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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京的复仇】(0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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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7-1 17:18: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第一章回不去了
  从父亲的坟头下来,我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和郝江化之间这道坎是
迈不过去了。你夺走了疼我的母亲,毁了我的家庭,奴役了我的妻子。妻子和好
老头偷情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面不断放映,我宠爱的白颖像条蛇样在郝老狗的胯下
柔媚承欢,一口淤血从口中喷出——郝老狗,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回到家,满屋子菜香飘逸,母亲喊道「京儿回来了啊,赶快洗手来吃饭!」
我应了一声,白颖发现我嘴角的血迹和苍白的脸色,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不过马
上又围了上来「老公,你怎么啦?」我看着她关切的眼神,努力地想判断这情义
中真假,却是无用功。「没什么,不小心牙齿咬到了舌头。」「都这么大人了,
怎么还这么不小心!要不要我给你上点药?」「不用了!吃饭吧先!」
  饭局中,母亲和妻子不停地给我夹菜,左翔和左静开心地闹腾着。看着眼前
这熟悉而又温馨的场景,我的眼角竟有点湿润。这不就是我一直努力奋斗要追求
的生活吗?家庭美好,夫妻和谐,子女健康,老少颜笑!这一切的一切,都被郝
老狗给幻化成了泡沫。「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我抹掉眼角的泪痕,这虚幻的
真实在不停地刺激我对郝江化的复仇——郝老狗现在躲在郝家沟,家里这边目前
有母亲和妻子在守着,我该怎么找机会去杀了这狗日的?思考良久,一丝邪笑印
上左京的脸盘……
  当晚,孩子们都睡觉了,我把母亲和妻子约到客厅,开始了我的计划。
  「妈,小颖,你们坐!有个事情要和你们说下。」母亲和妻子互相对视了一
眼,「你说吧!」「妈,我要带小颖他们出国,不想再生活在这里了。」「什么?
这也太突然了,孩子,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吗?」「发生了这么多事,我
作出这个决定你们应该不难理解吧!」我看着妻子的眼神不敢和我对视,便握紧
了她的手。「我确定我是爱小颖的,我也知道妈你离不开郝叔,总之,发生了这
样的事情,我是要和小颖离婚的!」「左京,我……」白颖的身体更加紧张了起
来。「等我把话说完。我原先是这么计划的,后来妈妈来劝我要以大局为重,要
关心孩子的成长,再加上小颖你的父母也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了。我思来想去,只
有我们全家一起出国,离开这个伤心地,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我们重新开始生活,
好吗?」母亲听完,思考了片刻,「孩子,这不失为为一个好办法,你和小颖都
出去走走吧,这样对大家都好!」「我……我听左京的!」白颖点点头说!「那
好,那就这么定了!我来和岳父岳母说声,越快越好!明天请他们二老过来和孩
子们多呆呆,小颖你和妈去办出国手续,我去项目上把工作交接掉!一周后我们
就走!」「恩!」……
  此刻,趟在去长沙的火车上,我再次梳理了自己的计划——我特意让妻子给
我定了今天飞新加坡的航班,如果妈妈他们告诉郝老狗,他一定会放松警惕的。
加上我已经安排了岳父岳母在家「看着」母亲和妻子,他们肯定没有时间回去找
郝老狗,这样我动手的时候,也就没有了其他的顾虑……
  深夜,郝家沟那栋刺眼的三层小洋楼内……
  「萱诗啊,你说媳妇他们要出国?」
  「是的,还不是你惹的祸。不过这样也好,我总担心你和小京之间会出什么
事情,出国了,最起码你们起不了冲突了!」
  「我怕他?就左京那个怂样,他敢拿我怎么样?他又能拿我怎么样?」郝江
化在电话这头嚣张地嚷嚷「德行,你要是不怕你躲什么?你要是不怕你让我连夜
过来劝左京?就算不不怕左京,你就不担心小颖的爸妈?」李宣诗怒道「嘿嘿,
好老婆!这不都有你吗?走了就走了吧,就是可惜了小颖那身子,那滋味怕是再
也享受不到了。」
  「闭嘴!我告诉你郝江化,都是你没管好自己裤裆里面的那玩意,要不现在
事情也不至于闹到这地步!为了你这事,小京都要和我断绝关系了!」
  「断绝就断绝!正好,老子操了她妈,还要操他媳妇!这窝囊废就一怂包,
跟他老子一个吊样!」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流氓!」
  「嘿嘿,老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说真的,你什么时间回来啊?」
  「快了,小京去新加坡办交接了,他们下周就走了,这事情啊,也算是告一
段落了!他们走了我就回来了」
  「这两天我都想死你了,想你那棉花般的身子,想用大棒子狠狠地捅你!嘿
嘿」郝江化一脸的淫笑「死样!」李宣诗在电话那头听着郝江化的污言秽语,想
着那根让他欲死欲仙的肉棍,两腿之间不觉有点湿了!「家里诗芸、彤彤不都在
家吗,你去疼惜他们吧!不说了,我去帮小颖收拾行李去了!」
  「行,那等夫人回来我再论功行赏,哈哈哈……」
  郝江化放下电话,心情一阵大好,这么棘手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看来还是
老婆厉害啊!吹着小曲,郝江化踱着小步往王诗芸的卧室走去,却没有发现大厅
里被夜风吹起来的窗帘后那只用劲握刀且带着点颤抖的手。
              第二章手起刀落
  「老公,事情处理好了?」王诗芸看到郝江化那张老脸笑得都成块邹到一起
去了,便猜到了个七七八八。「恩,那是,就没有你萱诗姐办不成的事!」郝江
化一把搂过王诗芸的腰肢,毛躁的大手就直奔胸口的软肉而去。「哎呀,这么猴
急做什么,人家还没有洗澡啊!」王诗芸将郝江化的大手移到自己的小腹处,探
嘴亲了一下郝江化的脸颊。「快和我说说,事情怎么解决的?」郝江化一边用手
轻抚着王诗芸的背脊,一边讲李宣诗传回来的消息转述了一遍。
  「老公,这事也算是圆满解决了,从今往后,你就再也不用担心左京会坏你
的事了!」「他已经坏了我的事了!这怂包,把小颖给拐到国外去了,老子要让
他知道,孙猴子永远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郝江化的眼角闪过一丝暴戾,看得
王诗芸有点心惊肉跳。「好啦,老公,知道你最喜欢小颖妹子,可人家小颖本来
就是左京的老婆,你都睡了那么多次了,也该满足了!」王诗芸柔媚地飘了一句。
「屁话,老子就是要小颖做我媳妇。那么如花似玉的一个美人,就这么放手了,
我心有不甘啊!」郝江化狠狠地捏了一把王诗芸的屁股。「哎呀,讨厌了啦,人
家小颖妹子是美女,我是丑女好了吧!」王诗芸一边作势要推开郝江化,一边撒
娇地嗔道。「哪能啦!」郝江化立马就反应过啦,「有你这个大美人在怀,我谁
都不要,快去洗澡,完了我好好疼你!这两天为这事窝火得不行,什么兴趣都没
有了!罢了罢了,今天也算是喜事到,咱们好好乐呵乐呵」郝江化抱着王诗芸就
往卫生间走去。「不要!不要!」王诗芸假装挣扎着。「不要?等下看看你到底
要不要!嘿嘿」郝江化上下其手,不一会浴室就传来了女人的呻吟声……
  左京乘着二人在浴室的间隙,悄悄地潜进了卧室。放眼卧室,却是连个躲藏
的地都没有,衣柜离床太远,而且衣柜的对面是块很大的落地镜,就算乘二人睡
着的时候再动手,也难免会有被发现的危险。左京深深地清楚机会只有一次,再
次搜寻之下,左京的眼睛定格在了床单的下沿,一撩手,钻进了床下。「诗芸,
刚才弄得你爽不爽?」郝江化贼笑着问,「舒服,人家骨头都快要散架了!」王
诗芸两手紧紧地抱着郝江化的脖子。「来,宝贝,去把那套医生制服换上,咱们
再多来几次!」「你呀,还说心里不向着小颖妹妹!你就是偏心!」王诗芸冰雪
聪明,马上就领会了郝江化的用心。嘴上虽然不乐意,却依然从衣柜里面取出了
小颖的职业装。「郝爸爸,再等等啊,媳妇今晚好好地伺候你!」王诗芸学着小
颖的口吻,撒娇的对着郝江化说道。谄媚的样子让郝江化看着就是肉棒一跳。
  「妈的死老狗,都这会了还不放过小颖!」左京在床底下气得恨不得立马出
来给郝老狗一刀,可是隐忍的性格再次告诫自己,此刻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慢慢
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透过落地镜观察起外面的情况。
  王诗芸坐在梳妆台前,把自己的长发盘了个发髻,戴上护士帽,同时配了副
紫金边框眼镜。再起身回眸一笑,随手勾起一套黑色蕾丝花边的胸罩和丁字裤穿
在身上。「郝爸爸,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哦!」王诗芸一边调笑着郝江化,一边又
拿起一双天鹅绒的黑色丝袜一节一节地往腿上套,郝江化躺在床上,看着这诱人
的动作,「难怪人都说看女人穿衣服比脱衣服还得劲!」不由又是咽了下口水。
穿好内衣,王诗芸把白颖的工作制服穿在身上,一件简单的白大褂就这样包裹住
了诱人的躯体。郝江化早已经就按耐不住了,「好老婆,快过来给老公亲亲!」
一把拖过王诗芸,就把自己的黑棒子往她嘴里送去……
  左京透过落地镜看着这一切,思绪有点恍惚,王诗芸身材和白颖差不多(原
文122章,左京有说王诗芸和白颖最为神似),有那么一瞬,穿着白大褂的王
诗芸和白颖的形象重合在了一起。「小颖?诗芸?」左京想起第一次见王诗芸的
场景,她身着一套典雅的黑色西装,里面大翻领白色衬衣,鼓鼓的胸脯,细腰丰
臀,两条大长腿下,一双黑色的尖头高跟鞋。整个装扮,大方素雅,精明能干,
一副新时代职场女性形象,脸型、眉角、神韵,竟有8分和白颖神似。母亲介绍
王是北大的才女,同左京也算是师兄妹的关系。当发现王诗芸在办公室退下西裤
任由郝江化轻薄之时,左京失望得抱头痛哭,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可在舞会之
时,双方之间的暧昧使自己确认了对王的感情——我才知道,自己内心依旧喜欢
着王诗芸,再也恨不起来。(原文133章)很难说清其中的理由,是二人相似
也好,是男人的欲望也罢,总之左京对这个师姐是有着特殊的情愫的。「可是为
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女人,都甘为郝老头子胯下玩物?到底是为什么?就为
了那条JB吗?」听着头顶传来吞咽吸裹的靡靡之音,左京气血上涌,双目之内
充血严重,一股暴戾之气再也压制不住,汹涌而出。。
  此刻,王诗芸像狗一样跪着,屁股撅得老高,郝江化一把掀起白大褂的下摆,
直接捋到王诗芸的腰上,同时拨开丁字裤,提枪直刺蜜穴深处。「好儿媳,爸爸
的肉棒大不大?」「啊!郝爸爸,大,大,用你的大黑棒狠狠地肏我!」「还跟
不跟左京这个怂货出国了?」「啊……啊……不跟……我就要……和郝爸爸在一
起……」「说,左京是个软蛋!我才是你老公!」「啊……啊……左京,你……
你就是个……软蛋……郝爸爸……郝爸爸……才是真男人……是我的好老公……」
「骚货,老子干死你!」「啊,干死我把,儿媳就就要爸爸的大肉棒肏……」两
人沉迷于这种角色扮演所带来的刺激,郝江化从背后拼命地冲刺着,也不管王诗
芸受不受得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白颖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就在二人陷入交
媾的高潮之际,一束寒光,从郝江化的背后透体而出……
              第三章人心难测
  抽插消失了,王诗芸下体的蜜穴内瘙痒难受,「郝爸爸,你快点动啊!」正
待回头,突然感觉到郝江化一头栽到自己身上,同时有粘稠的液体滴落在白大褂
之上。定神一看,「啊!!!!!!」的一声在这宁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得刺耳。
被溅了一身血的左京两眼通红,月光下的映照显得整个场面更加地恐怖,右手刀
上滴落的血滴像是催命符一样击打着王诗芸的心口。不过王诗芸毕竟是见过大场
面的才女,片刻的惊愕之后,立马回过神来,诺诺地看着左京,「大,大少爷,
你。你怎么在这?」
  「白颖,你就这么对待我的吗?你不是答应过我再也不和郝老狗行苟且之事
了吗?为何,你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左京此刻早已气急攻胸,持刀的手顺势
指向缩在床头战战巍巍的王诗芸,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蹦出口角。王诗芸一愣,
瞬间就明白了左京的疯邪,同时也暗恨郝江化非要玩这角色扮演的游戏。现在连
左京都误认为自己是小颖了,在他精神失常的情况下,这可要如何脱身是好?看
了一眼趟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的郝江化,王诗芸将护士帽拿下,顺手将发髻散开,
用尽量平稳的语气对左京说道:「大少爷,我是王诗芸啊!」
  「诗芸?」左京的脑子一疼,眼神开始有点恍惚,记忆中的两个身影开始重
叠,「不!不是的!你是小颖,你又来骗我是不是?」左京的嘶吼有点歇斯底里。
「大少爷,我真的是王诗芸啊,我女儿是多多,你还帮我送过hellokit
ty给她,多多还认你做了干爹,你都不记得了吗?」王诗芸从床上下来,慢慢
地往左京走去,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多多?」左京的脑海里面闪出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干爹,干爹」的小童音让左京有了一丝清明,握刀的手也
松了下去,「诗芸姐,你真的是诗芸姐?」「是我!大少爷!」王诗芸看着左京
渐渐平静下来,大着胆子往左京身边又靠近了一些。
  「诗芸姐,你让开,我要宰了这老狗!」左京看着床上惊恐万分、捂着胸口
的意欲逃出卧室的郝江化,眼睛里面再次有红光闪现。「诗芸,千万拦住他啊!
别放他过来!」郝江化狼狈地躲着乱舞的刀花,「左京,左京,有什么好商量,
你把刀子放下再说好不好?再怎么说我是你的长辈啊!」随着躲避动作的加剧的,
胸口流出来的鲜血又多了几捧。「我滚你妈的长辈,你毁了我的一切!郝老狗,
我告诉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抓着间隙,左京一个健步再次挥刀直奔郝
江化小腹。郝江化原本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53岁的时候7- 8个年轻人都不
是他的对手(原文19章)。当年何坤找的杀手都无解而归,还把自己给送进去
了大牢。但如今60多岁的身体,加上这近6年的荒淫无度,身子早已经被掏空。
更何况之前胸给口又被扎了个口子,危机之下,眼看小命难保,本能地双手抱着
头顶,就地一滚,虽说勉强躲过了致命一击,可右大腿外侧还是被左京给划了道
大口子。
  突然间,王诗芸动了,她卡在左京和郝江化之间,双手紧紧地抱住左京,
「大少爷,快住手,再这么下去是要出人命的!」左京挣扎了两下竟然没有挣脱
开,一时间也忘了为什么这么瘦弱的身体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能钳制住自
己的蛮力。「你放手,王诗芸,我就知道你们蛇鼠一窝!今天谁都拦不住我杀他!
谁拦我我就杀谁!」左京希望能用恐吓让王诗芸退步,却不料王诗芸一把将胸口
抵向左京的刀口,「那你就先杀了我吧!」
  乘着二人争夺的间隙,郝江化慢慢地往卧室门口爬去。他知道,今天只要他
出了这个门,就能躲过这次危机。左京愣住了,从吃惊到愤怒,从不屑道不解,
终是自嘲地笑了:「好,好,好!」一连3个好字,苦笑的嘴角有泪痕划过。所
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王诗芸,你就这么贱吗?你就这么迫不
及待地要做郝老狗的玩物?看着我,你看着我,当你在郝老狗胯下求欢的时候,
你有想到北京家中的俊儒兄吗?当你背叛爱情和隐瞒你淫贱的时候,你想到多多
可怜和无助吗?我的家已经毁了,我只求拉着郝老狗一起下地狱!你呐,你就不
怕日后事情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俊儒兄和多多和你一起陪葬吗?」字字诛心,饶
是王诗芸心志再坚定,此刻也面有失色,惶恐不已。「不是的!不是的!左京,
你听我说,好多事情都不是这样的!我是逼不得已的!」「哼,逼不得已!你们
确实是」逼「,不得已啊!」左京接着嘲讽到。王诗芸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原
来温文尔雅的左大少爷,如今也变得如此流里流气,可偏偏这话让自己无从辩白。
  「大……大少爷……你……」「滚开!」乘着王诗芸失神的刹那,左京一把
推开王诗芸,转身就往郝江化扑去。郝江化此时已经快爬到卧室门口了,嘴里大
声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杀人啦!」左京单膝压在郝江化的腰上,将其左手
反剪在背后,右手持刀照着郝江化的右脚踝就是一拉,「跑?我让你跑,你以为
你跑得掉吗?」刀子贴上郝江化的颈动脉,「郝老狗,你没有想到有今天吧?我
恨不得饮你血,食你骨,今天,我们就来个了断吧!」「不要……不要……」郝
江华已经气若游丝,左京右手高高抬起。刀尖锋芒毕露,就在快意恩仇之际,
「噹!」的一声巨响,左京回头看着握着半截花瓶颈部、泪眼婆娑的王诗芸,一
个「你」字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第四章谎话连篇
  「你说什么?京京把老郝给捅了?」李萱诗听到这个消息,楞在电话这头半
天没有回过神。白颖吓得捂着自己的嘴,连手中的果汁杯被捏变形了也没有察觉,
两行清泪就这么从眼中滑落,只有低声地呢喃着——「我知道,都是我的错,都
是我的错……我的错……」李萱诗心中也是五味翻腾,良心上的愧疚和伦理上的
背德让这个稳重的女人在此刻也摇摇欲坠,「京京,妈妈害了你,是妈毁了你啊!」
  「萱诗姐,你快说话啊,现在到底怎么办啊?」王诗芸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追
问着。关键时刻李萱诗这个掌大舵的女人还是体现了自己的成熟和稳重,看着早
已六神无主的白颖,深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诗芸,现在左京在
哪里?」「他被郝龙和郝虎绑了,现在关在地下室。」「那老郝呐?」「郝叔被
送到医院抢救去了!」「情况如何?」「目前还算是稳定,需要等医生进一步的
救治。」「那好,暂且就维持这样,等我回来!」「恩!萱诗姐,你回来我们就
都安心了!」
  挂掉电话,李萱诗心疼地把白颖搂在怀中,「小颖,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
妈的错!让你受苦了!」「妈……」白颖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抱着左母失声痛哭,「我该怎么办?瞒不住了,一切都瞒不住了,我该怎么办?
我真的要失去左京了吗?妈,你救救他吧,我不能没有左京啊!妈……」「孩子,
别急,别急啊!一切都有妈在!妈来处理!」李萱诗亲亲拍这白颖的后面,貌似
这样能给白颖支撑的力量。「听我说,我们现在不能自乱阵脚。事情还没有到不
可救药的地步,先冷静下来好吗?」白颖毕竟是温室的花朵,虽说都32岁了,
但是遇到这样棘手的问题完全没有主义,只能听从李萱诗的安排。白颖看着李萱
诗,点了点头。
  「这样,小颖,等下你父母就要带孩子们回来了,你一定不能乱。先安抚好
你的父母,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打击。」「可是,我该怎么和他们说啊?」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捂是捂不住的!只能说左京现在精神状态不稳定,神经错
乱之下做出的冲动行为。」「可这样他们会信吗?」「不管信不信,一旦问起你
来,只能咬死左京近期精神失常这一点,其他的你都推说不知道。记住了,如果
不说,这事情还有得救,要是说了,就退无可退了!知道吗?」「嗯!」「好,
那就按我说的来办!我会立刻回湖南处理此事!」「妈,左京会没事的对吧?」
「小颖你放心,有妈在,左京一定会没事的!对了,若你母亲问起相关细节,你
可这般回答……」
  这头白颖忙着安抚自己的父母,那头李萱诗忙着回去处理左京的事情。
              北京*左京家
  「小颖,你老实告诉我,左京为什么回去杀郝江化?他不是去新加坡交接工
作去了吗?」白行健端坐在茶几前,面色铁青地问着白颖,童佳慧虽未吱声,犀
利的眼神却从未从白颖的脸上移走半分,敏锐的她希望能从白颖的神情动作中看
出点端倪。
  「爸,妈,这个我真不知道啊!不过左京上次从郝家沟回来后,精神上就有
点不太稳定,半夜老是出盗汗,还老做恶梦。我估计是不是精神上受什么刺激了,
要不不会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来的。」
  「胡说,你作为他的妻子,发现丈夫的身体出现了异常,你还是名医生,怎
么可能事前一点警惕都没有发现?这中间是不是还有你什么事?」白母心似明镜,
一下就问道了问题的重点。
  「妈……,这里有我什么事啊,只是,只是,只是这里面有些事确实是难以
启齿。」
  「哦,这里面还有什么弯弯绕?」白行健吸了一口烟说道「我女儿虽然娇惯
任性,但品性纯良,作风正派,连她都觉得难以启齿,我倒是要洗耳恭听了。」
  白颖瞟了一眼母亲,定了定心神,按之前李萱诗的交待,娓娓道来:「其实
这事说来话长。你们应该知道,左爸爸走得早,我和左京的婚事都是左妈妈一手
操办的。所以,我和左京对左妈妈更加地尊敬,也比谁都希望左妈妈能幸福。」
「恩,亲家母这一路走来确实很不容易。」白父点点头表示赞同。「在我和左京
结婚后,有几次看到婆婆深夜抱着左爸爸的照片悄悄落泪,那种孤寂是种难以言
明的痛苦。我和左京还曾商量要给妈妈找个伴,左爸爸原来的同事何坤就是个不
错的选择。可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左妈妈选择了郝叔叔。」听到这里,白颖
的父母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是不解,「是的,当时我们也觉得奇怪,这不论哪个
方面,何坤教授都远远超过郝老头好几条街。何坤是你左爸爸的同事,也曾追过
你左妈妈。后来为了萱诗一直未娶,一心等着她的。可亲家母当初怎么就选择了
那个老农民?让人费解啊!」
  白颖观察到父母情绪已经渐渐平稳,擦了下手心的汗,喝了口水,接着说道: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问题的关键在于左妈妈结婚后过得并不幸福!」白颖
这时候抛下了第一炸弹。
              第五章乱象呈现
  「左妈妈自从嫁给郝叔叔后,一心辅助他家业兴旺。帮他开公司,给他老郝
家开支散叶。可是,郝叔叔他毕竟是个老农民,一直过的都是苦日子。但自从左
妈妈把他的家业撑起来以后,郝叔叔就膨胀到了一个极为自大的地步。对左妈妈
也就没有原来那么上心了。有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开始对左妈妈横挑鼻子竖挑眼,
而且还动过几次手。」
  「蛮夫!」白行健怒拍茶几,「好大的狗胆!他郝老头怎么敢?生在福中不
知福,亲家母就这么忍气吞声?」「爸,你别急啊。听我慢慢跟您说,萱诗妈妈
怕给左京说了,左京会做些出格的事情,上次在郝家沟我们婆媳有过一次促膝长
谈,我才知道个大概。我也曾劝过萱诗妈妈,可妈妈说夫是天,妇是地,郝叔是
她自己选的,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一切,也只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糊
涂!亲家母堂堂一个高知,怎么被一个农民牵着鼻子走?她不知道自己的善良是
促使郝老头放纵的催化剂吗?我不信她看不透!」白母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这个具体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接下来才是问题的关键——左京有
着严重的恋母情节!」白颖见妈妈起了疑心,立马抛出第二颗炸弹,也成功转移
了白母的注意力。「什么?」白行健和童佳慧同时失声,「小颖,这种话可不能
乱说的。」白母责备小颖的同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竟然有点微红。「妈,
我从小就在爸爸身边耳濡目染,没有根据的事情我能瞎说吗?我们刚结婚那会,
左京的恋母情结还没那么严重。可自从萱诗妈妈嫁给郝叔叔,又回到湖南之后,
左京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急躁,甚至……甚至……」「甚至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白母催促到。「甚至有时候和人家亲热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代入萱诗妈妈。」
白颖轻轻地回忆着往昔,想起两人之间曾经的美好,心疼得难以呼吸。
  「啊?小京这孩子平时挺成熟的啊,办事又稳重,怎么,怎么会……?」白
母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下文。白父直到烟头染到末端烫到手指才惊醒。「这
些都是真的,这也是我估计此次左京动手的原因——他想在出国之前给郝叔叔一
个教训,让其以后对宣诗妈妈好一点。毕竟我们出国了,再想照顾妈妈就不那么
方便了。」「情理上都说得通,可是,小京有事怎么知道他妈妈的事情的?」
「妈,是我一时没忍住,见不得宣诗妈妈过得那么辛苦,才告诉左京的。可是…
…可是我没想到左京竟这么冲动,跑过去捅人了啊!妈,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啊,
左京可不能有事啊。爸,你想想办法救救左京吧。」此时的白颖,哭的梨花带雨,
分不清是装的,还是真的内心悔悟。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贱,说真话没人信,
说假话是爱信不信,唯独这半真半假的话最为恶毒,不信还好,若是信了便是进
了套了。也是难为李萱诗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想出这招,可见其对人性的
掌握已经到了驾轻就熟的地步。「老白啊,真要是这样的话,咱该出力的时候还
是要出力啊,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京去蹲大牢,小颖在家守活寡吧?」白母一
边给白颖抹泪,一边和白父说道。「孽障!都是孽障!好了,等亲家母的消息过
来,看看那边的具体情况,我再来想想办法吧。」……
  话分两说,白颖按李萱诗的交待安抚自己父母的同时,李萱诗也赶回了郝家
沟收拾残局。
  左京被绑坐在椅子上,后脑的伤已经被何晓月给处理过了。由于拒绝进食,
只能强行挂葡萄糖维持最基本的生理机能。当李萱诗见到左京时,已经无法用言
语来描述她的震惊了。两个眼球深深地陷入眼眶,双目无光,唇上和下巴冒出的
胡子拉渣让人更显颓废,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就像精、气、神一下子被抽空了,
活活一具行尸走肉。当李萱诗走近,左京连眼睛都没有抬。「京京,京京,你怎
么了?你怎么会这样啊?」「萱诗姐,我们把大少爷控制住后,他的情绪十分不
稳定,狂暴不已。饭也不吃,我们没有办法,只能给他打了安定,再挂葡萄糖。」
何晓月声音越说越小,李萱诗的脸色越来越差。
  「京京,你还好吗?」李萱诗右手轻拂左京的额头,隔着纱布亦能感受到左
京的虚弱。「大少爷,要不要喝点水?」王诗芸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听到王诗
芸的声音,一直都在恍惚的左京突然间就像清醒了一样,如果说眼光能杀人的话,
此刻王诗芸早已被削得是千疮百孔了。左京两眼之中映射的情绪不再是愤怒,而
是冰冷,那种冷酷无情得冰冷,让人在三伏天都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传到头顶。
吓得王诗芸一哆嗦,一杯水打翻在地。
  李萱诗也感觉到了左京的不对劲,她蹲下来握着左京输液的手,期待着能以
这样的方式将母爱的温暖传递给自己的儿子,成为左京的支柱。「京京,你怎么
了?我是妈妈啊。」左京闻言,将目光从王诗芸身上转移到李萱诗这边,眼神依
旧是那般冰冷,就这么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京京,你说话啊?
你究竟是怎么啦?怎么会跑来刺杀你郝叔叔?」「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不知道?」
沙哑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动,左母为之一颤,心头涌上不安的感觉,难道……
  「你确定我们要以这样的方式交谈?」左京活动了下身体,示意自己被绑着
的状态。
  「快,快给大少爷松绑。」王诗芸和何晓月马上把绑在左京身上的绳子解开。
左京缓慢地站了起来,想通过闭目来缓解下多日不进食造成的低血糖的影响,片
刻之后,突然冒出一句:「看来还是我下手轻了,郝老狗没死,对吗?」
              第六章人生如戏
  此言一出,李、王、何三女顿感吃惊。不过吃惊归吃惊,李萱诗还是面有愠
色地教训道:「京京,你太不懂事了!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万一要是
真把人给杀了,你是要偿命的。到时候小颖怎么办?你们的家怎么办?妈妈我又
该如何去面对郝叔的家人?这些问题你都想过吗?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亏你还
是北大的高材生,怎么这点思考能力都没有?用武力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了吗?」
一顿机关枪试的语速,无处不在彰显着李萱诗的怒火已经有苗头重燃的迹象了。
  「面对郝老狗的家人?呵呵,妈妈你还是爱人不浅啊,你怎么不说你没脸见
我父亲?」左京轻描淡写地反问着。
  「我……是的,我没有把你教育好,确实是没有脸去见你父亲!」
  「恐怕没脸见父亲的原因不止如此吧?就没点其他的?」左京玩味地看着母
亲。
  「你……你到底要说什么?」李萱诗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不自信的退让。
  「我要说什么?有些事,真要说出来,恐怕就没有那么好收场了。」左京闭
上双眼,不愿眼中的痛苦被他人捕捉。
  难道左京真的发现了什么?李萱诗的心已经开始慌乱,她知道儿子从来都不
会无的放矢地说话。但此刻,她必须要知道左京究竟掌握了哪些事情,左京的态
度直接关系到整个事情的处理结果,她必须要知道左京的底才能在郝江化面前协
调。
  「京京,我们母子也很久没有谈过心了!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们母子俩心
平气和地谈一谈好吗?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更何况我是你妈妈。妈妈知道之前
对你的关心少了,以后妈妈一定注意。来,过来坐。」李萱诗开始玩起柔情路线。
  「好,那就谈谈,你想谈些什么?」
  「诗芸,晓月,你们先出去吧。我们母子聊聊天。」「可是……」何晓月犹
豫着,眼睛喏喏地瞟了一眼左京。「放心吧,左京是我儿子,他知道轻重的。我
相信他不会胡来的。去吧,顺便把门关上。」「那好吧,萱诗姐,我们就在门口,
不走远,有什么事你喊我们。」「恩,知道了,去吧!不叫你们不要进来!」
  「京京,现在没有外人了,咱能安心地谈谈了。」李萱诗冷静下来后,又开
始渐渐地掌握主动权。
  左京看着眼前美丽、高贵、大气的母亲,轻轻叹了口气,一丝无力感又涌上
心头,内心复杂万分——母亲,你可知道我们之间现在已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吗?酝酿了片刻,左京还是用沙哑的声线颤抖着说出了这么多年一直压在心里的
话:「妈妈,你可知道,在儿子的心中,您就是一朵圣洁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涟而不妖。你是那么的美丽、温柔、贤惠、大方。我一直为拥有您这样一位
出色的母亲而骄傲,而自豪。」李萱诗听着儿子的赞美,含笑不语,只是静静地
听着。
  「可曾几何时,我发现您变了!原来我是您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块组成部分,
却被您给无情地抛弃了。自从您嫁给了郝江化,不仅给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业,
还为他的青云仕途铺平道路。甚者,妈妈还为郝老狗广纳天下绝色,扩充后宫,
供郝老狗淫乐。岑青菁阿姨、徐琳阿姨、筱薇、王诗芸、何晓月、吴彤等等,她
们一个个在您的操控下都心甘情愿沦为郝老狗胯下尤物,供他肆意狎玩。」左京
越说越激动,李萱诗的脸色月越来越差。
  「妈妈,在外人面前,您永远保持着端庄矜持,可在郝江化面前,您就完全
变了样。您甘愿成为他的一条狗,成为她的玩物,甚至作践自己,在女人最私密
之处,镶嵌上印有郝老狗名字的金指环,你是真心要成为郝老狗的禁脔吗?(原
文210章)」说到最后,左京对李萱诗嘶吼着发泄自己的不满。
  「啪!」,李萱诗狠狠地给了左京一个耳光,雍容华贵的气质早已消散殆尽,
气得浑身发抖,用一只手指着左京的脸庞,「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在你眼
中,母亲就如此地不堪吗?还有,那些道听途说的谣言是从哪里听来的?说!!!!!!!!」
  鲜红的五指印彰显左京的右脸已经肿了起来,可见李萱诗确实是气急,一个
女人要如何才能发挥出如此大的力量。可更让左京感到心疼的是母亲的态度——
都到这份上了,母亲仍然执迷不悟,还在为她的情人做着掩护。真是既做婊子又
立牌坊。忽然间,左京终于体会到了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凉。他平静地注视着母亲
——「李萱诗,当你为我注射那支高浓度睡眠剂时,手抖了吗?」
  (这个借助了番外的内容,因为此部分是写在李萱诗日记里面的内容,杀伤
力也最大!)
  (大家看到小左拿刀去刺郝江化的时候,是不是有点小爽?当看到小左和李
对峙,揭开其最后一块遮羞布的时候,是不是有点心疼?有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
生,小左不经历这些,不见识人性的险恶,是没有办法真正地成长起来的。所以
监狱受虐也是他看清这个社会的必经之路。小左从监狱出来之后,整个人心性会
大变,懦弱退让会变得冷血无情,最后才是救赎。)
              第七章全靠演技
  「李萱诗,当你为我注射那支高浓度睡眠剂时,手抖了吗?……抖了吗?…
…了吗?……吗?」这话宛如旱地炸雷,天雷滚滚一般回响在其耳畔。李宣诗惊
得是头皮发麻,早已三魂吓掉两魂半,还有半魂在淌汗。面色煞白宛如全身血液
被抽了真空,心口悬在嗓子眼掉不下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嘴巴张了张
却是发不出一个音符。惊慌失措中她想找个支柱,手臂僵硬着往左京抓去,希望
儿子能扶住她。可是,左京一个后撤,本能地抗拒母亲的牵扯,眼睛就那么定定
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恍惚间她只是一个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路人甲。脸皮已
经撕破,这小小的一步不仅瞬间破灭了幻想,更犹如一记大锤狠狠地砸在李宣诗
的心窝,此刻的她听见心碎的声音,也终于体会到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撕开后的无
助。
  「哗嚓」一个惊雷,屋内灯光俱灭,室外下起了瓢泼大雨。李宣诗失神地摊
坐在地面,良久才回过一口气,眼神变得复杂而又焦灼,「你……你是怎么……
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觉得这个时候谈这个很讽刺吗?敢做就要敢担,你说
是不是啊,我的好母亲!」左京特意加重了「母亲」二字的语气,压抑了这么多
年的浊气终是找到了宣泄的渠道,左京的神智又多恢复了一丝清明。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你想做什么???」李宣诗看不到左京
的表情,但多少也能猜到。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感激郝家沟那老旧的破变压器,
最起码,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黑夜掩盖了她的失魂落魄,没有让左京见到自己最
狼狈的一面。那是一种赤裸裸地仇视啊,左京的眼神亮的吓人。也就在此刻,李
宣诗感觉再也掌控不住儿子,她也和白颖有了同样的感觉——我是真的要失去左
京了!不,我不能!我不能失去左京!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
  「我想做什么你很清楚,可是你想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如今这局面,我和
郝老狗已经是不死不休了,要么你放我出去杀了他,要么你把我交出去给警察,
然后你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地和郝老狗沆瀣一气,蛇鼠一窝。你就可以接着做你
淫荡的郝夫人,甚至都不需要当心我在梦里来找你们索命。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李宣诗女士,我给你出的主意怎么样?还不错吧?」短暂的清明并没
有压制左京的疯邪多久,左京越说越悲愤,只要一想到母亲和白颖合伙起来骗自
己,这两个至亲的人都在帮着那个老黑狗在骗自己,那股暴戾之气又开始在胸口
盘旋淤积。
  「不!」李宣诗爬过去,搂住左京的大腿。「不,京京,事情不是你想得那
个样子的!妈妈知道错了,错得无法弥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颖,对不起你
爸爸!但是,但是,京京,妈妈在这里给你保证,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室外又是一声炸雷伴随着白闪而过,这一瞬的白闪,让左京看清了母亲脸上
的泪痕。长这么大,母亲从未给自己承认过错误。此刻,他深切地感受到了母亲
的后悔和内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最爱我的人伤害我最深?我是你亲儿
子啊,你怎么忍心把郝老狗的」性「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为什么?这究竟
是为什么??你说啊!!」左京也压制不住泪水的滑落,虽说还是嘶吼着,但语
气明显感觉不那么极端了。
  「京京,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鬼迷心窍,助纣为虐。我是一步步地陷入
你郝叔的圈套。我渐渐被他控制,也渐渐变得迷失了自我。我知道自己造就了他
今天的嚣张跋扈,为所欲为。可是我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多少次我都想一
走了之,可是你郝叔每次都以孩子作为要挟,我是真的放不下你的弟弟妹妹们啊,
他们也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此刻,李萱诗也再无保留,将这么多年的自
责和愧疚表现的淋漓尽致。虽说是真情实意,但她还是聪明地选择了将白颖的问
题避而不谈。就算知道左京或许已经知晓了日记的内容,可是作为一个母亲的矜
持,她也不会在孩子面前自爆其丑闻,所以这种避实就虚的手段看似情真意切,
实则暗藏祸心。直到此刻,李萱诗的脑海中还在算计如何安抚左京不把这个秘密
公之于众,否则就以白父白母的能力而言,郝家必定是灭顶之灾。论心计,左京
差的太远了!
  看着母亲失心疯般的独白,左京的心又一次变得摇摆了,他悲叹母亲的堕落,
懊恼母亲的下贱,痛恨母亲的无耻,感慨母亲的麻木。可是,可是这一切的幕后
黑手都是郝老狗,自己从未想过母亲承受的委屈和压力。「妈,我们一起走吧!!」
左京的称呼再一次回到了「妈」,李宣诗有了失而复得的喜悦。泪水还在流,但
是这次是甜的。她知道,左京妥协了,局面的掌控权又渐渐回到自己的手里了。
乘着左京发愣的时刻,李宣诗一下把他拉入怀中,将其头部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胸
口,双手成环紧紧地箍住,生怕左京就这么从自己的生命里面消失了。左京闻着
母亲身上熟悉的味道,再次感受这温暖的怀抱,往昔母子之间的温馨一幕幕重现
在心头,左京也慢慢地抱住了母亲:「妈,我好累!你知道吗?如果时间可以倒
流,那天我一定不会带您坐高铁回北京!」听着儿子的话。李宣诗也是心头一紧,
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想得呐?可惜啊,这世上既没有时光机,也没有后悔药,现在
的自己早已被郝江化给调教得麻木不仁,永难回头了!她深深地知道,自己对不
起左轩宇,死后一定会下地狱。但是,活着的时候,她一定要保住左京,算是弥
补对老左家的亏欠。「京京,妈妈一定会想办法保你周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母子二人就这么一直相拥着,没有言语,没有动作。直
到李宣诗感觉自己已经半身麻痹,才发现左京已经昏睡了过去。李萱诗看着左京
颓废又显得苍白的脸庞,疼在心里。「京京,他们都说你傻,说你被蒙在鼓里,
可是妈知道,你一点都不傻。许是你早就发现端倪了,但是为了我这个妈,为了
小颖,你是在装糊涂啊。妈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做出如此荒唐事,还拖着小颖
下水。我……我……我已经不再是你那个贤惠端庄的妈妈了,如今的我只是郝江
化的玩物罢了。妈已经出不去了,京儿,万一,我是说万一,妈妈再做了什么对
不起你的事,请你把我忘了吧!因为,我实在不配做母亲啊!」……
              第八章一波未平
  「诗芸,晓月,把大少爷送去卧室休息,好生照顾!我去医院看下老爷的情
况。」
  「好的,萱诗姐。可是万一大少爷醒了,该怎么办?」
  「就照实说。让他等我回来,说我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李萱诗直接去找到了郝江化的主治医师,想了解下郝江化的病情。「郝夫人,
您爱人的刀伤有3处,最严重的一处是胸口的贯穿伤,肺部刺破,万幸的是没有
扎到心脏。另外两处,一处在右脚踝的脚筋位置,我们虽然做了修补了,但是由
于刀口较深,恐怕会影响以后的行走。再一处位于右大腿外侧,创伤大,划痕深,
造成大腿股外侧肌、股中间肌、股中间肌三处断裂,同时,您爱人的血液检测报
告……」「好了,医生,专业的东西我不想再听了,请直接告诉我,我爱人能不
能完全恢复?」「额,这个怎么说咧,你爱人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恢复到受伤
前的100% 是不可能了。但是如果调养得得当,恢复到原来的7成还是不成问
题的。」「那医生,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后遗症倒是没什么。对了,患者
身体右半侧的肌肉和神经受损严重,在剧烈运动下会出现右半边身体发麻、抽搐、
失去知觉等现象,所以平时生活中还是要注意慢、稳、平、顺的节奏。」听到这
里,李萱诗也没在意,道了声谢谢就往病房走去。
  还没走到专护病房的门口,就听到房间里面传来磁托盘砸到地上「哐当」响,
伴随着郝江化的咆哮:「滚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李萱诗推门而进,只见
郝江化被绷带裹着严实,一脸怒容地躺在床上发着飙。「你们都先出去吧,这里
就交给我来!」
  「老郝,干嘛发这么大火啊?小心气大伤肝,不利于恢复。」李宣诗服侍着
郝江化从新躺下,妩媚地说道。「贱人,还不是你那狗儿子干的好事?要不是我
老郝家祖宗保佑,我这会早就去见佛祖了!」郝江化这次确实被左京给吓得不轻,
所以此刻情绪起伏大也能理解。可在公众场合的那声「贱人」多少还是让李宣诗
心有不快,但儿子的命还捏在人家手上,李宣诗只好压下心头不快,轻言细语地
哄着郝江化。
  「佛祖?我们是见不到佛祖的,像你我之人,将来都是都要下地狱,受活剥
油煎之苦。」李宣诗的思绪飘向远方,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哼!你少TMD在这装什么圣贤,老子也早说过了,你这荡妇,阎王一定
会让地狱里那些饥渴的恶鬼,排队轮流奸淫,直到你奄奄一息,诚心悔过。至于
我吗,嘿嘿嘿,倒是很想围观那群性饥渴的恶鬼轮奸你,然后向阎王主动申请,
自告奋勇加入他们的行列。」(原文11章)郝江化一想到李宣诗在自己胯下迷
失,那种征服的成就感慢慢地填充着自己的虚荣心。「让你清高,再清高你能离
得开这活宝?」郝江化一边用污言秽语在刺激着李宣诗,一边就把李宣诗的手往
哪「黑又粗」处拉去。
  「啊呀,你这死人,大白天的公众场合,你怎么不知羞耻啊!」李宣诗虽表
面上推搡着,但是握着「活宝」的手却纹丝未动。
  「装,叫你一天到晚装圣女!看到老子的宝贝,底下早就已经湿了吧?还不
快过来让我泄泄火!」郝江化的眼中透出着得意的笑——这娘们,人前端庄,人
后放荡,妈的,遇上老子的长枪,还不是乖乖趴下挨肏的份。
  李宣诗眼角带媚地白了郝江化一眼,将郝江化的裤带一松,右手一握,那宝
物瞬间就抬头挺胸,怒目圆睁,散发着一圈圈的热气,紫红的的GUI头上有妖
异的红光折射着李宣诗的瞳孔。樱桃红唇一齿分,万千宠爱入嘴来。郝江化感觉
到下体被温暖所包裹,每一次夫人都尽可能地让其全根没入。「深喉啊!」郝江
化一喜,由于自己的尺寸巨大,以往夫人就算是KOU交,也从没有过全吐的情
况。如今,看到夫人如此乖巧地讨好自己,他以为夫人的奴性已经根深固地了,
却没有、也想不到李宣诗的动机。他以为夫人现在已经是自己纯粹的玩物了,但
是,总有那么一线天是自己摸不到的!终于,在夫人炉火纯青的口技之下,郝江
化的亿万子孙喷涌而出,李宣诗也是来了个照单全收。
  「老爷,现在火气泄了吧?」李宣诗面带桃红,抹了一下嘴角残余的「高蛋
白」,舌头一卷就舔了个干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风骚无限。「真讨厌,射那
么多!差点把我都弄吐了。」
  「又不是没吃过,那玩意还美容养颜,要不我老婆怎么能青春常驻?」郝江
化爽了一炮,尤其夫人肯为他做深喉,此刻的心情也是乐到极点。
  「老爷,左京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啊?」李宣诗看准时机,赶紧问道。
  「还能怎么办?敢算计老子,老子要他死!」郝江化赤裸裸地宣泄着自己的
愤怒。
  「你敢!」李宣诗这时候突然暴走让郝江化吓了一跳,「我告诉你郝江化,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你要是敢动左京一根头发,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宣诗的表情从未有过的认真,整个人像只炸了毛的老虎,大有一言不合就要上
去拼命的架势。
  郝江化对李宣诗如此大的反应也是很吃惊,虽说李宣诗现在从内到外、从肉
体到灵魂都被自己给训服了,但是,左京毕竟是她的儿子,所谓虎毒不食子,是
女人的母性让她在任何时候都会保护自己的小崽子。(我现在不确定,回头左京
报复的时候,李宣诗也会这么护着那几个孩子吗?)郝江化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冷冷地问:「怎么?你忘了」夫是天,妇是地「的规矩了?你现在可是我老郝的
女人!把话想清楚了再说!左京是你儿子,别忘了我们也有4个孩子。现在你儿
子要你孩子他爹的命,你自己看着办!」
              第九章一波又起
  一句「孩子」瞬间就把李宣诗架设的气场给砸了个稀巴烂,她知道郝江化就
是个混世魔王,是个无恶不作的主。真要是他铁了心要收拾左京,恐怕后果不堪
设想。左京是自己的孩子,郝萱他们也是自己的心头肉啊。每次只要老郝医用孩
子做为要挟,李宣诗都只能委曲求全。攻心为上,恐怕还是要用哄的。「老爷,
刚才萱诗失态了,左京毕竟还小,你就看在他年轻的份上,放过他这次可好?」
李宣诗苦苦地哀求着。
  「哼!左京和我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我放过他?让他好有机会再
来杀我??」
  「老爷,不会的,我去做工作,我让左京他们出国,我会让左京再也不来打
扰我们的生活。」
  「就你那窝囊废的儿子,早死早超生。正好,他死了,小颖也就名正言顺的
过来陪你,你们婆媳这两朵莲花就一起归我了!!」
  看着郝江化那因私欲而膨胀的嚣张,李宣诗纵使蕙质兰心,思慧过人,却发
现不论怎么出招,郝江化就是死皮赖脸地不接,拳头打到棉花上,无处着力。
「你又不是不知道左京在白家的地位,难道你就不怕白颖的父母来报复吗?」李
宣诗再次抛出白父,希望能引起郝江化的忌惮。
  「还要老子说几遍?我不怕他白行健,更不怕他童佳慧。老子是光脚的不怕
穿鞋的!惹毛了我,我把事情全曝光,大家要死一起死。我不能活,他们也别想
过得舒坦。哼,高干子弟的性爱门,这就标题都够他白行健喝一壶的!」此刻,
郝江化的话才让李宣诗真正认识了什么叫做流氓。
  「好你个郝江化,我怎么早没有看出你的狼子野心?你这是要毁了白颖啊?
枉白颖对你一番痴情,整天郝爸爸长郝爸爸短的。你不但要毁了她,你也要毁了
我是吧?那好,如其等到你来毁,不如我现在自己就去毁了这一切!」都说女人
「一哭二闹三上吊」,李宣诗用「哭」稳住了左京,现在「闹」字诀用在了老郝
的身上,还真起了作用。(用上吊逼小白委身给小天)
  郝江化看到李宣诗近似癫狂的样子,心里犹豫着拿不定主意。他知道自己能
有现在这一切,一直都是李萱诗在运筹帷幄。若真是把这女人逼急了,来个鱼死
网破,那不是放着好日子不过,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吗?再说了,自己嘴硬是
说不怕白颖的父母,可是,自从走上官场,职位越高权利越大的道理他不是不懂。
这个时候真要是刺激得人家父母给自己来个一锅端,凭着自己的这三两三,还真
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人家还不把自己给扒皮叉骨,挫骨扬灰了啊。想到
这里,郝江化也是一阵发虚。
  「好了好了,夫人啊,再怎么说我也是左京的长辈。虽说他不懂事,但是我
不能跟这孩子一般计较不是。」郝江化一边抹去李萱诗的眼泪,一边安慰着。
  「那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杀了左京?你就真这么狠心,一点也不替我想想?」
见郝江化语气转软,李萱诗也是心里有底了。
  「那不是还在气头上吗?再说了,不为别的,就冲你这么多年为我老郝家开
枝散叶,助我家业兴旺,左京又是你和恩公唯一的孩子。不看憎面看佛面,这点
情分我还是要给的。」
  「那老爷你是原谅左京了?我替京儿谢谢老爷,感谢老爷的宽宏大量。」李
萱诗一喜,顺势就在郝江化脸上亲了一口。
  「慢着!我虽说不追究他了,但是死罪虽免,活罪难饶。左京这孩子整天不
知道天高地厚的,这次也正好乘着这个机会,让他去号子里呆上一段时间,好好
醒醒脑子!而且,我还有一个要求!」郝江化说道这里顿了一下,玩味地看了李
萱诗一眼。毕竟作为夫妻生活了这么长时间,郝江化屁股一抬,李萱诗就知道他
要拉什么屎。
  「你不要再打小颖的主意了。我知道你是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这次左
京的事情已经让她伤透了心,这个时候你还要胡来的话,到时候就真的收不了场
了!」李萱诗立马打住郝江化那邪恶的念头。
  「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放心,我答应你保证不再染指小颖了,但这件事还
是要你出面做工作。做成了,我就不再追究左京的责任。」郝江化一幅成竹在胸
的样子。李萱诗虽知道后面是话无好话,还是要问清楚:「那老爷要我做什么?」
  「嘿嘿,左京是肯定要进号子的,可怜我那娇滴滴的儿媳妇又要独守空房了。
我这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要小颖做我真正的儿媳妇!」郝江化邪恶地
淫笑着,看李萱诗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由自己宰割。
  「不,老爷,你不能这样,小颖是不可能答应的!她已经很自责了,怎么可
能还答应委身小天这么荒唐的提议?」李萱诗的言语中透着深深的惶恐,不自觉
中声调也提高了两度。
  「所以我说这事还得夫人你出马啊!你们婆媳关系胜似母女,有你出面就没
有办不成的事。」郝江化是典型的小人得志,他知道李萱诗的命门所在,「夫人,
要么你去劝服小颖做我儿媳,要么,你就等着左京把牢底坐穿吧!」郝江化脸变
得比六月的天还快,李萱诗知道自己是无路可退了。她以为自己把郝江化给设计
了,殊不知是自己被人家玩弄于鼓掌之中。这感觉,就像是深陷地狱的人,明知
道爬不出去了,可是脚一沾地,心还没落实,又是一片虚空,接着往下掉。在罪
恶与欲望的深渊,李萱诗是越陷越深……
              第十章恶人心计
  时间回到左京把郝江化刺伤的第二天,医院。
  「爹,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郝小天一进门就开门见山地问。
  「我想他死!可惜你萱诗妈妈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郝江化若有所思地回着。
  「那就这么白白放过他啦?」
  「哼!怎么可能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没有人可以犯了错,就不付代价的离开!」
郝江化面带狠色。可惜,他没有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得
如此快,这话几年后就在自己身上有了印验。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那,爹你……」
  郝江化没有说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郝小天几遍,看得郝小天心里都有点起
毛了,方才开口说道:「再过几天就是你16岁生日了吧?」
  「是啊。」郝小天点点头,很奇怪老爹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恩!16岁也算是成年了,在我们那个年代,16岁就可以分家,独立门
户了。所以,我要送你一份生日礼物。」郝江化盘算着。
  「切,每年过生日,礼物不是衣服就是钱,毛意思都没得!」郝小天还以为
是什么事,听到这里,满嘴的不屑。
  「傻小子,这份礼物很特别哦!」郝江化吊着郝小天的胃口,半天不说话。
  「哦,很特别?老爹,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吧。」郝小天就像猫儿
闻到了腥,一脸地期待。
  「嘿嘿,你不是一直想上你白颖嫂子吗?我就把她送给你做媳妇,作为你1
6岁生日的成人礼好不好?」
  「真的吗?老爹你终于同意我和白颖嫂子在一起了?」郝小天兴奋地上蹿下
跳。
  「恩!先别急着高兴,有几件事你必须答应我,要不这事就算我没说!」郝
江化严肃地告诫着小天,看来是准备来个约法三章。
  「爹,只要你能让我得到白颖嫂子,别说几件事,就是几十、几百件事我都
答应你。」郝小天把胸口拍的「Bang!Bang!」响。
  「你是我的仔,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家里的彤彤、晓月、诗芸,
哪个没有被你强上过?哪次不是我们给你擦屁股?去年中秋,你还敢给彤彤下药?
告诉你,要不是你萱诗妈妈他们给你求情,老子早就打死你这不争气的东西了!」
说道气处,郝江化也是火冒三丈。
  「爹,我那不是喝多了吗?再说了,我都知道错了,你就别再抓我的小辫子
不放了吧。」郝小天是打心里怕他爹,笑着插科打诨。
  「哼!还知道错了,不打你估计连你连你萱诗妈妈都要下手了吧!」
  「那……那……哪能啊,她是我妈啊。」小天的龌龊心思被扒光,但作为孩
子,多少还是有点难堪。
  「我告诉你,打你是为了救你。你也不想想,你萱诗妈妈和白颖嫂子,是我
最为看重的女人。萱诗乃我明媒正娶,名份上是你的嫡母。如果你对嫡母做出苟
且之事被传了出去,不光是名誉扫地,败坏郝家声望,而且影响你以后的光明前
程。另外,白颖名义上终归是我儿媳妇,我把她偷也就罢了,岂能准许你前赴后
继?多一事多一分风险,万一奸情败露,我乘鹤西归,白家和左京还不把你废了?
到时候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郝江化一脸正色地数落着郝小天。
  「是,是,都是儿子色胆包天,考虑不周。」
  「这次把白颖送给你做媳妇,我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一来你也大了,也是时
候找个属于你自己的女人了。二来出了这档子事,估计我和白颖的情分也就到此
为止了。可是,就这么放过左京我确实心有不甘。老子抢了他爸爸的女人,我儿
子就要抢了他的女人。老子不能杀了他,也要让他受尽痛苦的折磨。」如此这般,
即可了却儿子心愿,又可更进一步打击左京,何乐而不为呢。
  「爹,你给左伯伯戴了Lv帽子,我给左京哥戴Lv帽子。听你说过,白颖
嫂子也是」莲花穴「,我早就想试试是什么味了。」郝小天那淫贱的样子和郝江
化是一模一样,真是应了一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那就说说那几件事把。一是老子同意把白颖送给你,但作为交换条件,你
必须永生不得染指你萱诗妈妈。二是无论如何,你绝对不能强迫你嫂子,禁止搞
大白颖肚子。三是万一秘密泄露,必须守口如瓶,不得说出半个字。」郝江化一
本正经地给郝小天上着紧箍咒,怎么看怎么讽刺。
  「爹,其他两条我都答应你,但是你看啊,萱诗妈妈都给你养了4个孩子了,
我也想白颖嫂子给我养一对双胞胎。」郝小天努力地争取这自己的性福。
  「滚犊子。那能一样吗?你萱诗妈妈是没了老公,后下嫁给我,我们养孩子
那是名正言顺。白颖可不一样,就算左京坐牢了,他们俩名义上还是夫妻。你真
要让白颖这个时候给你生娃,你想想白家那姓童的女人可不是好惹的。她眼里左
京可是块宝。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可千万不要糊涂,意气用事啊。」一番语重心
长,多少让郝小天也是有所收敛。
  「爹,那按你这么说,等左京出狱了,白颖嫂子还不是要离我而去?」
  「傻孩子,说你傻你还是真傻啊。白颖和你萱诗妈妈不一样,她有很强大的
家庭背景,虽说欲望难填,但是连我都不敢说到现在把她的身心都征服了。但是
她和你萱诗妈妈最大的弱点都是善良。你可如此如此这样……回头她就是想离开
你也不可能了。计划虽说暂无漏洞,但这事还是要你萱诗妈妈出面去做。我这边
会对她威逼施压,但你也少不得要去软磨硬泡。你萱诗妈妈还是喜欢你的,如此
双管齐下。我就不信她白颖还拿不下!」
  正所谓与善人居,如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则与之化矣。与恶人居,
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就在这只言片刻之际,郝氏父子商
定下如此毒计。真是老奸巨猾中山狼,狼狈为奸真猖狂。足智多谋一家亲,诡计
多端祸心藏。
             第十一章舍正从邪
  李萱诗从医院回来后也是头痛不已,现在的她是进退两难。正如以前所说—
—两头都不是省心的人,一头是个混世魔王,贪图一时快乐,魂早散去。这头依
旧是个没长大的男孩,自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原文168章)。根据吴彤的
咨询,故意杀人但未遂的,有期徒刑3- 10年。人这一生有几个10年啊?要
是左京真的在牢里呆10年,那会是怎样的景象?李宣诗不忍去想,也不敢去想。
要救左京,就要把白颖推进虎口,可这样岂不是更对不起儿子?但是自己又不能
拿左京的10年青春来堵这毫无悬念的结局?万一儿子在牢里面再出点意外可怎
么办?为儿子彻底和郝江化翻脸?4个孩子的牵绊,更何况还有那些「秘密」的
录像?万一撕破脸皮,这一大屋子人都会生不如死的。思来想去,李宣诗终是狠
下心——罢了罢了,一步错步步错,如今之计也只有兵行险招。为了儿子,就算
是粉身碎骨,所有的罪都我一人来扛吧……
            (转左京第一人称叙述)
  天很蓝,云很白,父亲和母亲正在布置着野餐的台布,我再一旁欢快地放着
风筝,一家人其乐融融,欢乐祥和。突然间,父亲全身都是血,母亲被恶鬼缠身,
而郝江化正面目狰狞地挥刀向我走来。那阴森的笑容,那返寒的刀刃,直奔我的
脖子而来……
  「不!!!!!」我翻身起坐,不觉后背已经被汗给打潮,整个人就像是从
被水里捞上来似得。
  「京京,京京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母亲在一边焦急地问着。惊恐
中,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待片刻之后,才发现自己是躺在母亲的卧室。感觉手
被母亲握住,本想抽离,或许是乏力的缘故,试了两次都未能成功,也就只好作
罢。
  「京京,身子都空了吧!来,把这个汤喝了,补一补。」母亲端起一碗热汤,
拿起汤匙轻取一勺,放嘴边吹散热气,再往我口中送来。就这么一个很自然的动
作,便完美地展现了母亲的温婉恭良,贤淑得体。我纵有千疑百虑想一探究竟,
此刻也不忍打断这片刻的美好。只是机械地配合着母亲,送一勺,喝一口,再送
一勺,再喝一口。我很想时光就停止在此刻,却叹时光荏苒,光阴不再一碗汤很
快就喝完了,多日未进食,此刻的我感觉骸骨上下一股热流在全身奔走,精神也
好了继续。母亲欣慰地看着我笑了笑,递过来一块热毛巾,「快擦擦脸!」就在
我埋脸清洗之际,一丝狡黠从母亲的柔颜上一闪而过。
  「京京,事到如今,妈妈知道你有很多的伤心、疑惑、记恨、不解,我也不
打算再瞒着你了。有一点你要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妈妈的骄傲,妈妈做
的一切,就是有违伦理,初心也是要护你完好。我这么说,你懂吗?」
  这话说出来讽刺意味十足,「为我好你要拆散我的家庭?为我好你把你媳妇
送上郝江化的床?为我好你和白颖合起伙来,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为我好你们
一次次地践踏我的善良?」我一连串正义凛然驳斥,让母亲满脸煞白,双肩颤抖,
泪水滑落脸颊,掩面轻声饮泣。照以往,我会尽量帮母亲找个借口来开脱,也算
是自欺欺人吧。可现如今,只要一想到郝江化带给我的侮辱,带给我左家的耻辱,
我便再也按耐不住,破口大骂:「都TMD说好人好报,恶人恶报。照今天看来,
我们一家子行善助人,换来却是母子成仇、夫妻反目。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索
性让郝老头一家穷得叮当响,索性任郝小天病死医院,索性随郝老头断子绝孙,
永绝后患。世上若尚存公道,老天爷就应该对郝老头五雷轰顶,方能慰藉我的心
灵,祭奠我父亲的亡魂。」这接连的一席话可真谓是句句诛心,字字见血,只逼
地母亲举步维艰。
  「京京,发泄出来吧,都发泄出来吧!妈妈知道你的苦,知道你的压抑。都
是妈妈的错。」母亲面对我的失态并未惊讶,而是试图过来拥抱我,让我再次平
静在她的怀抱中。
  「你滚开!」我明显地感觉到了热血上涌,一把推开母亲的手。「一开始的
时候,小颖还和我说还祝福你是找到了晚年的幸福,可是,后来的你所做的一切,
你所主控的一切,难道说就都是你受郝老狗胁迫做的吗?我真的不敢想象,人,
究竟要经历什么,才能把自己的良知和灵魂彻底地抛弃?你和郝老狗在父亲坟前
求欢交媾时,你就不怕父亲从里面爬出来掐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到最后,我
已经声嘶力竭,父亲啊,你到底娶的是怎样的女子?若如今你知道她的真面目,
你会作何抉择?此刻的我,谩骂一切,也输了一切。
  「是的,我就是一个淫妇!」母亲平静的语气不再有半点波澜,这唐突的话
语突然从她这个知性女人的嘴里冒出来的时候,我也是惊愕万分。母亲一步步地
朝我走来,褪下长裙,那洁白的皮肤、修长的大腿、高耸的胸部、圣洁的脸庞,
无一不在刺激着我的肾上腺素的分泌,我的小弟弟有了要挣脱牢笼的迹象。「尘
世桥下一萱草,千从万骑身上过。指的就是我这样的女人啊!」
  我转过身去,不忍再直视那赤裸的诱惑。在梦里我多次在那熟悉的身影上如
跃山巅,如坠海底。但这一幕真实地出现在眼前,我却没有将之拥有的勇气。我
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可是愈不这么想,心头的欲火却愈烧愈旺。
  「一开始,我也是以为郝江化是个诚实、本分、可靠的老好人,所以才会下
嫁给他。也是因为他,我才真正体会到了做一个女人的快乐。但是,后来的我深
陷苦海,无法自拔。一次次地做下这违心之事,一次次地犯下伦理之错。我愧对
京京你,也愧对轩宇,更愧对左家列祖列宗。就让我这个罪人,来赎罪吧!」母
亲从后面抱住我,胸脯直接贴在我的后面。
  「不,不可以!」我知道这样下去必定会犯下弥天大错,但是身体却在一阵
阵地发热,就快要融化自己了。就算再傻,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非生理性的
问题。「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我已经全身青筋爆狰,神智也逐渐迷糊,眼
睛里面血丝漫布,胯下长枪破云而出,挣扎着问出这句话。
  母亲的眼神似是无意间飘过那碗热汤,「开弓没有回头箭,那就只能让我一
错到底了!」母亲贴了上来,用那温柔的嘴唇印在了我的嘴上,瞬间脑海一炸,
再无理性。我一把将母亲压在身下。此刻,她不在是我的母亲,此刻,我只需要
一个女人……
             第十二章肉身布施
  我压在母亲那具丰腴精赤的胴体上,剥下她那条妖艳的内裤,分开她两根丰
满的大腿,挺着胯下充血勃起粗大的阴茎就顶在母亲那湿漉漉的肥厚大阴唇上;
被药汤冲昏头脑的的我用那早已被淫液濡湿得晶光发亮的龟头挤开母亲的阴唇,
整根阳具狠狠插回三十年前生育自己的阴道里面。母亲女神般丰腴的圣洁裸体激
发起了我强烈的欲望,我要用疯狂奸淫蹂躏来发泄兽欲。
  母亲强忍着被自己生养的亲生儿子奸淫的奇耻大辱,却是欣慰地张开两条丰
满精赤的大腿交叉盘绕在我的背上。虽说我的阳具没有郝老狗的粗壮,但乱伦的
刺激使母亲不由自主地用力收紧阴道肌肉,充血肿胀的成熟阴道紧紧裹着我巨大
的大阴茎。我双手抓着母亲饱满的胸部,挺着粗坚硬的器具,疯狂地撞击着母亲
的那早已湿淋淋的赤裸阴部,龟头似火车头般猛力地在母亲的密洞里面进进出出。
母子二人交媾的交合的淫水源源不断不断从性器紧密处流出。
  现在,在郝老狗无数次调教母亲的大床上,我禽兽不如地占有了自己父亲的
娇艳丰满的漂亮妻子,上演了母子乱伦的丑剧。一丝不挂的美艳母亲双眼微闭,
粉脸酡红,她那张不带人间烟尘的圣洁脸庞展现的不知因母子乱伦而痛苦,还是
因抽插活动而满足的表情。我心里妒火如焚,强迫母亲讲述她和郝老狗过夫妻性
生活时的种种下流交媾细节。「贱人,淫妇,你就这么欠肏?郝老狗就这么把你
驯服的?啊,你说啊,是不是这么肏你,你才能满足?」
  母亲被母子乱伦的淫欲冲击得全身痉挛。强烈的性欲再也无法遏止,满腔欲
火在瞬间爆发,她顾不得羞耻,暴露出淫荡的本性,肥臀拼命的上下扭挺以配合
我的抽查,舒爽得呻吟浪叫着:「是的!是的!他每次都把我弄得性高潮迭起!
我是荡妇,来吧,肏死我吧,用劲,京京用劲啊!」
  母亲阴道肌肉紧紧的箍在我的阴茎上,就像箍了一道肉环,一圈一圈的蠕动,
一下比一下有力。我也是第一次品尝这「莲花穴」的厉害,我感到阴茎被娇艳母
亲温暖的阴道含住一口一口的吸吮着自己的龟头。「肏,肏死你这个贱妇!」
「插死我吧,我就是个荡妇,我就是个罪人。京京,用你的肉棒狠狠地惩罚我吧!」
看到母亲如戏下贱的淫样,我更是癫狂,腰部发力,只剩下人类最原始的行为。
随着一阵强烈的快感,亢奋到极点的我,龟头一麻,一阵阵黏糊糊热滚滚的精液
猛然射出,狠狠地打在她极度抽搐的阴道内,黏滑的精液射进母亲怀胎十月孕育
过自己的子宫深处。母亲被我这一烫,嗓子眼里发出欲仙欲死的疯狂浪叫,阴道
一阵阵抽搐,深处的子宫喷出一股阴精,打在我的龟头之上。这一刻,我感觉前
所未有的舒坦,母亲也在这变态的刺激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们母子二人就保
持着传统的「传教士」的姿势,在喘气声中等待平静的到来……
  当体内的燥热散去,我知道自己终究是犯下了弥天大罪,不可饶恕。尽管我
心里清楚,这事百分之八十以上符合母亲心愿。某种程度上,与其说自己强暴生
母,不如说为修复我伤痕累累的灵魂,母亲主动委身于自己。以至多年后,我还
能很真切地感受到,那天晚上母亲含情脉脉的眼神,似水柔情地爱抚。此外,还
有她圆润挺拔,玉兔一样剧烈晃动的白皙大奶。
  此刻的我已经完全乱了方寸,我愧为人子,内心饱受煎熬,不知道该如何面
对母亲。倒是母亲紧紧地抱着我,细细地在我耳边呢喃:「好了,京京,该发泄
的都发泄出来了,一切都结束了。」这话怎么在我听起来是话里有话啊,可是当
时我的脑子一片浆糊,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我从母亲身上爬下,就这么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母
亲的发香还缠绕在鼻尖,床单上污垢还在提醒着之前的疯狂。在梦里、在窥视中,
这不就是我一直所渴望的吗?可为什么此刻的我,一点喜悦都找不到,剩下的只
有那无尽的自责?
  母亲起身穿好衣服,静静地坐在我身边,右手轻抚我的额头,宛如年幼时我
在吵闹撒娇时母亲耐心地哄我睡觉一般。「京京,你听妈妈说。这一切都是妈妈
自愿的,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除了这样,妈妈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你的歉
意。」我就那么木木地听着。
  「整个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妈妈的错。是我没有管好你郝叔,让他在利欲
熏心的情况下玷污了小颖。妈妈已经狠狠地责骂过你郝叔了,他也给了我承诺,
以后再也不去找小颖了。这点你放心,妈妈拿生命给你担保。」母亲说的情真意
切,可我依旧魂不守舍。
  「然事已至此,但家丑不可外扬,好儿子,你听妈妈一句劝,行不行?」话
到这里,母亲挤出两滴热泪,不胜伤感。「知子莫若母,妈妈心里明白。你是恨
不得杀了你郝叔以绝后患,可是真要这样了,你也是没有办法全身而退的啊。到
时候,我再次守寡倒没什么,可是你和小颖就会妻离子散啊。再加上你岳父的脾
性,想必心知肚明。上一次流言蜚语,几乎把他气倒。如今,要是被他知道真相,
杀了老郝事小,把他自个身子骨气坏事大。孰轻孰重,你好好掂量掂量!最后退
一万步说,左翔和左静两个孩子,你就忍心弃之不管了吗?」
  「翔翔,静静……」我终于回过神来,不得不说,母亲又一次准确地抓住了
我的命门。
  「京京,请再相信妈妈一次,这次我一定会保全你们全家。等事情一结束,
我就立马安排你们出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好吗?」母亲的眼光中透露着真诚,
可怜我终归是思绪混乱,耳乱目浊,已是失去了判断能力。此刻的我完全被母亲
牵着鼻子走,只是机械的回了一个音——「恩!」
             第十三章步步为营
  这边,李萱诗安顿好郝江化和左京,立马就去找白颖。不但要去想办法给左
京减刑,而且还要完成郝江化交待的「任务」。
  李萱诗一见到白颖,立马就跪了下来,痛哭流涕地祈求:「颖颖,妈对不住
你,你一定要救救左京啊!」
  白颖闻言也是一愣,听到这么说,马上也是慌张了起来,赶忙去扶李萱诗,
「妈,你快起来,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说好不好?」
  婆媳二人相互搀扶着坐下,婆婆是心机深厚,讲究步步为营;媳妇是关心则
乱,失了方寸。相对比一下,白颖被操作的命运那基本上也是板上钉钉的了。
  「妈,你走之前,不是说左京一定会没事的吗?我妈前天还问我来着,现在
究竟是什么情况啊?」白颖焦急地问道。
  李萱诗理了下腹稿,定了定神,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表演。「颖颖啊,这个事
情现在闹大了。妈妈本来是计划回去安抚住老郝,让他不要再追究左京的刑事责
任了,这样京京最多会因为打架斗殴受到治安处罚,在看守所估计也就十天半个
月就出来,可是……」李萱诗故意压住话题,没往下说。
  「可是什么啊?妈妈你倒是说啊,真要把人急死啊!」白颖催促着。
  李萱诗见白颖渐渐上钩,往白颖身边又靠近了一点,接着说道:「可是,左
京割断了老郝的右脚筋,让老郝落下了残疾。」
  「什么?」白颖乍听之下就蒙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那温文尔雅、手无缚鸡之
力的丈夫会下此狠手,这完全颠覆了自己对左京的认识。「妈,左京真的下了这
么重的手?」
  「是的,颖颖。你也知道左京不是完全像我们编的那样,为了我去刺杀老郝
的。他的心,始终还是在你这里啊。为了你,他可什么都做的出来啊。」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里,更是增加了白颖的愧疚和自责。白颖潸然泪下,
「都怪我,要不是我放任自流,也不会出这样的事。要不是我贪婪爱欲,左京也
不会变的如此疯狂。妈,我到底该怎么办啊?」白颖双手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手指甲恨不得都扎入头皮。
  「好媳妇,这事也不能全怪你,是妈妈助纣为虐,才把你祸害到了这个样子
啊。」李萱诗一边假惺惺地安慰着白颖,一边继续拨打着算盘珠子。
  「颖颖,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妈妈也十分心痛啊,知道吗?如今之际,我们
还是要保住左京为上策啊。」李萱诗把白颖拉到怀里,右手轻轻地拍着白颖的后
面,左手拿着抽纸擦去白颖的眼泪,循序渐进地劝慰着。
  「对了,妈,你说左京把郝爸……郝叔给伤得那么重,后面怎么处理的啊?」
白颖泪眼婆娑地呜咽着。
  「事情为难也就为难在这里。老郝知道自己落下残疾了,说什么也不肯放过
左京。一定要把左京送到牢里。小颖啊,你也知道你郝叔那个人,就是个地地道
道的农民,他认准的事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还一味的喜欢蛮干。左京虽
说故意杀人未遂,但是根据刑法上面来说,最少也要量刑3- 10年啊。如果左
京真的在牢里呆10年,他就算最后出来了,也算是半个废人了吧。毕竟,人能
有几个10年可以这样耗费啊?」这话倒是情真意切,李萱诗这真真假假的善变
之词,也算是到了炉火纯青的级别了。
  「我可以去求我爸爸帮忙啊。」白颖就像是落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精神
一震,两眼充满希望地看着李萱诗。
  「呵呵」李萱诗一阵苦笑,「颖颖,你以为我没想过这块吗?我早就想到请
亲家公给帮忙疏通打点,可是,如果当事人咬住不放,就算是你爸爸,也不能跟
国家法律法规来抗衡吧。就算你父亲顶着压力把京京给保出来了,难免会给他的
同僚留下口舌,到时候,左京救不了,还把你爸爸给折进去了,不是得不偿失吗?
所以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题的根源还在老郝这。」李萱诗说到此刻,意味深
长地观察了下白颖的反应。
  「那……那可怎么办啊?」白颖像是泄了气的公鸡,再也仰不起那高贵的头
颅,完全不知所措。
  李萱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停顿了片刻,忽然严肃地问白颖:「小颖,你还
爱左京吗?」
  白颖一脸惊愕,完全不明白李萱诗为何有此一问,但是她还是坚定地说出了
自己的心里话:「妈,我爱他!我从未像此刻一样确认我的心。我知道自己很对
不起他,可能也没有资格再说这句话。但是,我是真的爱他!」
  「好!妈妈和你一样爱他!如果为了左京,你能做出多大的牺牲?」
  白颖虽混乱,却并不糊涂。一听此话,就猜到这肯定是郝江化的后招。「萱
诗妈妈,我可以为了左京去做任何事,哪怕是死。我这残柳之身多少次都想就这
么一走了之。可是,我放不下对左京的眷恋,我也放不下对两个孩子的牵绊。但
是,如果郝江化想以此为要挟,想我成为他的禁脔,那是绝不可能。我已经很对
不起左京了,一步错步步错,可我不会再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白颖的一番
义正辞严,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积郁全部宣泄出来。
  「小颖,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别说你不会这么做,就算你想这么做,去讨好
老郝放过左京,妈妈也是不允许这情况再次发生的!」李萱诗此刻也是一脸的正
气凌然。
  白颖倒是被李萱诗这个态度给整的有点懵,「那妈妈你刚才问我……」
  「孩子,来,慢慢听我说。我之所以那么问你,并不是要你再虚与委蛇。如
今,我们婆媳两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想想,如果老郝不顾一切地要把整个事
情给捅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李萱诗抛出这个大难题,想听听白颖的答案。
             第十四章环环相扣
  白颖毕竟是高干子弟,亦是北京大学的高材生,虽未经历官场,但是在其父
母的影响下,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之事也是见怪不怪了。此刻略一思考,也是面
色一白,冷汗顺颈而下。
  「看来你也想到了。如果这个事情一旦曝光,左京肯定是锒铛入狱,你我婆
媳二人身败名裂,你父母会成为同僚笑话和打击的对象,王诗芸、何晓月等人的
家庭也会浑然倒塌。至于老郝,他最多还是和几年前一样,做回一个老农民。可
是最最关键的是——左翔和左静怎么办?他们会在近10年的时间里面没有父爱,
这对他们的成长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同样,我的郝萱她们,也是一样的命运。这
些,你都看到了吗?」说道痛苦处,李萱诗也是感同身受,心中一股悲悯——作
孽啊,这都是自己作的孽啊。
  「是啊,早知如此,何必单初?可惜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白颖也是万
般无奈。她可以不顾自己的名声,可是,疼爱自己的父母、怜惜自己的老公、天
真无邪的孩子,他们怎么办?他们都是无辜的啊。是自己,为了一己私欲,硬生
生地把他们给拖下了浑水啊。李萱诗描述的那未来的场景,如今她已经看到了崩
溃的迹象。不,我不能再这么自私下去了。之前一直是左京在保护我,维护我。
这次,该换我这个做妻子的来保护他了。白颖终于下定了决心,迎着李萱诗的目
光问道:「妈,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左京?」
  李萱诗听白颖这么说,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她知道,自己的安排基本上
都要实现了。
  「好颖颖,妈妈知道这样很对不起你。事到如今,妈妈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这次来找你之前,我和老郝就沟通过了。为了保护左京,颖颖你要在小天16岁
生日那天陪他一晚。作为交换条件,老郝不再追究左京的刑事附加责任,而且以
后都不能再打你的主意。」
  白颖瞬间愕然,「妈,你可知道这样做,我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啊。」这
种被人拿捏的痛苦,被人操作命运的悲哀,实在是让白颖这个官二代无法接受。
  「颖颖,妈妈这也是迫不得已啊。你要相信妈妈,我们都是为了保住左京才
迈出这一步的。妈妈已经和京京沟通过了,这个事情一结束,我就送你们出国,
远离这个是非地,你们再从新开始,好吗?再说了,我也同老郝说好了,只此最
后一次。」
  白颖思前想后,久久没有回话。李萱诗心中焦急万分,生怕白颖主意一改,
自己所做的努力就全部前功尽弃了。「颖颖,是妈妈不该逼你。算了吧,我也知
道这事确实是强人所难。我不能再把你推入火坑了。所有的错就让我自己来扛把,
我回去和郝江化说明白,希望老郝能看在老左的面子上,用我一命换左京一命吧!
只是……只是可怜我那几个孩子,以后还要颖颖你代为照拂一二了。」李萱诗言
语中带着几分诀别,眼中热泪盈眶,双手用劲把住白颖的双肩,如同交待后事一
般。
  「妈,你别这样。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成吗?」白颖忍不住心里一软,
但是话还是说的有点言不由衷。
  「孩子,苦了你了!」至此,李萱诗一哭二闹三上吊,降服了左京,制衡了
郝江化,主导了白颖。婆媳二人抱头痛哭,白颖是痛定思痛,懊悔不已;但是李
萱诗的痛哭,就是真的不知道是几分真、几分假了。
  「对了,小颖,这个事情还有需要你出面的地方。」平静下来之后,李萱诗
说出了她此行的第二个目的。
  「萱诗妈妈,还需要我做什么?不会是……」
  「傻孩子,想哪里去了。」李萱诗一看白颖的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我的
意思是,左京的量刑需要你父亲的帮忙。」
  「哦。」白颖的脸色没来由地一红,「可你刚才不是说,关键在于郝江化吗?
我们都答应了他的要求,他不就不追究左京了吗?」
  「这只是一个方面。我倒是不担心郝江化再出事端,可是,他郝家沟的其他
人不得不防啊。」李萱诗智慧的双眸透出深深的担忧。
  「妈,你是意思是说,还有人要害左京?」出于意料之外的情况,让白颖又
有点惊慌失措了。
  「恩!这里面还有两个环节,我们还是要小心注意。一个是郝龙郝虎兄弟。
就算郝江化表示放手了,可他们兄弟二人是委老郝马首是瞻。若是老郝有点其他
的授意,我担心他们兄弟会替老郝出手。」
  「那妈你的另外一层顾虑是什么?」
  李萱诗想了一下,还是对白颖说了:「你还记得那个郑市长吗?」白颖点点
头,表示对此人有印象。「不怕老实和你说,为了照顾湖南郝家山金茶油技术开
发有限公司的税务问题,老郝曾安排把我送给这个郑市长以享鱼水之欢。」
  「什么?」听到李萱诗自曝其丑,白颖再也按耐不住,「妈,郝江化怎么可
以这样?你可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啊。他怎么可以这么作践你?」
  「是明媒正娶的又怎么样?现在的我就是他的一颗棋子。」李萱诗脸上露出
一丝苦笑,「还是说说这个郑市长吧。我阅人无数,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从他
上次在郝家沟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这人对你一直也是垂涎欲滴的。」
  「妈,你说什么呐?」白颖此刻显得有点娇羞。
  「傻孩子,在妈面前还害羞啊。老郝后来和我说过,这个郑市长和自己的媳
妇、女儿都玩过,当初作为交换,我是陪他上来床。本来他是连你都不放过的,
不过后来我告诉了他你的家庭背景,估计是迫于这方面的压力,他才没敢对你下
手。」
  「他敢!他要是敢对我出手,我爸我妈灭了他一家。」虽说白颖和郝江化有
了苟且之事,可是她并不是人尽可夫夫人婊子。知道有人把心思打到自己身上,
泥菩萨尚有三分脾气,更可况一个官二代。
  「当时是不敢。可是如今呐?如果郝江化和郑市长相互勾结,他不能拿你动
手,但是若在牢里面给左京使点脚绊子,那后面什么情况,可就真不敢想象了。」
李萱诗为了左京,确实是用心良苦,要考虑到方方面面。
  「啊?那可怎么办啊,妈?都说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所以,我思来想去,必须要你出面去找你爸爸,一是要你父亲把左京从湖
南弄到北京去服刑,这样不在他们的地盘,他们的手也伸不到那么长;二是要你
父亲去做做工作,把左京的量刑减小到最轻,这样,左京也好早点出来,你们也
就早点脱离苦海。」
  「恩,放心吧,这个就交给我了。」白颖带着坚定的目光,婆媳二人的双手,
再次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第十五章羊入虎口
  16岁了,这天对于郝小天而言,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意义。自从十一岁生日
那天晚上,郝小天把保姆阿君推倒,他人生的采花之旅便正式扬帆起航,并且乘
风破浪。一路斩获小文、阿蓝、何晓月、春桃、柳绿、徐琳、小静、吴彤、王诗
芸、岑筱薇。他知道,就凭着自己鼻粗嘴歪的相貌,这些女人一个都看不上自己,
更可况心中的女神。但是,他有不逊于老郝的资本,加上郝江化的霸道和李萱诗
的怀柔,这么多年,家里的女人最起码都给足了他这郝家公子面子。但是,自己
最渴望的萱诗妈妈被郝江化给保护得死死的,最敬爱的嫂嫂白颖,虽然与父亲瞒
着左京哥哥有苟且之事,却自己从未于此要挟过嫂嫂。自十二岁开荤以来,裆下
巨棒就无时无刻都想直捣美艳嫂嫂黄龙,吴彤、王晓月都曾穿着白颖的衣裙扮演
着白颖与之交欢。可这些,都是虚幻的美好。今天,就在今天,自己救命恩人,
从小对自己怜爱宠爱,自己对白颖有着特殊的感情的嫂子,终于要和自己共赴巫
云。思恋至此,小天再也按耐不住,眼睛睺吧吧地盯着庭院的大门,期盼那绝美
的身形早点出现。
  「怎么,这就等不及了?」郝江化坐在轮椅上,看着小天那魂不守舍的样子,
忍不住打趣到。
  「爹,白颖嫂子不会不来了吧?」小天焦急的语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她敢?放心吧,她不会不来的,毕竟现在左京的命捏在我们手上,我已经
安排你萱诗妈妈去接人了。」郝江化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就好,那就好,嘿嘿嘿……」小天双手相互搓了搓,此刻心中的激动难
以言表,千年夙愿一夕成,郝小天可是不会白白放过这「天赐良缘」的。
  「瞧你那点出息!」郝江化鄙视地看着小天。「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能不能
收下这朵带刺的玫瑰,你可千万不要弄巧成拙了。记得我交待你的那些事。」郝
江化此刻还不忘点拨着小天。
  「得嘞,爹,你就瞧好吧,你儿子可不会给你丢脸。」两对淫贱的眼神略一
交汇,哈哈大笑。
  温泉山庄内,李萱诗正在安慰着局促的白颖。「小颖,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
了左京,都这会了,你可千万不能乱了阵脚。」
  「妈,我知道。可是……可是……我一直把小天当弟弟,他还是个孩子。这
突然间就要这样,我,我……」白颖扭捏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心里怎么都
不是个滋味。
  「傻孩子,你得换个角度想。正因为他还是个孩子,才折腾不了多长时间啊。」
李萱诗循循渐进地引导着白颖的思想。「抬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要过了今
夜,你和左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妈,你说我和左京,以后还会幸福吗?」白颖的心弦被触动了一下,希望
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会的!一定会的!孩子,你为左京所付出的,总有一天他会懂!」李萱诗
非常肯定地给出了答复。至于自己,已经做了那么多荒唐事,待再见面时,自己
究竟该如何去面对儿子?也许,相见不如不见吧!李萱诗的心底泛上一丝叹息。
  「嗯!我们一定会幸福的!」白颖就像是自己给自己打气一般,给自己画了
个美好的未来,这也是支撑她这么走下去的动力。
  「那好,我们走吧。」李萱诗牵着白颖的手,往小天的别墅走去……
  前厅有郝江化及诸女在维持着生日宴会的热闹,作为主人公的他,此刻就坐
在自己别墅的客厅沙发上,仿佛是等待下班归来的妻子一般。一身白西装装扮得
自己是人模狗样的,但是那恶劣低俗的气息却是什么衣服都掩盖不住的。小天深
知今夜是半点差错都不能有,他的脑海里面又重复了一边郝江化给的剧本。
  别墅的大门缓缓被推开,等候多时小天紧张地立马起身,他心仪的女神,他
渴望的新娘,就在今夜……
  白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虽说是下定了决心。可是,马上要面对一个
16岁孩子的侮辱,对于已经32岁的她而言终究是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小天就这么看着白颖一步一步地走近,今天的白颖,没有浓妆颜抹,上身一
件休闲短袖女式衬衫,下身一条提臀的牛仔长裤,脚穿一双运动鞋。一头秀发没
有盘任何发髻,就那么直挺挺地披着,如同飞流而下的瀑布一般。脸上涂着淡淡
的粉底,一没涂口红,二没画眼线。整个人少了一份成熟女人的靓丽,却多了一
份青春的色彩。白颖不想好好打扮,是为了抵制郝江化的龌龊。可是她却弄巧成
拙,这种青春活力更加激起了郝小天的欲望。小天的眼神瞬间发亮,就这么直白
地盯着白颖,恨不得马上就把她给吃了。
  在这相对私密的空间,被这么年轻的一个孩子给赤裸裸地上下打量着,白颖
也是有点慌乱和急促。「小天,你……」失神中的小天醒了过来,「嫂子,你太
美了,弟弟我刚才都看得失神了。」
  白颖闻言也是淡淡地一笑,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渴望被赞美的,不论他是垂暮
之年的老叟,还是朝气蓬勃的青年。这溢美之词都是对她自身魅力的一种肯定。
殊不知,就这淡淡一笑,又让小天的魂飘走了几分。
  沉默被打破,人也就显得自然起来。「小天,祝你生日快乐!」不管怎么说,
小天这孩子从小就多病,是白颖看着他一步一步从鬼门关爬回来的。那时候自己
还没有孩子,女人的母性就这么被一个6岁的孩子给激发了。白颖一直拿小天做
自己的弟弟,看着他如今长大成人,打心底还是替这孩子高兴的。
  「谢谢,谢谢嫂子能来给我过生日。快,快请坐。」小天拉开餐椅,邀请白
颖坐下。「嫂子,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我这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哪有啊,小天。我也是真心替你高兴,毕竟你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可是
今天……」一想到自己马上要委身给这个大男孩,白颖的心情立马就变得压抑。
  「嫂子,你放心吧,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的。」小天立即打断白
颖的话,一脸的诚恳地说——「我只想请嫂子陪我吃顿饭而已。」
  「什么?」白颖乍听之下,以为是出现了幻听,毕竟郝江化花了那么大的心
思,用左京来要挟自己,难道就为了让自己陪她儿子吃顿饭?「小天,可是郝叔
说……」
  「嫂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还是那话,我不会逼
嫂子你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虽然我是那么地期望能得到你。」这话说的一片赤
诚,就连白颖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
  「嫂子,我今天就想请你陪我吃完这顿烛光晚餐,算是给我一个最美好的生
日礼物了。至于我爹那边,我自己去搞定。嫂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我爹拿这
个事来威胁左京哥的。」小天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白颖,他就是要让白
颖看见自己的真诚。他要让白颖慢慢放下戒备,松懈防守,一步一步被自己攻陷。
这到嘴的羊肉哪里还有吐出去的道理?
             第十六章爱恨交织
  白颖呆了,在来的路上她思考过种种有关今夜的可能,可现在的局面是她万
万没有想到的。一时之间,她对这个大男孩又多了一丝好感。「小天,你知道嫂
子今晚过来是做什么的?」白颖沉吟了片刻,还是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知道。可是,那不是我想要的!」小天倒了两杯杯红酒,一杯递给白颖,
另一杯在自己手里摇晃,就这么在白颖的对面坐了下来。举起酒杯示意白颖来碰
一下,可白颖并没有去碰酒杯,她在等待着小天的下文。
  小天自己抿了口红酒,那葡萄的酸涩在自己的口中慢慢转化成一股香甜。
「嫂子,我知道你和我爹的全部事情。」片刻停顿,小天看到白颖眼中的慌乱和
愧疚,他用食指竖在自己的嘴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打断了白颖要开口的
询问,示意白颖继续听自己说。
  「可是,我从来没有用这些事情来要挟过你,嫂子,对吗?从我6岁时,第
一眼看到你,我就对你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后来长大了,才渐渐知道那是种爱恋。
你的温柔,你的美,你的一笑一颦,都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中。」听着少年这大胆
的表白,白颖的脸色有一丝红润。
  「我知道,我是爱上你了。可是,我也知道自己不配。你和左京哥哥是郎才
女貌的天作之合,我只能是仰望天空看着天鹅的癞蛤蟆。」小天自嘲地笑了笑,
「当知道我爹把你占有了之后,从小到大没哭过的我,那天伤心地哭了。我哭不
是因为我得不到你,我哭是因为,我的女神被玷污了。」小天热泪划过眼眶,这
静静地阐述字字如刀,将已经结疤的伤口再次挑开。
  「小天,你别这样,嫂子不值得你这样。」白颖没想到,原来小天对自己是
那么的情深义重。
  「不,嫂子,你值得。你就是我一直在找寻的那个女人。哪怕我不能拥有你,
可是,我多希望自己能保护你。可惜,我还是太弱小了,没能保护好你,让嫂子
你受了如此大的伤害。」
  「还有左京哥,他不是个男人,他没能保护好你,他不配做男人!」小天突
然暴戾而起,那凶神恶煞的面孔因仇恨而扭曲。
  白颖听着小天的独白,知道这孩子是一心要护自己周全,心头十分感动。可
此刻闻言,她却是不想小天对左京也有误解,于是立马开口辩解道:「小天,你
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这事不能怪你左京哥,都是我的责任。你左京哥没有伤
害过我,是我,是我带给她的伤害太深了。」
  「我小?我不懂?好,就算是左京哥没有保护好你,可是他和别的女人苟合,
还算没有伤害到你吗?」小天还是气氛难平。
  「什么?左京和别的女人苟合?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小天,我不许你诬
蔑你左京哥。如果你今晚只是要我听你的闲言乱语的话,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白颖震惊片刻还是很坚定地选择相信自己的老公。
  「我的傻嫂子,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你自己看吧。」小天按下了客
厅电视的遥控按钮。
  电视画面上,左京烂醉如泥,扶着他的女人却是徐琳,酥胸挺拔,亭亭玉立,
穿衣打扮与李萱诗无二。在宾馆里面,两人正在拼命肏干,床单被子已全部湿透,
上面布满淫液。徐琳笑嘻嘻地对着左京说道「京京,你非常捧,徐姨很喜欢」,
而左京只是疯狂地发泄着自己从妻子那憋着的邪火,嘴里翻来覆去就这么两句—
—「贱妇,我让你去偷人!贱人,我插死你!」两人疯狂做爱,累了就休息一会
儿,然后继续干,直至鸡鸣报晓,双方沉沉睡去……
  看着这些,白颖的心犹如被刀扎被滚油淋一般,是的,她自己在郝江化身下
辗转承欢的时候不觉得有多难为情,可是看到心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交媾,
自己的心疼得要死。「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那是上次左京在杭州,被我气得,
气得他要找女人发泄,这不是他的错,归根结底,这都是我的错啊。」
  白颖此刻愧疚万分,是她,是她自己亲手把疼惜爱惜自己的老公给推倒了别
的女人的怀抱。如果,不是自己私欲难填,怎么可能会给郝江化留下机会?又怎
么可能让左京走到这一步?是自己,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毁了左京的人生,毁
了这个家。
  「好,就算左京哥这次是纯粹的发泄,他是醉酒不清醒,那后来啦?」小天
步步紧逼。
  「还有后来?」白颖还没从自责中缓过来,小天又给她来了个灵魂震撼。
  画面一转,这次的背景是在徐琳家里卧室的床上,这次两人都没有喝酒,很
清醒。二人采用后入式姿势,同时刚好面向徐琳跟丈夫的婚纱照。到最后,徐琳
的小儿子打电话来问安,徐琳一边耸动大白屁股迎合左京的抽插,一边极力让自
己保持平静语气,慈母般跟儿子说着嘘寒问暖的话。这种视觉上巨大反差,带来
强烈感官冲击。就在电话挂断的瞬间,左京的精液汹涌而出,狠狠地打在徐琳的
花心,也狠狠地击碎了白颖的心。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白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理解左京一开始就
是单纯的发泄,可是后来为什么一而再地和徐琳苟合?想当初,自己被左京捉奸
时的争吵——「你要是觉得我亏欠你,对不起你,大可以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做一
次。我绝对不吃醋,绝对不计较,绝对不取闹…」可左京勃然大怒,起身斥道自
己:「这他妈跟喜欢不喜欢有屁关系!忠贞于另一半,是婚姻最起码道德,是爱
情最基本底线。难不成随自己喜欢,就可以背叛另一半,红杏出墙?你到底还有
没有脑子?何时起,竟然连这点是非观念都湮灭了?」是,自己是对不起他,但
是左京你怎么可以将这信誓当当就这么轻易地抛诸脑后??枉自己还和萱诗妈妈
一心要救他出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左京你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白颖心跳
加快,面色煞白,这样的画面对于她的打击,远远不是左京简单地出轨来得那么
轻巧。她宁愿左京坦白地告诉自己——我要出去玩女人了,也不愿意左京这样瞒
着自己背地里瞎搞。可是,自己又有什么权利说他咧?左京无非也就和徐琳搞了
两次,自己和郝江化都不知道肏了多少次了。此刻看到左京也在婚内出轨,自己
的心真的很痛,但愧疚感似乎一下子小了不少。
  「嫂子,消消气吧,我给你看这个,不是为了刺激你。我是真心替你不值得,
你心里有左京哥,可是左京哥心里没有你啊。」小天看到白颖此刻的惶恐、无助、
哀怨、悲悯,心头一喜,看来老爹教的招还真是好使啊。
  「嫂子,还有更多左京哥的视频我就不给你看了,看多了我怕你受刺激做出
极端的事情。来,喝口酒,定定心。」小天端杯举到白颖面前。
  「还有更多?」白颖傻了,原来一直以来以为是自己淫荡无耻,原来你左京
也不是什么好鸟。好,很好,这次为了你左京,我也算是报答了夫妻之情。以后
我们桥归桥,路归路。白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眼角有泪滑落。愤怒之余,白
颖既没有去考虑这视频的出处,也没有去细想小天这么做的目的。此刻的她,爱
恨交织,方寸已乱,来之前的思绪种种都早已化作飞灰湮灭。
  小天看到白颖将红酒喝下,嘴角都快笑歪了。但是此时,还不是最好的动手
时间。夜很长,我们有的是时间,嫂子,不是吗?
             第十七章得偿所愿
  「嫂子,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给你看这些的。」小天看白颖气急,心
绪难平,掐好时机地谄媚。「可是我就是想保护你,不想嫂子你收到一丁点的伤
害。实在是气愤之下,才忍不住要告诉你事实。因为我不想你被蒙在鼓里,被人
当做棋子。嫂子,你别难过了行吗?你要是真的心里有气,就把我当成左京哥,
打我两下出出气好吗?」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小天拉着白颖的手,就要往自己的
脸上扇去。
  「弟弟,我打你做什么。你又没错。」白颖抽出手,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
原来,真的还有一个人在背后默默地守护着自己。白颖心中感受着年轻丑男对自
己那种深情的执爱,白颖觉得小天真的已经长大了。
  「嫂子,今天是我16岁的生日,我说过了,只想要个美好的回忆。嫂子,
你能把我当成左京哥哥,当成自己的爱人,陪我吃完这顿饭吗?」小天一脸热切
地看着白颖,口气略微带点撒娇,就像10年前,小天在白颖身边撒娇要抱抱一
样。
  这孩子,一直对自己的关心那么多,可是他索求的却那么少。白颖看着小天
那比平凡还平凡的面容,心头却是一阵悸动。罢了罢了,且不去想那么多烦心事
吧,安心陪小天吃完这段饭就好。「好,小天,嫂子就陪你好好吃顿饭。来,干
杯!」
  说是暂且放下心头乱绪,可谁也不是孔圣人。白颖听着小天在诉说对自己的
爱慕,口中的食物却是寡淡无味,倒是一瓶红酒在不知不觉间下去了大半。白颖
是借酒浇愁,小天却是喜上眉梢。因为,白颖的杯子被涂过强效的迷幻剂,非常
低的计量就能让人陷入幻境,你眼前所看的即是心中所想,而且,这药剂和红酒
一混合,还有一定的催情功效。眼见白颖是越来越迷糊,小天的眼睛则是越来越
亮。
  终于,一瓶红酒喝完,白颖也是趴倒在桌子上了……
  「嫂子,白颖嫂子?」小天轻轻碰了下白颖的手臂,那丝滑的触感瞬间就让
自己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把白颖抱在怀里疼爱一番。但是目前还是要确定下嫂
子是不是真的醉了。
  「嗯?左京?你回来啦?来,我们继续喝,再喝一杯。」白颖迷离地双眼中
映射的是左京那帅气的脸庞,漂亮的脸蛋上透着葡萄酒的微红,性感的双唇喷出
带着酒精的热气,看着小天又是一阵悸动。
  「嫂子,你喝多了,来,我扶你去休息。」小天见状,将白颖的右手环过自
己肩膀,左手扶着嫂子的腰肢,掺着她就往卧室方向走去。老爹说极品娘肤白、
貌美、眸亮、胸大、腰细、臀翘、腿长、水多、浪叫,嫂子这肤白、貌美、眸亮
是看在眼里的,胸大、腰细、臀翘、腿长是摸在手上的,至于这水多、浪叫吗,
等下可就要亲自验证了。郝小天一边用手不停在白颖的身上占着便宜,一边邪恶
地想着。
  「左京,左京,你终于回来了啊,你不要走,你不要不理我,你不能抛弃我,
我是爱你的啊!」此时的白颖已经明显的神志不清,抱着「左京」就是一番真情
告白。
  「好,好,我不走,不走,你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走啦?放心,我会一直
陪着你的!」小天淫笑着安慰白颖,为这马上就能享受到的圣洁肉体而憧憬着。
  「左京,我错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对不起……对不起…
…」白颖呢喃着。
  「不,不用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因为,马上我就会对得起你了。」轻轻地把
白颖放到床上,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女神的美。看着那呼吸之间微张的红唇
还散发着催人心脾的酒香,小天终是按耐不住,就这么狠狠地亲了上去……
  此刻的白颖感觉就像是飘荡在大海上的一片小舟,浑身无力,只能自由地随
波逐浪。双唇上传过来的火热,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身体的燥热也渐渐地被激
发了出来。压抑了很久的呻吟声就这么直接地从喉咙里面勾了出来,「啊……」
一声轻叹,在小天听来,这就是征战所吹响的号角,刺激着他的下体又肿胀了几
分。
  「啊……左京……老公……疼我……我要……」欲望的大门一旦被打开,就
再难关上。
  「好嫂子,今夜你是属于我的了!」小天的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吟,而白颖,
就是这只野兽的晚餐。
  「好老公……是的……我是属于你的……我永远都属于你……」白颖急切地
回应着「左京」的热吻,香甜的小舌头拼命地往心爱的「老公」嘴里探去。
  感受到嫂子的主动,小天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励,一只手揉捏着嫂子的胸脯,
一只手轻轻地褪去她的衣服,他就像厨师耐心地剥着洋葱一般将白颖给剥成了一
只大白兔,全身洁白的皮肤映射着一种樱桃红,光是看看就让人欲罢不能。
  「好老婆,不要喊我好老公,你应该喊我郝弟弟,嘿嘿嘿」小天的舌尖划过
白颖的颈部,轻轻地嘬了一下白颖的右耳垂——因为老爹告诉自己,耳垂就是白
颖的敏感点之一。
  果然,在小天的挑逗下,白颖的双脚不自觉地绷紧了,脚趾向脚心方向勾起,
脖颈轻扭,又是一声淡淡的诱惑从鼻腔喷出。
  「老公……干嘛……干嘛……喊……你……好。弟弟?」白颖迷迷糊糊地问
着。
  「因为,我比你小啊,对不对,老婆?」小天继续邪恶地引导着白颖的思想,
同时一只手已经伸进了那片美丽的黑森林中探寻神秘的溪底河流。
  「啊……好舒服……好……好老公……好弟弟……听你的。只要你不要……
离开我……颖颖什么都……听你……的……啊!」在小天指尖的挑拨和药物的作
用下,白颖早已散失了全部理智。
  「恩,好嫂子,好老婆,你底下流出来的水都是香的。」小天将沾满白颖爱
液的手指放进嘴里添了个干净,终于,这么多年了,自己的渴望在今夜终于能—
—得偿所愿!
             第十八章亦真亦幻
  床上新铺的红色床单早已褶皱不已,白颖双目迷离,双腿被分得很开。一个
丑陋的面孔在她的胯下上下挺动,小天的舌头抵着白颖花心的阴蒂狠狠地吸嘬,
同时双手在其胸口的肉头周围不规律地画着圈。上下两个敏感点同时被攻击,白
颖体内沉睡的淫欲再次涌了上来,嗓子中发出「啊……啊……嗯……」的天籁之
音,「好弟弟……好老公……快别……别……痒死了……」
  小天却不为所动,他正沉迷于嫂子鲍鱼所分泌的鲜美多汁之中,舌尖不在一
味地蹭舔着大小阴唇,开始试探性地往阴道深处钻去。同时右手撤下高峰,用食
指沾了点白颖分泌出来的淫水,就往大白屁股后面的位置戳去。白颖本就在快要
高潮的边缘,冷不丁地被小天的手指插入到菊花之中,肛扩肌猛地一收缩,「嘔
……」的一声高音,身体突然蜷起,浑身开始一阵阵地抖动。「这么快就到了啊?」
小天都觉得有点意外,「看来嫂子的身体还真是敏感啊,水也真他妈的多!」
「啵」地一声抽出手指,白颖的下体随即又留出点爱液。
  高潮过后的白颖浑身散发着一股成熟少妇的味道,小天是越看越诱人,快速
地去掉身上的束缚,也不给白颖缓冲的时间,提着那早已坚挺无比的巨物,便往
那魂牵梦绕的秘境深处刺去。「水多我已经验证过了,现在,该听听嫂子你的浪
叫了,嘿嘿嘿……」
  刚刚才经历过一次高潮,下体很是湿润。可是突然间被这巨大的异物插入,
白颖的头皮又是一麻,体腔内那肿胀的充实、贴肉的高温,就像是一阵强心剂,
把她这个刚刚丢了魂的人从地狱又拉回了人间。望着眼前「高大帅气的左京」,
仿佛回到了新婚之夜。白颖双手环过「左京」的脖子,一把将人拉入怀中,在其
耳边吐气如兰:「老公……好老公……要我……狠狠地要我……」
  此刻的小天,鼻子问着白颖身上的幽香,眼睛欣赏着嫂子面容的圣洁,手心
感受着皮肤的丝滑,宝物体会着阴道的褶皱。再加上白颖的索取,再也控制不住,
趴在白颖的身上就猛地抽插了起来……
  「啊……啊……好美……老公……老公肏我……狠狠地肏我……」在小天
「传教士」姿势的征服下,白颖的语气开始娇喘,身体开始本能地扭动,屁股渐
渐地高抬以配合着爱人的抽插,全身心地投入到这灵与肉的交流当中。
  「我靠,嫂子你叫的真他妈的勾魂。说,我肏你肏得爽不爽?」小天一边驰
骋着,一边开始从言语上展开了对白颖的调教。
  「爽……啊……爽……老公你……最棒……肏得我最爽……啊……啊……」
  「那你以后还要不要别人肏?」
  「不……不要……我再也……再也……不要了……我只要你……老公……我
只要你……」
  「不要喊我老公,喊我郝弟弟!」小天看着美人完全沉迷于自己的胯下凶器,
不禁一阵得意。
  「好弟弟……好弟弟……加油……啊……用劲……啊……顶到底了……啊…
…啊……轻点……啊」
  「轻点?嘿嘿嘿……」小天看着白颖在求饶,猥琐的面容更是兴奋,他丝毫
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他只知道这个女人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极品娘,按老爹说的,
通向女人心里最近的位置就是阴道。要想征服他们的心,必先征服他们的阴道。
于是乎,小天加快了腰部的力度和速度,整个巨物随着和幽谷秘境的摩擦,也开
始渐渐有了再次涨大的迹象。
  小天这一加速,可苦了白颖了,本来花心就被龟头顶得疼,现在自己的G点
感觉就像被架子鼓的鼓槌在拼命地击打,不但速度快,而且力道足。整个人虽说
是躺在床上的,但是现在后背已经高高地翘起,头和腹部往下沉,身体弓得像一
只被煮熟的大虾。叫床的呼声亦开始变得急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小天抽过床头的枕头垫在白颖的背部,使其下体被抬高,双手扶着白颖的腰
肢,上身挺直,跪在床上,用膝盖将嫂子的大腿分得更开,调整了一下姿势,又
开始了新一轮的冲刺。每一次都尽根而入,两个大白桃子在晃动中把白颖的大腿
内侧击打得「啪啪」响。这样的姿势使得上翘的巨棒能刺激到阴道上壁的G点,
虽说花心的疼痛有了缓解,但是这种刺激让白颖更加沉沦。之前还有辗转起伏的
余音绕梁,现在就只有「嗯嗯哈哈」的闷哼鼻息声。
  终于,在持续的抽插之下,小天再也忍受不住,「呼呼」的气息越来越快。
而白颖,虽说是迷迷糊糊,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存在的,她也知道身上的男
人到了快要喷发的节点了。潜意识中,她的双脚环过男人的腰肢,耸动着自己的
柳腰来积极迎合着爱人的侵入。
  「快点……啊……快点……啊……老公……快了……快了……快到了……啊
……」白颖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虽说之前把嫂子给舔来了一次高潮,但是,这次
真正的男欢女爱带给小天的刺激是绝无仅有的,他知道,这一刻,他才真正拥有
了这个女人。小天早已是强弩之末,此刻耳畔再次响起白颖的浪叫,再也压制不
住,「嗷……」地发出一声怒吼,十几颗炮弹从枪膛射出,枪枪击打在花心正中。
  白颖的花心被这热腾腾的精液一烫,也是按耐不住,嗓子里面发出一声「啊
……」的长音,阴道一阵阵的痉挛,一股阴经自花心喷出,淋在小天那火热的龟
头之上。刚刚有点疲软的肉棒被壁腔的嫩肉一咬,再加上龟头的刺激,立马就有
了抬头复苏的迹象。在这一瞬间,双方的灵与肉达到了欲的极致,白颖已是被折
腾得昏了过去,而且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小天本还打算继续做下去,可是看着
嫂子现在已经累成这样,自己确实不忍再打扰自己心爱的女人。「嫂子,老爹说
女人臣服的方式有两种,一是主动帮男人口交,二是跪着采用」狗骑式「让男人
肏穴。这次就暂且放过你,毕竟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于是乎,小天
就抱着白颖那丰满的躯体,搂着亲爱的嫂子一起沉沉睡去。
             第十九章大幕退去
  随着李宣诗把白颖牵手送进郝小天的别墅,她知道,左京的事情终究算是可
以落下帷幕了。但是,在这出戏里面,自己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是舐犊情深
的母亲,还是害人不浅的婆婆?是贤良淑德的老婆,还是助纣为虐的娼妇?人性
都是自私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越是不想伤害的人却越是伤得最深。
事到如今,自己是退无可退了。自己错了,而且错的无可救药。
  也许,正如左京说的那样——如果那天不坐高铁回北京?如果自己不是在候
车广场瞄到了郝江化那一眼?如果不是自己的心慈手软?那现在的这一切是不是
都不会发生了?可是——没有可是,路是自己选的,人是自己挑的。要是真的有
因果循环,那么所有的罪让自己来背吧。看着前厅的欢声笑语,看着郝江化那肆
无忌惮的面容,看着家里的女人在不知廉耻的嬉笑,突然间,李萱诗狠狠地给了
自己一个耳光。
  儿子的疯狂,媳妇的沉沦,闺蜜的堕落,亲人的荒诞。这一切的幕后推手,
不就是自己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吗?第一次,李萱诗流下了悔悟的泪;第一次,
李萱诗对郝江化心里起了厌恶的情绪。看着大家都还在前厅热闹欢腾,李萱诗再
也没有兴致坐下去,以身体不适为由,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便褪去休息,身后留下
郝江化若有所思的眼神……
  第二天天亮,白颖悠悠醒来,昨晚,她很满足,也很惬意。左京的疼爱让自
己彻底地放松了,老公原谅我了!真好!老公,我再也不会伤你的心了,老公,
颖儿回来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白颖伸手往左京的身体摸去,她渴望继续温存。
理想很丰满,可现实很骨感。「啊!!!!!!!!!」的一声打破了晨曦的宁
静,小天也在这惊呼声中醒来。
  「嫂子,我……」小天毕竟还是个16岁的孩子,此刻见到白颖的惊慌失措,
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虽说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可是毕竟用了的手段占有
了嫂子的身子。一时之间,小天也是面红耳赤,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滚!你滚啊!」白颖的嘶吼有些声嘶力竭,她扯过被单拼命地往里钻,
貌似这样能掩盖自己的丑恶,能获得一点慰藉和依靠。
  「嫂子……你别激动,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昨天我们都喝多了,所以后
来都断片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糊里糊涂地就这样了。」小天一边匆忙地穿着衣服,
一边注意观察白颖的神情。
  「不要说了!我让你滚啊!滚啊!滚!!!!!!!」
  「好好好,嫂子,你别激动,我在客厅等你,你先冷静一下。」小天穿好衣
服,温柔地看着白颖。他知道,此刻这女人正在气头上,但是她也是最需要安慰
的时刻。自己千万不能乱,要按老爹给的剧本演好了,因为这直接关系到自己后
半辈子的性福。
  小天把门掩上的那一刻,房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跟着便是白颖的嚎
啕大哭……
  当李萱诗按耐不住自己的担心赶到郝小天的住处,只见大门洞开,郝小天失
神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小天,你白颖嫂子呐?小天,小天,妈妈问你话啦!」李萱诗见郝小天六
神无主,双目空洞,不觉加大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走了!白颖嫂子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小天缓过神来,有气无力地回
答着。
  「那她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小天的思绪随着李宣诗的提问,回到了半个小时前……
  白颖为自己再一次的不忠而哭泣,虽说自己红杏出墙在前,左京翻墙越轨在
后。可左京毕竟是受到自己的刺激和影响啊。现在这事是否意味着自己在苦苦祈
求左京原谅自己的同时,能心安理得地以拯救丈夫为借口来掩盖自己的出轨?丈
夫曾说过——出轨就是出轨,背叛就是背叛,没有任何理由。一步错步步错,自
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双方破镜重圆?
  当白颖彻底冷静下来之后,她的脸盘有一丝寒意闪过。是的,这样的结局自
己不是早就预计到了吗?郝江化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只是,他连自己的儿子都
算计进来,想把我彻底地栓在他身边,真是好谋划啊!白颖感觉到有一张网向自
己罩来,无论如何挣扎都会被束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客厅的小天正在焦急地等待白颖的出来,16岁的孩子不可能独立地把成人
世界的问题处理得那么圆滑美满。之前的每一步棋都是在郝江化的指导下落子有
序,但是现在的情况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他想给郝江化去电话,又怕白
颖突然出来见到更加生气。他想给李萱诗去询问,却是不知如何说起。慌乱之中,
白颖推门而出。
  「嫂子,你……还好吧?」郝小天急忙迎了上去,却发现白颖一张脸冷得让
自己如坐针毡,自己的问候仿佛也被冻结。
  白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郝小天,她想看出点自己心里预计的端倪,可是,此
刻只看到了一个大孩子的局促不安和心神不宁。小天被白颖这冰冷的眼神给盯得
如坠谷底,战战兢兢地问:「嫂……嫂子……你……你怎么啦?」
  小天的表现如此的真实,他确实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白颖替自己悲哀,也
替小天悲哀——原来你我都是郝江化的棋子!
  「什么都别说了!帮我转告郝江化,让他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否则我做鬼
都不会放过他!以及他的全家!」白颖面目狰狞,尤其是后半句话,那声音就像
是从地狱飘出来的鬼泣,让人不寒而栗。
  小天真的是被吓到了,在他的记忆中,嫂子一直都是温柔贤淑、笑颜如花,
从未见过如此残酷无情、冷若冰霜的样子。
  「嫂子,那我们以后还会不会再见面了?」小天小心翼翼地问着白颖,眼有
懊悔亦心有不甘。
  「哼!再见!再也不见!」白颖头也不回地离去,晨风中,一滴晶莹的泪珠
随风滴落……
             第二十章锒铛入狱
  书记员:全体起立!请审判长、审判员入庭。
  审判长:(敲击法槌)现在继续开庭。传被告人左京到庭。
  经合议庭评议认为:经过刚才的法庭调查和法庭辩论,本法庭对本案开庭审
理已经完毕。现在进行宣判:被告人左京,男,1982年X月X日生,汉族,
本科文化,北京市海定区人,家住海定区XX小区。2012年5月27日因涉
嫌本案被依法逮捕,现羁押于长沙市XX看守所。长沙市人民检察院起诉书指控
被告人左京犯故意伤害罪,于2012年6月14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
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长沙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左京因同其继父郝江化酒后就其妹妹郝萱上
学一事发生口角(对外的宣称造成了郝萱的误会,后来郝萱一直以为是左京要保
护她才入狱的,自己很内疚,加上小天长时间对郝萱的骚扰,郝萱后来喜欢上左
京,留伏笔,后面再组织),遂殴打其继父郝江化。冲动之下造成郝江化大腿股
外侧肌、股中间肌、股中间肌三处断裂,右脚骨远端粉碎性骨折,使郝江化右脚
关节功能严重障碍。经法医鉴定,郝江化的伤势为重伤偏轻。其行为已构成故意
伤害罪,应追究其刑事责任。
  被告方代理律师认为,被告人虽殴打了郝江化,但这并非出于被告人的主观
故意,只是因郝江化言辞上的刺激才一时冲动造成恶果,故被告人左京对郝江化
造成的伤害只应属于过失,而非故意。
  本院认为,被告人左京在与其继父郝江化争吵后对郝江化的殴打性质恶劣,
且造成了郝江化重伤偏轻的严重后果,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
             (转左京第一人称)
  我就这么浑浑噩噩地站着,完全不知道审判官在说什么,机械地听从着庭警
的安排。自从和妈妈发生了关系以后,我就陷入了深深地愧疚和无尽的自责之中。
是的,自从父亲去世,我和母亲相依为命时,我的伊谛普斯情结就开始在心里发
芽。之后看到郝江化走进母亲的世界,他们喜结连理,我就像孩子失去了最心爱
的玩具一样。如果说是何教授和母亲最后在一起,我心里还舒服点。可为什么母
亲选择的人偏偏是如此丑恶的郝江化?自己从第一次偷听母亲和郝江化做爱的声
音,到发现母亲为「性」而准备的制服,再后来母亲和郝江化在父亲坟前交媾,
我不仅没有去阻止,而且也没有去指责。相反的,我的心里有一点点的悸动,那
一刻我懦弱地选择了让步;也是那一刻,我心里深处希望母亲不在是母亲;那一
刻,我单纯地把母亲的身份定位为一个普通的女人;那一刻,我的心底是渴望能
和这个女人发生点什么的……
  但是,为什么?在我真的得到了母亲了以后,我没有心愿达成的激动?没有
失而复得的成就感?还记得岑筱薇对我的嘲笑——「左京哥,你就是天地下最大
的傻瓜!自己的母亲被人睡了也就算了。可是你的母亲给你注射安眠药,把儿媳
一起拖下水供郝江化淫乐,你竟然装作无动于衷?你就像是只把头埋进沙里的鸵
鸟,不,你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乌龟王八蛋!我恨你!」……(这么写,保留了
日记没有完全泄露的可能,左京和李萱诗争吵中提到的「打针」一事,是岑筱薇
告知的,这样就能弥补前面几章时间轴上的错误了。有利于后期情节安排。)
  其实,在不知不觉间,一切早就变了味了。当初我还臭骂筱薇妹妹信口雌黄,
现在看来我才是自欺欺人的绿帽乌龟啊。早在上次对妻子的责骂中,我就知道自
己输了,妻子输了,父亲输了,母亲输了,独独郝江化老匹夫成了大赢家。此时,
他一定是在幸灾乐祸,暗自窃喜。他把母亲调教得服服帖帖,粉碎父亲面对他的
所有优越感,且拯救出他那颗狭隘自卑的灵魂。再把妻子压在身下,对他言听计
从,郝老头足以向天下人证明,他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在郝老头眼里,父
亲不配拥有母亲,我不配拥有妻子。母亲和妻子,唯有做他的女人,方能幸福美
满。
  现在的我到底该怎么办?万恶淫为首,在这故事里面如果把我和父亲说成农
夫,郝江化就是那条忘恩负义的毒蛇。他张牙舞爪,凶神恶煞,不仅丝毫不念救
命之恩,反而贪婪成性,恩将仇报,要一口吞掉我们父子。这老匹夫就是所有罪
恶的源头,母亲就是帮凶,她的助纣为虐不仅毁了我的家庭,她的背叛更是将我
做人的根本给打击得体无完肤。我该怎么做?我能怎么做?原谅母亲的无耻和妻
子的自私?那不就等于默认了郝江化的行为,让他坐享齐人之福?而我就这么千
年王八一直绿下去?不原谅她们,和母亲她们来个鱼死网破?那不就是正中郝江
化下怀,直接将妻子和母亲推进他的怀抱?进不可进,退亦无可退,老天爷,你
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父亲,你若是在天有灵,给孩
儿指点一条明路吧,父亲,父亲……
  迷茫中,我扫视了一眼前来听审的人群,母亲的眼神中透着关切,对我而言
讽刺意味十足;妻子在掩面偷泣,可惜难辨真假。我的世界一片黑白,寂静无声。
扫视之下,竟然没有发现岳母那干练的身影。所有的女人,只有岳母保留着清明,
她曾经指点过我一二,可惜愚钝未能开窍。此刻估计是为了避嫌吧,亦或是真的
对我失望了……
  审判长: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左京故意伤害罪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充分,
指控罪名成立,予以支持。辩护人提出被告人左京对郝江化的殴打出于过失的意
见,因证据不充分,不予采纳。鉴于被告人归案后认罪态度较好,故本院采纳控
辩双方相应意见,对被告人予以酌定从轻处罚。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
法》第XX条之规定,判决如下:被告人左京犯故意伤害罪致人重伤,判处有期
徒刑3年。服刑所在地为北京市西城监狱!
                                                              ----第一卷(上)终
  第一卷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下)
             第二十一章迷之胖子
  「吱!」,厚重的铁门在开启的过程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将浑浑噩噩的我
拉回这残酷的现实。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郝江化的嚣张跋扈,母亲的冷血无情,妻
子的无良背德。从庭审宣判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就只有那凄惨的主基调,两眼所
见之物皆为黑白。
  「啪!」的一声拍案声将我惊醒,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被带到了监狱长的办公
室。抬头望去,红木办公桌之前坐有一人,肥头大耳,满面红光,一双三角形的
小眼睛让这个看起来像弥勒佛的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狠。此刻的他翘着二郎腿,
手捧一个紫砂壶,抿了一口茶水,眼光斜斜地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是
对我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不满。看了我约2- 3分钟,终是不咸不淡地开口问
道:「你就是左京啊?」
  「是的!」
  「白行健是你什么人啊?」
  「是我的岳父!」闻言至此,我大概猜到是岳父岳母打通了关系,于是如实
告知。
  「哦,是这样啊!」胖子点点头,又押了一口茶便不再理我,闭上双眼似是
在思考着什么。我见他就问了这么两句就没了下文,也不知道他这葫芦里面到底
是卖的什么药,只有耐心等待。
  胖子换了个坐姿,将紫茶壶放下,右手的拇指和中指在桌面上有规律地敲击
着。良久,方才徐徐开口:「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既然你是白院长的女婿,我
多少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谢谢,谢谢监狱长照顾!」
  「但是……」胖子话锋一转,顿时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里有这里的规矩,
在我这一亩三分地,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明白吗?」
  「典狱长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惹事的!」我急忙解释道。
  「看你这一脸书生气的样子,估计你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但是,其他人可
就不好说了哦!」死胖子一脸玩味地看着我阴笑了两下,欲言又止。
  我最见不得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突然间发现这胖子的嘴脸和郝江化的那副
丑陋的面容重叠在一起。拳头渐渐握紧,当大拇指碰到那冰冷的手铐,才提醒自
己——自己现在已经是阶下囚!只能慢慢平息自己的怒火,顺着他的话接了过来。
「监狱长,有话还请明示。」
  「好,痛快!能做白院长女媳的人,想来也不是个傻子!那我们就打开天窗
说亮话。」胖子站起身,一边鼓掌一边指着旁边的椅子,「坐!」
  「左京,你是个人才!我知道你绝对不是判决书上写的那么简单才进来的,
而且还异地服刑。那些事对于白院长以及童副部长都不叫事。」胖子理了理思路,
开始娓娓道来。「我也不去深究你究竟犯了什么才进来,但是我知道我这小庙是
留不住你这尊大神的。」
  「监狱长,你抬举在下了!我……」我陪着笑脸致谢。
  「听我把话说完!」胖子不客气地打断我的话,「我说你是个人才,是因为
前后有两波人找我,要我好好照顾你!」胖子此时的眼光开始变得睿智,「第一
波是白院长的人,要我好生照顾你,让你不受欺凌;第二波吗,也要我好好照顾
你,却是要你生不如死,最好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胖子一脸的阴森,那眼光
看得我后背冷汗如雨。这第二波人我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是谁在背后阴谋,但是郝
老狗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能量了?能插手到京中事物?
  「所以说啊,左京,你确实是个人才!都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了,还敢如此行
事,这嘚和你结了多大的仇啊?」胖子说道这里,有意停顿了两秒,似乎是在等
着我的回答。
  这个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杂音一点都传进不来。静得我能清楚地听
到自己心脏的加速和冷汗滴落在桌面的声响,我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抖动了几
下,却没有发出半点字。我在想——郝老狗要杀我这事不出意外,但是这里面有
没有母亲的牵连?不对,母亲费尽心机把我弄到北京来服刑,要是抛弃我早就可
以在郝家沟动手了,又何必拖到现在?难道怕落人口舌?这事白颖有没有参与?
怎么办?怎么办?一时间,我的脑海里万千思绪飘忽而过。我想抓住点什么却是
无能为力,头开始如针扎般的痛,眼眶也开始慢慢充血……
  「呔!」一声巨响传入我的耳畔,将我从这半疯半魔的状态里拉了出来。我
捂住了耳朵,感觉心脏亦随着声音的波动在上下颤动。一阵阵的惊恐来袭——这
是什么情况?为何这胖子身上的气势瞬间如此逼人?
  不待我想明白,胖子似是嘲笑了我一下,那股逼人的气势瞬间又褪了下去,
他接着用那清淡如水的声音继续说道:「我这人吧,很实在。该挣的钱我挣,不
该挣的钱我不乱拿。因为,有些钱,要小心有命挣,没命花!」说完,又是意味
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监狱长,你的训示我记下了!」我唯唯诺诺地点头应声答道。
  「哼,记下了有什么用,要自己悟,要想明白!不明白的话,你迟早是个冤
死鬼!这么说吧,我既然承了白院长的诺,就不会拂了他的面。这明面上我包你
平安无事。」
  「谢监狱长照顾!只是,想多问一句,您都说到这明面了,那暗面该……」
我见这胖子似是有心要护我,索性大着胆子把自己的疑虑提了出来。
  「哎呦,不错哦!是个聪明人,都知道举一反三了哈!」胖子点点头,邪邪
地龇了下牙,「刚才我就说了,这地有这地的规矩,明面上我罩得住一切,可是
私下里,囚徒之间的争斗,只要不出大乱子,我们都是不插手的。所以,要想在
这里站得住脚,不被他人打压,这一切,都得靠你自己!你不要妄想这是皇城脚
下,没人敢作奸犯科。同样有句话你也知道——灯下黑!这社会就是这么的现实
和残酷!简单点说——如果不想缺胳膊断腿地出狱,你就必须他妈的自己站起来!」
……
  从监狱长的办公室出来,我通过和那胖子的交谈,大概知道了监狱里面的一
些规矩。或许是因为收了岳父的嘱托吧,我感觉胖子人还不错,或多或少言语之
中多有提醒之意。但是,最后的那番话还是让我对即将展开的监狱生涯有了深深
地感触。妈的,既来之则安之,郝老狗,你要是整不死我,我必让你全家陪葬!
  看着被狱警带去监室的左京,胖子脸上那玩味的笑容转眼消失不见,取而代
之的是一脸的一本正经。胖子起身拿起外套,提着个手拎袋向外走去——师叔,
这就是你定的人选?心志孱弱,体质不坚,怎堪成大事?哎……
           第二十二章铁窗生涯(1)
  「从即日起,你的编号是9477!在这个地方,你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你要记得的规矩有两条——1、凡事要服从管理;2、有异议参照第一条!」狱
警一边告诉我这监狱的规矩,一边把我送到了监房。
  「就这了,进去吧!」我抬头一看,D区5号房,心头一阵感伤——这下是
真的成为阶下囚了。虽是不愿,但还是不得不拖着沉重的步伐迈进了囚室。
  「呦呵,我说怎么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叫,感情咱们班房今天进新人啊!」刚
进门就听到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飘了过来,抬头一看,只见一疤脸大汉,一身横
肉,满脸的凶相,此刻正斜坐在最里面的床位上,散漫地打量着我。他的周围约
有7- 8个人围着,都是一副唯他马首是瞻的样子。
  「0911,招子放亮点啊,这可是丁监狱长的人!」狱警抢先一步把话茬
接了过来。哦,原来那胖子姓丁,我心里默默念叨着。
  「哦,丁监狱长的人啊,那我更要好好照顾了!」疤脸汉的眼光从我身上扫
过,那挑衅的眼神赤裸裸地展示出他的不屑。
  「人我交给你了,别没轻没重的!知道吗?」狱警临走之前,特意叮嘱了一
下,不过我感觉这反而起了反效果。
  「过来!跟哥说说,为毛子事进的号子啊?」狱警刚走,刀疤脸就开始了对
我的询问。
  「杀人!」我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在这样的环境里,要想自己不被欺负,首
先在气势上就不能弱了三分。这也是之前丁监狱长教导我的。
  「呦呵,看不出来啊,胆子挺肥啊。我们这里有偷东西的、打家劫舍的、贪
污受贿的,正好缺个镇场子的,这不你来了,要不今儿起,你来扛这0字号,我
给你做小弟怎么样?」刀疤脸一脸的不相信,再次出言调侃,引得周围的囚徒哈
哈大笑。
  这不按常理出牌啊,这和丁胖子告诉我的不一样啊?我瞬间就乱了马脚。
  「4666,给新进笼的家雀说道说道,免得给人落下话柄,自己坏了规矩
还怪我出手不知轻重。」刀疤脸一脸的傲慢,说完这话就闭目养神起来。
  「得嘞!您瞧好吧!保准给训得服服帖帖的!」只见那群人中跳出来一个瘦
如麻杆的家伙,双目聚光,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
           第二十二章铁窗生涯(2)
  在我大脑迷糊的过程中,瘦子围着我转了几圈,突然从后脑勺给了我一拍,
「你干什么?」我不禁随着这一击而清醒过来。
  「嘿嘿,脾气还不小!下面小爷给你上上课!」瘦子一脸讥讽地打量着我。
「这里是凭实力说话的地方,每个班房十个人。注意看你的编号,0字头是这个
班房的老大,你是最后一个进来的,9字头你是老幺。当然了,如果你能将09
11给打趴下,那这个班房你说了算。」瘦子这话又惹来周围一群的讥笑。
  「既然你是新人,从今日起,这蹲坑的卫生就由你负责了,还有我们几个每
天的衣服也由你来洗;另外,你一日三餐的一班要上供给老大。这些都是最基本
的,记下了吗?」
  「你们……你们这是霸王协定……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左京气得浑身
颤抖。
  「哎呦喂,兄弟们,看不出这小白脸还是个文化人啊。」瘦子一边插科打诨,
一边绕到我的面前。突然瘦子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按,同时他的右膝
猛地往上一抬,瞬间我的面门传来一股大力。鼻腔当中酸味翻滚,眼泪混着浓稠
的鼻血就淌了下来。
  「嗷……」的一声惨叫,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唉吼,顿时火冒三丈,挥拳冲着
瘦子就捣了过去,「你凭什么打人啊你?」
  瘦子不慌不忙地一个侧身,闪到我身后,同时右脚给我下了个绊子,我重心
不稳,整个人借着挥拳的惯性又摔了出去,「啪」地跌了个嘴啃泥。
  「知道你崇拜哥,你也用不着行如此大礼啊你。」我摔了个七晕八素,而瘦
子却是气定神闲,围观的都哈哈大笑。
  瘦子蹲下身子,用手拍了拍我的左右脸。「小子,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
方,敢在这地撒泼耍狠?告诉你,没有三两三,不要上梁山。就你这怂样,还T
MD开口闭口地杀人?唬人了不是?」
  此刻的左京,趴在地上,脑袋由于受到撞击再加上刚才的摔跤,到现在还没
有缓过劲来,一副蓬头垢面的衰样,满脸的血污,体内五肺六脏都感觉像是碎了,
只是在痛苦地哀嚎着。
  「你说得对,在这里,我们都是霸王。既然话说开了,今天兄弟们就来给你
先松松骨,你要好好记得,在这里,可不是凭嚣张就能立足的!兄弟们,来,开
活了哦!」瘦子一脚狠狠地踹在左京的后背,招呼着其他围观众人一起施虐。可
怜的左京,此刻只能蜷缩在地上,拼命地护着自己的头部和裆部,全身弓成虾状,
只能悲哀地忍受着众人的拳打脚踢……
           第二十三章推杯置腹(1)
  深夜,某高档会所,郝江化正在和郑市长推杯置腹。
  「来来来,老弟,今天这桌,这一来么祝你身体康复,二来么庆祝那小崽子
入狱,也算是解了你的后顾之忧。这双喜临门的事情啊,我俩走一个。」郑市长
举着那二两五的玻璃杯,就要和郝江化炸个雷子。
  「哎哎,谢谢郑市长你抬举。这事能有如今这样的结果,还得多谢您的策划
啊。」郝江化谄媚地阿谀奉承着,顺带「感情深」来了个「一口闷」。
  「好,痛快!」双方喝罢,相互对视一眼,郑市长的欲望和郝江化的得意彼
此心知肚明。推杯换盏之间,二人开始了推心置腹。
  「我说江化啊,这次虽说你家那小畜生到北京服刑,有点出乎我们的意料。
但是,你放心,我已经打通了门路,不会让那小子在里面好过的。」酒过三巡,
郑市长终于说到了重点。
  「这事还得郑市长您运筹帷幄啊,我知道,这托人办事的事,费用是少不了
的。这张卡您先收着,要是费用不够,您再和我说。」郝江化眼疾手快地奉上一
张金卡。
  「哎,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我跟你说,你的事就是我的
事,同样我的事也是你的事对不对?」郑市长一脸的义正言辞。
  「郑市长,您看您这话说的。这个不是给您的,是给上面那位的。您都这么
帮我了,这钱怎么还能让您来出?再这么说,不就是骂我郝江化揣着明白装糊涂
了吗?」郝江化表面上陪着笑脸,心里面早就骂开了——你可真是既做婊子又立
牌坊,看你那人摸狗样,满肚子男盗女娼思想,还要装出父母官之态,真TMD
十足伪君子一个!
  「嗯!是这么个理,那老哥我就权且收下,代为你处理了哈。」郝江化这翻
话说的,既给了面子,也贴了里子。郑市长索性顺坡下驴,将卡收了下来。
  「您处理我放心!就是……就是……」郝江化欲言又止的。
           第二十三章推杯置腹(2)
  「怎么,担心那小崽子出来再找你麻烦?」郑市长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一
眼就看出了郝江化那点小心思。
  「哎呀,呀呀呀呀,要不怎么说您郑市长是我的贵人啊!真是生我着父母,
知我者市长也!」
  「放心吧!北京那边,明里暗里我都安排好了,你家那小畜生,嘿嘿嘿,九
成是……啊……,你懂得哈!再说了,就算是三年后他能出来,估计也是三等残
废了!」郑市长的眼睛里面透着一股精光,意味深长地点了郝江化几句。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来来来,郑市长,我再敬您一个!」郝江化听这
话就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脸上的红晕又亮了一些。
  「老弟啊,你这事算是落下了。那哥哥我那事,你怎么给安排一下啊?」郑
市长不动声色地看着郝江化询问道。
  「老哥啊,这事包在我身上了。回头我安排萱诗再给您好好解解乏,您看怎
样?」郝江化小心翼翼地陪着笑。
  「萱诗妹子的味道是很可口,可是我更想品鉴下小颖的味道啊!」郑市长貌
似有点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老哥,老哥,这事不是我不办,我知道咱哥俩都好那一口,但是现在这事
有点麻烦啊!」郝江化的眉头一皱。
  「怎么?你不是早就把你媳妇给拿下了吗?你不是和我吹嘘她对你死心塌地,
言听计从吗?」郑市长的语调一高,面相一拉,满脸的不高兴。
  「老哥,您千万别急!您听我给你解释啊!」郝江化急忙稳住对方,同时将
自己的顾虑也说了出来——「郑市长您看啊,原先小颖是被我给拿下了。但是现
在为了左京入狱这事,这两天正在和我闹别扭不是。而且,萱诗这两天也对我横
挑鼻子竖挑眼的!再加上现在白家已经介入了,我们得细水长流,慢慢合计啊!」
  「说到底,白颖还不是你自己的亲儿媳!要是你的亲儿媳,那不就……」郑
市长一脸的奸笑。
  「谁说不是啊!我这不正在计划着早日把这一步棋给走了,郑市长您的梦想
不也早点可以实现了吗?所以啊,归根结底,左京就是个祸害,他不除我们都不
得安生!」郝江化将皮球再次踢了出来,郑市长略微思索了一下,也没表态。又
倒上一杯——「来,为了梦想,我们再走一个。」
           第二十三章、推杯置腹(3)
  我要让郝江化体会下自己女儿被狼盯上的无奈和痛苦!
  不知不觉中,桌面上已经有了3 个空酒瓶,第4 瓶开了仅剩一半了。
  「老弟,你……你可不知道,我……我……也算是阅女无数了……但……但
是要说这……这男欢女爱……最……最刺激得……就……啊……就是乱LUN 之…
…啊……之交。你……你老郝……是TMD ……没女儿,那滋味……你就只有……
只有想的份了哦!」郑市长现在已经是酒气上涌,舌头打转了。
  「我……我……怎么就……没女儿啊?萱诗……给……养的……萱萱……不
就是我女儿吗?」郝江化也是醉意冲天。
  「对对对……那小丫头……那模样……就……就和……萱诗妹子是……一个
模子……套的。等再大点……又要便宜……你这条老狗!」
  「哪……哪里话啊,我可以……上别人家的女儿……但,但是我自己的女儿
……那……可是宝贝……不带……给人……欺负的。」
  「你个老货……就装吧你……女儿大了……都是要给别人家的……便宜别人
……还不如便宜自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更何况萱萱和萱
诗……那么像,你能忍得住白白把……把……这块肉……给丢了?你……拉JB倒
吧你!」郑市长一脸的嗤之以鼻。
  「老哥……你……你这么说……就冤死我了……我那个……小犊子……想了
多少次……我都给……给他打回去了。这……这最基本的……父母、子女之间…
…是不能乱的……其他的怎么来……来……都行!」郝江化的迷糊的眼光中,难
得有一丝清明印上来。
  「滚……滚蛋……你TMD 还在装是吧?我的底……你全知道……我女儿和…
…我儿媳,她俩……怀得孩子都是……我的ZHONG ……嘿嘿……正所谓……其中
滋味……不足与……外人道!那……那种刺激……和……和……征服感,是其他
……其他女人怎么……怎么也带不来的!虽说……你老婆风姿卓绝……但是,但
是这种刺激是你……永远也体会不到的!」
  「嘿……嘿嘿……不就是……有人喊爸爸吗?老……老哥……你看我……院
里……那些小丫头……哪个……哪次……不是被我肏得……肏得……哭爹喊娘的!」
  「肤……肤浅。你懂……懂什么!要不……要不……这样,你自己的……女
儿……下不去手,我让……让我女儿多陪陪……陪你……等……萱萱再大点了…
…你……你让我来……嘿嘿嘿……」
  「老哥……老哥……萱萱还小……」
  「你……TMD ……少打……马虎眼,上次……上次……我老婆和媳妇都给你
睡了……妈的。老子到现在都没……都没睡到你媳妇……再说了……我拿女儿换
你女儿……又不让你……又不让你吃亏。难道这样的账……这样的账……你都…
…都算不过来?萱萱给了我……咱们两家可不是……可不是……亲上加亲吗?老
婆、媳妇、女儿,我们来个全换……别忘了,你那升职的事……」郑市长开始软
硬兼施,威逼利诱之下郝江化哪里招架得住。
  「老哥您说的……等萱萱……萱萱再……大点……咱们……咱们……」郝江
化这时有点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的感触,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占有白行健的女儿,
可以玩弄岑箐青的女儿,也曾计划把徐琳的媳妇收入账下,更曾想对王诗芸的女
儿来个萝莉养成,但是此刻,涉及到自己的女儿?他到底应该如何抉择?只希望
郑市长今夜酒多上脑,明天一觉醒来能忘记这些荒诞。
  「好……老弟……你是个痛快人……我就当你……承下了哈!哈哈,果真好
……好……兄弟!来……来……来,再碰一个!」郑市长奸计得逞,根本不给郝
江化回绝的余地。郝江化陪着笑脸把酒喝了下去,可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第二十四章、一缕阳光(1)
  监狱放风的时间,我独自一人龟缩在操场的角落,望着头顶那四方的天空,
心里一阵落寞——我要在这鬼地方待3 年!3 年后出去会是什么样的我不敢想,
这三年小颖会怎么过?会不会更加有恃无恐?会不会变本加厉地和郝江化媾和?
母亲还会做不做出更加荒诞无耻的事情?岳父岳母能帮我打通监狱的关系,应该
会多看着点小颖了吧?为什么到现在小颖都没有来找我?她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
等等等等……这些问题就像是十万个为什么,每天都盘旋在我的脑海里面。这两
天我是吃也吃不饱,睡也睡不着。两个大黑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整个人也瘦了
一圈。
  「小九,又在想家了?」一个粗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啊,八爷,是你啊!」
  八爷——编号8574(感谢书友保安0l0ly_two 出演),一个身材结实的忠厚
汉子,是我到囚室后唯一一个没有对我动过手的人。就算是第一天大家群殴我的
那顿杀威棒,他也就是在一旁冷眼看着,既不参与也不阻止。后来我每天的伙食
被0911给抢过去一大半,八爷每次都悄悄从自己的那份里面留一点给我,让我在
这冰冷的寒窗世界感到少许温暖。
  「八爷,没想家,就是,就是在发呆!」对任何人都不要说真话,是自我保
护的第一准则,这也是丁胖子告诉我的。
  「别爷不爷的喊了,不嫌弃的话就喊声哥吧!能来这里的,都有迫不得已的
苦衷,都不容易。」汉子中肯地说道。
  「那行,谢谢八哥这两天的照顾!」我见8574这么说,也就不再推辞,双手
做了个揖。
  「小九,别怪哥话多。你一看就是个读书人,怎么到这里来了?」8574拍了
下我的肩膀,客气地问道。
  「八哥,其实这事吧……」我按当初审判的内容给说了个大概,也不敢往细
了说。
  「原来如此!你那后爹确实不是个东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说女子无才
便是德,真是老农民的封建意识。不过,你妹妹倒是很幸运,有你这么一个护她
周全的哥哥。」八哥听我说完,也是很气愤。
           第二十四章、一缕阳光(2)
  记忆中萱萱那明亮的眼眸,漂亮的脸蛋,渐渐地和母亲重合在了一起,心头
又是一阵苦闷。「八哥,不说这些糟心事了!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好奇
地问道。
  「我?我进来前在一家娱乐公司做保安。有天晚上当班的时候,发现我们老
板正在强奸一个小模特。我本不想多管闲事,可后来那女孩跳楼自杀了。我看不
得这种人渣颠倒黑白,于是就出庭做了证。再后来,那人渣不但没有收到应有的
刑罚,我反而被他们给弄了进来。哎,这操蛋的世道!」八哥苦笑了一下。
  「八哥,你是个好人!」我由衷地敬佩这种为人正直、能仗义执言的汉子。
  「给我发好人签我也不会嫁你!」八哥突然开了句玩笑,我一愣,随后就反
应过来,咧嘴笑了笑。
  「这就对了!没事要常笑笑,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在这种乌烟瘴气的
地方,你的心态一定要好,别整天苦眉愁脸的。你快乐地过一天是一天,伤心地
过一天也是一天,那你为什么不开心地过?」平平常常几句话,确实深深印在我
的心头。
  「八哥,受教了!」
  「兄弟客气了!现在的世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既然现在来到了
这个环境,你就要适应这样的环境。不管你现在想什么,都不能越出这三丈高墙。
所以,你可以为你出狱后的日子从现在起就做些筹划。」
  「多谢八哥指点。八哥,可否和我说说这里大概的情况?」不管出狱什么目
的,8574这个人对我说的这些确是句句在理。
  「好,那我就和你说道说道,你小子也厚也要防着点,免得着了他们的道。
整个监狱,一共划分为甲乙丙丁4 个监区,甲区是个神秘的存在,他们有自己独
立的活动区域,我进来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过里面的人;乙区关押的是死刑犯,
据说里面全是手头上有人命的;我们所在的丙区是重刑犯所在地,像什么打架斗
殴、暴力伤人等囚犯都在这一区;至于丁区,都是经济犯和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家
伙。」
  「至于我们区的囚室,你是知道的,每个囚房的0 号都是自己囚室的老大。
但是总体上,丙区分为两大派,一位人称刀爷(感谢书友一刀切出演),据说他
玩得一手好刀法,不论是劈、砍、挑、拉,刀刀致命,江湖人送外号」一刀切
「!另一位,则是鸡爷吉新(感谢书友吉新出演),据说是台湾三联帮的一位堂
主,在上海刺杀青帮老大西门吹箫(感谢书友西门吹箫出演)未果而被捕。」八
哥缓缓道来,我对着监狱的势力分布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八哥,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不被他们欺负?这两天,0911(感谢书友skita911
出演)可没少找我茬,我不想惹事,可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哎!忍忍吧兄弟,要想在这里不被欺负,要么你有足够的实力,打败他们
你来做老大;要么你就抱大腿,成为个别狱霸的新宠,你选哪个?」八哥似笑非
笑的看着我,看的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八哥,别开玩笑了,这两个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吗!」我苦着一张脸,再次
向八哥投去求救的眼光。
  「瞧把你给吓的!其实啦,咱们囚室的人相对而言,还是比较简单的。打你
那顿杀威棒是规矩,所有新人来了都要受的,哥当年还三天下不了床的。0911你
别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他还是很护着咱们几个的。你嘴甜点,做事情勤快
点,家里送过来的东西,你再多孝敬点。哎,总之,日子久了,你和他们熟悉了,
也就都知道了!能进来我们囚室,你算是有福的知道吗?」八哥的话说得我心头
灵机一动——难道这也是丁胖子故意安排的?
  「哎,八哥,八哥,你再给我讲讲其他几位兄弟的喜恶呗,免得我这毛里毛
糙地又给踩了雷!」
  「行,那我就再给你说说。打你的四爷啊……」
            第二十五章、夜话无眠
  就在郝江化与郑市长推杯换盏之间,李萱诗此刻正侧坐在卧室的沙发上,一
袭半透明粉红色的丝绸睡袍将那婀娜多姿、丰乳翘臀的身材给映射得若影若现、
分外诱人。一杯红酒在指尖环绕,眉头微皱,心绪缭绕。
  「萱诗,你睡了吗?」门口传来徐琳的声音。
  「还没睡,进来吧,小琳。」李萱诗踱步开门将徐琳迎了进来。
  徐琳一进门,很是自觉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红酒,「来,萱诗,祝你越来越
漂亮!」
  「都是黄脸婆了,还什么漂亮不漂亮的!」李萱诗举杯和徐琳一碰。
  「萱诗,还在为小京的事情烦心?」徐琳见李萱诗有点心不在焉,便开门见
山地问道。
  「小琳,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李萱诗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突然
抛出这个皮球,让徐琳一愣。
  「三十多年了吧,萱诗,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说真的,我把你拖下水,你有没有恨过我?」李萱诗双眼直定定地看着徐
琳,很期待对方给出的答案。
  「哎,木已成舟,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徐琳自嘲地笑了笑,借势
又抿了一口酒。
  「看来,你还是恨我的。」李萱诗黯然地低下了头。
  「萱诗,你就不要自责了。要说一开始不恨你,那是不可能的。我、你还有
箐青,我们三从大学开始就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你后来改嫁郝江化,我和箐青
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理。于是乎,箐青为了试你,结果把自己给陷进去了。箐青后
来和我说郝江化多么多么厉害,我一开始也是不信。再后来,被你和郝江化做盒
子拉下水,其中也有我自身的原因在里面的。哎,好奇害死猫啊,都说一个巴掌
拍不响,这事啊,也不能全怪你。」徐琳倒是大大咧咧地说了个底朝天。
  「小琳,谢谢你替我开脱,可是,我知道,自己是个罪人,是个十恶不赦助
纣为虐的坏人。」说道动情处,李萱诗已经是潸然泪下。
  「别哭了,萱诗,要我说啊,这都是命。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走近女人内
心最捷径的道路就是通过女人的阴道。」
  「你个小骚蹄子也不害臊!」李萱诗被徐琳这话逗得一乐。
  「这有什么好害臊的,男人为性而爱,女人为爱而性。这话糙理不糙,男人
和女人对待性的态度是不同的。」徐琳倒是一本正经地解释着。
  「哦,那你说说怎么个不同?」李萱诗被勾起了兴趣,想听听徐琳的见解。
  「这么说吧,萱诗,你不会以为郝江化凭借着自己的一根巨棒就能让我们所
有的人都俯首称臣吧?」李萱诗摇了摇头。「恩,你也清楚,如果没有你,郝江
化连个屁都不是。所谓男人为性而爱,不可否认的是他强悍的性能力是基础,而
你的莲花名器就提供给了他一展长短的外因,你俩配合的相得益彰,所以才有了
爱的延续。再反过来看你,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惜老左在你最光鲜
亮丽的时候撒手人寰,恰巧这个时候让你遇到了郝江化,你难道不是因为爱他的
肉棒而越来越性感?」徐琳的话里带着一丝揶揄。
  「女人嘛,活到我们这个年纪,能有个真心疼你爱你,把你当个宝,还能每
次都能让你舒舒服服的男人,就算是上天送给你的礼物。我和箐青一样,一开始
可能是抗拒的,但是后来尝试到那种美,就像是吸食鸦片一样,明知道是毒,我
们却是毒到深处无法自拔。唉!」一声叹息,让徐琳多少显得有点顾影自怜,李
萱诗抓住的双手不由得又使了三分劲。
  「萱诗,你和我们都不一样。郝江化可以抛弃我们所有人,但是他是绝对不
会抛弃你的。同样的,我们每个人跟郝江化的关系就如同一夜情,我们可以把他
当做」活的自慰器「,我们可以随时抽身而出;但是你不一样,你毕竟和她养育
了4 个孩子,你们是有着血缘的牵绊。也正是这份牵绊,让你在面对左京和小颖
的时候,良心上收到的谴责更大不是吗?」
  「是的,每次思考至此,我都是唯恐至极。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琳琳,
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李萱诗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希望徐琳
能给出一个答案,让自己从这无尽的折磨中摆脱出来。
  「萱诗,对于小颖,我觉得你倒是不用有太大的负担。她也是个成年人,走
到这一步,之前是你和郝江化设计的,但是后来就是她自己的自甘堕落了。我这
么说倒不是要挑拨你们婆媳的关系,其实我对小颖也是很喜爱的。但是由于小京
的关系,你们婆媳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对不对?」徐琳循序渐进地叙说,李
萱诗默默地低下了头。
  「既然说到了小京,这是你现在最大的心结对不对?这孩子其实对你的眷恋
不是一般的轻,以你的聪慧不可能看不出来。所谓爱之责之切,都说儿不捉母奸,
小京气愤的不仅仅是小颖对婚姻的不忠,他更加悲愤的是你和小颖,你们这两个
他最挚情挚亲的亲人、爱人联手对他的欺骗啊。你对小京是最为了解的,以他那
孱弱的性子,怎么可能对郝江化做出如此血性的报复?有句老话叫——老实人一
般不发火,真要是火起来阎王都要抖三抖。若不是气极愤极,他也不会如此失控。」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当初……」可是没有如果啊,若是世上真
有后悔药,李萱诗就算是散尽家财也要求得一颗。
  「萱诗,能和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计划的行吗?」徐玲关切地望着自己的
闺蜜。
  「我还能怎么计划?要我和老郝离婚那是不现实的,毕竟我们都有4 个孩子
了。至于左京,我想等他出狱后,送他出国,和小颖一起。希望他出狱后还能认
我这个妈,以后,以后就不要相见了,免得带给这孩子更多的痛楚。」
  「哎,目前看来,这也是唯一的出路了!希望你和小京都能好好的,哎,这
就是命,这就是孽啊!」徐琳对李萱诗的计划持赞成的态度,但她多少还是对未
来有那么点担忧。至于担忧是什么,徐琳也说不上来,她就是凭女人的第六感,
觉得这事不会像以往那样能顺利地抹平。此刻看着李萱诗哭得梨花带雨的,自己
也不忍心再在这个时候抛出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以免给闺蜜徒增烦恼。
  「小琳,谢谢你和我说这么多,你都不知道,我这心里的压抑,也就只有和
你说说了。」哭过,李萱诗紧紧地握着徐琳的手以示感激。
  「跟我还客气什么!以后有什么想说的,尽管来找我,别把自己给憋出病来
就好!」
  「恩!幸亏还有你在身旁。小琳,今晚就别走了,咱们姐妹也好久没有促膝
长谈了。」
  「行行行,我陪你!」
  两姐妹是夜话无眠啊,徐琳的感觉是对的,这事的确不那么容易就过去了。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其严重程度远远超出了李萱诗等能控制的范围……
           第二十六章、再闻噩耗(1)
  今天是我入狱的第94天,在这三个月里,我饱受欺压和折磨,可我没有倒下。
  让我心寒的是,这三个月来,无论是母亲还是妻子,一点音讯都没有。就算
是不来探访,一直书信总是可以传递进来的吧?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抛弃的孩子,
一个人独自生活在这黑暗的牢狱,可你们却在外面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不,
这不公平。
  一想到郝江化的无耻、母亲的堕落、妻子的背叛,那种痛就如同是万蚁噬骨
一样,0911一干人等对我肉体捶打的疼痛不及我心所疼之万一。至今我死守着这
个秘密,不予外人道尔。
  就算是最照顾我的八哥,并非是有意隐瞒,而是为了生存。郝江化,等我出
去,你带给我的侮辱我必百倍奉还;对于母亲,自己终究犯下弥天大罪,不可饶
恕。
  尽管我心里清楚,那件事与其说自己强暴生母,不如说为修复我伤痕累累的
灵魂,母亲主动委身于自己。
  不过,从此开始,我愧为人子,内心饱受煎熬;还有小颖,我到底该如何去
面对你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在这钢筋混凝土围成的小小四方格子,我的世界里
面全是灰白……
  「9477,有人探访!」狱警的一声高呼,让我喜悦中又带着点疑惑——会是
谁来探监?
           第二十六章、再闻噩耗(二)
  「9477,有人探访!」狱警的一声高呼,让我喜悦中又带着点疑惑——会是
谁来探监?
  当我带着疑惑的表情走进探监室,看到的竟然是岳母童佳慧那熟悉的身影。
  真是讽刺啊,自己的母亲就像是忘记了有我这样一个儿子,倒是岳母对我是
关怀备至。可是她整个人看起来并不是很好,就像是突然间苍老了许多,靓丽的
容颜略显颓废,一身素装,头发也没有任何的修饰,就简简单单地披散着,乍一
看,很有几分白颖年轻时的味道。
  「妈!」我的呼唤貌似将神游的岳母拉了回来,她抬头看向我,却是惊得我
惶恐不已,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双眼佈满血丝,眼神複杂而又深邃,里面透
露出失望、无助、悲凉、心殇等交杂的情感。
  此刻的岳母,哪里还有一点平时精明干练的样子,看得我心痛。
  「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怎么……?」
  我一把扶住岳母的肩,迫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怎么如此颓废?是吗!」
  岳母终是开口说话,嗓音里面透着一股沙哑,像是哭了很久把嗓子给哭哑的。
  我默然地点了点头,在我的记忆里面,岳母从来没有如此的失魂落魄过。
  「你爸爸,他走了!」
  岳母无力地吐出六个字,确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炸响在我的耳边。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岳父大人身体一向安好,怎么突然就……就走了?」
  如果探监室有日历的话,我一定要去查下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是真的。京京,是……」
  岳母似乎是欲言又止的,让我就更加急切了。
  听到我的问话,童佳慧的思绪停顿了片刻,想起老白去世后,法师所言的几
句阙语——莲花圣女添福禄,玉面郎君渡魔劫。虚实幻象一朝过,万佛朝宗心自
开。
  「大师,你这几句阙语似是有所指啊,敢问大师能否点播一二?」
  「不可语!凡事不可说破,日后自有应验。正所谓破后而立,不经一番寒彻
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啊。」
  法师所言玄而又玄,言罢就提身而去。只留童佳慧若有所思——「破后而立,
破后而立……」
  「妈,你倒是快说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看着我那急切的眼神,童佳慧心中思绪万千——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溜
溜,京京,不管你以后怎么选择,我就陪你赌上这一局。主意打定,纵使再有心
中不忍,还是一狠心,全盘托出。
  「京京,今天来看望你,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不管等下
你听到什么,你都要保证不可冲动!知道吗?」
  岳母的双眼再次映上一丝光亮,透着一股坚决,感觉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又回
到了这具疲倦的身体。看着她自信的眼神,我虽不知道岳母到底要说什么,但还
是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京京,其实这件事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你不用惊讶,等我把话说完。自从
你入狱后,我们便把小颖接回来和我们一起住,想来你也明白我和你爸爸的意思。
  后来小颖坚持要回你们两的小屋去住,我和你爸爸拗不过她,也怕她会作出
什么极端的事情,就随了她的心意,但是我们还是会隔三差五地过去照应一番。
「一番话说得我甚是惭愧,岳父岳母为了我们两个小的,可谓煞费苦心。
  「本来一直是平安无事,可就在上个月,你爸爸开会回来的途中,路过你们
家,想去看看小颖。结果……结果被你爸爸发现……发现小颖竟然和郝江化的儿
子在媾和!」
  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岳母也是咬着牙,把字从嘴里一个一个地蹦出来。
  如果说岳父去世的消息对於我是晴天霹雳,那小颖的再次背叛,就像是把我
扒光了丢在九霄冰窟中一样,我被打掉了作为男人的最后一丝尊严,就那么赤裸
裸地被人侮辱着,被人嘲笑着,我的心开始结冰,一丝丝地寒意顺着我的血管,
从心脏蔓延到我的末梢神经。
  岳母注意到了我的异样,她却并没有因为我的异样而停止自己的叙说:「你
爸爸狠狠打了小颖一个耳光,待反身想去抓郝小天,却被小颖抱得死死的,让他
给溜掉了。」
  「嘿嘿嘿嘿,很好啊,那后来啦?」
  我发出一阵癡笑,声音已经不自觉地在颤抖,内心早已经是汹涌澎湃,可我
表面上少有地维持着平静。
  「后来你爸爸一气之下就病倒了,他说没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我们找小
颖要个堕落的理由,她只是一味地哭,说都是她的错。其他话也不肯再多说一个
字。你岳父要去找郝江化算帐,也被小颖给死死地拖着。心灰意冷之下,问了半
天,小颖要如此维护郝家人的缘由却是不得而终,你爸爸临走之前就丢了一句话
——从此我白行健再无这样的女儿!你滚吧!」
  岳母从之前的愤怒转为安静,就像在述说着一件和她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样。
  「好!很精彩!好一对奸夫淫妇啊!」
  我的双拳已经握紧,青筋暴露,骨节嘎嘎响,血往上涌,身上散发的寒意中
带着一丝暴戾。
  「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小颖在办完你岳父的后事之后就不知所踪。你母
亲前来弔唁,我给了她一个耳光,我没有这样的亲家。」岳母的眼光终是转到我
的身上,「这是小颖留给你的一封信。你自己看看吧!其实我本不想和你说这些,
可是,这些事情你有知情权。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两周后我再来看你,顺便听你
的想法!」说完,岳母便要起身离去。
  「等等,这事我母亲有参与吗?」
  我冰冷地问道,希望岳母不要毁了我最后一丝希望。
  「如果可以,这一切的一切,你自己出来寻找答案吧!」
  岳母没有明确给出回复,而是给了我一个选择。我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一滴
血泪滑落……
  走出监狱,童佳慧望着那漆黑的大门和高耸的围墙——京京,不要怪妈妈心
狠。我现在只有你了!男儿当自强,如果你自己爬不起来,我做再多又有什么意
义?终有一天,希望你会明白妈妈的良苦用心的。
            第二十七章、人乎鬼乎
  操场之上,众人都为这每天难得的放风机会而自寻乐趣,而我,此刻只是落
寞地蹲坐在操场的一角,独自品尝着那份孤独和淒凉。妻子的信,寥寥数语,却
是字字如刀,插在我的心窝上——『老公,我走了,代我照顾好妈妈,不要找我。
对不起,我不配这样称呼你,可临别我还是想叫你一声老公……
  其实,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知道自己酿下了恶果。只怪我不够坚定,一时
心软,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后来那一次,看在萱诗妈妈的面子上,我又选择了
妥协和原谅,自此走上不归路,一步一步深陷泥潭……
  不知为什么,某些时候,我都无法认清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知
道终有一天,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自己没有什么好下场。可是我万万没料到,
收局竟然如此惨痛!在你和妈妈面前,我已经没脸没皮,如果可能,我宁愿代替
爸爸去死……
  现在不用伪装,不用狡辩,不用颠倒是非,我心底总算长舒了一口气。为两
个妈妈着想,更为你自己着想,我恳求你不要一时意气,报复郝江化,这样做实
在不值得。忘了我吧,如果有来生,希望佛祖保佑我们在石桥相遇。『
             (此段原文照搬)
  呵呵,我该如何来原谅你——我曾经最爱的人?你这贱人,自己和郝江化媾
和不耻,现在还和郝小天搞到了一起。亏你之前还对我信誓旦旦,可我入狱未到
3 个月你就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你是有多饥渴啊?连来看我一次都没有,你想一
走了之,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你就等着,等我从监狱里面出来,我一定会找
到你,我要让你和郝江化的全家,都经历比我还要痛苦万倍的折磨!不行,我要
出去,我要报复,我要杀光你们这群人面兽心的畜生!我要让你们全都生不如死!
  表面上我平静依旧,可内心的咆哮已经波涛汹涌了。此刻,曾经那些我怀疑
的片段就像是电影片段一般在我脑海播放——母亲46岁生日时宴席的座次问题?
当时我提出疑义,被小颖以母亲的安排给搪塞过去了,如今看来,长桌左侧的前
几位应该都是郝江化的禁脔吧?
  当晚她们四个女人在房间里面打麻将,唯独没有小颖的声音,我敲门后为什
么要那么长时间才开门?支呼小文来开门,为何那么大声?似是有意而为之?还
说什么打牌锁门,岂不是欲盖弥彰?为何小颖和郝江化同时从屏风后面出来?郝
江化明知道我不喝酒,那晚为什么要灌我酒?
  泡温泉的那晚,母亲说郝江化去巡视山庄了,为何他会从徐琳的房间里面出
来?后来徐琳和母亲陪郝江化一起玩3P又算是怎么回事?再后来,小颖在岳母面
前对郝江化的维护?以及我说郝江化花心时母亲对我的斥责?
  小颖第一次给我做口交,那么嫺熟?还有我看到的车震,当初我以为是王诗
芸,可现在一想?
  福尔摩斯说过——当一件事你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剩下的那个就算再匪夷所
思,它就是事情的真相。这些片段串联起来,就是赤裸裸地打脸啊。他们在明晃
晃地提醒着我——你的老婆早就出轨了!她早就和郝江化有一腿了!
  他们之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只能努力地回想我是从
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当时我过於相信母亲和妻子,很多事情都被他们打马虎
眼给掩盖过去了,我也没有细究。
  恨啊,我恨自己,为何会如此糊涂,为何会如此麻木。如果我能早点警醒,
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后来妻子被我捉奸在床都如是护着郝江化,
杭州偷情门母亲又出来佐证!什么叫众叛亲离?什么叫孤家寡人?一边是痛,一
边是恨,这种巨大的资讯和心绪对沖之下,我的脑子就像是要裂开了一样,我的
双手深深地扣陷监狱的钢丝网,嘴角亦有鲜血流出,我的脑海里面此刻只有一个
声音——我要杀人!我要杀了他!我要将这些耻辱,全部还给他!我要让他的家
人,全都生不如死!我要让哪些贱人,一个个都烙上背德耻辱的印记!我要让所
有人都后悔,他们曾经对我的欺骗和背叛!郝江化,你这条老狗,食你肉饮你血
都不足以平息我心头之怒火……
           ************
  恍惚之间,有人过来扶住了我的肩膀,「嘿,兄弟你没事吧?」
  我转过身来,阳光有点刺眼,我挣扎着想看清楚是谁在和我说话,因为背光,
我只看清此人大概的轮廓,国字脸,粗眉毛,右脸颊有一颗黑痣。但总让我感觉
此人似曾相识。
  「谢谢,我没事,请问你是哪位?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
  喘息中,我背靠着墙壁,望着这个奇怪的陌生人。他的左手一直搭在我的肩
上,至少外人看来我们的勾肩搭背是种不错的关系。
  「是的,我们见过,只是你左大少爷贵人多忘事!」对方轻描淡写地回了一
句。
  「哪里……」我刚缓过一口劲,猛地背脊一寒,整个监狱,除了丁胖子,没
有任何人知道我姓左,这人怎么会知道?他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你……」我话还没有说出口,这人左手一搂捂住了我的嘴,顺带我俩一起
转了个身体,变成了面向墙壁。同时他的胳膊仅仅地卡住我的脖子,让我不能肆
意妄动。
  「左大少爷,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你就安心地走吧,你的老婆和孩子,
有人会替你照顾好的。」说完,我感觉自己的胸口有被锐物刺穿的疼痛。
  「你……」我挣扎着,用充满仇恨的眼光盯着他,如果说眼光能杀人的话,
此刻的他已经是千穿百孔了。
  「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就多说一句吧,我叫郝爆京,到了阎王面前别忘了
报上哥的大名!至少不能让你成为一个糊涂鬼!」
  郝?爆京?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什么都明白了!妈的,就算是死你这
条老狗都要来羞辱我吗?不,我还没有报仇,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死去!
  强大的求生意志让我产生了巨大的力量,我的右手猛地扣住他的左手手腕,
用力向外推去。同时,我的右腿往对方的裆下一别,腰部猛地一发力,就这么给
对方来了个背摔,他的后背「砰」地撞击在墙面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引得大
家都侧目关注。他摔了个七晕八素,我也没落得好,尖锐物又往我的体内钻了2 -
3 公分。
  「0911,那边好像是小么在和别人干架啊!」4666边看边说。
  「走,过去看看!」刀疤脸领着一干兄弟就沖了过来。
  「哎,我说0911,这监狱事监狱了,当事人不外扰!你不会坏了这个规矩吧!」
一个秃头胖子阴阳怪气地挡在0911的路上。
  「死胖子,我们小么自进来就没和其他人结果梁子,是你们坏了规矩在先。
  若真是小么做了什么不待见的事,也由我来打、我来骂,你们TMD 下绊子,
算什么好汉!「0911见我此刻跪在地上,地面上已经有成滩的血迹,就知道情况
不好,打算强行闯过来。
  「兄弟们,把他们拦住!刀疤,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到底是谁坏了规矩!」
  大秃头和刀疤算是卯上了,摆明瞭就是不给0911他们过来救我的机会。
  就在两班人互相推搡的过程中,郝爆京已经缓了过来,我因为失血过多,眼
睛前面已经开始发黑。郝爆京沖过来,我俩扭打成一团,他把我压在身下,右手
将插在我胸口的尖锐物猛地拔出,沖着我的眼珠就要紮下来。我感觉自己双手抵
挡的力量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突然间,岳母童佳慧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如果可以,这一切的一切,
你自己出来寻找答案吧!」
  对,我还要寻找答案,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我拼劲最后一口力气将郝爆京的
手猛地一推歪,嘴巴沖着对方暴露出来的颈动脉张口就咬了下去。
  「啊!!!!!!!!!!!!!!!!!!」一声淒惨的叫声传了过来,
郝爆京拼命地用手推我,想从我身上离开。而我,此刻只感觉那浓稠的鲜血顺着
我的食道流进我的胃,让我冰冷的躯体恢复了一点点知觉。我的双手紧紧地箍住
他的头,两条腿也缠上了他的腰,我的牙齿顺着开裂的伤口又往下咬了一截。
  「啊!!!!!!!!!!!!!!左少爷!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放过
我!啊!!!!!!!!!!」郝爆京疼的撕心裂肺,拼命地哀嚎。
  这一幕把在场的围观囚徒们给惊呆了。谁都想像不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
书生,此刻竟然在主演着『人吃人』的剧本。因为压力,郝爆京的血液喷射得我
一头一脸,如果说我之前双眼所见皆为黑白,那么此刻,我的世界就是一片猩红!
  呆了,傻了,所有的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在撕咬,看着郝爆京在咆哮,却
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上来将我们分开。
  「老八,老八,你过来……扶着我点,我……我是眼花是吧……小么……小
么在吃人?」4666整个人都靠在八哥身上,两条腿在不停地打抖。
  「尼玛,这货真的敢杀人啊!」0911吃惊地望着这一幕,他的右手还揪着秃
头胖子的衣领。
  「我擦……小么重口味啊……」
  八哥固然吃惊,可是完全没有失神到发愣的地步。他这么淡定,搞得周边的
人看他的眼神和看我是如同一辙。
  「操!看我干毛啊,快救人啊!」八哥看到兄弟们在发呆,提高声调喊道。
  郝爆京已经完全没有声音了,他整个人耷拉着脑袋,就这么趴在我身上。我
虽然停止了撕咬,可是我明显感觉到嘴里的碎物,我想吐出来,可惜再无半分力
气。眼一黑,晕死过去……
  监狱甲区牢房001 号房,一个老者轻轻地将手上的《易经》合上,「血眼开,
修罗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时也,命也!」
            第二十八章、福兮祸兮
  当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象是断裂了,全身上下一丝不挂,
胸口缠绕着厚厚的纱布,身体其他部位的伤口都已经被处理过了。
  我环视着四周,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桌子的案台上有一紫香炉,此刻
淡淡的檀香菸雾缭绕,细闻之下竟让我原本焦躁急切的心情有了逐渐平静的趋势。
  墙壁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八卦图,从房间的格局以及布置来分析,这很象是道
家的讲究。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疑惑中我挣扎着想起床一探究竟,
努力了几次都未能起身。
  「醒了?」
  一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句飘进耳朵,让我失神发愣,循着声音的方向找
去,只见一鹤发童颜的老者站在床头,双目炯炯有神但却是面无表情。
  一身黑袍,又不象是道士的装扮,可手里却执着一柄拂尘。
  「老人家,请问……」
  「滚犊子!你才老!你们全家都是老人家!」
  冷不丁这老头一声爆吼,差点没给我把刚处理好的伤口给炸开。
  「不但醒了,还能开口说话,看来之前的人肉很是滋补啊!」
  老头皮下肉不笑地讥讽着我。
  「嗷!!!!!!」
  不说还好,一说我吐得一塌糊涂,胃里面早已经空了,现在连胆汁都吐出来
了。
  这老头绝对是故意的,他绝对是对我刚才问话不满意的报复。
  我一边吐一边恨恨地盯着这老头。
  「哎呀呀呀呀,能动啊?能动的话明天把这房间打扫干净,被你吐脏的床单
被缛给洗干净了啊!」
  「滚你妈的疯老头,老子都这样了,你还欺负人?有能耐你弄死我!」
  一开始觉得这老头是高冷范,现在看来绝对的腹黑流。
  都说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自那日起,我的心中只有报仇二字,以致于我的心境都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
变化。
  原来这般脏话连篇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会从自己的嘴里冒出来,而且我感觉自
己现在就象是个炮仗,一点就着,谁碰炸谁。
  「哎呦,还挺横啊!」
  老头笑眯眯地打量着我,虽说在笑,可我怎么感觉那么瘆得慌。
  突然间,我感觉自己右手的脉搏处似是被钢筋给箍住了一般,一股灼热的疼
痛感顺着经脉再流动,瞬间我就感觉自己已经是半身麻痺了。
  「告诉你,你的命是我救得,我想要随时可以取来!在我眼里,只有活人和
死人之分,如果你没有价值,我不介意此刻就送你去地狱。所以,千万不要挑战
我的底线,我发誓我至少有一千种以上的方法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老头的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笑呵呵地人畜无害,此刻就完全是阴森森的
冷酷无情。
  「如果明白了,就眨下眼睛。」
  我完全没有听到老头后面在说些什么,那种万蚁蚀骨般的疼痛早就迫使我闭
上了双眼。
  老头邪魅地一笑,松开了对我的控制。
  「很好,是个聪明人,男人大丈夫,言必行,行必果。我就当你应下了啊!」
  我缓过一口气,愤愤不平地看着他,两个眼睛珠子里面都能冒出火,「你神
经病啊,你到底想干嘛?」
  纵使我身体再怎么虚弱,此刻三番五次地被捉弄折磨,都说泥菩萨还有三分
脾气咧,我按耐不住心中的怨气,咆哮开来。
  「到时间你就知道了!现在,起来,打水,洗衣,做饭!」
  老头后面的话,比我咆哮得还要厉害,我震惊之余又想去顶撞他,可老头只
做了一个扣手腕的动作,我就象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任他宰割。
  「你个死老头子,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也不得好死!」
  当我颤抖着穿好衣服,用极小的声音安慰着自己。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首要我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小子,我耳聪目明,别耍滑头啊!」
  脑后传来那老头该死的声音,气的我又是一阵心绪不宁。
           第二十八章、福兮祸兮(2)
  「小子,衣服要洗一过三,知道吗?漂到没有泡沫为好!床单和被套要分开
来洗,知道不?」
  「呢个兔崽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用自来水,去那个井里挑水过来用!」
  「每天把这些个大缸给打满!」
  「你也用不了这么多水啊?」
  「叫你去你就去,哪里那么多废话?用不完再挑回去!」
  「你……」(个老不死的!当然后半截话我只能深埋在心底)
  「记住,每天早上我都要吃葱油饼!这和面、加水、擀面、煎制我只教你一
便!告诉你,兔崽子,我就好这口,你要是做不好,从明儿起你饭也不用吃了!」
  「重做,面没有醒开!」
  「重做,面没有韧劲!」
  「重做,这么大的糊味你闻不到?」
  「重做,葱香被油料味盖住了!」
  ……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天或者第几周了,我每天就被这个神经病一样的老头
给折腾来折腾去,大事没有,全是洗洗涮涮的琐碎家务,还有就是每天挑水。
  我想摸摸周边的情况,却发现这偌大的监区,好像就只有这一个老头。
  每当我愤怒地想要和老头拼个你死我活,结果就是轻则被骂,重则挨打。天
知道这骨瘦如柴的老头下手怎么会如此重?
  他下手打我除了鼻青脸肿之外,还得骨肉疼痛三天,这他妈的都算是轻的了。
  真心不知道这变态的老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被打的次数多了,我也就学乖
了,凡事就不跟这死老鬼顶嘴,最多自己累一点,按着他的意思来就是了。
  终于有一天,我做的葱油饼让老头吃在嘴里微微点头,我趁着他心情好跑去
套话。
  「前辈,您看,我都给您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保姆了,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
过我,我母亲还在家里等着我咧!」
  老头半死不死地瞟了我一眼,「出去?你小子三年刑期都没到,你出去做什
么?继续作奸犯科?我告诉你,老老实实跟在我后面把这葱油饼做好,以后出去
还有个营生,饿不死你自己。」
  「不是,大爷,我喊你爷爷成不成?这么多天我也看出来了,您啊,是个高
人。监狱里面这么多人,以您老的能耐,别说一个,随随便便拉一二十个人过来
伺候您那都是轻巧的,您干吗老揪着我不放啊?」
  这老头软硬不吃,把我给气得气得七窍冒烟。
  「那哪儿成啊!这不才把你训得顺手了吗?换个人我不又要从头训?我可没
那好耐性!我啊,就是看着你顺眼,要不你早就死了!还害我费那么大的心力劲!」
  「大爷,您看上我哪点了?我改还不成吗?」这可真是让我欲哭无泪啊「滚
犊子!别他妈的不知好歹啊!多少人要跟在我后面伺候我还不要咧!你要想走也
行,3 招之内只要你碰到我的衣襟,我就放你离开!」老头皮笑肉不笑地样子,
一脸的欠揍样。
  「不是,大爷,就您这身手,我就是活到100 岁也不是您的对手啊!」
  从这段时间的接触来判断,这老头绝对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嘿嘿,那没关系,从明儿起,我交你练武!你什么时候出师了,你什么时
候走!」
  老头贼咪咪地笑着,我怎么感觉自己挖坑不成,反而掉到老头的坑里面去了
……
  就这样,我自监狱被刺之后,就和这奇怪的坏脾气老头同住一屋了,这老头
脾气古怪得很,一时让我难以捉摸他到底是何用意。真不知道福兮祸之所至,还
是祸兮福之所至。目前我只能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了!
  可是每个孤独的夜里,我心里复仇的火苗始终在燃烧,这已经成为我忍辱偷
生唯一的精神支柱了。你们等着,我左京绝对不会这这样白白放过你们的!
            第二十九章、炼体修魄1
  「手足着地,上肢向前下肢引向后腰……」
  「头向两侧后视,出左脚……」
  「抱膝成团,蹲地,侧卧……」
  「双脚悬空,引体倒悬……」
  「金鸡独立,双臂伸直……」
  就这样,我每天苦逼的生活又多了一样——练武。
  按这个节奏,我每天早上4 点就要起床打水,5 点和面,6 点伺候老头吃完
早餐,接下来就是3 个小时雷打不动地体能训练。
  到了晌午还要洗衣服,鬼知道这老头哪里来的这么多套衣服?我都怀疑他是
不是把全监狱的犯人衣服都送到我这来了。
  吃罢中饭,稍微能休息个把小时,下午又是3 个小时招式联系。
  再做晚饭,本以为晚上能好好睡一觉了。这老头也不知道从哪里给整了个大
灶,灶上有个木桶,每天晚上都要我在木桶里面泡那些乌七杂八的黑黝黝的漂浮
物。看着都恶心,问他他也不说,经常就是飞起一脚直接将我踢进桶里。
  然后他就在灶下生火,每天活生生地蒸我1 个半小时。还要求我坐在桶里,
眼观鼻,鼻观心,不可妄动。每次蒸出来,我全身赤红,老头看我那欣赏的眼神,
我怎么都觉得是色眯眯的。
  不管是训练还是蒸澡,每次当我坚持不住想要放弃的时候,老头总会在我那
根弦快要崩塌的时候冒出一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想想你心里最恨
的人和事,想想你要早点脱离我这老头子的折磨!啊哈,你个兔崽子再动一下老
子整死你!」
  我就这样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为了报仇,我咬着牙齿坚持了下来。
                (2)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我的身体开始变得结实起来,原本相对的瘦弱的身材
开始变得茁壮。
  和老头的对练中,我也从每次的被虐到渐渐能回个一两招。我的心也从一开
始的躁动不安到一丝明悟。这老头变着法子的折磨我,打击我,但是他给我带来
身体和心里上磨砺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从一开始的被动调教,到现在的主动训练,老头那猥琐的眼神里面,流露着
些许赞赏,但是他是不会给我骄傲自满的机会的。
  只是我自己,每天高强度的训练之下,夜里内心的煎熬亦愈发严重,最明显
的表现就是我愈加地沉默寡言。当老头发现他的腹黑已经刺激不了我的时候,他
的表情少见的肃穆了起来。
  又一日,当我准备去收拾老头要换洗的衣物时,打开门发现丁监狱长也在,
而且是坐在老头的下首,这不仅又让我狐疑了几分。即便如此,我也是冲着监狱
长点头示意了一下,便直接去卧室取衣服。
  「小子,过来坐下!今天不用去洗衣服了!」老头喊了一声。
  我很是奇怪,毕竟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今天这老头换口味了?还是又有什
么花招?管他啦,反正丁胖子在这里,且看他要做什么。
  「左京,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老头开门见山地问到。
  我一愣,用眼睛瞟了一眼丁胖子,又摇了摇头。
  「好,既然你没得话和我说,那就听我说。」
  老头目光炯炯地盯着我,我机械地点点头。
  「小子,你现在最想做的,是要出去复仇是吧?」
  我略一思考就明白了,自从上次我把那个人给咬死后,丁胖子肯定会把我查
个底朝天。后来我就一直在老头的囚室,也没有任何人来询问。最起码,明面上
看是他们帮我把这个事情给掩盖下来了。可是,他们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咧?这
里面有没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老头看我半天没回话,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等着。
  我现在是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如
其窝囊地活着,不如痛痛快快地杀一场。管他什么阴谋不阴谋的,老子先把仇报
了再说,现在没有任何事能比复仇让我激动了。干他娘的!
  我思绪至此,便抬头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
  「好!男子汉大丈夫,敢爱敢恨,敢做敢担。不就是头上顶了顶绿帽子吗,
既然你想要复仇,我就送你一场造化!」老头嘴角扬起一丝邪笑。
                (3)
  「好,只要能报仇,就是要了我这条命我都给你」我终是开口回了老头一句
话。
  「我要你的命作甚?如果要你的命,当初就不会救你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的
疑惑,听我慢慢给你说。」老头沉思了片刻,娓娓道来。
  「其实你我之间有场缘分,缘起你的父亲。滴水之恩虽小,可救人一命是大。
当初我承了你父亲的恩情,匆匆一别之后,我算了一挂,待你三十有二,你我还
会相见。此一切都是命数。」
  什么?这老头和我父亲相识?貌似他们之间还有关系?我很是奇怪,却不忍
打断老头的诉说。
  「当初你一进监狱,我便和小六说过,要先压压你的性子。你当时失魂落魄,
整个人心神不宁,若是冒失地引你进我这一派,极大的可能你会坠入疯邪一道。
那样我就等于是害了你。男人嘛,必须要经历些苦痛才能成长。要知道,人不自
救天亡之。自己失去的东西就要自己去拿回来,最重要的是要取回男人的尊严。
这是好男儿处世为人之根基。你根基不稳,所有你一直唯唯诺诺,性子中得过且
过的比例就偏大,所以很多事你都是自欺欺人。少了一份男人的阳刚和果断,你
的善就是你的命脉!而且,被别人将命门拿捏得死死的。说好听点这叫蠢,说难
听点你就是一罪人!你的家庭现在的状况,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出在你自己身上,
你的不作为,你的纵容,你的无知,你的愚昧,怎么对的起你父亲的一片教诲?」
  老头前半截还是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后半截就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了。句
句如刀,字字见血,直接给我来了个当头棒喝,我的伤疤一个个地被揭开,我以
为我能淡忘,我不能。一想到郝江化的夺母占妻之恨,我的暴戾之气就喷涌而出。
  「老头,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杀了哪些贱人?」
  此刻的我,双目通红,血往上涌,由于近段时间的练武,使我整个人充满了
肃杀之气。
  老头和丁胖子对视了一眼,「呔!」的一声巨吼在我耳畔响起,我整个人恍
惚了片刻,又清醒了过来。
  「小子,你这心志还是要多磨练啊!仇恨中守得一丝清明,以你能做到这个
份上,也算是不错了!好了,整个事情说来话长,听我从头说起。」
            第三十章、师门渊源1
  (此章众多书友会登场亮相)「我这个师门叫乾坤门,暗合乾坤八卦之意。
师门一直以保家卫国为己任。师尊当时一共收有三位弟子,大师哥单名一个虎字
(感谢书友酱油出演),当年击杀日寇的战场上是个响当当的汉子。在师尊的安
排下,后来进入了军届,可谓如鱼得水。门下弟子十天干,分散在党、政、军三
界。真可谓是白道首当一指。现人尊称一声」虎帅「。
  「二师兄姓尹(感谢书友尹初瑶出演),此人工于心计,善布局。抗日战争
期间干了不少暗杀的大事,多少汉奸、走狗皆被其斩首。但其生性桀骜孤僻,不
喜与他人为伍。后师尊安排其掌黑道,旗下门徒十二地支,皆为当今华夏一方大
佬。诺,小六子就是巳字门的掌门。只是这货毫无争夺地盘的野心,却是独守这
破牢房伺候我这老头子,苦了这娃了!」
  「嘿嘿,师叔您说的是哪里话,多少师兄弟想来伺候您还没这机会咧是吧?」
  丁胖子陪着一脸的好笑说着。
  「少扯犊子!就你这货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清楚,子系中山狼(感谢书友中山
狼出演),得志便猖狂。当初尹老二就是怕你杀气太重,白送了性命。才送到我
这来的。再说,你不就惦记着我那点压箱底的东西吗?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吧?」
  老头没好气地冲了丁胖子一句,胖子嘿嘿一笑也没回嘴。
  「那您老人家是?」
  我盯着老头道出了心中的问号。
  「我?」
  老头淡淡一笑,用手指着墙上的八卦说:「干为天,坤为地,一黑一白阴阳
相合,乃天地之大道。大师哥执白,二师兄掌黑,他们两迟早要起冲突的。而我
不才,就是他们之中的那条隔离线。」
  「师祖将治国修家之术传给了大师伯,将权倾谋划之术传给了我师父,小师
叔则承了师祖的止争止阀的本事,一身的好本领啊!小师叔年轻的时候杀伐果断,
人送外号暗夜妖瞳(感谢书友暗夜妖瞳出演)。嘿嘿嘿,有他老人家罩着你,小
师弟,你有福了!」
  丁胖子适时地插了一句嘴。
  纵使我在愚笨,此刻也明白这老头的良苦用心了,我扑了过去,端端正正地
给老头扣了三个响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老头淡淡一笑,「先别急着拜,等我说完你再做决定。」
  「你不要以为抱上了两个大腿就黑白道通吃了!师门有个规矩,一直代代相
传至今。就是作为手持止争令的我们,必须保持绝对的公正公平。正如八卦的图
形一样,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绝对不可偏颇任何一方。而且,你不得动用或
者侵占任何一方的资源为己所用。若违此誓,必会被乾坤们上下通力击杀。若有
人主动想和作为」影「的我们拉关系,同样的会被群起而攻之。
  这个规矩看似古板,但它确确实实延续到今天,而且大家对此一直是恪尽职
守,丝毫不敢越雷池半步。
  否则,别说中国,恐怕整个世界都没有立足之地,这也是为什么小六一直不
能对你多有照顾的原因之一。
  这也意味着,你以后的路,必须自己一个人走,没有任何外力可以借助,包
括我也不能帮你。
  既知如此,你还会选择拜在我的门下吗?「
  老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道。
  「我愿意!」
  我好不犹豫地说出自己心里话,其实,你们什么黑啊白的,跟我半毛钱钱关
系都没有。
  我关注的重点只有一条——这老头压箱底的本事。
  我要学以致用的东西,我要能用来复仇的工具。
  「别急!你要知道,既然要拜在我的门下,你可知自己以后身上的担子到底
有多重吗?」
  「我不管以后的担子有多重,道路有多难走!我现在要的就是复仇,只要能
报仇,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唉,又是个痴子!罢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你且起来吧!」
  老头见我如此坚持,不忍推却,勉强应了下来。
  可内心却是感慨万千——左公,我领贵公子走上这条道,真不知是帮了他,
还是害了他啊!
  「左京,自你一进监狱我就知道了,不单因为你父亲这层关系。我师承道尊,
易经中的命学、相术不够精通,但也算是略知一二吧。一开始,你的心志孱弱,
体质不坚。所以我让小六直接安排你去面对最残酷的真实。通过那段时间的磨练,
相信你自己也明白一个道理是吧?」
  「您老是说——只有自身实力硬,才能站住脚是吗?」老头收起了戏谑,我
也添增了敬重。
  「孺子可教!只有你自身实力强了,别人才不能欺负到你的头上。何为自强?
一是身体上的,炼筋焠骨,有个强硬的体魄是基础;二来是心理上的,焚心灼肺,
有强大的意志力才是升华。」
  「所以师傅您后来教我练武,是为了强体健魄?」
  「是,也不全是!一个人外部的体质很容易改变,可是内在的心理很难重立。
要想改变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改变他的思维。左京,你在绝望之中咬下了敌人
的喉咙,不是无可奈何,而是破后而立明白吗?创伤后应激障碍这个词你不陌生
吧?最难能可贵的是,你在此事之后没有陷入疯邪,仍能恪守一丝清明。但经我
这段时间的观察,已经渐渐淡去的创伤情感,好像又有回头的迹象,这也是我为
什么今天和你开诚布公地交流的目的。」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刚跟在您后面的那段时间,我每天
虽说累的要死,可是心里面确实波澜不惊。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总感
觉有种暴戾的情绪想要宣泄出来,可是越出不来,我自己就越压抑。」
  「积郁成疾!你有心事未了,心里终是难得安定,看来是我想简单了。小子,
我可以安排你尽快出狱去了你的心事,但是接下来的一年时间,你必须完全把自
己交给我!」
  「一切全凭师傅安排!」我再次毫不犹豫地拜了下去。
            第三十一章、各表一枝
  是夜,郝江化自知道郑市长的后手,早已高枕无忧。索性在自家的一亩三分
地,极尽淫靡之事。现在没了左京这个后顾之忧,郝江化的行事也就愈加的肆无
忌惮。
  大被同眠,郝江化左拥右抱,王诗芸和李萱诗并排趴着,翘着那高贵又诱人
的屁股,屁眼里面还插着一节狗尾巴。
  「母狗,屁股翘高点,说,你要什么?」郝江化站在李萱诗的背后,挺着发
硬的阳具,右手轻抚着其后背问道。
  「我要……快给我……要大棒子……捅我……」情欲已经上头,李萱诗沉迷
于性海之中难以自拔。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想,此刻的她只想尽快自己最本能的身
体诉求。
  「骚货,屁股翘高点!」郝江化提枪直捣龙潭,「噢……」李萱诗发出满足
的呻吟声。王诗芸则爬到李萱诗的下面,用丁香小舌亲吻着李宣诗胸前的两点,
和郝江化形成合夹「三明治」的姿势,刺激着李萱诗的感观。
  「郝爸爸,用劲!别让萱诗姐等得太辛苦啊!」王诗芸一边媚笑着,一边调
侃着他们夫妻二人。自白颖出走以后,郝江化对王诗芸的疼爱愈加厉害,可能是
二人太过相似的原因吧,每次郝江化都会拉她玩角色扮演。
  「夫人,说,媳妇和我一起伺候你,舒服不?」郝江化飞驰疾奔的间歇还不
忘言语上的调教。
  「啊……啊……舒服……舒服……死了!」李宣诗神智近乎昏迷,机械地回
复着几个单词。让我沉沦吧,沉沦在在无边无际的欲海之中,只有这样,她才能
暂时忘记自己的罪恶。
  「那我们去把儿媳妇找回来好不好?」郝江化循序渐进地彰显着自己的险恶
用心。
  「好……啊……不好……」李萱诗迷迷糊糊中恪守着自己的坚持。虽然现在
看来,这份坚持显得那么的可笑,那么的缥缈。
  「贱货,你到底去不去找?」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郝江化加大了力度和速度,
顶得李萱诗的肚皮都有了明显的凸出。
  「我……我……」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攻击,让这艘汪洋中的小船完全失去了
方向,再一下,只要再一下,这艘小船就会完全倾覆。可就在这时,一声惨叫从
郝江化的嘴里窜了出来,跟着就听到他摔倒在地面的击地声。
  「老郝,老郝你怎么了?」李萱诗从欲望中艰难地清醒过来,空虚的身体因
为临门一脚的不中而愈发地寂寞难耐。可此刻她看到郝江化倒地不起,立即起身
过来询问情况。
  「麻……啊……麻,我的右……右半边身……体不能动了!」郝江化忍着疼
痛,哽咽着将话说完,浑身都在痉挛,胯下之物早已软作一团。
  「老郝,我赶快送你去医院吧!」李萱诗一边穿衣,一边对王诗芸说道:
「诗芸,快去备车!」
  「哎,我马上就去!」王诗芸也赶紧披衣裹帽,径直往车库方向走去,可谁
也没有注意到她那不自然的停顿和若有所思的表情。
  「小子,你可知道我传授你的武艺有何用途?」就在郝家沟糜烂不堪之际,
我在监狱里面正在潜心求教。
  「强身健体,有自保的能力!」
  「傻小子,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老头诡笑着说。
  「请师傅明示!」
  「我传你的这套武技,叫五禽技!」
  「五禽技?我只听说过华佗创的五禽戏!」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
白老头怎么好好地说起了这个。
  「嗯!当年华佗只是触碰到了一些皮毛,他所创的五禽戏只有强身健体一个
功效。师门传承下来的五禽技,比那个厉害多了!」
  「哦,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我成功地被老头勾起了兴趣。
  「五禽技分别为熊技、虎技、猿技、鸟技、鹿技。其中,熊技主力,沉稳中
寓于轻灵,将其剽悍之性表现出来;虎技主神,能增强挟背穴和督脉的功能;猿
技主气,增强心肺功能,呼吸吐纳;鸟技主灵,可调达气血,疏通经络,祛风散
寒,活动筋骨关节;至于鹿技吗,嘿嘿嘿嘿嘿……」老头发出一阵淫笑。
  「鹿技主什么啊,师傅别卖关子啊!」这老头,肯定憋着坏,瞧他那猥琐样!
  「嘿嘿嘿嘿,鹿技主精啊,能大大地增强你的肾功能和你的阳具,长久锻炼,
别说颠龙倒凤,就是日驭数女都不在话下啊。这功效可比一般的壮阳药好太多,
治标又治本,嘿嘿嘿嘿,你小子得了个大便宜,你就偷着乐了吧!」老头越说越
离谱,直白赤裸的描述让我都有点吃不消。
  「师傅,师傅,我只想报仇!」万般无奈之下,我赶快打断了他的遐想,插
了个话题。
  「报仇是一定要的!所谓杀人诛心,杀人不过头点地,兵法有云,攻心为上。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是男人要亲手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你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报个鸟仇啊你个死犊子!」
  「师傅,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我的双眼执着地
盯着老头,一种熟悉的感觉又是直冲上头。
  「势有余,散而不凝。痴儿,你的路还长着!好,你说你要报仇,你想好要
怎么报这个仇吗?你有这个能力去杀人,可是你用什么办法去挽回曾经属于你自
己的尊严?」
  师傅的话如醍醐灌顶,瞬间就让我冷静了下来。是啊,这个仇怎么报?是快
意恩仇后的亲者痛仇者快,还是师傅说的阴谋阳谋、杀人诛心来得满足?对于郝
老狗我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但对于母亲我该怎么复仇?对于白颖我又该怎么
出手?这里面剪不断理还乱的错综复杂,是该好好静下心来捋一捋了。孺子可教
——老头见我片刻就明白了这个理,面露赞赏的笑容。
  「孩子,师门过去那些保家卫国的规矩,现在和你说了用处也不大,基本上
也用不到。我只叮嘱你两句——壹不可妄动杀念,贰来,江湖事江湖了,祸不及
家人!杀孽重易坠魔道,要守得住自己的本心!」老头语重心长地告诫我。
  「哈哈哈哈哈哈,师傅,祸不及家人!可这本就是我的家事,这本就是家人,
师傅,不要我如何做才祸不及家人?」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老头闻言亦是一滞,
发出一声哀叹——「路漫漫其修远兮,汝将上下而求索!」
               第一卷终
  第二卷:誓将寸管化长剑,杀尽世间狼与豺。
  第一章、刑满出狱。
  鸟语,花香,我有多久没有闻到这最熟悉的陌生气息了?站在即将出狱的通
道,背后的钢丝网拦住了我曾经的那些室友,却拦不住那关切的目光。
  一转身,我往0911、八哥等人的方向走了过去,我觉得我应该去打个招呼,
毕竟是他们给我的悲剧的人生上的警醒的第一课。
  「0911,谢谢你!」
  「谢我?谢我揍你?」0911难得用开玩笑的口气和我说话。
  「嗯!谢谢你把我揍醒了!」
  「看来我还是揍你揍得少了!兄弟,出去了就要好好活着!」
  刀疤汉隔着钢丝网和我击了下手掌。
  「会的!你要保重!」
  我环视着老四,八哥等人,「大家都要保重!」
  「小么保重!有机会兄弟们外面见!」大家都笑着和我打招呼,都在送我一
程。
  「小子,快滚吧,这地晦气重!」不知何时,老头也来到了我身后。
  「师傅!待弟子去吧心事了了,再来服侍您老人家。」
  「滚滚滚,死滚,我用不着你来服侍,这里面小六给安排好着啦!出去了就
不要再回来,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就好!」老头一脸的不耐烦地朝我挥挥手,转身
离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噇!」「噇!」「噇!」磕了三个响头。
  「走吧,小师弟!」
  丁胖子送我到门口,「出去了就一切要靠你自己了!」
  「谢谢师兄!」我真诚地和丁胖子来了个拥抱。
  「吱!」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我的心门能再次打开吗?即将跨出大门的一
线之间,我的心声真实地倾诉着我的内心想法。
  跨出这一步,意味着我必须得换个方式来活。
  一年半的监狱生涯,183 天的痛定思痛,4392个小时的刻骨铭心,263520分
钟的厚积薄发,只为这一刻,只为这一步,只为我即将要迎接的新的挑战。
  我,一定会成功!带着坚定的信念,我迈出了右脚,跨出了这复仇的第一步。
  (PS:第二卷还不算是正式开写,先写一点点,大家看看!)
  「京京!」「京京!」两个声音同时传入我的耳朵。
  李萱诗身穿一件黄色的羊毛衫打底,外套是件粉色的妮子大衣,头发用金针
簪子盘了个简单的发髻,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典雅,落落大方。另一边,童佳慧简
单的职业套装外面是件白色的长款羽绒服,一头乌黑的头发就在风中轻荡,脸上
一副墨镜很好地掩盖了她激动的情绪。远观就像是一朵白莲,沁人心脾。
  「妈!」我喊了一声。
  「唉!」李萱诗急忙答应着,眼中含着泪花,展开双臂向我扑过来,这一年
半里,她为了儿子的事情天天都在忍受着煎熬,眼下,她只想把孩子拥在怀中,
再次亲抚那熟悉的脸庞。
  而我,对这一切视若无睹,我就这么一直往前走着,朝着那朵白莲花走去。
  和李萱诗擦肩而过的那刻,我心绪平静,眼中没有没有感情的波动。但,李
萱诗却是一脸的惊愕,然后转变成痛苦,她的双手就那么张开着,想去拉住自己
的孩子,左京早已经到了童佳慧面前。
  「妈,我回来了!」我给了童佳慧一个热烈的拥抱,让她充分感受到我成长
的力量。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童佳慧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她的左手穿过我的脸
颊。
  「京京,你瘦了,但是也变得精神了!」
  拥抱之后的分开,我在童佳慧的额头深深一吻,这一幕看得李萱诗又是一阵
心痛。
  「妈,你也瘦了!放心吧,我回来了,以后的事情都交给我吧!」看着岳母
那憔悴的面容,我能想像得到,这一年半她所承受的压力到底有多大。丧夫失女,
家毁人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母亲带来的。
  「嗯!妈听你的!」纵使童佳慧是官场上那么雷厉风行的一个女强人,此刻
在我的怀里早已哭得梨花带雨。
  「走吧,妈,我们先回家吧!」我拥着童佳慧就往车走过去。
  「不!」身后传来一声淒惨的叫声,「京京,我才是你妈,你应该跟我回家!」
  李萱诗看着我和童佳慧那温馨的一幕幕,心碎得滴血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痛苦。
  这一切、简单的、小小的幸福,本都应该是属於她的。此刻,这种幸福被赤
裸裸地剥夺了。
  我站住脚,回身看着这个在嘶吼的女人,之前的高贵典雅早已消失殆尽,现
在完全是一副歇斯底里的偏执。童佳慧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她现在除了我已
经是一无所有了。看着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这
一切由我来处理。
  「不好意思,李女士,那些都不是我的家,我的家,早已经被你给毁了!」
  我的语气愈是平淡,李萱诗就愈加心痛。
  「你……你……你喊我李女士?」李萱诗一脸的不可思议,诧异中带着愤怒
地问道。
  「京京,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啊?你都不知道你坐牢的这段时间她经受了怎样
的折磨!
  孩子,听徐姨的话,赶快跟你妈道歉!「徐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李萱诗
的背后,扶着她那摇摇欲坠的身躯。
  「嘿嘿嘿嘿,让我喊她妈,她配吗?她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左京今天在这里
立誓,他日我必百倍奉还!」我的声音不带一丝波动地传递出去,听得现场三个
女人都是一愣。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扇过我的脸颊,李萱诗眼中的泪水早已汹涌而出,
她用发抖的手指着我的脸,嘴里就只发出一个字——「你……你……」
  「京京,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身体当中流着你妈妈的血,这是你死也改
变不了的现实。你都不知道你母亲到底做了什么,你怎么能如此抹黑自己的亲妈?」
  徐琳见状,声音亦大了几分,脸上也露出抑制不住的怒气。
             第二章、母子决裂
  「京京,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身体当中流着你妈妈的血,这是你死也改
变不了的现实。你都不知道你母亲到底承受了些什么,你怎么能如此抹黑自己的
亲妈?」徐琳见状,声音亦大了几分,脸上也露出抑制不住的怒气。
  我松了松自己的脸颊骨,用舌尖舔过嘴角的血丝,脸上露出一丝邪笑,「徐
姨,那就按你说的,我今天把这些还给她!」我转身死死地盯着李萱诗,「李萱
诗,我为自己身体当中有你那肮髒的血液而厌恶自己,我为有你这样一位」出色
「的母亲而感到耻辱。从今往后,你我行同陌人!下次再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今天,我就将欠你的一次还清!」言罢,我的右手闪现一把匕首,朝着自己的心
窝就紮了下去。
  「不!不!不!」所有人都惊呆了,李萱诗从未想过温文尔雅的儿子会有如
此血性担当的一面。一时间她呆了,只是本能地想去伸手扶住自己的儿子。
  可却被童佳慧从后面沖上来一把推开,顺势把我抱在她的怀里。
  「李萱诗,你这个贱人,你想干什么?你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一切,还嫌
不够?你还要逼死京儿吗?」童佳慧终是按耐不住,沖着李萱诗爆发了,她的情
感,她的压抑,在此刻,终於彻彻底底的宣泄了出来。
  「不,不,不,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李萱诗也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呆了,
她完全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李女士,从此……以后,你我两不……两不相欠,再无……半点………情
分可言!」鲜血映红了我的胸口,也映射了我的决绝。
  「走,京京,妈妈带你去医院。」童佳慧扶着颤颤巍巍的我往车上走去。
  「李萱诗,你最好祈祷京京没事,否则,我要你整个郝家沟陪葬!我要你们
所有人都不得好死!不要怀疑我的能力,也不要再来挑战我的耐性!如果不是左
京,你们早就是死无全屍了!」最后的这段话,童佳慧说得是咬牙切齿,同时,
也将她的果断干练、她的上位者的气势展现的一览无余。
  李萱诗在为儿子担心的同时,没有留心到童佳慧的言辞。徐琳却是在一旁看
的真切,包括童佳慧眼中最后一丝的寒冷,更是让她不寒而栗。
            第二章、母子决裂(续)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童佳慧正趴在床铺边打着瞌睡。看着那美丽的容颜,我
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摸,可却牵动了自己的伤口,「嘶」的一声,我轻轻地痛哼
出声。
  「京京,你醒啦?」童佳慧一把抓住我的手,眼里有着失而复得的惊喜。
  「妈,让您担心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虽然不是我的亲妈,但是她给我的关怀和支持胜似亲妈。
  她是我身边众女中,唯一神智清醒,有独立的判断能力的女强人。
  此刻的她,身上母性的光辉无限在发大。我受伤后到昏迷前,岳母的每一句
话、每一个字都钻进了我的耳朵。我也深深地明白,只有她,才是真心真意爱护
我,陪伴我,支持我的人。
  「傻孩子,你怎么会作出自残的事情来?你要知道,妈妈已经什么都没有,
就只有你了。要是你再出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可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岳母又开始泪眼婆娑起来了。
  「别哭啊,妈,千万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再说了,紮的位置我心里有谱,
你相信我。」我一边分散着岳母的注意力,一边千言细语地哄着她。「我保证,
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了,还不成吗?」
  「这还差不多!京儿,你伤癒刚好,想吃点什么?妈去给你做!」
  在童佳慧的心中,自白颖离家出走后,左京是她唯一的牵挂了。左京既是女
婿,又是儿子。再加上白颖做了如此不堪之事,故童佳慧给左京的爱护就更多。
  「妈,我就想喝您熬的鸡丝粥。」我笑笑地答道。
  「那成,你就在这等着,妈妈现在就回去做。」
  童佳慧急急忙忙地起身要回家熬粥,这种母爱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恍
惚之间,我又看到了母亲小时候待我嗷嗷待哺的场景。妈的,怎么又想起这个了?
  我狠命地摇了两下头,想把这些场面从脑海里面抛出去。
  「小李,左京就麻烦你暂时照顾一下了啊!」童佳慧一边走一边对门口的保
镖做了安排,「京京,你先休息一下,妈妈很快就回来啊!」微笑之间,我如沐
春风。
           ************
  「来,张嘴,小口小口地喝。」
  当岳母带着熬好的粥来喂我的时候,那浓郁的鸡汤香味,那稠滑的口感,让
我找到了久违的家的温馨。为了防止烫到我,每一口,童佳慧都会把勺根放到自
己的嘴里试试温度,等温度合适了再送入我的口中。我细细地品味着带着岳母唇
香的粥,再看着她那贤慧的举止,不由得癡了。
  「看什么看,快喝粥啊!」
  岳母也是发现我的眼光有异,娇羞地飘了一句,在这略显暧昧的环境下,我
从未见过岳母如此的小女人心态。「咕唧」我吞了口口水,由衷地讚歎道——
「妈,你真漂亮!」
  「都老了,哪里来得漂亮?就知道耍贫嘴。」
  岳母虽嘴上反驳我的话语,但她的脸颊却是有着一丝桃红,心跳也略微在加
速——我这是怎么了,京京他是我的儿子啊,我怎么对一个孩子还没羞没躁起来
了?
  「我心中,妈你是最漂亮的!」
  我虔诚地说出了心底话,没有一点的歪念头,因为在我心中,岳母就时那朵
圣洁的白莲花。
  「快吃吧,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这次岳母没有再反驳了,只是笑着加快了喂我吃饭的速度。片刻之间,一碗
粥就见底了。
  「妈,要是你能永远熬粥给我喝多好啊。」
  我躺在床上发出感慨,确实,这样的场景我很迷恋,因为家的味道太浓郁了。
  「只要你喜欢,妈给你做一辈子!」童佳慧轻抚着我的额头,笑看着我这个
孩子。
  「妈,有你在,真好!」
  我一时感触颇深,双手环过岳母的腰肢,把头埋在其胸前,泪花闪烁。
  「傻孩子,有妈在!别怕啊!」
  童佳慧聪慧过人,触景生情,也是将我拥抱在怀,轻轻地怕打着我的背,
「京儿,从今往后我们娘两就相依为命了。你记住,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最
坚强的后盾。你要走的路还很长,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但是你放心,妈妈会一
直陪伴在你身边的。」
             第三章、惊慌失措
  距离左京出狱已经一周过去了,那边左京和童佳慧在阖家团圆,互诉衷肠;
  这边,李萱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慌乱无主了。
  「小琳,小琳,你说我该怎么办啊?京京不认我这个妈了啊。他跟童佳慧走
了,他管她叫妈,我才是他妈,我才是他的妈妈啊。」
  李萱诗双手紧紧地抓住徐琳的双臂,就这么声嘶力竭地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萱诗,萱诗,你冷静点。那么多大风大浪你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会没事的,
知道吗?」
  徐琳知道李萱诗此刻的神智不稳定,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她先冷静下来。
  「冷静?我怎么冷静得下来啊,你又不是没有看到那孩子的眼神,他是真的
要杀了我啊!对了,他还说下次见,不是他死就是我活,好可怕,怎么可能?我
的京儿怎么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对,是童佳慧,是那个贱人抢走了我的儿
子对不对?她自己没有儿子,所以要抢我的儿子对不对?那些话都是她教左京说
的对不对?」
  李萱诗已经近似疯邪,两眼无神,完全是顾左右而言其他的状态。
  「啪!」的一个耳光,徐琳狠狠地扇在李萱诗的脸上。
  「李萱诗,你醒醒好不好?京京说不认你做妈,你就不是他妈了吗?左京才
出狱,我们一起去接的他,童佳慧怎么可能去教左京这些?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
想,左京为什么入狱前和出狱后对你的态度大为不同?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你后来去探监左京都是避而不见?不把这些搞清楚,你自己就一个人
在这边乱了阵脚,你还能坚强一点啊?李萱诗,别让我看不起你好吗?「
  徐琳一顿言辞如同机关枪扫射一般,将李萱诗打得是遍体鳞伤。
  似是被徐琳给刺激得清醒了一些,李萱诗不再像之前一样疯癫。徐琳说的话
糙理不糙,她也明白这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事情,才会导致儿子的
性格大变。
  「那小琳你帮我分析分析,这中间究竟会发生什么?」冷静下来之后,李萱
诗又恢复到了她精明的一面。
  「这才像你,刚才就跟疯子没什么两样!」徐琳见李萱诗终於冷静下来之后
也曾是长嘘了一口气。
  「萱诗,一开始你把京京送到监狱的时候,他就算是对你是抵制的,但是,
多少你的话他还是听得进去的对不对?后来你去探监,他就一直避而不见,这里
面有他自己愧疚的原因,可更深层次的一些因素你考虑到吗?」
  「你是说?」李萱诗不是很肯定的望着徐琳。
  「嗯,白颖的事情他一定是知道了。你再换个角度去想,京京这一年半的牢
狱之灾,小白一次都没有去探访过,不是薄情寡义,就是人出了事。京京这么聪
明的孩子,就算童佳慧去探监时不说,他自己也能拿分析出来的对不对?再加上
我们去接她出狱,小白也没出现,他肯定是以为小白对他了无牵挂,所谓爱屋及
乌,恨屋及乌,小左他一定是顺带把你也给恨上了。」
  「可是不应该啊,京京出来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如果只是颖颖出走的事情他
知道了,那他肯定要来问我的啊?可为什么?他的表情那么冷漠,他对我那么狠
心?」
  李萱诗说着说着又开始急了起来。
  「萱诗!你再仔细想想,如果真的就只是小白离家出走,京京知道她肯定是
摆脱了老郝的控制,他应该高兴啊。可是他的态度、他的行为,说明肯定还发生
了一些事情带给他足够大的刺激才导致的,你想啊,京京那么温顺的一个孩子,
从牢里出来就像是匹穷凶极恶的狼,这人性巨大的反差变化,如果不是有大件事
的刺激,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极端现象的。」
  「我们所有的人,都不会越过你去办事,更可况连你都一心在保京京平安;
白家就更不可能了。这里面要真的是问题,只有一个人会去做!」
  「郝江化!」李萱诗瞬间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弯弯绕。
              第三章(续)
  「恩!想来想去,也只有他会这么做!左京带给郝江化的后遗症已经显现出
来了,现在的郝江化就是禽兽,你看他对你、对姐妹们使的手段,越来越龌龊,
越来越无耻。以他睚眥必报的性格,你以为他会白白放过这个机会?郝江化是绝
对不会做放虎归山的事情的,他一定会想办法除去京京,以解自己的后顾之忧。」
  如果说之前还是猜测,那么此刻徐琳对自己的分析是越来越肯定。
  「不可能啊,郝江化就算再想使绊子,可京京毕竟是在北京服刑啊?」
  李萱诗心中一惊,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他是不能,如果有人能办到咧?萱诗,你自己感觉到没有,你现在已经越
来越控制不住郝江化了,他就像是匹脱韁的野马,现在他的野性和野心都在一点
点地展现,不是我危言耸听,你要早作打算啊?包括我们姐们,都要好好想想以
后该怎么过了。」
  徐琳一边劝慰着李萱诗,一边也是给自己提个醒。
  「不,不会的,老郝就是人荒诞了点,其他的,其他的都挺好的!」
  李萱诗仍不愿相信徐琳的分析。
  「哎,我的傻姐姐,都是恋爱中的女人是盲目的,可你怎么都结婚这么长时
间了还这么瞎啊?都说关心则乱,当年京京出事的时候,你就乱了方寸,后来一
步错步步错。现在,你又乱了,你能拾起你的精明,用理性的思维来疏导这件事
情吗?」
  徐琳感觉自己的一番苦口婆心都做了无用功。
  「琳琳,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和老郝都养了4 个孩子了,难道我要再一次抛
夫弃子吗?」
  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此刻的李萱诗只剩下无助的淒凉。
  「萱诗姐,有些事,都是命。你听我说,左京那边我会找个机会去和那孩子
好好谈一谈,希望能扭转他那偏激的想法,再不济也能探探京京的底线。至於你
这边,老郝那你一定要去敲打,别再整出点么蛾子,特别是别再刺激京京了。这
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又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是真心不想见到你们母子反目
成仇啊。」
  「小琳,你一定要帮我把京京劝回来啊,只要他肯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他!」
  李萱诗已经慌张得走足无措了,这么理性的一个女人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什么都答应?那他要是让你离开老郝?离开那4 个孩子你怎么办?」
  徐琳一句话就把李萱诗给问得没话说了。
  「萱诗姐,现在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等我去和孩子谈完了再说行吗?」
  徐琳不忍见李萱诗如此地失魂落魄,还是好言相劝。反观李萱诗,如同灵魂
出窍了一般,眼中已经没有往昔那份精明的神采,只落下一副心事重重的癡样。
             第四章、促膝长谈
  出院后,岳母就直接把我接回了她的家。北京的房子哪怕是看一眼我都会觉
得那里面的乌烟瘴气会浊了我的眼睛,至於长沙的那套别墅,哼,那是别人的爱
巢。如今,看着岳母把自家的小屋收拾得井井有条,处处彰显着她的简洁精练,
这才是家的味道。
  「京京,累了吧,先去房间休息下,妈妈马上就去做饭。」似是我的回来,
给这个家增加了人气一般,岳母的脸上满是笑容。很显然,过去一年半的时间里
面,都是她自己再独守空房。
  「妈,我帮你吧!」如今岳父驾鹤仙去,妻子是音讯全无,也就是她这么坚
强,坚守着这个家。我知道,她在等,她在等我出来,她在等我的回复,她在等
这一切噩梦的覆灭。
  而我,现在就是她唯一的支柱。我知道她有很多话要对我说,我也有很多疑
虑要问。但此刻,我们都只想开开心心地在家里吃上着第一顿饭。暂时放下心中
的问号,来建造这片难得的家的美好。
  「不用不用,你个大男人下什么厨房!快出去!一会就好!」童佳慧赶忙把
我往外推,就像是贤慧的妻子在和久违归家的丈夫嬉闹一般。我就站在厨房门口,
静静地看着岳母忙碌的身影,和记忆中的妻子的影像在渐渐叠合。
  恍惚之间,时光不再。一顿温馨的晚餐后,我和岳母在客厅的沙发上并排而
坐,红酒杯映射着灯光的摇曳,「来,京京,为了庆祝你出狱,干一杯!」「Cheers!」
  枚红色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了下去,我和岳母相视一笑,话匣子渐渐打开。
  「妈,你怎么知道我那天出狱的?」我和好奇,因为自从跟了老头之后,我
就再也没接到探监的消息。
  「还记得我第一次去看你吗?我当时说,两周后找你要个答案。可等我到了
时间去找你,却被告知,15个月后接你出狱。后来我带着疑惑去找了丁监狱长,
他只是笑笑告诉我,你有了机遇,在你出狱之前我什么都不要做。其他的也就再
也不肯多说了。京京,你到底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整个人给我的感
觉都不一样了?感觉,感觉多了份自信,阳刚。」
  我去!原来这一切早都被老头安排好了,他刻意压我一年多的时间,除了传
授技艺之外,同时也是磨练我的耐性啊。想到如此,我不由地自嘲地笑了笑。
  「妈,在你探监之后,我读了小颖留给我的信,后来气急攻心,一时就晕了
过去。当我醒的时候,听说是个监狱里面的老中医救了我。再后来为了报答人家
的救命之恩,我就去照顾他老人家的起居饮食。老爷子看我还比较顺眼,就收我
做了个徒弟,传我了一些本领。这老头脾气怪,说我什么时间出师了,什么时间
才能从他的囚室出来。这也是我后来为什么一直没能来见您的原因。」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我不想岳母知道我再监狱里面经历的那些黑暗,毕竟,
她的压力已经够大了,我不愿也不能再让她为我操心了。
  「监狱里面还有这等奇人?难怪丁监狱长说你有了造化!」
  岳母闻言也是疑惑,「京京啊,小颖这事,是我们家对不起你,是我们没有
教育好孩子,以致于……」说道白颖,岳母一脸的愧疚。
  「妈,先别说这个了!李萱诗是怎么也跑去接我出狱?」我赶忙打断岳母的
话,避开了这个尴尬的话题。
  「这个……」童佳慧欲言又止,良久,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了出来—
—「是我告诉她的!」
  「为什么?」我很奇怪,照理说,岳母应该痛恨我母亲啊,怎么会?
  「京京,一开始,我是不想和你母亲再有任何关系了。我本来计画,等你出
狱,如果你不再理会过去发生的种种,我就陪你一起远走高飞,去国外换个环境
生活。
  如果你要去报复,那我就陪着你去整死那帮贱人。可是,可是李萱诗不管怎
么说她也是你的亲生母亲,我不能就这么自私地把你带走。所以,我通知了她,
我也想看看,你会怎么选择!如果你执迷不悟,那我就一个人远走。值得高兴的
是,你并没有糊涂到底,你的醒悟来得还不算太迟。只是你的方法过於极端了点!
「」原来如此!妈,这段时间你受苦了!「一个女人善良到这个地步,我除了敬
重,还多了一丝爱慕。
  「孩子,你是真的苦了!原本的你应该是企业高管,一家人其乐融融,幸福
美满的。可是,就是因为李萱诗和郝江化这对奸夫淫妇,害得你家破人亡,害得
我散夫失女。京京,往后的路你打算怎么走?」
  童佳慧最终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上,而我,经过一年多的深思,此刻也给出
了我的答案。
  「妈,我要报仇!我要亲手拿回属於自己的一切!」我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坚
定的目光。
  「好孩子,妈妈就知道我没看错人!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敢作敢当!
  妈陪着你!「童佳慧激动地喜极而泣,她的用心良苦,终於起作用了。
  「嗯!谢谢妈!关於复仇,我要自己来,您别插手!如果有需要的地方,我
会和您说的!」关於复仇,我的脑海里面已经有了大概的轮廓了。说实话,岳母
本就不在我的计画之内,我不想她见到那些阴暗血腥的场面。她就是一朵圣洁的
白莲,我不能让任何东西汙了她。
  「好,京京,妈妈答应你!但是小颖你打算怎么办?」儿行千里母担忧,白
颖再怎么说也是岳母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知道,在她心田,从始至终,为妻
子保留着最后一片圣洁土壤。尽管我的心已支离破粹,却不希望岳母对妻子彻底
失望,毕竟那是她最后一丝美好幻想。
  「妈你就没有去找过她?」
  「找了,可是没有找到!我去出入境查过记录,没有她的出境记录。我想她
应该还在国内吧!」
  「小颖的事情先放一放吧,如果她想回来,她一定会回来找您。妈,翔儿和
静儿您怎么安排的?」
  「这两个小傢伙,目前我送到了贵族学校,让他们寄宿。京京,有时间这个
周末,好好陪陪孩子们吧!」
  「嗯!妈,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傻孩子,妈妈现在就只有你了,你一定要站起来!」
  一番促膝长谈,让我和岳母彼此更加深了这种心灵上的交流。曾经,在郝家
沟,我和岳母有过一次促膝长谈,当年的暧昧涟漪一直回荡在心头,从母亲身上
得不到的东西,我渴望在岳母这里能有所依靠。
  恋母情结,以岳母的聪慧如何等看不出来?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年我和小
颖还是恩爱的夫妻,可现如今?哼,我命由我不由天,只有岳母,才是真心实意
对我好的人!郝江化,就暂且再给你一段时间,因为,接下来,我要让你后悔身
在这个世上。
  第五章、闻峰色变(此章节为了书友「囧已疯」而设计)
  北京三里屯,一家古朴的藏饰店。我仔细地打量着这店里的佈置以及各式的
饰品,内里只有一个皮肤黝黑的结实汉子在照应着店面。
  「请问陈锋师傅在不在?」我客气地和那汉子打了个照面。
  那汉子瞳孔一张,「这里没有叫陈锋的!你找错地方了吧!」
  「乌云盖月,闻『峰』色变!」
  「血夜妖瞳,荡气回肠!」汉子一喜,「你是妖尊的传人?」
  「呵呵,传人不敢当。师傅抬爱,收我为徒。」
  「少主命中与妖尊有缘,我等想拜入妖尊门下却是没有机会!」陈锋的眼中
流露出一种失落。
  「陈兄,但你却是师尊最为信任的人!」
  一句简简单单的肯定,让陈锋的心中激动不已,能为妖尊出力,是他后半生
最大的追求。
  「少主,既然妖尊授意你来此处找我,且随我进来吧!」
  「陈兄,你的情况师尊和我说了,不必如此客气,你比我年长,以后,你就
直呼我小京就好,你要是觉得变扭,乾脆喊我师弟就成。」
  「也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托大喊你一声小师弟了!」
  陈锋闻言更是一喜,爽快的汉子直接就应了下来。
  「师兄请!」
  「小师弟,血修罗的纹身可不是一时三刻能好的,你等下要吃点苦头了。」
  「师兄,要是这点苦也吃不了,那师傅真的是看走眼了!」我淡然一笑。
  陈锋眼中露出赞许的眼神,开始着手准备纹身的那套装备。「小师弟,准备
好了,那就开始吧。」
  针刺一点点地在我背脊和胸前上下翻飞,我的身体已经是汗液浸湿,想起老
头子在我出狱前的那席话——「左京,虽说你不能借师门两位师叔的力,但为师
还是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出狱后,你去找个叫陈锋的人,他比你年长3 岁,也
算是为师的不记名弟子吧。你去找他,他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当整个纹身结束后,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身体完全没有一丝印记和色彩,相反
的整个身体显得洁白如玉,不禁奇怪地盯着陈锋,「师兄,这?」
  「小师弟,凝神守心,战意怒放!」
  我调整了下呼吸,运起老头教我的功法,只见身上暗黑红纹开始慢慢呈现,
从胸口像外扩展,最后我的脸上也爬满了黑色的纹路。整个一个修罗鬼杀的样子,
杀气腾腾。
  「血战修罗,是妖尊这门的传承,这个纹身的标记是用特殊的颜料,杀意盛,
则会全部转变成朱红色。小师弟,要做到杀伐果断,才能真正的止战止阀!」
  「原来如此。有劳师兄!」
  「客气了,从今以后,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来找我!对了,这张卡这是妖尊留
给你的!」
  一张金色的卡片从陈锋的掌心飞出,直奔我的面门而来,两指一夹便入了我
的衣兜。
  「师兄,以后还要仰望你的助力了!」
  「哪里话,有需要的地方,小师弟你可千万别客气!」
  ……
            第五章、闻峰色变(续)
  在陈锋处呆了一周,我和岳母沟通了一下,要先回长沙一趟,去祭拜我的父
亲。
  父亲的坟前,一束菊花让我有点意外,难道是李萱诗过来祭拜过?这个贱女
人还有什么资格来祭拜我的父亲?一气之下,我抓起坟前的菊花扔的远远的。我
将自己带来的贡品恭恭敬敬地摆了个三碗三碟,斟了三杯酒,点上一支菸放在父
亲的坟前。
  点燃草纸,响起一阵小鞭,在给父亲烧了点纸钱后,我给父亲磕了三个响头,
就这么一直跪着和父亲诉说。
  「爸,儿子不孝,来看您了!」注视墓碑上父亲慈祥的面容,我轻叹一口气,
接着道:「爸,很抱歉,清明时节未能前来祭拜,只因儿子那个时刻正身陷囹圄。
可您知道是谁送我进去的吗?就是李萱诗这个贱人啊,她和郝江化沆瀣一气,搞
得孩子我家破人亡,爸,你知道吗?」
  我盯着墓碑上父亲那慈祥的笑容,自嘲地笑了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山岭
的寒风呛得我猛地咳嗽了几声。
  「爸,儿子今天来,一是来给您谢罪的,二来是想和你说说心里话。我和李
萱诗有了乱伦之交,虽说这里面情况很复杂,可是我做了就是做了,犯了错我认。
爸,你若在世,怎么责骂我孩子我都承担。可是,您现在就躺在这里,人家都欺
负到我们老左家的头上来了,你怎么办?说实话,您两眼一闭,不受这窝囊气。
可儿子我心里的痛,您懂吗?我在这和您说的每一句话,都象是在自己的心头撕
开一道口子,我的心,早就死了您知不知道?」
  拿起瓶中剩下的酒,我狠狠地灌了下去。
  「爸,上次我和您说,若有朝一日,孩儿做出对不起您的事情,请您原谅。
现在,我不奢求您的原谅,我只求您能保佑我先报了这妻离家破之仇,待结束后,
孩子一并给您请罪。爸,我现在和郝江化以及李萱诗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你放
心,我不会让他们过得舒服的,我立过誓,我左京一定要把自己所承受的痛苦,
让这对奸夫淫妇千倍百倍地偿还。爸,你说现在这世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
年。儿誓将寸管化长剑,杀尽世间狼与豺!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她为什么要
这么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她如此对我?要我承受这份罪孽?爸,啊,哈
哈哈,看看你选的好妻子,看看我的好母亲,啊,这他妈的就是我的命运?我呸,
老子不信这套,命是我自己的!」
  由于胃里面没有任何东西,我空腹喝酒,加上这冷风一吹,渐渐地酒有了点
上头,我的话也不怎么连贯,说道气愤处,我「啪」地一把酒瓶砸在了父亲的坟
前,蹦起的玻璃碎屑划伤了我的手指,身后传来一个窃窃地声音——「左京哥哥?」
             第六章、故人相遇
  「左京哥哥?是你吗?」
  背后的声音不太确定,又问了一声。我木然地转过身体,竟然是岑筱薇。
  「你怎么在这?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
  看到她我就想起李萱诗过生日的那一幕幕,岑筱薇和郝江化肯定也扯不清关
系。所谓恨屋及乌,我现在看到和郝江化有关的人和事,就很反感。所以我的语
气里面带着一丝冷漠。
  「左京哥哥,真的是你。」岑筱薇的语气里面带着一丝惊喜,「呀,你的手
破了,我先帮你止血吧!」
  岑筱薇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从挎包里面掏出药棉和创口贴帮我包扎了起
来。
  虽说我很反感和郝江化有关系的女人,但岑筱薇和我的事情并无太多的牵连,
我就没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
  岑筱薇满意地看着她的杰作,正待笑颜准备开口说话,却一眼撇到被我扔到
一旁的那束菊花,小脸马上就僵住了。
  「左京哥哥,我……我……」
  「你怎么在这里?」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看着岑筱薇那局促的模样,心中不落忍,以尽量平稳的
口气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我是回来祭拜母亲的。」岑筱薇遥手一指不远处的一块墓地,「妈妈就葬
在那块!还有,还有,左伯伯坟前的菊花是我带来的。」
  岑筱薇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头都低了下来,两个手指都紧张得缠绕在一
起。
  「谢谢你了!我都没有去给箐青阿姨烧过纸!」
  就冲这份心意,我也不好再板着脸和她说话。
  「左京哥哥,对不起!」岑筱薇象是鼓足了勇气,才对我说出这话。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她这话说得我一愣。
  「就是上次,我一气之下,和你说的话太冲了!」(这里填了第一卷在日记
未曝光的前提下,小左怎么知道自己被下药的坑)
  「呼!没事,其实在这个问题上,我是要感谢你的!如果不是你,我还会一
直蒙在鼓里的。」我自嘲地苦笑了下。
  「左京哥哥,其实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的。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那么冲动地
去杀人了。」岑筱薇楚楚可怜地看着我,满是自责的表情。
  「不,错的不是你,错的人是我!是我一直自欺欺人,一直以阿Q 的方式在
主导着自己的行为。你的话就如同当头棒喝,如果不是你,也不可能造就今天的
我。」
  点燃一支烟,吞云驾雾之间隐显岁月的沧桑。岑筱薇在一旁看着我的侧面,
年幼时的两小无猜,加上时间的沉淀,这个男人在她的心里扎得更深了。
  「左京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岑筱薇小心翼翼地问着。
  「呼,还没想好,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留了个心眼,我也不知道岑筱薇问这话的动机是什么。
  「那你打算和白颖离婚吗?」
  香烟掉落在地上,我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岑筱薇,以后不许在我的面前
提这个人!」
  看着我铁青的脸庞,一阵窃喜在岑筱薇的心头围绕。
  「左京哥哥,你别生气,筱薇以后再也不提就是了。你知道吗,其实,如果
没有那个人的存在,我早就是你的媳妇了!」说到羞处,岑筱薇的脸颊映上两朵
红云。
  我闻言一愣,「筱薇,孩提时代的玩笑话你还当真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一切,只叹造化弄人!」
  「不!左京哥,我一直深深地喜欢着你,如果不是那个贱人,李妈妈早就撮
合我们在一起了,我们才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听我这么说,岑筱薇急了,开始
争辩起来。
  「闭嘴!」一声怒吼发自肺腑,如果说白颖是我的伤疤,那李萱诗就是我的
逆鳞。如果说听到白颖两个字我是反感,那这会的愤怒已经很好地解释了我的心
情。
  「岑筱薇,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妹妹就可以口不择言!这样子有意思吗?老实
说,李萱诗是不是安排你来补偿我的?她以为事情就可以这样轻易地化解吗?她
以为带走我一个女人,再补给我一个就可以了吗?你们算什么?都是她的棋子吗?
都这么不知廉耻的吗?」
  可能是我的面目狰狞吓到了岑筱薇,她不自觉地退了两步,直到后背贴在前
排墓碑的背面才稳住身形,「左京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好,很好,事到如今你还在装?你不要告诉我你和郝江化之间是清白的,
你就是李萱诗安排的玩具,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来啊,你不是说你喜欢
我吗?喜欢我们就在这陵园来一场露水情缘,既随了你的心愿,又能让我爸和你
妈做个见证,何乐而不为?」说完,我就扑了上去,开始撕扯起岑筱薇的衣物。
  「左京哥哥你不要!」岑筱薇一边挣扎,一边发出凄惨的哭喊,「你好可怕!
我不要!放开我!」
  「哼,你们女人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装吧,一个个全他妈的都是心机
婊!」岑筱薇的挣扎反而让我有了一种异样的兴奋。
  「啪!」岑筱薇终是抽出手来,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也是这记耳光,让我在疯狂中清醒过来,看着我身下哭得梨花带雨的岑筱薇,
我他妈的这做的叫什么事啊?「啪!」我赶快从岑筱薇身上下来,反手给了自己
一记耳光——左京,你TMD 就这点出息?
  看到我的自责,岑筱薇忘却了哭泣,轻轻地拉了下我的衣袖,「左京哥,你
还好吧?你刚才是怎么了?刚才的你好陌生。」
  我抬头看着岑筱薇,一身漂亮的连衣裙早已经被我撕得破烂不堪,露出了莲
藕一般的手臂和那光洁的大腿,脸上的泪痕印记历历在目。
  我赶忙脱下自己的风衣给她披上,「对不起,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第七章、冰山一角
  夕阳西下,当一切归於平静,我站了起来,岑筱薇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后,
欲言还休。
  「走吧,找个地我们聊聊!你总不至於要在这个地方和我说吧!」恢复过来
后,我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个究竟,岑筱薇到底知道多少?我以为自己的心已
经够坚定了,如今看来,还是欠火候啊。
  在咖啡厅,岑筱薇看着对面这个从小就照顾自己的哥哥,想着当年双方父母
定的「娃娃亲」,不知不觉中又陷入了沉思。
  「说说吧,筱薇,你是怎么和郝江化绞到一起的?」打火机「啪」的一声燃
起火苗,淡淡的烟丝带走生命的味道。王家卫曾经说过,将一支香菸燃尽前后的
质量相减,那就是生命的重量。此刻莫名地想起这句话,心里又是一阵窝心烦躁,
不耐烦之中我乾脆开门见山地提出了我的问题。
  岑筱薇此刻反而冷静了下来,她将耳旁的青丝绕到耳后,优雅地端着咖啡杯
抿了一口,才开始回答我的问题。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我,至於我和郝江化怎么绞到一起的,那就说来
话长了。当年,我接到李妈妈的电话,得知我母亲生命垂危,我急不可耐地从美
国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可惜天不遂人愿。待我回国,迎接我的竟然是更大的震
惊——我的母亲竟然是难产死的。」
  谈到母亲,岑筱薇的表情中流露着深深的哀思。
  「我当时就问李妈妈,我母亲到底怀了谁的孩子,可李妈妈一直支支吾吾说
自己也不清楚。更让人气愤的是,我连母亲的遗体都没有见到,说是母亲自己的
意思,死前自愿将遗体捐献给了白颖的母校医学院。这一切的一切,你不觉得太
不可思议了吗?」
  「李妈妈和徐阿姨是我母亲最好的闺蜜,她们三个人可以说是无话不谈的好
朋友。我母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信她们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我多次
询问她们二人,她们都搪塞我说——只知道我妈妈谈了个男朋友,但是具体是谁
他们没有见过面。」
  「哼!一丘之貉,她们怎么会和你说实话!」我对母亲和徐琳的这种做法嗤
之以鼻。
  「是啊!我当年尚且年幼,没有往深了想。母亲的突然去世对我的打击特别
大,加上李妈妈一直劝慰我死者为大,先把身后事处理了。我就这么糊里糊涂地
听从了他们的安排,给我妈妈选了个衣冠冢。」
               (07)续
  「左京哥哥,你知道我的,从小就没了父亲。在母亲去世的那段时间,李妈
妈成了我最大的感情依靠。同时,郝江化也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怀,那种对父爱
的迷恋深深地吸引着我。我曾很庆幸自己还能找到父爱的感觉。」
  岑筱薇的双眼看着窗外,一个小女孩整亲暱地和自己的父亲在打闹,最后,
父亲把女儿骑在自己的脖子上,大手扶小手,一起往回走去。触景生情,岑筱薇
的眼光中有着深深的失落。
  「但后来,事情渐渐地变了,郝江化渐渐在言语和行为上佔我的便宜,我也
是糊涂,明知道这很可耻,他还是李妈妈的丈夫,可我就是喜欢那个老男人对我
的迷恋,对我的宠爱。我再次找回了做小公主的感觉。这一切,我之前还担心李
妈妈会生气,可她后来知道了却是不闻不问,反而变本加厉地鼓励我们在一起。」
  「哼!没必要在我面前秀你和那个老不死的恩爱!」我冷冷地打断了岑筱薇
的甜蜜。
  「是啊,我曾以为自己找到了最恩爱的存在,到头来才发现是黄粱一梦。就
在母亲七七结束的那晚,郝江化佔有了我。我初经人事,当晚疼得晕了过去。隐
约之中听到李妈妈和郝江化的谈话。李妈妈说郝江化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连我
这么个闺女都不放过。可郝江化却是很淫贱地笑着说——这孩子和她妈妈一样的
妖媚,身子骨是一样的柔软。真是可悲啊,也就是从哪个时候起,我才知道,原
来我妈妈找的男朋友就是郝江化。」
  「可是,就算是我知道了又怎么样?母亲已经撒手人寰了,我一直不理解,
以母亲的条件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偏偏和李妈妈一样,看上这么个糟老头
子。我醒来后气愤地质问郝江化,为什么强奸我母亲?为什么害死我母亲?可他
却说我母亲是自愿要替他生孩子的,至於强奸更是无从说起,怀胎十月都有了。
  再后来,李妈妈也出来印证了郝江化的说辞,还给我看了母亲和郝江化在一
起房事的录像。「」想不到岑阿姨也沉沦欲海了!「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
以为我知道郝江化的女人已经够多了,谁知道又冒出来一个。
  「是啊,我从录像里面看到了母亲的沉沦,但是也看到了母亲的满足。她多
年没有男人在身旁,我又在国外,孤独、寂寞,她都要自己扛着。看着母亲在郝
江化身下辗转迎合,我渐渐地理解了母亲的苦。」
  听着岑筱薇的诉说,我似乎也有一种感悟,母亲和岑阿姨在走着同样的一条
道路。我可以接受你的沉沦难以自拔,但是我绝对不会原谅厚颜无耻到没有做人
的底线。
  「就这样,从猜忌到怀疑,从痛苦到领悟,从鄙视到接受,从好奇到沉陷。
  就这样,我一步步迈进了情欲的深坑。本来我以为自己找到了属於自己的幸
福,有着爱我疼我的乾爸乾妈。可是,当我发现郝江化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时,
他也以为我对他的臣服愈演愈烈时,我才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你是因
为自己的失宠产生的妒忌?「我冷笑着对面的女人,」你就一点没有没有为自己
的行为而感到不耻?「
  「是的,我妒忌她们!我妒忌白颖,她有你这么个好丈夫;我妒忌王诗芸,
她佔有了郝江化对我的父爱;我妒忌母亲,能找到带给自己满足的男人。可是,
为什么,我看中的东西,你们全部都不属於我独有!」岑筱薇已经开始病态的阐
述了,我从她那失衡的价值观里面清楚地看到了可悲二字。
  「你以为爱情是什么?是小孩子的玩具吗?想要就拿,想扔就丢?」我淡淡
地反问了一句,对於这么畸形的情感,我深深地体会到一种心痛。对於这个妹妹,
此刻我更多的是同情。
  「呵呵,爱情,不过就是一场梦。就看你是愿意早点醒,还是迟点醒。」岑
筱薇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让我的心还是抖了一下。
             第八章、重愈千斤
  「左京哥哥,人这种动物太複杂了。愈是得不到的东西愈渴望,可是得到了
又不知道去珍惜,非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说真的,如果我有再来一次
的机会,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去找你。」
  岑筱薇在经过了一番歇斯底里的宣泄后,落寞地说出了自己的体会。
  「可惜没有如果,不是吗!」
  不知不觉作为听众,我的烟盒里面再也抽不出来一根香烟。
  岑筱薇思考了一下,从挎包里面掏出一本牛皮的笔记本,轻轻地放在我的面
前。
  「左京哥哥,原本我没打算把这个给你。因为我真心不想伤害你,但是今天
我们遇到了,这就是缘分吧,最起码你是有知情权的。」
  「这是什么?」我带着疑问盯着那本笔记本。
  「一份礼物吧!如果不是我的嫉妒,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拿到它——这是你母
亲的日记!」
  岑筱薇的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揶揄,她就这么平静地扔下这颗鱼饵,不信我
不上钩。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母亲的心路历程,我迫不及待地想
知道母亲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才会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出格的事情来?这里
面白颖又到底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我的手急忙向日记伸过去。
  「啪!」岑筱薇的手紧紧地压在上面。
  「给我!」
  声音已经近似咆哮,隔壁座的顾客偷来抱怨且疑惑的眼光。
  「你确定你现在做好了打开这本日记的准备了?」
  岑筱薇很认真地看着我的双眼。恍惚之间,这本日记仿佛重愈千斤压在我的
心头,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哼,这里面的内容我是读过,关於我母亲的只有寥寥数语。更多的是和你
有关的东西。」
  岑筱薇故意停顿了片刻,想看看我的反应。此刻的我内心是煎熬的,既想一
睹为快解千祸,又怕顺其自然伤自身。
  「看来你真的没有准备好!我问你,如果里面的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你
怎么办?如果里面的人是被逼无奈你又作何选择?你是选择阳奉阴违的自欺欺人,
还是金戈铁马的快意恩仇?斩不断理还乱,你,真的抉择好了吗?」
  ……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本日记,连岳母推门进来我都没有听到。
  「京京,怎么了?」感觉到我的发呆,童佳慧温柔地问到,她顺着我的视线
看到了眼前物。
  「这是什么?」
  「李萱诗的日记!」声音有点沙哑。
  「你是怎么得到的?」童佳慧眉头一紧,她知道左京回了趟湖南,就怕这孩
子再冲动行事。
  「岑筱薇给我的。」我的回答有些有气无力。
  「岑筱薇?岑箐箐的女儿?她为什么要给你这个?」
  那天岑筱薇走之前,我还一直在回味她的话——「左京哥,日记我丢给你了,
你什么时间准备好了再看也不迟。」爱之深,责之切。自己的亲人牵扯其中,这
份牵绊不是谁都能说断就断的。
  「因为女孩子的嫉妒,或者说,还有那么一丝的良知吧!」我给出了自己的
答案,打心底我还是希望岑筱薇能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上去。
  「嫉妒?你是说她们起内讧了?」不愧是执政高官啊,眼光就是毒,一言就
闻到了里面的猫腻。
  「其他人我还不知道,岑筱薇是因为恃宠傲物才被排挤的,所以她也因为失
宠才把日记偷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她们有间隙就好。」童佳慧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左京,后半
截话憋住了没说出来。
  「妈,日记就在眼前,可是我……」我的患得患失又一次彰显了自己的优柔
寡断,老是把「复仇」二字挂在嘴边,可正如岑筱薇所说——我没有做好准备。
  或者说,我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
  童佳慧陪在左京身边坐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左京的头发,「孩子,你还是
太善良了!」
  「妈,你说我该怎么做?」再怎么说,血浓於水,这本日记就像是潘多拉魔
盒,一旦打开就再无回头的可能。
  「烧了它!」
  童佳慧的眼光透露着坚决——李萱诗,不管这本日记是真的被岑筱薇偷出来
也好,还是你故意使的计策也罢,我是绝对不会让它来影响左京。
  「烧了它?」我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可这样我就失去了瞭解一切的机会了
啊!」
  「京京,这本日记在这个时间点出现,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而且,这里面
究竟写了些什么我们暂且不去讨论,如果事情真的和你之前想的相冲突,你怎么
办?只会让你乱了心绪。所以,跟着你的心走,自己去抽丝剥茧,就算里面有苦
衷,你自己找出来的答案才能最让人信服,不是吗?」
  岳母的话让我豁然开朗,对啊,我根本就没有必要为这本日记纠结啊。管他
什么是与非,只要是做错了事情,就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走心,心里是怎
么想的,自己就怎么去做。
  茅塞顿开之后,我拿起日记毫不犹豫地就扔进了壁炉,熊熊的火光照耀出我
脸上的一丝狰狞。同时,岳母的脸庞也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艳丽。我的怒火
和岳母的恬静在火苗的跳动下别有一番旖旎的味道。看着岳母那高贵美丽的容颜,
我的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激动。我要去征服她,我要她做我的女人。
  我猛地把岳母抱进自己的怀里,「妈,谢谢你!」
  童佳慧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可是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顺着鼻腔直冲脑海,自
己的双脚有一点发软,心跳也在加速,呼吸开始紊乱,她用手环抱着左京,体会
着男人那结实的胸膛,头轻轻地埋在我的胸前,「傻孩子,谢什么,我们本来就
是一家人啊!」
  岳母身高约167 ,比我矮了一个头,此刻她盘的发髻就贴在我的鼻端,那种
成熟的芬芳正在解开我原始的兽性封印。我的小弟弟早就行注目礼了。童佳慧也
明显感觉到小腹处传来的硬度和热度。她的心恍如小鹿乱撞,自己彷彿回到了二
八年华。感受着左京大手在后背的抚摸,那种触电般的轻抚撩动了自己早已平静
的心湖,完全不受控的她在左京的耳边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呢喃。
  正是这声呢喃,宛如点燃炸药的火苗,恰似吹响了战争的冲锋号。左京再也
按耐不住,一把捧起童佳慧的脸庞,对着那早已魂牵梦绕的红唇,深深地吻了下
去。
             第九章、干柴烈火
  窗外的月光格外的皎洁,壁炉里面的火焰早已熄灭,可室内的爱火确实俞烧
愈烈。童佳慧盘起的发髻早已全部散开,三千青丝犹抱琵琶半遮面,脸颊上爬上
两朵玫红的红云,一丝媚意随着眼角在荡漾。那米白色的马甲早已褪下,丝质的
衬衫包裹的玉体若影若现,黑色的胸衣彰显着胸部的挺拔。鼻腔的共鸣在诉说着
身体的热度。她就这么迎合着左京的热吻,想要把自己融化在他的身体里一样,
长时间的接吻让没来得及换气的她开始微微犯晕。
  那柔软的嘴唇让我迷恋忘返,我拼命地区吸食那巧舌下的琼浆玉液,是那么
地香甜。我就像是在沙漠里面迷路的行者遇到了一方绿洲,貌似全部的水喝下都
不能降低身体的温度。我的左手挽着童佳慧的后背,透过冰凉的衬衫感受着后背
皮肤的的丝滑,右手慢慢往下探去,搭上了那一抹丰腴。由于保养得好,臀尖传
来惊人的弹性,我暴戾的情感再次被点燃,五指成抓,狠狠滴捏了下去。
  敏感处受袭,痛感顺着脊柱骨蔓延到脑海,紧跟着一股异样的灼热开始从臀
尖散布开来。童佳慧给了左京一个白眼,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
  「妈……」我话刚说出口,童佳慧的食指盖在我的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
势。她的眼神是那么炙热,给了我足够的鼓励。良辰美景,我哪里还不能体会伊
人的心意。心猿意马之间,抱着童佳慧就往卧室走去。
  卧室的床下,白色丝质衬衫、黑色的蕾丝胸衣早已飘落在地,我的纹身在血
液的冲击下慢慢凸显,赤裸的身体有着男性的野性呼唤。我把童佳慧拥在怀里,
一只大手攀上那高耸的云峰,张嘴就冲着另一座山峰上那紫红色的葡萄咬了下去。
  「啊……轻点……」自白行健去世以后,童佳慧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渴望。
左京的行为对于她而言就像是出笼的猛兽。千里之体溃于蚁穴,情欲的裂缝一旦
打开,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奔腾而来。童佳慧知道自己和左京的乱伦是不对的,
可此时的她只是个纯粹的女人,一个需要男人来疼她爱她的女人。
  左京的舌头在乳峰上打着圈圈,另一只手已经滑到了童佳慧的两腿之间,手
指轻轻划过那茂密的森林,带起一道水波涟漪。正所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
始为君开。童佳慧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现在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左京
的身上,鼻腔里面呼出的热气打在左京那俊朗帅气的脸庞,勉强从嘴里窜出几个
字——「京京,我要……」
  男人最喜欢听女人说的一句话就是——「我要!」,春风吹,战鼓擂。我狠
狠地把童佳慧仍在床上,将自己的衣物快速褪去,露出那一身结实的腱子肉,胯
下的巨根犹如蛟龙出海,挺着那高昂的龙头,青筋暴露,面目狰狞。看得童佳慧
一惊一喜。惊的是左京的本钱足够大,喜的是自己久旱逢甘霖。
  我没有急于提枪刺入,眼前的岳母实在是太诱人了。她整个人就像是出水芙
蓉一般,情欲的高涨刺激着肾上腺素的分泌,光洁的皮肤上密布着一层细细的汗
珠,再加上岳母平时的高贵气质,看得我忍不住咽了几口口水。
  童佳慧正奇怪左京为什么没有动作,闭着的双眼缓缓的睁开,却发现左京正
在傻傻地看着自己。
  「京京,你在看什么啊?」明知故问,柔媚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自信。
  「嘿嘿,看你啊!看你美如画!」我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我的双手抚上了童
佳慧的膝盖,略一用劲,洁白的大腿被分两侧,又是一声娇羞传来他,头埋在童
佳慧两腿间就用嘴在花蕊之间吸了起来。
  童佳慧整个人都有些发飘了,两脚不由自主地伸得直直的。出于女人的羞涩
想并拢一些大_ 腿也不可能。
  我把舌尖在岳母那颗肉粒上tian起来,岳母被tian得全身都麻了,不停地打
颤,并且觉得下面开始有很多水流出来。童佳慧呼吸急促,脸热得像火烧一样,
已顾不得自己chiluoluo 地张大双腿让自己的女婿舔着si处的羞耻,反而心里有
点急切想要cha 入了。
  「嘿嘿,妈不是你说的吗?女人平时端庄正经,都是装出来给人看。尤其在
床上,对女人不要太温柔,该粗暴时,一定要粗暴。越端庄正经的女人,这个时
候,越好这口。」我忍不住打趣岳母道。
  「臭小子,看你外表儒雅,风度翩翩,总算是开窍了。天下哪个妻子,不希
望老公常伴左右,共享鱼水之欢?」岳母的话似有深意。让我不知不觉又想到了
妻子,妻子更多地继承了岳母的基因,恍惚之间,眼前人仿佛又变成了白颖。
  见到左京有点走神,童佳慧起身推倒了我,在我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
俯首下跪,撅着那诱人的大pi股,眉宇含笑,轻启樱唇,将我的小弟弟一口就吞
了下去……
             第十章、夜不能寐
  周围一片漆黑,李萱诗在迷蒙之中缓缓醒过来,她活动着早已僵硬的四肢和
颈部,眯着双眼,想在这黑暗之中找到一丝方向感。
  「啪!」一盏高能聚光灯打开,灯光刺得李萱诗赶紧用右手挡在眼前,她努
力地从缝隙中找寻着答案,却只看到了一个猩红的香烟头和一缕青烟从灯光上方
飘过。
  「你是谁?」李萱诗定了定心神,大着胆子问出了话。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没有回复,有的只是那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你有什么企图?不要在一旁装神弄鬼。」有着良好教育背景的李萱诗是个
彻头彻底的无神论者,她相信对方这么做只是在给自己施加心里压力。
  「啪!」灯又关上了,周围又恢复了一片漆黑。李萱诗的眼睛又从明亮进入
了黑暗,她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睛,做出了最本能的动作。
  「嗞呜!」顶棚一盏昏黄的灯泡忽明忽暗,前方似有什么物件摆设。李萱诗
借助这微弱的照明像前摸索着走过去。
  待走到灯光下,李萱诗终于看清了物件,却是被吓得三魂散了两魂半,上下
牙关在不停地打着颤,滴滴冷汗顺着额发往下滴落。
  这里是一个灵堂,当中是一口漆黑的棺材,正前方是个大大的「奠」字,灵
台之上,左轩宇的照片挂在正中,可是照片上却没有眼睛,空洞洞地。李萱诗的
目光牢牢地盯着左轩宇的照片,可突然之间,左轩宇空洞的眼眶中流出了鲜血,
气氛一下子就显得更加阴沉,李萱诗措不及防,猛地被吓得瘫坐在地面,「啊!
老左,你不要吓我!」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左京冰冷的声音从李萱诗背后响
起,李萱诗再次被这一惊一乍的突袭给吓得惊魂不定。
  「京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们母子之间就一定要这样吗?你就一定要来
折磨我吗?」李萱诗气急,怒火攻心地责问到。
  「知道为什么爸爸的眼眶会流血吗?因为他瞎了眼啊,娶了你这么一个人尽
可夫,不知廉耻的贱人!」左京的目光看着父亲的照片,右手抚上了棺材头。
  「闭嘴!闭嘴!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我错了,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有错吗?我
爱上老郝也是在你父亲羽化之后的事情,你凭什么指责我?」此刻的李萱诗哪里
还有半分知书达理的样子,完全一副歇斯底里的泼妇骂街。
  「好,既然你说你爱郝江化,那我来给你个选择!」左京完全不为李萱诗的
疯狂所动,他平静得就像是潭死水。
  灵台背后的幕墙缓缓拉开,密室里面的场景让人一览无余。一个巨大的平衡
仪展现在李萱诗的面前,平衡仪的两侧是两个巨大的托板。托盘上是两个等重的
冰块。郝江化和郝小天分别被绑着站在冰块上。再往上看去,两个人的脖子上面
都有一个绳套。随着二人的挣扎,脚下的冰块在一点点地消融,绳套在晃动下有
愈加拉紧的趋势。郝江化和郝小天通过玻璃窗看到了李萱诗,更加拼命地挣扎,
想呼喊,却是嘴被封得死死的。
  李萱诗连跑带爬地往那一墙之隔的玻璃窗户冲过去,她想选郝江化,可是郝
小天那渴望求生的眼神让她痛不欲生;她想改选郝小天,可是郝江化的面目狰狞
又让自己如坐针毡。
  她伸手想拉这个,又想拉那个,可惜现实很骨感,她的煎熬变成了玻璃窗户
上无力的敲击声。
  「不要指望可以拖延时间。你只有60秒的考虑时间。60秒一到,天平的指针
会自动触碰到那根裸露的铜线,整个房间早已经被我埋下了光束炸药,你的犹豫
只会让你一无所有!」
  左京那冰冷不带感情的语气,就是一柄重锤,狠狠地砸碎了李萱诗那纠结如
麻的心脏。
  此刻的她终於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可是眼泪并不能浇灭那鲜红的跳动的倒
数计数,从光束传感器上映射的红外线是那么地刺眼。
  「京儿,都是妈妈的错,你放过他们吧!你让妈去死好不好?妈求求你了!」
  李萱诗在焦急中就朝左京跪了下去,她希望自己的行为能唤醒左京心中的善
良,能让左京大发慈悲,放过他们爷俩一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来你们是真爱啊!我偏不!李萱诗啊李萱诗,你
也有今天啊!我就是要你看着你的爱人在你面前死去而你又无能无力的那种落魄。
你不是能吗?你不是一手遮天吗?你不是一直把我当猴子耍嘛?告诉你,你的儿
子早就死了!是你亲手杀了他!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左京。我只是一个从地
狱爬回来的复仇者。我曾经发过誓,你带给我的屈辱,你们带给我的伤害,我要
一千倍、一万倍地还给你!我要你、你们都承受——撕心裂肺的痛,生不如死的
苦,日复一日的怨,以及人神共愤的恨。哈哈哈哈哈哈,李萱诗,有时间在这和
我墨迹,不如想想到底选择谁吧,亦或者珍惜你们一家三口这最后的温存吧!」
  左京的身影在怨恨的声音中慢慢飘散,可时间只有那短短的30秒了。
  「你……你是魔鬼!」
  李萱诗颤抖着用手想去抓住左京的衣角,「不要走,京儿,你不要走啊……」
  「哼!别说我不讲情面,就让你听听他们最后的遗言吧!」
  左京的身形完全遁去,同时绑在郝江化和郝小天嘴上的机关「啪」地一声打
开了。
  「萱诗,你在犹豫什么,快选我!选我!」
  郝江化陷入了疯狂的嘶吼中,恨不得马上脱离这些束缚的机关。
  「妈妈,我不想死啊!妈妈,救我!」
  郝小天早已经声嘶力竭,可是他看着李萱诗那熟悉的面容,就像是抓住了最
后一根救命稻草。
  「滚犊子,你个小兔崽子敢和你老子争,你Y 毛都没长齐,跑来添什么乱。
  儿子,你放心去吧,爸爸一定会给你报仇的!「郝江化对郝小天开始怒目相
向。
  「你个老不死的,你都活了半辈子了,早就该入土了。你放心,你走之后,
我会把郝家沟给撑起来的。你的一切的一切,我都会照顾好的。你的身后事我也
会安排好的!明年今日,我会亲手那左京的头给你祭拜!」
  事关生死,郝小天也开始针锋相对起来。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禽兽不如的犊子!萱诗,萱诗,选我啊!只有我活着,
我们就就可以从头再来啊!」
  郝江化看是说服不了郝小天了,急忙转向李萱诗喊道。
  「妈妈,妈妈,我是你最爱的儿子,你从小就带我长大,你可不能对我见死
不救啊!我年轻,只要我活着,一切都有可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的!」
  郝小天也开始竭尽全力地哭喊,因为时间之后最后的10秒了。
  「老郝……小天……」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李萱诗在他们父子的争吵中更加的举手无措。
  她的心乱了,散了。
  偏偏在此时,左京那催命的声音再次从阴暗中响起——「10,9 ,8 ……」
  「不要,不要,京儿,妈妈求求你放过他们好不好,所有的罪我一人来背,
妈妈求你啦!」
  李萱诗已经完全乱了方寸,只可惜天作孽,不可活;人作孽,自成魔啊!
「贱人,不要犹豫了。选我,快选我!」
  郝江化的脸上已经有了病态的光亮。
  「妈妈。我恨你!是你亲手杀死我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郝小天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李萱诗纠结中看着倒数指数从3 到2 ,再从2 到1 ,最后一闪,「我选……」
  话没说出口,一道强烈的光芒刺得李萱诗闭上了眼睛,跟着炸药的爆裂声响
起,将李萱诗剩下的答案给淹没在「轰隆」声中……
  「不!!!!!!!!!!!!!!!!!!」
  李萱诗猛地从床上被吓醒了,这个梦是如此地真实,她的后背早已经被汗液
浸湿。
               第十一章、
  李萱诗连跑带爬地往那一墙之隔的玻璃窗户冲过去,她想选郝江化,可是郝
小天那渴望求生的眼神让她痛不欲生;她想改选郝小天,可是郝江化的面目狰狞
又让自己如坐针毡。
  她伸手想拉这个,又想拉那个,可惜现实很骨感,她的煎熬变成了玻璃窗户
上无力的敲击声。
  「不要指望可以拖延时间。你只有60秒的考虑时间。60秒一到,天平的指针
会自动触碰到那根裸露的铜线,整个房间早已经被我埋下了光束炸药,你的犹豫
只会让你一无所有!」
  左京那冰冷不带感情的语气,就是一柄重锤,狠狠地砸碎了李萱诗那纠结如
麻的心脏。
  此刻的她终於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可是眼泪并不能浇灭那鲜红的跳动的倒
数计数,从光束传感器上映射的红外线是那么地刺眼。
  「京儿,都是妈妈的错,你放过他们吧!你让妈去死好不好?妈求求你了!」
  李萱诗在焦急中就朝左京跪了下去,她希望自己的行为能唤醒左京心中的善
良,能让左京大发慈悲,放过他们爷俩一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来你们是真爱啊!我偏不!李萱诗啊李萱诗,你
也有今天啊!我就是要你看着你的爱人在你面前死去而你又无能无力的那种落魄。
你不是能吗?你不是一手遮天吗?你不是一直把我当猴子耍嘛?告诉你,你的儿
子早就死了!是你亲手杀了他!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左京。我只是一个从地
狱爬回来的复仇者。我曾经发过誓,你带给我的屈辱,你们带给我的伤害,我要
一千倍、一万倍地还给你!我要你、你们都承受——撕心裂肺的痛,生不如死的
苦,日复一日的怨,以及人神共愤的恨。哈哈哈哈哈哈,李萱诗,有时间在这和
我墨迹,不如想想到底选择谁吧,亦或者珍惜你们一家三口这最后的温存吧!」
  左京的身影在怨恨的声音中慢慢飘散,可时间只有那短短的30秒了。
  「你……你是魔鬼!」
  李萱诗颤抖着用手想去抓住左京的衣角,「不要走,京儿,你不要走啊……」
  「哼!别说我不讲情面,就让你听听他们最后的遗言吧!」
  左京的身形完全遁去,同时绑在郝江化和郝小天嘴上的机关「啪」
  地一声打开了。
  「萱诗,你在犹豫什么,快选我!选我!」
  郝江化陷入了疯狂的嘶吼中,恨不得马上脱离这些束缚的机关。
  「妈妈,我不想死啊!妈妈,救我!」
  郝小天早已经声嘶力竭,可是他看着李萱诗那熟悉的面容,就像是抓住了最
后一根救命稻草。
  「滚犊子,你个小兔崽子敢和你老子争,你Y 毛都没长齐,跑来添什么乱。
  儿子,你放心去吧,爸爸一定会给你报仇的!「郝江化对郝小天开始怒目相
向。
  「你个老不死的,你都活了半辈子了,早就该入土了。你放心,你走之后,
我会把郝家沟给撑起来的。你的一切的一切,我都会照顾好的。你的身后事我也
会安排好的!明年今日,我会亲手那左京的头给你祭拜!」
  事关生死,郝小天也开始针锋相对起来。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禽兽不如的犊子!萱诗,萱诗,选我啊!只有我活着,
我们就就可以从头再来啊!」
  郝江化看是说服不了郝小天了,急忙转向李萱诗喊道。
  「妈妈,妈妈,我是你最爱的儿子,你从小就带我长大,你可不能对我见死
不救啊!我年轻,只要我活着,一切都有可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的!」
  郝小天也开始竭尽全力地哭喊,因为时间之后最后的10秒了。
  「老郝……小天……」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李萱诗在他们父子的争吵中更加的举手无措。
  她的心乱了,散了。
  偏偏在此时,左京那催命的声音再次从阴暗中响起——「10,9 ,8 ……」
  「不要,不要,京儿,妈妈求求你放过他们好不好,所有的罪我一人来背,
妈妈求你啦!」
  李萱诗已经完全乱了方寸,只可惜天作孽,不可活;人作孽,自成魔啊!
「贱人,不要犹豫了。选我,快选我!」
  郝江化的脸上已经有了病态的光亮。
  「妈妈。我恨你!是你亲手杀死我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郝小天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李萱诗纠结中看着倒数指数从3 到2 ,再从2 到1 ,最后一闪,「我选……」
  话没说出口,一道强烈的光芒刺得李萱诗闭上了眼睛,跟着炸药的爆裂声响
起,将李萱诗剩下的答案给淹没在「轰隆」声中……
  「不!!!!!!!!!!!!!!!!!!」
  李萱诗猛地从床上被吓醒了,这个梦是如此地真实,她的后背早已经被汗液
浸湿。
             第十二章、爱的温存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到左京的脸上,强烈的光线刺激让我在迷糊中睁开了
双眼。我的右臂已经发麻,转眼看过去,童佳慧如同一只波斯猫一般高贵地枕着
我的手臂入睡。身下的床单湿溢的部分早已经干枯,白色的印迹宛如梨花多多,
处处彰显着昨夜的疯狂。童佳慧是久旱逢甘霖,从主动索取到最后的委婉配合,
前后共来了四次高潮。有了性爱的滋润,岳母仿佛一夜之间就年轻了好多。虽说
已经是五十好几的熟女了,但是由于她长年注重身体的保养,岁月并没有在她的
身上留下多少雕刻的岁月。皮肤还是那么地光滑细腻,那绝美的容颜,让我不由
看得痴了,终是忍不住伸手去拨弄她脸颊上的几缕青丝。
  「嗯!」饶是我一动,童佳慧幽幽醒来,鼻腔里面吐字如息,勾人心魄。
  「亲爱的,醒啦?」见岳母转醒,我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让其更加贴近我的
胸膛。
  「啊,京京,我们……」纵使童佳慧阅人无数,历经的大场面数不胜数,但
此刻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女婿紧紧地拥在怀中,多少还是有点尴尬和害羞的。
  「还喊我京京啊?是不是该改口了?」我抚摸着童佳慧的发丝,丝绸一般的
触感让我更为心动。
  「老公!」童佳慧甜甜地喊了出来,眉间含笑,妩媚之中带着一丝幸福的满
足。
  「好老婆!」我用食指轻轻抬起岳母的下巴,两人的眼睛之中只有彼此,头
颈侧歪,对着拿性感的红唇吻了下去。
  「呼……,憋死我了!」良久,唇分,童佳慧一边大口吸气,一边轻捶我的
胸口。
  「佳慧,还记得当年你说过,这辈子你爱过两个男人,一个是我岳父,还有
一个就是我的父亲。现在,我成了你的第三个男人,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
幸福。」
  「千万别这么说。对于你的父亲,我们之间只能算是柏拉图式的恋爱,可惜
有缘无分,我只能望而却步。和你岳父之间,我们算是蓝颜知己,从友情渐渐转
化成爱情,我很庆幸能在自己最痛苦的那段时间遇到这么一个疼我爱我的男人。
对于你,你应该算是我命中的克星。我承认,你的面貌继承你父亲的大部分,当
初一见到你,我就猜你可能是他的孩子。后来你和小颖相恋,没想到我和你的命
运会以这样一种方式产生牵绊。」往事一幕幕,童佳慧娓娓道来。
  「别瞎说,我可不是你的克星。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情到深处,我
也不无感触。
  「说真的,小老公,如果没有小颖犯的错,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你走到这
一步的!」童佳慧一脸的认真。
  「这算什么?算另外一种的补偿吗?如果是这样,我不需要!」一提到小颖,
我的火就冒了上来。
  「不是这样的,京儿,你听我把话说完。」童佳慧也是感觉到自己说话的口
误,急忙解释着。「我的意思是,如果小颖能自重点,我相信你们一定是一对恩
爱的夫妻,老白也不会离我而去,我会幸福地看着你们生活,成长。是我没有教
育好自己的孩子,造成了今天这样无法挽回的局面……呜呜……」言到伤心处,
童佳慧早已掩面痛哭起来。
  我知道,儿是娘的心头肉。不管怎样,童佳慧始终是牵挂着白颖的,现在岳
父已经离去,白颖又暂无消息,她只剩下我可以依靠了。看看童佳慧这个母亲,
再想想李萱诗,我的心头又开始堵了起来。但听到美人哭泣,我的心还是瞬间就
软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岳母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她是个无辜的牵连者,同时,
她也是个受害者。我不能将这一切罪责要一个母亲来承担,这也不是一个男人该
干的事。
  「妈,你的压力太重了,从今往后,有我在你身边,没有人可以再欺负你了。
你也该放下一切,好好轻松一下。再哭,可就不漂亮了。」我轻轻地拍着童佳慧
的背部,一边好言相劝。
  「嗯!不漂亮就不漂亮,本来都人老珠黄了!」
  「那可不行!我要我老婆一直漂漂亮亮的,而且,这辈子,我非你不娶!」
我真诚地看着童佳慧的双眼,眼里冒出的欲望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吞下去。
  「不行!孩子,妈什么都答应你,就这事万万不可!」童佳慧突然间的诚惶
诚恐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佳慧,你不要这么着急地回复我。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知道你心里
还装着小颖,可你觉得,我和小颖还有继续下去的可能吗?」
  我的话一下子提到了问题的重点,童佳慧也一时语噻。半晌之后,她抬头坚
定地说——「京京,妈妈知道要让你再接受小颖是强人所难,我是个女人,知道
小颖行为的严重性。但同时我也是名母亲,我不能就这么趁虚而入地夺走属于她
的幸福,哪怕是曾经的幸福。我这辈子能拥有你,已经是老天爷给我最大的礼物
了。妈什么都不求,京儿,妈求你帮我把小颖找回来好不好?找回来要打要骂随
你处置好不好?妈妈求求你了!」说到最后,童佳慧已经是急切地抓住我的胳膊,
眼神里面流露的全部都是祈求的渴望。她曾经位高权重,曾几何时会想到自己为
了那不成器的女儿低三下四到如此地步?
  说实话,我的心很乱,我压根没有想过这个阶段去找白颖的事,就算找到了
她我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个大难题。我现在的就是想要一门心思地报仇。
确实,现在提出要娶岳母是很唐突,可岳母也在此刻给我提了个我不想但是却不
得不解决的问题。
  见我半天没有回应,岳母急了,她一把翻身下床,就要给我跪下来——「老
公,我求求你了,你答应我好不好?」
  我一把拉住童佳慧,把她抱了起来。「傻佳慧,你这么做可折煞我了。我答
应你,一定把小……她找回来。」我想开了,有些事,不是你不想面对就可以逃
避的,早面对,迟面对,迟早要面对。
  「京京,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妈谢谢你!」童佳慧见我应答了下来,真
心地破涕而笑。
  「你都是我老婆了,老婆的话,老公能不听吗?」我抬手拭去岳母眼角的泪
痕,实在不忍这个女人再扛着一切前行了。「放心吧,以后,一切有我!」
  「老公!你真好!这辈子佳慧不能嫁给你,但你就是我的老公!」看到我掷
地有声地承诺,岳母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这段时间,自己太苦了,偏偏这种
苦还没有人可以倾诉。独立坚强的她根本就没有让别人看自家笑话的习惯,看着
眼前这个半儿半女媳的年轻小男人,除了爱,自己还能说些什么。「老公,再来
好好爱我一回吧!」言语中带着一丝妩媚,听得左京的兄弟就是一跳。
  「好嘞,夫人且看我骑马提枪,直捣龙潭!」……
             第十三章、心的开始
  一个完全的密室内,墙上布满了照片,走近一看,中间的两张是郝江化和李
萱诗的。左边全是郝家沟的人际关系,有郝龙、郝虎、郝杰、等等,右边全是以
李萱诗为中心的关系网,有徐琳、王诗芸、岑筱薇等一众女眷;下面是郝江化和
李萱诗的孩子们,有郝小天、郝萱、郝思高、郝思凡等;上面则是他们的利益保
护者,目前我只知道有一个郑市长。我盯着满墙的照片,用笔在勾画着他们每个
人之间的联系。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必须要冷静地梳理清楚他
们每个人之间的关系以及利益联系,甚至他们每个人的喜好厌恶以及各自的人脉
关系。我在战斗,这是一场没有硝烟但是却不能输的战斗。所有人的照片之中,
我唯独没有放上白颖的照片,因为我怕自己会失控。爱之深,责之切,想要放下,
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
  「嘟……嘟……」在把所有的已知关系又过了一遍之后,我打通了陈锋的电
话。
  「喂,小师弟!」
  「师兄,前段日子辛苦你了,要你帮我跑去湖南摸情况。」
  「哪里的话,只是拍几张照片而已,算不得多大的事。怎么了,有事?」
  「师兄,我还需要你辛苦一趟,帮我跑几个地方。」
  「行,搁我这就不用客气了,说吧,要去哪里?」陈锋的性格一如既往地直
爽,但这也仅仅限于和他所认可的人之间才会这样。
  「我需要你去趟英国剑桥大学医学院,找一个名叫大卫·博格的老头。他是
北欧医学界泰山北斗,找到他应该不难。」
  「嗯,然后?」
  「我需要你去帮我了解下白颖在英国求学阶段的情况,事无巨细明白吗?同
时,我怀疑,白颖如果出国,肯定回去找她的导师。她这样温室的花朵,一个人
是没有办法在外地独自生活的,她没有这样的生活能力。」
  「如果她没有出国,你有想过她会去哪里吗?」
  沉吟良久,左京给出了第二个地方——「那就去西藏的石桥村!」
  「找到了带回来还是?」陈锋在电话那头询问左京的意见。
  「额!」左京突然间停顿了一下,「如果找到了,告诉我就好!剩下的我来
处理。」
  电话挂断,我的思绪飘飞到了多年前——「左京,西藏的天空好蓝哦,这里
号称是人类最后一片圣土了!」「嗯!在这里你能感觉到安宁和祥和,能让人整
个地清净下来!」……
  「既然爱了就不后悔,再多的苦我也愿意背,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
像你推……」熟悉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也打断了我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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