每一寸洁白的肌肤。硕大的玉乳没有一丝的变形,在主人激烈跳动的心脏的带动下,轻轻地颤抖着,连带着顶尖粉嫩的蓓蕾。
  没有任何的犹豫,霍青玉立即低头含住了其中一只蓓蕾,而另一只玉乳也被火热的手掌覆盖。
  比起第一次被霍青玉亲吻自己玉乳的时候,此时的陆筱芸没有那么紧张,这让她心中的情欲更好地释放。
  霍青玉一边用力地揉捏着玉乳,一边不断用来回刺激着两颗蓓蕾。他的舌头本就灵活,此时更是高速地在蓓蕾上碾磨着。一边用力地吮吸,一边还突然轻轻地咬上一口。高超的技巧,让陆筱芸不断地呻吟着。
  “大流氓,人家的胸舒服吗?”陆筱芸竟然主动地用语言挑逗霍青玉。
  “小姐的玉乳,真是人间极品。”霍青玉一边吃吃地回答,一边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呸,人家的可是天上的东西。”一边说着,一边更加用力地将自己的双乳顶向霍青玉。
  真正是甜蜜的痛苦。陆筱芸玉乳的柔软和光滑,让霍青玉就像是身处仙境一般,但也同时让他窒息。
  于是,他只好伸手,轻轻在陆筱芸的大腿内侧一摸。收到刺激的陆筱芸,身子一缩,这才让霍青玉得意喘息。
  看着身下喘着粗气的霍青玉,陆筱芸才明白,刚才自己用力过猛了。不好意思地看着霍青玉,然后满怀歉意地在他脸上亲了你一样。小声地说道:“之前是你教会了我接吻,现在,人家自学了好多东西,还请师傅验收一下徒儿的学习成果。”
  说完,陆筱芸就一边替霍青玉解开了身上的衣物,一边开始不断用红唇和舌尖亲吻着霍青玉的每一寸肌肤。从脖颈,到胸前的结实的胸肌,腹肌。每一个亲吻,都温柔和有力,就像是细心的妻子在替自己的丈夫擦拭身体一般。
  不一会儿,霍青玉的上身已经被陆筱芸的晶莹的唾液布满。而陆筱芸的吻,也来到了腹肌的尽头。
  没有一丝的犹豫,陆筱芸理解解开了紧紧系在霍青玉腰间的裤袋,缓缓将里外裤子一起落下。
  “啊”陆筱芸一声惊呼,原来由于霍青玉那巨大的肉棒早已十分勃起,一直被束缚在裤子里,自己刚一拉下霍青玉的裤子,巨大的肉棒竟然弹了出来,轻轻地打在了凑在旁边的陆筱芸的脸上。
  这不是陆筱芸第一次看到霍青玉的胯下之物,但以前只是为了满足霍青玉,然而这一次,不光是为了满足霍青玉,同时他也会给自己带来期盼已久的欢愉。
  轻轻地,陆筱芸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霍青玉硕大的肉棒,刚一触到肉棒,指尖的凉气和肉棒的火热立即引得两人心中一阵激荡。
  “好大”陆筱芸握着肉棒轻轻地套弄起来,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但确实第一次看得如此的清楚,因此陆筱芸心中还是充满了好奇感。“这些青筋就像老树的藤蔓一般,缠着一根大木棍一样。”
  “哈哈,这可不是木棍,是天上的仙人棍”霍青玉用同样的话回复着陆筱芸。
  陆筱芸没有答话,依然低头仔细打量着霍青玉的胯下之物,套弄了一会儿后,突然轻启檀口,竟然将肉棒含了进去。霍青玉本道陆筱芸只会简单地替他套弄一下,他压根儿没想到这个出身豪门的千金小姐会给他品箫。但此时,陆筱芸确实正将他粗大的肉棒含在口中,一边吮吸,一边吞吐着。
  “啊,就是这样,用舌头,不要用牙齿。”霍青玉一边教导着陆筱芸,一边享受着她的服侍。陆筱芸的天资果然出色,很快就掌握了品箫的技巧,霍青玉现在才明白陆筱芸把他推在逍遥椅里面的用意,不由得赞许地用小腿摩擦着陆筱芸裸露在外面的玉乳。
  此时已经是接近中午了,陆德昭的夫人让人给陆筱芸送来了充饥的食物,却吃了一个闭门羹,被玲儿拦在了陆筱芸独自居住的小院门外。只说小姐现在身体略有不适,需要休息片刻。收下了饭食,却打发仆人回去了。
  仆人哪里知道,此时他们那个恭谨淑德的小姐,此时正趴在一个男人的腿间,激烈而动情地替他吮吸着胯下的肉棒。陆筱芸身上的礼服已经几乎完全敞开,只是勉强地被双臂挂在身上,头上的发髻也被解开,柔软的长发不断地摆动着。此时那里在她的身上看得出半分千金小姐的矜持,活脱脱如同一个春情勃发的荡妇一般。
  霍青玉一边享受,一边爱惜地用手抚摩着陆筱芸的头顶。两人四目相对,说不出的温情在来回交流着。
  直到口唇有点发酸,陆筱芸才缓缓吐出肉棒,然而她的动作并没有停止,略一休息,然后便伸出了舌尖,开始温柔地舔着霍青玉肉棒下的两粒肉丸,一边舔着,一边还张大嘴,努力地吮吸着。相比起肉棒,这样的吮吸,更让霍青玉有一种灵魂被吸释的冲动感。这种冲动感如此的强烈,倘若换了普通的男人,此时的刺激已经能让人一泻如注了。
  但霍青玉不是普通的男人,此时的吮吸让他的肉棒更加坚硬,从陆筱芸的角度来看,就像是昂首挺立的龙头一般。陆筱芸伸手握住肉棒轻轻套弄着,而香舌已经义无反顾地往下一滑。同时伸出另外一只手,抱着霍青玉的腿往下拉了拉。
  霍青玉立即会意,身子往下滑了一滑,同时将双腿轻轻抬起,好让陆筱芸的舌头可以继续下滑,最后,竟然到达了霍青玉的菊门,轻轻地用舌尖挑逗着菊门,
  霍青玉不是没有女人给他轻吻过菊门,但是之前都是那些青楼妓馆的淫娃荡妇。那里如同眼前这名门少女一般。菊门的一样的快感传来,加上心头强烈的征服感,让霍青玉不禁从嗓子里发出了一阵轻轻的呻吟。
  这呻吟似乎是对陆筱芸的最好的奖励,不得不说,陆筱芸在床第之术上,不光天赋过人,而且思想也比很多女人大胆。她不断从肉棒到菊门的舔吸着,还不时直起身子,托着丰满的玉乳,用充满了唾液的肉棒轻轻触碰着突起的蓓蕾。
  “大流氓,我学得可好。”此时陆筱芸正用双乳夹着霍青玉的肉棒套弄着,开着肉棒在陆筱芸的两乳间进进出出,每次托起,都让自己肉棒顶端完全被玉乳包裹,而每次压下,自己的肉棒就像出鞘的利剑一般,从乳间刺出,一下一下地顶着陆筱芸的下巴。
  霍青玉笑着说道:“想不到你竟然领悟得这么快。”说着,便拉起有些疲惫的陆筱芸,坐在了自己的一条腿上,一边抚摸着,一边轻轻咬着陆筱芸的耳垂。
  这里本就是陆筱芸的敏感地带,这样一咬,立即动情地说道:“人家是为了你嘛,人家看了一个月的风月书,就是为了这一刻。”
  霍青玉微微一笑,抱着陆筱芸,站起了身子。然而并没有抱着陆筱芸走向一旁的绣床,而是将她轻轻地放在了旁边的书桌上。陆筱芸本来好奇,他为什么将自己放在书桌上。但是霍青玉却将她的双腿一抬,这个动作立即让她明白霍青玉的用意。虽然害羞,却还是慢慢分开了双腿。
  此时,陆筱芸私密的下体,正一览无余地对着霍青玉,柔软的体毛整齐地长在了花径的上面,而已经渗出了几滴晶莹的蜜汁,如同露水一般,停留在秘洞口粉嫩的花瓣上。
  陆筱芸害羞地把头扭到一边,却用双手趁着身子,将自己的双腿更大地打开。
  这种姿势,将面对自己的爱郎的少女的内心完全刻画得清清楚楚,那种充满羞涩而又期待的表情,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而比起躺在床上,书桌的高度让霍青玉更好地欣赏着少女秘洞的美景。
  处女就是处女,秘洞的粉嫩和紧致光是通过看就可以感受到。即使是霍青玉,也被眼前的少女紧紧吸引着,忍不住低头凑了上去。陆筱芸知道霍青玉要干什么,虽然害羞,却仍然温柔地抱住了霍青玉的头,任由他离自己最私密的地方越来越近,直到霍青玉的呼吸已经清晰而强烈地喷在了陆筱芸的下体上。
  此时的陆筱芸,就像是受冻的小猫一样,腿部的肌肉不停地颤抖着,带动秘洞的两篇花瓣一起轻微地抖动。然而,霍青玉偏偏就像是挑逗自己一般,没有任何的下一步动作。这样的等待,让陆筱芸又是难收,又是渴求,突然只觉得下体一热,一滴晶莹的蜜汁从秘洞口竟然快速地涌出来,就像是要飞溅一般。
  就在这时刻,霍青玉突然伸出了舌头,重重地舔在了陆筱芸的秘洞口,将刚才那滴蜜汁完完整整地吸入了嘴唇的同时,火热的舌头和陆筱芸的下体紧紧地融为了一体。
  “啊……”许久没有听到的陆筱芸的娇啼再次响起,这一声一下让霍青玉的思绪,回到了那个神秘的山洞里,两人第一次热情相拥时的情景。只觉得心中一热,继续努力地开始在陆筱芸的秘洞口舔吸起来。
  “啊……呀……”陆筱芸的声音更加地婉转,比起以前的呻吟更加地激烈。
  即使是丝毫没有男女经验的人,也会被这种声音惹得欲火中烧,更何况是霍青玉这种风流公子呢。单从声音中,就可以感受出陆筱芸的动情。
  于是霍青玉更加努力地动作着,现在的他,甚至放弃了自己的欲望,只想让陆筱芸在这仅有的欢好中得到最大的快乐。但其实他也不必过多考虑自己,因为他清楚,对于男人来说,让这样一个稀世美女得到最大的快乐的情欲的同时,男人自然会得最大的快感。很多世俗的男人认为女人对自己的臣服就是最大的满足,但其实这只是粗浅地见解,让女人的身体臣服与男人,你只需要一点武力,让女人的心灵臣服,就需要更多的努力。而要让女人的身心同时向你臣服,甚至愿意变成你身上的一块肉,一片肌肤,那就得付出千百倍的努力,从你的身材想到,到人格地位,都是让女人被你征服的要素。除了这些之外,强健的体能和高超的床第技巧更是必不可少的。
  毫无疑问,霍青玉是少有的让女人真正觉得完美的男人,而这样的男人此刻正用心地趴在自己身下,不断用舌头挑逗着自己的秘洞,陆筱芸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如在云端的感觉。
  霍青玉一边舔吸着,一双大手也不老实地活动着,一会儿绕道陆筱芸身后,用力地揉捏着充满弹性的臀部,一会儿伸到胸前尽情把玩那一对如同玉兔一样不断跳跃的玉乳。
  陆筱芸的秘洞已经在激烈的热吻下张开,蜜豆也在刺激下充血肿胀地突起,就像是熟透的果实一样挂在洞口。每一下当霍青玉的舌尖划过,巨大的刺激就会让陆筱芸双腿一紧,蜜豆立时被两片火热的花瓣包裹。然而霍青玉只需要在花瓣两边轻轻舔上一舔,就立即如花瓣立即就绽放一般向两边分开,而蜜豆也重新出现在霍青玉眼前。
  当霍青玉的头离开路筱芸的下体的时候,书桌上已经被一大摊的水渍覆盖了,真不知道这水渍中,有多少是霍青玉的唾液,是陆筱芸的蜜汁。只知道此时两人已经彻底融化一般,即使还没有最后的交合,但已经达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
  是时候了,霍青玉抱起了陆筱芸,慢慢向床榻走去。陆筱芸虽然紧张,但心中更多的是期盼和渴望。因此她并没有垂下头,而是一直动情地凝视着霍青玉,她不愿意放弃任何一点和他情感交流的时刻。
  名贵的婚服被扔在了地上,这不重要。珍贵的首饰也如同弊履一眼丢在一边,这也不重要。此时霍青玉和陆筱芸躺在床上,两人已经完全赤裸地相拥在一起。
  没有刚才的狂热,反而更像是已经多年同床的老夫妻一般。他们心中清楚,自己想会进入彼此的最后的防线。这一刻的来临,是那么地自然,没有一丝的矫揉造作。
  霍青玉紧紧地趴在了陆筱芸的身上,一边看着身下动情的少女。陆筱芸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和所有初经人事的少女一样,心中巨大的刺激让自己挣不开眼睛,但她却又不远放弃和霍青玉在一起享受的每一个时刻,努力地让自己的眼睛不再闭上。
  当霍青玉的手抚向陆筱芸两腿之间的时候,陆筱芸顺从地分开了双腿。只是一下,霍青玉的肉棒就准确地抵在了陆筱芸的秘洞口。比起刚才口舌的刺激,肉棒带给陆筱芸的刺激就更加强烈了。“啊,”娇柔的声音,伴随着一下猛烈的颤动,蜜汁再一次充秘洞里喷涌出来,顺着肉棒的间断,流满了整个下身。
  霍青玉并没有急着进入陆筱芸的身体,而是轻轻地用肉棒在洞口碾磨着。
  “舒服吗?”霍青玉温柔地问道。“嗯,”陆筱芸羞涩地点了点头,肉棒的爱抚让陆筱芸的紧张感慢慢消除,两腿也更加松弛,此时肉棒的顶端已经紧紧和秘洞贴在一起,陆筱芸知道,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我要来了,”霍青玉说道。
  不需要更多的回答,陆筱芸紧紧地抱住了霍青玉,这就是最好的回答。霍青玉抱着陆筱芸,腰部微微一沉,肉棒已经分开了早已经湿润的秘洞口。虽然只进去了一两分,但秘洞的火热和惊人的弹性,已经清晰地从霍青玉的肉棒传递了过来。
  “痛……”和所有的少女一样,初尝禁果的刺痛让陆筱芸浑身紧缩,双腿也是紧紧一闭,本来已经进入了一点的肉棒,一下又被推了出来。霍青玉知道,这是正常的反应,于是并没有急于强行进入陆筱芸的身体。只是不断地抚摸着陆筱芸的身子,让她再次放松下来。当放松后,霍青玉就继续挺进,而挺进的刺痛又让陆筱芸再一次把他的肉棒推出来。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反反复复了好几次,直到两人已经浑身是汗了,却一点没有进入。当再一次把霍青玉的肉棒挤出去的时候,陆筱芸已经气喘吁吁了,看着并没有焦躁生气的男人,陆筱芸不好意思,爱怜地替他抹去了额头的汗珠,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
  霍青玉笑了笑,说着:“没事,放松身体,我们再来。”说着,就要再一次尝试,而这一次,陆筱芸坚定地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抱住了霍青玉的肩膀,而双腿也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腰肢,将自己的秘洞最大限度地暴露在霍青玉身下。
  “啊……”一声尖叫般的呻吟,肉棒终于进入了秘洞,也许是刚才的反复让陆筱芸洞口的肌肉松弛开,这一次,肉棒终于顺着秘洞,进入了陆筱芸的身体。
  虽然只有龟头的一点,但肉壁强烈的弹力已经让霍青玉舒爽不已了。
  “疼吗,”霍青玉温柔地问道。令他惊讶的是,陆筱芸竟然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一开始有一点,但是现在觉得你的那个东西好热,好胀,让人情不自禁想让他多进来一点。”说着,尽然开始慢慢地扭动着身子迎合这霍青玉。
  然而,一个更加困难的问题,已经摆在了霍青玉面前,一阵挺进后,龟头已经触碰到了那一层处女的象征。陆筱芸也知道,刚才的欢好,不过是前菜,下面才是真正的环节,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
  然而霍青玉已经开始运动了,强烈的撕裂般的刺痛,让陆筱芸近乎疯狂般地抱住霍青玉,两腿就像是铁箍一般钳在霍青玉腰上。看着眼前霍青玉健硕的肩膀肌肉,陆筱芸没有迟疑,立即一口压住了霍青玉的肩膀,让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疼痛。
  “啊……”,“啊……”两个声音想起,一声是来自霍青玉,陆筱芸刚才这一下,几乎已经咬破他的肌肤。而另外一声,则是来自陆筱芸,霍青玉终于突破了最后的障碍,一下子肉棒钻进了陆筱芸身体的深处。
  霍青玉立即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知道,现在少女的疼痛还没有过去,不能太过于激烈,只能让她先适应自己的尺寸。于是干脆抱着他,一个翻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没有了身上的压迫感,陆筱芸立即失去了力气,瘫软地趴在霍青玉身上,而这样,反而更加好地感受彼此下体带来的快感。
  “咦?”霍青玉惊讶地发现,陆筱芸的下体的弹性,尽然是十分惊人,肉壁紧紧地包着自己的肉棒,而且这并不是依靠刻意夹紧下体造成的,而是与生俱来的一种紧致的感觉。此时,霍青玉才开始完全地感受到陆筱芸的美妙。
  过了许久,陆筱芸的疼痛感终于过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如同蚂蚁爬过的感觉。陆筱芸只觉得下体无比的肿胀和痒麻,情不自禁地开始扭动着身子。
  霍青玉立即体会到了这一点,知道已经是时候了,就开始轻轻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轻轻地从下面,在陆筱芸的身体里抽插着。
  这种抽插很温柔,对于一个久经风月的女人来说,这种强度是微不足道的,但对于一个刚刚破身的少女,这样温柔的动作却可以让她们更好地体会下体相互摩擦的快感。
  “嗯~嗯……”趴在霍青玉身上的陆筱芸,不需要任何动作,只用放松地享受着男女交合的美妙。喉间发出的呻吟,温柔而且美妙,仿佛如同黄莺出谷般的歌声一样。
  霍青玉坐了起来,将陆筱芸抱在了怀里,两人变成了相拥而坐的姿势,霍青玉一边轻轻挑逗着陆筱芸洞口的菊豆,一边继续不知满足地抽插着。
  “好舒服……”陆筱芸媚眼如丝地看着霍青玉,送上了自己的香吻。而这时,霍青玉轻轻地托起了她的身子,往下一看。陆筱芸顺着目光往下一望,正好望见正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的硕大的肉棒,肉棒黝黑,却又闪亮,上面布满了自己少女身子的象征,美不胜收的景色,让霍青玉和陆筱芸都看醉了。
  “小姐看到了什么?”霍青玉一边抽插,一边用言语挑逗着陆筱芸。
  “我,我看见一个大流氓的下体,正在我…正在我体内进进出出…”陆筱芸一边喘着气,一边依依呀呀地喃喃回答道。
  “下体是什么?小的不明白”霍青玉得理不饶人,继续挑逗。
  这种挑逗并没有让陆筱芸反感,而是白了霍青玉一眼,却把头凑到他的耳边,娇柔地说道:“是小流氓的大肉棒子,正在我体内抽插…啊………啊……好舒服的”陆筱芸动情地呻吟着。
  “怎么会这样。”只抽插了一会儿,霍青玉竟然觉得肉棒传来一阵剧烈的酥麻感,竟然精关一颤,险些泄身。陆筱芸的下体的弹性实在是过于强烈,即使是霍青玉这样的欢场老手也险些出丑,换了一般的人,不消半刻,定然会丢盔弃甲。
  霍青玉急忙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屏息凝神,才控制住了射精的冲动。然后将陆筱芸平躺着放在了床上,扶着她的腰肢,就像是骑士驱赶烈马一般,开始快速地抽插。
  “啊……啊……”更加高亢的声音,立即充满了整个房间。硕大的玉乳,并没有因为躺着而有变型,而身子的激烈的动作,让整个玉乳不断地跳动着,霍青玉立即一手一个,用力把玩,一边不断纵马驰骋着。
  陆府的气氛已经十分热烈,尤其是管家让人不断燃放的鞭炮声,更是传到了整条街道。陆府每一个人都都满心欣喜,小姐的出嫁让他们都欢心鼓舞。
  然而,此时他们的小姐,却像是一直狗一样浑身赤裸地趴在床上,让一个男人不断地从背后将自己的肉棒刺入她的身体。陆筱芸的身子随着霍青玉的冲刺不断晃动着,胸前的玉乳也更加疯狂地跳动。
  “爽不爽?”霍青玉看着秀发不断飘舞的少女,心念一动,一边轻轻拉扯着她的秀发,一边用力地拍打着她的娇臀。而这样都动作并没有让陆筱芸有任何的反感,反而让她更大地体会到异样的刺激。在头发的牵动下,陆筱芸抬起了头,正好看见了放在床头的铜镜。
  铜镜中的自己,疯狂地扭动着身子接受者男人的冲刺,而铜镜中的霍青玉,也是同样地舒爽,不知满足地抽插着。
  “爽,好舒服啊……”陆筱芸回答着男人的话语。但就在这时候,男人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嗯……”陆筱芸发出不依的声音,仍然扭动着身子,但男人却依然没有动作。陆筱芸一扭头,却看见男人狡邪地笑容,说道:“我让你舒服了,你怎么报答我呢?”
  陆筱芸看着调皮的男人,也是一笑,转过身来,一边说道:“好~大流氓。”
  一边在他肩膀上一推,霍青玉已经顺势躺在床上了。
  当两人的下体再次结合的时候,两人已经变成了“观音坐莲”的姿势了。陆筱芸没有人任何的羞涩,坐在霍青玉身上,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胯部,一边扭动,一边说道:“大流氓,这样美吗?”
  答案不言而喻,霍青玉立即低头,用力地吮吸着那对不断跳动的玉乳,而双手也开始用力地在陆筱芸的脊背和娇臀上抚摸着。
  “嗯……啊……啊……,大流氓……你真是人家的冤家,你引诱了人家,还弄得人家心甘情愿把身子给你。”不得不说,陆筱芸在床第间的天赋十分过人,动人的情话,比起肉体的刺激,更能打动一个浪子的心。
  许久没有的感动,让霍青玉的动作更加疯狂,当趴在陆筱芸身上最后疯狂的冲刺的时候,两人感觉彼此都融化了,就像进入了对方的身体一般,变为了一体。
  冲刺,咬着牙极力地冲刺,每一次进入,都是重重撞在陆筱芸的花蒂深处。
  而每一次抽出,激烈地带动着肉壁的娇柔,几乎都要翻出来了一般。
  “啊……”一阵几乎尖叫般地叫声,让整个房间几乎都在颤动。
  再也无法控制的精关已经打开,火热的阳精如同潮水般注入陆筱芸的身体,强烈的刺激让两人都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而动作也在这一刻停止,似乎天地都已经静止了一般,两人只感受着热流在彼此的身体内传递,以及对方火热身体的不断的颤抖。
  眩晕,美妙,各种感觉在两人心中激荡。此时此刻,两人只想这样一直抱着,感受着彼此气息的交换,良久,良久…
  离婚礼只有最后半个时辰了,玲儿按照约定来通知陆筱芸。
  “小姐,时辰要到了。”
  “嗯,玲儿,你进来吧。”陆筱芸叫道。
  玲儿推门进去,陆筱芸已经重新穿戴完毕。正坐在梳妆台前面做最后的穿戴了。
  “小姐,我来帮你吧。”玲儿十分好奇,早上不是帮小姐穿戴好的,怎么又乱了。
  “好”陆筱芸却没有说更多,只是闭着眼睛,靠在了椅子背上,任由玲儿帮她梳理。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玲儿问道。“是不是在想那个让你牵挂的霍公子了?”
  “没有,”陆筱芸温柔地答道:“我和他不再分开了,因为他就在我的体内。”
  玲儿莫名其妙地理解着陆筱芸这句话,实在不明白什么意思。
  一阵微风拂过,陆筱芸只觉得双腿有点量,一不留神,一股灼热而粘稠的液体,突然从秘洞涌出,一下子湿润了整个下体……
  “少侠愁眉紧锁,相比是为情所困。”灵隐寺的主持,看着和他一起对弈的霍青玉,念念说道。本想开导他几句,却又听见霍青玉说:“大师,在下心里无结,但却有牵挂。无结,自不会烦恼,有牵挂,却让我更加珍惜眼前。”
  老僧笑了笑说道:“既然少侠已经看透,那就不必老僧再说了。不过,还有一事,需由少侠知悉。”
  “大事请讲。”
  “少侠可曾听说过,风雷堂的堂主,三日前被人在秦淮河上杀了?”
  “哦?死因如何?”
  “不知道,只知道是中了一种极淫极毒的媚药。”
  “阴阳散?”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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